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太准,全网跪求我出山by前后卿
前后卿  发于:2024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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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普通人眼里看来,也许颇为莫名。
但从阿赞坤嘴里说出来的那刻,李虎顿时就明白了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对方一直是那个偏执乖张,难以捉摸的阿赞坤。
换句话说,完全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来猜测对方。
李虎一直以为对方肯定是为了念珠而来,完全没有想过有另一种被追杀的可能。
要紧的,从来就不是那串等了两年都没有人寻找的人骨念珠。
而是阿赞坤在生气,生气为什么他妻子会在这里受伤。
李虎脑海刹那间便涌现诸多今日未有注意到的细节。
今日遇见阿赞坤的时候,那个宛如人偶一般精致的小姑娘正坐在阿赞坤的怀里。
阿赞坤当时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种不易觉察的烦躁,通常这种表情在阿赞坤脸上出现时,周遭人必定会面临大难。
可今天,那表情只出现了短短一刹,便被小姑娘安抚下来,随即两人似乎说着什么甜蜜的情话......
是他,是他掉下去的那个杯子。
打破了那暧昧的氛围。
李虎的心中升腾起难以言喻的苦涩后悔之意。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进来喝一杯......
他不掉下那个杯子,屁事都没有!
这让他怎么接受,这让人怎么接受?!
李虎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我错了,帕阿赞。”
“您和您的妻子,非常般配.....你心怀怜悯,给我一个机会吧!”
后座的影子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李虎重新燃起希冀。
良久,阿赞坤的声音幽幽在车内响起: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吧。”
“第一个选择是,你之前做的事情被官方发现了,现在有人在围剿你,你只要.....”
“第二个选择是......”
“你自己进入我的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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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带动的风,不断拂过耳畔,游梦之急切的寻找着出口。
这二楼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处处都有暗门和障碍。
往往进入一个房间,最少就有四扇门,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
真不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布置自己居住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斗法的范畴了,这压根就是物理外挂。
游梦之搜寻良久,终于在二楼的衣帽间内找到一条深不见底的管道,深吸一口气,她直接跳入仿佛滑梯似的管道。
只十几秒钟,光亮重新进入视野,游梦之跌坐在松软的垫子之上。
入目之处,赫然正是之前来过的地下停车场!
这人竟然知道官方要来追他,设置了这么完善的逃跑路线?!
游梦之正在思忖,就听许久不曾有动静的耳麦之中,传来佘衾的声音:
“我找到李虎了,在地下停车场。”
公共频道之中立马有几道声音自爆点位,随即声明立马赶来支援。
游梦之略略松出一口气,也回了个消息:
“我也在停车场,现在下面没有普通民众,可以考虑来两个人能打的,然后.....”
话音未落,游梦之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车迅速启动,朝着出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游梦之还未出口的话,直接来了个急刹,调转话头:
“车牌号xxxxxx,往地下出口的地方去了!”
“有办法拦截吗?”
耳麦里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
有声音说可以放地刺拦截,有声音说建议对方出地下停车场后,直接瞄准射击...
杂乱的声音着实听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还是黄戈有了决断:
“先放地刺,扎破轮胎后,看对方的攻击欲望,再决定是活捉!”
这个决断倒也没有什么错处,对方既然已经决意逃跑,必定心急如焚,车速也不会低。
等他驶到出口,必定会碾压到为他设下的地刺带。
随后等待李虎的,便是审判以及牢狱。
但这决断错就错在——
这李虎压根就没有想逃!
游梦之看着在地下停车场出口突然一个漂移过关的李虎,脑子有一瞬间的没有转过弯来。
这人在干嘛?
为什么跑到出口又不跑了?!
巨大的碰撞声响起,李虎驾驶着那辆改装的野马,几乎如同疯子一般的四处甩尾。
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神智可言,几乎是在玩闹一样,把那辆威风的野马当做碰碰车一样四处碾压停车场中的车辆。
刺耳的刹车声与碰撞声响彻地下停车场之中。
游梦之已经尽可能的远离重灾区,一个愣神间,原本在远处的野马越野已经近在咫尺。
李虎的双眼已经赤红,但在看到游梦之的那刻,还是义无反顾在奋力踩下了油门!
发动机的咆哮声与热浪扑面而来。
游梦之下意识往身侧扑去,余光却不可自控的扫向车辆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即将撞到她的那刻,李虎竟面露惊恐,调转方向盘,直直往墙面撞去!
李虎的嘴在张合,在即将撞上的几秒钟时间,似乎奋力想要说些什么——
似乎是,嘴唇先是抿紧,再是张到最大,而后舌尖抵住牙齿......
终于说完,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解脱?
游梦之心中一震,那股如影随形的违和感又一次笼罩她的周身。
他说的前半句是,帕阿赞?
第99章 偷情的美妇
游梦之无暇再想,只用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头。
巨大的轰鸣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好在游梦之选的地方极好,柱子为她挡住了所有飞射的汽车碎片,简单查看了身上并没有伤口,只有耳朵有些许嗡鸣之后。
游梦之便看到了急匆匆来施救的后勤人员,那辆撞向游梦之的越野车几乎四分五裂,汽油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之上。
游梦之莫名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但耳内盘桓的金属音又令她无暇多想。
黄戈在她身边叹道:
“没想到啊...还是没能留下活口,本来向借此机会,好好盘问一下这些来自暹逻的法师,这回是没机会了,而且连带着和他有关的那些案件也得结案了。”
游梦之摇头驱赶耳内的噪音,拍拍黄戈的肩膀:
“总归是个功劳,对了,谢谢惠顾。”
游梦之变戏法似的,又从胸前掏出个手机,原本就不丰满的衣服顿时瘪下去一半。
黄戈的表情简直如同吃了脏东西一样一言难尽:
“大师,你能有点风范吗?”
游梦之核对了一下金额,确认无误之后,只觉得黄戈的臭脸在此刻都和蔼可亲了不少:
“风范什么的,不存在的。”
“虽然没有斗法,但我也很累的好吧。”
黄戈似乎也有些费解这次为什么是如此朴实无华的围捕,但随即很快释然:
“我刚刚也在楼上看了,这人可能是仇家很多,这才有这么多的后手。”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这类人,施法都需要漫长的前摇,肯定不会跟着咱们死耗,逃跑肯定是第一选择。”
“我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突然发现对方要跑?”
游梦之没有回话。
好半晌才听见重新抬头,看向不远处步履匆匆而来的佘衾。
佘衾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环顾一圈确认她没有受伤后,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不知从何处取来的丝帕。
而后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游梦之脚背上几近愈合的小伤口。
他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神色是一等一的认真与......虔诚。
游梦之内心冒出这个词的时候,只觉得荒诞,下一秒便想笑出声。
但唇角的弧度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好累,什么都不想思考。
黄戈在一旁倒是对这样的氛围见怪不怪,啧了好几声,连连表示都没眼看,随后才去继续指挥抢险。
佘衾处理完伤口,抬首就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游梦之。
难得见到她这样走神的模样,佘衾不由得勾起唇角,学着之前游梦之吻他的模样,蜻蜓点水一样在游梦之的唇上轻轻一碰:
“怎么了?”
游梦之被吻回了神智,佘衾还是如同初见一般霞姿月韵,眸色澄澈到令怀疑之人深感罪恶。
那股馥郁的檀香味再次袭来,游梦之凑上前去,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之前的吻,佘衾总是懵懂,青涩。
但他又着实天赋异禀,被游梦之几次调教,现在食髓知味,已经学会了用薄唇缓慢摩擦她的唇畔唇瓣,一寸寸的试探着她的态度。
游梦之被这个吻拨弄到呼吸急促,这才推了对方一把,佘衾立马了然停止动作,弯了弯那狭长的眼。
游梦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双眼中闪烁着的,赫然正是一种‘求夸奖’的神采。
佘衾似乎有些眷恋刚刚的缠绵,声音也低哑几分:
“我们已经在滨海好多天......”
“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游梦之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好,走之前再去拜访一下王永胜王老板吧。”
“我们是受邀前来,走的时候应该打声招呼的。”
佘衾向来表现温驯,没有反驳,游梦之这回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王永胜的电话。
时隔不到一周。
再次拨通王永胜电话,却远不像之前那般顺利。
王永胜很久才接起电话,随后便是接连不断地咳嗽,声音嘶哑,甚是有气无力。
游梦之率先开口申明想要再次见一面,王永胜似乎是思虑良久,这才回神报上了地址。
游梦之想过可能是在王永胜的家中,也有可能是在王永胜的公司。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地点竟然会是——
火葬场。
游梦之两人赶到火葬场的时候,王永胜已经在家属等待区坐了有一会。
几日不见,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萎靡了下来,鬓角边几乎全白,脸颊上原本饱满的肌肉,也有了垮塌下来的趋势。
对方似乎正是......阳虚。
更确切的说法则是,房事过多,心有余而力不足。
联想到地下停车场中偷情的徐秀玲,游梦之不由得脚步一顿。
这一顿,正巧让原本沉思的王永胜发现了面前的游梦之,他没有之前的尊敬,也没有多吃惊,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再度看向某个方向。
游梦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火葬场的电子显示屏幕上,最上面那个名字,赫然正是前不久才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的——
徐秀玲。
死了!?
游梦之内心暂停了一拍,周遭的氛围就此沉寂下来,王永胜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算命,也不能算到一切啊.......大师。”
“我老婆她,没了。”
“两三个小时前,有个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说是她在地下停车场.....”
“我赶去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是疯了......她的眼里只能看到男人......”
“......只有本能。”
“我想把她带走,她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自毁,我好不容易把她带上车,想送她去医院......”
“结果半路她就跳车了。”
“跳车后她摔断了脖子,她流了好多,好多血。但就算是这样,她还在奋力的脱自己的衣服......”
王永胜的神情,麻木的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只有颠三倒四的话语,才将他破裂的内心显现出丝毫:
“我守着她断了气,好多人,身边好多人,我实在没脸让她停灵,”
“为什么?为什么!”
“没道理啊........我们吵完架都已经和好了,我们很恩爱啊......我只是两天工作忙,没有理她,她就出去偷情了.....?”
王永胜的神情一片空白,似乎完全没有从这刺激之中回过神。
直到他的手机又响了数十声,他这才好像听到了声音,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抽身。
王永胜慌忙掏出手机,划亮屏幕的瞬间,这个本硬朗豪气的汉子,宛如遭受雷击一般,手中的手机重重坠地,屏幕连带着内心碎裂。
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彻底消失,原本宽阔的背脊也垮塌了下来,连哭泣在这件小事都没能做到,只是呆滞在原地,双目无神。
游梦之捡起手机,擦拭了一下,简单从上面辨认出真是几十张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正是这几日的徐秀玲,与不同的男人。
游梦之只看了两眼,便熄灭了手机,轻声问道:
“你和你太太吵架那天开始,到今天,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什么异常吗?”
第100章 佘衾?阿赞坤!
王永胜仍然是一幅两眼无神的状态,游梦之并不着急逼问。
佘衾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去买些水缓和,随后离开。
几分钟后,喝了水的王永胜又听游梦之询问一遍,这才茫然而又苦涩的开口:
“异常?能有什么异常?”
“不!这一周甚至是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候!只要和她待在一起,我就感觉我哪怕是死了也值了!”
“可你看她是怎么对我的?!”
“这些照片都不是同一天拍摄的!她和我在一起,还和别人在一起!”
话到最后,王永胜一声怒吼,狠狠把手上的水瓶砸向地面。
溅起的冰水花四处飞溅,在这深秋,着实令人精神一震。
游梦之也不着急,而是等着对方平复,才缓慢开口道:
“你和你妻子结婚都已经十几年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相信你妻子是那样放浪的人吗?有一丝一毫想为自己的妻子正名吗?”
“那你就好好想想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王永胜闻言陷入沉默,良久,才在两道意义不明的视线下,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没有,完全没有。”
“一切都非常正常.....就是她比从前需求要更大了......”
游梦之意义不明的斜了一眼,王永胜苦笑一声:
“说了你们年轻人也不太明白.....你们就当更加粘人吧,她几乎不想让我从床上下来,不想让我离开她。”
“除了这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哦,她前些天买了条项链,连洗澡都不肯摘下来,我只要碰到,她就非常生气...这算吗?”
‘项链’
游梦之在心中默念着,佘衾仍然是一幅事不关己,沉默倾听的模样。
游梦之收回目光,抓住重点:
“什么样的项链?”
“这条项链和你妻子的异常是同时出现的吗?”
王永胜似乎没有想到游梦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认真回忆了片刻,才开口道:
“那条项链.....我有印象的,因为那项链看上去不是她带习惯的名牌项链,但她这些天根本没有离身。”
“那项链的链条部分也没有什么特殊.....”
“奇怪的是中间那个有点像是牌子的吊坠部分。”
“牌子外壳就是普通的透明壳....里面好像封了一些流体,流体中有什么东西我说不好,只有特殊角度才能看出些白色的东西.......”
“等等,确实!似乎真是差不多的时间她才出现问题的!”
王永胜猛然站起身:
“刚刚还有员工来提醒我,火葬场会将尸体的首饰褪下还给家属。”
“那条项链应该还在寄存处,我现在马上就去拿来给你们瞧瞧。”
王永胜大步向前,游梦之快步跟上。
王永胜很快来到物品寄存处,但他仔细翻检片刻,脑子又只剩下一片空白,好半晌才道:
“不应该啊...我刚刚送人过来的时候,她身上还带着项链呢......”
“这,这劳力士的手表都还在,怎么那看着就不值钱的项链没了?!”
游梦之心中一片漠然,沉默许久,才道: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就让事情到此为止吧。”
王永胜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哀,好半晌才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这回游梦之没有再犹豫,直接离开火葬场。
-----------------
游梦之直接订了最近的票,连夜回了龙港。
回家这件事,似乎令佘衾的心情很是不错,半路都在小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游梦之重新打开小半月不曾打开的鼓山厝45号大门,黄昏的光线之中,灰尘正在兀自飞舞。
佘衾紧贴着游梦之,眉眼含笑:
“要看黑色的鲨鱼吗?”
自从开了荤戒,佘衾便愈发大胆起来。
游梦之也轻笑着,一路轻吻,牵引着佘衾来到二楼。
还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房间,还是被单上那只熟悉的鲨鱼。
游梦之伸手将佘衾重重推倒在床上,游梦之坐于床沿,开始仔细摸索对方的衣服。
两人靠的极近,游梦之甚至能看到佘衾身上那繁复诡谲的花纹似乎正在扭曲轻颤。
佘衾轻咬着薄唇,明显正在忍耐,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眸中又满是回味的笑意。
游梦之没有理会他的眼神,而是一路向下,继续行动着。
直到,游梦之冷冽的声音在房间中炸响——
“这是项链吗?”
游梦之从他的裤袋中寻到不平,随后一把从对方的口袋中掏出一条样式古朴的项链。
那项链的模样几乎和王永胜说的几乎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同。
项链中的尸油与碎骨已经沾染了血煞之气,用力捏着那牌子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内里传来女人尖细的哭声。
游梦之从床上爬起,一把甩开对方挽留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扔在床上。
亮起的屏幕之上,赫然正是不久前和黄戈的短信对话:
【游梦之:(照片)麻烦帮我查一下这张照片中,徐秀玲脖子上的项链是什么。】
【黄戈:ok,话说你这照片哪里拍的....为什么有这种角度的车Z照片....】
【黄戈:查到了,暹逻佛牌。制作手法似乎相当不错,应该出自名家。我需要再帮你找关系问问出自谁的手笔吗?听说这种佛牌为了区分制作者,都是会有些许不同的暗刻。】
【黄戈:别冷暴力好嘛.....我查到了,佛牌底部标注的谶纹是逆向的,阿赞坤惯用的手法。就是咱们之前谈论过的阿赞坤.....】
【游梦之:好。我知道阿赞是法师,大师的意思,那‘帕’在暹罗语里是什么意思?】
【黄戈:查到啦!暹逻语里,帕是大的意思。
‘帕阿赞’可以理解为大大的牛逼法师...?似乎也是暹逻人对阿赞坤的一个敬称。
因为他们害怕喊出阿赞坤的名字,就会被下蛊诅咒。
这是暹逻唯二有敬称的人,另一个是‘白龙王’,阿赞坤的师父兼父亲。】
聊天记录到此为止。
游梦之冷笑一声:
“你还挺能装啊......”
“阿赞坤。”
“还是你更愿意听人喊你一声,帕阿赞?”
第101章 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就去死吧。
室内落针可闻,气氛一时间陷入寂静。
衣衫半褪的佘衾眼中情欲慢慢消退下去,他轻蹙眉,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怎么喊都可以。”
“像上次一样,你当主人,喊我奴隶也可以。”
游梦之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捏住手上那条佛牌,任由内里的魂魄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我没有在和你纠结称呼问题。”
“我是在告诉你,不必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佘衾似乎又有些不解:
“骗你?”
“我没有骗你,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你是在生气,我没有告诉你阿赞坤这个名字吗?”
“可佘衾才是我的名字。阿赞坤是赐号,那是假的,不会有真的人叫阿赞坤的,更没有人会被叫做帕阿赞。”
游梦之垂下眼:
“你说你来自阴山派.....”
“是真的,只是我的父亲去了暹逻,在那边开坛立法。”
“你说你怨恨你的父亲.....”
“非常,现在也是。我非常怨恨他从前不精进自身,从而导致妈妈挣脱情蛊,他是个废物。”
游梦之再度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原本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一些。
但这已经是徒劳,鼻尖仅有那股檀香味萦绕。
游梦之脑中顿时闪过一道许久之前就想问出的问题:
“你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我自己调试的安神香,怎么了?”
游梦之只觉胸中有难以抑制的火龙正在咆哮,咬牙说道:
“我是在问你,怎么调制的,原材料是什么?”
“你说你没有撒谎,但你说话,得把,剩下半句说完。”
她几乎要咬牙切齿才能发出最后一句话。
佘衾还是那副无害的模样,启唇将制香的流程缓缓道来:
“就是一些普通的香料配比......”
“哦,好像有些不一样。”
“我发现你之前在南子墓穴中的时候,对那淫惑的气味看似有免疫力,但是似乎也是沉迷其中.....”
“所以我从南子墓中带出尸骨之后,也在这香里加了一些南子的骨粉......”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讲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只是尽可能想要描述完整,以讨得游梦之的欢心。
但他显然没有成功,因为游梦之下一刻就往后退了两步,不再看他。
他不喜欢这种游梦之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感觉。
佘衾缓缓停下了讲述,站起身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想要抱住游梦之,得到一个吻:
“虽然有些麻烦,但,你之前不是表现的很喜欢吗?”
游梦之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她们开始的相遇就是诡谲奇怪的。
纵使佘衾面容颜色上乘,她也不该如此轻易接受对方。
原来她所以为早已过去的南子之祸,远远没有过去,而且她一直沉溺于其中!
习道之人不算己身,非必要不算同门。
她前世一直遗憾没有婚配,之前以为找个小奶狗玩消遣,玩过好聚好散.......
竟然,打鸟的被鹰啄了眼!
游梦之心如乱麻,再次后退,避开了他的拥抱:
“不用。”
佘衾眼中的笑意终于完全消退,他不笑的时候,狭长的眼睛会不自觉的微微眯起,宛如一条在黑暗中窥伺猎物的蛇。
游梦之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这和之前记忆中令她心动的羞涩少年相去甚远。
室内再一次陷入沉默,两人陷入无声的对峙。
良久,游梦之才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杀过多少人?”
佘衾回答的声音很轻,在游梦之的耳朵里,却宛如眼镜王蛇正在吐露信子:
“没有,一个也没有。”
此声落地许久,游梦之好半晌才从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不想聊,可以不聊。”
“说什么没杀人,你怎么解释你将项链给徐秀玲的行为?”
佘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阴郁的眼不时割过游梦之的身体,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你也听到了她丈夫说的,她是车祸死的......”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不说,杀人的是佛牌,不是你?!你不就是制作佛牌的人吗?!”
游梦之忍无可忍,侧身按上门的把手,已经彻底失去了交谈欲望,但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身后传来一道强劲的破风声,原本已经被打开的门重新被重重合拢。
游梦之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身后一道巨大的力气就将她直接甩到了床上。
这道力道不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眼前飘散的金星还没消散,便感觉到自己双手的手腕被牢牢抵扣在自己的身侧。
佘衾跪在她的身上,用双膝抵住了她的双手!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游梦之瞬间就想咬开自己的舌尖,但下一秒,佘衾的手掌,就牢牢扣住了她的脖颈。
那不是宛如玩闹的情趣,而是铺天盖地的威压。
佘衾一字一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知道了,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爱我了,想离开我。”
“你,是个负心的女人。”
那一瞬间,游梦之甚至能感觉到佘衾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掌正在锁紧。
直到三秒之后,对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如烫手一般,松开了些许。
但放于游梦之脖颈处的手,却仍然没有收回。
游梦之只觉痛感袭来,本能的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佘衾缓慢的摩挲着她脖颈处的肌肤,语气眷恋而又温存,似乎又回归了那副她最爱的模样,和她缓声撒着娇:
“别这样好吗?”
“我们之前明明不用情蛊,也能那么好......”
“而且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了吗?”
“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游梦之汲取着空气,艰难的转动大脑,分辨着对方说的话,直到一颗温热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佘衾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薄唇开合之间,发出的声音居然夹杂着一丝恳求:
“爱我吧,像你之前承诺过的那样....不然.....”
“你如果不爱我,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脸上那颗水滴的温热正在缓慢消散,直到第二颗水滴低落,游梦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那是眼泪。
游梦之停歇了挣扎的念头,艰难开口道: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条项链给徐秀玲?”
佘衾震动的情绪还是未有平复,他抬起赤红的眸,而又飞快垂下:
“我在帮她。”
“我在尽可能帮助每个我遇到的人。”
“她遇见的难题是,她的丈夫对她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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