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他大骂道,“去死吧!”
出乎意料,这次阿纲展现出了非常勇猛的一面。
我看他额间跳跃的橙红色火焰不停燃烧,那双暖棕色的眸子也变得冷静下来,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火焰原理徒手让那子弹冻结了下来。
“这是什么?”
我喃喃自语。
“火焰的力量哦。”
Reborn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当一个人的觉悟够高的时候,就能点燃死气之焰。”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他使用火焰的话,和甚尔的对决就说不清楚谁高谁低了。
其实我曾经看到过很多次阿纲头顶上燃烧火焰的事情。
但我从未对那个火焰有什么想法。
直到这一刻,我确实感觉到了不同于平时的阿纲。
说句不好听的。
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点怀疑阿纲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
但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黑手党应该也不会沦落到让精神病当Boss的地步。
可在我心里,【我也想拥有】这种想法不由自主地随之闪过。
场上情景变化,很快阿纲的父亲沢田家光出现,用一个类似挖矿的镐头中断了这场荒唐的比拼。彭格列九代目直系机关切尔贝罗——两个黑皮肤带眼罩的女人也随机出现,播报了关于指环战斗的开始。
瓦利安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而我在听到切尔贝罗的比赛场地后,有些僵硬了。
我犹豫了一下,询问起来。
“Reborn老师,关于指环战放在并盛中学这件事情……你们有和恭弥说过吗?”
那个并盛头子,光是被我破坏电灯都已经要杀人了。如果是明天激烈的战斗不小心把教学楼给毁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搞不好是半夜都要爬进梦里,拿着拐子送上咬杀特产的那种。
……或者是直接在战斗完第二天的大门口,直接把我们一行人送入医院。然后切尔贝罗宣布瓦利安取得胜利。
原因:彭格列云守暴打其他守护者。
……别了,不要再想下去了!
子书子彧,你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可我的灵魂发问已经让众人都沉默了起来。
率先和我保持同频的,果然还是我亲爱的好朋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惊恐地左右询问:“Reborn?这件事情没有人说吗?”
“哈哈,我想着作为彭格列云守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沢田叔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一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撑在镐头上。
“好啦,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阿纲去处理吧。”
“确实呢,通知守护者相关事宜也是BOSS应该做的事情。”Reborn紧跟着说。
“我吗?!”
“爸爸?!”
沢田纲吉的声音绝望的都要有哭腔了。
我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纲。”
他感动地回过头望着我。
“子彧你,难道有合适的办法了吗?”
“不。我是希望你在临死前能够告诉我死气之焰的使用方法。”
“就连你也觉得我会死吗呜呜呜呜——”
我其实不觉得阿纲会有危险,毕竟指环争夺战在明天晚上就要开始了。
这样说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有趣反应罢了。
更何况,身为家庭教师的Reborn和爸爸的沢田家光对于这件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见,所以他们应该是从内心里相信阿纲的能力的。
我自然也是相信他的,不过有时候阿纲的反应真的很有趣。
作为朋友,我也只能——
“阿纲,你有喜欢吃的食物吗?”
“诶?”沢田纲吉有些意外:“我吗?”
“对,你今天晚上来我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为你送行。”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够了啊,请不要说什么送行了,听起来就像是最后一顿晚餐一样!”
乱糟糟的一天在晚上终于落下了帷幕。
最后阿纲还是没有选择跟我回家,而是和Reborn一起去特训了。
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开始思考着火焰相关的问题。
“看来你遇到了困难啊,子彧。”
风端着做好的晚餐放在桌子上,我急忙站起来帮他一起端菜。
“师父,我来吧。”
“不用这么见外。”风对着我笑道:“虽然我是这个模样,但不代表我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这话说的没错,不仅不需要照顾,风反而还在照顾着我。
我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但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把菜和要用的餐具拿了出来。
风的手艺很好,原本又些消极的我在吃下一口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的我非常舒服,连带结束也摊在了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聊聊吧,子彧。”
“最近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风坐在我的身侧,耐心地引导我说出自己所有的想法。
“不开心没有啦,就是我在想那个‘火焰’的问题。”
“今天我有看见阿纲使用火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表达不清楚的话,很容易给风一种感觉。
——那就是我在得知了比我弱小的阿纲使用火焰后产生了微妙的心态。
其实我不是的。
我就只是对于自己能力的质疑罢了。
风看了我许久,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对着我伸出手,白皙小巧的手心内立马涌动出暖色系的赤红色,灼灼烈烈,他拿上来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高温,而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个吗。”
“对!”我点头,随后又问:“师父你看过海贼王吗?你的这个能力和JUMP里的艾斯简直一模一样!”
风呆了一下:“……漫画吗?”
“嗯嗯。”
风笑出声,看着我恢复活力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还真是小孩子。”
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对自己的怀疑几乎是一会儿就过去了。
“抛去别的不愉快不谈,如果是因为使用这个而产生苦恼的话,其实不需要太介意的。”
风把手递给我,看着我捧着他的小手把玩,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
“到了合适的时间,你就能够掌握了。”
“不需要觉悟之类的吗?”我疑惑。
毕竟Reborn说了,火焰是觉悟的力量。
而我除了变强之外,目前没有什么太强的觉悟。
风很明显也知道我这个心理,他只是说:“每个人对火焰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当我知道自己要成为彩虹之子的那一刻,我的火焰才燃烧起来。比起觉悟,火焰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实体化的‘责任’。”
居然是这样。
我从未从风的嘴巴里听闻关于彩虹之子的事情。
彩虹诅咒对于七个人来说本身就是很有压力的一件事情吧?
如果风是责任,Reborn和阿纲认为是‘觉悟’的话。那我是什么呢?
少女的右眼里燃起细小的碧绿火焰,幽翠的绿显得那张表情淡淡的脸充满危险,那双清澈的眸子中仿佛湖中的水面一样,激起了一圈涟漪。
非要说起来的话,荣耀挑战这件事情并不是我非做不可的。
来并中挑战云雀也不是我必须履行的。
只不过,我很讨厌让姑姑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就去做了。包括Reborn未能成功解除诅咒,第二天我复习经文这件事情。
除了感觉到Reborn微妙的情绪之外,我也害怕他会露出难过的表情。
我是想让他们不要难过。
从本心去思考的话,我自己的自尊也不允许我一直在原地踏步,不断被人比下去。这些种种,累加在一起才成了我变强的信念。
我说:“我很喜欢打破一切的感觉!”
没错,打败敌人就是打败了对方坚守的潜规则。
守护朋友,就是粉碎敌人制定的规则。
少女话音落下,右眼的火焰熊熊燃烧,从小火苗变成了拳头大的绿焰。焰尾带着较浅的色泽,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划过了眼尾处。
感受到右眼的异样,我惊讶的伸手抚摸,有些像果冻的触感让我呆在了原地。
我成功了?!
我看不见,所以我很想找镜子照一照。
风就看着我一阵风冲向厕所又一阵风地冲回来。
看着少女脸上肉眼可见的兴奋,他笑了一声。
等到她彻底安静下来,风才给予了肯定:“做的不错,子彧。”
“要记住这一次的感觉。”
“我记住了,我之后一定会带着‘打破’的信念去贯穿一切的!”
我握拳,宣告我的信念。
风:“?”
“稍等一下,子彧所说的‘打破’是什么意思?”
我望着师父,说出我心中的结论:“就是粉碎别人的信念或者规则啊,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风开始担忧起来,“……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子彧。”
虽然死气火焰顺利开发了,但这孩子的发言怎么这么像反派呢?
“你能具体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吗?”风问。
我苦恼的盯着师父半响,随后把手一摊:“我没有计划。”
“……那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和你理念相悖的人出现呢?比如他执意去维持一些事情之类的。”
有没有想过去理解一下呢?
“那就打败掉啊。”
我理所应当的说。
风的身子坐直了些:“既然如此的话,你有想过对方背后的动机吗?”
“为什么要想敌人的动机?”
我又不是圣母。
既然都已经是敌人了,那肯定是对方先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
在那个角度之下,我为什么要为敌人去思考什么东西?
就像恭弥和甚尔做的那样,打爆对方就可以了啊!
风有些无言了。
……怪不得Reborn说子书子彧是最适合的雷。
这种惊人的破坏力,还有自成一气的逻辑体系,让人很难反驳。
子书子彧有很厉害的一套思维方式和处事逻辑,看起来很像包容的大空,但实际上根本就是破坏力极强的雷属性。
风有些头疼。
都说风属性和雷属性的人相处的会非常好,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子书子彧目前还是位于幼小的成长期,但战斗经验和其不屈的性格绝对是让风欣赏的。也正因为如此,身为师父的风非常清楚的知道,想让她转变思想是件很难的事情。
想到了什么,风干脆问起她关于后天雷守战斗的事情。
“如果和列维对上了,你会怎么做?”
“拼尽全力。”
我握拳,“这是师父教给我的体术道义,也是恭弥和甚尔告诉我的战斗格调,我会坚持下去的。”
风:“?”
“等一下。我为什么不记得自己教给过你‘拼尽全力’的这种体术道义?”
这种话更像是Reborn能说出来的吧?
我迷茫地望着他:
“不是吗?之前和甚尔君打斗的时候,我好几次都要没劲儿了,师父不是鼓励我站起来吗。”
“……我是在告诉你不要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啊。”
风和雷的思维很明显不在一条线上。
师父和我的思维很明显也不在一条线上。
我俩相视一眼。
风决定开个小会。
【第一回合。】
“第一阶段的训练高数,除了锻炼意志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咒术界里很多术式解析都和数学有关系。我不希望你进入到咒术界之后被人欺负。”
我结结巴巴:“呃,我以为师父是让我用这种方式锻炼好好学习的专注力。还有就是自己要知道坚持?比如战斗时也要运用上意志力和坚持什么的。”
风:“有这一方面。但按我的想法来说,更希望你能够自由地挣脱所有束缚。”
“没、没有看我出丑的意思吗?”
风很困惑,他盯着我,那双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解的表情。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
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第二回合。】
“那么为什么要让做雷击引电的事情呢?还和我说关于放松休息的事情,难道不是通过这个事情告诉我就算遇到雷击也要像上学一样,头破血流的坚持吗?”
风伸手扶着额头。
那张小脸上带着苦恼和无奈。
“身为雷守,接受雷电引导是第一步,因为未来很多战斗都会和雷场有关系,如果不提前引导训练,很容易发生爆体现象。”
我吸了口气。
师父,你们还记得你们的设定是单纯普通的黑手党吗?
为什么雷场这种设定都出现了啊!
风捕捉到我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
“其次是淬体,之后你总是会进入到咒术界的,而咒术师们的身体素质都普遍很强。我不希望你进入到咒术界之后,遇到的对手都会和云雀对战那样,每天都伤痕累累的回家。”
居然!是这个原因!
可我的术式注定了我在前期伤痕累累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这个奇妙的想法同时出现在我和风的脑袋里,沉默开始在家里弥漫。
我:“……”
风:“……”
我看着风,风看着我。
我两面面相觑。
此刻我们才知道对于前阶段的训练,两个人的想法与思维错的有多么离谱。
我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感觉脑补了一大堆的自己感觉好蠢啊!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
“那、那么师父,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难道我的火焰方向思考有问题?
可它确确实实亮起来了啊!
我开始迷茫。
风见状,叹了口气:“不是我希望,而是你希望。”
你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自己要给自己多一些在乎和观察,偶尔多考虑一下自己的想法才会开心吧,子彧。”
一味因为别人的夸赞或者要求去做事的话,是不尊重自己的行为。
“说不定心会哭哦。”
风说了一句很高深莫测的话。
我没懂,但我觉得这不重要。
不会影响到我和师父感情的事情,就无关紧要。
不仅如此,我发现因为昨天的谈话,风对我的态度稍微变化了一些。
如果以前把师父比喻成无法捕捉的风。
那么现在就是迎风吹面自落怀。
第一天晚上是晴守战,我不需要额外准备什么,索性前往了东京街区。
我打算趁着师父好不容易给我请假的这一天时间里去找甚尔特训一下。
甚尔有一个特别的体术,就是踏步之后利用肌肉爆发和强大的力量弹射出四周迸溅的石子,并给予其强大的力量。
我要学会在这个招式,并且在上面进行改善。
然而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并没有看见甚尔的影子。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熟悉的身影从街道转角走出。
穿着休闲白短袖、搭配黑色长裤的白发少年,怀里抱着一大堆甜食,愉快地哼着歌走了出来。他整个人犹如餐足的大猫漫步,带着无法言说的帅气。
在感觉到我视线的那一刻,他猛然扭头望了过来,露出了戴着墨镜也无法阻挡的俊美脸庞。
再看清楚他的脸后,我脑袋有点死机了。
……不·会·吧?!
“是你啊!”
他灿烂的笑了,抬手打了个响指,“Luck,好天气好点心,老子真的好幸运。”
话音刚落,我看见他向我走了过来。
“这位不知名的野生咒术师,喂——你叫什么名字?”
喂喂喂,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名字的问题了。
而是我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啊?
前不久被他看见了社死现场,现在的我也还正在变强的路上。
我连云雀恭弥那个普通人都无法做到完全压制,更何况他了!
我不想输。
所以只要不对打上就不算输吧?!
被他步步紧逼,我大脑一抽,利索地转过身子选择了逃跑。
“啊咧?”雪发少年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紧接着,野蛮的力量从我的后衣襟传来。
他用术式悄无声息地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单手拽着我的衣襟把我提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次可不能再逃跑了哦!”
“你是什么怪物吗?!”
我震惊。
要知道,虽然我个子矮体重轻,但我身上带着威尔帝的手链的!
这些天的训练,手链的沉重已经调到了“80kg”这种可怕的数字。
也就是说160+160+87,他活生生提着407斤的我啊!
“啊,说到这里……”
雪发少年猛地凑近我,脸上的小墨镜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下一截。那双绮丽的苍蓝眸子直直地注视着我,脸上带着惊奇。
“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好重诶!”
我:“……”
我就知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五条悟嘴里憋不出好话!
虽然只是第三次见面,但这大概就是天生宿敌的气场吗?
我已经开始愤怒了!
“乱讲一通的家伙!”
这么说着,我就着被他单手拎起的动作回旋转身,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间。
“呜哇。”
虽然没有击中身体,但腿踏在无下限术式上,确确实实激起了术式反应。
“你力气真大啊,猩猩吗?”
“真没礼貌啊,我可是女孩子!”
我大声说。
五条悟看起来更惊讶了,他夸张地松开手,取下了墨镜歪头看着我。
“什么什么,你是女孩子吗?”
逗你的啦,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五条悟望着少女脸上淡然的表情层层迸裂,脸颊两侧因为愤怒染上了绯红,整个人就像是路边被欺负的小狗,夸张地用自己幼小细软的犬牙表示威胁。
还蛮有趣的。
五条悟笑着拍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子完全没注意呢。”
我脑袋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曾经没有让我领悟的“愤怒”,在此刻已经实体化地呈现在了我的右眼上,苍翠的火焰和绿色焰尾随着我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弧度,我高高地举起我的右拳,起跳后迅速出手。
“死吧,六眼神童!”
听到我的称呼,原本懒散得意的少年脚下突然一崴,脸上的圆形墨镜也浮夸地歪了下来。
“哈?”
他表情变臭起来:“你叫老子什么?”
我现在宣布,这个五条悟我揍定了!
不是什么荣耀挑战,也不是什么害怕我姑姑。
而是当我听见他说我是猩猩又没认出我是女生的那一刻,我确定了!
这个男人绝对就是命所说的对我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我宰了他。
这不就是致命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的大叔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局面,满脸严肃地对我和五条悟发出了制止警告。
“快住手!这里是东京街区,你们两个人太胡闹了!!”
我还没有说话,对面的白发少年率先收起了自己的手势,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夜蛾,你好扫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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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学习阶段和妹的心理交代结束~
之后就是一路迫害加开挂了。
下一章节是1600作收加更,都是悟子
男人和五条悟很明显认识,打了招呼之后,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就一脸严肃地开始单方面训斥五条悟。
为什么说单方面?
作为被批评谴责的对象,至少要有点恭敬的态度吧。
可被训斥的五条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时不时敷衍地嗯嗯两声。
……有点太目中无人了。
我不由得想,如果我这样对待我的师父或老师会怎么样?
这个思索出现的一刻,我脑袋里浮现了Reborn老师穿着黑西装对我冷笑的样子,片刻后又露出了风温柔的笑脸。
……明明他们是两个不一样的性格,我却产生了同样胆寒的感觉。
不可以再想了!
再想下去,我感觉风和Reborn两个人都能组队进我梦里找我聊天了。
我左右看了看,打算趁他俩说话的空档溜走。
很可惜,我再次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
五条悟那个该死的家伙笑得一脸灿烂的望着我:“干嘛?你不会要走吧?”
“是又怎么样?说到底我根本和你不熟吧?”
我皱眉。
他拖长了音“喔~”了一声。
接下来,五条悟做了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突然扭头,双手放在嘴边,呈现了喇叭的手型,对着身侧那位体型高大的男性喊了一句:
“报告夜蛾老师,老子发现了一枚野生的咒术师哦。”
多可恶的六眼神童啊!
看着步步紧逼的夜蛾,我冷笑了一声,直接抬起脚用后脚跟死死地踩在他的脚上。
很可惜,这次依旧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膜状物。
“老子的无下限又不是谁都能轻易打破的。”
少年得意地对我笑了一下,倾下身子凑近,望着我的右眼啧啧称奇:“你这家伙刚刚是用了什么力量?居然和并盛町彩虹诅咒的感觉一样。”
五条悟居然连彩虹诅咒都清楚,这是让我没想到的。
就算如此,但还是抵不过我的抗拒:
“如果是虚心请教的话,麻烦你有点恭敬的样子。”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感觉自己天生和他不对付
五条悟看着我半响,最后撇了一下嘴,怯了一声。
“真无聊啊。”
很显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他这么说我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了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在我俩谈话间,那位被称之为‘夜蛾’的男人也看向了我。
可能觉得我和五条悟那个家伙相比是个比较正常的人,夜蛾并没有为难我,反而开始警告身侧的少年。
“悟,你收敛点。”
“啊?老子又没做什么。”
是啊,什么也没做。
就是追上了身为陌生人的我并且抓住了我的衣领子询问名字罢了。
“很抱歉,他没有恶意。”
夜蛾作为高专的教师,面对下个学期即将进入到高专的五条很明显有种头疼的感觉。
他望向面前的表情冷漠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黑色的长发被束起扎成马尾。那张脸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淡,连着双手插兜都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夜蛾正道也是在附近做祓除任务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五条悟。
原本只是想着对这个下学期的弟子打声招呼才走过来的,却就看见了他一系列难以理解的行为。
眼前的少女眸子很是漂亮。
她的漂亮和悟不一样,五条悟的眼睛是因为颜色和特殊的原因,看起来就像是独一无二的珍贵品,刻画着昂贵和精致感。而少女那近乎透明黑水晶的色泽,则是显得她心性单纯又清澈。
一个照面下来,夜蛾正道靠着多年在社会摸索的经验,已经把少女的性格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望着面前黑发的少女,因为担心对方对自己以及五条悟的印象问题会抵抗谈话,夜蛾的态度不由放缓了下来。
“我们不是坏人,找你也是想问问你知道咒术师吗?”
“知道的。”我点头,“我就是。”
“诶?”
五条悟听闻凑了过来,他目光如炬,深深道:“我好像没有在什么记录的档案里听说过你那样的术式吧?”
正因为在高层资料没有显示,再加上和那神秘的彩虹诅咒有链接,所以他才会对少女的术式感兴趣。
五条悟原本以为少女应该是才觉醒不久,但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承认了。
那只能说明你见识短浅啊!
其实我很想这样怼回去,但介于他的身边还有个夜蛾,对于陌生人在场的环节,我还是需要注意形象的。
“我不是日本人。”
我如实说道。
“华侨吗?”夜蛾喃喃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老师,夜蛾正道。”
“既然你是咒术师,详细的我也不再解释了。但在日本如果你有困难,或者需要帮助的话,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夜蛾先生。”
我在夜蛾身上感觉到了‘可靠’一词,毕竟在他身边还有个五条做对比。
真是好男人啊!
我觉得我遇到困难时可能不需要让夜蛾先生帮助,但出于礼节,我还是接下了名片。
我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和五条悟的再见也到这里为止了。
毕竟我离开的时候,夜蛾正道很严肃地制止了五条的行为,话语非常有力量。
“悟,稍微收敛一些!”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像日本的变态痴汉。
我在心里补充,面上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最后在夜蛾的示意下快速离开了。
身后的五条悟似乎有些生气,但面对夜蛾正道可能还是带着些尊重在的,没有当面直接冲上来追我。
然而,事情过去几个小时后。
我在东京的某个甜品店门口又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哟!”
他扬手对我打着招呼。
……怎么回事?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还有就是,你甜点做的吗?吃这么多喜久福??
五条悟这家伙对于我的术式十分好奇,不管怎样都想着要看我再施法一次。
首先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其次我不想在五条面前露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