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社死了,无所谓吃不吃饭了。
或者干脆直接饿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吧。
沢田纲吉担忧地望着我,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棕发。
我从书包里拿出风为我准备的午餐便当站起身子,迈出步子就要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这个举动吓了沢田纲吉一跳:
“诶?子彧你去哪儿?”
“我要去天台。”
别问了,再问自鲨。
我在天台抱着我的便当嚎啕大哭,仗着没有人在这种鬼地方,开始为我今天上午的颜面尽失发泄情绪。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一阵宣泄后,我有点哭饿了。
我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就算是饿了,也要好好吃饭。
这么想着,我打开了风给我准备的便当。
漂亮的小笼包排地整整齐齐,连带下面米饭都颗颗晶莹饱满。风不仅准备两道家常菜,还在下侧的格子里放了已经清洗干净的小葡萄。
看到风为我准备的家乡菜,我更难过了。
故乡的魔法少女,我的嫂子啊!
如果你听到我的呼唤,请用你木之本樱的名字来封印这群该死的家伙们吧!
可惜做不到,我嫂子只会封印解除。
“呜呜呜呜呜呜——”
新一轮鬼哭狼嚎开始了。
“砰——”
有东西被剧烈撞击的声音猛然响起。
我被吓得打了个哭嗝,惊愕地扭过头。
一个穿着并盛校服,但外套以披肩形式搭在身上的少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有着古典精致长相的少年站在距离我有三米之外的高台之上,微垂的丹凤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戾气和凶狠的气息从他的身上传来,手中握着一对武器。
凭借我多年战斗经验,认出了那是浮萍拐。
“吵死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冷淡。
“草食动物,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去争辩我是草食还是肉食的问题了!
Reborn给我上了一个很重要的课,那就是当我觉得一个人很强大并富有杀伤力时,这个直觉往往是真的。
如果对方恰巧对我抱有杀意或者其他糟糕的负面情绪,那么很不幸,这个仅靠直觉产生的结论往往也是真的。
Reborn给我感觉就是望不见底的古井,黑沉又带着压抑着的窒息感。
而眼前这个少年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头蛰伏许久等待猎食的凶兽。
很不幸的,我直觉告诉我他真的很危险。
这个结论肯定是对的!
把饭盒放在身侧,我警惕地站起身。
手指并拢合成手刀状,一前一后伸出。左腿随着我的动作往前踏出一步,微微弯曲,摆出了防御和进攻最佳的起手式。
“你是谁?”
我感觉我快有应激障碍了。
但这家伙真的是在散发‘不爽’的气息啊。
不会是大中午在这里睡觉被我哭醒了吧?
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哦?”那少年侧了侧脑袋,看到我的动作后露出了兴味的表情,“你是要做点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他干脆利落地从高台之上跃下,手中的浮萍拐裹挟着强风和迅厉的速度向我冲来。
这个角度上看,无法去进行规避!只能使用借力打力去卸除。
在看到他的攻势路线后,我的脑里迅速拟定了新的思路。
右手划过他的直来的左手小臂,身子压低前倾,我在他下一个攻击要出手的时候,用肩膀和左手同时撞向了他的身体。利用他攻击的惯性力和自己的冲力来卸除他动作的同时,用掌击退了他。
少女力气出于意料的大,震地他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脚抵在地面,稳住了身形。
“有点意思。”
他话语刚落,手上的浮萍拐连带着动作变得越发凌厉。
我发现了,这家伙是个战斗性的天才,在短短的时间数次交手后,他就成功捕捉到了我所有的行动轨迹。
在察觉到我内涵太极的掌法奇怪后,他的浮萍拐攻势越发凌厉,脸上甚至多了兴奋的笑容。
太可怕了,这家伙力气真大!
我不得不把手臂交叉,屈起。用小臂抵挡他巨重无比的拐子,落到肉间的武器发出沉闷的声音,剧痛感传来,我想我的胳膊一定青紫了!
再来几下的话,这家伙肯定要把我胳膊震骨裂的。
这种情况可不太好,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是还手了,招架都难了。
没办法,我只能趁着他抽动浮萍拐贴近我的瞬息,用小臂驾着他的浮萍拐,迎着强大的冲击力倾身上前,在他眯起的危险眼神中,左脚向前一迈,利用转身的惯性单腿横踢,重重地落在他的腰测。
他低头看了一眼侧腰处的脚印。
“真意外。”
他被我搞得更兴奋了。
虽然这句话有点糟糕,但现实如此。
如我之前所说,这个人实在是太离谱了。
就像是我在玩游戏打怪兽一样,原本还能过个几招,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为NPC的怪兽居然不可思议地自主升级了,然后打败了身为主角的我。
这个人就是那头离谱的NPC怪兽。
更可怕的是:
他的攻击方式和风还有李小狼完全不一样。
李小狼是我哥,对我进行指导赛和喂招很正常,这个暂且不表。
风的攻击也很凌厉,在我未认输之前,他会尊重我的意愿,很多次下手很重,但眼看我不行了绝对会给我留下一些余地。
这个少年没有。
他就像是愉悦犯,从心底里喜欢着‘战斗’这件事情。
我俩的比拼不仅让他迅速得到了一些战斗领悟和技巧,下手也更加不留情。
在银色的浮萍拐闪着亮光快要敲打在我肩部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这人了。
我要用挂了。
身子迅速后仰,少女身体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我单手越过头顶触碰后方的地面,用臂力和常年训练的经验灵活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黄色的道符从口袋里掏出来,我右手中指食指夹着道符,左手拇指食指紧捏它的边沿,从下往上快速划过。
期间,少年就像是等待什么一样,处于对变招的好奇和未知强大的探索,他提着浮萍拐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阻止。
小臂的骨裂阵痛来袭,我想我自己的侧肩肯定也是相同的境地。
这该死的男人,一点都不懂的留情!
不服输的我,只能选择念诵李小狼教给我的招式,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招式。
“玉帝有敕神砚四方
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
玉帝有敕神砚四方
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
轻磨霹雳电光转,急急如律令——”*
“雷帝召来——”
金光雷鸣,黑云弥补了整个天台,异象滚动之际,金色带尖的雷电在空中滚过。
黄色的符文随着我的念诵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
我食指和中指并拢,对准了对侧的少年,“出!”
空中的雷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的电气,如盘龙而出,整个天台都被奇异的金色雷光照耀,在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滋啦声里,教寝内电灯和路边的路灯跟着一起闪耀,约莫两声后,砰地一声全炸了。
我的对手,那个黑发少年被雷电围绕毫无反抗之力,受伤严重的他有些狼狈地伸出浮萍拐杵在地面支撑着身体。
然而,在听到这爆炸声的一刻,那双墨玉的丹凤眼眸微微一缩。
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他铺天盖地的杀意。
“哇哦,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嘛。”
他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撑着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了一个冷戾十足的笑容。
黑色的发随着雷电的交错在空中飘散着,那张脸淌着血,从额头处蜿蜒流下,衬的那张脸有种诡异的美感,而更诡异的是,这个堪比怪兽一样的家伙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你的行为已经被认定是对并盛中学的攻击,我要对你加以制裁。”*
明明是那么厉害的雷帝了,这家伙受到超自然向非物理攻击竟然也能站起来吗!
还有,他刚刚是说了吧?
我对并盛中学攻击然后他要制裁我什么的??
我没有吧!!
就在我为此感到震惊的时候,少年在短暂的顿步后猛地三段闪身,等我意识到情况糟糕之时,那银色的浮萍拐已砰地贴上我的脸颊,我被他用极暴力的手段抽了出去。
这次不是骨裂这么简单了,我确信,自己的胳膊宣告骨折了。
速度太快,我的脑袋死死地撞击在了地面上,鲜血直冒。
临到我用手抚上伤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手心里殷红的鲜血时,内心还在为他所展现出不符合常理的一幕震颤着。
怎么可能?
这家伙真的是普通人吗?
他难道……是什么魔法少男吗?
“你,是魔法少男吗?”我问。
“莫名其妙。”他冷笑了起来,手中的浮萍拐随着他的姿势竖立起来,攻势更加不可抵挡。
这家伙……!
我因为受伤和体力的原因,再次面对他的强力输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和我逐渐疲软的姿态不同,他表现地就想打了鸡血一样,肾上腺素无时无刻不飙升着。
天上的雷帝召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进攻和起身停下步伐,随着三秒定律后,一阵雷光再次更近一步地裹挟了他。
雷电的自然力量再次加强,不仅劈中了他,连带学校的树也倒了三棵。
少年仅仅身子一晃,随后又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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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云雀快要被雷帝召来打败了,但是他听见并盛中学的灯被雷炸破了,街边路灯什么的都毁完了【。】于是他也开挂了,加了狂化+怒气buff。
真是爱并盛爱到死的男人,叹息【不】
*文中念诵来自李小狼《魔卡少女樱》
*云雀原句来自十年战。
基友:睡醒了就有架打,谁幸福我不说啊
我:哈哈哈哈反正不会是妹
原本切磋输掉不至于让我伤心欲绝,也不至于让我无言面对父老乡亲。
但我师父告诉我,那个少年的名字是云雀恭弥。
意识到自己在完成一个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求学任务后,我大哭起来。
因为此刻在病房太过于羞耻,我迫切的想伸手盖在自己的脸上。
可我师父已经出门去接我的小师妹了,无法帮骨折的我盖被子。
我师妹,一个叫一平的小孩。
从小跟着师父学习,5岁的她已经掌握了师父的奥义饺子拳。
之所以叫师妹不是师姐,是我苦苦磨蹭了师父许久,再加上用棒棒糖哄骗了一平后得到的结果。
总而言之,病房没有人,我又因为双手骨折得不到盖脸,只能默默地憋住。
就在这时,门帘拉开的声音响起,那个叫云雀恭弥的少年面色不善地盯着我看,同样骨折的他和我一样胳膊被石膏固定着。
“闭嘴。”
他冷声说。
一个照面看下来,他比我伤势轻。
我骨折了两条胳膊,肩膀骨裂,他骨折了手腕和左手手臂。
竟然比我多一条胳膊可以用!
真该死啊!
而且这家伙对于声音好像很敏感还是什么……?
居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制止我的鬼哭狼嚎。
哥们真的有点离谱了!
看得出来他的意志力也很变态……
被超自然力量雷帝召来击中,还能控制自己麻痹的大脑从床上起来。
太惨了。
这么一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好像又输了。
“你出去!”
羞耻心爆表的我下达逐客令。
云雀恭弥瞥了我一眼,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地提起了浮萍拐。
“你在命令我?”
“……请你出去。”
我不争气地加了个请字。
没办法,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提着拐子来我房门口,和大半夜拿着菜刀敲我门有什么区别?
“无聊。”
云雀恭弥收起浮萍拐,白皙修长的手指掩唇打了个哈欠,眸中又泛出困意来。
我被他惹怒到了,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我心情很糟糕。
“我下次一定打败你。”
坚定有力的话语落下,少女抬头直直地看向他。
那双墨色的眸子深邃明亮,受伤的脸颊因为缠绕绷带的原因,显得更加小巧。
乌色的眸带着潋滟着光,像某种动物幼崽一样。
有着无尽的生命力,看起来顽强执着。
云雀恭弥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挑眉后语气冷淡地落下评价。
“有趣的杂食动物。”
“如你所愿。”
他似乎笑了。
但我很清楚他并不是因为我的话语笑的,而是因为期待之后的战斗,所以这个战斗愉悦犯心情变好了。
我感觉到了!
这家伙在对我说:下次我就让你死!
我目送他离去,恼火地的用我没受伤的脚和腿无能狂怒一样在床上疯狂踢蹬着。
住院的消息不可能瞒过李小狼和我姑姑李夜兰。
我如同闻风丧胆的鸡仔,祈求地望向手拿电话面带微笑的风,蜷缩着身子疯狂摇头。
风声音温和:“没事的,这是你姑姑不是吗。”
不,你根本不懂啊!师父!
臭屁如我哥,小时候在面对我姑的时候都是正襟危坐的,更何况我啊!
电话已经临近,此刻的我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把耳朵贴近。
“姑姑……”
李夜兰女士被我嫂子影响,已经没有早年那么可怕了,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的。
“听说你被普通人打败了。”
我无言,低下了头。
“这可不行。你是李家的人,自己能力不够的话受欺负掉的不仅是你的脸,还有李家的。”
可怕,我姑又开始发表强者论了。
果然之前那些话都是为了哄我来日本骗我的!
“姑姑,我们不是说好打不打败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对方受挫吗?我嫂子也说了,交朋友比较重要……?”
我试图用她和嫂子曾经的话挽尊,也是为了用她的话堵一堵她严厉的话语。
“和强者交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么子彧,你们是朋友吗?”
我姑开始灵魂发问了。
我和云雀恭弥是朋友?
提拐抽拐,打雷落雷的情分如果能被称之为朋友的话,那我们感情好的已经能睡一个被窝了。
……不。
想到那个画面我有点头皮发麻了。
李夜兰捕捉到了我的静默,语气不听任何起伏,淡声询问:
“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
我想离开日本,想远离黑心巧克力一样的Reborn,我还想手撕云雀恭弥。
我能做到吗?
不应该说我有余地拒绝吗?
深知我姑性格的我,深吸一口气。
“总结过去!期盼未来!拟定计划!打败敌人!”
十六字真言,我可以!
“很好。”
如我所料,姑姑很满意。
风用着一种无奈的表情看着我,挂断电话后摸了摸我的发顶。
“那是亲人,不喜欢做的话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我有些不理解。
“可是她会生气啊。”
“那就生气好了。”
风淡淡地说,“你不能因为害怕别人生气,而委屈自己,就算那个人是你的姑姑。”
我愣了一下,慢慢品味又觉得师父真是个很洒脱的人。
我开始虚心请教:“师父,怎么拒绝呢?要不我现在订车票,我们连夜离开并盛吧。”
风看出了我的小算盘,摇了摇头,语重心长起来。
“如果是这种处理方式那就不是‘拒绝’的态度,而是‘逃避’了。”
潜逃失败。
但很让人意外的,我在下午的时候,竟然在医院遇见了沢田纲吉。
只是此刻的他,状态有些奇怪。
我盯着他打着石膏,高高吊起的双臂,困惑极了:
“阿纲,你这是……”
沢田纲吉苦笑了一下,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地回望我,最后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他那双暖棕的眸子潋滟着水光,看起来比我还柔弱可爱。
“我……我……”
“Ciao su.”
黑西装婴儿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礼节十足地打着招呼,我注意到他的帽子上多了一条绿色的小变色龙。
他抬起头,用黝黑的眸子注视我。
“让我来说明情况吧。”
比身为普通人的云雀恭弥没用魔法仅凭靠意志力战胜雷帝召来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那天我说要去天台后,担心我会做出自鲨这种举动的沢田纲吉,慌慌张张地找了自己熟悉的山本武。在简单告知了对方情况后,两个人就急忙赶到了天台。
没有意料中自杀事件发生。
只有受伤严重的我和云雀恭弥。
两个人浑身是血,重度晕厥。
Reborn在适当的时机出现。
“是时候展现出Boss的魅力了,阿纲。”
“不过还是不要叫救护车比较好哦,说不定云雀会因为救护车的声音突然醒来,然后大开杀戒。”
话语多少沾点虚假,毕竟云雀恭弥被我的雷帝召来电到脑部麻痹,此刻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
但单纯的沢田纲吉愣是没有一点怀疑,诶了一声之后,就开始担忧起来。
“那、那怎么办?”
Reborn勾唇一笑,熟悉的手枪发射声响起。
“那就带着必死的决心去做吧。”
被死气弹击中爆杉的沢田纲吉根本听不见山本武说自己也能帮忙的话语,打鸡血一样,一左一右捞起了昏厥的子书子彧和云雀恭弥,光着脚撒丫子奔跑在并盛中学前往并盛医院的路上。
等两个人抵达,死气弹时间也过去了。
兴奋的肌肉和脑神经逐渐恢复,沢田纲吉因为在死气弹作用力下导致的巨力也随之消散。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骨·折·了!
而跟在后面的Reborn似乎从沢田纲吉身上获取了一些安慰。
看到和子书子彧不同,非常正常的怀揣“觉悟”的沢田纲吉后,Reborn主动地打了电话,给我们仨安排了豪华医疗包。
得知原委,我心情复杂,表情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受苦了,阿纲。”
我努力平静着表情,拍了拍他的肩。
我已经看穿了,Reborn这个小婴儿是个点鬼畜的人。
“子彧……”
沢田纲吉十分感动,暖阳般的眼睛如小鹿一样望着我。
我良心有些痛。
住院的意外之喜,就是Reborn终于当我的梵文老师了,附送一只软毛兔子沢田纲吉当助教。
他的原话是:“虽然没能打败云雀,但我看到了你的成长空间。”
换句话说,是发现我未来的一些战斗价值了。
在这种情况下,面临我一系列的提问,Reborn一反之前的态度,变得十分耐心。
毕竟他真的不介意对女性释放绅士般的善意,也不介意多一个好学的学生。
“藏传梵文和藏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藏传梵文是和佛教有关,涵盖的是真经、经文以及各种佛学知识。藏语和藏传梵文虽然都带了‘藏’,实则是两种不同语言,所以学梵语不代表要掌握藏语言。”
我听明白了,但又有点头疼。
因为我一直理解的就是藏传梵语和藏语是差不多的,这样一听感觉之前的认知全部崩盘了。
我无法书写笔记,只能仰头望着站在小讲台上,背景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大黑板的Reborn。
“老师的意思是?”
“所以,没有十几年的佛学经验,是很难翻译传统的经文给你的。”
Reborn手上的粉笔在黑板上列出了密密麻麻夸张的藏语词汇,后面用括号写着日语。
他凝望着我,下达自己的结论。
“你适合更好的方法。”
我忍不住追问:“怎么说?”
Reborn所说的‘更好的方法’,除去死记硬背之外,就是特殊的记忆。
比如……
让我一个小时内背出规定的梵语字母或单词,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会赏赐我一颗漂亮的死气弹。
这不还是死记硬背吗!??
Reborn老师:“是吗?”
他摩擦着自已的小手枪,豆豆眼看向了我。
“子彧?”
我:“……”
……哈哈,你们能拒绝吗?
反正我是拒绝不了!
爆衫社死的事情请不要让我体会第二次了!!!
还有,他是拿着什么东西直接威胁了吧,绝对是!
随着时间流逝,一个下午的时间让我很快明白记住了许多梵语。不仅如此,在reborn老师的方法之下,我连带日语也开始有了进步。
从梵语到日语,记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甚至有种满脑子畸形文字的感觉。
风雨中、死气弹的威慑下,我记下了长长的一篇文章,并在老师的引导下,尝试翻译成中文。
如此这样,我才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
或许是因为成功了,也或许是我自己现在已经不会被死气弹所威胁了……
总之,我不得不开始觉得Reborn老师是很有实力的。
这种斯巴达教育也别有一番风味。
想出这么鬼畜培训方式的reborn老师,无疑是个另类天才。
……如果这种方法早用在国内教育上,学校给老师们人手一发死气弹,估计不需要老师撕心裂肺的大喊,我们各个都老实了。
谁想社死啊?
……反正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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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karge】
已纠错修改本章
2024.6.26
妹看穿了Reborn的本质,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Reborn来说,看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不仅不会让他收敛,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
手臂骨折这种事情对于我这种身残志坚的人来说,根本不会影响到我上学的步伐。
不是说了吗,下刀子都要去学校,区区骨折!
在病房住了三天已经彻底腻歪的我,提出了上学的请求。
身为师父的风很欣慰,不仅为我准备了豪华午餐,连带小师妹一平也握拳鼓励着我。
“师姐加油!”
太萌了,我心都要融化了。
此刻,学校门口。
原本可以舒坦地在家里或者病房待一个月的沢田纲吉满脸绝望,一副无言的表情顿足,望向同样出现在校门口的我。
“子彧……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上学啊!”
我说:“你不懂。”
是不懂,但我、我也被迫跟着一起来了啊!
沢田纲吉想起今天一大早被Reborn踹醒,被枪抵着听子书子彧行为的样子,头皮开始发麻。
Reborn原话是:“作为女生的子书子彧都带着觉悟去上学了,身为未来十代目Boss的你还不赶紧给我振作一点!现在马上收拾好自己的书包上学去,蠢纲。”
“别这样……子彧……”
回想起Reborn的沢田纲吉有些气弱的说。
没办法,我是这样的人。
虽然我日语成绩差,但我还是想当好学生的。
我叹气。
“阿纲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姑姑知道我因为区区骨折而拒绝来学校,我会死的。”
太懂了,我也一样啊,子彧。
沢田纲吉泪眼汪汪地望着我,疯狂跟着点头。
最后,沢田纲吉在Reborn的死亡射线下进入到了教室,而我因为之前的社死事件,不太敢去推动那间门扉。
于是我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默默消化我学习到的知识。
“子彧你不是要好好学习吗?”沢田纲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是你说要来上学的吧?”
“我上学了。”
我点点头,肯定了自己身处并盛中学的这件事情,随后道:“但我不进去。”
太可惜了,阿纲。
身为日本人的你不懂中国的一句古话:人在曹营心在汉。
我人在并盛心在外。
再见了,初一A班的教室。
望着我远去的背影,沢田纲吉有些震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往后退了一步。
等一下,原来子书子彧说的上学是这种上法??!
天台是不可能待着了,那里是云雀恭弥睡觉的地方。
我不想再和他有正面冲突,所以我聪明的选择了后花园。
此刻我蹲居在并盛中学的后花园里,靠着四周的翠绿的树植还有花卉隐藏我的身影。虫鸣和渐近的鸟叫响起,从台阶传来皮鞋轻踏的脚步声。
振翅的黄色小鸟飞到我的发上,歪头打量着我。
我有些迷茫地向上望去,因为手臂被束缚的原因,无法很利索地捧着它,更别说再详细地端详那团子一样的小鸟具体模样了。
“Hibari、Hibari——”
鸟飞走,我被它的话吓地站起身。
要命了,它是在喊云雀吗?
我嘘嘘嘘地发出制止的声音,试图阻止那小鸟。
没成想这个起身的空档,正好看见那黑色校服外套搭肩的少年踩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
我身体僵硬了起来,而那刚刚大喊Hibari的小鸟,也飞到了我的肩膀上,微微歪头望着我和来人。
少年脸上带着冷淡的表情,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里流露出冷意和寒光。
“是你?这个时候应该在上课吧。”
在看到那该死的衣摆时,我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我竟然忘记了!
云雀恭弥他是并盛的委员长!
不知道说什么了,谁都好,快来救救我。
这种场面和我被教导主任抓住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