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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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了大周边境,两人下船之后,仿若新生。
就在这时,木石赫埋伏在大周边境的士兵,突然发动了袭击。
两人没想到到了家门口,居然还有人找麻烦。
两人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只能且战且退,仓皇逃进山林中。
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两人狼狈的逃离。
此山是长河山中段,只要翻过了前面的山头,就能进入渝南军营的地界。
后面的追兵动作更加迅猛,他们知道,一旦两人逃离,无疑是放虎归山。
在距离渝南军营十公里处,他们把两人团团围住。
“你们军营的指挥官已被我方将领斩杀阵前,还不束手就擒?”
于佳和林功勋面面相觑,指挥官是谁?

于佳压下心中惊疑,开口询问。
“你们少胡说八道,我们的指挥官怎么死于你们这帮宵小之手?”
对方显然不愿多谈,只求能打乱两人的心绪。
林功勋低声说道。
“稳住,以防有诈!”
于佳也就不再管什么指挥官不指挥官的,率先出招给了面前人致命一击。
两人身法灵活,武艺高强。
可毕竟对方的人多,于佳又有旧伤在身,慢慢的败下阵来。
众人打了半个时辰,于佳强忍着左肩伤口传来的剧痛,手下用力,拧断了一人脖子。
她看向同样狼狈的林功勋,不由得苦笑。
今日怕是要折在这了。
想不到最后陪着她的还是驱使她穿越的“关键”人物。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突然一记箭矢破空声呼啸而来。
于佳一个不妨,被冲力掀翻在地,手边的人应声倒下。
“二柱,你没事吧!”
于佳循着声音望去,正是狗剩。
此时狗剩身背箭筒,手持弓弩逆光而立,好似那神箭手后羿一般。
她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狗剩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见于佳发呆,狗剩也不急着叙旧,只管拉动手中的弓弩,一箭一个,百发百中。
从山林中四面八方涌出声声的呐喊,都是大周的士兵。
“得救了,不用死了,钱可以花了!”
林功勋拉起地上的于佳,朝身后退去。
很快,大周的士兵便把南蛮的追兵屠戮殆尽。
狗剩朝两人走了过来。
他忽略了一旁的林功勋,一把抱住了于佳,“二柱,你还活着太好了!”
原来是哨兵见山林中有异动,狗剩当时正带着巡逻队巡逻,立即赶往了这边。
想不到是于佳两人。
林功勋一把扒拉开狗剩,皱眉问道。
“方才我听这些小杂碎说指挥官战死沙场,是谁?”
林功勋问的直截了当,狗剩顿了顿,便说道。
“步兵营校尉,高猛!”
一阵沉默,山林中只剩下打扫战场的声音。
回去的时候,气氛异常沉重。
终于回到了军营,于佳回到营帐不一会儿,长海儿听见消息就过来了。
几人仿佛是劫后余生,互相诉说着这些天分别后的遭遇。
不过,长海儿隐瞒了木石赫对他的心思,他心中是抵触的,总感觉不光彩。
于佳也没有多想,“木石赫为什么会对你这个小兵手下留情?”
按照她对木石赫的了解来说,长海儿还不至于他花费这么多心思,留他性命。
长海儿顿时不自然起来,他挺直了身板,咳嗽了一声。
“可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有关军营的消息,我受尽了酷刑也没有透漏半分!”
“好样的!”
此话一出,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长海儿见气氛实在有些讶异,便岔开了话题。
“太子临走时还跟咱们王爷大发雷霆。”
“为何?”
于佳不由得纳闷。
“太子以为是王爷放走了你,故意让他难堪!”
于佳无话可说,李延昭这些兄弟姐妹,也就数五皇子李延庆事最少。
其他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若是太子继位,咱们王爷危矣!”
身旁的狗剩突然说了一句,于佳面色一沉。
“狗剩,以后此话不许再说!”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即使是摆在明面上的话,也不能乱说!”
狗剩叹了口气,他心中实在是担心。
若说他不记恨李延昭,那也不可能,毕竟他与李元媛是亲兄妹。
可他也不希望李延昭就这么出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都是李延昭的亲信,要是动了李延昭,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于佳也有同样的忧虑,不过很快他们便被其余事情给转移了视线。
太子回到京城,发现他的势力突然被削弱了大半。
他在皇上病重期间安排的人,自皇上醒来之后被毁了大半。
好不容易等皇上的劲头过去了,他重新安排了一些人上任,又被莫名其妙的罢黜。
问题是这次都不是皇上的手笔,他知晓这些消息的时候,身上冷汗直流。
难道京城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
消息传到于佳这的时候,她可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股势力是好是坏,至少能解了燃眉之急。
刚回军营,还没有喘匀气,于佳就升职了。
步兵营高猛以身殉国,血染沙场,命于佳为步兵营校尉。
之前林功勋提过要单独为她设立职位,这次正好让她补了缺。
于佳却高兴不起来,她想起那个心急毛燥的汉子,心中怅然若失。
战争是残酷的,动不动就要死人,动不动就有牺牲。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林功勋被封为将军的那一刻。
长海儿一早就知道了高猛牺牲的消息,他们的接触不是很多,心中也就惋惜了那么一瞬间。
他拖着伤腿来到于佳营帐中,喜气洋洋的恭喜她升职。
于佳实在是没心情,只好敷衍了两句。
长海儿看出了她的兴致不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二柱哥,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见于佳一脸茫然,长海儿有些心急,“二柱哥,你之前答应过我,若是升职了就点我为你的亲兵!”
于佳恍然大悟,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霎时间于佳周身的氛围也就变了。
不是杀气,而是复杂的情绪。
她和长海儿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就不是之前怕长海儿知道她的身份,想杀人灭口的时候了。
只是,若是长海儿知道了她是女孩子,会有怎样的反应?
长海儿见于佳沉默不语,以为她在纠结,慌忙说道。
“二柱哥,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于佳面色复杂的看着长海儿,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下长海儿可不干了,他站起身来,急得快要哭了。
“二柱哥,你怎的忍心欺骗我?”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长海儿眼眶通红,低声嘶吼着,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于佳赶紧站起身来,扬手摸着他的头,“你别急,我没说不让你当我的亲兵。”
“只是当我的亲兵,还需要知晓一个杀头的消息!”

长海儿委屈的抹着眼泪,“什么消息能有你是女娇娥的消息更重要?”
于佳猛地抽回手,她一脸的儿不可思议。
“长海儿,你怎会知道?”
见于佳惊若飞鸟,长海儿也不哭了。
“我早就知道了,还是木石赫告诉我的呢!”
他继续说道,“木石赫还拿这件事妄想挑拨离间,我才不上他的当!”
于佳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像是有一只手握着她的心攥紧又松开。
“你知道就好,此事弄不好可是杀头的死罪!”
“那有什么,我从南蛮能回到大周,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认真的看着于佳道。
“死过一次的人,回到人间,就只剩下复仇了!”
想起刚见长海儿时,他身上的伤触目惊心,于佳很是心疼。
“我等下就与都尉提提,若是顺利的话,明日你就能成为我的亲卫。”
长海儿听闻此话,自是喜不自胜,当下就出去找狗剩炫耀。
于佳不知道长海儿经历了什么,她也不敢具体再问。
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只有爬的越高,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于佳被任命为步兵营校尉,关升职状的报告已发往京城,很快京城便能回复。
狗剩和长海儿把于佳的营帐搬向了步兵营。
于佳刚过来,心中有些嘀咕。
她今年才十七岁,从来到渝南军营开始就是“风云人物”
连连升级,怕有人不服。
到了步兵营之后,才知道她想多了。
她的威名早就盖过了那些个小道消息。
什么伤了根本,什么以色侍人,都不及她实打实的军功来的重要。
军营中,最注重的就是军功,就是你安身立命的本事。
于佳上任之后,明令禁止打架斗殴、以多欺少。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求。
若是有私仇,可在战场上一较高下,看谁杀敌多!
至于她的身份,虽说现在质疑声比较少,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多虑了。
自从长海儿这个亲卫上线之后,他是不遗余力的宣扬于佳伤了根本之事。
于佳本来每天还抹些墨粉充当胡渣,可抹的次数多了,营中人又开始嘀咕了。
“不是说校尉伤了根本吗?怎么还长胡子了?”
“你说的有道理,你见过谁家的公公长胡子的?不都是形容面白无须吗?”
“就跟你小子见过太监一样,还面白无须。”
“那话本子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有那大胆的人就跑去问长海儿。
长海儿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你们懂什么?”
“以后有疑问也不要当着校尉的面说,校尉他不要面子的吗?”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是一琢磨,还真是有些深意。
“那你说咱们校尉是怎么回事?”
长海儿得意的笑了起来,“校尉那胡子和喉结都是假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校尉每天的胡渣都不一样?”
众人一想,还真是,谁家胡渣长长之后,还能变短的,不一下子给刮个干净?
“我说呢,看着校尉的脸怎么这么别扭!”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长海儿压低了声音,“以后啊,若是再见有不对劲的情况,也不能提出来。”
“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让校尉难堪!”
于佳听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该夸长海儿,还是该让他慎言。
索性她也不装了,每天抹墨粉,贴喉结太费事了。
免了这两项之后,她的日子轻松多了,军营中也没有人敢提及此事。
林功勋看着于佳那光洁的面庞和平坦的喉咙,咽了口唾沫。
“你怎么不装了?”
于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我不装了,摊牌了!”
见林功勋一脸忐忑,赶忙解释道。
“不是我的身份摊牌了,我还想多活几日。”
“反正营中的兄弟都知道我伤了根本,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这才安抚住林功勋的小心脏。
“都尉,咱们都让南蛮安稳这么些日子了,是时候让他们出出血了吧?”
林功勋颔首,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营帐外。
此时四月春色正浓,巴蜀之地已然开始炎热起来。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渝南军营率先出兵,由于佳带领一队人马,直捣木石赫的老巢。
这次见于佳只带了一个旅的兵力,木石赫率领大队人马出战。
上次着了于佳的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逃脱。
于佳此次则是存了重创木部的心思,她知道木石赫多疑,便在峡谷中停下了人马。
木石赫见于佳又要故技重施,当下就带领军队迎了上去。
可惜这次,木石赫还是失算了。
这次于佳带着步兵营打头阵,林功勋就带着骑兵负责断了木石赫的后路。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撤退,尽数人马折在了峡谷中。
此次出兵,于佳没有让长海儿上场,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虽然他很想亲自手刃木石赫,于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于佳手中的长刀和木石赫手中的弯刀相撞,发出的嗡鸣声震的于佳手腕生疼。
木石赫见状得意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女子,能顶什么用?”
于佳一个收手,长刀在手中挽了个花,朝木石赫手臂劈去。
“女子没用,你娘就不应该生下你这么个不懂尊重人的玩意儿!”
木石赫却不甚在意,反正他对自己的娘也没有什么感情,骂就骂吧。
他一个闪身,躲开于佳的长刀,迅速出击。
于佳小心应对,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
一对一的话胜算还是很小,若是拳脚功夫,还有些胜算。
可是老天却不给于佳这个机会,眼见木石赫面带得意的看向她的身后,于佳心中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身后有危险,瞬间她感觉背部灼烧起来。
电光火石间,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劲风,擦着她的脸颊过去。
于佳矮身躲过,发现鬓边的碎发被割断开来。
“算你命大!”
居然是离单!

这下好了,本来一个木石赫就够麻烦了,又来了个离单。
狗剩被木石赫的手下缠住,不能过来帮忙,只能硬拼。
离单话不多说,挥刀朝于佳砍去,显然他的刀比木石赫的更锋利些,当下于佳的长刀就被劈成两节。
“哈哈哈哈哈!”
离单兴奋的仰天长啸,当下他准备趁热打铁再次出手。
本来南蛮都已是困兽之斗,士兵大半被斩杀。
于佳这里却是危险重重。
“两个打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们手中还有武器,就这么赢了胜之不武!”
“不若咱们就赤手空拳的比试一场如何?”
于佳见离单面带犹豫,当下乘胜追击,“想来中郎将之子也不屑做这以多欺少之举!”
“不可!小心有诈!”
木石赫惊声低吼起来。
还是快些结束眼前少年的性命为上。
可事与愿违,若是没有他这一嗓子,离单还有可能再犹豫一下。
离单是谁?
一品中郎将之子,身份尊贵,之前为了能接近阿妍,处处受木石赫掣肘,早就对他怀恨在心。
此刻听见他阻止,离单还真就起了这逆反心理。
明知道于佳是激将法,他还是扔掉了手中的弯刀,象征性的捋了两下袖子说道。
“那今日就如你所愿,让你尝尝小爷的拳头,木石赫你不许插手!”
木石赫心中大骂,怎么就是这么个没脑子的货色,活该被剌那一刀。
于佳得意的挑眉看向气急败坏的木石赫,以掌化拳朝离单攻去。
没了弯刀的离单,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能蹦哒也就纯靠那大体格子。
这大体格子到了于佳面前不管用,生生被她当作了沙袋痛揍起来。
离单被打的狼哭鬼嚎的,他趴在地上,脸被于佳狠狠的踩住,以至于变了形。
他看向忙于和小兵缠斗的木石赫,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声音短而急促,还没有拉长音调却戛然而止。
于佳收起脚,朝瘫软在地上,已然失去生机的离单吐了口唾沫。
“呸!骄傲自大的弱鸡!”
还有一个木石赫,于佳准备拿起离单的弯刀朝他偷袭,突然被林功勋拦住。
“我来!”
也对,林功勋武器使得好,就让他去好了。
她挥起手中的弯刀砍向小兵,这丝滑程度,简直是惊为天人。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果真是绝世宝刀。
于佳单方面宣布,这把弯刀以后就是自己的武器了!
她边挥手砍杀敌人,边冥思苦想,她的坐骑叫小白,武器就叫小黑好了。
黑白双煞,才配的上她这个当世活阎王的称号!
在林功勋一个佯装不敌引的木石赫乘胜追击之际,他一剑刺穿了木石赫的手臂。
他迅速抽剑,抵在木石赫的脖颈处。
擒贼先擒王,剩下负隅顽抗的南蛮士兵见木石赫受擒,便纷纷扔下了武器投降。
此次战役大获全胜,林功勋派人给李延昭送去书信。
木石赫被关押至地牢,消息传到长海儿处,他当下就想下地牢奚落一番。
“木石赫是俘虏,还是重要俘虏,哪能什么人都能见?”
于佳小心翼翼的看着长海儿,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疑问。
“也是,我也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长海儿倒是想的开。
李延昭那边接到了消息,上报京城,得到消息居然要押木石赫回京。
“这是何意?”
于佳不解。
若是抓了木扎陵,押他回京还能说的过去。
可是让木石赫回京,这就说不通理由了。
李延昭这边也是气愤不已。
“难道父皇想要拿这么个人来跟南蛮谈判?”
“他怕不是老糊涂了吧?这么个人能讨到什么有利的东西?”
木扎陵这边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不是找李延昭商讨放人。
似乎放弃了木石赫。
想到之前从阿妍身上得到的东西都是假的,他就怒不可遏。
只想把李延昭撕碎了,扔进火炉里烤至两面金黄!
“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李延昭扒层皮!”
事情陷入僵局,林功勋处不愿放人去京城,京城中一看居然抗旨不遵,当下弹劾李延昭的奏折如雪花般飞进了御书房。
李国立把奏折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洪德顺悄无声息的捡起放在了案牍旁。
“一个个翅膀硬了,妄想脱离朕的掌控。”
“既然不愿意送人来,那朕就派人去请!”
此话一出,洪德顺面色一变,随后恢复如初。
“陛下英明,若是此番派人去,定能震慑三皇子。”
以及他那些爪牙。
京城时局有些动荡,太子忙着稳固自己的根基,无暇顾及南蛮这边。
听到皇上的旨意之后,他有些许怀疑。
这个主意不是他出的,难道朝中还有想置李延昭死地之人?
几方势力都在疑惑中,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推动着滚轮前进。
纵使将在外可不受令,京城都来人了,林功勋自然得交出木石赫。
于佳看着远去的大部队,懊恼的捶首。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在战场上就该结果了木石赫。
木石赫被运往京城,木扎陵这边也消停了,不再出兵找麻烦。
阿妍腹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却没有离开南通军营。
以往自己一个人住,脑海中一直在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事迹。
就像是陀螺般,没有人用鞭子抽它,还是停不下来。
在军营就不一样了,有事做,忙碌起来也就不显得日子难过。
况且,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为父母正名。
在她的心目中,李延昭并不是什么只会行军打仗的武将,她想要通过李延昭,查清当年惨案的真相。
可是,自从从南蛮回来之后,李延昭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她也不是没有去接近过李延昭,她做好了饭菜送去,都会被李昶以各种理由驳回。
这下阿妍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以往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她还能接近李延昭。
为何现在危险解除了,李延昭倒对她防备起来了?
若是说女人的心思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也让人猜不透!

于佳的生活被各种训练、试炼、布局给填满,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瓣用。
她这边过的是“充实”了,林功勋便苦恼起来。
以往林二柱再怎么忙活也在先锋营中,他统管的也只有先锋营和骑兵营。
上峰时不时的去查看士兵的训练程度,这也无可厚非。
自从顾文斌死后,京城似乎把他这厢给忘了,林功勋也就统管了整个渝南军营的所有事宜。
有那脑袋机灵的小兵私下里已经喊林功勋为“代将军”了。
这也就是说,林功勋不能光在先锋营和骑兵营上下功夫。
现在林二柱又去了步兵营,离他更远,况且这丫头像是疯魔了一般,整日泡在演武场上。
与那些赤裸上身的汗臭汉子待在一起,也不嫌厌烦。
林功勋去了步兵营两次,次次都备受瞩目,大张旗鼓的,也就没有心思再去了。
可不去林二柱那,他的心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酥酥麻麻,像是被咬出了些空洞。
总觉得林二柱不在他身边,像是缺了些什么一般。
以至于林功勋有些魂不守舍,食不下咽。
方大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别人只道是林功勋为了军营繁忙事物感到疲累。
可实际上,他可是门儿清。
终于在林功勋再一次对午饭食不下咽之后,方大山出声献计。
“都尉,要不咱把林校尉给请来吧!”
林功勋听到“林校尉”这三个字,顿时精神了。
他抬起眼皮朝方大山看去,“找她干什么?”
而后又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东西,走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步兵营距离林功勋的营帐也不远,大概二里地左右。
“哎呀,这对待……”
方大山不知道怎么形容林二柱与林功勋之间的关系,呆立在原地无措的挠头。
“对待什么?有屁快放,再憋出个好歹来!”
林功勋见方大山实在是为难,不悦的说道。
“就是,小的在乡下的时候,见惯了这未成婚的小子和姑娘。”
方大山真是觉得大副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斟酌语句能要他半条命。
“他们相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小的迁就姑娘,也就是经常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姑娘。”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功勋,见他若有所思,继续说道。
“许是这些时日,大人您忙于政务,疏远了二柱,她心中正生您的气也说不一定。”
见林功勋没有生气的迹象,他悄悄松了口气,挺直了身板。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能给都尉大人出谋划策。
“您呐,说话别这么直,什么话仔细斟酌了再说,二柱喜欢听些软话!”
方大山哪知道林二柱喜欢听什么软话?
他只知道他见过处对象的,谁不是男的哄女的?
可林二柱不是女的,他也只能把林二柱带入为女的。
林功勋变了脸色,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方大山,这让后者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这分明是发火的前兆。
他赶紧把餐盘上的饭食放在木桌上,而后拿起餐盘就想告退。
“慢着!”
林功勋自案牍旁走了过来,他负手而立,停在方大山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爷表现的就这么明显?”
方大山瞬间松了口气,原来是问这个。
“都尉,您的心思咱们谁看不出来?”
林功勋惊惧起来,只不过须臾便坦然处之。
“你们都看的出来,那个狐狸崽子这么聪明,怎会不知我心意?”
知道了就要躲着他,之前还来叨扰他,现在是一趟也不来了!
难道自己长的就配不上她?
想他林功勋风流倜傥,潇洒肆意,长的又是健硕挺拔,英武不凡,她居然看不上自己。
想到这他心中更是烦闷郁结,难道自己对她真不好?
自己送她胭脂水粉,又送金子,还免了她一千两黄金的债务,自己做的不好吗?
看着眼前神色晦暗的大人,方大山不明所以,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像是生气了?
难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还是真戳中大人的痛脚了?
“大人?要小的说,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您也就服个软,二柱他会原谅您的!”
“原谅?爷让她原谅什么?”
林功勋怒目圆瞪,吓得方大山一激灵,赶紧拿着餐盘告退。
这男人喜怒不定,也太可怕了,他在心中默默的心疼二柱几刻钟。
林功勋一边自我反省,一边吃着饭菜,只是这些个饭菜吃起来味如嚼蜡。
午时饭毕,小兵们三三两两去了树荫处纳凉,于佳也就回了营帐。
天气越来越热,午间要留有时间让小兵们休息,下午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
她躺在榻上,暗自思索着。
近日来,没有任何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她也不知道朝廷把木石赫要回去究竟想要干什么。
自从上次重创木部之后,他们现在如地洞中的老鼠一般,连头都不敢露。
于佳心中忐忑不已。
人无近虑必有远忧,况且上次和上峰讨论木部的反常作为,她总觉得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便想睡去,谁知道头晕脑胀间,竟听到外面狗剩行礼的声音。
这个时候除了林功勋,谁还会这么闲?
于佳可不想起来接待他,便装睡起来。
林功勋进了营帐之后发现于佳躺在榻上午歇,也就没有叫醒她,自顾自的坐在了案牍旁边。
于佳偷偷睁眼看林功勋的动作,发现他竟然坐在了案牍旁,翻看起她的字迹。
她今日得闲的时候在翻看话本子,基本上都是些狗血俗套的情情爱爱之类的故事,这怎么能让他看呢?
当下于佳装作翻身,看见林功勋惊异出声。
“都尉,您来了怎么不叫小的一声?”
林功勋眼睛钉在话本子上那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上,扯着唇角嗤笑一声。
当真是肉麻的紧。
他进营帐就听到于佳的呼吸急促,早知她在装睡,也没有戳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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