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橘锦  发于:2024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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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近几日下了雨,但春耕的粮食产量并不好,夏耕的产量也不会太高,现在距离秋耕还有两个多月,若是我们断了他们的补给,他们便只能饿肚子。”
“他们都已经饿了一年多了,早就已经饿怕了,一旦断了他们的补给,他们定然会害怕的求饶,到时候自然会乖乖听话。”
慧娘的担忧并没有因为甘梵仁的解释而减少,反而更多了。
“可是夫君说的这个办法,也只适用于那些小有财富之人,对世家大族恐怕没有什么用处。”
那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甚至有的世家,一个家族比一个村子都要大。
若是一旦招惹了他们,他们定然要闹起来的。
到时候,恐怕将会引发动荡和叛乱。
“什么世家大族,不过就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大云被攻打之时,不也是乖乖的缩了起来。”
“这些世家大族更为看重利益,所以反倒更好对付,只需要让当地的官员前去,劝说一番,只要是愿意放府中下人回归民籍的,即可奖赏他们一块牌坊。”
“若是不愿的,便抄家好了。”
“我连税都不收了,不过是让他们让他们不要轻易打杀奴仆,甚至也没有强制让他们放奴仆离开,只是改了个户籍而已,若他们再不配合,那便当真是不要脸面,让他们的财产充公,也是我仁至义尽了。”
这些世家大族其实都很聪明。
大云与大顺打仗之时,他们生怕站错了队,于是便站在t?旁边冷眼旁观,根本不敢出头。
如今大顺已经获得了胜利,占领了王都。
不过是让他们把这些奴仆改为民籍而已,他们不会不配合,在这个时候触怒他这位新帝。
甘甜听了忍不住鼓掌。
【爹爹说得对,这件事其实对真正的世家大族影响不大,这些世家大族其实很要脸面的,定然会配合爹爹,最容易发生暴乱的其实还是那些没读书、没底蕴的有财无德之人。】
这种看不清行事的蠢人,早晚是才惹祸的。
不出意料,这几条律例一出,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人跑到街上闹事。
面对这种人,差役们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带着人去他们家里,将那些奴仆的户籍一一改了。
若是劝解一番,愿意主动配合的,就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若是不愿意的,就打一顿,然后关进牢里,家产充公。
对于那些不闹事,主动带着家中奴仆改换户籍的,衙门就送他们一块牌匾。
这块牌匾是根据甘梵仁的字迹,工匠雕刻出来的。
皇帝的自己打造来的牌匾何等尊贵!
只需要让家中下人改个户籍就行。
既不让他们放了奴仆,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
还能得到一块御赐的牌匾,获得一个好名声。
这等好事,上哪找去。
世家大族们纷纷带着奴仆上了衙门,积极响应律例。
奴仆们得知自己改换了民籍,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人为奴,世代为奴,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也只能做一个奴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改换民籍的一天。”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虽然看不下甘梵仁,但百姓们还是自发的跪在街头,跪谢甘梵仁。
甚至有许多奴仆在一起写了万民书,赞扬甘梵仁。
相比于奴籍改换民籍,让妓籍改换民籍就困难了很多。
那些青楼老鸨一听说此事,十分不愿配合。
若这些青楼女子都是妓籍,即便是被赎了身,也还是妓籍,除非是跟了什么大官很难变成民籍。
是以,即便是青楼的花魁,手中有了赎身的银两,也不会轻易离开青楼。
若是改换了民籍,那这些手中握有钱财的女子,岂不是说走就走了。
那她们这青楼还开什么!
至于什么不得强迫女子卖身之说更是可笑。
来青楼的,谁不是为了和姑娘睡觉来的。
总不能就是为了看姑娘弹琴跳舞吧!
不能强迫!
姑娘们还愿意卖身吗!
这青楼简直就是名存实亡。
那些老鸨想方设法的找人,想要应付甘梵仁的新律法。
但大顺如今的官员,都是甘梵仁一路来,精挑细选提拔而来的。
都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怎么可能会与老鸨同流合污!

没有了当地官员的照顾,青楼的老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即便是她找了那些常来的嫖客,也不愿意为了一个老鸨与朝廷对着干。
这几条律例执行下来,青楼女子们的生活便好过了许多。
若是有人嫌弃她们。
她们便会将甘梵仁搬出来:“陛下都说了,从今以后我们不是妓籍,我们和普通百姓无甚两样,你们难道还能大的过陛下去?”
听闻了这些话,那些人也就不敢乱说什么了。
许多女子悄悄赎了身,找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改头换面,过起了新生活。
虽然她们远离了热闹的城镇,但她们再也不会被随意欺凌。
还有的,嫁入了女子军,和其他女子一同训练。
一些体力较差的,就跟着军医在一起学习照顾病人。
即便是没有钱赎身的女子,也可选择在青楼做一些低等的工作,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为了保证这些老鸨不会欺负这些女子,朝廷还会不定时检查,一旦发现有强迫行为,马上惩处。
许多人悄悄为甘梵仁供奉长生牌位,在背地里为甘梵仁歌功颂德。
只月余的时间,整个大顺便迎来的新的面貌。
甘甜每次上街时,都能听到百姓们的笑声。
【这样的大顺可真好啊,百姓安居乐业,不用再为了饿肚子而发愁。】
杨柳楼的姑娘们也纷纷为自己赎了身,改了民籍。
花四娘大手一挥,直接就将杨柳楼改成了喝茶看人表演的瓦肆。
杨柳楼的地方够大,就算是改成瓦肆也没什么问题。
莲香缓步走到花四娘的身边,轻声说道:“您不是说要玩弄男人吗?如今改成了瓦肆,您的一片心血不就白费了。”
花四娘伸出指头,戳了戳莲香的脑袋。
“我现在躲那些臭男人都躲不过来,哪里还愿意伺候他们。”
“我当初盘下这杨柳楼,只是觉得你们太可怜了些。”
“我想给所有被人抛弃的姐妹们一个家。”
“虽然这个家不够暖和,也不能为你们挡下全部的风雨,但至少可以给你们一个容身之处。”
花四娘牵住了莲香的手:“我虽嘴上说的大义凌然,实则也只是个商人,不然大可买下你们,养着你们,如今你们都是民籍了,不必再留恋我这,可自寻他处。”
“这些年终究还是让你们吃了苦头,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莲香握紧了花四娘的手。
“四娘为我们姐妹做得够多了,您虽是官家小姐,但家族势小,手中银钱也不多,哪里养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花四娘出手大方,姐妹们赚来的那些银子,她只收了三成。
这三成皆是用来修缮杨柳楼,给下人们开工钱,还有买下其他受苦的姐妹。
杨柳楼虽然做的很大,楼里的姐妹们也赚了不少钱,但真正的老板花四娘却是没赚到什么钱的。
有花四娘做老鸨,是姐妹们的幸事。
“若不是您给了我们一个庇护之所,我们姐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
“四娘,您别敢我们走,就让我们留下吧,我们姐妹能歌善舞,即便是开瓦肆,也定能给您赚钱。”
“这次,您多分些,给我们三分即可。”
花四娘忍不住轻锤了一下莲香。
“你们是不是傻,手中明明有钱赎身,还留在我这作甚。”
“躲在后面偷听的都给我出来,我给你们量量尺寸,都做几身新衣裳,咱们这以后可不是青楼里,一个个穿的这么清凉太不像话。”
姑娘们纷纷跑了出来,和花四娘抱成了一团。
姑娘们又哭又笑的,好不热闹。
甘甜被公孙越抱着,一来就看见了这幅百花盛放的模样。
【好多美女姐姐,好漂亮。】
【好香,呜呜呜,好想和姐姐们贴贴。】
公孙越被甘甜的心声吓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姑娘们听见有男人的声音,纷纷散开。
花四娘上下打量着公孙越说道:“这位公子见着面生,想来是听人说我们这是青楼才来的吧?”
“真是抱歉,我们这以后不是青楼了,改成瓦肆了,您若是相看瓦戏,怕是要几个月以后再来了。”
公孙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姑娘,浑身不自在。
他忍不住庆幸,好在因为紧张,他带了甘甜来。
要不然此刻怕是连站在这的勇气都没了。
公孙越表面淡然,但甘甜却感受到了公孙越略带颤抖的身子。
“我知晓此处改了瓦舍,今日前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最主要的是想来见见莲香姑娘。”
花四娘挑了挑眉,看了看站在身旁温柔娴静的莲香。
对莲香笑了笑,然后推着莲香到了公孙越面前:“我们这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既然公子有事和莲香说,我们就不耽误公子和莲香叙旧了。”
花四娘轻轻拍了拍莲香的肩膀,小声对莲香说道:“这公子是个生面孔,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的,虽然有孩子了,但衣着不俗,相貌也不错,把握好机会哦。”
莲香的脸颊耳尖顺时红了。
她只好低下头,用以掩盖自己的羞窘。
她低着头,露出柔顺乌黑的发,饱满的额头上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看起来又温柔又可爱。
公孙越的喉咙莫名的有些痒。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柔和可爱这两种极为冲突的气质也是可以并存的。
“莲香姑娘,我知晓你已换了民籍,想来问问你今后的打算。”
莲香望着脚下的鞋子,咬了咬唇瓣。
“劳烦大人挂心了,我打算留下。”
公孙越有些怔愣:“姑娘可是没找到好的差使?”
“我这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差使,我尚未娶妻,后院乱成一团,若姑娘不嫌弃可以来我这做个女使,你若……”
“大人——”
莲香打断了公孙越,她微微抬起头,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我从未做过大户人家的女使,若是去了,定会丢了公子的脸,大人帮过我,我不想让大人为难。”
一个官员,身边却养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使,别人会如何猜想。
公孙越年轻有为,怎能为了她毁了前途。

“世家贵族的规矩的确很多,但这些都是可以学的,姑娘不必为难。”
“而且t?越不在乎他人言论。”
公孙越垂下眼眸,一双桃花眸深深的盯着莲香。
“杨柳楼虽然改成了瓦肆,但毕竟曾是青楼,一些醉酒之人难免闹事,姑娘留在此处并不安全。”
“大人——”
莲香再一次打断了公孙越的话:“莲香与大人并不熟悉,大人不必为了莲香这般考虑。”
“莲香既然决定留在此处,就早已料到了大人所说,大人觉得我死性不改也好,自甘堕落也好,我都不会离开这。”
“在大人看来杨柳楼是青楼,但在莲香看来,杨柳楼是这世间唯一愿接纳莲香之处,这是莲香的家。”
留下未必是最好的归宿,但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却是最不会受伤的那条路。
她这身子,早就无数人品了个遍,又是杨柳楼的花魁,认识她的人比比皆是。
与其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结婚生子,一辈子战战兢兢的害怕被人认出,还不如和姐妹们留在一起,好歹能有个依靠。
大户人家的女使虽然也是下人,但也代表了这户人家的脸面。
公孙越的眼神太过炙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或许公孙越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对她动了情。
但在欢场多年的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她在杨柳楼这些年,不知见过多少这样的眼神,听了多少的山盟海誓,可那些不过就是一时的迷恋,等到家中之人一再劝说,用些强硬的手段,那些人便不敢再来了。
公孙越虽然与那些草包不同,但也是世家贵族,又是朝中新贵,她们两个是断然不会有结果的。
公孙越帮过她,她不能恩将仇报,让这无瑕之人,沾染上她这滩烂泥。
还是……
快刀斩乱麻的好。
“即便大人不说,莲香也能看出大人在骨子里便轻视莲香,莲香身份卑贱,不值当大人如此费心,大人还是请回吧。”
莲香说着,甩开了公孙越的手。
【公孙越大笨蛋,虽然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是莲香姑娘本就自卑敏感,他说话又这样直白,莲香姑娘肯定要多想的。】
【有误会就要解释清楚,是不能拖的,拖来拖去,可能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公孙越将甘甜放下,快步拦住了莲香。
甘甜觉得他们还要撕扯一会,干脆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
莲香看着贸然出现的公孙越防备的后退了几步。
公孙越喉结微动,快声解释。
“莲香姑娘,我从未轻视过你,我只是担心莲香姑娘的安全。”
“如今莲香姑娘已是民籍,在我心中和其他姑娘无甚两样。”
“不、你比她们还要美丽、勇敢、善良。”
“我会叮嘱人时常来这边巡逻的,若是姑娘遇到了麻烦,就速速派人来找我。”
见公孙越不再说话,莲香沉闷不语的绕过了公孙越。
这一次公孙越没有阻拦。
甘甜:“???”
这就完了?
早知道她都不坐这一下。
公孙越也太没用了吧。
战场上……
“他娘的,这些家伙太狡诈了,明明都下了战帖了,还搞偷袭。”
李志看着后方粮仓熊熊燃烧的样子,气的忍不住骂娘。
宋辞操控着机关鸟从高处运水,再加上将士们的手脚麻利,很快就将火扑灭了。
看着烧的焦黑的粮仓,将士们忍不住跌坐在地。
“着了,我们的粮食都着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吃什么啊?”
“就算陛下马上派人来送粮,我们恐怕也要等上十几天的时间。”
守粮仓的将士自责的保住了自己的脑袋:“都怪我,怪我。”
“我要是早点发现身边的人是探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那将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都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愿以死谢罪。”
说着,那将士就要刎颈自杀。
唐觉见状,打掉了那将士手中的剑。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我们正在打仗,就算是要死,你们也给我死在战场上!”
李志举起了刀:“这群狡诈小人,俺这就去烧了他们的粮仓。”
宋辞拽住了李志:“李将军,先别冲动。”
“如今我们的粮仓被烧,一时半会儿可能无法找到粮草,不如拼一把,趁着战士们还有体力,去将对方的粮仓劫了。”
李志拍了拍大腿:“你小子真他娘的聪明,俺听你的。”?
唐觉忍不住摇了摇头:“你们就别做梦了。”
“想要劫对方的粮草,首先要知道对方粮草在哪,你们知道吗?”
李志摇了摇头:“他们放粮草的时候,俺也没看见啊。”
宋辞则摆正了姿态:“不能派斥候打探一下吗?”
唐觉摇头:“我们没了粮草,将士们的体力最多也就是能撑一天一夜,就没有力气打仗了。”
“就算现在派斥候去打探,恐怕也要一段时间,这一去一回也要浪费时间,到了那时,将士们想打也打不动了。”
听闻唐觉的话,众人都沉默了。
宋辞拿出了机关鸟:“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和将军汇报一下如今的情况。”
“另外,派人摆祭坛吧,说不定神女可以帮帮我们。”
唐觉点了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摆祭坛,但我们也不能只等着神女赐福,也要做点什么才行。”
李志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派一小队将士去山上打猎,剩下的都他娘的给我打敌军去。”
“就算是神女没有赐下粮草,咱也不能受这窝囊气,趁着将士们有体力厮杀,必须把这口气给发泄出去。”
这话,引来了将士们的一致赞同。
宋辞拿出机关鸟,对着唐施汇报了如今的情况。
唐施听到,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很气愤,但你们先不要冲动。”
“对方既然烧了你们的粮草,就代表他们一定做好了你们突袭的准备,你们若是此时上前,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静观其变。”

就在宋辞和唐施交谈的这么一会功夫,李志就已经点好了兵,打算深入敌军。
宋辞颇为焦急:“李将军,对方恐有埋伏,万万不可轻易中了他们的圈套。”
李志哼了一声:“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不打,放些冷箭就走。”
李志说完就不顾宋辞的阻拦,翻身上了马。
宋辞不放心的骑上马,一边驾马,一边劝阻李志。
“将军,在唐将军没有下令之前,我们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今日之事着实奇怪,军中很有可能有他们的探子,若我们贸然出击,会有危险。”
李志此时情绪上头,根本没心思听宋辞这些。
这呆子虽然厉害,但太过倔强。
除非是有苏南星或甘梵仁在,否则怕是劝不住他。
电光火石间,宋辞搬出了苏南星:“您要是在这样,我就要和南星姑娘告状了。”
“将军应该也不想让南星姑娘生气吧。”
听到南星姑娘四个字,李志猛地勒住了马。
“南星生气了?”
“南星姑娘若是知道将军擅自行动,定然是要生气的。”
宋辞像哄凶狗一样,声音轻缓的哄着李志。
李志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对着众人说道:“都回去。”
队伍猛然停下。
大家正准备往回走。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许多伏军。
他们手中有弓箭,远远的冲着他们射了过来。
宋辞武艺不好,只射箭还行。
他用袖箭杀了几个敌军,便被敌军盯上了。
许多敌军逐渐将他包围。
李志见状,前来帮忙。
有李志的保护,宋辞轻松了不少,但几次躲藏也十分狼狈。
李志的身材虽然魁梧,但是打架几乎只靠那几招,大部分都是蛮力,不似唐施那般厉害。
即便是在李志的保护下,宋辞也还是受了不少的伤。
敌军像是杀不完一般。
很快,宋辞的眼中,就没有了大顺的兵马。
这附近似乎只剩下了他和李志。
“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都会死。”
因为射了太多的弓弩,宋辞的手臂忍不住的颤抖,手指被弓弦划伤,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将军,我早就料到有朝一日会被敌军包围,所以怀中带着一颗小小的炸药,别看这炸药很小,但威力很大,足以将这附近炸平。”
“太好了,有这东西你咋不早点拿出来。”李志脸上带着喜色,觉得身上这些刀都白挨了。
早拿出来,早把这帮杂碎炸死多好。
宋辞沉默了一会:“这炸药威力极大,点燃炸药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
李志沉默了一会:“祸是俺闯出来的,明明你已经提醒了俺,俺还是不听劝,落到这个地步都怪俺自己。”
“要死也是俺死,把炸药给俺。”
宋辞摇了摇头:“您是将军,军中将士都等着您呢。”
“我死了还有张辞、王辞,但像李将军这样的天纵奇才,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就算是死,也该是我死。”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多,李志夹起宋辞,找地方躲避着。t?
不多时,李志找到了一块巨石,和宋辞躲在了巨石后休憩。
李志压低了嗓音,咬着牙吼道:“你他娘的说啥呢,什么奇才不奇才的,俺害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活下来,也难以安生。”
“反倒是你,你都是被俺牵连的,俺得让你活下来。”
李志捂着头,崩溃自责。
宋辞从来没有见过李志这幅样子,他沉默的看着李志的样子,轻轻伸出手学着唐施那般摸了摸李志的脑袋。
“将军,我虽然叫你将军,可你的年龄比我还要小上一岁。”
“于私,我是兄长,该照顾弟弟。”
“于公,您是将军,您活着,才能给敌军最大的重创。”
“而且我答应过唐将军,会照顾好你。”
“将军,今日之事并不怪你,战场上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若硬是要怪,便是要怪我们不够强。”
宋辞拍了拍李志的肩膀:“我也不是白白帮你,我走以后,你要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还有唐将军。”
“我希望将军可以答应我,多照顾唐将军些,他和一般的将士不同,他……”
“算了,该说的,我都写在遗书上了。”
宋辞将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沉闷下来。
“俺不、咱们都要活着。”
李志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还没到绝境,俺还能打。”
“宋辞,俺用将军的身份命令你,那颗炸弹不许用。”
李志的声音引来了敌军的注意。
敌军向着这个地方飞速的靠拢着。
下一秒,李志就倒在地上。
宋辞将手中的血抹了李志一脸,又拖来了两具死尸,将李志压在了死尸之下。
“你这大个子,还真是废了我不少麻药。”
宋辞抬手,露出里面的银针。
刚刚拍李志肩膀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银针刺了进去。
李志情绪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
如今麻药发作,李志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辞冲了出去。
“你们这帮狗杂碎,小爷在这呢。”
“来啊,都来杀我呀。”
那个羞涩沉默的少年,从未说过什么难听之语,却在今日说出了一连串的脏话。
他不会武功,全凭着一腔狠劲将敌军引走。
很快,他就要被追上了。
他拿出怀中的炸药,双目澄澈明亮。
他望着怀中的机关鸟,轻笑:“真想和将军亲自告别啊。”
“可那样,将军会很难过吧。”
“抱歉了将军,礼物,我怕是送不到了。”
还想着做将军的靠山,如今却只能成为将军心中的一道疤痕。
他笑着,点燃了怀中的炸药。
李志大声的喊着:“宋辞——”
“宋辞俺命令你,不许用,不许用你听没听见……”
“你要违抗军令吗?”
李志的叫喊声吸引了敌军的注意,有人向着李志的方向靠了过来。
更多的人则对着站在原地的宋辞伸出了长枪。
他们不认得宋辞手中的炸药,羞辱般的刺伤宋辞的胳膊和腿,就是不肯直接杀了宋辞。
不多时,炸药的引信就变短了,宋辞猛地将手中的炸药扔了出去,随即爆炸开来。
周围被夷为平地。
挡在李志面前的巨石也被炸的粉碎。

好在李志的身上的死尸,帮李志抵挡了些,李志才没有直接死去。
因为宋辞的药,李志缓缓沉睡,没了意识。
王都……
唐施接到了宋辞的消息,便急忙更衣,进了宫,将此时禀报给了甘梵仁。
“无事,我们可像神女祈祷。”
“若神女不愿赐下粮食,撤兵就是,将士们的安危更为重要。”
甘梵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是粮草被烧了。
只要将士们无事便好。
唐施正与甘梵仁说着话,心口一阵阵抽痛。
她弓着身子,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快,叫御医。”
唐施痛苦的抓着心口,脑袋一片眩晕,许久才缓了过来。
她面色苍白,一头的发都被汗水打湿。
“想来是最近没休息好,现在已经好了。”
“御医就不必叫了。”
甘梵仁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将军乃大顺的中流砥柱,若是病倒可如何是好,我还是让苏老来给你看看吧。”
说话间,甘梵仁手中的机关鸟忽然响了起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
“李将军不听劝带兵要去教训敌军,小宋大人追了出去。”
“臣不放心,便追了出去,发现将士们都死了,李将军和小宋大人下落不明。”
唐觉的声音有些急迫,显然是没了主意。
唐施的耳朵一阵阵眩晕,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就连耳朵里也一阵阵的蜂鸣,让她听不清耳边之人的话语。
“谁?”
“谁失踪了?”
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仅凭本能问道。
甘梵仁见唐施这般,没有回答唐施的问题,而是吩咐唐觉。
“找,继续找,只要没找到尸体,人就还有可能活着。”
“我会尽快解决粮草问题,并派林若枫前去增援,除了搜寻李志宋辞的踪迹外,不要冲动行事。”
切断了联系后,唐施缓缓说道:“我去。”
“我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让我去吧。”
对待臣子,甘梵仁一向宽和,但这一次,他的态度非常强硬。
“将军的伤刚刚才养了月余,没那么快好。”
“若是现在让将军去,那便是在让将军去送死,我不能这么做。”
“来人,送将军回去休息。”
“陛下,臣对敌军十分熟悉,派我去最是合适,您便让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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