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霸总顺利退房了吗by饭白
饭白  发于:2024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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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卿骤然瞧见她,抿了抿嘴:“哦,我没什么事,书给你。”
他放下手里的书,转身才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笑意,又连忙敛住,迈出院门。
绿腰把书翻过来:“观星策论第六册 ?这不是……噗,师叔!你的脸上全是面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娴娴:“……”连忙拿袖子擦了擦,越擦越脏。
她就觉得刚才龙卿的表情不对劲!果然是在笑自己!哼,还是这么腹黑。
“不许笑了,”于娴娴瞪了绿腰一眼,“把书给江一舟送去吧,他正想看呢。”
“您之前不是说师尊不借的吗?这怎么又借了?”绿腰嘀咕着,抱着书找江一舟去了。
于娴娴重新走进厨房。
顾心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姐姐,你那个心上人就是他吧?”
于娴娴:“……”
小丫头年纪不大,眼睛挺毒。

于娴娴:“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的很明显?”
顾心竹点点头:“嗯,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而且他也喜欢你,真想像你们一样可以遇上两情相悦的人……”
“你说什么?他喜欢我?”于娴娴眨眨眼,“你看得出来?他表现得很明显?”
顾心竹又点点头。
于娴娴:“怎么个明显法?”
顾心竹想了想,欲言又止:“我说不好,总之就是很明显。”
听了个寂寞的于娴娴:“……”
顾心竹教她把面团揉好,又开始依次准备配料。
于娴娴装作无心地问:“妹妹你有心上人了吗?”
顾心竹连忙摇摇头,内心却闪过一个人的面容。
于娴娴假装不知,问:“那你也到了婚嫁之龄,府上无人提亲?”
“听母亲说是有的……”顾心竹腼腆地说,“自古婚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嫁了便会嫁,有母亲替我把关,我安心的。”
于娴娴心想,你母亲也只是个内院妇人,被秦甄烽骗得团团转。原著说中,顾心竹嫁给秦甄烽之后被虐得体无完肤、身心俱残,然而每次秦甄烽带妻子回门,又总是装得人模狗样、体面风光。
秦父是高官,顾心竹嫁他是上嫁,又是正妻之位。顾父因为女儿的高嫁,在朝堂之上得了秦家的照拂,一路升迁,因此顾家父母长辈都对这个姑爷赞不绝口。眼看这个情景,顾心竹原本想诉的苦就不敢诉了,不愿意扫了父母的兴致,最终结果是酿成了自己绵病榻,恶疾而亡的悲剧。
“你方才也说了,想找个两情相悦的人,不知道妹妹心中可想象过意中人的模样?”于娴娴拿胳膊肘轻轻碰她,“这又没外人,你跟我说说嘛~”
顾心竹红着脸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想过的,我希望他是一个知书达理、彬彬斯文的男子。”
于娴娴:很好,跟秦甄烽完全不一样!
顾心竹:“希望他不要太有野心,性子温柔体贴,细心善良。”
于娴娴:很好,又跟秦甄烽完全不一样!
顾心竹:“唔,最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心中只有我。”
于娴娴:很好,完美避雷秦甄烽“你很有想法啊!”于娴娴循循善诱,“那如果以后遇上了这样的男子,你敢主动去追吗?”
“啊?女子自然要矜持……”顾心竹说着。
于娴娴停下动作,假装盯着她的眉心瞧,面色复杂:“你知道我是天师,可以识人断命,而且看得极准……”
顾心竹恍然大悟,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姐姐可是看出我的命数了?”
于娴娴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又掐了掐手指头:“可惜,可惜啊……”
吓得顾心竹脸都白了:“天师可莫要吓我!”
“哎,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于娴娴语重心长,“我方才算了一卦,你未来的夫君与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毫不相关,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他是个暴虐成性、自私狠毒、野心勃勃之人,虽然娶了你,但心思却不在你的身上,终生爱着别人,与你无关。”
顾心竹就是个水做的人,立刻吓得掉了眼泪,扑簌簌眼眶里的两条小溪就开闸了,流的一发不可收拾。
于娴娴对小哭包属性真是叹为观止:“你别忙着哭啊,我既然能算,定然有解法。”她手忙脚乱地从对方的眼泪底下把面团抢救出来。
顾心竹都哭得抽抽了:“请、请天师、赐教。”呜呜呜呜呜呜呜。
于娴娴:“两条途径,其一,阻止未来娶你的那个渣男提亲之事,从中作梗;其二,在被提亲之前,快速找到你的心爱之人,与之订婚。双管齐下,铁定能成!这第二条方法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你手里,只要你敢爱敢行动,便能快速破了这个悲剧命运。”
顾心竹闻言,难得做了个果断的决定:“我明白了!姐姐,我要立刻行动。”

揉好的面团子被冷落在厨房。
顾心竹在于娴娴的房间内坐着,借了于娴娴的纸笔,久久没想好要写什么。
于娴娴撑着下巴坐在桌子对面,盘算着剩余的时日。《胭脂恨:冷王的下堂妃》一书中说,男主的母亲在节日上见了女主一手好厨艺,才动了提亲的心思。也就是说这桩孽缘的开始便在立夏节。
如今距离立夏只有三日了,想在三日内搞定顾心竹的恋情她并没有把握,自己的重点还是要放在男主秦甄烽身上。原著说,秦甄烽实际上心里有个白月光,乃是本书女二号候妙春。此女是秦甄烽离开京城的路上,情窦初开时遇见的第一美女,从此被他悄悄藏在心中。
彼时的秦甄烽受封冷王,驻守凉州,无法回京。而侯妙春则是京城官员之女,那惊鸿一瞥之后没多久,侯妙春就嫁给了京城男子,以致于秦甄烽一生都在懊恼此事。
书到后半,侯妙春的男人死了,她成了寡妇。为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侯妙春又开始苦心积虑地巴结秦甄烽,于是秦甄烽愈发看当时的妻子顾心竹不顺眼。顾心竹的几次生病、与男主的多次误会,也与侯妙春在背后动手有关。
直到顾心竹病死,男主秦甄烽才恍然悔悟。然而在于娴娴看来,那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秦甄烽知道真相后对侯妙春的报复,与其说是心疼顾心竹之死,还不如说是气不过自己被骗。
总之,秦甄烽与侯妙春才该是天长地久的一对,咱们顾心竹妹妹得另择良木。
算算日子,侯妙春的丈夫此时怕是已经病重,她为求后路,应该在府里有所行动了。自己何不帮她一把?
不如就在立夏节当天,让秦夫人看上侯妙春?
“我想到了!”顾心竹突然一句,让于娴娴回过神来。
顾心竹:“我要写信给阮先生!”
于娴娴自然知道这位阮先生,他全名叫阮闲,是顾家新来的账房先生,接了去世父亲的班,子承父业,品行端正。
不过书中并没有描写太多顾心竹与阮闲的交往,只是提到顾母教导女儿掌管内务的时候,提醒她要在看账本时多多向先生请教。
顾心竹何时对这位账房先生有爱慕之意了?
于娴娴故作不知,问:“哪个阮先生?”
顾心竹答:“就是我府上的账房先生,他样貌清秀,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尚未婚配。先生性格温和,做事仔细认真,与人说话时会令对方如沐春风,很符合我心中理想夫君的人选。而且若是嫁给他,他就是上门女婿,我可以既留在母亲身边,又不用学那些繁复的账本,一石二鸟。”
于娴娴被这女孩的脑洞逗笑:“婚姻大事,哪有你这么儿戏的?”
顾心竹鼓起嘴:“我想了很久,哪里就儿戏了?再说阮先生是我见过的,总比嫁给你说的那位要好!”
她难得坚定了一回,提笔在纸上落下了“阮闲”二字。
接着又开始犯难:“然后写什么好呢?姐姐……情书,都写什么内容的啊?”这会儿又开始害羞扭捏起来了。
于娴娴扶额:“……我哪知道,我又没写过情书。咳,你先写着,我要出去办件事。”
她落荒而逃。

于娴娴找门内弟子跑了个腿,如此这般安排了一些事。
话说在九霄阁办事,竟比从前在珠朗酒店还要顺利,凭她这个师叔辈分的身份,加上神预测的天师光环,吩咐下去的事弟子从来不问为什么,只管去做。
安排好杂事回去,顾心竹的情书也写好了。
于娴娴拿起来看了看,文绉绉的几句诗,凭她的古文造诣只能看出来是在描写风景秀美。虽说写景的落笔总是情,但这么表达属实含蓄得很。
于娴娴:“你这么写,那账房先生看得懂吗?”
顾心竹:“那要如何写?”
于娴娴:“写我钟情你许久?”
“女子怎能如此孟浪。”顾心竹毫不客气把她的建议摒弃,将写好的信折起来放在漂亮的信封中,由于娴娴派人送回顾府。
没想到这封情书第二天便有了回信。
顾心竹亲自拆了信,见里面正是阮闲的字,也是通篇写景的句子,说家门口的柳树是怎样抽新枝,树梢头的喜鹊是怎样惹人恼……直到信件最后才是一句礼貌的邀约,询问对方立夏节是否要一同游湖。
顾心竹将信慎重地收好,又写完回信,就像完成了一项巨大工程:“如此便好,他对我也有心意,我们这便算是私定终生了。姐姐,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私定终生的事,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这比话本里写得要紧张多了!”
目瞪口呆的于娴娴:“……”就这?
这就私定终生了?
你确定不是你的错觉吗??
不过至少顾心竹的心思都和阮闲绑在一起,不会再关心什么秦甄烽了。
余下的光景,于娴娴拉着顾心竹教她做糕点,终于在立夏节前一天的晚上,她勤能补拙地赶制出了一盒像样的点心。
外包装也是她亲手做的,选好现成的木盒子,用颜料在彩纸上画上图案,再用彩纸包裹住木盒子,看上去便像现代的礼物盒。盒子里面分隔出九个方形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中放了一直粉嫩嫩、圆嘟嘟的糕点,全都捏成了心形。
于娴娴还不忘在最后用丝带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顾心竹瞧着她怪异的礼物包装,表示不敢苟同。她也给阮闲准备了一份糕点盒子,用一块花布裹着。
立夏节当天,九霄阁的弟子们放了假,山上有难得的喧闹之景。
于娴娴和顾心竹早早地就手挽着手下山了。弟子们见从来懒得过节的于师叔居然手里拎着礼物下山,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更有甚者还想跟踪师叔,找到师叔的心仪之人……果然吃瓜才是人类的本质。
龙卿站在山顶,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子手里拎着礼盒,越走越远,不禁有些烦躁。
旁边站着的叶栖元笑着说:“呦,于天师这是要去哪儿啊?难道她想交换礼物的人在山下等着她?”
龙卿不语,只有背影显示着一丝不悦。
叶栖元:“你这个当师父的,就不想替徒儿把把关?她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呢?都说怀春少女最好骗,你说她万一被什么花花公子给骗了……”
话还没说完,龙卿已经迈出步子追下山去了。
叶栖元在后面笑着摇摇头,嘀咕着:“看来是我高估你的无情道了……”

第637章 龙卿:我生气了
节日中的街市热闹非凡,叫得出名号的馆子早就被预定满了座位,要不是于娴娴提前派人安排,眼下白燕楼的这个雅座她们也是轮不上的。
“姐姐,这个地方真好,能正面看到戏台呢!”顾心竹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在窗边落座。
官府搭了戏台,请人表演,城里各大有名的商铺都在表演中贡献了财物支持。官商通力合作,把本地的立夏节办得名声鹊起,吸引了许多外地的客商和游人,算是双赢。
听说这个主意就是龙卿最早提出的,于娴娴暗道穿越到古代,龙卿的经商头脑也没落下。
除了眼下这个位置,隔壁那个包间也被她匿名包下来。两间房只隔一门,说话声音大些就能彼此听见。不过她知道,隔壁这会儿不会来人,因为她让人送出的信,约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后。
于娴娴写了两封匿名信,分别给秦郑氏和侯妙春送去,约她们在隔壁房间“偶遇”。
届时,侯妙春自然不会放过巴结未来婆婆的机会,想尽办法留住秦郑氏套近乎,她只需要在这边听好戏便是。
顾心竹并不知道于娴娴安排的这些事。她满心满眼地瞧着窗外,估摸着阮闲大概会从哪边过来。
于娴娴见她都快把手里的手帕捏变形了,便调侃她:“现在这么紧张?写信的时候不看你挺勇敢的嘛。”
“你还嘲笑我,你的情书送出去了吗?”顾心竹难得嘴硬了一回,怼得于娴娴老脸一红。
她昨天晚上苦思冥想,也没想出几句风雅的词来约龙卿,最终放弃了。至于那份亲手做的礼物,她打算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送到龙卿房门口。
“啊,他来了!”顾心竹小声惊呼道。
于娴娴朝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年轻书生在人流中缓步而行,颇有气度的样子:“那个就是阮闲?”
顾心竹揪着手帕:“是的。姐姐,我、我好慌。”
于娴娴瞧她,就见顾心竹脸上飞起两片桃红,满满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不慌,按照计划把礼物送给他,再相约游湖,游船我都租好了,包君满意。”于娴娴连忙把食盒塞到她手里,鼓励道:“去吧。”
顾心竹到底还是胆小,硬要拉着于娴娴:“姐姐,你、你陪我下去。”
于娴娴算算时间还充足,便说:“好吧,瞧把你吓得,不就是送个礼物么……”
她帮顾心竹拎着食盒,走在顾心竹旁边。
若是顾心竹不那么紧张,便会意识到自己这样让于娴娴落后半步拎着食盒,像把堂堂于天师当丫鬟使唤了似的。可她紧张得注意不到这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只顾着揪手帕了。
两人缓步下楼,阮闲也已经注意到她们,上前迎了两步:“小姐、于天师。”
顾心竹写过信回家报平安,因此阮闲认得她身边的人是于娴娴。
于娴娴抬手:“不必多礼。”
她近距离打量了一下阮闲,这人不是帅气逼人的类型,但长得端正,气场和善,很得她的眼缘。
于娴娴满意地点点头:“我已认了顾心竹当干妹妹,阮先生可要好好待她,否则九霄阁饶不了你。”
话虽刁蛮,但暗含着满意。
顾心竹推搡她:“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羞人(*/ω\*)
阮闲也是面皮薄,耳尖微红,但仍大着胆子接了一句:“我会的。”
这下,顾心竹的脸更红了。
于娴娴本来还想好好逗一逗这对可爱的初恋小情侣,没成想忽然在街上瞧见一个人——秦甄烽!
他怎么会在这?
于娴娴没时间调戏小可爱们了,急匆匆推了顾心竹一把:“快去游湖吧,晚了赶不上船了。”
阮闲彬彬有礼地引着顾心竹走远了。
于娴娴目光转向对面,瞧见秦甄烽没带随从,穿一身黑,孤身一人往白燕楼的方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笺。
她有些不解。匿名信明明是寄给秦夫人的,怎么会落在秦甄烽的手里?
就在她出神地望着秦甄烽的身影时,对面的高楼上,有人拉起了窗户的卷帘。
龙卿俊美如神的脸出现在卷帘后面,看看于娴娴,再顺着她的目光瞧见了那个黑衣男人。
龙卿:我生气了ε=(o`ω′)ノ!

于娴娴这样想着,连忙转身避开了目光,重新走进了白燕楼。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顾心竹给阮闲准备的食盒,刚才催他俩走得急,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点心忘记了。
也罢,等他们游湖回来再交付礼物,看阮闲和顾心竹算是情投意合,也不差这一时。
于娴娴提着精致的礼盒重新在窗边坐好。她落座没多久,隔壁的房门便响了,秦甄烽吩咐小二上茶。
于娴娴竖起耳朵,想听些八卦。不过秦甄烽话极少,吩咐过小二后,就没再有什么动静。
此刻的秦甄烽正捏着手里的信笺,反复琢磨。
这信会是谁送的?竟然点名要送给母亲。若是名媛贵妇相约,没必要匿名;若是刺客歹徒,不可能约人在这么热闹的白燕楼……
秦甄烽也不想对母亲生疑,可立夏节这种暧昧的时间,对方送上相约的信笺,不能不让他多想。拦截了信笺之后,他已经派人提前在白燕楼四周部署,看似是他一个人进来,实际上周围到处都是秦家的暗桩。
要是有人敢打秦家的主意,他秦甄烽定人那人有命来没命回!
白燕楼两个天字房的人有着各自的盘算,都在窗边静静坐着。
而对面的龙卿则依旧满脸不快。从他的视角里看去,便是于娴娴和那个黑衣男人仅隔一道墙。两人的表情他看不清,只依稀觉得白衣的于娴娴和黑衣的男人看起来,颇有几分和谐般配的模样……
她亲手做的食盒,是要送给那个黑衣男人的吗?
咳,龙卿忽略自己心中的别扭感——没错,于娴娴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爱徒,她若是嫁人,按辈分那男子是要给自己敬茶的。自己不过是帮徒儿掌掌眼,没有别的意思。
“当啷——”
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注意拉到戏台中央。
却是好戏开场了。
戏班子耍嘴的人上台走了一圈,赢了满堂彩,然后在大戏开场前宣布了每年立夏节的传统节目:一线牵。
于娴娴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原来节日中,有人会从月老庙请来一根红绳,并将红绳绑在这条街的任意地方,可能是某棵树上,也有可能是某个亭廊的柱子上,或者某家店铺的招牌后面……总之,最先找到这根红绳的人,必会受到月老的祝福,在今年内遇到良人。
大家兴致勃勃地开始找红绳,于娴娴却满脑子生意经。这游戏的想法甚好,不仅切合时节,活跃了氛围,还能促使大家在街上不停地逛店铺、四处走动,无形间就给整条街带来了大量客流。
唯一麻烦的是,整条街的人开始走动起来,于娴娴想从中找到侯妙春的身影更难了。
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久了便觉得眼花。天色渐渐暗下来,距离匿名信上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侯妙春还是没出现。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隔壁的秦甄烽没走,于娴娴便也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终于,在天色擦黑的时候,于娴娴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头顶上带着一行字的人——《胭脂恨:冷王的下堂妃》女二号,侯妙春!
于娴娴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时候,她听见隔壁的门动了,接着是秦甄烽的声音:“哼,看来是送信的人在耍我们!”
声音里带着气愤,似乎要离开。
于娴娴一听他要走,急了,侯妙春就在楼下,这时候秦甄烽离开,两个人不就错过了吗?
当机立断,她站起来朝隔壁走过去。
远处的龙卿见两个人同时从窗口消失,便也急匆匆地站起来,朝白燕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于娴娴冲出房门:“等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秦甄烽带了暗卫,见隔壁突然有人冲出来拦路,暗卫二话不说从角落里杀出来,带着寒意的剑刃直朝于娴娴的脖子刺去!

第639章 龙卿:这是什么场面?
于娴娴虽然没有古代轻功,但多年健身的基本素质还在,下意识地蹲低身子,就势往前一滚,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剑刃。
脖颈边有一缕碎发落下,竟是被齐耳切断了!
她惊出一身冷汗,醒悟过来这里不是珠朗酒店,没有安检门。秦甄烽的暗卫有好几个,全都拿着开了刃的剑,她这下是惨了。
“我是于娴娴!”她自报家门的同时,立刻亮出了腰间的龙字令牌。
秦甄烽抬手制止了暗卫,眼中却带着满满的戒备:“九霄阁的于天师,失敬。”
语气冰冷,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
于娴娴干笑一声:“秦大人,要不要先让诸位兄弟放下剑说话?”
秦甄烽没理她,只是问:“于天师方才叫住我是为何事?”
于娴娴决定开门见山,便说:“秦大人此时就走,定会错过一桩良缘。”她说着,眼光便落在那枚信笺上。
秦甄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封匿名信,表情难以捉摸:“这信是于天师送来的?”
“不是不是!”于娴娴立刻甩锅:“大人误会了,我跟这信没关系。”
秦甄烽:“你这么紧张作甚?”还说与这信没关系?他看不像。
于娴娴连忙稳住心神,暗道这位疯批美人真是难缠,丝毫破绽都不能容。她说:“我说大人会错过缘分,是观您面相所知。”
秦甄烽似乎想到于娴娴的识人算命的本领,说:“说来听听。”
于娴娴咧咧嘴:“大人,您心中所想的那位侯姑娘……”
话还没说完,秦甄烽便一记眼刀飞过来,扎得于娴娴冷汗直流,活像被刀子刮下了一层皮。
于娴娴:淦,古代架空文的疯批人设太毒了,现代那些霸总只是玩钱,古代的这可是玩命啊!
她强行镇定下来,装作失言,不再继续说。
秦甄烽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怎么知道她?”
他把侯妙春视为心中的秘密,连心腹手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被于娴娴一眼看穿?说实话,秦甄烽从不相信什么算命玄学,他只觉得九霄阁在背后调查他,若是查到了他紧要的秘密,实属大患!
于娴娴掂量了一下秦甄烽的表现,暗叹自己今天要是一个不慎,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直后悔自己出门不带随从,要是陆虎在就好了。
秦甄烽:“你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于娴娴又笑了笑,放低姿态,朝秦甄烽靠近了半步:“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秦大人也不想被那么多耳朵听见吧?”
秦甄烽瞥了一眼暗卫,算是默许了于娴娴的靠近。
料她一个丫头片子,被这么多剑指着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于娴娴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秦甄烽身前,示意对方低下头。
秦甄烽垂头,鼻尖几乎要挨到于娴娴的发髻,距离极近。
于娴娴没错过机会,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秦甄烽的后面,同时拔下发髻上的银簪,尖头直接抵住了秦甄烽的喉咙,大喝一声:“都给我把剑放下!”
楼下,刚刚踏进门的龙卿被这声音吓一跳,脚步顿了顿。
抬头看——
他幻想中于娴娴娇羞地将礼物送给黑衣男子的场面没有发生,相反,她被泛着寒光的长剑指着,几乎以命相搏!

第640章 龙卿: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挟持我?你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吗?”秦甄烽被发簪抵着,连一丝惧怕的模样都没有,看于娴娴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于娴娴只觉得后背发凉,凭借过人的意志才没让自己当众失态:“少废话,现在快要死的是你!”
秦甄烽轻笑一声:“呵,你杀过人吗?”
于娴娴抿了抿嘴,指尖有一丝颤抖。
杀人,在现代生活中离她十分遥远,但是眼下这位秦甄烽,确是小说中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屠城、焚村……手下的冤魂命数不胜数。
秦甄烽早就看出了她的底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敢跟我叫板?!”
话峰方转,便是轻功一闪从银簪下飞快脱身,与此同时,暗卫的剑便朝于娴娴直直刺去!
白燕楼早就躁乱起来!
大堂的客人纷纷吓得往外跑,逆着人群而来的,只有龙卿挺拔的身影。
“陆虎,”他用极低的、类似自言自语的声音吩咐到,“杀。”
回答他的,只有陆虎的动作,快成一道虚影。
于娴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咬牙翻过二楼的栏杆,打算跳下去,并做好了摔断腿的准备,却冷不防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龙卿稳稳地接住她,不待她开口询问,便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闭眼,捂住耳朵。”
于娴娴下意识照做了。
耳后刀剑相向的声音顿时消失,全世界仿佛只剩下龙卿温暖的胸膛。
龙卿打横抱着她,呢喃道:“不怕。”
于娴娴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些,在龙卿臂弯里缩成软软的一团。
他抱着她平稳地往外走,街道外的人群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天黑了,街道两边挂起了灯笼,烛光与天上的星光辉映,照亮了这座城。
龙卿就这样抱着她逆着人流往前走。
不时有人回头,好奇地看他们几眼,似乎惊讶于这对男女的大胆,却也有藏不住的羡慕。
直到有人认出了龙卿的身份,开始窃窃私语:
——“那位莫不是九霄阁的帝尊?”
——“他抱着的女子又是谁?”
……龙卿把于娴娴又往怀里藏了藏。
他在街角停下,有马车急匆匆驶来,停在他身边:“帝尊。”
龙卿点点头,把于娴娴抱上马车,自己跟着上去,车帘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视线。
马车动了起来,于娴娴这才找回了自己丢掉的三魂六魄,只觉得口干舌燥,抱着马车上的茶壶牛饮了几大口。
龙卿又是气又是无奈,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面上却看不出表情。
“呼——”于娴娴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差点小命丢在那。那个秦甄烽太可怕了……”
嘀咕了几句,才意识到车里的氛围不太对。
龙卿僵着脸,目光落在别处:“解释。”
于娴娴:“……”咳,这模样,真像几年前那个龙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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