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跟先前还真是不一样，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小女生会是恋爱脑，没想到你也有女强人的一面。”
穆侨还是一样直来直往，开门见山。
在她看来，白挽清能有这样脱胎换骨的蜕变，全都要归功于顾衍在背后的指点。
“误会总要解开才好。”白挽清对先前做的错事毫不避讳，“我很珍惜穆总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专业性，还有我们公司的发展潜能。”
一顿饭的时间，双方相谈甚欢。
顾衍正如他所说，只不过作为中间人双方洽谈的时候他不发一言。
眼看着会晤接近尾声，白挽清站起来，礼貌的朝着穆侨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穆总，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她现在急需去理清思绪，刚刚双方的谈话她需要有私人空间消化一番。
穆侨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眼看着白挽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衍。
“顾总果然与众不同，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你调教出来的小徒弟竟然这么厉害，能够独当一面。”
听了她的话，顾衍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向来慧眼如炬，没想到你也有看错的时候。”
“是吗？”穆侨有些惊讶的挑眉。
“她的优秀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我对她也没有任何点拨，只要她理清自己的思绪，把公私分明，相信她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
穆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是恋爱脑就好，那样的女人我还真是受不了性望，在接下来的合作当中，她会给我更多的惊喜。”
第156章 中央空调
白挽清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穆侨两人的谈话也戛然而止。
“怎么，穆总对我们公司还有什么疑问？”
对于能不能得到天使投资白挽清有些急切。
穆侨则是拿捏住了这一点，她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模棱两可的开口道。
“合不合适还要经过多轮的考察，你也知道投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我这边还要跟上面再研究，想必今天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白挽清也知道做融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并没有任何焦急或者烦躁，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然明白穆总的顾虑，我的公司就摆在那，所有的业务项目也可以跟你这边做相应的对接，欢迎穆总实地考察。”
这次的见面算是相谈甚欢。
在私人会所门口正准备告别的时候，穆侨却突然间突发奇想的开口道。
“我这边不只能做天使融资，而且我们的家族企业还能给你提供生产原料，不知道白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我那看看。”
白挽清他们做生物制药原材料向来稀缺，能有稳定的供货商对于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天上掉下这样的大馅饼，白挽清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穆氏集团。
白挽清看着流水线上出产的原材料，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穆氏作为老牌的实业公司，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业界领先，但现在看来，由于是家族企业，还是存在许多弊端，就好像流水线生产，产品过于老旧。
穆侨走在一边，时不时的观察着白挽清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怎么样？白总对我们家族的生产线可还满意？”
白挽清笑着摇了摇头。
“穆总，我实话实说，你们家族的生产线不尽如人意，我想如果真的是高精尖的原材料供给，相信有很多人愿意与你们合作，可是在我看来，你们的流水线还差了一点。”
她这番评价很是中肯，而且直中要害。
当着穆侨当面他说的这么直接，一点都不隐晦，这也表明，他是确实想做些事情，而不是曲意逢迎。
穆侨原本还以为白挽清只是花架子，一切都靠顾衍从旁衬托。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子不但有自己的主见，有思考，更有能力有见地。
跟她合作说不定是双赢的局面。
“白小姐真是好眼光，我也知道我们家族企业存在许多弊端，所以我想进一步的改进，如果能跟你合作，咱们互惠互利，那当然再好不过。”
白挽清听到穆侨的话，就知道他们双方的合作已经板上钉钉。
但她并没有众人预想当中的喜悦，而是依旧不卑不亢地朝着穆侨伸出手。
“穆总，合作愉快。”
说完，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寻，最终锁定顾衍。
这次会面的主角是白挽清，顾衍并没有走在她身边抢她的风头。
可无论对面人山人海，白挽清总能一眼锁定他的位置。
虽然她嘴上感谢着穆侨。
可整个人像快乐的小鸟一样直奔顾衍的怀抱。
“二叔，怎么样？我今天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她言笑晏晏地看着面前英俊不凡的男人，眉眼弯弯，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这波狗粮实在撒得猝不及防，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穆侨先是一愣，紧接着抿嘴窃笑。
怪不得这小丫头一直以来对她如此有敌意，原来是怕她把顾衍抢走。
不得不说，顾言确实是家族看重的女士人选，但从小到大，她对这个男人都不来电。
强扭的瓜不甜，这一点穆家上下都懂。
回去的路上，白挽清就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开车的顾衍。
在她眼中，二叔的一举一动都极具魅力。
她就这样一路恋爱脑的回到公司。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想到之前种种还会满是甜蜜的沉浸其中。
柳静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看到白挽清这副模样，她震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白总，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还是说你谈恋爱了？”
柳静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些突兀，白挽清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
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助理，她立刻绷着脸冷声开口。
“胡说什么，我哪有谈恋爱？是不是有文件要签？还不赶快拿进来？”
眼看她这一副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模样，柳静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这方面她可是过来人。
“哦，我知道了，不是谈恋爱，那就是有了暧昧的对象。”
“白总，你可要小心一点，现在的男人都是中央空调最流行，不主动不拒绝，你跟他们搞暧昧，说不定到头来他们只把你当成宠物猫。”
这番言论句句扎心，好像断定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白挽清听了之后整个人陷入沉思，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刚刚柳静说的那些话她对号入座，顾衍确实全都占了一席之地。
“是吗？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主动也不拒绝呢。”
顾衍就是这样在她表白之后，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现。
柳静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开口道。
“你还不明白吗？男人总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棵树林，他没找到最合适最理想的，当然也想要多看一看。”
白挽清瞬间垮下了小脸，二叔一说她还小，原来是没有那么喜欢她而已。
可越是这样就越燃起了她的斗志，她此时脸上满是笃定。
既然二叔不主动，也不拒绝，那就由她主动好了，她决定先要攻略顾衍的心。
“我突然想到还有些重要的事情，你帮我准备一下，我现在需要出去一下。”
白挽清向来雷厉风行，想到就去做。
顾氏集团的大堂里，白挽清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顾总在吗？”
前台小姐姐看了白挽清这副气势，还以为她是来找人吵架的，她微微一愣，木讷的点了点头。
“白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那正好，不用跟他提前说我来。”
说完，她直接转身走向总裁专属电梯。
果然，偌大的会议室里，白挽清的出现引起众人的惊叹。
“你怎么来了？”
第157章 策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挽清的脸上，她没有任何娇羞，落落大方的走到众人面前。
“二叔，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这边拿下了一个重要的合作，特意想过来跟你庆祝一下，恰好你在开会，那我就请全公司的同事们吃顿简餐。”
她不但没有回答顾衍的问题，反而好像是在宣示主权。
眼看她亦步亦趋的走到顾衍身边，拉起了他修长的大手，两人十指交扣。
在众位同事和下属面前完全不懂得避嫌。
顾衍强忍着笑意，不但没有松开白挽清的手，反而微微扣紧了手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梭。
“那真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白挽清笑吟吟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像无骨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臂。
这波狗粮来得猝不及防，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白总想要请大家吃一顿便饭，你们快去安排，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
总裁亲自发话，难得顾衍如此平易近人。
在场的众人虽然震惊，但脸上都带着笑意。
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弥散在整个办公楼都上空。
“我刚才没去开会，你看没看到？顾总竟然和白总依偎在一起。”
“那可真是郎才女貌，早就说了他们是一对，你们还不信？”
“过去是不是因为白总年纪还小，顾总有些放不开，现在可好，一个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小娇妻，实在是羡煞旁人。”
众人议论纷纷，但都以羡慕居多。
毕竟自己唾手可得的才会嫉妒，而白挽清这样的全能女神他们遥不可及。
在他们心中，也只有顾衍能配得上白挽清，两人在一起，大家喜闻乐见。
转瞬会议室里只剩下白挽清和顾衍。
“你是不是故意的？特意来捣乱。”
男人的声音低沉，还隐隐含着笑意。
白挽清眼神中闪着狡诈的光。
“你说什么呢二叔，我真的是想要来跟你一起庆祝一下，难得那么多同事都在跟大家一起分享喜悦。”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
顾衍看破不说破，两人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手牵手走出了会议室里。
即便说是随便吃一顿简餐，各位同事可能不好意思，但白挽清却不能小气。
她直接让柳静叫了一家星级饭店的主厨来到公司现场烹调。
美味的菜肴摆在长长的桌子上，大家分左右而坐。
主位当然是留给主角。
很多基层员工的是跟总裁一起共进午餐显得相当拘谨。
白挽清倒是笑容灿烂。
她落落大方地坐在顾衍身边扫视在场的女人。
把每个人的样貌特点都记在心间。
柳静说男人最要不得的品质就是中央空调，她都要看一看顾衍公司的这些女员工值不值得她暖一暖。
美味在前，美人在旁，顾衍今天心情愉悦。
白挽清这么做，确实深得她心，她侧目凝眉，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知道这小丫头又在琢磨些什么。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白挽清突然抓起筷子殷勤的夹起一块烤肉送到她嘴边。
“二叔，你快尝尝这牛舌，特别嫩，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辣椒，特别给你调的料碟。”
原本就八卦的女同志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白挽清说这些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她分明就是在进一步的宣示主权，不仅说明顾衍跟她关系热络，可以共用一双筷子，更说明她了解顾衍的口味。
眼看着顾衍张开红唇，白挽清笑嘻嘻的开口道。
“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还是我了解你的喜好？”
她这番发问简直是多此一举，在顾衍看来，她就是一只上窜下跳刷存在感的小宠物，他宠溺的夹了一些白挽清喜欢吃的菜送到她嘴边。
多年来养成的默契，两人对彼此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
这一番相互投喂实在是甜度爆表。
一些人到中年的中层干部甚至看不下去纷纷把头扭向一边。
而那些刚入公司对未来还报有美好幻想的小女生则是满眼星星的看着这出偶像剧。
“这简直是甜宠小说的顶配，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这样的人霸道总裁。”
一个小女生满脸花痴地看着顾衍发出感叹。
“收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人家能站在郭总身边，确实有匹配的实力，看看你连打印机都不会用。”
一旁的前辈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她头上，但也完全不耽误他们一起嗑糖吃瓜。
白挽清在饭桌上忙得不亦乐乎，无非就是想宣示主权的同时，让顾衍承认只对她一个人特别可那男人好像不解风情。
她在餐桌上不停的拼命暗示，可对方照单全收，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这更是从侧面证实了柳静说的对。
白挽清的心一下子跌沉到谷底，深深的挫败感让她无力再战，仿佛赌气一般，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用力的跟面前盘子里的牛排撒气。
顾衍时刻留意着白挽清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看到小丫头这副模样也不多言，只是微微勾动唇角。
向来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眼看着午餐速战速决，不过是一顿简餐，下午还要工作，白挽清也不想过多的耽误别人的时间。
她站起身来，简单的跟周围的人道了一声慢用，便直接走进顾衍的办公室。
随意打开平板电脑查看邮件，却收到了实验室学姐打来的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学姐满脸焦急。
“清清，你去哪了？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这边有个紧急情况。”
听了她的话，白挽清紧锁绣眉。
“是不是实验数据又出了问题？”
学姐长叹一声。
“不是数据，是人，你还不知道吧，计云在宋氏集团披荆斩棘，已经得到重用进入核心团队，他们刚刚召开了简易的新闻发布会，一起推出了新的计划，这次只是预热，眼看着就要官宣。”
白挽清紧咬着红唇，低头不语。
想到刚刚她看到计云是对方的反常，她微微握紧了粉拳。
“好，学姐，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由我来跟进。”
第158章 极致
她语气笃定的说完，便挂断了视频。
“喂，计云，你现在在哪？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计云好像早就料定白挽清会给他打电话。
坐在宽敞的独立办公室里，他脸上带着胜利者该有的笑容。
“白总，还真是消息灵通，只不过我最近工作繁忙，有什么事没必要见面，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白挽清一口气梗在喉头。
“宋氏集团是什么样的境况你应该心知肚明，即便是他们再推出高端的新项目，也无非是杯水车薪，我希望你不要趟这趟浑水。”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计云收敛了笑容，嘴角微微抽了抽。
“白总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竞争对手还是曾经的伙伴，亦或是……”
听到他这番试探，白挽清叹了口气。
“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提醒你，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言尽于此，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光明磊落，没什么不可与人言的秘密，可她躲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这样的举动却看在顾衍的黑眸里。
刚刚的愉悦顿时消散殆尽，顾衍眯了眯墨瞳。
“在给谁打电话”
白挽清本来在想着计云的事情聚精会神，没想到手里的电话突然被人偷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来看到是顾衍神色中难免有一丝慌张。
“二叔，你怎么进来了？饭还没吃完？”
“请客吃饭的东家都离了席，难道我不该进来看看吗？还是说坏了你的好事？”
男人微微靠近，身上清冽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
白挽清站起身来，想要越过顾雅离开办公室。
可她这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好像投怀送抱一般直接撞进了顾衍的胸怀。
“二叔，你别闹，还有那么多同事在外面。”
莫名其妙的被撩到，白挽清的脸颊略带绯红。
两人极尽暧昧，拉扯的时候电话铃声有些突。
白挽清的电话握在顾衍手中，她只是低头瞄了一眼，随即关机把智能手机扔在一边。
计云刚刚挂掉电话坐在办公室里心神难安。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释清楚，再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然关机挂断。
他眼中闪过一丝凉薄，仿佛暗自下定了决心。
想到刚刚种种示好挑逗撩拨，白挽清有些不好意思跟顾衍独处一室。
她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羞用力的推开面前的男人，回到刚刚的饭桌上。
顾衍紧随其后，两人的表情各异却又分外和谐。
在场的员工早就已经默认白挽清是未来的老板娘，看到她跟顾衍仿佛是在闹别扭，都心照不宣，会心一笑。
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后半段白挽清已经彻底放弃躺平。
她就这样一直耗在顾衍的公司却没有一点进展，那男人不承认，也不拒绝。
在白挽清看来中央空调的特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想要一举拿下顾衍任重而道远。
回去的路上，白挽清坐在副驾上心不在焉，冥思苦想想要摆脱现状，她还需要再进一步更大胆。
顾衍慵懒的靠着真皮座椅，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只要微微侧目，就能看到表情变幻莫测的小丫头。
不得不说，今天白挽清确实反常。
回到别墅，她第一时间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顾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书房。
顾总完全沉浸在工作当中，几个视频电话过后他有些疲惫地揉着酸痛的双眼。
白挽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之间，外面一声炸雷。
白挽清心头一喜，她光着脚跑下床，站在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豆大的雨点已经飞逝而下。
她唇角上扬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雷声过后，她想也不想地光着脚直接拉开房门，跑到隔壁顾眼的房间。
“二叔，我害怕。”
白挽清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她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那，好像什么东西刺痛了顾衍的心。
他想也不想的把电脑往前推了推，直接走到白挽清面前公主抱起站在地上还瑟瑟发抖的小女人。
“怎么不穿鞋？地上多凉。”
白挽清用力的搂住顾衍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男人身上的气味让她觉得安心。
“我怕打雷。”
说着，她还不忘在男人的颈窝间蹭了蹭。
这番演技她给自己打满分。
顾衍微微扣紧食指，白挽清自从住进顾家。
所有的习惯喜好他都了如指掌，从小到大，从没听说过她怕打雷，现在这小丫头想要玩什么鬼把戏顾衍心知肚明。
“就是下雨打雷而已，小时候我记得有人跟我说她最勇敢，不怕这些。”
白挽清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她怎么忘了小时候自己在二叔面前为了逞能夸下了海口。
现在她要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着怎么把这个谎话给圆过去。
“二叔，”她窝在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开口道，“以前是不怕，现在突然做了噩梦被雷声惊醒……”
说到这，她还特意的抖了抖肩膀。
“我梦到我爸妈，他们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会受欺负。”
说着，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顾衍知道，父母一直都是白挽清心头的隐痛。
明知道这小丫头在说谎，可是他还是有些动怒。
他不由分说的抱着白挽清回到房间，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
“二叔，你别走。”
顾衍明明就是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白挽清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只能浑身僵硬的半跪在床上。
“你乖乖睡觉，放心吧，我不走。”
说着，他连衣服都没换，靠在床边，轻轻地捋着白挽清的发丝。
白挽清刚刚就没有睡着，何来的做梦一说？她此时小脑瓜不停的在盘算要怎么能问出二叔从前的恋爱史？
这是她一直关心的事情，即便是中央空调，也总有风向，她倒要看看顾衍这个大功率的中央空调到底喜欢往哪儿吹？
“二叔，你谈过恋爱吗？你之前的女朋友漂亮吗？”
在这方面白挽清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她只能直来直去。
第159章 演技在线
顾远听了她的问题，眸色一沉，他手指微微一顿，可能扯痛了白挽清的头发，眼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咧了咧嘴。
“问这个做什么？”
“还要问我吗？你快跟我说一说，我就是好奇。”
白挽清知道顾衍最受不了她这样撒娇的语气。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她当然要学会看人眼色。
“先前一直忙于事业，顾氏集团是家族企业，想要接手需要经过考核得到认可，你应该知道我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听到这个答案，白挽清微微挑眉，她有些意外，紧接着心里开出一朵朵灿烂的花。
她从床上一个弹跳坐起身来，用力的抱住顾衍。
“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拽着他不住的摇晃。
顾衍只觉得喉头一紧，再开口，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你乖乖睡觉，刚刚还说做了噩梦现在看你怎么这么高兴？”话落，用力的推开白挽清。
“我去趟洗手间，再去给你热杯牛奶。”
顾衍落荒而逃，看着他夺门而去的背影，白挽清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等着顾衍去而复返。
谁知道她困意来袭，眼皮打架也没有再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她翻了个身，抱住床上厚实的棉被，上面都是顾衍身上特有的味道，她只觉得安心，眼皮渐沉。
顾衍彻底平复了心情，端了杯牛奶，走进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到小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娇俏的睡颜。
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却总是被一个小丫头无意间撩拨。
翌日清晨，白挽清醒来的时候，若大的别墅除了佣人就只剩下她自己。
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用力的扯着头发，脸上尽是懊恼的表情。
“白挽清，你真是笨死了，昨天晚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好好表现。”
她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若是日后二叔有了防备，她要再想用这招反而不妙。
白挽清垂头丧气的梳洗过后，早饭也没吃，直接去了学校。
计云和宋父漫步在大学校园，他们今天是来实地考察，想选一个合适的工作室合作。
远远的看到白挽清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跑进来，计云喉结微微滚动。
他原本想要跟白挽清打个招呼，只是还未曾开口，就看到宋父漠然的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子可不简单，平日里你不要招惹，她可是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免得占不着便宜，还惹了一身腥。”
顾衍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宋父这个评价确实很中肯。
白挽清心思细密，头脑灵活，想要从她这占到点便宜，那实属不易。
“宋总，你这次来是想挖一些有潜力的人才，可我的专业跟研发相关不对口。”
“那也没关系，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在学校里一定人脉甚广，你帮我介绍一些其他的，我自己去谈。”
计云微微敛眉，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暂时忍耐，对于辜负她，心头早就已经厌恶至极。
奈何有她在现场，他只能跟白挽清保持距离，甚至擦肩而过都装作瞧不见，眼看着表情冷漠至极。
招聘会现场，来参加的公司不在少数，只有宋氏集团是总裁亲临现场，他们的咨询台前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宋总，我们作为应届毕业生，如果去贵公司任职，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福利。”
一个小女生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的看着宋父，要知道，能跟企业老板亲自交谈，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
宋父看着那些稚嫩的脸，脸上尽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各位同学，我们公司作为老牌的研发公司，向来在各方面都有保证，不仅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流的实验设备和上升空间浮力，在各公司间也是最好的。”
听着她侃侃而谈，站在人群中的白挽清撇了撇嘴。
不得不说宋父有一项技能还真是无人能及，那就是画大饼。
这些饼画的又大又圆，对于那些刚刚步入职场，不暗世事的大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甚至当场就有人心动想要签订三方协议。
眼看着几个小女生就要落笔，白挽清朗声开口。
“宋总，这饼画的又大又圆，只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那么大胃口，吃不吃得下？”
这声音实在是突兀，准备签字的几个同学纷纷抬头看一下声音的来源。
白挽清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又是以省考状元的身份入校，大家对它都并不陌生。
“白同学，你知道这家公司到底怎么样吗？眼看着福利这么好，我实在是有点动心。”
一个小女生跟白挽清同系，只不过她是大四的学姐，可她看到白挽清还是满脸期盼的咨询。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学姐，如果胃口好能吃下大饼的话，倒是可以去试一试。”
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
宋父气的七窍生烟。
“白挽清，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跑到我这来捣什么乱，你要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挽清笑的肆意开怀，她斜着眼睛撇了一眼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