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看着学院，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挑战。
她看了看培才学院的牌匾，又看了看斑驳生锈的深青色铁门，任由四个人左右把她带进去。
进门时，她能看见，保安看着她的表情格外不善。
看来勒晕他，给了他造成了一点心理阴影。
她这次没被关小黑屋，而是直接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中年男人回头看着叶桑桑时，表情阴沉。
叶桑桑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和水性笔的颜色一模一样，把笔别在胸口口袋，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院长果然没注意到露出的笔盖一角，他眼神危险看着叶桑桑，“没想到，你这么能耐，竟然能直接从大门跑出去。”
“是我太嫩了，棋差一着，没想到我妈会站在你这边。”
他神色麻木绝望，表情中带着恐惧。
院长得意猖狂又得意地笑出声，“你以为呢！没有你妈的同意，我们可不会治疗你。”
叶桑桑眼底的绝望再次增加。
院长声音却软了下来，望着叶桑桑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为你们好，给你们治病，我要担很大风险的。你的病没好，不管跑出去多少次，都会被送进来的。”
“我的建议呢！是好好治疗，直到通过学院的评价，才能真正走出去。我知道你很痛苦，可只要你痊愈，就能知道，我的用心有多良苦。”
他的话冠冕堂皇，可藏着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很简单，就是除非学院觉得他治愈了，否则不会让她出去的。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治病，跑了也没用，乖乖接受折磨吧。
叶桑桑垂下头，带着沉默的反抗。
然后就见院长挥挥手，叶桑桑被带到了惩戒室。
他亲自站在惩戒室内，指挥着惩罚叶桑桑。
叶桑桑这才知道，惩罚的电量还要更强一些。
还好摄像头外面包裹了塑料，否则大概会被影响到。
电击不断加大，院长的表情也逐渐充满快感，询问着叶桑桑知错没有。
侮辱性的话语不断被说出，辱骂着他认为不识好歹的叶桑桑。
【有些词汇，直播间都屏蔽了。】
【桑姐真的强，我还能看到，她眼神是清明的。】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这些人，简直就是魔鬼！】
叶桑桑承认了不知道多少遍自己有病，自己不该跑后，才被放过。
惩罚过后，她被带回了宿舍。
瘦弱的男生望着叶桑桑，眼底的难过几乎要溢出来。
叶桑桑撑着坐起来，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告诉他他已经送信给他哥哥了。
瘦弱男生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叶桑桑地说话算话。
这时，有其他人走过来，他识趣闭嘴。
只有眼底的情绪，泄露了他的激动。
其他人过来，并不是关心叶桑桑的伤势，而是询问她到底怎么跑的。
“你不知道，你跑了过后，院长还有教官队长直接暴跳如雷。”
“是啊！你太强了，直接从大门出去的。”
“就你这能力，我们被连带挨了5鞭子也值当了。”
这会儿是下午短暂的休息时间，宿舍一半的人都回来了。
虽然他们这么说，但叶桑桑却敏锐注意到，有几个人眼神中带着怨恨。
因为叶桑桑跑出去没被他们发现，连带着他们被打，他们心里并不舒服。
叶桑桑并没有在意，只沉默低着头，像一只鹌鹑一样。
其他人见状，知道他刚才被折磨服了，大家都散了。
也有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因为叶桑桑要是说自己还想跑，那他们就可以凭借着逃跑的话告状，到时候没准能拿立功免掉下次惩罚。
甚至有时候，还会奖励他们和家里人通电话。
只要通电话，向父母证明自己正常了，就有出去的机会了。
叶桑桑扫一眼，就知道，很多人都是抱有这种想法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之前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别人的原因。
至于林露，一是愿意牺牲，二是她已经清楚知道，父母不站她那一边了。
瘦弱男生也知道，他已经不寄希望于父母了。
休息过后，叶桑桑被瘦弱男生搀扶着，去吃饭参加下午的洗脑会议。
坐在台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麻木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至于林露的踪迹，那四人已经编了说辞告诉院长，院长联系了女孩的家长。
如果发现林露，可以再送进来。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叶桑桑原本还想，那四人会不会临时反水。
现在看来，欺骗非常成功，四个人深信不疑。
这样，就好办多了。
叶桑桑开始了自己的挑选计划。
她没准备坐以待毙，等待记者获得证据后报道，然后警察来拯救他们。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就算是她，都经受不住这期间的折磨。
她要做的是，获得所有证据后，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震撼。
挑选计划，就是要挑选那些还有反抗精神的人。
把他们联合起来，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拧成一股绳，十几个教官加四五个老师以及正副两个院长，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至于剩下的那些学生，叶桑桑觉得，以规劝为主。
有中立的就让他们中立，规劝两句就够了。
不中立的，那就第一时间控制住。
对此，叶桑桑已经有了初步的主意。
叶桑桑的外表，从小就很容易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所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久而久之，她学会了自己的一套分辨办法。
在会议的大教室，叶桑桑扫过后，开始她的分析。
随后就是试探。
下午开始发药的时候，房间里有四个教官。
其中有三人是她策反的那四个教官中的三人，剩余一个不是。
叶桑桑走过被策反的教官身边，让他把那教官支出去，并大概说了自己想做什么。
那人点头表示会照做。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一边，让另一个人以抽烟的名义，带着没被策反的教官离开。
老师发完药后就下班了，直接走了出去。
叶桑桑以上厕所的名义，举手报告教官，然后在讲台上的时候，假装慌乱中掉了药片。
被策反的教官假装没看见，和别人闲聊。
叶桑桑动作十分夸张，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让许多人的心蠢蠢欲动。
她站起来，战战兢兢低着头离开。
出去后，门外抽烟的教官带着去上完厕所回来。
告状动作在这期间完成了。
叶桑桑被三人中其中一个人惩罚。
他们下手看起来重，实际只伤到了分毫。
借着这惩罚靠近的机会，那人说了刚才举手的人有多少，叫什么名字。
叶桑桑是被拉到一旁惩罚的。
许多人还以为，是教官在一边打一边教训她。
实际却是交换情报。
叶桑桑获得了所有举手想要举报的人的名单，这些人是一点情况都不能透露的人。
有二十一个人。
她注意到，其中没有一个女生。
不管是麻木了这一切，还是心存善意，这对于叶桑桑来说都是好事。
然后就是进一步的筛选，剔除一部分摇摆和过于麻木的人。
叶桑桑第一批选择了进来时间不久的人，除去告状的人后拿出纸张写下纸条，写下时间和地点，聚集起这部分人。
中立的人不会来，来的是愿意反抗的人。
再询问他们，是否有值得信任的人。
叶桑桑获得这部分资料，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判断。
最后筛选出来的人，比预想得多，有四十五个人。
中立的人超过一半，叶桑桑并不强求，也不指责所有人想坐享成果。
唯一让叶桑桑意外的是，是拜托叶桑桑送信的瘦弱男生。他并没有保持中立，甚至主动介绍了几个想出去的人。
他也加入其中，为他们出去而努力。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他不能把希望单单寄托在自己哥哥身上。
他清楚意识到，他们应该自救。
其他人信任叶桑桑的原因也很简单，叶桑桑她跑出去过，而且还是打伤了人直接从大门开门出去的。
这证明她是一个有胆量，又有武力的人。
她会被送回来，完全是因为错信了父母。
所以那些愿意加入的人，心底里对叶桑桑是有信心的。
叶桑桑知道，他们缺少的，就是一个带领他们的人。
自己被选择的原因，也让叶桑桑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这些人是信任自己的。
人数够了之后，叶桑桑开始规划好计划。
叶桑桑没有选择凌晨，而是晚上七点半。
因为这个时间点，院长和副院长没离开。
她可不想这两个人错过了反抗，让他们逃过一劫。
最后解决的是宿舍门锁问题。
学校大门的锁换了，宿舍的没有，大概是节省成本。
为此叶桑桑去绿化带，找回了被自己扔进去宿舍楼钥匙。宿管那里没有钥匙，因为上次两个女生逃出去了，所以他们收回了宿管的钥匙。
七点半巡逻的教官不来，这把钥匙的出现非常重要，最起码他们节省了撬锁的时间。
晚上七点，叶桑桑开始和已经联合起来的人示意。
这个时间点，是他们吃了药后一个小时，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都会被命令回寝室。
今天也一如往常，他们所有人被赶回宿舍，全部老实待好。
她带着人，一脸虚弱朝着宿舍去。
这时，异变突生，两个教官目光灼灼盯上了两个女生，直接从人群中把人扯出来。
“院长说她们要加强电击治疗！”两人简单寻了个理由，将人的手腕死死扼住。
叶桑桑想了想，再次打开了胸口的摄像头，在错身的时候，将笔塞入一个女孩手里。
眼神交错之间，女孩紧紧握住那支笔。
她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只知道，这很重要。
把他们赶回宿舍后，两个教官扯着两个女孩离开。
宿舍的大门关上，宿管望着这一幕，发出猥琐的轻笑声，表情带着几分漠然。
叶桑桑回过身，看了宿管一眼。
进入宿舍后，叶桑桑目光扫过几个包藏祸心的人，然后站起来，“计划提前。”
房间里，五个人站了起来。
另外的人愣了愣，意识到什么，想要朝外面走。
叶桑桑眼神看着他们，“动手。”
想告状的人有四个，六对四。
六个人中还有叶桑桑的身高和体力巅峰，几个人被按着打。
剩余的中立的人假装没看到。
一人解决三个后，叶桑桑指挥人用床单绑住人，嘴里给他们塞了毛巾。
“保持中立的人，我们胜利，等待你们的是被放走。我们失败，你们最多也只是5鞭子，不要做出让人失望的举动，好吗？”
叶桑桑的话说得十分冷，带着十足压迫感，剩下的人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她又去了隔壁宿舍，这里宿舍四间，一间一间解决。
楼上女生除了个别胆小的女生保持中立，剩下的基本全都下来了。
期间叶桑桑派了六个男生，去控制住宿管。
“哗啦”一声，叶桑桑推开了宿舍的铁门。
等人全部出来后，叶桑桑锁上了铁门，避免生出意外。
没有犹豫，她直接带着人朝着教学楼去。
在进去前，叶桑桑回头朝着这些人道：“别在掌握命运的时候害怕。”
她相信这些人。
他们手上没有任何武器。
他们这么多人出来，学校自然迅速得到消息。
所以，从教学楼和旁边各处出来的教官，全带着电击器和龙鞭。
“三个对一个！”
随着叶桑桑话音落下，混战出现在培才学院的操场上。
男生或者女生，都颤抖着身体，硬挨着鞭子和电击器上前打架的。
叶桑桑抬头，教学楼三楼，院长正在俯视着他们。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叶桑桑身上，表情带着嘲讽。
嘲讽叶桑桑的不自量力。
叶桑桑环顾四周，面黄肌瘦还被下药的男生女生即使奋力反抗，也几乎被压着打。
教官的武器和力量，对反抗的男生女生来说，几乎等同于噩梦。
直视院长三秒后，叶桑桑露出了笑容。
因为在此刻，有四个人背叛了他。
其中一个人把一根龙鞭扔给叶桑桑后，加入了对付的行列。
院长面色剧变。
随即，他想到还有十一个教官，又放下心来。
叶桑桑动作极快，狠狠打在一个教官手上，他的手正伸出电击器，准备放倒一个女生，没想到被叶桑桑偷袭，吃痛收回手。
女生反应过来，死死把住他的手腕，扣出了电击器，反手用在他身上。
而另一边，两个人扛着打和电击，一人一边控制住教官，另一个人上前一脚踢在他下半身。
随着一声极其痛苦的惨叫，教官的武器易主。
叶桑桑这边再次制服一个人。
慢慢地，场景发生扭转。
在院长的指挥下，那些所谓的老师也加入其中，可早就迟了。
叶桑桑制服第四个教官的时候，场上的事态发生了逆转。
教官倒了九个，还剩下两个负隅顽抗。
老师全部退开了，他们就是领工资的，根本不会拼命。
教官是想跑的，可叶桑桑怎么会允许，直接人海战术，迅速制服这些人。
她迅速指挥人去拿绳子，一个个把人捆粽子一样捆起来。
其中没有那四个教官，叶桑桑看情景不对，让他们去追跑了的院长和副院长。
叶桑桑让四五个人看管被捆起来的人，剩下的跟着她一起去校门口。
院长和副院长被拦在了校门口，两人贴着照壁站着，叶桑桑看着两人。
“绑起来。”
“伤害我们会坐牢的！”
院长惶恐喊出来。
叶桑桑并不回应，示意跟出来的瘦弱男生，把站在他们中间的四个教官也一起抓住。
瘦弱男生经过这场战斗，眼底多了镇定和稳重。
看向四个拿着电击器的男生，悄无声息冲他们点点头。
下一秒，四个人相对高大一些的男生伸出手，迅速把电击器卡在他们脖颈处。
“啊！”
四人根本没想过叶桑桑会反水，不可置信望着叶桑桑。
叶桑桑并没有解释，冷眼看着他们倒下。
周围没有任何人产生了不忍心的眼神，有的只有冷漠。
他们愿意帮助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并不是他们悔悟了。
制服他们，在所有人的计划之内。
尘埃落定，所有人看向叶桑桑，喜极而泣。
“先别哭，把人带到教学楼一楼会议室。”
她开口，所有人都统一实施。
四个人还在不停质问，显然还没从现在的情况里悟到自己被骗了。
拿绳子的人上前，死死把这些人绑住。
生怕他们跑了，这些人绑的时候，用的力气极大。
而在这期间，弹幕一片空白。
直到尘埃落定，弹幕才如同井喷一样出现。
【啊啊啊啊！好激动！他们联合起来反抗了！】
【呜呜呜，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桑姐，之前我觉得你有点变。态，现在我认你是我唯一的姐！】
这一刻并不是完结，叶桑桑又指挥人，把保安和宿管带来。
食堂的人已经下班，他们也只是知情，没有动手，叶桑桑觉得没必要出去抓人，节外生枝。
加老师一块一共二十四个人。
数量不算少。
院长被堵住了嘴，凶狠呜呜咽咽得说不出话。
叶桑桑让人把寝室的人放出来。
他们看着现场，眼底满是复杂。
这些人没想到，叶桑桑竟然真的成功了。
“你们可以离开了，”叶桑桑站在讲台上，对着这些人说。
这些人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强烈的欢呼。
被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日子，他们终于迎来了自由！
叶桑桑的大度，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些人如疯了一样想往外跑，他们要出去，他们要回家。
叶桑桑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
很快，他们中最后一个，消失在操场上。
叶桑桑带着的四十五人，包括被解救的两个女生，没有一个人走出去一步。
因为他们无比清楚，出去他们依旧是不自由的。
送他们进来的，是他们的父母。
没有培才，也有其他学院。
他们眼底，全是痛苦，因为过于清醒而痛苦。
叶桑桑回头看着他们，“别想太多，现在我们得让他们承认，我们没病了。”
她转折太快，不少人没反应过来。
叶桑桑没解释，带着人去了三楼惩戒室。
看着被带下来的东西，叶桑桑拿着笔笑道：“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游戏的名字就叫：究竟谁有病。”

从来都是以牙还牙，才能让人爽。
比如现在，本来眼神中还带着悲伤和绝望，并不觉得他们赢了的人，听见叶桑桑的话，眼睛里骤然有了光。
【呜呜呜呜，我现在才知道，桑姐你居然是个大好人！你太温暖了！你居然亲自给他们治病，你真是一个大善人啊！】
【前面的也太会夸了嘿嘿嘿。】
【桑姐你真的太好了，作为人，受到伤害，还是要浅浅宣泄一下的。那就浅浅地折磨一下这些人吧！我支持！】
直播间屏幕上，各种评论迅速刷屏。
这些学生太苦了，被折磨太久了，只单单把他们移交给警察，曝光给记者，实在是过于便宜他们了。
叶桑笑了笑。
她杀回来，只单纯把这些人送到公安局去，那不是太亏了？
她看向周围的人，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
随着叶桑桑的示意，不少人上前一步。
他们眼神亮晶晶望着叶桑桑，眼里带着跃跃欲试。
没上前的人，眼神也落在那些被绑住的人身上。
进来之后，他们被“教育”的目标是乖顺、规矩、不再顶嘴叛逆、戒掉网瘾。他们需要他们达成父母眼中，别人家孩子那样的水准。
被洗脑之后，其实他们一度也在心里怀疑自己。
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垃圾，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不可原谅，必须被这么对待的大错。
那些不断自我怀疑的过程中，他们很迷茫，很痛苦。
他们想，是不是变成父母想要的模样，就可以获得自由了，获得他们的爱了。
虽然他们内心里清楚，并不是这样的，可实际却是不断陷入这个怪圈之中。
清醒地痛苦着。
知道一切源自不爱，源自父母的控制欲，源自院长这些人的恶毒。
可他们就像被蜘蛛网缠住飞蛾，挣扎只会让自己被越缠越紧。
意识到这点后，他们开始麻木。
任由自己被折磨，身体和精神逐渐崩溃。
可现在，叶桑桑和他们说，可以问一问，究竟是谁有病。
或许，并不是他们病了。
而是那些大人病了。
他们应该驱散自己的自我怀疑，他们或许能改变自己心底的想法。
把插头插入教室的插座中，叶桑桑把笔递给一个激动到手不停颤抖的女生。
“拿着，头这里对准的病床。”
叶桑桑让角度对准病床，朝着女生细心叮嘱着。
她看向其他人。
“要记住一件事，我们是为了治病，既然他们说这个电击治疗是有效果的，吃药也是有效果的，那么需要用实践去证明。”
“他们说我们有病，我们也觉得他们有病。”
“我们承认了，可他们还没承认。他们是用这个让我们承认的，那我们也可以用这个，让他们承认自己有病。”
叶桑桑笑着，和院长的笑一模一样。
院长不是觉得他们有病吗？
还用电击仪器让他们承认这东西能治疗脑子有病。
现在她怀疑院长他们了。
按照逻辑，那她就要看看，在他发明的电击仪器下，能不能治疗他们的病。
首先，得让他们承认。
院长和副院长是他们挑选的最先开始的两人，被堵住嘴巴的两人惊恐睁大眼睛，疯狂朝着他们摇头。
他们的身体本能抗拒着这个仪器，不断往后挪动挣扎着，可他们从肩膀到脚全都被绳子密密麻麻绑起来。
现在的两人就像两只拼命蠕动的大号蛆虫，除了恶心人以外，毫无作用。
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受害者多。
被喂了药懒洋洋力气不行，那就四个人抬一个。
直接抬到床上。
然后出来几双手，从头到脚死死按住他们。
叶桑桑找了个椅子坐在床头，微微低垂着头，目光带着诡异的平静注视着他。
“院长，自己发明的仪器用在自己身上，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院长睁大眼睛，一副看魔鬼的表情看着叶桑桑。
叶桑桑没让其他人动手，不光是因为他们不会使用，而是这件事有她一个人动手就够了。
他们只需要旁观着，干干净净看着真正的恶魔遭受折磨就好。
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叶桑桑拿起了连接头，回身打开了仪器。
“呜呜呜呜”
院长被堵住的嘴开始疯狂呜呜叫着，身体疯狂扭动着，差点四个人都没按住。
见状人群中走出两位相对高大的女生，死死按住他的身体。
叶桑桑悠然把连接头放在他的太阳穴。
院长瞬间额头青筋暴出，痛苦几乎具象化从他脸上露出。
为了避免弄死了人，叶桑桑隔了一会儿，才松开了连接头。
她挪到另一边。
原本还在看院长的方脸副院长激烈挣扎起来。
“别动，万一戳错了，会更痛哦！”
叶桑桑低声提醒，犹如恶魔低语。
围观的教官和老师瑟瑟发抖。
之前他们围观着这些学生遭受折磨，望着拼命反抗到麻木时，他们心底只觉得矫情叛逆，觉得这样的学生就该受到惩罚。
可现在，轮到他们了。
望着被电得抽搐的院长和副院长，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方脸副院长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传遍全身，脑袋如同有千万根针同时在扎。
他从未想过，电击会这样痛苦。
度秒如年的感觉，让他眼睛泛红。
他张开口想要求饶，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他连话都说不出口。
四十五个学生，除了看着那些人让他们逃不了，剩下的学生全都在欣赏面前这一幕。
他们做梦都想见到这个场景。
现在梦想照进现实，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真情实感的笑。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笑了，现在猝然笑出来，竟觉得轻松许多。
胸口的沉闷，消散了许多。
来回三次后，空气中出现排泄的液体骚味。
望着两人濡湿的下半身，叶桑桑这才拿开了塞在他们嘴里的布。
她的手放在院长太阳穴，直接把连接头靠上去。
几秒过后。
“告诉我，你觉不觉得我们有病。”
院长眼神都恍惚了，张嘴准备回答。
叶桑桑皱了皱眉，“不回答？那就继续。”
她再次把连接头放在太阳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惨烈无比，按着院长副院长的人和围观的人却笑了出来。
叶桑桑进宿舍那晚逃出去的两个女生看向她，拳头紧紧握着，眼睛里露出惊人的亮光。
她们当时只是来不及回答，就被命令继续电击。
现在终于轮到院长体会这种感觉了！
“没有。”
院长或许是年纪大了，叶桑桑问了三次，他才虚弱回答。
“网瘾是什么？网瘾是病吗？”
叶桑桑问了后，不等院长反应过来，继续问。
“不是，不是病。”
“你是为了挣钱，才开的这个学校吧，拼命宣传网瘾是病，实际是你想挣钱故意说的。”
“是……”
“你发明电击仪器，其实根本没有治疗作用对吧。”
“对……”
“你对折磨人，是不是很有快感啊？”
“……是。”
“你侵犯过女学生对吧。”
院长并不回答。
叶桑桑也不急，就那么用连接头电击着。
即使晕了过去，也会被弄醒的。
苏醒过来，叶桑桑继续问。
“……是。”
最后回答的时候，院长已经眼神涣散，精神极度崩溃。
叶桑桑却并没有放过他，继续问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甚至有没有录像照片。
院长不想回答，可在加强版记忆恢复术下，一切秘密都是保守不住的。
最后是副院长。
或许是因为前车之鉴，叶桑桑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甚至主动说了盈利情况，故意宣传网瘾有病。
可叶桑桑没准备放过他，电一次再问点一次再问。
到最后，副院长受不了，直接破口大骂。
可等待他的，依旧是叶桑桑无情的电击。
最后甚至他开口承认，自己犯下的全部罪行。
后面是各个教官。
叶桑桑没再问，直接把两台仪器的连接头粘在他们太阳穴上，仪器挪动到她身边，一边开关一边问。
最开始他们还咬着牙抵抗，可得到的是无休无止的电击。
电到他们精神恍惚，电到他们拥有了和之前学生一模一样的木讷眼神。
饿了，就一批人看守，一批人去食堂做饭。
吃完饭后，给这些人一人三颗药灌下去。
院长无比清楚那是什么，拼命挣扎着不吃，可惜他面对的人不允许他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