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迹部同学恨我是根木头by曌爪爪
曌爪爪  发于:2024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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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迹部同学第二十五天,我被他惊到。
光是一场网球部的练习赛就被围得水泄不通,还上百人自发为他结成的应援组。
认识迹部同学的第五十六天,我被他惊到。
因为前一天慈郎同学才说过食堂的甜品,翌日这位少爷就把甜品师换了。
然而我认为以上种种冲击力,都比不过我们刚成为同桌那会儿。
当时我问迹部同学: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可以吗?
闻言迹部同学愣了下,我见状感到不妙,有些失落地问:
迹部同学已经有小组作业搭档了吗?
随后我得到了迹部同学的答复。
他说没有,他愿意跟我搭档。
我郑重与他握手说好,相约以后一起写作业。
这种难以言状的感动喜悦,被小组作业折磨过的人会知道。
看着面前女孩亮晶晶的眼睛,迹部面色如常地收回与她相握的手。
认识森见柊与理的第九百四十二天,他终于成为了她最喜欢的——小组作业搭档。
阅读提示:
◆OOC私设如山,女主有严重二次元特供脸盲,介意请勿入;
◆恋爱前后,前期日常,后期腻歪日常,没有比赛,没什么剧情起伏;
◆文案的事件和时间随便写的,对应情节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不要在其他文下提我的文,也不要在我的文下提到其他文,禁止拉踩,看到可能会删,谢谢。
内容标签: 网王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日常
搜索关键词:主角:森见柊与理,迹部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可他还是超爱的
立意:不要忘记细数手边的幸福

先是校长和老师轮番讲话,最后再是年级学生代表上台。
前面两位的讲话主旨全都围绕“珍惜高中最后一年”展开。
大意是志愿是升入大学的好好学习,目标直指全国大赛的好好奋进,总之不要留下遗憾,同学之间要互相扶持,彼此关爱。
轮到年级学生代表上台时,礼堂里稍稍躁动了一下。
柊与理个子小,坐下来更小,每年开学典礼她的座位都被安排在最前面。
坐在她身边的是个身形与她差不多的女孩。女孩拍拍柊与理的肩,凑到她耳边小声问:“柊与理,你这次又不上去讲话?”
柊与理微微侧头,认真端详着女孩的面孔,清秀好看,可想了几秒她还是没能认出这人是谁。
对方见她露出那种认不到人的呆样,不禁笑着说:“哎你这脸盲,换个发型你就认不出来了——是我啦佐藤真玲。”
这是柊与理高二时某位邻座的名字。
她恍然大悟地看向对方,佐藤真玲冲她笑笑。
柊与理小声地回答说:“我不擅长这个。”
高二最后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柊与理又双叒叕是年级的并列第一。
迎来新学期的春假前,老师有来找过她。
老师问她愿不愿意在下学期的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柊与理不想把时间用在写稿和练习演说上,直接摇头拒绝。
老师见状就有点无奈地说:那好吧,看来这次也要拜托迹部同学了。
之后又接着打趣道:柊与理,别人迹部同学替你上台发言了那么多次,有机会要去道谢哦。
迹部同学。
其实只要是冰帝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听过这个响亮的姓氏。
然而听过和知道,对柊与理来说不意味着【认识】。
从以前到现在,她对这个名字主人的了解,仍旧仅限于[冰帝名人]、[网球部部长]以及[和自己并列的年级第一]这样浅薄的层面。
去年冰帝高等部的网球社团在他的带领下拿到了全国大赛冠军,但对此柊与理的反应也只有:哇。
——哇。好厉害。
这样发自真心的一句感慨,就是柊与理能对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所作出的全部反应。
礼堂里忽然变得安静。
柊与理回过神,发现之前台上制服鞋后跟与舞台地板踏出的声响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话筒被打开。
扬声器里传出的第一句话,依然是冰帝学生们熟悉的、唯我独尊的风味。
没有“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
只有慷慨激昂发言的国王,以及受他感染而鼓舞振奋、挺直脊背、认真倾听的臣众。
柊与理坐在第一排,离讲台的扬声器近,阵阵声浪拂面,似乎要把她的头发吹起来。
她捻住乌黑的发梢,在食指上绕了两圈。
好想听听力。
这个念头冒出,就立刻自动关联到了耳机上。
柊与理伸手摸向西装制服的口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用手在身上有口袋的地方拍了拍,又小幅度地转动身子检查椅子下方。
可惜都没找到。
耳机丢了。
这让柊与理有点难受,也让她本就没在开学典礼上抬起过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在心里猛猛计划趁着之后午休沿路找找。
说起来她的原定计划是中午去找老师要奖学金的申请表。
写好之后再去找另外几位老师审核签字盖章。
结果现在全乱了。
柊与理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每次出现计划之外的事情,她总会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
眼下她的选项只剩下了继续听发言和发呆。
二选其一。
柊与理选发呆。
迹部同学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柊与理没兴趣。
她现在更怀念西语新闻主持人的嗓音。
主持人的嗓音里流淌着准确的发音和语法,满载知识,那才是真正的天籁。
可决定发呆后,她听见了另一阵新起的哄闹。
侧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大家之所以闹腾,是因为一只蝴蝶飞进了礼堂,还扑到了一个同学脸上。
不少人挥着手驱赶。
柊与理的视线跟上那只制造纷乱的蝴蝶。
它牵着她从右往左,晃过舞台与座位之间的空地,又翩然地顺着竖立的讲台向上。
柊与理看见它翅膀上的蓝斑忽闪,然后毫无准备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都没有。
发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话筒发出尖锐的啸叫,刺穿了突兀降临的安静。
柊与理从那稀里糊涂、甚至也许对象并不是她的对视中退出。
她堵住耳朵,放下手时听见身边其他人有的在夸夸说炸麦都能预判到,不愧是迹部君;有的在小声议论礼堂的设备该检修了。
这种低级错误,实在不该出现在冰帝国王完美的新学期讲话里。
而台上的人根本没被这一突兀的意外所影响,很快找回了自己节奏。
事实上他的发言已经快结束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不打算留下遗憾,希望你们也一样。”
台上的少年看着台下。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明朗坚定。

散场后大家不像来时那么有序,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柊与理和佐藤真玲一起回的教室,路上佐藤问柊与理看没看过今年的分班名单。
分班就像开盲盒。
如果能跟喜欢的人或者朋友分到一个班是惊喜,但要是开出讨厌的有过摩擦的人那就是惊吓。
比起惊吓,大家当然更喜欢惊喜,何况已经是高中最后一年了。
如果有什么特别好的事情,发生在人生某个阶段的末尾,会更容易被当做命运所指的结果。
哪怕到了很多年后回忆起来,也会套上一层名为浪漫的滤镜。
然而柊与理却说没有。
“那你岂不是还不知道迹部跟我们同班?”
分班名单已经放出了一上午,佐藤真玲震惊于她滞后的消息速度。
自己所在的班级和哪些华丽丽闪亮亮的人去了哪,整个年级都快传遍了。
可柊与理的反应像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
“啊……我现在知道了。”
柊与理慢吞吞地回答,她笑的时候,翠色的眼睛会变成弯弯的模样。
“谢谢你。”
虽然的确是孤岛,但只要收到电波讯号,孤岛也会努力地给你拍答复的电报。
佐藤真玲瞬间将那所谓的“和迹部景吾同班”的大新闻抛到了脑后。
冰帝的国王大人行事作风历来高调,与他是支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完全不冲突。
他是天上星,他是海里月。
但天体荧荧却冰冷,哪有眼前会认真跟自己说谢谢的妹妹好。
于是两人相携回到教室。
新学期不光换了班导老师,连座位排布也换成了新的模式。
看着教室里两张两张并在一起的课桌,佐藤真玲惊讶道:“感觉上次有同桌已经是上一次了。怎么座位突然变成这种的了?”
这是实话。
至少在柊与理的记忆里,上一次这种两张单人课桌并在一起的排座,是在国中一年级。
而当时这么安排的理由,据说是希望刚成为国中生的小孩们,能够尽早适应新的学习环境。
新的班导老师站在讲台上。为了防止有人讨价还价,老师只给她们指出了各自的位置,没有公布座位表。
佐藤被划到了教室中间。
柊与理的座位在教室里侧最后一排。
“老师,柊与理个子这么小,坐最后一排不方便吧。”
佐藤很贴心地发现了安排中的不合理。
“座位表是系统随机生成的。”
新的班导中村老师说着看向柊与理,发现她确实小小一只,就又说:“现在调整也行。”
“森见同学想坐哪?现在前排的空位你随便挑。”
老师和佐藤的好意让柊与理很是高兴,但中学五年都坐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已经足够让她发现诸多不便。
尤其是当自学进度超过老师的讲课进度时,想要在课堂上做点别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不容易。
所以这次随机生成的后排座位,对柊与理来说非但不是不方便,反而是一次很好的体验券。
“不用调整的老师,我可以坐后排。”
“真的没问题?”
老师再次向她确认。
“定了之后短时间内都不能改了哦。”
柊与理点点头,生怕老师觉得自己不坚定。
知道自己的位置,佐藤和柊与理依依惜别。
看着佐藤落座,柊与理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一边走,一边把佐藤的座位位置、发型、身上的饰品、说话的语气和整体的气质又回忆了一遍。
事实上从佐藤背过身的那一刻起,柊与理就已经不太能想起自己这位同学的面孔了。
这种不断巩固记忆、通过其他特征的识别方式,其实也不能保证能让她在下次准确无误地认出对方,可总比什么都没试过好吧。
回到座位后,她从包里找出一册活页本。
翻开第一页,干净的横格纸上昨天提前规划好的待办事项整齐排列着。
划掉[开学典礼]和午休时段的[听力练习],柊与理把[找耳机]和[去失物招领处]塞了进去。
写完这两项,对于耳机的丢失,柊与理已经不怎么难过了。
失物如果能找回来当然是最好,可要是找不回来,难过也不是办法。
她盯着本子上的字,绿色的眼睛眨了眨,瞥见右侧的身影。
抬起头,一个男生正隔着一人宽的走道摆手跟她打招呼。
男生的名字叫藤原遥斗,柊与理有印象,她记得自己跟这位藤原同学国中二年级时同班过。
左边的课桌还空着。柊与理低头看着那张紧靠自己课桌的干净桌面,后知后觉地发现教室里的闲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去。
这种在瞬间静默端正的气氛转变,让柊与理感到些许熟悉。
她抬起头,发现教室里其他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被某种事物牵引着汇聚到自己所在的方向。
她听见脚步声,接着又感到后背披散的头发似乎被什么轻轻蹭了一下。
不是风。
柊与理将脸侧向右后,余光里看见一只刚从她背后摆过的手,以及一截笔挺整洁的绀青色。
她很快认出了这种颜色,冰帝的制服外套,再熟悉不过。
说起来冰帝西式的制服设计好看归好看,可清理熨烫都很有讲究。
过去的柊与理就曾被这个问题短暂困扰过。
当时她为了节省开销,曾经试着自己打理过制服。
然而由于实在不敢使用熨斗,这件事就被她搁置了。
于是那段时间里柊与理的制服外套总是有些褶皱。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在回家路上,偶遇以前的家政阿姨才有所好转。
靠着柊与理家曾经开出的优渥薪水,这位家政阿姨得以在东京开了一家干洗店。
当时阿姨像个超人一样出现,将柊与理从打理衣服的水火中解救出来。
她让柊与理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制服送到自己的干洗店里。
之后等柊与理去取时,冰帝这件难以打理的纯羊毛制服就会变得焕然一新。
后来阿姨还教会了柊与理使用更简便的挂烫机,让她不算丰富的生活经验稍微上涨了那么一些。
现在看着这个从自己身后经过的人,看见对方身上绀青色制服平整锋利的熨线,柊与理就想起了这件之前发生的好事。
她有点高兴,可没高兴太久。
左侧近到能轻易把人吓一跳的距离上,传来的椅子挪动的声音将她惊醒了。
柊与理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发现这位同桌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高。
即使抬起头,她也只看到了洁白的衬衫、敞开的领钮,以及领钮下突起明显的喉结和一小片干净的皮肤。
——好高的人。
这是柊与理对同桌的第一印象。
所幸没等她继续吃力地仰头,对方便施然落座,挺拔的身形将窗外的景色遮去部分。
其实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天气预报里全天的降水概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外面的天空灰蒙一片,抵达教室前就已经有人把灯打开了。
洁白的人造顶光无疑非常适合阅读。可看着面前精致张扬的少年,柊与理又觉得,学校的灯说不定也很适合用作宝石的展览。
毕竟连人都可以被照得这么熠熠闪亮。
——好看的人。
这是柊与理对自己同桌的第二印象。
要是更主观一点的话,她还会在这个印象前加上一个“非常”。
然而即使是这么好看的人,也还是被柊与理的脑子一视同仁地对待了。
一旦移开目光,对方原本清晰的面孔就会开始变得模糊,想要在脑中描绘出来更是不可能。
柊与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这位帅哥同班过。
而新同桌入座后的反应也很扑朔。
看起来既没有要做自我介绍的打算,也没有表现出见到认识的人的随性自然。
他就只是解开了西装制服的衣扣,然后平静地看向柊与理,就这么与她无言对视了好几秒。
应该是没同班过的新同学。
不过这个反应,是想让她先做自我介绍吗?
新同桌似乎是个性格腼腆的男生。
柊与理心说。
先做自我介绍也没什么。
于是她把本就挺直的背更端正了一些,认真地望着对方的眼睛说:“你好。我是森见柊与理。”
“从今天开始就是同桌了。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
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
坏处是过于平平无奇,好处是绝对不会出错,但柊与理觉得这样就够了。
而且同桌的自我介绍,比她还要更加简短。
“迹部景吾。请多关照。”
只有名字和最低程度的问候。
听上去很是冷淡,不过柊与理不介意,热情对待每一个刚认识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特质?她自己也没有。
但紧接着,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宽大的手掌微侧,能看见掌心里的纹路。
柊与理不明所以地盯着那只手眨了下眼,然后视线沿着那条修长的手臂缓缓抬高,越过同桌舒展的肩线,直到他的脸庞。
好看到张扬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只有无言且平和的等候。
可他的态度郑重,于是这个握手的动作里,又不可避免地显露出了些许强势的意味。
柊与理将手伸过去与他相握。
可当不同于自己的体温从手心传来时,她又忽然想到:
只是开学第一天,同桌之间的问好而已。
这也需要握手吗?
柊与理:“……”
柊与理:“…………”
她反应过来。
迹部景吾?

跟全校最受欢迎的人成了同桌。
虽然从概率学的角度来看,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实际发生的时候,柊与理还是被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她又在心里说。
没想到自己的同桌会是那位迹部景吾同学。
就没有然后了。
在他们手相握的下一刻,班导老师便敲了敲桌子,开始宣读新学期的各种注意事项。
眼下正是这周的周五,正式行课的时间是下周一。
老师的宣讲结束后,全班就散了场。
该去社团的去社团,该去补习班的去补习班,该回家的回家。
柊与理先去老师办公室拿了奖学金的申请表,然后去了失物招领的办公室,保安大叔拿了个框出来让柊与理自己找。
里面东西还挺多,耳钉唇膏棒球手链……
似乎什么都有。
唯独没有柊与理的耳机。
向保安大叔道了谢,柊与理从校门到教室再到礼堂,沿路找了一圈也还是都没能找到,就背着书包去田径部报道,然后离开了学校。
路上她没进商城,而是拐到商店街,按计划挑了个耳机里的便宜货。
结账时排在前面的两个女生扭头多看了几眼她身上的制服,然后她们小声的对话中就出现了“冰帝”“有钱人”之类的字眼。
更具体的柊与理没听清,付完账她就把耳机戴上了。
西语真好听。
听着熟悉低沉,只是相较从前多了点刺拉拉电流声的女中音,她有点高兴地切到聊天软件。
妈妈那边才早上六点。
知道不会立刻得到回复,柊与理发完今天自己在学校遇到的事,就退出了聊天框。
然后她把几乎同样的内容复制给了朋友北条由衣,不过将自己把耳机丢了的事情加了进去。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告诉工作已经很累的妈妈,但可以跟朋友发发牢骚。
而即使远在费城,将近凌晨两点,北条也还是飞快地给柊与理回了消息。
北条:[说不定被人踢到绿化里了?对了,设备查找你用了吗]
北条:[不太好用,但是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对哦,还有查找。
柊与理这才想起手机里还有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功能。
她点开查找,看到上面果然显示了耳机的位置。
然而很快柊与理便发现,这个位置并不在冰帝校内,而是在一片位于东京市内的地图空白处。
她把地图缩小,本以为至少能看到所在区域的名称,可除了附近的几条道路编号,没有得到其他信息。
……她的耳机这是上了垃圾车,被带走了吗……
柊与理挠了挠头。
这一回,比起难过,她感到更多的反倒是困惑了。
柊与理:[话说由衣,你为什么还没睡?]
北条:[图片]
北条:[老师让我编曲,没有柊与理督促我一起做作业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北条:[大哭.jpg]
柊与理点开图片,图片里的五线谱上只有两行音符,只好回复说:我不回你了,快写。
发完消息,柊与理关掉手机,继续按部就班地回家。
到家后妈妈给柊与理回了消息,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伦敦又在下雨,怎么看怎么冷。
柊与理嘱咐妈妈多穿一点,过了会儿得到了对面好多个亲亲的回复。
晚上入睡前,她躺在床上,又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理了一遍。
特别好的事和坏到不能忍受的事都没有出现。
默默地给今天标上了一个打着圈的良好,柊与理闭眼进入了梦乡。
正式上课的当天,柊与理按照以前往常的时间到了教室。
而她的同桌迹部同学,他是在早上第一小节的晨会结束后才到的。
走进座位时,他向柊与理点头致意了一下。
正在翻找教科书和文具的柊与理便以同样的方式回复了他。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教室里还有不少人在说话。
隔着右侧一条走道,柊与理听见旁边的藤原同学正在讨论刚结束的f1大奖赛。
什么一练排位赛冲刺赛正赛,什么脏气流安全车。
在他的高谈阔论中,柊与理的脑子被迫灌入了许多特定词汇。
她没觉得枯燥,反倒脑袋歪歪地听着。
而见她对此感兴趣,藤原笑着凑过来,几乎越过半条走道:“柊与理也看赛车吗?”
柊与理摇摇头:“不看。”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方程式赛车的每条轮胎只有一根中央锁止螺母。
趁着行家就在身边,她想仔细问问。
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从左侧伸了过来,然后停在了柊与理的桌面中间。
柊与理:“……?”
她愣了下,困惑地看向自己的新同桌。
两天没见,她早就不记得迹部景吾的脸了。
不过关于他是个很好看的人的印象倒是依然深刻。
“这是你的?”
迹部景吾说着翻过手腕,摊开手掌。
那里正静静躺着一个在他手心中显得格外小巧的白色耳机仓。
重新意外出现的失物让柊与理的视线在它和迹部同学来回了好几次。
她双手接过迹部同学递来的耳机,看见外壳上刻着的“M.Hiyori”。
是她姓氏的首字母与名字罗马音的组合。
真的是自己的耳机。
“谢谢你,迹部同学。”柊与理连忙道谢,又问,“迹部同学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操场附近的绿化里。”她的同桌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不是本大爷捡到的。”
“能麻烦迹部同学告诉我是谁吗?”
得向别人道谢才行。
“芥川慈郎,网球部的正选。”
柊与理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
网球部拿到全国冠军,进行全校表彰的时候,这个名字就在其中。
她想向迹部同学询问这位芥川同学是哪个班的。
然而还没等柊与理出声,就听到迹部同学提议道:“如果你想当面道谢,放学后可以带你去网球部。”
这真是个热心的提议。
可它并没有说服柊与理。
“迹部同学告诉我芥川同学的班级就好。”她依然直接向迹部同学提出了自己本来的方案。
“我可以等下下课直接去找他。”
“也行。”迹部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你放学不是还要去田径部?”他的话锋一转。
“啊……是的。”柊与理点了点头。
她有点意外新同桌竟然知道这件事。
但介于它并非是个秘密,柊与理没想太多。
“网球场离操场很近,而芥川的班级在隔壁楼三楼。”说着,迹部景吾指向了教室右侧的窗外。
虽说冰帝坐落于东京市中心,可它的占地面积却不小。
教学楼之间的间距完全是以富人小区的建筑密度规划的,宽敞到会令人怀疑东京的地皮是不是降价了。
从A教学楼的一楼到B教学楼的一楼,就算小跑也要两分钟,而且这还不包括上下楼。
柊与理盘算了一番,发现想要在课间完成教室之间的往返、找人和道谢,的确有点时间紧张。
“那就——”
响起的上课铃打断了她的话。
老师带着教案走进教室,四周顿时安静了下去。
本来按照柊与理的习惯,她几乎不会在上课铃响之后发出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以外的声音。
但这次情况不同。
没说完的半句话,而且还是道谢的话,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于是柊与理将身体往□□斜了一点。
“那就麻烦迹部同学了。”
她压低音量,小小声地、语速飞快地向迹部景吾道谢。
“啊嗯?”
耳畔忽然响起同桌的笑。
她听见他也低声说。
“这算什么麻烦。”

第一节课走上台的老师高一时教过柊与理所在的班级,她课讲得很好,性格也温和。
但耐不住这一部分柊与理已经学过,所以她只听了三分钟,就壮着胆子,趁老师转过身写板书的功夫,从挂在桌侧的包里翻出另一本颇有厚度的书。
柊与理把它摊开,藏在教科书底下,飞快地从上面誊了一道题下来,然后又把书收回了课桌中。
之后的三十分钟,她再没有过大幅度动作,直到课间也依然像一枚摁在椅子里的图钉。
而在接下来的两节外语连堂大课,仗着坐在后排与小个子的优势,躲开了老师的柊与理依然与那道高数题处得难舍难分。
她埋头解题,也没谁过来打搅。
偶尔有人从旁边的走道路过,低头看一眼课桌上草稿的一角,什么ε-δ,|f(x)-L|,就头晕眼花地走了。
“不愧是国中高中连续五年都在跟迹部抢年级首席的女人。”
班上也有从来没跟柊与理当过同班同学的,震惊于她自学进度领先的同时又问:“不过她真就只是学习啊?”
“差不多。”稍微了解柊与理一些的说,“毕竟森见是出了名的单线程嘛。”
“单线程?”
“就是一段时间只能做一件事,但是事情多了的话……呃,她会反应不过来。”
不仅反应不过来,还容易忽略其他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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