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董局笑呵呵地说道：“这小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李馆长你没看错人。”
李鹰哈哈一笑，“那当然。”
翁立名本来信心满满的表情变得凝重。
君慕野笑着，“成绩不错。”
“预料之中的满环，云姐的正常操作罢了。”连裕摆摆手，他已经不会轻易就大惊小怪了。
第一轮结束，三十个参赛者里只有三位是满环的成绩。
休息室里，一片寂静，大家明里暗里地打量着若无其事地玩手机的云苏。
少女的侧脸精致白皙，长睫微颤，全身贯注地把玩着手机，纤长的手指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玩儿枪的高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
卡洛斯走到她身边，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说道：“女孩儿，你真出人意料，我承认，你让我感到了惊喜，下一场，期待你的表现。”
云苏头也没抬，状若未闻。
卡洛斯也不生气，他勾勾唇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
“他说啥呢？”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这还看不出来，明摆着想勾搭人小姑娘，人小姑娘一看都没成年，这都下得了手，不要脸！”有人义愤填膺道。
射击届的人很多都知道卡洛斯当初那些破事儿，所以虽然他的技术好，也没几个人上前跟他攀谈。
第二场五十米静态靶，还有十个人。
出局了的那些已经放松了心情，就当真是来看一场射击比赛。
五十米外，人根本看不清环数，射击靠的基本是感觉和经验。
剩下的十个人严阵以待，神情严肃地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
云苏动作依旧随意，姿势懒散，但这一次，大家可不会以为她是来凑数的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彻整个射击场。
“七号，九十环；十号，九十二环；十二号，九十四环，十三号，一百环，十四号，九十九环，二十一号，九十七环……”
十个人的成绩已经报完，全场一片寂静。
“只……只有一个满环？”许久，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十三号，满环，又是十三号，又是那个小姑娘！这怎么可能？枪王卡洛斯竟然都只是九十九环，她怎么可能是满环？
卡洛斯脸色铁青，显然，这一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竟然不是满环？他竟然输给了一个他瞧不上眼的女孩儿？
明明她射击的姿势那么随意，那么漫不经心，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在乱开枪，这样的枪法怎么可能是满环呢？
看台上，翁立名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他眼神阴沉，看着云苏和卡洛斯的背影，他不相信，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人会比不过这个黄毛丫头。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枪法？
他看向噙着笑意的李鹰，眼神更沉，这个女孩儿可是他李鹰请来的，这里又是他的地盘？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
“这个结果，我有异议。”卡洛斯大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云苏终于睁眼看向他，打量两眼后，忽地轻笑一声，“怎么，玩不起？”
“你说什么？”卡洛斯脸色愈发难看。
“所谓枪王，就是这么玩不起的人物，我算是见识了。”云苏神色淡淡，说的话却字字戳他的心。
翁立名见状，也马上说道：“李馆长，你看，大家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很相信，要不，去查一下靶？”
李鹰看向他，“哪来的大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说吗？”
翁立名看向台下，一人接受到他的眼色，也马上吼道：“我也不相信。”
这人也是翁立名请来的枪手，他话一出口，身边其他的参赛者就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有真本事，他们能不知道？
本来还看得饶有兴致的董局脸色也淡下来，他说道：“那就看看吧，有人有异议也没什么，比赛还是要公平公开的。”
“妈的，这狗东西就是玩不起！”连裕咬牙，“还枪王呢？他也配！”
“有什么好生气的？”君慕野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好笑，到底是少年人，脾气就是爆。
“反正也是他自取其辱。”
“倒也是。”这样一想，连裕心里就舒服多了。
“好。”李鹰手一挥，“去看看靶。”
“是。”
身边人吗马上走向了十三号靶位，取下了靶纸拿过来。
“馆长，上……上面只有一个弹孔。”
“一个弹孔？”翁立名好像逮住了把柄，立马说道：“都只有一个弹孔，怎么可能打出满环来？她果然作弊了！”
李鹰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卡洛斯，“卡洛斯先生，您来看看呢。”
卡洛斯接过靶纸，根本不用再看，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圆形的靶纸上面仅有一个弹孔，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间，玩儿射击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张靶纸只有一个弹孔却是满环，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十枪十发子弹都射进了这同一个弹孔里面！
他表情僵硬，几乎凝结成冰，这种枪法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地方的比赛里？还是出自一个女孩儿手里？
卡洛斯不可抑制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神秘强大的男人竟然与面前这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儿重合了。
他闭了闭眼，说道：“结果没有问题。”
翁立名不可置信地看过去，“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我说过了，这个结果没有问题，她是满环。”
卡洛斯知道，否认她的射击成绩比承认他输给她更严重，后者只是比赛输赢，而前者却是否认关于射击的认知。
而且，在这里的枪手几乎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就算是否认也没用。
“不用担心，第三场我会赢。”平复过心情后，卡洛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最好是。”翁立名对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好脸色。
卡洛斯看向云苏，表情认真，“我不会再输给你。”
他不可能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儿！
第224章 三轮全胜
第三轮比赛是移动靶，射击场的工作人员将靶位替换，换成了由是个圆形靶组成的大转盘，机器一运作，转盘动起来，圆形靶也开始转动，而且转动的速度也不是匀速转动，这给射击大大增加了难度。
最后的五个人看着对面的移动靶，脸色凝重，这种靶极易脱靶，更别提打到八九十环这种好成绩了。
“这也太难了吧！”连裕瞪大眼睛，啧啧嘴，“不过，看云姐那表情，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君慕野：“这么相信她？”
连裕哼一声，“你不相信你师姑？”
君慕野：“……”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卡洛斯紧盯着前方不停转动的靶，双眼微眯，这种靶位他不相信她还能打出那么好的成绩？
云苏摩挲着枪，脸上看不出情绪。
“预备！”裁判发出号令，“砰！”
这一次大家扣动扳机的速度显然比前两轮慢了许多，众人屏神静气地寻找最佳的时机和角度。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炸得人脑袋发懵，几位枪手举枪的手都有了小幅度的晃动。
卡洛斯蓝眸瞪到极致，这个女孩儿疯了吧？这种移动靶她都敢这样开枪？
他努力沉下心，不让自己被她影响，用他们华国的一句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他一定会是那个赢家！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人的最后一枪打完，大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松了一瞬。
看台上的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张望，翁立名最激动，他大声喊道：“快报靶！”他心急地把李鹰该说的话都说了。
“四号，八十三环；十三号，一……一百环；十四号，九十五环；二十一号，八十七环；二十七号，九十环。”报靶的人声音中间结巴了一下，显然也是被那个一百环给惊住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是满环？”翁立名大吼道。
“把靶纸拿过来。”不用人说，李鹰直接喊道。
十张靶纸上面的正中心都有一个圆洞，满环，无可争议！
翁立名哑口无言，他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枪王竟然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这让他怎么甘心？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不甘心，结果都已经很明显了。
李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找云苏来比赛果然没错，竟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其他人也在心里感叹，没想到最后的赢家竟然是李鹰，飞鹰射击馆不愧是兰城最老牌的射击馆，能人辈出。
卡洛斯盯着自己手里的枪，再也维持不了镇定，这么一场小比赛他竟然输了？
感受到翁立名兴师问罪的眼神，卡洛斯看向云苏，质问道：“你怎么可能有这种枪法？”
云苏往休息室走的脚步顿住，“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云姐，牛啊！”连裕走出来，欢呼着说道。
看着卡洛斯明显不善的眼神，连裕警惕地盯着他，“看什么呢？这可不是在M国，怎么，难不成你每次比赛输了都要扭着不放？”他还想着卡洛斯伤了Q的事，自然语气不好。
连裕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因为家庭从小的教育，他的英语还是很好的，卡洛斯自然听懂了他的话。
他狠狠地盯着连裕，“小鬼，你说什么？”
什么叫每次比赛输了都扭着不放，他知道些什么？
“自己心里清楚。”连裕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卡洛斯看着云苏的背影，还想叫住她的时候，台上的董局走了下来，笑容满面地看着云苏。
“云苏同学，真是文武双全啊！”
云苏：“您认识我？”
“兰城现在有不知道你的吗？你可是我们兰城的骄傲。”他们兰城出了一个菲尔兹奖得主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您过奖了。”云苏神色淡淡。
本还想作作文章的翁立名听着董局这欢喜欣赏的语气，脸色一变，董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说出兰城的骄傲这种重量级夸奖的话？
他努力回想云苏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缩小得像个芝麻大小，看着卡洛斯还想说些什么，他马上喊道：“卡洛斯！”
卡洛斯皱眉，以示疑问，翁立名站在董局后面，疯狂摇头，祖宗，你可别再说些什么了，这哪是什么黄毛丫头啊？惹到她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给钱的人是大爷，卡洛斯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好，让我们恭喜李馆长拿下049号地的优先竞标权。”董局看没人再有异议，一锤定音。
李鹰喜形于色，“谢谢董局。”
“我还有个会，我就先走了。”董局打过招呼，先行离开了。
其他人互相看看，走吧！反正结果都已经定了，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翁立明憋着一肚子火却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脸色难看地走了。
刚走出飞鹰射击馆，翁立名就对翻译说道：“你告诉他，尾款没有了，并且把定金还给我！”
费了这么多心思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翁立名看着卡洛斯就来气，什么狗屁枪王，连个小女孩儿都比不过。
翻译如实地转达了翁立名的话。
“不可能！”卡洛斯一口拒绝，吃到他嘴里的钱怎么可能再吐出去。
“不可能？”翁立名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你输了比赛，还想拿钱，哪有这么好的事？”
卡洛斯双手握拳，胸口急剧起伏，这几年即使他一落千丈，身边的人也不敢再他面前放肆，更别提受到这种侮辱。
他眼神可怕，翁立名却没被他唬住，“把定金还给我，其他的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他来这两天，光是吃住就花了他不少的钱，这些他可以不计较了。
看他想反驳什么，翁立名抢先说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华国，你想做什么，先掂量着点儿。”
翁立名的语气里带着警告，云苏他惹不起，这个来国内捞钱的他还收拾不了了不成？
卡洛斯思绪转过几轮，心里的想法被压下，这里是华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口气，他忍了！
“我退三分之二给你，剩下的就算是我的辛苦费。”
“行。”翁立名也不想再跟他掰扯，爽快地答应了，那些钱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这边两人极限拉扯，那边的云苏几人却是一片欢乐的场面。
君慕野笑得风光霁月，“恭喜。”
“小云啊，今天多亏了你啊！我都没想到你真的能赢那个卡洛斯。”李鹰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你那几手真是太漂亮了！要不是怕耽耽误你，我都想把你请来当我们射击馆的门面了，那绝对是我们射击馆的镇馆之宝！”
镇馆之宝？云苏闻言哭笑不得。
“那您之前答应我的事？”云苏试探地说道。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拿下那块地，就一定有你的一份！”李鹰十分爽快，本来这个优先竞标权就是云苏争来的，他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有了这个优先竞标权，成功拿下那块地的可能性就有一大半了。
云苏含笑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等您的好消息。”
“不过，你要那块地是准备开发什么呢？”李鹰好奇地问，“总不可能是要入股我的射击馆吧？”他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这个……”云苏神秘一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哦？这么神秘？”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看云苏这样李鹰还真来了点儿兴趣。
“主要是我们公司还在研发产品中，现在不大方便透露，请您理解。”
“理解理解。”
“不过。”云苏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快了。”
“那我拭目以待。”
“等等！”连裕突然说道，“什么公司？云姐，我怎么不知道？”
“我开的公司啊，哦，对，你不知道。”云苏一拍脑袋，她没有刻意在连裕他们面前提过这事儿。
连裕委屈道：“你开公司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云苏白他一眼，“你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瞧不起谁呢！我怎么就帮不上忙了！”连裕不服。
“行行行，改天带你去看看。”
“这还差不多。”连裕心满意足。
“那李哥，慕野，我们就先走了。”
“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君慕野说道：“你叫小云师姑，小云叫我哥，那你该叫我什么？”
君慕野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你凑什么热闹？我们各论各的。”
“哈哈哈哈哈！”
秦蛟打趣道：“枪法那么好，下次我们比比。”
“好啊。”云苏答应道，然后又随口说起：“今天还听说了件事儿呢。”
“嗯？”
“被科普了一下射击届的无冕之王。”
“无冕之王？”
“一个叫Q的神秘高手。”
秦蛟签文件的手顿住，“Q？”
“对，射击届连裕最崇拜的大佬，还听了一些八卦，说这个Q跟今天比赛有个叫卡洛斯的家伙曾经起过冲突，一些乱七八糟的。”云苏闲谈似的随口说道。
卡洛斯？秦蛟眼里闪过暗芒，他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你是没看到连裕那样子，简直是对他讨厌得牙痒痒。”云苏好笑道。
“嗯，是挺讨厌的。”秦蛟轻笑了一声。
“输不起罢了，我现在关心的是李鹰能不能拿下那块地？可别让我白比赛一趟。”
“你之前说你是准备在西郊那块地搞个游戏基地？”秦蛟问道，怪不得云苏会去参加那个射击比赛呢。
“对。”面对秦蛟，云苏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文体基地算什么？文体娱不是更好吗？那边市场很大。”
虽然是在郊外，但那边并不偏僻，人群也密集，并且有马场、射击馆这种自带的流量，云苏很有信心。
“这个想法确实可以。”秦蛟点点头，眼里露出欣赏，“酒香不怕巷子深，何况是那样的好酒。”
秦蛟不懂游戏，但他知道全息两个字会让人多疯狂，只要云程的游戏一问世，云苏的游戏基地会有数不尽的人疯了似的扑过去。
“嗯，这个先暂且搁置，不急。”云苏也不急于这一时。
没过几天，李鹰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他成功地拿到了那块地，云苏让李鹰给她留了一块位置，李鹰一口答应。
虽然在他的标书设计里面，那块地都是划拉到射击馆扩建的范围去的，但给云苏留一小块地方，问题不大。
并且那块地很大，单是他一个人，很难吃下去。
事情谈好之后两人签订了合同，办妥之后云苏就先把这事搁置了，毕竟规划那边还为时尚早。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距离六月高考的日子一步步近了，校园里，教室中，随处可见的助考标语刺激着人的神经，高三的教室范围像是一片无人的禁区，连风声都无法流动，只有一排又一排黑压压的头低着，往心中的目标去努力。
一中虽然重视学生的成绩，但也明白张弛有度的道理，高考在即，学校决定举办一个百日誓师大会，鼓舞学生的同时也让他们能喘一口气。
誓师大会的学生代表演讲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云苏头上，她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
誓师大会当日，阳光很好，微风不燥，一切仿佛都刚刚好，整个高三年纪的学生衣着整齐，面色难掩激动地看着台上的人。
云苏也久违地穿上了校服，清风拂过，少女洁白的衣角被掀起，她少有地露出了春日般和煦的笑容。
“各位好，我是云苏。”
她刚说第一句话，大家就难掩激动地鼓起了掌，高一高二的学生从教学楼里看过去，不无羡慕地说道：“真好，竟然能听到云神的演讲，要是我早一届就好了。”
要知道云神上一次演讲可是在菲尔兹奖的领奖台。
“我们这不也听得到吗？”
高一高二的学生虽然在教室里上课，但各班老师都很有默契地静了下来，这么难得的机会，大家都一起听听。
“今天站在这里呢，我只想以一中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跟大家聊聊。”云苏没有准备稿子，她以一个朋友的口吻跟大家说话，显得无比轻松。
看着台下一张张脸、一双双眼，云苏继续道：“我不想谈论成绩，也不想跟大家说考什么大学之类的话题，那些沉重的东西等会校长来跟大家讲，我要做个好人。”
云苏调皮地眨眨眼睛，台下一阵笑声。
“我只想跟大家聊一个话题，热爱，热爱是什么呢？我曾经问过自己，我自己有什么热爱的东西呢？以前我找不到答案，但现在我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问题，我热爱数学、热爱科研，也热爱我的生活，无论它带给我的是欢喜还是苦痛，甚至是昨天的一场雨，刚刚吹过的一阵风，这些都是我人生的组成部分。”
“上一次，我对大家说，人生苦短，何妨一试，现在我仍然会告诉大家，去做你想做的，即使那可能不是大多数人理解的事情，但那又怎样呢？你才十几岁，你可以成为任何自己想成为的人，高考很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它可以决定你人生的一些事，但不会决定你的整个人生。”
“如果说高考是黎明，那现在或许就是黎明的前夕，是夜晚落幕的时分，是高悬的月亮溶解之时，是一切时间的扉页，你可以决定自己的黎明是怎样的，或许五彩斑斓，或许万里无云，都可以由你决定。”
“遗憾、挫折、不甘这些或许是人生的常态，但谁又一定知道，下一个转弯会发生什么，人生岁月不哀戚，还有梦境与黎明，去光荣地受伤，去勇敢地痊愈自己，我愿这样去期待我的生命，希望你也是。”
“诚祝大家，保持热爱，奔赴生命，往后，即使山长水远，再难相见，也愿大家一切安好，万事胜意。”
“谢谢大家。”云苏深深鞠躬。
操场上，教室里，女孩儿清冷的声音传遍，默默无言许久后，铺天盖地的掌声响起。
一向严肃的老师们也红了眼角，一中有云苏这样的学生，真的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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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那边目前没有什么可忙的了，云苏没有了其他事打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云程那边，万里长城只差最后几步了。
全息游戏可以说是她送给这给世界的第一份礼物，她必须慎之又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一切有条不紊地推进着，但这日云程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你说什么？黑客联盟？”云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
周婵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中二了，真的不像是什么正常人能取出来的，这又不是什么电影还黑客联盟。
“什么时候的事儿？”云苏按按发胀的脑袋。
“昨天您离开公司之后，大概半小时吧，就有三个自称是黑客联盟的人找您，知道您不在之后就留下话说今天下午在对面那家咖啡馆等您，还说您一定知道他们。”
她还真不知道……，云苏木着脸想了想，“你去把吴影和杭录给我喊过来。”
在公司里面，她都是叫两人的真名，不会叫两人的代号，毕竟以他们在黑客届的身份地位，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整个公司里面知道他们两人身份的只有技术部的那堆人。
“好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云苏的办公室。
红衣一贯话少，只以眼神表示询问，无影却着急忙慌地说道：“有什么事儿？我事还没做完呢。”
他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已经快走火入魔了。
“先放一放，说一说黑客联盟是怎么回事？”云苏根本不作他想，肯定是跟他们两人有关。
“黑客联盟？”无影本来心不在焉的表情一愣，“他们找来了？”
云苏眉一挑，“你说呢？”
红衣眉头一皱，看着无影道：“你当时没交待好吗？怎么还有人找来？”
“交待什么？”无影满脑子都是游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完了！”无影猛地一拍大腿，“我给忘了！”
他苦着脸道：“当时我留下来的时候好像太激动，把他们给忘了，后面……好像也没联系过。”
当时他一门心思直接扎进来了，哪儿还能想起那帮人？
云苏扶额，她就知道，这两人都是技术痴，一旦对什么上心后，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红衣：“黑客联盟是我们之前成立的一个组织，大家一起接点任务，其他的没什么。”
云苏想起了无影来找红衣时，叫的编号，想来那就是黑客联盟里的编号排序了。
“他们现在找上门来了，你们解决掉，下午六点半，对面那个咖啡厅。”
“好。”红衣点点头，这确实是他们的问题，必须要处理好。
“算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云苏想了想，既然他们都点名说了找她，她不去好像真对不起别人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
“好的。”红衣想了想点头答应，也不知道来的是哪几个？希望不要是来找麻烦的，不然他们作死他也救不了。
“那我先回去了。”无影没怎么上心，心里还想着没完成的事。
“走吧走吧。”云苏摆摆手。
两人出去之后，云苏思考片刻，打开电脑输入一个网址。
半晌，云苏摸摸下巴，嘴角噙着笑意，这个黑客联盟还真挺有意思的，去会会也无妨。
云程对面的咖啡厅，三个模样不大起眼的男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名叫玄武的男人看看时间，已经六点过了，他们连要等的人影子都没看见，虽然……他们也不清楚他们要等的人到底长啥样。
“不急，再等等，还没到时间。”
“我就不信她敢放我们黑客联盟的鸽子。”用勺子搅动着咖啡的黑岩冷笑道。
“可是……是我们单方面约的她啊？”山雀迟疑道。
任谁看，也不会相信这三个人会是国际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客联盟的成员。
时针指向六点半，三人咖啡都要喝饱了，等的人还没有来。
“诶，你们看，出来的那两个人是不是无影和红衣？”山雀指着窗外说道。
“好像是，他们果然在这里。”黑岩脸上怒气浮现。
“等会儿别冲动，好好说话。”玄武警告两人。
红衣和无影也看见了三人，径直走了过去。
“真是好久不见啊。”黑岩抄着手，面色不善地看着两人。
“找我们什么事？”无影有点不耐烦，心里还想着手里的活，他还没弄完就被红衣带着下来了。
“你说什么事？”黑岩桌子一拍，怒道：“你们两个接连消失，怎么也联系不上人，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我们帮忙收拾，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吗？你说我们什么事？”
“抱歉。”红衣沉声道，这事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
无影脸色讪讪，他也自知理亏，他当初还是出来找红衣的，结果也被带了进去，没有音信。
黑岩冷声道：“这些回去再算，现在先不跟你们计较。”
无影眼一瞪，“回去？回去什么？”就差临门一脚了，他现在怎么可能回去？
“我也不能走。”红衣也说道。
“不是，这里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痴迷？”山雀也不解。
无影和红衣对视一眼，沉默不语，事关重大，他们不能透露半点。
玄武看着两人的脸色，也不生气，温和道：“怎么是你们来？我们约的人是s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