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雪》————丁宁
丁宁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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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似雪,雪似梅花,似与不似都其绝。
他只是个自小让舞班子班主任收养长大的琴师,
一次在宫廷献舞,将军竟舍弃了班子里无数貌美如花的女子,
独独想要他?原本的自己太天真了,
一业缱绻不过是将军一时兴起的游戏,
而自己也不过是将军的玩物罢了……
只是,为什么将军会答应他那样无理的要求……?


1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与不似都奇绝。

  ——题记

  我叫梅降雪,是一个伶人,属于一个叫“灵鸾”的班子。班主叫胡凤舞,是我的干娘。干娘说当年她带领班子初次赴京,半路上遇到那年第一场大雪,穿过一片梅林时,听到婴儿的哭声,便救了它,并给了它一个名字“梅降雪”。

  到了京城之后,“灵鸾“受到了达官贵人的喜爱,渐渐壮大起来,干娘认为是我为她带来了好运气,

  所以最终也没有将我这个男孩,逐出原本由纯女性组成的“灵鸾”。

  从小我就跟着学舞蹈、杂耍和奏乐。

  唐时女子以丰腴为美,故“灵鸾”的女孩子们也都丰满结实、性感诱人,相比之下,男孩子原本就平板的身材再加上自幼体弱多病,从十二岁我便不跳舞了。处在这群活泼开朗、明艳照人的女孩子身边,常常让我有鸡落凤巢的错觉。幸得大家的抬爱,我现在专心作一个琴师。

  今天是第一次为圣上表演。在偌大的殿堂里,女孩子们已跳玩了胡舞、天竺舞、高丽舞等几乎所有的曲目,可天子仍没有完结的意思,我不由心焦起来。今天一大早我的右眼就一个儿劲的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再加上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盯着我,更令我心惊肉跳。

  以前班子虽经常在王公贵族的府邸演出,但因我是幕后琴师且又瘦小平凡,倒从没人注意过我,今天那双目光格外的非同寻常,于是更叫我不安。

  “停!”天子一声令下,我随之松了口气,正要收拾琴具,却又接着听到:“朕的‘飞将军’想欣赏一下‘掌中舞’,可以吗?”

  “陛下!”干娘跪下回应,“‘掌中舞’是小女子幼时跳的舞,如今——”

  “你班中没有继承人吗?”

  一个沉肃,比天子更具威严的声音传来。敢在圣上面前随便出口,此定非泛泛之辈,我寻思着,或许就是天子口中的“飞将军”吧!

  “这……”干娘犹豫了下方说,“‘掌中舞’须由一男子做底盘,小女子班内无有——”

  “那就由我来好了!”仍是那个声音,我不由好奇地抬头观望,正好与那双凛冽的目光相遇,我大吃一惊,一直看我的人就是他吗?!

  “降雪!”听到干娘叫我,我急忙走过去,“那你就为陛下献上一舞吧!好好跳,别砸了'灵鸾'的牌子!”

  这时我才想起班中只有我学过“掌中舞“,那时纯粹是为了班内人自娱自乐,再加上我年幼,一起逗逗我玩的……皇上的金口玉言,我们是万万不能违背的,紧悬着一颗心,到外厅换了舞服,我终于站在了那个男人手掌上!

  他的手居然比我的脚还大!任我怎样的曲展翻跃,那只大掌如磐石一般,始终岿然不动。好可怕的力气!当我以胸俯在手掌上,四肢在背后紧扣,完成陀螺旋转时,那只手却在我的胸上来回摩挲了一下,我一惊,举目看见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奇异。

  糟了!他一定是发现我不是女子了!虽无直接损害,但这也算欺君之罪啊!

  终于跳完了这支舞,当我要翻身跃下时,那只大手却猛然翻转,一把把我扣在了他的腋下,

  然后这个狂傲的男人就这么站着,对天子说:“陛下,臣要的赏赐就是他!”

  在万分惊恐中,我被带到了一栋大得吓人的豪宅里。那个男人就这么扣着我,像夹着一个口袋似的,把我从院门口一直夹到一间宽敞,但陈设素朴简雅的大寝室内。沿途仆人俱投以怪异的目光,我又怕又窘,却又不敢挣扎一下,我真的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大象踢下的一只小老鼠。或许还比不上小老鼠呢!起码小老鼠就比我机灵敏捷多了。

  他谴退了所有随从,反锁上房门,然后把我扔到那张大得嚣张的床上,不是我自卑,我的床恐怕还不到它的三分之一呢!我蜷缩到墙角,不知所以的看着他一一退去衣衫,呜……他绝对有着一副完美的身材,强壮而不粗胖,彪悍却又柔韧,可是……可是他要干吗?

  他跃上床,把我压到身下,用那大的离谱的手掌抚着我的脸颊问:“你叫什么?”

  “梅降雪。”我不想告诉他的,可他的目光却在警告我不准违逆他!我真是没用!被他轻轻一瞪,就像被施了魔法,乖乖地一点也不能抵抗了。

  “多大了?”

  “十六。”

  “还是小孩子啊!”

  他似轻叹般地低语着。从小就跟着班子东奔西跑的,从没有人如此爱恋般的称我一声“小孩子”,哪怕我刚刚会走路说话,就不得不像个小大人似的看着他人的眼色行事了。

  这看似无心的一句竟让我心窝一暖,热泪盈眶,原本对他的恐惧之心瞬间去了大半。

  “为什么做了伶人?”

  “我是个孤儿,自小就在班子里长大的。”

  “哦……那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还是个男孩子呢!”

  果然!他果然知道了我是男的!

  “以后做我的人好吗?”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是要我做他的奴仆吗?

  “哼哼,“他笑了,却也不加解释,“果然还什么也不懂呐!你的皮肤真好,盈白光滑似雪,清香甜美像梅……”

  恩?一阵肌肤酥麻的触感传来,我才惊觉我也已是光溜溜的,此刻正和他赤裸相对呢!

  “啊? 你、你要做什么?”我吃惊地问,这个男人正在我胸前又啃又咬的,弄的我也全身痒痒的,怪怪的。

  “做我想做的事啊。”他心不在焉的说,然后又自顾自的吸吮起来。

  “啊——”仿若一股电流划过,从胸前直达小腹,我全身顿时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我连忙用手推他,“不要……好奇怪的感觉……”

  “你真的很敏感!”

  他似乎非常满意我的反应,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吻上我的嘴,温软湿润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唇,于是他的舌便乘虚而入,先轻触一下我的舌,接着缠卷起来,柔柔地吸着、吮着、缠着、卷着……

  “呜……”我的大脑渐渐变的空白,手脚也瘫软了一样没了丝毫力气。他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捉住了我的私处,轻轻拨弄着,用拇指和食指不停地上下揉挤它,直到它完全变得坚硬。在那一瞬,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要什么,可我也是男人啊!怎能与他交欢?

  我试图抗拒,可上下都被他紧紧控制住,我无力反抗。再说愈来愈浓烈的快感,让我不由自主抬起了腰向前冲刺,一次比一次猛烈,直到在一阵痉挛般的抖动后,我释放出了生平第一次的爱液……

  “舒服吗?”

  他问,声音却如梗在喉,好象在忍受着痛楚一般。我无力的点点头。我偷偷喜欢着班子里的双燕姐姐,甚至想过再过两年就向她提亲,然后结婚生子…….却惟独没有想过床事,更不会料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做。

  “恩……”他的手指在我的双股间摩挲,那恼人的瘙痒和快感令我又忍不住呻吟出声,我知道自己正痴痴地望着他,眼中也一定充满了情欲吧?我原来是如此淫荡的人吗?他用沾满爱液的手指慢慢潜入我的后庭,轻轻绕转抽插着,听着自己的呻吟和那进出之间发出的声音,我感到全身羞得发烫。

  正当沉醉其中时,他却抽出了手指,体内的空虚和骚动令我情难自禁,不由不满地看向他,他微微一笑,把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然后手持利器对准了我的后庭。好大!我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那足足一尺有余的庞然大物,正昂头挺胸,勃勃跳动着。

  “啊……”我不知是怕还是期待的呻吟着,等着那一瞬间的到来……

  作为一个伶人,干的是侍侯人的下贱活,三教九流中最为人不齿的就是戏子。经常在江湖走动,自然什么稀罕事都见过,其实在男子为主的班子里,这种男男情事是屡见不鲜的,以致于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行话,经常被拿来戏弄刚入班的小孩子的就说:“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

  幸好我在的是女子班的“灵鸾”,加上干娘管理的很严格,从不许手下艺员做这些有伤风化,有损班子名声的事,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咱卖的是艺,不是妓!”

  可我、我现在在做些什么呀?

  “在想什么?”他俯下身轻吻我的唇问。

  “没、

  没什么。”我因身体的某一部位炽热的触感而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自责的情绪也一晃而过,我又开始不耐的扭动起来,以此表示对他迟迟没有行动的抗议。

  “呵呵!”他略显得意的笑着,用手轻轻拨弄着我又变得湿润的分身尖端,“别急,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呜……我快哭起来了,就像渴极的人看着一碗清凉的酸梅汤而不得饮一样,简直快着火了。没错!现在我体内正熊熊燃烧着一把火,只等着雨露的滋润……

  “啊……”他终于抬起腰,那火热的坚挺刚触及我的蔷薇,我便浑身一颤,几乎再次喷射而出。他用手持着,终于进去了较为滑润的前端,我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内壁,

  他猛地一皱眉:“呜……不要动!”他似乎也在强忍着什么,剑眉紧锁,失去了刚刚游刃有余的悠然之态。他再次用手圈弄起我的分身,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不觉放松,他便以迅雷之势猛然一挺……

  “啊……”我不敢想那灼热而硕大的坚挺已进入了我的体内,没有想象中的痛楚,只有无尽的饱满充实之感和令人浑身颤抖的畅美感。似乎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腹中变得更大更灼热的分身上,毛绒绒的根部也在触着我极为敏感的大腿底侧。

  “好吗?”他嘶哑着嗓子问。我不回答,开始摇摆腰肢,同时恶作剧地猛然收紧内壁。

  “呜……”他也终于呻吟出声,并用力拍打着我的臀部:“这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吗,小恶魔?”我“咯咯“笑起来,开始觉得这实在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游戏。

  他加大了力度抽动起来,来回不停地挺起身子,然后又重重压下去,性感的焦点发出令人羞得发颤的淫荡声音。我把双腿张得更大,身体一遍遍蠕动摩擦着。他又俯下身吻上我的唇,我也张开嘴将他的舌含入口中,吸吮着,彼此手掌摩擦着手掌,胸部擦动着胸部,混合着汗水而交缠着。

  “啊……”他陡然地加速,使我不顾一切地喊叫起来,拼命地扭动着,进入了一个迷乱的世界,全身的紧张在一瞬间彻底释放了出来。他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胸部一阵急促的起伏,我感到一股热浪在体内喷射,一股浓浓的、带着栗子花味的液体冲刺着我的身体最深处,将我推入了更高涨的激情中,浑身痉挛似的哆嗦着,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道圣洁的白色之光……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他啄吻着我的鼻子:“醒了?还好吗?”我刚想回答,却马上又飞红了双颊,因为我发觉他的坚挺依然在我的体内,正膨胀跃动着,没有丝毫软化,那种奇异的酥麻和愉悦瞬间又急速在我体内发酵壮大起来,我为这从未体验的快感呻吟着而流下泪:“求你……放了我吧……求你……”

  他又恢复了轻松悠闲的神情, 用手指捏着我的尖端,恶意地笑着:“你的这里可不想说不哦!”

  “呜……”我恨恨地盯着他, 心思一转干脆反守为功,开始加快收紧内壁频率,然后又咬住他胸前的珠蕾,细细捉弄摩挲着。

  “你……这个小恶魔!”他轻拍了下我的脖子,咆哮起来,然后抱紧我猛地反转过来,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冲刺……

  *** *** ***

  或许是自小的经历,加上又是个孤儿,所以我一直缺乏安全和归属感。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也想过如果我像一般的孩子一样有个家,有嘘寒问暖的父母和亲人会又多好……当然,这是痴人说梦。

  何况,现实的严峻和生活的压力令我也无暇去自怨自怜,大部分的时间里我必须勤奋练琴,帮着干娘处理班子内的杂务。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我还从没挨过饿受过冻,还算衣食无忧,我自认不是一个太贪心的人,这样的生活我也从未厌烦过,生活中的些微欢乐也会让我开心许久,只是……

  只是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内心深处常常会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很小很细的,但我能感觉的到,无论是清灯孤枕时,还是人声喧闹时,我都能感觉的到,那是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哀哀的,无论晴无论雨,从未停过,从我小到如今,那哭声不断,那孩子也不见长大,他似乎被困在冰天雪地里,为寒冷,为饥渴,为孤寂而不停哭泣着......

  我是在一阵悠扬的箫声中醒来的,箫声清越婉转,久在艺苑流连,我却从未听过如此清澄纯净的乐声,就宛如在清山绿水间传来的飘飘仙乐……大脑渐渐清醒,我却懒洋洋地不想睁眼,柔软舒适的大床,淡淡的幽香,和着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箫声在我周遭漫溢,令我有一种人间天上的错觉,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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