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当情报贩子成神了by江山沧澜
江山沧澜  发于:2024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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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双全,孙绕膝下,身体康健,且备受尊敬。他是所有老人都艳羡的人生赢家。
这时,一个电话在他进家门的时候打了过来,他把孙子孙女放下,接了起来。
“喂,谁啊?”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雷老双眼中的慈祥一瞬间变了,随着电话那头越说越多,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毒了起来。
“啊!哇呜呜呜……”一声受到惊吓的呼声,雷老转眼看去,看到孙女盯着他哇哇大哭,一副前所未有的惊恐害怕的样子。
他脸上的表情一收,收起手机又露出慈祥的笑容,过去一把把孙女抱起来开始哄,“不哭不哭,爷爷吓到你了?不哭哦,我让你爸爸来接你们出去玩好不好啊?不哭啦……”
就仿佛刚刚的阴毒是错觉。
翌日,云锦州进入了将长达半个月的阴雨天,一大早天空便阴沉得仿若天将夜,狂风骤雨不停。
秘书长推开总统办公室的门,看到总统正站在窗前看着阴沉的下着暴雨的天空,脸色有些不好。
“您要注意休息啊。最近我们逮捕和审讯的组织罪犯行动已经进入尾声了,您要不要去做个针灸,放松一下?”秘书长以为是这段时间的工作太繁重了,即便精神矍铄,身体康健,也一直坚持养生和运动,但是总统阁下毕竟已经六十岁了。
总统只是叹了口气,走回办公桌后面,端起热茶,但是并没有喝。
秘书长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一件事,“明天不是裘法先生的生日吗?您往常都会亲自给他挑选生日礼物的,不如今天就出去转转吧?”
虽然在下雨,但是商场里又不妨事。
秘书长原本是想借此让她好好放松休息,不料这话一出来,总统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她把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
“裘法……又要过生日啊,一晃眼就这么大了。”总统低声道:“那孩子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当时裘家给他办了盛大的抓周礼,我作为政府代表之一前去参加。他们在桌上放了很多东西,有他妈妈的枪,也有他爸爸的书,哦,你不知道吧?他妈妈是公安局局长,爸爸是大学教授,在返祖大家族里,也是一对性格到职业都十分奇妙的组合了……”
她慢慢地说:“当时裘法抓的是我不小心掉落的,裁决司的剑与天平徽章。”
“啊,命运有时候真玄妙啊!”
“所以当年他们说裘法因为返祖之力暴走杀了全族,我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很多年,直到我成为当选的那一年,我都一直在关注他,调查这件事。”
“您成功了,要不是您,裘法就不会是现在的裘司长了。”
总统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悲伤,“我没有孩子,裘法是唯一一个我看着,关注着,爱着长大的孩子。如果有朝一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我应当能够体会。”
秘书长大惊,她以为只是因为明天是裘法的生日,总统感念岁月如梭,时光飞逝,才勾起了往事,哪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连忙安慰道:“怎么会有那一天,裘司长那么强,华兰境内无一敌手,白虎返祖人寿命也长,您就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是,我真是上了年纪了,上了年纪的人,有时候就是多愁善感。”总统收敛起眼中的情绪,转而拿起了桌上的文件递给她,“去通知上面的人来开会吧。”
秘书长翻开一看,愣了愣,上面这种级别的大佬,哪次开会不是提前几天通知的,毕竟他们的行程都是排满的,这种马上通知过来的情况十分罕见,这意味着这次要开的会,比他们行程里的任何事都要重要,任何人都必须为它让路。
太过突然了,到底是要开什么会?连她都没能提前知晓,一定是非常非常重大的事。
秘书长没有多问,只是肃着张脸,转身离开。
总统看着办公室门关闭,再次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她喜欢下雨天,她觉得雨天有一种让人沉静下来的力量,但是今天这场雨,却让她心神不宁,感到厌烦。
不久前,裘法来跟她说过一件事,情报贩子告诉他,这一年的1月18号,他生日的这一天,会是他的死期。
她听到这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手微微发麻。
裘法:“我们已经从很多事上得到验证,情报贩子的情报从未出错,真实无疑,她大概率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所以,他的死期,大概率一定会到来。
总统很快冷静下来,“我们得立刻开始做准备,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危险!18号的这一天,你身边必须安排足够多的人手……”
“能杀我的东西,安排再多的人手,也只是平白消耗战斗力。”裘法却阻止了她,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扑克脸,好像在谈论的死期不是他的一样。
但他说的是对的,如果能杀裘法,那么保护裘法的人就不值一提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但是如果最终如预言那样,我会在死前尽力留下线索。”
“裘法!你要知道,你活着的价值比你死了更多,这个国家需要你活着!”总统严厉斥责他:“18号这一天,我要你呆在裁决司内,一步也不能离开!”
“然后,让那个足够杀死我的定时炸弹,在未来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炸开吗?”
总统一滞,拳头攥了起来,她的私情促使她刚刚那样说,但是理智上她十分清楚,如果这枚定时炸弹可以杀死裘法,那么它可以杀死华兰内的任何人,甚至有可能让这个国家陷入绝望之中。
所以知道这一天是他的死期又如何,前方有陷阱,他也必须走进去,为了看到敌人将使出什么样的神通来杀死他。
“我是军人,这是我的职责。”
自古以来为国牺牲的战士不知凡几,可以是别人,自然也可以是裘法。
但是情感上,她心如刀割。
“阁下,各位首长到了。”秘书长来敲门。
总统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收起,取而代之的令人震撼的坚毅与决心,面庞肃杀地起身出去。
战士已经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心理准备,这是他的大义,而身为领导人,她会背负她该背负的东西,竭尽全力不让战士流血牺牲,是她的职责。
景姵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又早早的醒了过来。她坐在床上,咬着拇指指甲,大脑飞速运转着,不知不觉已经把指甲咬得坑坑洼洼。
她当初告诉裘法他的死期,而不担心会引发蝴蝶效应的原因,就是知道即便裘法知道自己会死,以他的性格,为了华兰他也一定会走进陷阱,事件定然会如期发生。
那时,她为此而安心,此时,距离明天还有那么长时间,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她却还是这样早就开始担心起来了。
裘法在原著里死亡的画面在她脑中清晰浮现,令她心如刀割。
忍耐着,最终她还是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裘法。
电话响了几秒被接了起来,裘法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大雨的背景音下响起:“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明天,也就是1月18号是什么日子?”
裘法正在抓捕一个罪犯,一边接电话,一边将凶残的对手一脚踹趴下,大雨将他浑身打湿,裤子布料紧紧贴着他的肌肉,那本就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越发绷紧,性感而蓬勃的爆发力就像荷尔蒙一样爆发出来。
他一脚踩着对方的背脊,对方便无论怎么挣扎,哪怕是用力到脖子通红,青筋鼓起到几乎要爆掉,竟然也宛如泰山压在身上,丝毫不动。
气人的是他还在接电话,看起来并不怎么专心,如此的目中无人。
“我记得。”
“那你……明天怎么安排?”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这种担忧在她这种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情报贩子来说,是很罕见的。帽檐下,裘法眼睫颤了颤,那种充满诱惑香气的甜蜜滋味又冒了出来。
“……我会小心,政府那边也已经在部署了。”他这么回答:“如果打不过,我会拼尽全力逃走。”
景姵愣了一下,因为没想到会从裘法口中听到“逃走”这个词。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诧异,裘法握紧了手机,说:“我现在想活着。”
以前裘法活着,只是为了追寻真相,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对方都不会比他更不怕死,在监狱里的那十二年,他身上总是带伤,被打得很惨,但是他的敌人比他更惨。
现在不一样了,那个八音盒里,父母对他仅有的希望他好好长大的朴素而真挚的期望,还有她,都影响了他,如果有万分之一活下来的希望,他都会去抓住。他才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舍不得离开。
景姵心脏猛地一跳,又好像有一块塌陷了进去。
“好。”她声音有些发涩。我一定,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那我继续工作了。”
通话结束,裘法收起了手机,嘴角不知不觉已经向上扬起,一张英俊的棱角分明的扑克脸就像冰雪消融,温柔了几分。
只是当目光转向脚下挣扎个不停的罪犯的时候,那笑容仿佛是错觉,那张俊脸仍旧是万年寒冰,琥珀色眼眸像顶级猎食者一样残忍无情。
“还想跑吗?下贱东西。”
云锦州沿海。
三台巨大的裹着黑色布料的机器从货车上下来,再被小心翼翼地推进了城堡里。
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不明所以地站在雷老边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因为年轻人都要工作养家,所以看守城堡这活儿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轮流看守。
雷老说:“可以帮我们保护主家的房子不被那些厚颜无耻之徒毁坏的东西,有这些,你们就不用天天派人来守着了。晚点我再跟你们解释它们的原理。”
“不用不用,我们哪里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交给雷老,我们就放心啦。”
“是不是类似报警器或者监控器的东西啊?”
雷老笑着点点头,“差不多。我在这里就行了,天气不好,你们回去吧。晚上吃了晚饭后,记得全都到祠堂集合,今天我有事跟你们说。”
“欸,好好好。”
“那就交给你了啊。”
老人们便一起离开了。
雷老背着双手,走进了城堡中,看到内部那触目惊心的塌陷,和无法清理干净的大片的黑色血迹。
“好久不见了。”他低声道,仿佛这空气中有很多看不见的老朋友。
下午五点,政府开了一天的会终于结束,很快总统便亲自给裘法打了电话。
“既然没有人能保护你,那我们就要仰赖我们的高科技了。如今华兰的技术已经领先世界,我们不仅有着最强的热武器,还有最强的返祖武器,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因为我们以前没有与他国同流合污,对半械族下手的福报。现在我们要用这份福报,保护必须保护的人。裘法,你活着,我们才会更有希望。”
裘法:“我明白了。”
“我们会直接调用两颗军事卫星锁定你,这样一来,当你开始行动,我们就可以马上知道,也开始行动。到时候我们会在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外开始布局,你只要撑一段时间,待我们的武器部署完成,奋力逃离危险区域,剩下的交给我们的军队。”
华兰的每一颗军事卫星都有数种用处,运行的每一分一秒都耗资巨大,直接动用两颗的资源来盯梢一个人,意味着其他用途都要暂时关闭,损失更是巨大,称得上是前所未有。
政府已经展现出了保下裘法的决心。
“卫星和军队会在今晚12点开始待命。”
情报贩子说死期是18号,具体时间没给,所以他们准备从18号开始准备。开完会后,各部门就要开始紧急调度,为这场未知神秘但已经展现出可怕程度的战役做准备。
此时,阴沉的天空,已经开始有直升机和数辆战机冒雨匆匆飞过,下班拥堵的路上,人们好奇地从挡风玻璃里抬头。
只有十分敏感的人隐隐嗅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气息。
“老雷?他确实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想必裘法不死,他也夜不能寐。”
“可是,裘法不是傻子,我们让他自己过来,他就会自己过来,他很可能会通知政府做部署,或者给他们传信,而我们在政府内部的钉子又全被拔光了,到时候……”说话的人看着主持人,眉头紧拧,十分担忧。
“放心,裘法一定会来,他就是这种可笑的伟大军人。如果我们实验失败,政府不会明白我们在做什么,而如果我们的实验成功了,那么裘法就一定会死。”主持人笃定地说,他比其他人知道更多,“裘法是华兰的最高战斗力,只要裘法死了,我们目的就算真的暴露,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了,他们,回天无力。”
主持人缓缓摩挲着手杖,脑中又一次闪过一抹灵光。
“不过,要达到这个目的,恐怕还得做到另一件事。”
“什么事?”
主持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冥冥之中,好像有神在引导我,我们得拦下一个人,不让她来掺和我们的事,只要拦下了,不止是这次,以后这个世界的结局,也已经定了。”
景姵已经想了裘法一天了,他说他想活着,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中打转,叫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脏难受得要命。
这种暴雨天,原本在家里睡觉是最舒服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想见他,哪怕见了面,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景姵从床上跳起来,决定遵从本心,去见裘法。
“我呢我呢?”因为十二生肖学院已经放假,正在家里上课的楚栩生,一见到景姵穿戴好要出门的样子,马上期盼地问。恨不得马上从课桌前逃离的样子。
“好好学习。”景姵无情地说。
楚栩生顿时萎了,握着笔头趴下去。
“现在高峰期,我们绕远点的路。”景姵对司机说。
“好嘞,您放心,家主,我打小就有个外号叫活地图,哪条路什么时候堵什么时候不堵,去哪里能怎么走,我清清楚楚,绝不耽误一分钟。”司机大叔自信满满地说。
景姵笑着点头。
司机自然不是吹的,从龙家驶出去,没多久他就转上了高速,一路畅通无阻绕过了市中心最堵的几条主干道,然后转小路,丝滑顺畅地越来越接近裘法的公寓位置。
司机正要拐弯的时候,忽然一辆出租车毫无预兆地插入到他前方,吓得他急刹车。
司机忍住到了嘴边的国骂,连连跟景姵道歉。
景姵按住前方的靠椅,让他继续开。
殊不知,前方那辆突然插入的车子里,也有人正在骂。
“司机你怎么回事啊?我要去的地方不是走这条路啊,你擅自改道什么意思?”
前面的司机冷汗涔涔,嘴上道:“那边堵车,这条路不堵。”
“我看路况,明明那边也不堵!”
“那你现在下车另外打车好了。”
顾客脸色难看地忍下了,这种天气,尤其是这个时间段,打车艰难,他也是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到的这辆车,这会儿下去,不知道还得等多久才能打到另一辆。
出租车司机见顾客不闹,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很纳闷,本来要走的那条路确实不大堵,没必要走这条路,但是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脑子灵光一闪,出现了“走这条路更好”的念头,然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他认定自己是一时脑抽了。
更邪门的事很快就出现了。这条路其实是才开通没多久的,主流导航上还没有录入,除了极少数经验丰富且十分关心道路规划的老司机之外,很多人不知道还可以这样走。
因此按理说这条路是不会堵的,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的车辆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各个路口转了进来,仿佛不过是一个错眼的功夫,景姵就发现前后左右都是车,他们被牢牢堵在了中间。
“嘀嘀!嘀!”
“嘀——!”
在滂沱大雨中,喇叭声此起彼伏。
景姵看看时间,眉头拧起,有些烦躁,这里距离裘法的公寓其实已经不远了,平时开车都不需要20分钟,她考虑着要不要下车冒雨跑着去算了。
前面的司机一直惶恐又纳闷,嘀咕着:“怎么突然这么堵,还有那几个开车不要命啊,哪有这样抢道的,这种天气敢这么开,不怕出事啊?”
“呲——”
“砰!”
司机话音方落,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高频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刹车声,伴随着一阵阵碰撞声。
应该是前方路口发生了车祸,但是这一连串的声音也太可怕了,被堵在后面的人纷纷冒雨探头观望。
“好像是连环车祸?”
景姵听得更清楚,看得更远,她看到前方几十辆车外,有火光,嗅到浓重的汽油和血腥味,还有惨叫和哭声。
“妈妈呜呜呜妈妈!”孩童的哭声传入她的耳中。
景姵暗骂了一声,吩咐司机:“你给二叔打电话,让家里的医院安排急救飞船过来。”
说罢,景姵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前方路口,就像是死神来了现场,一辆长长的货车翻倒在地,除此之外还有一辆冲出路口的巴士、数辆或已经撞散架或翻倒的小汽车,汽油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大面积燃烧着,随时可能爆炸。
有人从车上下来冒着风险想要救人,那些车门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形,焊死一样,一动不动的。
正焦急得像无头苍蝇,又害怕又不忍放弃,就见一道黑影一下子闪现,一把就把焊死的车门扯开,一弯腰就把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司机给拖了出来。
“别靠近那几辆车子,马上要爆炸了!把他搬到那边去!”景姵叮嘱道。把伤员留给他们搬走,自己冲向了那几辆车子。
“欸?她她她她是不是龙锦啊?”
“好、好像是哦。”
下来帮忙的人抹一把脸上的水,愣愣道。
榆宁路口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警局和医院,人员急急忙忙动了起来,城市里鸣笛四起。
“请各大司机注意,榆宁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现已封路,请绕道通行,请注意不要占用急救通道。雨大路滑,请广大司机注意慢速……”
裘法正坐在出租车上下班回家,听到前方广播的新闻播报。这本不是裁决司管的事,但是因为距离裘法所在的地方不远,他听到消息后便立刻要推开车门去帮忙。
这时,他看到了一艘印有龙家旗下所属医院标志的急救飞船已经快速驶来,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正在群聊,一个语音说:“我在现场呢我在现场呢,吓死人了,血肉横飞的,好像有个人从车里飞出来,摔得四分五裂的,不过伤亡应该还好嘞,刚好有个返祖人在这里,救人速度嘎嘎快……”
裘法顿了一下,原来如此,已经有返祖人在现场救援了,急救飞船也已经到了,那问题应该不大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小少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年迈的声音。
裘法问:“你是谁?”
“哎呀,你忘记了吗?那天,你手上的绿缎带,是我给你绑上的啊。”
裘法瞳孔瞬间变成了野兽的竖瞳。
“到这里来吧,我会告诉你,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裘法紧紧握着手机,英俊的面庞一半被车窗外的灯光照亮,一半沉没在阴影中。
“不好意思,我要更改目的地。”他对司机说。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地点,恰好需要从榆宁路经过,但是因为是两个方向,被封的只有一边,所以另一边还能正常通行。
裘法转头看了眼护栏对面,恰好看到一辆车子突然爆炸开,火光刺目,然后,他看到有一人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一个小身影紧紧护住,以背挡住了喷射过去的热浪。
裘法一怔,随后微微睁大眼睛。
景姵在爆炸的火焰中将小孩牢牢抱紧,龙鳞保护了她的身体不受火焰灼伤,但是头发却烧了一些,只是这会儿也顾不上这点小事了。
等那波冲击结束后,景姵才直起身,小孩的父母大哭着冲了过来,抱着他又跪又谢。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出租车司机大概也是为了多看一眼那边的热闹,才把车开得很慢。裘法看着那边的景姵,已经明白,原来那个在现场救人的好心返祖人,是景姵。
她好狼狈,浑身湿透,衣服也脏了,脸上也沾到焦油之类的东西,但是啊,还是让他好心动,好喜欢。
我就知道,她诡计多端,花言巧语,但是是个好人。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已经浅浅扬起,大手按在车窗上,些许灯光落入他琥珀色的眼中,像是有碎金在其中,温柔的闪闪发光。
他很想喊她一声,让她知道他在这里,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看他一眼。但是……
裘法的手指微微收紧,但是太危险了,他的死期,他自己奔赴就好。
司机开得再慢,这段路也该走完了,随后司机也重新提速了。
那辆车子“咻”一下远去了。
景姵把人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朝着对面车道的尽头看去。在火光、暴雨,和警笛声里,她好像在冥冥不可见的宿命之中,听到了一点让她心碎的呼唤。

第159章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中央政府大楼内,各部门却仍然在高速运转中,连第九处都没能幸免。
这一切都是从上午总统紧急召开的会议后开始的,知道内情的员工不多,但是看上司的脸色就知道有大事将要发生了,这影响了所有人,叫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工作,没有人敢偷懒。
即便是最讨厌返祖人,巴不得全世界的返祖人都死光的第九处处长廖忆安,在开完会后,脸色都十分难看,还有一些恍恍惚惚,时不时嘴上自言自语一句:“怎么会呢?怎么做到的?难道二十三年前裘家惨案真的不是裘法做的吗?”
廖忆安平等的憎恶每一个返祖人,包括裘法。所以他心里和很多人一样一直不相信裘家灭门惨案不是裘法返祖之力暴走后做的。否则为什么只有裘法活下来了?为什么裘家那么多人,没有一人在事发的时候报案?为什么一个都没有逃走?
除非是有什么东西秒杀了裘家的白虎返祖人,不然就只有犯人是裘家最重要的人,他们为了保护他才没有及时报案,也没有急着往外跑这个理由了。秒杀是不可能的,所以裘法就是犯人的可能性难道不是最高的吗?
可现在,居然有人能杀死裘法?
第一个可能性,突然出现了可能。
不是只有廖忆安一个人这种状态,每一个参加完会议,知道情报贩子对裘法死期预言的人,都这样。
这么多年,他们对裘法的强大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认知,他比历史上的任何一个裘家返祖人都强大,是裘家上千年才出来的一个强者,华兰的最强者,甚至有可能是世界最强。
“还记得吗?五年前,邻国那位著名的NO.1背叛了他的国家,他们军队消耗了20枚返祖洲际导弹,耗时一个月,国家损失超过500亿,都没能将他杀死。他们向我们求助,总统派裘法过去,耗时不到三天,他就将他杀死了。”
也是那时,他们才意识到裘法的强大可能远超他们的想象,即便是同样的返祖纯度,同样的返祖种族,都会有强弱之分,更别说从他从小到大的战斗情况分析,裘法还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士。
可惜各国隶属于政府的返祖人,都不会轻易发生战斗,那就好比两颗核弹的碰撞,会引起国际恐慌,属于国际事件,因此没有办法弄出一个准确的排名。
但是裘法是华兰的战力天花板,这一点已经确认无疑。所以组织怎么杀死他?而且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想到这个,他们不禁冷汗涔涔,脊背发寒,于是更加努力埋头工作,企图从一堆堆的文件中找到答案。
这些文件都是组织相关的,因为鎏银事件导致的返祖家族的这一系列报复行动,组织在云锦州内的势力瓦解,而且桃家的报复没有止步于云锦州,他们已经去了别的州,每天都有组织的人被抓,政府手上得到的组织的信息便越来越多。
这些信息多而杂,包括从被捕人员的电脑、手机等通讯工具里的信息、口供、家人朋友的笔录等等等等。因为每个被捕人员都失去了关于组织的核心记忆,所以很多信息没头没尾,真假难辨。
他们要从中抽丝剥茧,辨别真伪,再拼凑出一些正确的答案,因此工作量十分巨大。他们现在正在试图从中找出组织杀死裘法的方法。
“阁下,您看看这个!”秘书长拿着一份文件,快速走进总统办公室。
总统马上戴上了眼镜,接过来翻看。
“这是返祖基因控制组织,就是那个红小姐管理的子组织里发现的账本。当初负责在泡泡里查账的工作人员里,有一个突然失踪了,我们当时怀疑他是组织的人,或者他发现了什么被灭口了,但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些猜想。”
这本账本看起来和其他返祖基因控制组织的账本没有什么区别,记录的都是研究项目的投入与盈利,以及钱的去向,当然这些项目也全都是用简单的数字代替,没有明确写出都是什么项目。
“但是,我们昨天抓到的一个叛徒,招供了他杀害了同僚的事实。那个被杀害的工作人员当时正在查的账本,就是这一本。”
当时那个工作人员从密密麻麻的数字中发现了玄机,距离真相可能只有一步之遥,哪料到叛徒就在自己身边,被砸死不说,还被扔进了绞肉机里喂给了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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