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扬言逆袭 by步青安
步青安  发于:2024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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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法剑白雾出鞘,将灵力灌输于剑,将剑甩手而出,朝金盾当空劈下。
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金盾破碎,法剑震飞。
气浪掀起烟尘滚滚,周围草木连根拔起。
辛夕跃起拿回法剑,稳稳落地。
“阁下究是何人?为何要揪着我们不放?”
闻言辛夕望向袁庆,眸光冰冷
“取你性命的人,废话少说,来战”
继而辛夕又立马提剑上前,身影迅疾如风,与两人打做一团。
“叮叮叮叮”绵密的兵器相击声不绝于耳,汗水顺着面颊滑下,到底是二对一,袁庆的枪法和他身边那人的剑法也不弱,辛夕有些吃力。
将一人的剑震开,直身后仰,避开横来的一枪,再拧腰旋身勾腿将持枪之人撂倒。
地面阴影顿生,天空出现一张巨大的网,朝她铺天盖地袭来。
辛夕不敢等闲视之,迅速运转流云步闪到几里之外,可这张网仿佛锁定了她似的,仍向她扑面而来。
辛夕冷笑。
比法宝是吧?
素手一翻,几颗乒乓球大小的灰色球体出现在她手中,继而朝着网的方向投掷而去。
球体触网即爆炸,声音如雷贯耳,那张网化作了灰飞在空气中消散。
此物名为震天雷,壳厚一寸,其内是暴虐相冲的两股极强的能量,她第一次跟母亲提出要去万妖山时母亲给她的保命之物。
母亲跟她说,这东西都可以将六阶妖兽炸的粉身碎骨,就算对方扔过来的是一件极品法宝,对上震天雷也只有被损毁的份。
那边两人惊疑不定,站在了一起,准备继续用法宝。
她才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早在扔出震天雷之时就将吊坠中为数不多的五阶阵盘拿出来了几个。
那当时边两人似是对自己的法宝很是自信,只管信心满满地等待自己成为瓮中之鳖,其余毫无动作。
原来她准备两边各用两个四阶阵盘,现在两人站在一起了,那更好了,解决的更迅速了。
那边两人刚拿出法宝,就感觉四周环境变化,居然又陷在了阵法里,而且现在的阵法貌似比先前在宫殿里的更为复杂恐怖更为恐怖。
两人脸色大变,慌忙应对。
辛夕就耐心地在外面等着,这个阵盘启动的阵法外面是看不清里面情况的。
但她很有信心,四阶阵盘已然是中阶阵盘,对付两个阵法不精炼气期弟子绝对绰绰有余。
不过须臾,阵法内便没了生息,光影消散,四周恢复正常。
原处不见两人身影,只有地上静悄悄躺着的两个储物袋证明先前这里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
辛夕手一挥,两个储物袋便到了她手中,其上的神识烙印随着主人的陨落而不复存在。
她瞧了瞧,一个储物袋内比较寒酸,天材地宝只有聚在一起的几件,高级一点的丹药也只有几瓶,她估计还是这次宫殿之行得到的。
其余的便是几万块下品灵石,几十块中品灵石,上品灵石一块都没有。
另一个就显得富裕多了,中品法剑就有好几把,上品法宝也有不少,天材地宝也是十分丰厚,丹药阵盘符箓自是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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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瞬间,就有一个年轻修士从倒了的大树后面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她面前,也是个炼气十二层,怎么光是见到她就怕成这样?
薛盛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宫殿中出来后,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听见这边动静十分之大,发现两拨修为强盛之人打的如火如荼。
这两拨人看起来好似旗鼓相当,当时他就想着自己隐匿之术不错,干脆藏在旁边看着,两败俱伤后他好得渔翁之利。
谁知道这女人这么彪悍,身手厉害就算了,身上法宝还不少,这哪惹得起啊。
都怪他看得太入神,意识起来要溜走之时就被发现了。
他鼓起勇气看向这女人,黑巾蒙面,眉眼含煞,当即就是一个激灵,吓得又赶忙低了头。
“你别杀我,我以心魔起誓,绝对不将刚刚看到的一切说出去”
辛夕听后挑挑眉,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修士到达筑基巅峰想要冲击金丹,以及金丹之后每一境界的晋升,都需要经历心魔劫,所以于修士而言,违背心魔誓乃是大忌,会阻止道行。
算这人识趣,当时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人也解决了,免得他到时候出去了在外面乱说。
但是对方已经发了心魔誓,那这事十有八九不会泄露出去。
一开始弄成这身打扮就是防止牵连清虚宗,想着这身装扮被人说出去了倒也不怕。
但是刚刚她又改变主意了谁能保证这身打扮她只会用这一次。
杀人夺宝,为什么明明夺宝是主要目的,还要杀人,就是以防对方回去之后记仇纠集一群人回来找麻烦。
她也十分不喜欢事情的后续有麻烦。
但对于大宗门核心弟子而言用杀人来规避后续的麻烦可能行不通。
因为这些弟子的神魂之中通常会被他们的师傅打下神识烙印,这抹神识烙印会记下该弟子死后得到最后场景。
那这是不是说明核心弟子无人敢惹,随时随地可以对很多人颐指气使了呢。
非也,散修就不怕,本就是浪迹天涯之辈,多被两个大能惦记就惦记,这种生意只需要逃命几年,得到的东西却是他拼命十几年都得不到的。
而且这些大能得知弟子是被散修所杀,大多都知道这事其实是背后之人所为,也是无可奈何。
又找来个角落处开启隔绝阵盘将一身行头换回原来的打扮,最后两天,她找了个洞穴,在其内入定修炼。
她也不怕人来,洞口被她布下了好几层四阶禁制,来人一般都打不开。
截止时间点到的时候,她沉浸在修炼之中,突然身体一轻,再睁眼时,已然回到了秘境入口处。
不同于来时的茫茫人海,现在整个地方显得空阔了许多,辛夕静默地走回原本来时清虚宗的区域,来时的十人,只剩下她,颜浩以及一个男修了。
领队的长老脸上的哀伤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想来到了他这个境界,见过的死亡不计其数,早已可以到达习以为常的地步。
或许得知结果的那一刻他还会痛心一下,但绝不会持久沉浸。
尽管人数少了大半,但仍是十分嘈杂喧嚷。
她看见有人遏制不住激动同周围人诉说着自己的经历,看见有人因为挚爱的身故而痛哭,看见极光门的掌门面色焦急地问着一个个弟子什么
“好了,既然秘境已然结束,也没有不合规矩的事发生,大家各自领着自己弟子回去吧”
昆仑的领头人面色平静地说道。
“不行”
极光门掌门突然大声吼道
“我怀疑这次秘境之行有问题”
昆仑领头人皱眉,不悦道
“这次每个门派都是按照规定人数进入,难道你的门派混入了不是你们这个宗门的人?”
极光门掌门咬牙切齿道
“我儿子无数法宝傍身,同阶之人根本不是他对手,我还腾出几个名额去散修联盟专门请人来保护我儿子,他不会无故丧生!”
“定然是你们哪个门派混入了不轨之人!”
最后一句更是说得十分愤怒而笃定。
听到这话,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叫做无故丧生,自己疼惜儿子就不要叫他来啊,秘境里凶险万分我看就算他有仙器,运道不好也是一个死字”
“就是,我看这人就是被儿子的死冲昏了理智,真不知道这种软肋这么多的人怎么当上掌门的”
“你又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昆仑领头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大家不必管他,散了散了”
最头疼就是遇到这种自己家里有孩子进入秘境的,要不是这种任务类型的宗门贡献点高,历时又短,最近他贡献点紧缺,他才不会总是刷这一类的任务。
众人也是不以为意,纷纷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突然,一阵澎湃的灵力起伏,清虚宗这一块的天空无数巨大火球直砸而下,火球之上还燃烧着熊熊火焰,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是你,一定是你清虚宗”
“你们一定记恨着我门弟子杀了你儿子,这次肯定是你们交代了那个颜什么的杀了我儿子”
极光门掌门面容扭曲,手上红色光芒闪动。
眼看着火球就要砸下,他们这群人将要灰飞烟灭。
清虚宗领头长老却扔出一把巨伞,将几人遮掩其中,而昆仑领头人也反应过来,浮尘一扫,极光门掌门倒地,哇的一声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没了灵力的支持,这边的火球也就没有了后继之力,很快也就消散,长老也就收了伞。
“不公平,你们昆仑不公平,就是他们,你凭什么阻止我”
极光门掌门歇斯底里,他儿子要进入秘境,他特地做了万全准备,这次更是亲自陪伴而来。
昆仑领头人见他这幅模样,也不由生疑,他朝清虚宗这边望过来,指着颜浩道
“你,对,就是你,过来一下”
颜浩突然被指中,心里忐忑,看了一眼自家长老,长老对他点头,他也就放下心来,大步向昆仑领头走去。
颜浩刚走到昆仑领头面前,他就被打晕了,然后昆仑领头伸出食指,点在颜浩额心,紧闭双眼。
这是,搜魂术?
辛夕在心里暗暗惊讶,这可是高阶神魂类秘法,难怪是三大巨头门派之一,当真是没有浪得虚名。
她感慨完后又开始担忧,不知道这人到时候会不会也对她使用这种功法。
虽然她也修炼过一本神魂类功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抵御住搜魂术,而且自己使用空明炼神术抵御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觉。
她面上仍是一派平静,心里却在想着万一对方找到自己这里的应对之策。
很快,对方就全部查看完颜浩的记忆,没有问题。
他又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炼气十二层男修
“你,过来”
此男修有了先前颜浩的例子,也不紧张,自在地走了过去。
同样是被打晕,这人又开始施展一次搜魂术。
搜魂术虽然可以看知对方的记忆,但是是对被施展之人的极其不尊重,个人隐私全部被曝光,如果下一个这人要自己过去,自己就以这个来推脱。
如果这人坚决要对自己施展搜魂术,那自己立马就逃。
她看了一眼清虚宗的领头长老,自己杀袁庆这事他也知道,他此时却老神在在,仿佛料定昆仑领头怎么查也查不出一样。
其余宗门的人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昆仑来的剩下几个人百无聊赖,刚刚还有个人打了个哈欠,眉眼中全是不耐烦。
昆仑领头睁眼,看来这个修士的记忆他也查看完了。
对方望向她,她心跳如雷,边迈出一步边想。
先走几步,再突然装作意识到别的什么,问他除了秘境的记忆还会不会看到什么,然后这里问题那里问题,最后在表示自己觉得隐私被侵犯而不愿。
她一派坦然地走着,到达她认定的距离,刚想开口,就听到对方说
“好了,你不必过来了”
极光门掌门见对方听见自己的话后开始对清虚宗弟子使用搜魂术,怒火也就歇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搜魂术是什么,心里暗暗想到,看这回你们怎么狡辩。
谁知道进行到这个女娃这里就停下了,他当即表示不满
“为什么?怎么她就不可能是凶手了”
昆仑领头疲惫地揉揉眉心。
搜魂术是昆仑执刑峰的手段之一,虽然逆天,但对神魂的消耗是极大。
自己愿意出手排除两个悬疑极大的已是十分给面子,谁知道这个极光门掌门语气这么不善。
他是昆仑的人,不是他的手下,他凭什么命令问责自己?
他置若罔闻,对清虚宗的领头长老笑笑
“对不起,打扰了,搜魂术的冒犯你放心,都是些孩子,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说道的”
“你们可以走了”
清虚宗领头长老也是满脸堆笑
“哪里哪里,是我们要感谢道友为我派洗清嫌疑”
然后一挥手,两到灵力没入两名弟子眉心,两名弟子悠悠转醒
“孩子们,快跟上来,我们回去了”
说完就拿出了飞行法器,身形一闪,就到了飞行法器之上。
“不行,你们不能走,那个女的嫌隙还没有洗清”
极光门掌门大喊
“得了吧,人家一个炼气十层,还是女的,你儿子豆腐渣做的吗?死于她手?”
昆仑其余弟子忍不住了,在旁边冷嘲热讽,他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就这个破烂掌门,总是拖拖拉拉,不知道同是修士,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吗?
昆仑领头也是十分厌恶,想想对方清虚宗的态度,再想想你的态度,他决定了,就算发现那女的再有嫌疑他也不回去再把对方喊回来了。
极光门的弟子也觉得自己掌门有些不可理喻了,但是自己的掌门也不敢去把他拉回来,个个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们有没有脑子啊?炼气十层还敢往里面闯并且还能安然无恙回来的,能是省油的灯吗?”
“人家清虚宗就一个末流门派,出不了修为更高的人,难不成给了十个名额还不凑满啊,你就不允许人家一进秘境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啊?”
后面的是什么辛夕也没有听到,她和另外两个人在长老上飞行法器后紧随其上,现在飞行法器已经行驶了。
“辛乔,人真是掌门叫你杀的?”
除颜浩唯二幸存下来的那个男修士突然凑近问道。
辛夕笑而不语。
男修士惊讶
“够绝”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乱说”
辛夕瞥了他一眼道。
“嗯嗯,我知道的”
旋即情绪又低落下来
“居然死了这么多人,秘境太残酷了”
辛夕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惯了,人缘也一直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修仙界管是如此,习惯后你就会发现,死人很正常,对说不定自己哪天也就死了的事实也是可以接受的”
男修士捂脸
“太残酷了”
一路上沉重又沉默
长老一直在飞行法器前方位置入定打坐着,颜浩更是自打秘境出来后就一直一脸阴沉,没说过一句话,路上也就男修士偶尔失魂落魄地感慨一二。
到了清虚宗门口,飞行法器降落,辛夕朝领头长老拱手弯腰,恭敬道
“长老,我就不进去了,代我向掌门问安,任务已完成”
又向两名男修拱手作揖道别
“自此一别,愿道友修为突飞猛进,心性坚韧有加,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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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虚宗离开她就来到了余关镇坊市。
不同于修仙家族地处与各种人混居的仙城,修仙门派大多建立在仙城边陲的山上,有的门派甚至占了一整个山系。
如三大巨头,昆仑的昆仑山系,蜀山的蜀山山系,崆峒的崆峒山系。
有人就要有交易,就需要坊市。
但它们的坊市就不同于仙城及其附属小镇的坊市,在里面逛的全是修士。
而且酒楼衣铺的比例大大减少,丹药铺,炼器铺,珍宝阁等门店比例大大上升。
在仙城坊市或许你还可以看到凡人老农摆摊卖灵米灵蔬,这种情况在它们的坊市也不复存在。
大有取往来无凡人之意。
但也不能完全脱离世俗,故而门派所在山脉不会过分远离仙城,只要下山再经过一段距离,那就是有人间烟火的繁华人间。
清虚宗虽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也是靠山处。
这次到达余关镇坊市,见到人间烟火,身上的重担不复存在,一趟取功法之旅收获颇丰,她心情轻松,十分愉悦。
她清点了一下,这次收获的灵石以及其余丹药法器天材地宝可以转化成的灵石数目十分之多,根本就不是父母曾经提供给她可比的。
难怪秘境这种地方明明九死一生,很多修士还是要意欲反顾地前往。
她现在的状态,就好比工作之初领到的第一份薪酬,可以溢于言表的那份喜悦之情。
她走到杂货居,将收集的妖兽灵兽尸体储物袋扔给柜前伙计,让他计算一下可以售得多少灵石。
储物袋具有时间静止功能,里面血淋淋的灵兽尸体还是十分新鲜,完全来得及送往酒楼。
至于杂货居收集妖兽灵兽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目的她也不清楚,毕竟是人家赚钱的营生,很难打听得到。
至于得到的一些自己用不到的下品法器,不是风系的其余功法,她准备到仙城的珍宝阁去卖,在那些地方的售价更为高一些。
从杂货居出来,她没有急着找个僻静处布置传送阵回乔家,她想先在这边的酒楼饱餐一顿犒劳自己一下。
记得上次去酒楼就在望仙城坊市,好像还是第一次练出剑气的时候。
选定离自己较近的一个酒楼找位置坐下,刚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待下点完菜,抬头,她愣了愣,是个熟人。
对方就在这座酒楼的对面,也是靠窗处,眼神淡漠,有一下没一下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此人正是上次在坊市利落地斩下当地一个修仙家族子弟的腿后瞬间没影的人。
那个地方好像离这边也不远,这人就这么举止随便,毫不在乎地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无所畏惧。
仍如上次见面一样,他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飘逸出尘,淡然如雾,如墨画的眉宇间全是对这个世界的漠不关心。
他也没有刻意的去冷下脸或用皱眉等表情来表示抗拒。
可是你就是可以清楚感觉到明显的距离感,就像有着一堵又一堵厚厚的墙,将他与周围隔绝开来。
上次见到他只顾着讶异于他的五官,后面又是一出精彩的闹剧,对于这人她也只有一个粗略的印象。
其实一番细细研究下来,这人与她那个世界的人除了一张脸有七分相似,其余的全然不像,特别是气质。
毕竟这两人分明不是同一人。
记忆恍惚中,她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特意抽出时间去听的一个经验分享演讲。
那人面对台下乌泱泱一片人时,彬彬有礼,侃侃而谈,活络气氛,整个局面被他操控的游刃有余的画面。
那人的眼神,清澈,笃定,坚毅,有野心,与眼前这人截然不同。
她摇摇头轻笑,自己比较这个做什么,难道自己还幻想着这个世界除了她还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不成?
很快菜就上来了,热气袅袅,灵气四溢,清香扑鼻。
她尝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焗油绯烈鸟,丝滑劲道,油而不腻,一下子就将她的心神全部吸引了过来。
又尝了一下别的菜,也还可以,虽说不如望仙城的口味好,灵气却是一丝未散,总的来说还是不错。
她还点了一壶红涎酒,既是灵酒,那就同灵果灵蔬灵兽肉一样,其内包含灵力,根据本身品阶不同灵气浓郁程度,经脉骨骼滋养程度也就不同。
但酒就不像其余的划分了十阶,酒只有三等。
像红涎酒,就是中等灵酒,灵酒的通性不多说了,而她眼前这酒的特性,就一个字,烈。
上辈子做女人,听多了喝酒伤身,喝酒误事,她也就滴酒不沾。
这一世既做了修士,再怎么烈的酒,只要你发现自己不对劲了,你就可以运转灵力,吞纳或蒸发酒精,你便可以瞬间清醒了。
大多数修士也是这么做的,喝酒,也就成了为了体会那一瞬间的畅快。
每次一口一口喝还是不过瘾。
她干脆把白玉瓷杯放到一边,提着壶柄就一阵灌下。
酒液鲜红,倾倒而下,其中星星点点似火光闪烁,入口清凉,顺着咽喉管流淌之时又立马变得刺激辛辣,到达胃中又是一阵火烧灼热。
在这一感官刺激中多日来的压抑恐惧担忧得到释放。
运转灵力将酒意吞噬,其余的都随意吃了几口,饭饱酒足之后,她付了灵石,走出酒楼大门。
她遍寻着方向想找个偏僻角落布置传送阵回去,随意抬眼,却见着那个人还没有离去。
他仍是一幅淡漠疏离的模样坐在那里,但辛夕发现一个细节,就是这人刚刚的目光又扫过一个方向,好像就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但她记得原先见到这人时他就看着这个方向。
她顺着这个方向望去,修士比凡人耳聪目明不少,就算是很远的东西,只要望得见,那就是一清二楚。
是一排炼器铺,好像还是为凡人服务的。
门口的刀剑摆了不少,但几乎全是普通材料铸就,最好的一把也不过是一把下品大刀,其余的大刀完全可以给凡人做杀猪刀用。
辛夕遂不再管这些,却在看向别处时发现另一个女修也在仰头望着这人,满脸倾慕,现下更是走近酒楼,目的直奔这人。
辛夕来了兴致,也不知这人究竟可不可以发现他人对他的探究。
先前她看向那人的时候就发现了,周围有不少女修在打量着他,可他好似浑然不觉,不知到底是不在意还是不知道。
这下来了个很直接的,也不知道这人会作何反应。
上次在珍宝阁时她就用神识看过这人的修为,结果是一派虚无,什么都看不出。
这样的情况有两个,一是对方的修为高出她三个境界,对修士而言,对方修为高出三个境界后就看不出对方的修为高低了,二是对方身上有隐藏修为的法宝。
她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高她三个境界也就是元婴期,元婴期大能怎么还会出现在这等小镇。
只见那女子离这人越来越近,就在那女子就要抵达他所在的酒桌面前之时,这人的身影竟然如轻烟般凭空消散。
不,那消散的应该是他的残影,环顾四周根本见不着他的痕迹。
那女子也是愣愣地看着眼看空着的桌椅,只有桌上一杯残余酒液的玉杯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辛夕很惊讶。
这是什么功法,这速度,她一个风系的也是难以望其项背吧。
“哎呦”
突然间辛夕被人撞了一下,撞她的人发出一声叫唤,是个三十多岁的凡人中年妇女。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专业炼体,但好歹是修士,身体坚硬柔韧度远非凡人可比,这一下撞疼他人了也可以理解。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过来”
辛夕道歉。
见对方是从一家炼器铺里出来,她眸光微闪,又询问道
“夫人刚从那家炼器铺里出来?这家炼器铺声誉怎么样?前不久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说不行的炼器铺是不是就是这里?”
这位妇女一听,当即就不悦了,往四周看了一眼悄声道
“你也说了对方是纨绔子弟,那话能信吗?”
“那人多半也是有病,他一个修士到凡人聚集区来得到的东西当然会不如意啊”
然后面上又浮现一抹快意
“也不清楚你知道不,那个纨绔子弟就是因为太横行霸道,有时公开打家劫舍而被斩了双腿吗?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又絮絮叨叨道
“流传这个人是惩奸除恶盟的人,这次就是专门来整治这些极恶之徒的”
惩奸除恶盟,散修联盟中的一种,可以是原本就是散修加入的,也可以是世家宗门的弟子自逐出门加入的。
里面的人大多见不惯这世事的倚强凌弱,欺男霸女,明火执仗,性情嫉恶如仇,通常以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为道心。
都是些光风霁月,高山仰止之人,同修仙界大多道貌岸然之人不同,他们是真正的君子。
辛夕回想了一下那天的那个人,好像沾不上边吧。
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以讹传讹的。
“现在我们这边风气都好了很多,那些世家子弟都收敛了不少,修士吃霸王餐,住店不交钱以及我们普通人间的相互欺负都少了不少”
唾沫横飞了半天,她也知道不能光自己说的起劲,便关心地询问了辛夕一句
“你是外来的要来这边久居?”
辛夕佯装苦笑
“是啊,没有修仙天赋,在辽白仙城混不下去,这不就来这边了吗?”
中年妇女点头表示感同身受
“有修仙天赋的人就好比大米中的灵米,就那么稀少。”
“孩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当年我也很不甘,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男人老实,熊孩子也能干”
辛夕笑笑,却没有附和。
中年妇女可能也是年近更年期,嘴里又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现下又晃了晃布袋包裹着的菜刀说道
“这炼器铺打铁的也是个可怜人,为人明明老实憨厚,每次打出来的刀也好用。”
“却碰上个不老实的女人,生下儿子就跟修士跑了,就她那样人家没准也就玩玩而已,就这么安稳地搭伙过日子不好吗?”
辛夕抓到重点
“他有个儿子,那现在那儿子呢?”
中年妇女又是一脸打抱不平
“修仙去了,将近三十年了也不见着回来看他爹一眼,让他爹这么多年孤家寡人一个”
辛夕想起珍宝阁的事件的起因,想起酒楼上那姿貌逸绝的男人,眼里的冷淡唯有扫过这个方向才有过的一丝动容。
那倒未必,她心里想着,却笑问
“那天斩断纨绔弟子一条腿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样了?没有被追杀吗?”
中年妇女摇摇头
“听说那个家族派出了一大批人,另有个家族也派出了人,可是一直没有听到他被抓的消息。”
“估计是没有被抓到吧,不然那个家族肯定大肆当众处理了这个人”
中年妇女又唠嗑了半天之后,看了看天色,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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