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豪门文癫公们更癫了by水木桃子
水木桃子  发于:2024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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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提池麟霖这个人十岁以后一直在国外,他连人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
但按剧情推算,池麟霖最近已经回国了。
路吟回顾了一下剧情里对池麟霖的描述,不多,只强调了美貌。
既然可以与主角受争夺主角攻,路吟心里已经稍微刻画出一个漂亮的小白脸形象。
他思绪飘乱地向外走着,经过一个个由水晶块搭成的半隐秘包厢,走道光线暗沉,从外面只能看见包厢里模糊不清的画面,随着路吟的步子移动,他视线突然被刚经过的一间包厢的场景捕捉。
路吟脚步一顿,倒退了两步,停在一个包厢前。
从门外往里看,不大的包厢里人头攒动,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其余人全站着。
路吟透过光线看见了坐着的人,眼睛瞬间睁圆。
美人欸!

光线很暗,路吟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沙发上的青年背脊挺直,挺括的衬衫描绘着青年线条伶俐的肩颈,下颌锐利,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像是被溪水打磨过的精致。
与之画风截然不同,七八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围站在沙发前,路吟稍微靠近,酒气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男人醉醺醺开口:“请你喝杯酒就这么困难?不给面子?”
沙发上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有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小口抿着。
又有人开口:“张少,这人摆明不给面子,敬酒不喝想喝罚酒,看来是想……嘿嘿。”
这声“嘿嘿”笑得yin荡,这哪里是请人喝酒,这明明是色心萌动!
还有这张少,姓张?
路吟略略思索:原来是他呀——
被称为张少的继续说话:“你喝不喝,我告诉你,得罪我可就得罪大发了!我……”
“噗嗤——”
一声嗤笑打断了继续装逼,众人往门口看去,一个青年倚在门边,肩膀耸动,埋头捂着嘴巴。
“不好意思,没忍住。”路吟笑着抬头,又“哈哈哈”起来。
张秒装逼被打断,不爽拧眉,大声质问:“你谁啊?”
“我……”路吟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话大喘气,“你大爷……”
其他人:“……”
张秒脸色迅速涨红,说着就要卷袖子往路吟这边走。
路吟站直了摆摆手,“不好意思,我说话口头禅,总是喜欢在前面加“你大爷”。”
沙发上的漂亮青年也往路吟这里看去,光线转换,路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眉目纤长,墨色上挑的眼睛精致漂亮,秀挺细直的鼻子下薄唇紧抿,表情淡淡的不悦。
见路吟盯着他看,漂亮青年嘴角勾出了一抹轻笑。
呀——,笑起来更好看了。
路吟更有了英雄救美之心。
张秒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脸色铁青,愤愤道:“来挑事的?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
他“哼”一声,眼珠咕噜噜转着,“说出来吓死你!”
路吟摸上自己的心口,配合地张大嘴巴,“那么请说出来吓死我吧!”
张秒下巴高高仰起,睥睨着路吟,骄傲地说:“听过伟业建筑集团吗?我……就是集团的太子爷!”
“哇哦——”路逸拍着双手,也夸张地演起来,“伟业建筑集团?好牛逼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张少!”
这话大大地取悦了张秒,脖子不自觉仰得更高了。
路吟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建筑行业形式这么差,伟业建筑集团不是快破产了么,你家还没做资产清算?”
张秒昂着的头瞬间就低了下来,老脸一红,鸭子嘴硬,“你你你……瞎说啥。”
他身后那群小弟开始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路吟摊手,“虽然还没有正式破产,不过你家资金链断裂这事,圈子里不传遍了?有谁不知?”
“圈子里……”张秒蹙眉,终于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人,“你是哪家的?”
路吟清咳两声,挺起胸膛,还没待说话,酒吧老板姗姗来迟。
一道悠扬的声音传来,“哎呦,路少,来小店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在场的其他人不聋,都听见了。
张秒面色一僵,“你是路家的?”
路吟不喜欢装逼,但关键时候还要压一压人,颔首,“我叫路吟。”
“露营????”张秒眉头紧锁,“哦!是路吟!”
路家的小儿子?那比他家家大业大多了!
酒吧的老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点头哈腰,“路少,张少,这是怎么了?是我们小店招待不周么?”
张秒那张b脸已经垮了下来,学着老板的样子点头哈腰,“路少,是我没认出来您,抱歉哈。”
路吟咳了咳嗓子,摆摆手,“别啊,跟我又没关系。”
他抬着下巴示意沙发上坐着的人,“我来找我朋友,正好碰到你请我朋友喝酒,过来凑凑热闹。”
张秒赶紧澄清,“我只是看您朋友一个人在这喝酒,怕他孤单,不过您来了,我们就走了哈。”
说着他甩甩手,身后的小弟们鱼贯而出,他哈着腰,小碎步往外退,小声说:“今天是我错了。”
路吟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却不留情面,“你得罪的又不是我,该跟谁道歉?”
张秒面色一僵,发现糊弄不过去,朝着沙发方向走近几步,弯着腰说:“抱歉,刚刚是我喝多了说胡话。”
沙发上的青年低垂着头,看不清此时的神情,默然片刻才开口,声音干净清冽,“滚。”
张秒麻溜地滚了。
酒吧老板一走,包厢里只剩下两人。
在路吟的视野盲区,沙发上的漂亮青年手里拿着,正是一截玻璃瓶,凹凸不平的截面泛着幽幽的冷光,锋利无比。
漂亮青年小声呢喃,眉宇间是转瞬即逝的阴戾,“可惜了,本来今天能见血的。”
他声音很轻,路吟没听见,只是上前两步,有些羞赧开口:“你没事吧?”
漂亮青年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也走近两步,靠近路吟。
路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裂了一瞬。
坐那的时候瘦削精致的一个人,站起来怎么这么高!
还有这肩!这腿!这手臂!
路吟看这手臂上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感觉可以打十个自己!
他抿唇,更加羞赧,尴尬找话说,“你好高哈!”
对方挑挑眉没有说话。
路吟继续找话:“你多高?”
“189。”对方开口,并发出一声略略散漫的轻笑,“刚刚谢谢你啊。”
他笑起来的时候,本来就上挑的眼睛像钩子一样,抓人视线,冷淡的五官瞬间融合光彩,生动起来。
路吟又盯着看几秒,意识到不礼貌,低下头,没注意到对方一瞬间的不悦。
“189,是挺高的。”路吟觉得对方挺实诚,毕竟这年头,男人的身高只有170、180、190,简称四舍五入。
“我179。”路吟哈哈道。
你对我实诚,我亦对你诚实。
说话间,包厢内光线随着外面大厅的光线变换,瞬间霍亮不少,路吟本来站在背光阴影里,瞬间的光亮让他又向前移动几步。
蓦然,下巴上出现一股力量迫使他抬起脸,路吟睁大眼睛看向对方。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靠他很近,扣住他的下巴,眼眸有如寒潭幽深里点亮了一束星光。
盯着他的眼睛,青年微眯着瞳仁问:“你叫什么名字?”
路吟:“……”
合着他刚刚在这英雄救美半天,说的话这人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路吟。”他是个好脾气的人。
对方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松开手,星光淹没在寒潭,青年又恢复那幅淡淡笑容,垂眸后退两步。
路吟尴尬,见对方也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只好说:“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在这玩得太晚。
对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路吟去停车场开了车,转头路过酒吧时,从后视镜又看到对方,他不禁放缓速度。
对方站在酒吧门口的垃圾桶旁,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袅袅燃着的烟,徐徐地抽着,灰青色的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脸庞,他视线有些缥缈,与身后的霓虹灯映衬一幅糜彩的画。
路逸不禁又多看两眼。
他刚想踩下油门就走,视线一抖,看到青年后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几个人鬼鬼怂怂地躲在一旁,盯着抽烟的人。
路吟不禁开始脑补,这人的穿着气度——不差钱,不会是什么落魄贵公子欠债被追捕吧?
夜色下,红色跑车掉头,开出了一个U型路线,最后稳稳地停在漂亮青年的面前。
车窗玻璃拉下,露出路吟一张笑脸,“你家在哪?我送你一程?”
“呵——”
头顶落下一声讥笑,路吟看对方似乎不愿意,朝他使使眼色,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好伸手拉住对方。
对方一被触碰,好似触电般浑身一僵,面色铁青地看向路吟,目光触及路吟的眉眼,神色却又是一怔。
他不咸不淡地甩开手,朝角落瞥了一眼,玩味笑了一下,转身上了副驾驶。
路吟对他这种态度也不生气,踩着油门疾驰而去。
角落里几个人见车走了,其中一人打着电话,“嗯嗯嗯”个不停,“对,对,少爷又跑了,他不愿意回去……”
窗外的景色在视野里不停地倒退,车内一片沉静,路吟找话说:“还没问你的名字?”
“Fred。”
英文名?看来是不想透露真名了。
路吟也不介意,笑了一下,“才从国外回来吗?”
青年侧脸看过来,“嗯”了一声。
他视线停留在路吟的脸上,陷入沉思。这人从出现就一直是笑脸,如果哭了……
哭了应该会更有意思。
他果然还是喜欢别人哭。
路吟停在了对方报的小区门口前,扭头说:“到了。”
青年解下安全带,极轻极缓地笑了一下,才说:“谢谢啊。”
他下车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立在车旁。
路吟已经升起了车窗玻璃,启动车子,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被二哥借去开的原因,最近这车经常有发动不起来的问题,路吟尝试了几次才成功。
看来这车要送去4S店检查一下了。
青年立在车旁,看车一直未走,嘴角勾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对他见色起意的人多了,不都是这样热脸硬贴过来。
看吧,马上就会下来要联系方式。
这样想着,车子却在骤然响起的轰鸣发动机声音中,抖动几下,接着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一团尾气。
和依旧立在原地,脑袋上一团乱线的人。
“……”
“麟霖——”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青年,不,池麟霖转身,看向出声的人。

第04章 癫公家的宅斗
“啥时候回来的,刚刚收到你给我发的消息,我还以为是恶作剧。”方朔小跑过来,开心地就要拍池麟霖的肩膀。
池麟霖无情躲开。
方朔砸吧一下嘴,“还这样呢,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池麟霖冷笑着说:“不想断胳膊断腿,就管好你自己。”
方朔翻个白眼,捂住心口装若哭泣,“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发小了。”
池麟霖只留给他一个冷淡的后脑勺,率先上楼。
“你早说,我家都没来的及打扫。”方朔给他腾一块沙发的空地让他坐。
池麟霖嫌弃地看了一眼,保持优雅地坐下。
“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方朔倒了杯水,递给池麟霖。
池麟霖接过来直接放下,“不走了,公司的业务重心主要移到国内。”
这些动作方朔看在眼里,池麟霖的洁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朔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秘地说:“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疗养院,早就关门倒闭了,私人老板早跑了,查不到。”
池麟霖意料之中,倒也没有太失落,已经过去了15年,想再找到那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脑海里又闪过一双熟悉的眉眼,像……很像……他如果长大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可惜不是他。
方朔在一旁观察他的神色,劝道:“要不算了,小时候的事不提也罢。”
池麟霖眸色深沉,嘴角勾出淡淡微笑,“我偏要提怎么。”
方朔心嘘,他的发小有多睚眦必报,他比谁都了解。
这不到底是谁,得罪了这位祖宗。
“要是……”方朔问,“找到那个人了,你想怎么办?”
池麟霖朝他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扒他一层皮吧。”
他语气又轻又飘,似在玩笑,又似在一语双关。
这里说的“扒一层皮”,肯定不是物理层面的扒皮,方朔秒懂,在心里默默地祝那个人好运吧。
“那你现在住哪,回池家吗?”方朔关心问。
池麟霖冷嗤,“可能吗?”
路吟一路疾驰到家,车子稳稳停在地下车库。
他从楼梯绕到庭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万籁俱静,隐约听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门厅前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光。
路吟刚想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他新买的面具,戴在脸上。
准备工作做好,指纹识别,“叮一声”,门应声而开。
屋里漆黑一片,一般他不到家,吴姨肯定在客厅留一盏灯。
路吟心下一动:有妖气!
分秒之间,从黑漆漆的室内窜出一个人影,骤然逼停在路吟面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尖嘴獠牙面具。
“啊——”
一声尖叫划破黑暗,窜出的人直直向后倒去,浑身似乎还抽动了几下。
路吟好好地站在门口,脸上戴着一副眼睛空洞、长舌吐出、七窍流血的面具。
他摘下面具,蹲在此刻已躺在地上一滩烂泥的人面前,笑说:“二哥,好玩吗?”
闻言,地上的人动了动胳膊,捂着胸口摘下面具,额头不停地冒冷汗,声音沙哑,“好玩……呵呵哒……”
“好玩就行。”路吟起身,把地上的人拽起来,体贴道,“无论二哥想玩多少次,我都奉陪,只是二哥记得定期去体检心脏。”
他笑容满面,跨过犹在兀自凌乱的人,哒哒哒走上楼。
路子勉停留在原地,手指发颤,半晌才回过神,拍了拍脸。
不不不,下次一定能吓到他!
不然他就是狗!
路狗已经当N次狗了。
路吟回到房间,“啪”一声打开卧室的灯,咦——不对劲。
他轻轻嗅了嗅,皱眉:又来?
一墙之隔,路力行趴在门口听着走廊的动静,听到路吟已经进屋,他神色兴奋,在室内来回踱步,凝神关注隔壁的动静。
只听“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混乱的声音,还有一声疑似“啊——”的尖叫。
路力行兴奋地趴在墙壁上听着,过会,隔壁恢复了一片安静,他又往墙上贴了贴。
一声不响。
不对啊……
路力行不信,咬牙打开房门,侧身探出一颗脑袋向隔壁望去,隔壁房门紧闭,似乎无事发生。
他抿唇皱眉,正发散思维,只听头顶一声幽幽的声音,“三哥,看啥呢?”
心脏骤停!
他抬头,路吟背着手,垂眸望着他,唇角牵起微笑,背后是昏黄的光晕。
“这么晚还不睡?”路吟又说,“出来溜达?”
路力行扒拉着门框站稳,平复刚刚差点跳出来的心脏,牵起一抹勉强的微笑,“我……好像在梦游。”
“哦~”路吟意味深长,“是不是梦游出来找东西?”
“嗯?”
“三哥有东西落在我屋里,忘记了?”说着,路吟一直背后的手拿出来,食指和拇指正夹着一只“吱吱吱”叫的老鼠。
路力行:!!!
路吟微笑:“不劳烦三哥出来找了,这就给你送回来。”
他一甩胳膊,将这只肥美的老鼠直直扔了进去,并贴心地推了一把路力行,关门一气呵成。
double kill!!!
很好!今天是圆满的一天!
清晨,路家的佣人们有条不紊地开启一天的工作。
路一鸣正坐在餐桌主位上,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左手边路子勉正襟危坐,时不时瞅着上位的路一鸣。
被瞅得烦了,路一鸣不悦地放下筷子,严肃说:“又怎么了?”
路子勉缩了缩脖子,露出讨好的微笑,“爸,这个月可不可以多给我两百万零花钱,我朋友最近有个不错的渠道,收益翻倍。”
路一鸣给了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捡钱的事情谁不会做,还来找你?”
路子勉连忙解释:“不是的,他和我是好哥们,好哥们有福一起享。”
“哼——”路一勉冷哼,“就你那群狐朋狗友,几个人智商加一起不够别人骗的。”
路子勉内心哭泣:士可杀不可辱!侮辱人智商就有点……侮辱人了。
这场父子的温馨清晨谈话不欢而散,路子勉食之无味地吃着早餐,随手打开手机里的电子榨菜——甄嬛传继续看。
背后突然幽幽冒出一颗毛绒绒脑袋,“二哥还在看甄嬛传呢。”
路子勉赶紧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昨晚被吓了一次,还没回血。
他一把推开路吟的脑袋,“哼,我这叫学习……甄学。”
路吟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那就祝二哥早日学有所成。”
话毕,他蹬蹬蹬来到路一鸣背后,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黏黏糊糊喊着:“爸爸!”
路一鸣刚刚一直板着的脸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哎哟,这是怎的!”
路吟继续黏黏糊糊,“一晚不见,如隔三秋!”
路一鸣拍拍他的手,笑容灿烂,“别嘴贫,快吃早饭!”
路吟麻溜地坐在右手边,问:“老妈呢?”
“还睡着,你先吃。”路一鸣看着他,“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当然没睡好,昨晚路吟虽然把房里的老鼠捉住扔了过去,但一想到屋里被老鼠爬过,床也不想睡了。
路吟垂着脑袋,打了一个长久的哈欠,“没睡好,一晚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感觉自己老了12个小时。”
“哈哈哈……”路一鸣放下筷子,笑了起来。
路子勉心里狂翻白眼:就会嘴贫!呜呜呜……什么时候教教我。
想到这,他含泪喝了一大口牛奶,补补脑子,并继续埋头研究甄学。
路吟吃了几口煎蛋,对路一鸣说:“爸爸,有件事和你商量。”
路一鸣和蔼可亲地应着。
“我想搬出去住。”路吟说,“这不马上快毕业了,事情还挺多的,我想住学校附近,家里在学校不远有一个小三室,我想搬那去。”
路一鸣皱眉,“住家里有人照顾你不好吗,住那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可我起不来床,这样两地跑压榨了我的睡眠时间,爸爸~。”路吟撒娇。
路一鸣忙点头,“好好好,但那个小三室是不是太小了,住起来不舒服,我在旁边给你买一套200平的大平层。”
“不用。”路吟阻止,“爸爸的心意我领了,就不用费这个钱了,我一个人住三居室刚好。”
路一鸣对小儿子的懂事很满意,并意有所指地看了二儿子一眼。
埋头苦学的路子勉:路过的狗都被踢一脚,呜呜呜。
路吟:“那我今天就搬了。”
路一鸣:“我现在让人过去打扫卫生。”
路吟埋头一阵旋饭,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看见来电显示,面容一凛,起身走到一边角落去接。
路子勉视线蹭一下就移到接电话人的身上:有情况!
手机上播着的正是皇后告发熹贵妃私通的一集,他顺手掐灭,鬼鬼怂怂地磨蹭到角落里,蹲下竖起耳朵。
只听路吟站在一边,不停地“嗯嗯嗯”,小声地说:“合同的事再对接一下,压压价格,他们是下游供应商……恩恩额……”
听了好一会,路子勉搞明白了,路吟这小子竟然瞒着他们偷偷创业!!!
路子勉先一步回到藏桌上,路一鸣的视线从手里的平板分他一点问:“干啥去了?”
“上厕所。”路子勉胡说八道。
路一鸣视线又分一点在对方吃了一半的早餐上,“吃一半就拉?”
路子勉红着脸,“我直肠。”
路一鸣:“……”
看来他这个二儿子不仅脑神经是直的,大肠也是直的。
话说着,路吟也回到餐桌,继续小口吃饭。
路子勉手机里继续播着皇后告发熹贵妃私通的一集,他福至心灵,抬眼看向路一鸣,抑扬顿挫地喊出:“爸!爸!”
路一鸣捏着勺子的手一抖,汤汁撒了一半,无语凝噎地看他一眼,“号丧?”
路子勉心底一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爸爸说过,我们路家的产业由大哥一人撑着,大哥是商业奇才,我们是商业鬼……啊呸……蠢材,一辈子混吃等死就好,不瞎投资就是对家族最好的支持,我……”
路一鸣轻飘飘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无情打断,“说重点。”
路子勉哽住,视线一瞟视频里战况正烈的剧情,脑袋一热,拍桌而起,夹起嗓子说:“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我呸——儿子要告发路吟偷偷创业!”
路一鸣:“……”
路吟:“……”

路子勉依旧站着,昂首挺立,满眼希翼地望着路一鸣。
可惜路一鸣没有分眼神给他,只是在吃惊后又变了脸,笑嘻嘻对路吟说:“这是真的?”
路吟也没有继续瞒着,直接点头,“小打小闹,本来想做出一点成绩再告诉爸的。”
路一鸣顺手擦擦刚刚被路子勉惊出的冷汗,继续和蔼可亲,“创业了也不告诉我,哪来的本金?”
路吟说:“就是从小到大攒下的压岁钱和零花钱。”
路一鸣一听,心疼道:“委屈你了。”语气里同时也有对小儿子的满意。
他拿出手机说:“下次要早点告诉爸爸,别委屈自己,出去该花就花,不要省这点小钱,我给你卡上转了五百万,后面不够了就问我要。”
路吟放下筷子,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的老父亲,拖着音喊道:“爸!爸!”
路子勉在一旁,感觉自己是个小丑。
呜呜呜,抱紧自己。
他愤愤不平,“他大学都没毕业,怎么做得好创业,赔钱了怎么办!”
路一鸣听了,语气更加和蔼,对自己的小儿子说:“大胆去做,赔钱了也没关系,咱们就当学习了啊。”
路吟伸手比出一颗小心心,“爸爸,撒浪嘿呦~”
“哈哈哈……”路一鸣放下手机大声笑了出来。
路吟正准备喝完粥结束早餐时间,对面“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大,路子勉拿着筷子,快把面前的午餐肉扎成了肉泥。
“二哥——”路吟喊他。
“干嘛。”路子勉气呼呼抬脸。
路吟学着容嬷嬷的样子假装拿着针,“我扎、我扎、我扎扎……”
然后又学着紫薇的样子抱紧自己,“容嬷嬷不要啊,好疼……”
“哈哈哈哈……”
路子勉爆发出一声怒喝,“路吟!我草你大爷!”
接着就是路一鸣的训斥,“住口!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
路家的别墅前,整齐停了一排轿车。
路吟收拾好自己的最后一包行李,佣人搬到车上,陈黎拉着路吟站着,泪眼莹莹。
“妈,我就是搬出去住,不是结婚了。”路吟拿着纸巾给老妈擦泪。
陈黎一听,本来还在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泪花终是落下了,“我现在想到你搬出去住,再想到过两年你会结婚,四舍五入就感觉你现在就要结婚了。”
路吟:……你是会四舍五入的。
路吟:“妈,我还没对象呢,哪来的结婚,再说,大哥都没结。”
“别跟我提他。”陈黎腮帮子鼓鼓,“老大整天就知道工作,没一点人气,老二整天就会傻呵呵,老三只会气我,还是你最乖了奥。”
路吟微微蹲下身,配合老妈的爱抚。
路一鸣在一旁招呼,“行了,再不走天黑了。”
路吟腿蹲得有些麻了,麻溜地上车,按下车窗,朝两人招手,“爸妈,你们回去吧。”
两人同样摆摆手,“走吧。”
望着远去渐渐变小的车尾,路一鸣感叹,“明明前几年小吟还是那么小一点点,现在都长大成人搬出去住了。”
说着,他刚刚一直在旁边隐忍的泪水也湿润了眼眶。
陈黎擦擦眼角,长叹一声,“我总有一种送儿子出嫁的感觉怎么回事?”
路一鸣觑了她一眼,“老婆,咱家这个是儿子。”
陈黎捂着小心口,不知道想起了啥,嘴角微微翘起,“儿子也不是不能嫁。”
路一鸣扶额,“老婆,以后少看点那啥……,都磕到自家儿子身上了。”
陈黎“咯咯咯”笑了,随即又敛神,正色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啥?”
“小吟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搬出去住。”陈黎一脸了然。
路一鸣慢慢皱起了眉,迟疑,“你是说……”
“他不会谈恋爱同居了吧。”陈黎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老公,要不要去验证一下?”
路一鸣:“???”
吴姨跟着过来帮路吟收拾了一下,路吟就让她走了。
这是一个小三室,两间卧室一件书房,家具电器俱全,也刚刚打扫干净。
路吟正在挂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了一声,范默默给他发了消息。
范默默:【敲敲敲,在干嘛。小新问号.jpg】
路吟:【忙,搬家。小新背行李.jpg】
范默默:【!!!离家出走了?风间问号.jpg】
路吟:【不是,我就不能正常搬个家么?小新踹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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