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
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和身边的人打探起来。
“全……全乐器精通？”
“我没听错吧。”
“包括古今中外所有的乐器精通吗？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能精通啊。”
“难怪……就连红掌柜都说这件拍品罕见。”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惊雷，瞬间把整个拍卖场都炸响了。
一般来说，像是“识谱技能精通”、“钢琴技能精通”、“古琴技能精通”等等，都还算是比较常见的学识玉片，A级以上的副本里还是会有很大几率爆出。
而拍卖会上，如果能遇到一个“琴类技能精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玩家学习完“琴类技能精通”后，就相当于学会了所有琴类乐器的技能。
可刚才红掌柜说，拍卖台上的那个……是全乐器技能精通？
这也就意味着，乐师职业的玩家得到它后，将能轻松驾驭所有种类的乐器！
这就有点吓人了。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啊。
但出于对拍卖场的信任，台下的人们倒也没有产生怀疑。
人群之中，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开始相继举牌。
“十六万灵币！”
“十七万灵币！”
“……”
“二十万灵币！”
也许是这个“全乐器”的噱头太过引人注目。
大厅之中，应价竟然都是一万一万往上飙升的。
这一幕，把缪小斯都看呆了。
她显然没有料到，那个被她当垃圾一样丢出去的乐器技能精通，居然这么抢手？
没道理啊，这么鸡肋的东西，也值二十多万灵币？拍卖师是不是搞错了。
“各位，我看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件拍品是我一直都在苦苦寻找的乐器精通，无论你们出价多少，我都会一直加下去的。”
大厅之中，一位玩家略带挑衅地说道。
此话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的意图。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拿下这件拍品！
“叮铃——”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二楼包厢就已经有人响铃。
直接叫价，三十万灵币！
“队长，是乐器精通！！”
一旁，瑶妹忽然腾地一下站起来。
刚才她一激动，就直接摇了铃铛。
身为安京特调处唯一一个乐师职业，也是安京市内唯一一个年纪轻轻，就被选入特调处的乐师职业。
瑶妹最出众的能力，便是其过人的音乐天赋。
她的母亲是国家级音乐家，父亲是国际知名音乐创作人。
在基因和生长环境的双重熏陶下，瑶妹在觉醒乐师的那一年，就凭借超人的绝对音感和荒唐的编曲能力，甩出了其它乐师好几条街。
众所周知，乐师与其它玩家不同。
在战斗中，只有凭借各种乐器类道具，乐师才能够完美发挥出该职业的能力。
否则光靠吟唱，除了疗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很容易沦为团队中的工具人。
虽然瑶妹已经精通几十余种乐器，但稀有的乐器类道具可不是你会什么，副本就奖励什么，很多时候，根本没得选。
就算是七八级的乐师强者，都不敢说自己精通全乐器。
可想而知，这个技能玉片，对所有乐师职业玩家的重要性！
“放心去拍。”
李拜天显然知道瑶妹心里在想些什么。
组织里要培养人才，这种乐师专属技能书，他理应全力支持，在后面为瑶妹托底。
“好！”
瑶妹得到了队长的支持，心里就有底了。
而一旁的缪小斯，看到这一幕，却莫名有点心虚。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乐器精通可以拿来给乐师用啊。
幸好当初没有直接当成垃圾，丢给那个拾荒者老爷爷。
“三十五万！”
这时，二楼有不少包厢内的玩家，也已经跟着举牌。
“这么好的东西，红掌柜竟然以15万灵币的超低价起拍，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你想什么呢，红掌柜估计是看大家疲了，故弄玄虚热场子吧，一会罕见，一会又十五万的，这种拍品，大厅的散座是不可能够得到的，我敢打包票，在场所有的乐师玩家，都愿意至少拿出一半身家来换这个全乐器精通。”
“学会了也没用啊，去哪搞那么多乐器类道具，我认识一个乐师，今年都快六十岁了，压根就没碰过几个乐器类道具。”
“扑该怎么可能用得上，但是天榜高手和组织里的玩家就不一样了，这能比吗？”
“你想想，万一有一天你碰上个S级的乐器类道具，结果发现是个马林巴，或是个胡笳，你准备怎么玩，后悔去吧。”
“据说很多年前，有一位天榜乐师，就获得过一个死亡型道具，那是一架叫做‘绝唱钢琴’的道具，每次使用，玩家都得在那架钢琴上弹奏‘鬼火’，弹错一个音，就被钢琴内的琴师魂魄打一巴掌，弹错一个音，就打一巴掌。”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那个天榜高手一连弹错好几个音，两边脸都被扇肿了，最后实在受不住，心态直接崩了，然后活生生被‘绝唱钢琴’里的琴师魂魄给折磨致死。”
“光死了还没完呢，那个琴师魂魄还在那反复鞭尸，一边鞭一边骂，叫你不好好练琴，叫你不好好练琴！”
“嘶……好可怕，那我宁愿不要那种道具。”
“……”
激烈的竞价才刚开始没多久。
缪小斯一开始最看不上的学识玉片，喊价竟然已经来到了四十万灵币，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不断上涨。
她看着物品栏里躺着的好几个精通玉片，隐隐有种庆幸的感觉。
这东西可比普通玉石贵多了啊。
还好她留了几个枪械精通、飙车精通、按摩精通、口才精通等学识玉片备着自用。
这么一看，这玩意即使上拍卖会都有点亏啊。
幸好她不是乐师，乐器精通卖就卖了吧。
拍卖师环顾整个大厅和包厢，没有急着发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仿佛对于眼前这一幕，早有预料似的。
“叮铃——”
果不其然，二楼某包厢内，又有人摇铃了。
“四十五万灵币！”
“那是绿林特调处的包厢。”
“这是……两个官方组织的乐师杠上了？”
“价格已经逼近五十万灵币，大厅散座的玩家就别想了，我们已经出局了。”
“就是不知道这块学识玉片，最终会花落谁家。”
与喧闹而狂热的一层大厅玩家们不同，二楼的包厢，一出手，就是三五万灵币。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技能玉片，竟能引起这么激烈的竞争。
这同时也在预示着，这场拍卖会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
“叮铃！”
“叮铃！”
随着瑶妹再次摇铃。
喊叫已经一路飙到了七十五万灵币！
此时此刻，这块学识玉片，竟成了瑶妹和二楼玩家之争。
“直接从四十万跳到七十多万，二楼包厢玩家好大的手笔。”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众人有些吃惊，又有些好奇。
显然，这个价格还不会这么快就停下来。
“李拜天，你们组织里那个乐师小天才不是说从小精通四十多种乐器吗，何必还要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东西。”
“到时候什么学不会，再去买什么乐器精通不就行了。”
隔壁包厢，绿林特调处的王队长拉开屏风，似乎想要探探这边的口风。
“放屁！”
李拜天大骂一声。
“你怎么不叫你们家的乐师去买单个乐器精通。”
“谁不知道钢琴二胡这些常见乐器的技能精通好买，这块全乐器精通玉片，贵就贵在其中包含的冷门乐器上了，有本事你别抬价。”
“嘿！”王队长闻言也有点不服气，“我就抬了，你能怎么样。”
“倒也不敢怎么样，差点忘了咱们王队长有钱啊，就喜欢加价，上次还在追捕唐正豪行动的悬赏令上，加价一万灵币，哈哈哈，王队长你这是在帮我们安京市培养新人吗？”
一提起唐正豪，王队长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起来。
艹！当初要不是没看住，一不小心让唐正豪从绿林市跑了，现在哪还轮得到李拜天在这嘚瑟。
但这件事最最可气的是，逃犯唐正豪，竟然是被安京特调处一个刚加入的三级新人搞死的。
此消息一出，他的办事能力在高层心目中，顿时矮了一大截！
此时此刻，王队长内心早已经把李拜天大卸八块了。
但他不能认怂，这毕竟关乎到他作为队长的威严，以及整个绿林特调处的颜面。
第085章 拍卖会四
“行！”王队长深吸一口气, “那就继续拍，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绿林市不让着你。”
说完，王队长放下屏风, 又钻回了隔壁包厢。
“王队，怎么样，陆仁贾的预算只到九十万, 再多恐怕就拿不下来了。”
“你看他还有机会吗？”
一旁, 绿林市特调处的成员都围了上来, 盼着安京特调处那边能松松口。
“艹！那就往九十万上堆，我就不信安京那边愿意加价到百万灵币。”王队长大骂一声, 脸色不太好看。
他话音刚落。
却听隔壁包厢内, 李拜天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栏杆处, 大声对着台下众人喊道：
“各位，这件拍卖品我们安京特调处的乐师要了, 大家给个面子, 别乱抬价，真心想要的, 咱们就公平竞争。”
“但是为了让我们家的乐师能够安心竞拍, 我在这先说一声，本次拍品, 我愿意为她兜底五十万灵币。”
“兜底五十万？”
大厅散座内的玩家一听, 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兜底五十万是什么概念。
就是指瑶妹就算今天喊价喊到一百万灵币，李拜天也愿意为她兜付其中的五十万。
这是摆明了非买不可啊！
此话一出, 就连二楼几个工会包厢内的玩家, 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他们的预算没有那么高，再拍下去除了抬价, 意义已经不大了。
冷门乐器类道具本就不常见，既然争不过，倒不如卖安京特调处一个面子。
况且，这学识玉片说破天，也只是个乐器精通而已，又不是道具。
除非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一件冷门乐器，不然没必要再继续喊价了。
“王队，你听见没有，隔壁李队长说要兜底五十万！”陆仁贾急了。
“他爷爷的，我也给你兜！”王队长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三十万，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陆仁贾脸上犹犹豫豫，“才三十万，这……”
王队长：“你看着我干什么，要不是刚刚买了件千蛛背心，我也能给你兜五十万灵币。”
他又不像李拜天，拍卖会入场到现在，一分钱都还没出。
“陆仁贾，要不你先试试吧，你的九十万再加三十万，也有一百二十万了，安京特调处那位未必有这么高预算呢。”
“对啊，先喊着呗，这种级别的精通玉片，以后很难再碰到了，你别看现在觉得贵，等你日后七级八级的时候，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绿林特调处的成员都围上来，安慰似的对着陆仁贾道。
很快，众目睽睽下，经过一番喊价，学识玉片的价格就飙升到了一百万灵币！
这价格一出，包厢里的缪小斯脸色顿时精彩起来。
因为还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她的，起初她还想着要不要告诉李拜天一声，可现在再说，就有点不合适了，还不如干脆就当不知道的好。
见两个市特调处的队长争夺起来，大厅里的玩家一时间都不敢喊价了。
包厢里，瑶妹也有点心慌。
她看向急赤白脸的李拜天，支支吾吾道：“队……队长，报价怎么越来越高了，我们还要吗？”
主要是这场拍卖太刺激了，百万以上的叫价，再争下去，瑶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说实在的，这个学识玉片，她是真的很想要，但就怕队长给她兜底五十万，都拿不下来。
“要，为什么不要，那王二愣子他凭什么跟我抢！”李拜天当即摇铃，将价格抬到了130万。
主要是这件事关乎面子，灵币没了可以再赚，面子没了可不行。
而当李拜天将价格抬到130万，大厅一片哗然！
“天！这官方组织里的玩家，都这么有钱？”
“那可是130万灵币啊，他们可真敢叫。”
“你不知道？官方组织平时光出出任务、抓抓通缉犯，一年下来的奖金就不少挣呢，据说队长级别的，年薪更是高得离谱。”
“我听说那些通缉犯身上的道具，他们都不用充公的，谁抓谁得，还有奖金，也太爽了吧。”
在场玩家，纷纷感叹，有钱有靠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但不少人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羡慕，谁让人家是官方的呢。
“啧……那安京市特调处和绿林市特调处，哪个混的好？”
“肯定是安京市的啊，他们的处长漆礼华去年打下来多少个邪恶组织的俱乐部，手下肯定没少跟着吃肉喝汤，绿林市的人，根本争不过。”
“……”
随着拍卖品的价格屡创新高。
台上，拍卖师见差不多了，便出来继续主持：“130万灵币一次！”
“还有人加价吗！”
“130万灵币两次！”
另一个包厢，王队长此刻沉着脸：“这个李拜天，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一旁，陆仁贾见状，知道王队长已经没钱了，便主动说道：“王队长，要不我们放弃吧，我也没钱了。”
这话本是给王队长台阶，结果却成了王队长泄怒的缺口。
“废物！你来一次，就不能多备点钱吗！”
“烂泥扶不上墙……”话虽如此，王队长却摆摆手，示意他放弃了。
“130万灵币三次！”
“成交！”
随着拍卖锤最后一次落下。
瑶妹终于如愿以偿，拿下了乐器技能精通学识玉片。
并且，成功将价格控制在了150万灵币以内！
而这场竞价，也终于在持续了二十分钟后，方才停歇。
“太好了，队长，小斯姐，我抢到了，抢到了！”瑶妹看着工作人员端上来的托盘，激动不已。
当即就将那拇指大小的玉片捏碎，消化了其中的技能。
“恭喜！”缪小斯是发自肺腑的高兴，比瑶妹还要高兴！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灵币，竟然是从组织内部赚来的！
看来以后尸体得多摸，拍卖会也要常来，这样她在中间才有的赚。
然而，高兴了没一会，瑶妹脸上又浮现了几丝担忧的神色。
“队长，你帮我兜完底，那压轴的拍品……”
“压轴的拍品也不差那三五十万。”李拜天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秘境拍卖会，一个月只举办一次。
在每次开拍前，卖场负责人就会将压轴的几件拍品名单，提前发给特调处和一些关系走的比较近的组织和玩家。
所以，平时只有遇到感兴趣的拍品，一些高等级玩家才会亲自下场参与拍卖。
像李拜天，这次就是专门为了那件压轴道具而来。
“各位，本场拍卖会已经快到尾声了。”
“前面的都是开胃菜，接下来，还剩下最后三个压轴拍品！”
“只不过，这三个拍品的起步价，都不会低于五十万，还请各位做好准备。”
拍卖师的声音不急不缓，开始按照流程为压轴品预热。
而大厅内的很多玩家，明知道接下来的东西自己买不起。
却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毕竟已经花了高达100积分的入场费，大家都有些好奇，后面的压轴品到底会是什么。
就在众人都凑着热闹，伸长脖子等候之时。
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上二楼，一路穿过各个包厢，走进了二楼尽头的一处独立包间内。
“是死水微澜？他怎么也来了。”
“很少见他来拍卖会凑热闹啊。”
“难不成也是为了今天的压轴之物？”
二楼包厢和大厅之中，已经有不少玩家都认出了来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道。
“八成是了，今天的拍卖会，连严佳浓那个坐轮椅的笑面虎都亲自赶来，肯定是有什么宝贝。”
“看来这场拍卖会，咱们来对了，就算买不起，长长眼也好啊。”
“红掌柜说还有三件压轴拍品，不知道他是为了哪一件？”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
缪小斯只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速度极快地从包厢外匆匆走过，竟连对方的长相都没看清。
“他们都在聊谁啊？”
“天榜第一死水微澜呗，拍卖会进行这么久了，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目的也太明显了。”祝斐喝了口免费的茶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大冤种死水微澜？
缪小斯眯了眯眼眸。
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全乎了没有，金发芭比那点能力，对天榜第一来说应该也就跟被踹了一脚差不多吧？
这时，祝斐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对了，你记得离他远点啊，下次如果遇见他，最好绕道走。”
“这又是为什么？他又不是老虎，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能吃人不成？”缪小斯面露不解。
“他不可怕，也不是老虎，可他的技能恶心人啊。”说起这个，祝斐瞬间来了精神。
“你猜他是靠着什么技能混到现在的位置的？”
缪小斯歪头想了想：“不知道，偷东西？”
她记得死水微澜的职业是特殊职业——盗贼。
盗贼理论上来说，应该跟她一样，也算刺客。
但技能的话，如果往离谱了猜，应该就是乔装、偷窃之类的吧。
“聪明啊，他的初始技能，就是‘窃取’，你说恶不恶心人。”
“当他的身体触碰到目标时，有5%的几率，可以从目标身上随机窃取一件道具。”
“窃……窃取道具？”
缪小斯愣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物品栏。
哦，差点忘了她的物品栏不在外面。
等等，她没听错吧，死水微澜，竟然能窃取玩家的物品栏？
反应了一秒，缪小斯立即问道：“他窃取的目标，也包括死人吗？”
第086章 拍卖会五
祝斐闻言笑了笑：“那不能, 尸体是无法被窃取技能锁定的，他只能偷窃活人身上的道具。”
“哈哈，我就说嘛, 要是死人活人通吃，那他岂不是无敌了。”缪小斯内心松了口气。
死水微澜的初始技能竟然真的是盗窃。
虽然早有预料，但缪小斯还是被震撼到了。
她没想到, 居然还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可以偷盗目标物品栏的技能。
要知道, 每一件道具对于玩家来说, 都相当于一个保命的底牌啊！
不愧是能冲到天榜第一的稀有职业，光是这一个初始技能, 就已经比其它玩家强太多了。
这样想想, 稀有职业和八大主职玩家之间的差距，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而这种差距, 到了后期，只会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同等级玩家间，唯一能够弥补这种差距的, 可能就只有S级别的道具了。
不过, 震惊归震惊。
缪小斯却认为，自己的摸尸技能与盗窃相比, 一点也不逊色。
甚至比盗窃还要强！
毕竟摸尸技能的限制只有两点, 接触目标的身体和目标必须是尸体。
除此之外，她的摸尸技能无需消耗能量值, 只要目标身上有东西, 那么她摸到物品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
而死水微澜的盗窃，限制明显就多多了。
首先得想办法碰触到活人目标的身体, 这个技能在低等级玩家之间或许还好用，但到了高等级玩家那里，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他这一技能，只要用过几次，就根本瞒不住。
容易引起对方的防备心不说，还很容易吸引仇恨。
其次，即使他成功碰触到了对方的身体，窃取的成功率也只有5%。
也就是说，他触碰到的一百个人里，可能只有五个人被他偷盗成功，而且还是随机摸取。
缪小斯下意识代入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死水微澜遇上她这么个垃圾山一样的物品栏。
那对方能在她身上成功窃取有效道具的几率是多少？
想到这，缪小斯不禁暗自笑了笑。
恐怕，那几率低得可怕。
如果一不小心摸到了【国王的棋盘】，说不定还容易把命搭进去。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千万不要小瞧那个死水微澜，拍卖会里的人看到他，哪一个不是躲得远远的。”
祝斐轻推了缪小斯一下，又特意叮嘱了一遍。
“我知道，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放心吧，我记住了。”缪小斯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
“对了，我在论坛里还看到过帖子说，死水微澜激活角色卡时，和你们三镖客一样，还自带一件初始道具？”
祝斐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他的职业是盗贼，所以物品栏还自带了一个‘万能钥匙’。”
“据说，这个万能钥匙不仅可以开宝箱，还能开大部分的门锁，实用性非常高，很多密室类副本和迷宫类副本，他都是直接开门通关的。”
“嘶……这就有点变态了啊。”缪小斯脸色微变。
盗贼这一职业，虽然听起来不如荞麦青青的“灵巫”舒服，但也已经够离谱了。
缪小斯忽然发现，每一个特殊职业，都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啊。
无论玩家拿到哪一个，在这场秘境游戏中，都不可能混得太差，毕竟职业模板不允许。
“废话不多说，现在有请第一件拍卖品，上台！”
预留了几分钟中场休息的时间后，拍卖师去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很快就回到了主持的状态。
拍了拍手后。
本场的第一件压轴拍品，竟然是由两个工作人员，合力抬上来的。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隐隐约约的，众人似乎听到了不断碰撞的水声。
“哪里来的水声，你们听到没有？”
“嘘……听到了，别吵，先看看再说。”
随着一个被黑色绒布笼罩的四方盒子，落到了拍卖台正中央。
拍卖师缓步走上前，郑重介绍道：“这个拍卖物，是前不久一位神秘的玩家运送过来的，它来自于秘境之中遥远的北海，相信我，它绝不会让在座的各位失望。”
旋即，拍卖师直接伸出手，将四方盒子上的那块黑色绒布，大力掀了开来。
看着拍卖台上，那块丝绒般的黑布，如同水流似的滑落。
下一刻，众人终于知道那不断碰撞的水声，是从何而来了。
“鲛人？”
“居然是鲛人？”
那哪里是四方盒子，分明就是一个牢固无比的水笼！
只见四四方方的水笼之中。
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鲛人，蓝眸睁得大大的，畏惧地望着台下的众人。
“不错，这正是黑鳞鲛人，它被猎捕时，刚好就躲在布满暗礁的危险海域一块黑色大礁石后面。”
“根据鉴定结果来看，这还是一只未成年的雄性鲛人，但极其不幸的是，他意外受伤落单，独自被留在了离鲛人聚集地较远的海域附近，碰上了一群试炼玩家。”
拍卖师说着，便挥手示意另外两名工作人员，抬着那个四方水笼，在拍卖台边缘上走了一圈。
好让大家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鲛人。
“天呐，这个鲛人……他身上的鳞片怎么全都被拔光了，谁干的，好狠的心啊。”
“这些鳞片，还能长得出来吗？”
“快看，他的手也受伤了。”
众人纷纷侧目，有些甚至起立，恨不得将脖子伸到水笼里去。
从对方健硕的上半身，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雄性鲛人。
此刻，这个鲛人，双手被缚，牢牢地被捆绑在了水笼内的一根特质银绳上。
袒露的上体，也布满了交错的伤疤。
然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黑银色鱼尾。
鱼尾上的鳞片，竟不知何时，早已被人一片片的剥去，只留下密密麻麻血窟窿一样还未愈合的伤口。
一身伤痕，搭配上鲛人略显无辜，充满恐惧的眼神，竟轻而易举就让一众玩家，产生了一种怜爱之心。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的鲛人，果真如传说中一样美得令人惊艳。”
“可我怎么总感觉，这鲛人受的伤太重了，恐怕活不了太久了。”
“真是可怜，碰上试炼玩家，只能算他倒霉了，毕竟鲛人浑身是宝，无论是谁碰到，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可惜啊，他现在身上的鳞片都被剥光了，能不能再长出来还是未知，已经是废鱼一条。”
大厅内，众多玩家摇了摇头，神色各异。
“各位稍安勿躁，还请回到座位，听我介绍。”拍卖师用锤子敲了敲一侧的桌子，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等到所有玩家落座。
拍卖师再次朗声道：“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这只黑鳞鲛人，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现在只是暂时用昂贵的药剂吊着命罢了，据鉴定，一旦失去药剂，他的寿命，就只剩下二十天。”
“话说到这里，在座的各位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了，这只鲛人的价值，已经不值得大家再为其续命，即使他能够活到明年，也没有人可以保证他身上的鳞片可以重新长出来。”
“不过，人鱼鳞片虽然没指望了，但人鱼的眼泪，还是有办法获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