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沉迷by鹿宜
鹿宜  发于:2024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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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雨眉尖抬了抬。
“你的愿望在生?日这?天要被满足了。”谢柏彦低低地笑,蛊惑着她本就不牢固的坚持。
虞清雨也跟着笑,跟着他?的步子向外?走:“那我要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裙,似乎不太合适,眼睫掀开,又说:“要抱。”
他?弯腰,将她抱起,稳稳地托在怀里?,眸底染上几分笑意:“还想要什么?”
“要亲吗?”
没等她回答,俯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
轿车似乎没开多远,便停下了。
维港夜总是霓虹闪烁,繁华不停,有凉风从海边上拂过,她深深呼吸,带着一点潮湿的咸意。
“冷吗?”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肩上。
虞清雨瑟缩了个肩膀,秋季的港城,又是在港口边,确实有些凉了。
“有一点。”
还带着他?身上温热气息的外?套忽然裹住她单薄的肩背。
虞清雨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望着面前?璀璨迷人的夜景,忽然说:“来港城这?么久,我都没有好好看过维港的夜色。”
原本她总是很游离,客气又周到,接受的所有善意都会用等价的心意去?回馈,仿佛两不相欠她会更好受一些。
可是谢家人都在拥抱她,毫无?嫌隙地拥抱她。
虞清雨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他?们家庭中的一员。
“你妈妈,真的很喜欢我。”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忽然想到谢柏珊曾经说的话,她莞尔低笑:“我不会真的是她什么流落在外?的女儿吧?”
“那我是你的童养夫?”谢柏彦顺着她的话说,声音温和,“也不是不可能?。”
他?微微转头,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不过比起这?个,我更相信爱屋及乌。”
“这?个理由,我也可以接受。”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的家人。
长舒一口气,她的指尖小小抠着他?的袖口的宝石。
“谢柏彦,你今天还没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yi ki do?dun.”
侧眸,虞清雨揉了揉耳朵,没太听懂。
“是土耳其?语,祝你生?日快乐。”
“为什么忽然要土耳其?语啊。”
虽然从他?口中念出来很是动听,可是虞清雨依然有几分不解,原本她以为会是法文,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土耳其?语。
“那句话直译的意思是幸好你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薄唇溢出一抹笑音,谢柏彦声线淡而清晰,“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日快乐,bb。”
她的到来,他?的幸运,他?的礼物。
潋滟清灵的眸子一怔,虞清雨静了几秒,咬了咬下唇,小声喃喃:“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直白的情?意,她忽然抬头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加速的心跳仿佛在赤红的心房上添了一对翅膀,叫嚣着要飞出她的身体。
无?法忽视的心动。
“虽然很想在你面前?装得博学多识。”谢柏彦面不改色,嗓音微沉,“不过这?确实是我查词典时学到的。”
他?的手?掌向下滑,倏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珊珊说我没有给你一个宣告的名?分。”
“你不会是……”虞清雨脑海中闪过几分猜测,说着就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谢柏彦没有阻拦她的动作,声线低沉,缓缓落下:“bb,谢太太只会有一位。”
大概是有所预感的,虞清雨打开热搜,最顶端的词条#谢柏彦虞清雨#,手?指微颤,她捂下悸动的心跳,点开了那个热搜。
最上面的一条微博,是一个没有头像的用户。
只注册了一天的微博号,如果不是被认证了黄V,她根本不信那是谢柏彦的微博。
谢柏彦V:Aimes moi moins mais aimes moi longtemps.@虞清雨
(爱我无?需多,爱我需长久。)
“这?句不是现学的。”
清润如玉的嗓音,却掀起她澎湃的心潮。
爱我需长久。
爱我需长久。
原本捂住胸口的手?掌,慢慢捂上了红唇。
她只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一滴泪花忽然落在上面,又被他?的手?指拂去?。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他?的声线牵引着她的目光。
“bb,看那里?。”
正对面的大楼,原本暗着的巨幕投屏忽地亮起,一行法文闪烁在屏幕中。
“Joyeux anniversaire,joyeux tous les jours.”
(祝你快乐,不止生?日。)
在最显明的位置,宣告他?的心意。
整个港城见证流光溢彩为他?的女孩而来。
热烈而璀璨。
“谢柏彦……”她的声线裹上了哑意。
“我在。”他?的手?臂缓缓手?收紧,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的眼泪:“都怪你,我的妆都哭花了,影响我的盛世美貌。”
霓虹灯光下,她的五官精致美艳,水光流淌在眸底,晶莹玉润。
谢柏彦轻轻擦去?她的泪痕,低声轻哄:“谢太太不化妆也盛世美貌。”
“我刚刚差点以为你的生?日礼物就只有一对耳环。”她转身埋进?他?的怀里?,任由泪水将他?的衬衣打湿。
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几分安抚:“那现在满意了吗?”
自然是满意的,只是她抬起一双潋滟水润的眸子:“扣十分,你让我哭了。”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温热的指腹轻轻在她眉尾处的红痣上摩挲,他?的目光徐徐沉了下去?。
“那我可以有加分的机会吗?”
“小鱼,闭上眼。”
“三。”
周围的灯光缓缓暗了下去?。
“二。”
温热的手?掌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
清冽的嗓音忽然落下。
“小鱼,睁眼了。”
虞清雨缓缓睁开双眼,一片暗淡之中,连海声也轻轻,安静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嘭”,烟火蓦地绽放,在流云夜幕之中展开绚烂迷人的形状。
她缓缓转头,望进?他?深色的眸底,那里?映照着夜空上的烟花盛景。
璀璨如昼,维港夜色仿佛蒙上一层白雾,唯美又华里?的盛宴印在她的瞳孔里?,永不落幕。

“别看我,看烟花。”
谢柏彦如玉般温润的眸子低垂着,定在她皎白无暇的面上,慵懒的声线浅浅萦绕在她的耳边。
虞清雨没动,依然凝着他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向下是他微微抿紧的薄唇。
她还记得那之上温热的气息。
轻轻环住他的劲腰,她声音在簌簌燃放的烟火爆炸声中很轻,但谢柏彦依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声息。
她说:“烟花没有你好看。”
冬日溪流在他眸底淌过,夹着冰霜,在望向她的那一刹春暖花开,薄凉融化,温意渗过凛然。
谢柏彦神色自?若,语调格外散漫,筋络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肩上。
“那你为美色着迷了吗?”
虞清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重重点头,清透的眸底澄澈见底,那里溢出的是?明晃晃的欢喜。
很多情?绪是?无法掩藏的。
夜色正好,烟花盛放。
所有的心动归于?一霎的沦陷。
身后是?姹紫嫣红烟花燃放的夜幕,谢柏彦清俊如画的眉眼似乎少?了几分?冷漠,流光闪过,他幽邃的眸底多了几分?温存。
低眸,长指略过虞清雨明艳的面容,水润的清眸,俏丽的鼻尖,还?有微嘟的红唇,她的唇珠饱满,溢出几分?瑰艳。
下颚被攥在他的掌心,颈子跟着一点力道微微抬起,烟火缭绕,优雅大方?的礼裙也染上几分?靡丽,风光旖旎。
明明灭灭的光影流连在男人的清绝的侧脸,他的唇角似是?勾起一点极淡的笑?意。
下一瞬,鼻息交叠,似有似无贴近的距离,在虞清雨踮起的脚尖里。
她只靠近了几秒,微微错开几厘米的距离,让盛放的绚烂烟花映照在眸底。
他的,她的。
清冽的淡香,无孔不入地逼近,像盯紧猎物的凶兽,卷着汹汹气势,将她包裹。
掌在她腰间的大手?倏然扣紧,谢柏彦俯身含住了她的唇,一寸一寸濡湿的薄唇,在啄吻中逐渐放肆。
胸口鼓震的心跳声,声声渐高?,逐渐失频。
是?意迷情?乱的悸动。
最后一束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光影汇聚成?一只摇曳着鱼尾的金鱼形状,下一秒,所有火花四溅开来。
唯美盛大的落幕。
别墅今日没人,交叠的步子从车库乱到房间,身上披着的那件西?装不知在什?么时候落下。
纠缠的混乱中,他的衬衣扣子不知掉了几颗。
落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细响,将所有动情?短暂清零。
“我还?没有拆他们的礼物。”虞清雨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手?脚绵软,几乎没用多大力气。
他的胸膛灼热坚硬,浓重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侧,有些痒,虞清雨想躲,却被他牢牢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拆礼物?”
微烫的西?装贴着她的腿,她薄红的眼皮猝然一跳。
“那你先忍一忍。”声若蚊呐,几分?赧然。
谢柏彦眸色定了几秒,倏然横腰将她抱起:“那我们一起拆。”
虞清雨是?不想他陪着她一起拆礼物的,只是?那人就坐在她身后,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滚烫的气息呼在她的后颈,她根本无处躲藏。
她坐在地毯上,手?指微颤地拆开礼盒,华贵精美的礼裙绑带也跟着一同解开。
一点薄凉,很快被温热所替代。
眼波横过去,虚张声势地展耀着獠牙,任谁都能看出那獠牙几乎一碰即碎。
“快拆。”略带着催促的淡声落在她耳边,还?有逐渐攀爬在柔软之上的肆意。
她咬了咬唇,勉强控住微抖的手?指,打开冯黛黛的礼盒。
一条黑色choker。
大概应该算是?choker吧?
只是?那上面摇晃的铃铛,让她产生了几分?怀疑。掌着她微微加重的力道,让她呼吸也发?烫,不禁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慌张地阖上盒子,铃铛发?出扰人的声响,被虞清雨推到一边。
“是?什?么东西??”谢柏彦的声音几乎咬着她的耳廓问。
“没……没什?么。”她吸了吸鼻子,掩饰一瞬间的慌乱,拍下他作乱的手?指。
又接着去拆谢柏珊的礼物。
黑色单薄的一块布料,还?有细细绵绵的绑带。
虞清雨几乎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眉心一跳,她动作很快地想要盖上盒子,身后男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眼明手?起,那块单薄的面料已经落在他的手?心。
薄淡的嗓音压力带着几分?促狭:“原来太太还?给我准备了惊喜?
这礼物不拆也罢,虞清雨按着胸口滑落的礼裙,勉强聚起几分?气势。
“才不是?,是?你妹送的。”她别开视线不敢去身后的男人,“回头你好好教育她一下,怎么能送这种东西?呢。”
“不能送吗?”卧室的吊灯没开,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亮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透过窗帘细缝,将漫漫清辉投下,落在他清隽的侧脸,清冷中缭绕上几分?性感。
“可我觉得珊珊这次做的不错,暂且不教育了。”
虞清雨身体一僵,怔怔回眸去望他,视线坠了又坠,停在他正在研究的单薄布料上。
心跳猛地空了几拍,她挣扎这想要去抢他手?里的布料。
“你别研究了,我才不要穿。”
谢柏彦几乎一手?就将她控住,眼眸低敛,将她面上所有细微神色纳入眼底,嘴角勾起不羁的弧度。
“太太上次买的性感睡衣似乎也没穿过呢?”
手?指忍不住地蜷紧,游走的温热让她咬紧牙才抑住那紊乱的声息。
“我还?要留着我的老腰的。”
在她的目光中,他唇角的弧度一寸寸向上样,一瞬不瞬落下的眸光,焦灼又动情?,清润的嗓音也挂上了一点哑意。
“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才不是?……”她的话几乎还?没说完,一声惊叫被咽回喉间,“我的裙子。”
淡而散漫的语调幽然落下,还?有温温的气息,缓慢地周游全身,激起更深的战栗。
“太太的礼裙不是?只能穿一次的吗?难道是?你老公买不起?”
薄唇压在她嘴边,交互的鼻息让她所有神智在瞬间消散。
只有他,面前的他。
她颈子微微后仰,一声低低的喟叹夹着一点弱弱的喘息:“我老公……当然买得起。”
束在她身上的手?,似铁,似钴,似镍,似一切磁性金属,而她是?磁铁,将他紧紧吸附之上。
贴近的距离,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纤瘦的脊背,停在她翕合的蝴蝶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被他捻起手?心。
绵密的电流簌簌流过,带着磁性作用的加强,她不由身体一抖,靠进他的怀里。
“谢太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微凉的嗓音在模糊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虞清雨失神了几秒,好似没有听清他的语义,唇瓣微张,像小鱼吐出了泡泡,声音渺渺。
“那你来惩罚吧。”
已然放弃所有抵抗。
他的手?掌似乎带着火苗,所到之处都燃起星点的火,她退无可退,只有一声声更低的呼吸,将那火苗燎得更高?。
窗外是?明晰的夜空,闪耀的星河,透过一点缝隙,静静注视着那情?动的男女?。
短暂失神的片刻,已经攻城略地,连连败退。
虞清雨咬在他的清健的锁骨上,微热的面颊贴在他略带薄汗的颈子上,勉强偷得半分?凉意。
“你不许闹太晚。”夹着一点哭腔的娇声将一室静谧打破。
他的薄唇悬在她的发?顶,若有若无贴下来的啄吻,肆意包裹的凛然淡香。
虞清雨的声音也失去了力气,红唇翕合间,薄弱的呼吸,已经是?她强弩之末。
“你轻点,我都荒废了好久的瑜伽了。”
“我尽量。”
浓重的哑意在压低的声线中逐渐聚集。
“你——”声音被哽在喉咙中。
香槟色的礼裙一点点落在黑色的西?裤之上,华美的颜色,覆在单调的色泽上,逐渐靡丽的绮色将所有黯淡充溢。
她的话音逐渐模糊:“什?么尽量啊?我可是?今天的寿星,我最大好吧。”
“已经过零点了。”谢柏彦微微垂头,推着她站起,话音浅浅萦绕在她耳畔。
潮热的吐息,让所有淡声也染上寐色。
手?掌微微压紧,距离逐渐贴近,呼吸交叠间,她的声音轻得发?飘,像沁了糖意,在血液中流转。
虞清雨颈子扬起脆弱的弧度,又被他捏着后颈,贴在他的胸膛,绵软得几乎提不起一点力道,手?掌握拳,轻轻锤在他的胸口:“我不管,你不知道京城虞家大小姐的生日要过七天的吗?”
“这七天,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断断续续说完的话,没有半点威胁意味。
谢柏彦低笑?一声:“七天?”
尾音被拖得极长,勾着心弦,一点缱绻的低声,落在她的耳畔,毫无损质地鼓震着她的耳膜。
“太太的家庭地位这么高?,也是?应该的。”
酥麻的呼吸让她肩背挺直,迷离中,她眼皮轻轻撩开,追着他沉迷的视线。
“可以,但是?——”
邃暗的目光定在他手?里的那块布料上。
他眼底是?流动的暗色,像他身上那件绣着安稳的黑色缎面西?装,流光一闪而过,独留绵绵深意。
虞清雨怔然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这人怎么还?讨价还?价呢。”
鱼尾只是?轻轻拨动水面,惊起鸥鹭振翅,涟漪漾起,她却想潜入湖底,试图混淆一切。
只是?还?未抽离,就已经被他重新捞进怀里。
清冷的声线溢出意味深长的几个字:“因为我的小鱼不一小心就溜走了。”
礼裙安静地躺在地板上,黑色的布料被他轻而易举地套在她身上。
只是?单纯看着那个款式的时候似乎不觉,被强行套在身上之后,虞清雨才发?现那之上的绑带严重束缚了她的动作。
她仿佛是?任他摆布的洋娃娃一般。
浅尝辄止的啄吻落在她的红唇上,一点点流连的交缠,将她所有阻抗带走,推推搡搡的几步距离,直至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她的眼睛蓦地睁大,迷雾般的曈底溢出一丝惊慌。
“不行,这里不行。”
喉结在她的视线里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一周,冷质的音色似乎与低哑浑然一体,充盈着迷人的性感。
“晚上,没人。”
别墅里的佣人今晚都已经被他打发?走。
落地窗前,一点雾气浅浅落下,留下手?掌的印记。
窗帘晃动出潋滟的翩跹,流苏打着旋,在混乱中趋于?平静。
皓雪般白皙的肤色,微颤的蝴蝶骨起伏着战栗的波动,他颇为恶劣地在一切结束前,才告诉她:“玻璃是?单向的,bb。”
“坏男人。”一点抽泣从喉咙间溢出。
她被拢进怀里,静静地伏在他肩上,潮红的眼眶里尽是?控诉:“不是?说听我的吗?不是?说我喊停,你就停的吗?”
他轻轻抚着她的乌发?:“可你没喊啊。”
“那我现在……”
谢柏彦低头重新堵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声息咽下。
像是?不断重复的镜头,再次倒带,重新开始放映。
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翌日清晨,收拾得当的谢柏彦吃过早餐,重新回到卧室,给还?在熟睡的女?人掖了掖被角。
“我去上班了。”一个轻吻落在她的眉间。
虞清雨困倦地睁开一只眼,重重地呼了口气。
谢柏彦一身正装,神清意爽风度不减,而她躺在床上像是?被他吸食了精气,萎靡不振。
推开面前的手?,她翻了个身:“烦死了,今天瑜伽又练不了了。”
冯黛黛在港城也没什?么事情?,待了几天也无事可做,故而在虞清雨生日结束后便准备回京。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怎么样?”她颇为好奇地问。
“还?没用呢,谢谢你的好心了。”虞清雨笑?不出来了。
冯黛黛见她面色红润,扬了扬眉:“行吧,看来不用我的礼物,你这夫妻生活也很幸福。”
虞清雨凉凉瞥过去一眼,她不想解释,没用她的生日礼物,不代表不用另外一份“贴心”的生日礼物。
不过,她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冯黛黛和谢柏珊的生日礼物全都锁进保险柜里。
谁也没想再从她的保险柜里拿出这两件东西?。
“你知道你的世纪婚礼又上热搜了吗?”冯黛黛闲闲翻看着手?机,甚至还?读着热门评论?,“这哪里是?塑料婚姻,分?别比钻石还?硬。”
虞清雨无事的时候几乎很少?登录微博,不过她昨晚已经预料大概率会上热搜,在她看到谢柏彦发?的那条微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
Aimes moi moins mais aimes moi longtemps.
《巴黎小情?歌》的最后一句。
爱我无需多,爱我需长久。
她低垂着眉眼,几分?怅然。
一直爱我,是?她几乎不敢想的事情?,甚至刻意回避。
真的有那种长长久久的爱情?吗?虞清雨自?来是?不太相信的,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说会对亡妻矢志不渝的虞逢泽,短短几年之后便另娶他人,甚至婚后更是?野花不断。
尤其是?他们这种家庭,甚至更是?如此。
虞清雨长舒一口气,挽了挽长发?:“随便吧,我现在对这些舆论?已经不太感冒了。”
冯黛黛见她很是?随意的态度,也没多提,只是?在机场前道别:“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的画廊要长草了。”
话锋一转:“其实我觉得你老公好像对你真的挺好的。”
虞清雨扬起精致的小下巴,几分?骄矜:“我也觉得。”
眼尾微微挑起:“毕竟我这么漂亮,他的竞争对手?这么多,总得对我好点吧。”
“那……”冯黛黛欲言又止,“算了,那你们好好过。我得抓紧时间去实现我的大画家梦想了。”
冯黛黛懒得去问宋执锐为什?么没有回来,毕竟一次次机会都在他的面前被无情?错过。
怪不得任何人。
一个拥抱。
“清雨,要幸福啊。”
“我会的。”
魏成?哲站在虞清雨身旁,呆呆望着冯黛黛的背影:“冯小姐,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魏成?哲怅然若失:“好舍不得啊。”
虞清雨斜他一眼:“舍不得啊?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是?来给我做司机的。”
“小魏总,你该送我去见Melina了。”她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还?恋恋不舍望着冯黛黛背影的魏成?哲说,“哦,别忘了把拉力赛分?成?打到我账户上。”
“我们之间就不能不谈钱吗?”魏成?哲长长叹了口气,很是?僵硬地转换话题,“虞姐,你要不看会儿直播吧,今天有谢哥的新闻发?布会。”
“天天在家看他还?不够,我还?要去看他新闻发?布会?”虞清雨嘟囔着,眼波微转,几分?嫌意,“我可真是?闲的。”
话是?这么说,可手?指却很诚实地点开了谢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的直播。
站在台上中心位置的男人,剪裁得当的西?装,勾勒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影,金丝镜框几分?斯文矜贵,黑眸深邃沉静,身后屏幕的冷光聚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幽幽暗光,衬得他周身冷淡的疏离。
已经到了记者提问环节,谢柏彦漫不经心微抬镜框,俊美面容几分?冷淡,视线漠然转向台下观众,骨节分?明的长指叠在袖口,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着衬衫袖扣。
虞清雨的视线不由跟着他的动作定在他的袖口,是?和她收到的生日礼物耳环同系列的袖扣。
乌木底,白玉花瓣,花蕊处一颗蓝宝石,淡雅有致。
是?和他平时截然相反的风格,谢柏彦的袖扣大多古板,基础款的玛瑙或是?宝石袖扣,虞清雨也是?第?一次见他用这般精巧绝伦的袖扣。
还?是?在谢氏当季最重要的新闻发?布会上秀。
注意到他今日变化的不止虞清雨一人,第?一个提问的记者也问到了这个问题:“谢总,您今天的袖扣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谢柏彦的冷淡面容终于?有了星点波澜,长眸微微挑起,手?指再次覆在袖口处,浅浅略过蓝宝石,烁着幽然冷光。
唇角微勾,挂上几分?清浅的笑?意,冷静无波的嗓音也卷上了几分?暖意。
“是?太太画的。”
采访区的记者登时喧然,连正在看直播的虞清雨也不禁面上微烧。
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忍不住低啐:“真能装。”
嘴角却早已高?高?翘起。

一票难得的私人收藏画展,还有一身简装的短卷发中年女士。
是虞清雨只在照片中见过的Melina。
她只背着一只朴素的双肩背包,踩着舒适的运动鞋,仿佛随时准备出发一样,随性自在。
相比较,虞清雨一身黑色套裙好像过于华丽隆重了些。
“虞小姐,其实我们之前见过。”Melina很亲和地与她?握手,眼神温柔地望向她?,“我们一起转转吧。”
这是一场国外私人收藏家举办的全球巡回画展,参展的画作从十八世纪至今,风格迥异,横跨几?种不同类别。
“其实我一直很想看这场画展,但是迅速成名之后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反而失去了很多自由的时间。”Melina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画作。
那是一只囚在华美精致笼子里的夜莺,它低头舔舐着自己美丽的羽毛,闲适安然,仿佛没?有任何想要?逃离出这只牢笼的想法。
像她?,却也不像她?。
虞清雨眸色微定,弯起唇角,偏开视线:“我们真的见过吗?”
Melina转过头,温温而笑:“当然。在我的书里我写过,之前我是一名记者,不巧还参加过数次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
虞清雨惊诧地掀起眼睫:“原来我们还有这种缘分。”
确实是记不太清了,在她?短暂的任职期间,她?一共参加过大?大?小小五十多场新闻发布会,有做过主翻译官,也有做助手的时候。
短短一两小时的新闻发布会,也需要?足够的专心致志,她?将绝大?精力集中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很少会去关?注提问的记者或是他国代表。
“是的,我记忆力很好?,尤其是对美女。”Melina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她?莞尔一笑:“虞小姐,我们谈正事吧。之前你给我发的几?篇读后感?想,我都有看过。其实情感?故事走向与我写文的时候的思想,大?体?是相符的。”
“这也是我同意与你见面的原因之一。”
话锋一转,她?又说?:“其实之前我是没?想过要?将版权卖到?其他国家的,因为我的书很大?部分故事情节是源自于法国本土的生活环境,其他国家的读者可能无法代入我的设定情景中,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回复你的原因。”
虞清雨抬眸望向她?,好?像忽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但谢先生的话给了我一点启发,他说?环境不一样,但是大?家想要?读到?好?书佳作的心情是一样的。总有人会好?奇陌生地方发生的陌生故事,这也是将文字落于纸张上的意义。”
“他……”虞清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开口?前恍然咽了回去。
她?扭过头,视线再度定在墙壁上的那幅画。
安然被拘束在笼子里的观赏鸟,亦或是展开翅膀自由的野雀。
早已做出决定的她?,还有默默支撑她?理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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