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后,一号杀了自己的?新娘,说要带交际花赢下?比赛。结果却发现,他自己的?手环改装实验失败了,他的?新娘死?后,播报并不是一号淘汰,而是一号新娘淘汰。
“交际花运气很不错,故事中她苟到最后,被萨苏从桌下?拉出来,作?为获胜夫妇的?最后一道考验。”千里?
讲道,“你们还想问什么?”
苏灯心和岁遮:“六号新郎!”
“哦,那?个男的?。”千里?对这段狗血剧情?尚有印象,“六号夫妇和二号夫妇要放一起讲。六号新郎和他的?新娘是青梅竹马,六号新娘与二号新娘是最要好的?闺蜜,同时两个人还有扭曲的?一些?禁断之情?。”
二号新娘成为了巨星,二号新郎是新娘的?经纪人兼投资人。
巨星与经纪人日?久生情?,决定结婚,这伤害了六号新娘的?心。
在?扭曲的?爱意下?,六号新娘向青梅竹马求婚,要求婚期与二号同天,一起去参加这个婚礼。
六号新郎知情?,但选择退役成全青梅,无论?如何,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他是真的?想要结婚的?。
我恨那?个男人——六号新娘曾对竹马这么说过。
她讨厌那?个要和闺蜜结婚的?男人,那?个无用的?,夺走了她最好朋友的?经纪人。
于是游戏开始,六号夫妇遇到落单的?二号新郎,那?个可怜的?经纪人后,六号新郎开枪了。
那?时,六号新娘很高?兴,但没想到,二号新娘会殉情?。
六号夫妇是和“想去见大明星安慰她丧夫”的?众人一起,打开了二号新娘的?房间门,结果看到了上吊自杀为经纪人殉情?的?二号新娘。
六号新娘崩溃了,于是选择和二号新娘同样的?死?法,自杀殉情?。
青梅一死?,竹马也疯了,疯狂开启杀戮模式。
就是这么个无聊的?狗血故事。
岁遮和苏灯心听?完,半晌无话。
封南:“什么二号六号的?,听?得晕头?转向。”
白及:“你不是也看过吗?就那?个六号新娘喜欢二号新娘,又嫉妒她又喜欢她的?那?个。”
封南这才恍然大悟:“啊!是她俩啊,这么看,只?能说,经纪人真倒霉……”
苏灯心这才回神:“果然狗血。”
千里?:“好的?,故事讲完了,那?么接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千里?笑着说:“该睡觉了。”
苏灯心:“我还以为你要……”
“要什么?”千里?问。
苏灯心摇头?:“没什么,那?就睡吧,诸位晚安。”
千里?拖着岁遮,终于把他从苏灯心床上撕扯走,四个男生分散到各处的?巢床中,夜晚陷入寂静。
等各处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苏灯心叹了口气,枕着胳膊看向天花板。
“想和我玩什么?”一道声音轻声飘来。
千里?托着下?巴趴在?她床边微笑。
“……没睡?”她问。
千里?笑道:“你不是也没睡,在?等这个可能吗?瞒着他们,才有意思。”
苏灯心带着千里轻手轻脚返回图书区。
一个书虫魔揉了揉眼睛, 从书堆上爬起,打?着灯仰头等?她报号。
“说个数。”她对千里豪迈挥手,“随便报, 我这里肯定有。”
千里:“你的学号加我的学号。”
很快, 苏灯心报了一串数,书虫魔打?着灯挑书去?了。
千里哦了一声?,笑道:“你?是乱说的?”
“难道你?记得我学号?”苏灯心理直气壮。
她忘了自?己的学号, 拿不准后两位是多少, 于是随便报了个数。
“记得。”千里点头。
苏灯心:“多少?”
千里告诉了她。
苏灯心惊讶了片刻,更正了答案, 让另一只书虫魔去?找与之对应的书号。
“我以为……你?不记得。”苏灯心说。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千里笑道, “没想到, 你?是忘了自?己的。”
他心情很好。
“你?的好记。”苏灯心如实回答。
现在?,有两本书摆在?他们?面前。
“哪一本?”苏灯心问,“一本是错的, 一本是正确答案,你?要选哪个?”
她看?了书号,两本都是她不太感兴趣的都市题材,所以她让千里来选择。
千里看?穿了她的不感兴趣,再次提议:“这两本书号相加呢?人生对错参半,正常。”
书虫魔提着小灯笼, 从最远的区域摸出一本内页泛黄的旧书。
“就这个了!”苏灯心根本不管题材内容,看?到泛黄的书页就来了兴致。
“……不考虑一下内容吗?”千里问。
苏灯心指着书皮上的名字, 兴致勃勃道:“绝不会无聊!”
装帧古老的书皮上,印着古铜金色的几个字——血与玫瑰的黄昏。
雨夜, 蜿蜒至荒林的灰白色小道上行驶着一辆马车,昏黄的车灯在?细雨中摇晃。
车内坐着一只女吸血鬼, 她皮肤惨白,黑眼圈明显似烟熏妆,眼神极度疲惫。
现在?,就是把岁遮他们?拎进来放在?这只女吸血鬼面前,他们?也认不出,这是苏灯心。
苏灯心黑直的头发如同吸足了空气中的水,无精打?采又沉甸甸的垂在?胸前。
她的额头靠在?车窗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而她对面,一个女仆打?扮,非纯种的吸血鬼小姑娘正在?给她念故事?。
在?女仆眼中,苏灯心是难得的天才。她出生于暗世界最顶端家族中,是家中平平无奇的第三女,上面还有两个优秀的哥哥。
然?而,大?概八个月前,这位平平无奇的三小姐忽然?转性,着魔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家主父亲的继承考验,收服了大?大?小小的家族产业,甚至将版图扩向了荒林的另一边,与精灵交易。
现在?,她成为了新的家主,史上最年轻的血族家主。她的两个哥哥都听命于她。
女仆眼中,苏灯心简直就是始祖赐予的家族传奇,是暗夜赏赐家族的明主——尽管她有无数怪癖。
这位年轻的家主,一直濒临疯狂。
她渴得要命,但她不喝血,一把又一把的吞着镇定作用的药片,压抑自?己的饥渴。
她一直随身带着一把枪,枪中有一枚上了膛的银弹。女仆见过?,她曾在?精神濒临崩溃时,举枪对准心脏。
她的战斗像在?赶时间,每次收服一个家族后,就要将这家中的男人们?都召集来,一个个看?,一个个问。
问还有没有藏其他的男人。
“漂亮的,银白色的头发,或许是个混血,并非纯种。”
她询问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各大?家族都知道,新上位的家主,在?寻找一位漂亮的银发血族。
曾有人献上过?银白色头发的漂亮血族讨好她,结果被她讨厌。直到有人买来了一个精灵奴隶。
“是混血,大?人,血族与精灵的混血,很珍贵的混血。”
通常来说,血族与精灵相互看?不上,血族欲重精灵则尤为冷淡,血族眼里,精灵的血味道寡淡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小,而在?精灵眼中,血族身上散发着令他们?讨厌的死亡与血的气息。
精灵与血族的混血,即便是地下市场也难能见到一个。
混血的奴隶很年轻,或者说只是个少年,他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还长?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问过?那个少年后,苏灯心混乱疯癫的大?脑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里,只有光明精灵有一双钱蓝色澄澈的眼睛,也只有这样,才能遮住血族的深色瞳孔。
而这位少年并非纯种精灵混血族,而是光明精灵与人的混血,被血族引诱后,因母亲仁慈而留下的孩子?。
年轻的家主眼睛亮了一瞬,血红血红的,她兴奋地拽着那个少年,召集来了所有家臣。
“看?到他了吗?”她指着漂亮的白毛混血,“比他要再美的,气质要再脱俗些,生人勿进,不好采摘的那种感觉,高岭之花,懂吗?高岭之花!”
家臣们?苦不堪言,知道这个强大?又怪诞的年轻家主又在?发疯了。
不过?,家主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白天后,又召集了家臣。
“我知道了!这次我真的知道了!”她说,“光明精灵是蓝色的眼睛对吧?我要去?荒林的另一端,我要到光明精灵的部落,找他!”
她已经进本生活了八个月,魔灵给她的唯一提示,就是确定千里也在?这里,但她找不到。
她为了能把消息散播出去?,用八个月时间干上家主之位,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个银发美人。
可时间过?去?了大?半年,千里也还没主动找她,凭他的能力,没能放出丁点消息,只能是处境不妙他无法联络苏灯心。
她不能再等?了,她现在?就要把版图扩张到荒林之外,到光明精灵的地盘撒野。
苏灯心的新角色是个纯种吸血鬼,这该死的书有个设定,尊贵的纯种血族长?久不喝所爱之人的血液,就难以平息真正的饥渴感。
所以,苏灯心这八个月渴疯了,她的双眼一直都是血亮的,火辣辣的烧着。
她那双亮起来的眼睛极其恐怖,尤其坐上家主之位后,家臣很少有敢抬头去?触碰她目光的。
这个家主快疯了,如果再找不到令她心动的血伴,她一定会在?长?久的饥渴中丧失理智,从明主沦为暴君。
苏灯心也确实到极限了。
他们?和她说话,向她汇报工作时,她的那双热烫的血色双眸却只会注意到他们?的脖子?。
她能看?到血在?那些血族的血管内流动,她甚至能听到午夜月光洒落在?地毯上轻微的声?响。
每一天的黄昏,她都会用枪指着心脏,想要扣动扳机,让银弹打?穿她的胸膛,自?尽出本,放弃这个世界。
而每一次,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她都会想,我都忍到这个地步了,不咬破千里的脖子?尝一口他的血,实在?是太亏了。
好不容易,她成为了吸血鬼,她一定要体?验一把,将牙齿埋进千里的肌肤,让他的血液融进她身体?的滋味。
她一定要找到千里,一定要找到!
找到后,就大?喝一顿,抱着被她吸干的千里,撑死自?己出本——疯子?苏灯心如是想。
为了让自?己的狂躁不失控,苏灯心玩命的将自?己的名声?和事?业干到海内外皆知。
于是,她抱着想要咬一口千里的,最底层的渴望,荒唐地将事?业干到了巅峰,带领血族用短短的几个月,站到了这个世界的食物链顶端,把血族的疆域拓到了大?海边,让短生种和矮人们?臣服。
现在?,这个世界的版图,只剩下荒林的另一侧了。
这个世界,迎来了属于血族的暗夜巅峰。而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血族的君主馋她同学一口血。
两个月前,苏灯心和守荒林的木精灵们?打?了一战,紧接着卑鄙的用绿宝石和荒林自?治权“打?动”了一位木精灵,这位木精灵成为了新的部落领主,紧接着,安逸的精灵部落向血族敞开?了大?门。
新任的木精灵部落领主冯德,用一种体?面的方式欢迎了血族的到来,冯德向她发了邀请函,上面写着商讨精美白宝石生意的字样。
苏灯心亲身前往,只带了个小女仆。
今夜,她的目的地正是冯德家族的暗林城堡,而在?暗林城堡中,不出意外的话,冯德会促成她和光明精灵领主的见面。
光明精灵喜欢白宝石,从前,精灵们?通过?与矮人交易获得白宝石,而现在?,听命于血族的矮人不再直接与精灵们?交易白宝石,想要白宝石,就必须联系她这个卑鄙的中间商。
女仆仍然?念着故事?,苏灯心的情绪在?她没有起伏的读书声?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她的手指隔着干练的黑色制服,摸着口袋里的银弹枪。
车停了。
门口提着灯背着弓的小精灵们?欢迎了她。
领主冯德就在?餐桌前等?候她,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白皙的皮肤看?不出年龄,碧绿的眼睛里却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除了领主冯德和上次眼熟的木精灵们?,今日的餐桌旁,还有一位银发蓝眼睛的精灵。
这正是苏灯心想要见到的画面。
对,太对了!她能敏锐的嗅到,自?己离千里越来越近了。
“光明之林的所有者,克劳德。”那位银发蓝眼睛的精灵温和开?口,“向你?问好,血与夜的君主。”
苏灯心的血色瞳孔一直亮着,实话说,并不适合这种社交场合,看?起来像是对这位克劳德领主别有所图似的。
“听闻你?在?寻找银发蓝眼睛的伴侣。”克劳德谈吐文雅。
“你?们?光明之林有吗?银发浅蓝色眼睛,很漂亮,非常漂亮……比起您身上光的气息,他更倾向于夜晚的月光,幽夜的冰。所以,大?概率,他应该是光明精灵与血族的混血。”
苏灯心迫不及待了,她明白,如果没有,这位领主就不会有此一问。
“或许我该问你?,为何会对从未见过?的伴侣有如此具体?的描述。”克劳德回答。
“我梦到过?。”苏灯心说,“他的长?相气质,看?一眼就绝不会错。克劳德,别卖关子?了,你?们?那里,一定有这样的精灵!”
“我很难称他为精灵。”克劳德端着酒杯轻轻蹙眉,“女神一定给您梦中轻语过?,不然?怎会如此准确。”
克劳德放下酒杯,用复杂的神色说道:“他是我祖母的血脉,我那仁慈善良,像白宝石似的祖母,一定是女神的作弄,她爱上了一位误入光明林的迷路血族,就这样,我的父亲多了一位弟弟。向女神起誓,他的确很美丽,他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像血魔。”
“你?祖母的儿子?……也就是说,你?叔叔?”苏灯心问道,“他现在?还好吗?多大?年纪了?”
“还活着,有七百岁了,不算年轻。如果我是他这个年纪,现在?已经准备好去?见女神了。”克劳德委婉地说,“但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血族的君主,但愿你?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在?我祖母还活着时,就中了可怕的诅咒……”
“我可以见他吗?”苏灯心问道,“我很想确认,是不是他。”
“不成问题,只是……”克劳德说,“恐怕你?见了他,就会改变主意了,没有人想要一块冰一个缠满诅咒的血魔。”
第二天清晨,披着斗篷,濒临失控的血族君主,来到了明亮的光明之林。
到处都是光,连克劳德居住的城堡也一样。
白色的,银色的,刺眼的光。
苏灯心跟在?他身后,沿着旋转凌空的阶梯,向下走。
到看?不到光的深处,克劳德不再向前。
光明精灵天生厌恶幽暗的环境。
“他是祖母的小儿子?,来自?于意外短暂的爱恋,又身负诅咒。祖母怜他,就在?光明之下,为他独辟了一片暗夜。”
他指着那扇幽紫色的门。
“他就在?那里。”克劳德说罢,又对警觉的女仆说道,“您不必紧张,他并没有危险……对谁都没有危险。”
苏灯心不再开?口说话,她的心现在?就在?舌头下准备着,她有预感,推开?这扇门,她就能见到千里。
她伸出冰冷苍白的手,推开?了这扇门。
幽暗的密室中央,暗紫色的荆棘缠绕着一块天然?,立起来的透明冰棺。
冰块之中,静静睡着一位银发的美人。
苏灯心嘴角扬了一下,想笑,又想哭。
她下意识去?摸那把银弹枪,激动地想现在?就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
“但愿这是你?寻找的梦中伴侣,他的确是浅蓝色的眼睛,我亲口听父亲说过?。”克劳德蹙着眉说,“只是,他身上有诅咒,即便真的是他,我想您也不愿……”
“我要把他带走。”苏灯心说,“立刻。”
克劳德失神片刻,温和道:“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奇怪的血族君主。”
苏灯心拉回了冰冻的千里, 却?不?能啃。
无论热水浇、正午的太阳暴晒、大锅煮,还是?用魔法火焰烧,冰都纹丝不?动, 半点不?融。
苏灯心她进入了疯癫的最后阶段, 虚无的沉默。
她?支着手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盯着这块冰看了三?天三?夜,血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把丢了魂的她烧枯萎了。
这样下去
太可怕, 她?的大哥火急火燎请来了血族学校的一位老?教授。
老?教授是?活了上千年的老?血族, 快入土了,若非苏灯心疯成这样, 重度晕车的老?教授是?绝对请不?来的。
看到冰块, 老?教授颤巍巍掏出放大镜上下看了有一个多小时, 清了清嗓子,说:“凿开。”
苏灯心死了似的,压根没反应。不?过?, 她?倒是?在心里迟钝的吐槽,你凿一个我?看看。
“要在正午的阳光下凿开表层,”老?教授说,“接着在有月光的午夜凿开里层。”
苏灯心“复活”了,这个凿冰的难度对血族而言太大,并且很神经病, 所以她?信。
大哥这就要吩咐找“死士”来正午凿冰。
苏灯心:“我?来!我?亲自来!”
二哥尖叫道:“你不?要命了吗?!”
他难以忍受击败他的天才妹妹对半血的精灵如此上头,这很诡异好吗?!
苏灯心猖狂道:“区区太阳, 怕什么!”
她?一只凤凰,向来是?喜火喜阳的, 不?懂血族对阳光的恐惧。即便领了血族的角色身份,她?也不?畏。
二哥突然又能接受了。
妹妹并非恋爱脑, 她?只是?自大过?头,很好,还是?那个她?。
于是?,二哥同意了。
大哥想看妹妹还能怎么发疯,也默许了。
精神亢奋的苏灯心披着一身魔法加持的遮阳袍,于第二日的正午烈阳下,举着银凿子,戳进?了坚冰中。
她?大概的确疯了,袍子上起了火,被阳光晒到的脸也有了灼伤的痕迹,但?她?血红色的眼睛似正在燃烧,闪烁着非正常的癫狂之色,抓着银凿子的手溃烂流血,血沿着凿子淌进?冰层的破口。
苏灯心笑得更?是?癫。
有用!看到了没!有用!!
所以,在一群躲在阴影处血族畏畏缩缩的注视中,苏灯心一边大笑一边凿冰。
碎冰和?阳光一起划伤她?的脸,双手满是?血,但?她?完全没有感觉,笑得尤为恐怖。
大哥第一次认命,发出灵魂感叹:“我?果然争不?过?疯子。”
家主,当如是?。
老?教授想提醒苏灯心,表层冰破了就好,再凿可能会伤到里子。
这白毛是?光明精灵和?血族的混血,光明精灵是?表象,芯儿则是?个半吊子血族,也畏惧光。
不?然人家精灵也不?会把他塞进?不?见阳光的地下室保命了。
不?过?,老?教授还没开这个口,疯了的苏灯心一秒恢复正常,收了手。
她?念叨着,再戳就要伤到千里了,亲自拉着冰块回了城堡,当然途中还舔了自己的手掌,吧唧了嘴。
自己的血怪好喝的,很解渴的甜。
大哥目送着她?回城堡,问老?二:“她?这个精灵,从哪听说的?我?看她?不?像发疯……邪门?了,看起来是?真?有感情在。”
“梦里。”二哥吐出两个字。
大哥恍惚了一阵,疑惑道:“我?们做梦吗?”
二哥理?所当然回答:“血族哪会做梦。”
大哥:“真?邪门?了,她?怕是?天选的家主。”
“怕是?始祖显灵,夺舍上身了。”二哥开玩笑道。
苏灯心等到午夜,一个人在月光下,小心翼翼凿开了裹着千里的那层脆冰。
当她?轻轻敲碎最后一块冰时,千里唰的睁开了眼。
并非清澈无垢的冰蓝色,而是?血红色。
他饿了。
但?这种失焦又可怕的注视在看清面前的红眼小疯子后,慢慢熄了火。
眼眸中血红色的亮光灭了,呈现出一种半透的浅红。
“……你知道我?数到了几吗?”千里说,“我?数了三?千万,我?要疯了。”
当然,苏灯心也快疯了。
“……我?渴了。”她?说。
千里想笑,但?他眉毛挑起后,又放下。
“练过?吗?知道怎么咬吗?”
苏灯心舔了下牙尖,咂巴嘴道:“没,就等着吃你。”
“这可不?妙。”千里说,“我?怕你咬错位置。”
脖子可是?有许多碰不?得的血管在,要是?咬错了,不?仅喝不?到还会被喷一脸血,就像晃久了的碳酸饮料突然开盖。
最后,猎物?狼狈的死去,留血族原地发懵。
千里可不?想这样。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身体的自主能力很差。他应该被关久了,能抬起手就算不?错了,他的双腿可是?一点知觉都没。
他现在靠在走廊的墙上,苏灯心捏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她?的眼睛异常恐怖,千里知道,这是?饿的,血族饿疯了就是?这个样子,眼球硕圆,通体血红,晚上还会发亮。
这种程度的饥渴,只是?咬破手腕,是?完全不?顶用的。
血流的太慢,而且味道不?一样。
这玩意就跟吃西瓜一个道理?。中间甜边缘淡,对于这群血族,自然是?靠近心脏的血最暖和?也最甜美,咬一口,就会涌上来浓厚的滚烫的血,温暖他们寂寞的身心。
而流淌到手腕手指的血……啧,温凉寡淡,不?够刺激,不?解馋。
血族重口也重欲,强烈又空洞的灵魂,需要最澎湃的血来填平抚慰。
果不?其?然,苏灯心捏着千里的手指,那双亮起来的血红色的眼,馋巴巴盯的是?他的脖子。
千里叹了口气,手指轻轻将长发挽在耳后,侧过?脸去,伸展开了他的颈肩。
那是?邀请的信号,他就差一句,请用餐了。
“我?身上应该有诅咒。”千里说,“但?我?想,事到如今,你应该并不?在乎故事的发展,你只是?想……尝我?的滋味。”
苏灯心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将站不?起来的千里压在了墙角,身后没有退路。
她?想解释几句,说几句礼貌的话?。她?心里可能真?的这么说了,但?实际上,她?下巴紧绷着,眼里除了那优美的颈部曲线,脆弱又甜美的姿态,再无其?他。
牙尖埋进?去之前,还有用餐仪式,就像小动物?开吃前先用舌尖刮舔食物?表层,苏灯心也这么干了。
口感很妙,像极了流心乳酪外面的那层晶莹剔透的冰皮。
苏灯心一言不?发,咬了下去。
咬下去那口,猛然传递来的刺痛让千里很惊奇。
接着,他听到了贪婪的呼吸声和?吞咽声,就像极其?渴的濒死之人,大口饮水,顾不?上换气,没气了,才会在中途不?舍地换一口,很快就接着喝。
“……原来是?这种感觉。”千里轻声道。
他说话?时,喉部的震动会让血涌得更?急。
苏灯心的手紧扯住他的头发,仿佛模糊了对外界的感知,像不?懂事的小孩被允许免费尝甜美的饮品,沉浸忘我?的汲取。
他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还要美味。
那种甜美深处,还有淡淡的阳光气息,后味又回味无穷。丰富又温暖的美味,一口一口填满干涸的灵魂,独特又纯净。
而满足最初的饥渴后,伴随着血液流淌进?来的,还有千里的一切。
她?应该是?知道的,尽管看不?真?切,但?她?知道,他这个人,他的经历,甚至前世今生,全都在血中了。
他酿出的这身血酒,今日被她?开封。
很过?瘾,并无节制。
苏灯心恢复理?智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眼睛没那么疼也没那么烫,视线更?清晰了些。
不?知道千里什么时候昏的,这让苏灯心意识到自己很混蛋。
但?她?仔细回想了,她?真?的没有听到千里出声提醒,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抗拒和?挣扎。
也就是?说,她?如此混蛋的把千里弄晕,也是?千里纵容的结果。
咬在千里脖子上的那俩牙洞缓缓地淌血,她?才注意到,千里这个角色,作为冲突两面的混血物?种,他的自愈能力十分差。
苏灯心深深唾弃了自己还在上涨的混蛋指数。
这种时候,她?竟然控制不?住大脑,拐了个弯,先去关注美色。
她?是?混蛋她?先说,但?……她?真?的很喜欢美貌的千里呈现凌乱脆弱的这副模样。
而且,一想到这副模样是?她?造成的,同情心疼的底色中,还有一丝不?道德的暗爽。
我?该不?会是?变态吧?
苏灯心一边如此想,一边用手指拨开了他脸前的发丝。
指尖发烫,烫的越来越厉害。起初苏灯心认为是?自己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太兴奋,直到疼痛藤蔓般缠绕攀上她?的身体,刺痛到了心脏,双眼发昏,她?才意识到不?对。
明明有清晰的火烧痛,但?她?的表体并没有灼烧。
苏灯心昏过?去的朦胧瞬间,想起了千里的角色设定——他身上有诅咒!
这诅咒顺着他的血,也让她?体验了一把!
苏灯心清醒后,叫来了老?教授,指着床上的千里,问他千里身上的诅咒是?什么,怎么解。
老?教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回答:“这是?血脉诅咒,是?光明精灵的女神惩罚自甘堕落的后人设下的诅咒。”
本文的设定中,血族是?被太阳抛弃的恶魔,恶魔的血都是?卑污的。按照设定来讲,光明精灵并不?会爱上血族,但?众所周知,小说里的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定,就是?为了让主角不?同凡响。
总而言之,千里这个角色在书中的母亲冲破设定,爱上了那个血族,生下了这个明暗结合的漂亮怪东西。
等这个漂亮的怪东西长大后,来自女神的血缘诅咒发作了。光之血与暗之血这种中二的玩意,在他的体内水火不?容,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