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保镖
回到病房，莲香美担心地看了过来，“娇娇，夜深了，不要乱跑，万一被坏人捉了怎么办？”
莲娇娇哭笑不得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坏人不就在这里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放高利贷的人本就黑心，他的下属为了追回欠款，更是无恶不作。
不过，她自己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她也不配说这些人。
“我知道了，你先吃东西吧！”莲娇娇向莲香美点了点头，又朝强子勾了勾手指，“强子哥，你出来一下，咱们算一下债。”
听到“债”这个字眼，屋里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包括莲香美，想必，她也有很多事情想问莲娇娇的。
强子心想，终于让他给等到了，便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拍屁股，原因是他坐得太久，坐到屁股痛。
“一次还本付息，不过要走法律程序。”莲娇娇开口见山地说了，“你要是接受，那我就联系律师。”
强子震惊了，“你还怕我们骗你不成？干嘛整这么多破事？”
“谁知道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有的。
莲娇娇之前就在手机上约了律师，只要她打个电话，律师就可以随叫随到，不过时间太晚，她倒是不想让人跑一趟。
于是，便将时间定在明天。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强子都要怀疑人生了，他今天忙来忙去，真是累成狗。
“你们要是不推她，她也不会骨折进了医院，要说耍，应该是你们耍我们才对。”莲娇娇冷笑了一声，一点也没有乖乖女的样子，“还有墙上的油漆，在明天出院之前给我处理干净，要是让我回去看到还是那副样子，别怪我把你们卸了。”
“小兔崽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居然敢威胁我！”
强子话音刚落，就被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猛男给围住了。
其中一个猛男，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怎么动也动不了。
莲娇娇说：“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不走法律程序，把我带去你老板那里，我亲自跟他聊聊。”
她说得极为客气，但强子是一丁点都不会觉得她会这么客气。
瞧瞧这些肌肉猛男，要是真的让她跟老板见面，估计，如她所说，他们会被缷了。
可能是她亲自缷，也可能是她怂恿他老板卸。
总之，强子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的女娃不能动。
“那，我明天跟老板说说？”
强子咽了口口水，心中忐忑。
莲娇娇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示意猛男放开他，然后说：“你们不着急的话，这也不是不行。”
强子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才发现是手心湿了。
他不敢看肌肉猛男们，只能看着人畜无害的莲娇娇，“你放心，只要是能把债还了，我们老板是很好说话的，事后也不会对你们怎样。”
“是嘛？”莲娇娇拿出手机，一点也不相信强子的鬼话。
高利贷还完后不认账的事例，也不是没有，以防万一，她谨慎点，要走法律程序，也不为不可。
强子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也是服了她了，但他又不能说什么，别说是说了，就连动也不敢动。
“对啊，娇姐，你放一万个心吧！我们一向很守信用！”强子打了个包票，“你们的房子，我们在今晚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保证跟原本一模一样！”
莲娇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他未免太见风使舵，但又没觉得不适，反而十分受用。
果然，在某宝上九块九一小时的保镖礼包真是顶呱呱。
事后，她果断好评！
强子麻溜地带了一帮兄弟离开了医院，想来应是打算刷墙去。
莲娇娇把手机踹兜里，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祁野那孤傲的身影。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么一想，莲娇娇鬼使神差地迈开了步子，朝一边走去。
她记得那边有个手术室……
慢悠悠地踱步过去，莲娇娇见到了在手术室外等候着的人。
祁野抱着猫正乖巧地坐在一旁的靠椅上，低头看着脚尖，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她远远地看着，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竟然觉得有一瞬间，他很像她。
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孤独地在手术室外等候着。
她与他有一点不同之处是，他有爸妈和他一起，而她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
末了，不知过了多久，站到莲娇娇的脚都发麻了，手术室的灯才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廷远怎么样了？”见医生一出来，王金英就迎了上去。
“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但以后还是不要给他吃会过敏的东西。”
祁廷远是过敏性休克，很严重，会丢失性命也不为过。
“好的，我知道了！”王金英跟医生说完，又回头埋怨地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祁野，“你知道了吗？以后不许买蛋糕，更不能吃独食！”
祁野目光直视着她，眼中带着失望，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好了，很晚了，你带着小野回去吧！这里有护工照顾小远！”靠在坐椅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终于抬头，他便是祁建辉，跨国集团的总裁。
他话落，祁廷远便被推了出来，转到svip至尊病房中去了。
祁野脑海中挥之不去祁廷远那苍白的脸色，便拒绝了他的提议，“我想留下来看看弟弟。”
王金英想留在这个家，而他不想离开王金英，所以，既使心中再不愿，也只能喊祁廷远一声弟弟。
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赋予的，便什么都不与祁廷远争。
便是原本应当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会让着祁廷远。
莲娇娇动了动发麻的脚，从原地离开，没注意到祁野在一瞬间看了过来，而原地早已没了踪影。
第二天一大早，强子点头哈腰地办了出院手续，又开着他们公家的车，把莲娇娇和莲香美送回家。
楼道上、门口外的墙上刷得白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漆味，是可见是新刷上去的。
莲娇娇不知道强子跟他老板谈得怎么样了，等莲香美到家后，就留下几个保镖在这儿看着她，自己拉着强子到外面商量。
见状，莲香美心中忐忑不定，可她人坐轮椅也不好掺和进去。

第10章 买车
强子自然跟他老板沟通过，可能那几十万在他老板眼里不值一提，所以对于莲娇娇要走法律程序的要求，就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从前也是在凤凰窝住过、吃过山珍海味的人，相比金钱，莲娇娇要的是一干二净和永无后患。
于是，连本带利几十万块就从她新办的银行卡流了出去。
多出几千块的零钱，就权当是给他们昨晚上帮忙的报酬。
强子临走前连连叫了莲娇娇几声娇姐，还说她下次要是在经济上有困难，就来找他们。
至于来找他们干什么？
当然是借钱啦！
莲娇娇真想无语地翻白眼，但是忍住了，她刚刚在手机上联系了房地产中介，打算等一下去看房。
租房子毕竟不是常久之计，之前因为欠着债务，莲香美为躲避摧债的人，屡次搬家辗转城市。
而现在的房东估计也不太想租给她们了，上次摧债的人来闹得人心惶惶，邻居也早有怨言。
莲娇娇就是没听到什么声音，却也知道多数人会怎么想，毕竟这些话，在前世，她听得多了去。
饱受冷眼也算是常态。
换个房子，对彼此都好。
不过在买房前，她还想去看看车，现在的物价还挺低的，银行卡里的钱留着也是留着，不如花在刀刃上，有花才有赚。
很快，莲娇娇打车到了帝都一家很大、很有名的4s店。
在4s店购买汽车，相对于其他地方，可以相对安心，品牌经销，售后也比较方便。
不过，她一个小学生去买车，好像有一点点不靠谱，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成年，也没驾驶证。
虽然，现在明令上是没有规定车牌落户不能落在未成年人身上，但是，她的监护人，也就是莲香美还在家坐着轮椅。
那么，她带着莲香美的证件去买车买房总行了吧？
这个想法有亿点点不靠谱，但在她创造的世界里也不是不无可能，原因是她只是个掉车尾的扑街作者，世界背景刻画得不够完善。
而这个不完善，就让她钻了漏洞，把不靠谱的想法落实下来。
到了4s店，莲娇娇进去时，销售员是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小学生贪玩乱跑，便过来想让她出去。
可是，当销售员走近，见到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精致脸庞的莲娇娇时，厌烦感便顿时消失了。
“小朋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爸爸妈妈呢？”
销售员的声音很甜美，很温柔，看得出来她对莲娇娇很有耐心。
“我想买一辆车。”
“啊？”销售员很惊讶，她是完全没有想到这句话居然是从一个小学生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三下四下地看了莲娇娇几眼，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看这模样，最多也只有三年级吧？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厉害了吗？小小年纪居然要买车？
她们店可是品牌直销，随随便便拎出一辆，都要几十个W。
“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要买车。”莲娇娇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车，她想给莲香美买一辆车，以后出行就会方便一点，不用搭车去了。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销售员惊呆了。
“小王，怎么了？”
销售经理听到这边的动静，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哒地走了过来。
销售员小王年纪轻轻就苦着一张脸，把姣好的面容生生地破坏了几分美好，“经理，这名小学生说要买车，这不是荒谬吗？”
销售经理听完，也觉得是个笑话，便在心里责怪前台的人没看好，把一个小学生放进来了。
这不是来捣乱吗？
于是，她便说：“还不快把人送出去！万一摸坏了我们的车，谁来负责？你来负责吗？”
就这待客方式也能当上销售经理？开玩笑吧？
莲娇娇皱了皱眉，“我是来买车的，你们要是不欢迎我，那我就出门去对面那家汽车之家买，想必，他们应该会卖给我。”
话落，销售经理沉默了，她嘲讽地笑了笑，“你去啊！你去对面买，他们要是靠卖给你，我这个销售经理的位置也不要了，我辞职！”
“为什么要对小学生有这么多偏见？小学生就不能买车吗？”
莲娇娇问销售员小王。
“呃……小朋友，是这样的，车牌落户需要办手续，而你是个未成年人，买车需要监护人过来。”
“可我请律师办事，律师也没嫌我是个小学生啊？怎么一到你们这里，我就不能买车了呢？”
销售员小王觉得自己遇到了职业生涯中一个大难关，面对莲娇娇的话，她虽然觉得是个歪理，但这歪理还挺有道理。
销售经理眼一瞪鼻一喷，就动手将莲娇娇连拖带拽地推出了门口，“小学生就是小学生，别跑来这里捣乱！一个小学生还请律师？真是笑掉我的大牙！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有教养！”
销售员小王皱了皱眉，觉得她说的话有点重了，“经理，她只是个小学生，太天真了！”
“什么天真？她那是蠢！蠢透了！蠢得没边！她也不看看自己半斤八两，钱都没有还来买车！”销售经理真是气炸了，“你再帮她说话，你今天就别干了！”
莲娇娇在看戏，但也没在看戏，她也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女人的天性就是爱听八卦和爱看热闹。
果然，在听到销售经理的话后，销售员小王就不干了。
“我干不干，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她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似乎就要和销售经理吵起来。
不过，这个想象中吵架薅头发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销售员小王蹲下来，语气温柔地问莲娇娇，“小朋友，买一辆车要很多钱哦！而且买了车，后续还有很多服务要收费的，比如说给车上牌、买保险、交购置税等等。”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小学生不是不可以买车吗？”莲娇娇反问。
销售经理也看了过来。
不知道她唱得是哪一出戏，明明刚开始叫嚷着要买车的是她，怎么现在反而来反问她们这些人了？
“咳咳……”销售经理咳了一声，明显对销售员小王不满，“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好好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不票消极怠工和试图偷懒！”
她的确是没有权力去辞退任何人，不过，却是有经理的权威。

第11章 买房
谁知，销售员小王并没有听销售经理的话，她问莲娇娇有多少钱，打算带莲娇娇去买车。
销售员经理目瞪口呆。
莲娇娇早已开口，“我见那辆冰浪就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
销售员小王听了，眼睛发亮，“那辆冰浪可是我们最近刚进的新货，全球限量版，只有十辆！”
她的眼光这么好吗？
莲娇娇愣了一下，走了过去，绕着车走了一圈，又走到车门处让销售员小王打开车门。
她大致看了一下车的内部，了解配置和购车的折扣后，便拿定了主意，“你帮我试一下车，觉得不错的话，我就要了。”
冰浪符合她心中的预期，可莲娇娇想看看车的引擎如何。
销售员小王自然没有不乐意的理，她考了驾驶证，但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辆车。
冰浪，车身雪白调，性能持久，适合温柔的职场女性。
莲娇娇甚至连之后莲香美要做什么工作都帮她想好了。
等销售员小王开了一段路段回来后，莲娇娇便用莲香美本人的身份证件买了车，上了牌。
销售经理双目圆瞪，心情显然不是很愉快，“小王，你可要小心了，随便卖车给一个小学生，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也由你一人承担！”
单单是一辆冰浪，就花了几十万，这还没算上其他服务的钱。
销售员小王知道自己已经达到并且超额完成了上头定的目标，这个月的业绩不可能不好，便觉得销售经理是眼热她了。
于是，她微笑着回应，“经理，我过手的业务，日后若是出了责任，肯定由我来负责！”
那可是冰浪啊！
销售经理的目光扫射之处，好似能在那里戳出一个洞来。
莲娇娇在付款的时候，早就找了一个代驾过来，而且她挑的还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小哥。
在看到冰浪的时候，代驾小哥不由地咂舌，“小妹妹，是你叫的代驾？这车……”
“对啊！”莲娇娇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我想去房地产开发中心，你载我过去吧！”
销售员小王毕恭毕敬地为莲娇娇打开车门，还用一只手扶住车顶，避免她撞到头。
“小朋友，后续的手续，我们会尽快帮您办妥的，祝您生活愉快！”
听到销售员小王这一番话，代驾小哥伸手捏了捏自己，感觉到疼痛后，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朝她点了点头，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敢打开车门进去。
冰浪，果然名副其实，车内装置齐全、空间舒适。
莲娇娇发信息给房地产，说自己就快到了，让他稍等片刻。
论看房子的眼光，房地产是慧眼识珠的，毕竟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发户，得了不少拆迁款。
现在的房地产开发中心才刚刚起步，多数人对于买房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概念的，这也就导致莲娇娇来时，见到了如此热情的场面。
代驾小哥倒是知道冰浪的价值，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开车，等他开到房地产开发中心的门口停下来时，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他不小心按了一下喇叭，冰浪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房地产开发中心的工作人员们，在门口排成一列，整整齐齐的，面带着微笑。
冰浪的车窗设计极其隐秘，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场景，可从外面是窥探不到里面的。
莲娇娇隔着个车窗看过去，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代驾小哥率先下了车，将车门打开让莲娇娇下来，可谓是将销售员小王的待客要领学到了极致。
莲娇娇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上面别着个草莓发夹，肤色白皙，身上穿着普通的休闲服，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房地产早就到了这里，他只是跟自己的朋友提了一下待会儿有位熟人要来看房子，没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居然搞出这么大阵仗。
“欢迎光临！”
工作人员异口同声地说着这一句话，熟练得似乎练了千百遍。
助理挠了挠头，也被这些人热情的态度给吓到了。
“娇娇小姐！”他三步作两步地走下了楼梯，朝莲娇娇走来。
这小子，才多少天没见，就改口叫她娇娇小姐了？
究竟是闹哪一出？
莲娇娇腹诽了几句，便叮嘱代驾小哥在这里等她。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几乎是从现在开始落实，从不一拖再拖。
赌石生财是，还债是，买车是，到了这里买房也是。
有了规划就要朝着它前进，这是莲娇娇给自己的座右铭。
“叔叔好！”
莲娇娇一上来，就是叫叔叔，惹得房地产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而这也再次坚定了他要减肥的决心，他暗自给自己打气。
经过上次赌石的事情后，助理对莲娇娇高看了一眼，并表示下次想让她给他掌掌眼缘。
莲娇娇笑而不语。
她的年龄很小，但笑容之中有一股老谋深算的神秘感。
助理得不到回应，尴尬地挠了挠头，只差用脚在地上抠出一厅三室来了，不过，他的心理素质也绝不可能这么差。
“娇娇小姐，您想要什么样的房子，说给我听，我给您找找，结果包您满意！”
助理像个狗尾巴草一样，在莲娇娇身旁晃来晃去。
这下，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就不乐意了，她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个活，可不能被一个门外汉截胡。
“哎呀！这种专业的东西，当然还是得由我们这种专业人员来介绍呀！”工作人员小芳不由分让地将助理扯到一边，心想还想抢她的活，他哪儿凉快就待哪儿去吧！
助理被她拉得一个不防，黑亮的皮鞋在明亮的大理石一滑，只差一点点就摔了一个狗啃泥。
房地产见状，无奈地扶额。
果不其然，下一秒，助理脚一站稳就同工作人员小芳吵了起来，“喂，你长不长眼啊！没看到我差点因为你这一拉就摔倒了吗？”
“呀！你都说是差点喽！差点不就是没摔倒吗？吼这么大声干嘛？你当别人是聋子啊！”
“你你你……”助理险些说不出话来，但很明显，他落了下乘。
莲娇娇往他那里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我来这里的目的是看房子，可不是来看你们吵架、听你们斗嘴的。”
言外之意是，不要在这里做无义意的争吵，那样只会浪费时间，除此之外没有用。

第12章 彩票
工作人员小芳瞥了一眼助理，扬起笑容朝莲娇娇说：“不知道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房子，预算是多少，我给您来介绍一下。”
论卖房子，她可是专业的！
小芳想着，挺了挺胸膛，大有一副扬眉吐气之意。
助理咬了咬牙，自然是放不下这口气，但他大人有大量，决定不跟一个女人计较。
“我想要一套距离米花小学近的房子，对安保和环境这两个方面的要求不高，但交通要便利，满足这两点就已经能达到我的预期了。”
莲娇娇可不只打算买一套房，可以的话，她想盘下一整个楼盘。
现在要买的房，只是她和莲香美暂时居住的地方，等以后她上完小学，还是要换个大房子住。
房地产在未来，也就是十几年后，可是一个热门的产业。
工作人员小芳听完她的话后，快速地在脑海里想了一遍条件相符的小区，“米花神州倒是离米花小学挺近的，就是这价格会比其他地方稍微贵一点，您可以接受吗？”
莲娇娇是房地产的朋友，那应该也是个豪阔的主，但看着她那小身板，工作人员小芳出于礼貌，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只要房子合我的眼缘，价格多少都不是问题。”莲娇娇说。
现在买房的价格很便宜，可以说，两套高档小区的房子还比不上她刚才买的那辆冰浪。
书上说，缺爱的人就爱乱花钱，依靠物质来满足缺失的情感，于是，她几乎是存不住钱的人。
与其将钱放在银行卡里存利息，等到多年后通货膨胀，钱币贬值，倒不如变现成为资产。
莲娇娇是这样想的，而她现在做的一切，莲香美都不知情。
不多时，工作人员小芳就给出了几套房子的方案让她选。
米花神州的价位摆在那里，属于是高档小区，里面住着的业主大多是大公司和知名企业上班的职业精英，不用担心遇到无礼的邻居。
莲娇娇看中了一套房子，便商量着要去看房。
然而，房地产却说：“娇娇，你买房不用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吗？”
大抵，他是觉得她太孤独了，什么样的家长会培养出她这样的孩子呢？竟然成熟得不像小学生。
莲娇娇的眸子很干净、很澄澈，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她经历了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天真无邪。
“哦，我妈小腿骨折了，现在待在家里坐轮椅。”莲娇娇说完，又让工作人员小芳带她去看房。
意识到她没有提到爸爸，房地产与助理对视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突然对她产生了同情心。
可莲娇娇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如果她是，那么她早就在一次次艰难和无助的局面下妥协了。
代驾小哥在外面没有等多久，莲娇娇就出来了。
工作人员小芳是第一次坐上这么昂贵的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边给代驾小哥指路，一边透过后视镜去坐在后面的莲娇娇。
助理本是狗腿地想要为莲娇娇开车，但代驾小哥生怕他抢了自己的活，连忙为莲娇娇拒绝了。
于是，助理就和房地产一起开车，跟在冰浪后面。
冰浪尾气排放是没有烟雾的，同它雪白调的车身一样，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房地产看着前方行驶的那辆车，朝助理说：“娇娇的车，你知道是什么牌子吗？”
“啊这？老板，你居然不知道冰浪！”助理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了，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重新组织语言，“老板，那是冰浪，全球限量版，有价无市！”
因为太贵了，所以有价无市，一句话解释就是太贵了卖不出去。
房地产点了点头，“看着挺好的，你给我找一辆黑色的。”
他的意思是让助理给他也买一辆冰浪，但是要黑色的。
助理咂舌，“老板，冰浪在市面上发售的车没有一辆是黑色的，只有冰蓝色，而娇娇小姐这一辆雪白调还是全球限量版，少的很。”
房地产听完，有些可惜，“没有黑色啊？它为什么不出黑色？”
一路上，助理没有说话。
米花神州的环境很好，外围的墙高耸，保安也很有安全感。
莲娇娇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续，她去看了房子，当场就决定下来刷卡付了全款。
由于有了冰浪，她买了一个车位，又联系上装修公司，按照她想要的样子，做出设计图。
房地产和助理全程陪护，莲娇娇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感激的。
为表感谢，她请两人到自己家里用餐，工作人员朝她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打车回去。”
“不用，我让小张送你回去。”莲娇娇说完，朝代驾小哥看了一眼，事实上，她见他开车的技术比较稳当，便主动请他专属司机。
代驾小哥姓张，被叫“小张”本就没什么，可被莲娇娇这个矮了他半个身子的小学生喊“小张”，他的心就凭空生出了一股违和感。
不过，他被高价聘来，自然是不会不听莲娇娇的话。
“好的，娇娇小姐！”
小张应道。
小张对她的称呼，让莲娇娇有一种无奈感，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助理，觉得很多人都是被他带偏了。
而这很多人中，就有工作人员小芳，“谢谢娇娇小姐。”
小张开了车门请工作人员小芳进去，车辆便扬长而去。
莲娇娇不禁感叹了一句话。
她的声音很小，助理没有听到，便问：“娇娇小姐，您刚刚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啊？”
我始终相信每一名作家笔下的人物，相信宇宙中存在神域，那里自成一个世界，是书中的世界。
莲娇娇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这句话对于现世的人而言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助理见她没回答，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开口问。
冰浪被小张开走了，莲娇娇是打定主意要蹭房地产的车了，好在后者也不介意，还主动问她的家在哪里，哪曾想她居然说是贫民窟。
“娇娇小姐，你在开玩笑吗？”助理差点惊呆了下巴，不敢信。
莲娇娇眨了眨眼，“没有开玩笑哦，我就是住在贫民窟里。”
“走吧！”房地产没有细问。
“不急，先去买张彩票再走，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莲娇娇说。

第13章 贫民
助理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学生居然有买彩票这种想法，但如果这个小学生是莲娇娇的话，他破天荒地觉得，这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