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王鹤去接手?谁都知道不可能,起码现在不可能。
工程师包含了电子和?数据这两?个模块,数据分析他跟着闻燕那么久可能还能明白,而电子工程这块太吃经验,王鹤又没有系统给开挂一天24小时?超级加倍不停训练学?习实操,现在的经验很不足,就算把他推上位了,他也处理不了复杂的事?情,没法服众的。
更别说?以他现在这状况……好像快要一直往公关宣传那块发展而去。
属实是在工作中发现离开自己?的技能点到底在哪里。
从工程师出来的车队经理对于车队来说?是件好事?,起码懂行,她会很快看出其中的关键点,彼此也能进行快速的沟通。
闻燕把车辆的全部数据看了一遍,才接过了通讯员手里的耳麦,戴上后和?车上两?人?联系,第?一句是先?问她们的状态问题。
听到了闻燕的话?,吴知和?吴眷都以轻松的态度地回答了她:“没什么问题,比达喀尔最后一天好多了。”
“嗯,你们一会在测试的时?候,尽量把轮胎用尽,看看组委会提供的轮胎到底能在比赛中撑到什么程度。”
“嗯。”
“比赛中除非有什么大问题,我?们不会打扰你们,自己?多加留意。”
“好。”
房车拉力赛和?越野拉力赛又一个不一样的点。
越野拉力赛里一般是不能直接联系车队,除非和?组委会申请,怕作弊指路嘛。
而房车拉力赛的无线电是和?营地连通的,车队可以直接通过无线电联系车手和?领航员,主要是告知一些关于前路的突发情况,以及遇到一些变故,或者有一些策略的变化等等,这些时?候就会通过无线电直接联系沟通了。
在WRC的话?,一般来说?是车队那边不会太频繁说?话?,因为车手和?领航员全身心都在比赛上面,如果频繁指挥或许会打断车手和?领航员的节奏。
加上WRC的赛段普遍不长,策略大多在赛前就会定下来,不会有太多需要在赛中更改策略的机会。
而且如今WRC最重要的一个点是,他们是不允许在赛中告诉选手关于其他车手的成绩。只有在赛段结束之后,才会得知自己?的排名和?对手的成绩,就这一点而言,不需要报实时?成绩的话?,车队是更加没必要老是联系选手。
和?车队那边联系又消耗了些时?间?,前车又少了几台。
排队还没轮到,吴知驾驶着车在旁边的路上跑了一会暖了暖胎,让车胎进入了更好的状态,再回来时?时?间?就差不多了。
等待,最后一辆前车即将出发,进入待行区,提交计时?卡,收回计时?卡,继续等待。
前车在指挥中顺利发车,白紫色的赛车开到了起跑线前。
Shakedown赛段同样也是对外开放——毕竟拉力赛赛段也没法封闭,爱好者们可以自行挑选自己?喜欢的位置观赛,发夹弯是最多人?围观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最可能发生漂移。
人?类,就爱看漂移。
人?们喜欢扎堆在弯道区域,不代表着起跑线没有人?。
在起跑线可以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车手的身影,能听到车辆启动?前的声浪,所以这边的人?也还是有的。
故而等吴知眷来到了最前面时?,能看到赛道两?边站着不少穿着厚厚衣服的人?。
佩服,厉害。
内心感叹完这些热爱者的毅力,心思重新放回了赛道上面。
今天的天气挺好的,阳光从侧边斜斜地照射过来,配合着森林,看着就很舒服。
问题是没有雪。
一点雪的痕迹都看不到。
地面全都裸露出了砂石沙土,前车出发的时?候真的是“一溜烟”,卷着烟尘往前飞奔。
这看着完全都不像是在瑞典了啊,偏偏他们都得开有胎钉的车胎。
吴眷说?:“感觉一轮下来,胎钉都该秃了。”
砂石路是很磨损胎钉的。
“我?感觉我?看着都要头秃了。”
这种鬼路段,不愁才怪。
2分钟很快就会结束。
听到准备发车的通知,脸上的面孔认真起来。
吴知脚踩在油门上,手放在手刹上面,发动?机发出了连续的轰鸣声,如果不是因为刹车抱死轮胎,车早就飞出去了。
吴眷把路书翻回第?一页,看着上面经过更改画出来的路书,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准备好,三,二,一,走你!”
手刹放下,车子飞快窜出。
吴知听着吴眷报出来的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指引:“前面右五弯,接左六飞坡。*”
车载录像也在同步录像,车队的人?都在盯着屏幕看着上面的数据变化。
刚开始开得很快速,一点都不留余地地快,这确实很听话?了,那个把轮胎用尽的建议。
再看下去,会发现她和?前面的车手有点不一样的点,就是踩刹车次数并?不少,都不是急刹而是轻轻地点刹。
让人?看着很疑惑和?奇怪。
同时?有些人?内心甚至冒出了“就这?”的想法。
这些人?不是ZJ的人?,而是其他车手。
此时?前面很多车手比赛已经结束——一组的速度7公里不到,所花费的时?间?都到不了5分钟,这不早就结束了。
有些人?出于好奇的原因会看看最近很让人?关注的车手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水平。
就仅仅看shakedown这一段数次踩下刹车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流畅,像是掌握不了自己?的速度,在过快的时?候,转弯的时?候踩下刹车控制速度和?车身。
就算是新人?也很少犯这种问题。
正因为这种现象太少见,故而也有人?会往更深地想:“她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车队看着吴知的速度在一个个站点渐渐下去了,也没有出声打断她的做法,只是在静静地看着。
车队经理都不说?话?,其他人?更不会说?什么,只是有人?在小声问王鹤:“ZHI在做什么?”
王鹤人?缘好,又是“老人?”,问他最靠谱。
王鹤果然给出了一个让人?信服的回答:“现在是shakedown,她不就是在进行shakedown(调试)吗?”
确实如此。
吴知现在在不断地寻找一个最合适的刹车点。
赛车,就是比刹车。
每一次刹车都会对胎钉进行损害,刹车越急,损害得越多,刹车早一些缓一点,就可以让胎钉活久一点。这些数据只能试才能感受出来。
只可惜这条道上的弯道并?没有很多,不足以让她完全感受,只能得到一个大致的数据和?概念。
这通试探让她的成绩来到了4:30.8。
一组拿到第?一的塔纳克成绩是4:04.7,在短短7公里产生的这26秒多的差距,其实真的相差很多。
有些讨厌女性进入男性圈子的黑粉,这回可开心了。
诸如就算女人?再厉害也是比不过男车手的话?层出不穷,还有说?她胆小怕死老实刹车之类的。
哦?达喀尔那些被打败的车手?证明达喀尔就是不如WRC啦!
也不知道一众被打败的,参加达喀尔的车手内心对于这种把自己?顺便也给aoe的言论是怎么想的了……
车队并?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事?实上根本?没有人?去看。
在吴知眷把车开回去之后,机械师把车胎给取了下来,吴知和?吴眷凑过去看胎钉的磨损情况。
“这才7公里的强度,就呈现现在这个样子了。”吴知摸了摸被磨损变得有点刺手的边缘。
“胎起码得开40公里才能更换,还是得保胎。”
“只想着保胎的话?速度容易起不来,刚刚不就试过太早刹车,车胎能保,转速立马掉,再提起来又得花一点时?间?。本?来直道优势就不算大,现在弯道优势也没有了就更麻烦。”
旁边的人?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才感觉到心安。
刚刚原来是有意识去干这种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而不是因为菜让人?无法理解。
只要不是因为菜就足够了!
上午吴知眷的成绩让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觉得不满意,直白点说?就是觉得菜。
等到了晚上开幕式的表演赛,又觉得好像没那么菜?
不仅仅是不菜,还是出人?意料的好。
晚上的开幕式,是各种的采访啊采访啊,一些重要人?物的出席啊,一些特技表演啊。
他们一组和?二组的车手要上去跑一圈,也算是表演的一部分了……
跑一圈是指在围起来的场内跑,更利于拍摄和?直播。
场内搭建了一个沙土赛道,一圈下来长度是1.9公里,有飞坡,各种弯道,没有长直道,因此在场内速度很难拉得很快,所以一组车和?二组车代表的大马力和?小马力之间?的差距并?不会很大。
这类赛道本?来就是吴知眷的舒适区,现在也没有了再次测试轮胎的必要。
路况清晰,道路标准,路书明确,不用去想什么战略,踩着油门跑就完事?了,这一场真的就是单纯的表演和?炫技。
吴知眷按照顺序依然是最后一个上去,一上去就简单地跑了个1:25.7。
其他车手的表演已经结束,在旁边接受采访的采访,休息的休息,发呆的发呆,看着53号赛车表演的表演。
不看还好,一看还以为眼睛出问题了。
1.9公里,跑起来就是一分半上下,现在排在第?一位的人?是芬兰人?拉特瓦拉,用时?1:26.1。
等53号赛车上去后,一路看着她的排名往上升,一路窜,最后是超过了全部人?拿了个第?一。
……草,没想明白。
这人?的水平怎么那么薛定谔啊!
第75章 75、勉强不错吧(抓虫)
车辆超过终点后渐渐开到指定的位置,她们解开了把自己?勒得挺难受的安全带,把头盔也取了下来放在了座椅后面的网篮里。
今天一直在场的记者过来进行惯例的采访。
一组和二组里车辆开到了终点后,都有这?种记者上来的专门采访,问的东西?不多,一般都是对比赛的感想之类的,只是一般二组的采访不会直播出来,毕竟没啥人去?看,直接切镜头到更重要的地方去?了。
今天是难得不会切掉镜头的一次。
谁让最后一个登场的人展现出什么叫做“主角总是最后登场”的戏剧性发展,排名从底往上一路直追,超过了全部人来到了第一呢。
记者来到了驾驶座边,窗户一开,外面的冷空气里?面就冲了进来,而内部的暖气极快涌出,让对准了驾驶座的摄像机立马布上了一层白雾,让镜头变得开始模糊起来。
刚刚脱下头盔,让头颈都露了出来,导致寒风一灌入,吴知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镜头还对着,别显得自己?太挫了。
在WRC是个英文的世界,接受采访时无论车手是什么国籍什么母语,说?的都是英文,口音各有各的说?法,在这?里?面,最标准的莫过于吴知眷的口音了。
跟新闻里?主持人出来讲话?一样,声音听起来还挺认真好听的那种。
过于标准,以至于国内外对此都有不同?的看法。
国外是:到底谁在说?话??我还以为是主持人在说?话?。
国内是:英语听力考试是你来录的吗?
今天的吴知依然是操着一口仿佛从英语听力考试复制下来的口音回答记者的问题:
“拿到第一确实是要开心的,但?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shakedown路段,场内两公里?不到的比赛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的感?想可能是有点冷吧,寒冷对我来说?确实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在她说?到最后面关于冷的时候,隔壁的吴眷将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把开口张开,套在了吴知的脑袋上。
吴知:“?”
吴知虽然内心觉得很奇怪,从脑袋上传来的触觉,给她套上去?的那个应该是一顶针织帽子。
在镜头面前又不好直接问她这?干嘛,继续回答着记者的问题:“明天的比赛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以前也没跑过瑞典的赛道,只是和我以前对瑞典赛道的了解有很大的出入,希望能好好发挥。”
吴知眷一本正经?地回答,殊不知吴眷到底给她干了什么好事。
在镜头的转播里?面,吴知的脑袋被吴眷伸手套上了一顶针织的白色帽子,帽子的边缘还做出了两个尖尖的猫耳朵,还有用黑色的线条勾勒出两只眼睛一张猫嘴巴的形状。
很可爱的,但?不太对劲。
起码在这?个镜头出现不太对劲。
采访的记者和摄影师都有很好的职业素养,看到吴眷明目张胆做手脚,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提醒吴知意愿。正常地采访完,才露出了一个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吴知。
吴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所以,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吴眷:“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刚刚说?话?说?错话?了?”
“没有啊,很正常。”
“那个记者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吴知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想起了头上被吴眷套上去?的帽子。
她伸手取下来。
一只“蠢猫”看着她,在后面还有一个主赞助商的logo标。
吴知:“……哈?”
她捏了捏帽子,比起刚刚被捉弄这?个事情,吴知更好奇一件事情:“你这?个帽子哪来的?我看瑞典也不像是会卖这?个东西?的样子。”
“这?里?当然不会有卖,是我自己?织的。”
吴知更加震惊了:“宝你好优秀!不过你哪来的时间?”
吴眷深沉地说?了一句:“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不要在这?个时候引用鲁迅的话?啊!”
车上扯淡了一下,刚刚发动机运转的温度也下去?了,她们打算离开去?找回大部队蹲一下。
这?下才想起来车载录像还没断。
……还好这?里?没几个人能听懂中文扯淡呢。
吴知开门下车,眼看着吴眷又拿出了一顶帽子,黑色帽子,耳朵是熊耳朵。
她居然还织了两顶?!她到底是哪来的时间偷偷摸摸地织啊?
两人顶着一黑一白的熊耳朵和猫耳朵两顶帽子来到了旁边车手们的座位区,闻燕过来拍了拍她们的肩:“好得很,瞬间给我们团队鼓舞打气了。”
今天上午的成绩,即使有很合理的解释,但?还是让不少人心底抱有比较犹豫的心情。
摸底考没摸到底,心里?特别没有底。
现在这?一赛道,尽管只是一场更像是表演的比赛,那能拿到第一怎么看都不是随便能跑出来的,直接打了一针强心剂。
听此,吴知和吴眷对闻燕比了个V型手势。
她们最后一个上场,跑完流程也是快要结束了,最后还有点烟火秀这?类的。
一切搞定,回去?租下的房间休息去?了。
明天比赛正式开始。
只是晚上的时候,吴知实在没忍住把两顶帽子放在一块拍了个照,发上那个官方微博:【吴眷织的,到底是哪来的时间织的?】
看了直播的人就悟了:原来吴眷莫名其妙给吴知套上了帽子,就是在炫耀她的成品啊!
把东西?放上去?,吴知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又是很早地醒来。
赛段开始的时间其实挺早,比车手更早的是直播。
直播从当地时间7点不到就开始,拍摄一些车队前期的流程,放送一些昨天的比赛现场,插入一些采访画面什么的。
次日吴知和吴眷起床之?后,打开了直播作?为bgm,吴眷偶然的一瞥之?中,发现了那顶白色猫帽子出现在屏幕上面。
看来那段采访被作?为“精华”之?一剪辑下来放送。
……肯定是因为吴知首次拿到了赛段冠军(虽然不是正赛)带来的热度,而不是那顶帽子吧。
洗漱,咖啡,早餐,热身,来到了维修的车间取车。
从此刻开始,直到比赛结束,所有参赛车辆都会限制修车的时间,修车站点,如果?修车的时间太长超时会对车手进行罚时,所有人的压力都变得巨大。
现在的ZJ-SPORT的技术部和维修部同?一个老大,也就是黎国利现在在担任,不过目前来说?,他很大程度上都要靠其余同?僚的帮助,国内外对于汽车上面的理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一来就接触除了外壳大部分都发生了变化?的新车,他也得好好消化?一番。
总的来说?,目前一切磨合得都还不错。
吴知眷去?取车,经?历过达喀尔的磨炼,现在黎国利的心态好了很多,起码不会表现得过于紧张了。
“一切顺利。”他说?。
吴知笑笑:“没事,去?去?就回。”
和达喀尔比起来,WRC每日在赛道上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很短,和达喀尔那种早上说?再见,晚上才能见的状态,WRC是两个小时前说?再见,然后中间就能在营地相见。
吴知和吴眷上了车,仔细检查过要带的东西?一切带上——最重要的是路书,开往了起跑线前。
上午的八点四十二分,正赛的第一赛段正式开始。
还是现代?的车手诺伊维尔带头出发。
要轮到吴知眷还得一段时间。
她们除了惯例的热胎和准备动作?,也是在观察今天的情况。
雪依然还是不多,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雪稍微厚一些,有人痕迹的地方雪只有很浅很浅的一层,轻易就透过雪看到底下的泥土。
吴知眷都能猜到,等她开上去?的时候,那一点点雪估计都快要没有了,真就当作?砂石地来跑了是吧……
第一个赛段路程是21.26公里?,约莫10分钟左右就能够跑完。
比赛是同?步直播的,除了在车上的人,车队的人是可以看得到前面的比赛情况,同?样也能看到前面的路段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才说?,头车出发其实有时候还是挺倒霉,因为还得担任扫路的功能。-
现在雪少或许对于头车出发的诺伊维尔是个好事,起码不用扫雪了。
在前车一辆辆发出的时候,耳机里?也传来了来自车队的通知声,是按照赛段情况告知的重要事情。
“赛段前半程的雪基本已经?消失,只有裸露出来的地面,后半段开始进入冰面。前面尽量保住胎钉,让后面有抓地力。”
“好。”
回应了车队那边,吴知和吴眷吐槽:“这?赛段真麻烦,前半段有胎钉路面不需要用钉胎还会磨胎钉,后半段磨得差不多了就来冰面需要钉胎提供抓地力。”
“怪老天爷吧,没办法。”
抱怨了两句,开始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跑。
说?实话?,还能怎么跑,拉力赛就是油门焊死嘛!冲就是了!
车辆驶入待行区中,两人表情变得越发冷静。
“准备了,三,二,一,冲!”
白紫色的车辆飞出,车辆在地面上飞驰能听到底下的小石子打在底盘上的声音,很能体?会地面上实在没雪了。
在石子声的间歇中夹杂着吴眷流畅且有节奏地报路书的声音。
“右五直行一百五十米接左六,直道就是冲……”
二十来公里?的路,对于踩死油门狂奔的情况下,真的很短很短。
车队看着车载镜头里?一个个掠过的风景,看着经?过一个计时点又一个计时点。
她第一个计时点排名并不高。
这?是当然的,排在上面的都是WRC一组的人,他们现在要看的是二组。
在二组里?面,第一个计时点的成绩也已经?超过了三个人,位列第四。
她把之?前的叮嘱放在心上,前半段先保胎,并不会有太过明显的上升。
等进入后半段,吴知的眼里?看到了白色的雪面后,速度立马就起来了。
前面保住的钉胎给车辆提供了不少的抓地力,让车辆可以舒服且迅速地在冰雪面上奔跑。
这?节奏比前半段舒服多了。
吴眷配合着吴知的速度,念路书的速度同?样加快,因为她念出来的节奏比较舒服,总感?觉快把路书念成了rap了。
吴眷在rap吴知在冲,这?个赛道并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弯道,弯道幅度都不大,基本上可以做到直道往前冲。
来到赛段的最后,全都是略微带点弯曲道路,大体?偏直,吴知眼也不眨踩死油门飞快往前冲,直接冲过了线。
车队的人看着屏幕上面的实时排名,缓缓松了一口气,拿起对讲机和把速度缓下把车慢慢靠边的两人说?:“不错,10分20秒04,排名12,二组里?面排名第二。”
对吴知眷而言,很满意肯定算不上,只能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开端吧。
第76章 76、第二个赛段(捉虫)
吴知多问了一句:“第?一名是谁来着?时间多少?我刚没记下来。”
第?一名的成绩是实时更新,之前在耳机里面传达信息的时候有提到?过,当时满脑子?都是比赛,没往脑子?里装,比完了才想起来重复问一遍。
那边进行回答:“埃文斯,9:43.9。”
差了三十多秒,二十来公里里面差三十多秒,已经是相差很远了。
排在她前面的二组第?一名那位来自北欧挪威的车手韦比,比她其实快了接近6秒。
但也?是和一组差了有二十多秒。
这个二十秒成为一组和二组之间?的一道坎,看得出在瑞典的赛道上,马力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也?是,瑞典怎么说都是除了芬兰站之外,最快的赛道。
赛道滑,摩擦力小,车跑得更快,钉胎提供抓地力,让车辆不至于失控。瑞典站赛段以雪为特点,并?不会有许多难且急的弯道,直道多可以使劲给油。种种的原因下来,让瑞典站完全没有大家所想的那种“在雪地里需要慢慢跑”所以会很慢这种日?常概念。
反而特别的快。
就是今年真的特殊,瑞典站的特点消失不见了,给大家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吴知眷把车停在了打卡点,提交计时卡,然后驶离了这个路段,开到?了媒体的采访区。
惯例的赛后采访巴拉巴拉,三言两语把一些没啥营养的话说完,和记者告别,开往下一个路段。
第?二个赛段的距离也?是差不多,有20.68公里,距离第?一个赛段的终点并?不是很远。
等车开到?过去?的时候,第?一辆车快要发车了。
她作为二组的最后一个人,从一组第?一个人开跑到?她跑完,时间?一般是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下一个赛段开赛时间?安排在十点多一点点,也?就刚好?她们来时对方出发。时间?都安排得比较紧密,比赛一开始,所有事情都迅速运转起?来,效率也?足够快的。
依然是三分钟一辆赛车出发,她们到?了地方还得稍微等待,喝了点水补充了一下水分,不敢喝太多,喝多了找厕所很麻烦,她们毕竟不能?像男人那样,真要急了,找个地方一个转身背对众人……嗯……
只能?说,她拥有一个很不错的膀胱。
回到?车上,戴上头盔,那边车队的指示跟着来了。
“今天的阳光不错,小心?可以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小心?眼睛。”
听到?耳机里这么说,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外面。
蓝天白云阳光灿烂,10点钟的太阳从窗户洒进来落在了她们的脸上。
洒在了眼睛上面,车顶没能?很好?地挡住了阳光,或者说,这个太阳照得不偏不倚就是能?从窗口照进来,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吴知坐直了一点,让自己坐得高一点,太阳就不会照到?眼睛。
可以想象得到?,在今天的赛道上飞驰时,太阳会时不时从树林的间?隙中露面,给车手们的眼睛来上一击袭击。
不断重复明暗明暗明明暗暗的情况,会容易导致眼睛看不清前方。
这种情况对比赛其实是很不利的,但是吴知眷一点都没有担忧的迹象。
纯粹是……等到?她上场的时候,太阳的位置就已经上升到?一定的程度了。
最倒霉的是前面的人。
该烦的还是烦被太阳照射到?的位置,或许会出现融化的迹象,让赛道的变化对比赛更不友好?吧。
如果路面全是雪路,好?跑,全是砂石路,也?好?跑,一会雪一会砂石一会又成了冰,一点都不好?!
心?里思索着,等待着,两人讨论了一些今天的赛段,很快就轮到?她们的车。
前车出发,耳机里传来最后的一句:“祝你好?运。”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吴知盯着前路,吴眷看着在右前方的电子?屏,跟着上面的数字开始倒数,通知出发。
果然,过了四五十分钟之后,此?刻的太阳已经爬升到?一定的程度,没有再直接照射到?眼睛里面,让她们不至于像是前车,特别是第?一个开路的人那么倒霉。
就是路面状况变得不太好?,地面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冰层消融,又被那么多车给碾压过,导致有点打滑。
在赛道过半时,来到?了一个可以说得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却暗藏危机的弯道。
弯道的前面是阳光,在过弯时瞬间?进入了被树荫遮蔽的阴影路段,由光转暗的一瞬间?,视野发生偏差,速度没控制得太好?,踩下刹车后又踩到?了湿滑软的路段,让车身发生了偏移。
车头没能?好?好?地转向,眼看着就要在弯道的时候来个原地旋转,吴知本能?地反打方向盘,让车身迅速回直,并?不踩刹车,直接一个油门更用力地踩下,才让车辆飞快冲出了这个弯道,极限救车,没让车子?在中间?打转。
就是车内的两个人被这急速的转向给晃了一晃,吴知这个控制者还好?,知道会发生什?么心?里有足够的准备,一直低着头的吴眷可没料到?这个发展,险些没被晃晕。
吴眷忍住了那种生理带来的难受,眼睛继续盯着路书?,翻了一页继续说:“100米后左直角弯接直行。”
吴知也?没空说一句抱歉,听到?吴知的话,先?是增速再次升挡一直踩油让速度上到?了180公里/小时,又在接近弯道之前进行刹车降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