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师你也不要急着走,我们张家恰好缺少像您这样的阵法天才”
“不如我这就聘请您做我们的客卿长老”
“不仅每月三千中品灵石的供奉,外出皆有护卫保护,我张家功法阁书籍随意阅览等等好处”
“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六阶阵师,你还可以随时和他交流心得”
辛夕拱手,
“多谢家主好意,但在下志在飞升,修炼才是主业”
“在下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耽误双方时间了”
说完就要离开。
“拦下她!”
见面前拦住的层层护卫,辛夕眉毛微皱,眼角有凛冽寒光闪现。
她回头,直视座上之人,
“你什么意思?”
座上之人微笑,
“反正你就是必须留在这,就看你是选择以什么样的形式了”
辛夕冷笑,
“是吗?”
话音一落,人出现在大殿之外。
虽然她的步法只有玄级,但是她脚上穿的可是远古时代雪翎族战神的靴子,做到这点并不难。
看到殿外之景,她脸色阴沉下来。
这群人应该是早有预谋。
殿外聚集了一批侍卫,像是专门为了阻止她离开。
不过好在都是些筑基后期修为左右。
见他们要攻击,手上无数丝线飞出,缠绕上一批人手腕,打断这些人的施法,又用力两边往中间一拽。
“啊”“啊”“啊”
碰撞声和惨叫声迭起。
那些相撞又分开,再跌落于地的护卫,还没有爬起来,就变成了一座座冰雕。
辛夕无视这些,运转身法又往前一段距离。
一阵灵波袭来,赶忙退避,辛夕前方几丈处出现六人,将她带来的那大汉也在其中。
其余的辛夕在那大殿里见过他们,估计是张家的长老,修为从筑基巅峰到金丹后期不等。
辛夕冷笑一声,祭出血枯音攻笛。
灵力灌注其中。
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刮过的那种尖锐声音响起,刺耳而杂乱。
周边树上的鸟儿纷纷从树上飞起,像是要迅速逃离这里。
却像是中途被扼住翅膀,直直坠落。
侍卫们连忙捂住耳朵,封闭听觉。
不过貌似没了什么用,周边之人除了辛夕,不是晕倒就是在承受极度的痛苦。
有人直接晕倒了,有人开始七窍流血,有人抱着脑袋不住地往墙上撞。
辛夕对面的六位金丹修士,本来要攻击的法诀念了一半,就被迫终止。
现在一个个面无人色,嘴唇惨白,是极力忍受的模样。
手中火苗窜起,毫不犹豫就是往几人身上砸去。
收了血枯音攻笛,往府外飞去。
临近之人基本上都没有了攻击力。
几个金丹修士也在地上翻滚着嚎叫,仿佛在忍受着什么不是人该遭受的痛苦。
远处正殿之内的人看了只剩心惊,唯有张家家主激动的,连拍座位扶手不止。
“快,快,快去把几位老祖请出来”
“先天灵宝,威力极强的异火,我们张家这次赚大发了”
“说不定身上还有别的好东西”
从那边收回视线,见底下还没人走,怒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啊,叫你们去请几位老祖啊,人走了你们也不要活了”
底下立马有人闻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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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外围都有阵法防卫,但一般不是紧急情况,都不会开启。
因为每次开启和维持,要耗费大量灵石。
迅速从地上站起,极品法剑青练发出光芒,一剑劈砍在那阵法之上,阵法泛起微微波纹,除此之外,别无其余反应。
“啊..哈哈哈...别挣扎了...你个阵师也知道...你破不开的...啊”
“啊啊啊疼”
地上打滚的一位金丹修士抬头看了一眼,嘴角还在流着血,也不忘嘲讽她一番。
仔细瞧了这阵法一番,辛夕也是诧异,一个小仙城的末流世家,外围阵法也是达到了十阶。
她破解不了,硬闯也是打不开。
但听力尚佳的她,也早就听到了张家家主的一番话,知道几个张家老祖在赶来的路上。
其实她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要动用仙器无影戒指了。
就在短短的这一战,她身上东西暴露的太多了。
如果这仙器再暴露的话,风声走漏,没有强力的后盾,她不知道她要陷入怎样的追杀之中。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感觉到身上力量强大之人朝这边而来。
趁着那些威压还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她快速默念曜仙凝形诀。
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如果她没学成,那就使用无影戒指吧。
无穷无尽的追杀,也好过所有法宝被抢,然后被他们软禁在这里,一辈子无休无止地为他们制造阵盘。
无数次的试炼磨砺,生死压力,她的念诀速度,灵力运转速度,快得令人发指。
几乎只是瞬间,整个张府空中一阵阵能量暴动。
几十余里左右的天地自然之力疯狂涌来,张府上空形成了一个漩涡。
漩涡中央,三个人影若隐若现,最终化为实态,是三个中年男子的模样。
且周身威压不断,元婴修为以下的修士,站着的,刚爬起来的,全部匍匐在地。
对面的张家家主口中的几位老祖也出现了。
六位元婴修为,四位出窍修为,还有一位看不透,不过辛夕猜测是化神修为。
毕竟在乔家,也只有三位化神老祖,一位炼虚老祖。
见几人站在一起,辛夕抓紧时机,储物吊坠里一大把的极品法具倏然出现。
在风灵力的加持下,飞速到达那些人周围。
那些人还处在对凭空出现的几个人的震惊之中,压根没有料到辛夕现在就动手。
只听得轰隆一声,强大的能量炸裂开来,震荡起一阵阵气浪。
当即附近的一些树被拦腰炸毁。
几位老祖中,除了那个化神修士瞬间躲闪到几丈开外,其余人只来得及凝聚一个微弱的灵气罩。
六位元婴修士中,当即就有两位在此亡故。
其余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没有给这些人机会疗愈,那三道人影就从天空中下来,跟几人打做一团。
辛夕迅速化作一道青烟,朝正殿方向而去。
化神修士间的比拼,惊天动地,破坏性极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远离那里。
一靠近正殿,首先看到的就是首座之上那张丑恶的嘴脸。
辛夕心中气不过,灵力运转,半数灵力灌注于法剑之内。
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法剑势如破竹,击碎灵力罩,洞穿座上之人的胸口。
一剑,她秒杀了一个金丹初期。
不屑地扫了一眼座上死不瞑目之人,将法剑唤回,用清洁术在上面洗了几次。
这种弱渣,杀他,都玷污了她的剑。
其余之人目瞪口呆,见她来了,纷纷不敢动手,反而退避三舍,给她留了好大一片空区。
她则没顾忌那么多,在原处看起了战局。
她过来,杀张家家主,转头看战局,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那边就自己的傀儡就死了一个。
他们那边,还有一个化神修士,两个出窍修士,一个元婴修士。
周围地面都是深一道浅一道的沟壑,也有大块大块的血迹,不少根基不稳,修为低的修士,横尸当场。
傀儡到底不是真人,身上也没有多余的法宝,这样是抗不过的。
此时,恰好一傀儡以指为剑,剑气向那出窍修士袭去。
那出窍修士正要躲避,辛夕在远处突然一个神识攻击,出窍修士施法被打断,在原地化作了一团血雾。
后续她又不断用神识功法干扰着战局。
她知道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敢轻易自爆。
因着外围阵法的缘故,他们自爆,是能杀了她,可连带着,还杀了所有张家的后辈。
最终,那化神修士心口插着自己的剑,不甘倒下。
辛夕的傀儡也化作一阵清风,带着最后剩下的一点能量飘散。
整个张家外院的大片空地,死的死,走开的走开,无一活物。
“道友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真的,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只要你放了我这条命,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成”
“是啊,饶了我们吧”
......
在辛夕威胁一些护卫将张府所有院子的人都带到正殿来后,面前好多人又是哭又是跪拜的,辛夕当真怕自己折寿。
彼时那边战局一结束,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辛夕认为自己后续有两种处理方法。
阵法解除后离开,抑或,让这整个家族,灭族。
反正在她所知道的有限范围里,修士们基本上是这么做的,而且后者的比例远多于前者。
后者,很理想化,但是做成后,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记得在原著中,乔辛桦和萧无允在野外做任务时,途径一小型家族,决定在这里稍作休整。
半夜恰好两人闲来无事去了这家族的功法阁,在一从未有人发现过的密阁里找到一秘术。
该秘术可以篡改人的记忆,删减,增加,修改都行。
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修为必须在化神以上。
因为它依赖于神魂,普通修士没有化神的修为,就没有足够强大的神魂施展这一秘术,反而会遭到反噬,自己记忆有所丢失或者错乱。
但不得不说,这秘术也足够逆天。
但整个功法阁有那个家族老祖的神识覆盖,这事,那老祖也知道了。
虽然修为上不敌,但两人作为昆仑核心弟子,又是世家精英,身上法宝无数,顿时合力杀了那老祖。
两人都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之人,为了防止这个家族的人以后来寻仇。
当即趁着夜黑风高,将这个家族全部的人送到了阎王殿。
她如果也采用这种方式,其实也是可行的。
外面阵法是开启的,目前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他们无法逃去关闭阵法。
也会引起这个家族所有人的反抗,但他们中最高修为也不过金丹,而且根基虚浮,自爆产生的威力,不足为惧。
这样的话,不仅她身上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而且还避免其中对她心生暗恨之人的以后寻仇。
但她最终没有决定这么做。
一是这个方式中途一旦出了什么岔子,照样不能规避消息走漏,今后寻仇的风险。
二是她也确实下不了手。
十几条几十条人命还好。
但就算除去护卫,这一大家子人也有上百许。
其中有一部分,也是明是非,有追求,不想仙途就这么戛然而止的。
现在辛夕听闻这些人求着让她放了他们,她挑挑眉。
语气不无讽刺道,
“放了你们,然后你们中某些人,主动去散布某体貌金丹修士身怀巨宝的消息,让我马上麻烦缠身”
“另外一些人,心里惦记着那些死去的至亲,一旦自己强大起来,立马来向我寻仇”
“我不赶尽杀绝,某些人也只会将我仅剩的这点微薄善心,嗤笑为妇人之仁,软弱胆小”
底下之人一片静默,求饶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即刻后排就又有人道,
“我们可以一个个到你面前发心魔誓,今天所见到的一切,绝不说出去,今后也绝不向你寻仇”
“对啊,对啊,我们可以发心魔誓”
辛夕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她无法做到像某些修士那样的斩草除根,又不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给未来留下无限隐患。
于是她想表露自己的不易,尽可能的去感化在座的某些人。
或许有时候计划想得多了,等到要真正行动起来之时,却什么也不想做了。
“算了,你们都起来吧,我不会杀你们”
“心魔誓也不要你们发了,这誓言一旦说出口,不管做没做,多多少少都会对心性有所影响”
“自会判断是非过错的心如明镜,也不会有相关行径”
“对我心生怨怼的,就算拼着修为不得寸进的代价,也要我不得好死”
“又何必再做这等无用功”
她眼神直视后排某些眼神幽厉盯着她的人。
对方见她看过来,又慌忙低头。
她又不免感慨两句,
“其实那些人又是何苦,仙途何其之长,你们年龄尚小,未来无限可能,又何必紧抓着过去不放”
“再说我也并非主观上愿意杀这么多人,但先是诱拐我到这里,后面又是要囚.禁我后半生”
“困兽犹斗,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一心只为变强和飞升的修士”
她挥了挥手,
“要去关闭阵法的赶紧去关闭阵法,大家各自好聚好散吧”
“以后成为散修,或许确实你们的境况会更加糟糕,结果最终成为这样,我也不想完全甩锅,先行在这里道歉了”
“我不杀你们,不是对未来的隐患无所畏惧,不是自大的认为在座的某些人绝不会成为未来夺我性命的刽子手”
“大家在仙途上挣扎求生走到现在,也是不易。更有好多追求理想,至今还没有完成”
“我不想只是一个冷血无情,利益至上的修士,我也想是一个,有行为准则,有同理心,有底线的人”
“去遵从几次,内心深处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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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玉宇,高堂广厦,红绸遍地,
灰瓦在日光普照之下显得齐齐整整,乌金玄铁材质的高强外被刷的红漆显得格外喜庆。
飞檐之上两条金龙腾空欲飞,金色的鳞片折射着太阳的光芒。
辛夕被门外护卫检测完请柬无误后,走入了夜家大门。
人生真的是有些定论不能下得太早。
当初她认为自己在群英会期间那个大能坐化之地,自己准是没缘参与了。
结果一次任务过后,萧无允就找上了她。
她本以为这个夜家世子得子喜宴跟她不沾边,结果最终自己出现在这里。
回想起当时刚到洞府门口,就看到一个少年郎,用一种你终于回来了的表情看着她。
她就诧异,自己总共离开还不足一天吧,这种表情做什么。
然后这少年郎就上前来,给了她一份请柬。
夜家宴席,时间就是在明天。
上面的邀请对象却是白浚上尊。
她当即就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也是摇头,
“我一个办事的,哪里知道上头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去参加了,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当时她心中思量一番。
虽然她弄不懂白浚上尊到底想要做什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目前来看,至少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然后想着,人家上尊都来请了,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最多也就一天的功夫,于是就过来了。
来的人很多,时间段也是各不相同,府邸很大,有侍从带路前往正殿。
府邸回廊之上,每走十几步就会有一个古朴典雅的方形木框玻璃灯。
而回廊两侧,几乎全被茵茵绿草覆盖。绿草之上偶有参天的古木,怒放的鲜花。
此时宴席尚未开始,有人在殿堂两侧席位等待,有人在府邸院落四处玩耍。
假山,小池,亭台,四处可见人影,到处可闻人声。
因着她是以白浚上尊的名义来的,席位在前排,而且现在坐在那里,估计短时间内她别想出来歇口气。
故而她弄清楚席位后就直接出了宽敞广阔的大殿。
她在整个夜府走着,清楚了宴席开始的大殿位置,也不怕走散。
人群三三两两的,话题也是千奇百怪。
男修们多是豪气万丈地分享着自己的经历,女修们多是讨论着法衣最近流行的款式。
至于单对男女修之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正侧耳听着不知哪几位世家小姐,在那对丈夫各优势如数家珍,攀比着谁嫁得更好,一不留神就差点撞上一人。
好在对方侧身回避的快。
她转头赶紧道歉。
对方侧过半边身子,摆手表示不介意。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夕倒是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
五官普普通通,脸盘不大,锥子似的尖下巴,人瘦削到近乎病态。
一身打扮却是不凡,雪色古香缎长衫,头戴玉冠,腰束月白宽边锦带,脚上的靴子材质上乘,看起来至少是六阶灵兽的皮制成。
停下这边的步伐,她跟着这人行进了一段路程。
在远处见这人停下,看起来是在发呆,但辛夕可以笃定,这是在用神识神魂类功法勘察熟悉地貌布局。
而且也是附带隔绝功能的,因为她的神识散发出去,感觉不到这人的神识。
看来这人和自己一样,是在查看夜府的整体布局。
然后她走开了。
自己熟悉这整个夜府走向布局,说实话,是她灵酒不够了,揣着到时候来行窃,行事更加便利的心思。
那人也来熟悉,能有什么好事?
对于自己能有这个发现,她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角落里的人往往会更加留意其他在角落里的人。
但他们通常不能走到一起。
因为合群受欢迎的人都有他们的相似处,而孤僻的人,各有各的独身理由。
最终他们还是各自在各自的角落里。
宴席开始前一刻钟,辛夕刚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一肩膀挺宽,背有些驼的中年男人就到了她面前。
“道友是代表白浚上尊出席吧”
“道友这年纪轻轻的,修为却已经达到金丹,天资过人啊”
对于自己有神识隔绝功法对方却一眼看出修为也不吃惊。
在场的都是有身家有宝贝的,身上有个能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看出他人修为的法宝的不稀奇。
她也是笑着回答,
“但我也不过只是一个中等世家的小小庶女”
“道友就更加不一样了,不仅天资好,背后势力还这般雄厚”
这次夜家喜宴,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上等世家有尊贵身份的人。
散修上只加上了几个名气十分之大和夜家关系还不错的对象。
如整个天玄大陆话本子最为畅销的醉梦散人,极乐仙城最大酒楼楼主及其家属,天玄大陆最知名法衣店襕衫铺大当家及其家属。
看他先前气度,应该是个世家之人。
果然,对面之人听了,立马喜笑颜开,又跟她套近乎几句,问了姓名具体家世,就离开了。
后续又是接二连三的人上来。
她是生面孔,还是和白浚上尊有牵连的人,在场的一些人,难免对她是十分感兴趣。
而她的回答方式是,看得出来历的就商业互吹,搞不清楚的就点头微笑道谢,话语最后要请求白浚上尊帮忙的就回,
“在下和白浚上尊也是不熟,兴许就是人家不想来了,随便看了个合眼缘的就挑着过来了”
对方听到这里,往往回一句“怎么可能,那怎么偏偏挑了你而不是别人”就离开了。
终于拖到了宴席开始,没人再到她跟前来。
首先就是夜家家主在两排宴席的最上方说些感谢各位来参加等的感谢致辞,然后就是让他们吃好喝好,和好吃好等云云。
话音一落,就上了歌舞,侍从来到各席位,添灵茶灵果,同时上了蒜泥白肉、五味精冷盘等凉菜。
随着歌舞的进行,陆续上了头菜,二菜,然后是上汤,接下来是其余热菜。
先咸后甜,先荤后素,穿插糕点。
辛夕不知道是自己前世没见过世面,还是修仙界的世家就是这般隆重繁琐。
不过以前在乔家也没见到过,到底是格局小了。
中途一侍卫打扮的人悄然到了最上方的席位之上,布下一层结界,对着那张家家主道,
“后山一隐秘处,发现不见了的明字辈二十一小姐的发簪”
“夜府所有留影珠被撤掉,不能确定二十一小姐是不是就在那里死亡,还是被人带走了”
这时恰好又有人提出投壶,那家主丢下一句宴会结束之后再处理,就又融入这宴会氛围之中。
后续还有行酒令,破九连环,自献才艺等娱乐项目,她也就饱饱眼福。
不过让她挺疑惑的一点是,这大殿的最中央,为什么要放置一大鼎,大鼎之上,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于是她向旁边之人询问了。
旁边之人告诉她,
“这是上一任夜家家主,在某仙迹遗址里带回来的辅助性仙器”
“暖阳白玉珠”
“主要是针对经脉方面的,佩戴在身上,经脉一受损,就会开始自动修补”
“经脉没事,也可以时时温养着,提高强度”
“重塑经脉时佩戴在身上,可以提高成功的概率”
“经脉损毁的不成样子了,但只要没有彻底废了,佩戴在身上一段时间,可以恢复得完好如初”
“那家主好像是为了彰显他的厉害与功德吧”
“大张旗鼓地将这东西放在这,每次一有宴席,来宾就全部可以看到,然后回忆起他的光辉事迹”
后面两句声音显然小了很多,显然在主人家,说主人八卦,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辛夕想起先前那个和她一样勘察整个夜府地形的人,
看来应该是那人身边有重要的人,经脉上出了问题,急需这暖阳白玉珠。
不过能被邀请到这场宴会的人,身份都不低,为什么不直接向夜家提出自己的难处,进行等价交换?
还是他本来另有身份,也上门讨要过,只是遭到拒绝,不得不借着某些名义进来勘察地形,然后铤而走险来偷?
“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这里有好东西,让别人来偷吗?”
旁边位置的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是啊,好好的仙器不放在重兵把守,阵法高阶的藏库,偏偏就这样放在这里”
“得亏是第一世家夜家,机关方面做得好”
“而且好像有一道什么禁制,只要来的人破了,那家主就会感应到”
又凑近小声道,
“好像听说摆在这上面的这个是假的,用来掩人耳目的,不过好像真的也没有放在离这里太远”
“不然到时候有人靠近,却没有感受到作用在经脉上的效果,岂不是让那家主觉得丢了面子”
“还有啊,我听说前家主曾说过他带回来了两颗”
又坐正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做了几番强调,
“后面我全是听说,听说啊”
“这个话题咱们就打住吧,免得到时候不小心被谁听到了,出了什么乱子,怀疑到我们身上”
辛夕点头表示赞同。
几盏稀疏的悬挂宫灯,地上斑驳的影子隐隐绰绰。
辛夕靠在正殿前的狮子石像后,打起精神免得让自己睡着了。
自己储物吊坠里的灵酒不多了,本来是打算以后再说的。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极乐仙城,她也不想空着手回去。
极乐仙城其余世家的酒窖她已经光临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望仙城的那边的事迹传到了这边,然后更加警惕,还是这极乐仙城到底是大型仙城。
极乐仙城的世家,酒窖外都有修士看守,而且入口处还有二阶法阵。
还好这法阵没有那种一破解就发出巨大声响或者让相关人士察觉到阵法已经被破解的附属作用。
这就更加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偷够至少用得了上百年的。
不然照这个架势下去,她怕她下次行动时,灵酒全部都搬到藏库里面去了。
藏库外的阵法禁制,就是可能有以上两种特性。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阵法造诣,能不能达到让那类阵法失去效果的程度。
不过考虑到今天夜家也有人要行动,自己的行动万一失手,引起整个夜府警戒,使得那人颇有限制,岂不是她的罪过了?
正想着,一道黑影闪过,直接进入了正殿。
正殿紧闭的大门以及门外的阵法禁制好似对他毫无影响。
见人进去了,她也就直奔酒窖的方向。
轻车熟路地将守卫的人用药迷倒,快速破解阵法,成功进入酒窖。
依旧是将全部上等灵酒收纳进储物吊坠。
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要太着急,前面有个世家,她差点就将一坛酒给砸了。
世家中一直有巡逻的侍卫关注着响动,万一紧急通知其余世家有人行窃灵酒,后面的事情就没有然后了。
将这些做完之后,她出了酒窖。
外面的守卫还在睡。
不知道那边的人成功了没有。
正想着,她感觉到一个院落中的人翻身而起,直朝正殿而去。
想来是触动了那破解后就让人察觉的禁制。
算了,帮他一把也只是顺手的事。
其余世家的人这时候也差不多发现了灵酒失窃。
她迅速在这附近贴满高阶火爆符。
飞到旁边高墙之上,手中灵力四散。
轰隆一声巨响,那一片的建筑物轰然倒塌,还燃起了巨火。
又跑到藏库的地方,破解了外围最简单的六阶,清晰的玻璃破碎声响起。
出夜家的时候,她看到其余世家纷纷遣人而来,正在正门口等待。
有的不耐烦的已经开始砸门,对着外面的护卫破口大骂。
往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贴符的时候,原先过去的那人就进入了大殿。
也不知道察觉到外边这些动静,他会不会放下那边的搜寻。
不过她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祝那边的人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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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边的世家多么兵荒马乱,辛夕在城中挑了一棵树,入定打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她若无其事的踩上了回昆仑的传送阵。
刚被传送阵传送到山门广场,刀剑相撞的清脆铿锵声入耳,眼前清晰之时,就是溃散的灵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