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眼看着灯光暗了下来，恢复成有着一定能见度的黑暗之后，江挽还有些遗憾，然?后才收起了翅膀，从黑幕之中走了出去。
闻诺倒是一副知足的表情，像是刚刚已经看够了她的翅膀。
“给我半天时?间?，晚上就可以正式开始投放了。”
他这边速度一向飞快，江挽并不意外地一点头，然?后随口问了句：“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上次给他活干的时?候，还是宣传《永恒国度OL》，他很快就完成了。
这几天就没什么事了，但看他和尤里仍然?是一直窝在飞船中忙着什么。
然?而?闻诺在办完正事，心思又飞走了，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具体答复她的意思。
江挽一顿，然?后正要作?罢地先?行离开的时?候，手?环便响了起来。
【尤里】：闻诺在制作?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部 作?品，女士您很快就会看到的。
这个世界？
所?以他们两个果?然?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么？
虽然?机器人拥有不同的才华天赋，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毕竟AI越来越智能，只要吸收足够多的知识，就能做到一切人类可以做到的事。
但是闻诺却还有着作?为人类的感性，以及足够的好奇心，甚至是非常鲜明的个性。
然?后还因为这种个性，不得不自带一个机器人负责帮他沟通，处理工作?事宜。
江挽看了眼闻诺身边那个犹如长盒子叠加一般，方方正正的机器人，它正做着笑脸，仿佛想要表达礼貌和尊敬。
【江挽】：好的，辛苦你了。
【尤里】：谢谢女士理解。
跟尤里沟通过?后，江挽便收起了手?环光屏，还是跟闻诺说了一声，才和阮文君一同从传送门回到了办公室。
而?江挽本?来是想在“举城狂欢”这个特殊效果?持续的时?间?内，做出一些相应的举措和活动，来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并体验到幸运的感觉。
但是看过?各个店铺的营业以及账单情况后，就还是放弃了。
——就算不那么做，那些店铺设施也都是一直都处于受欢迎的状态，从来就没少过?客源。
就连是比较偏远，只是纯粹玩乐的蝴蝶乐园，这两天也都是一直是各种排队。
进园排队，玩设施排队，在里面用餐也同样是需要排队。
想来是渐渐的，有了越来越多的低等级或是非攻击系异能者，以及普通人们来到涯城了。
就算是滨城那边出了那样的大事，但他们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着去捡漏，而?是照旧吃吃喝喝一路玩乐。
而?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察觉到，突然?间?幸运的人就多了起来，发生好事的概率大幅度提升，经由他们自己之间?口口相传的传播，比做什么举措和活动都要来得快捷有效。
但相对的，并没有特质效果?可以触发的场所?和店铺，人就应该会变少一些。
比如商场。
江挽想吃火锅很久了，一开始是觉得外面多少还是有点不安全，后来则是慢慢忙起来了，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但是人又多起来了，就再次错失了机会。
现在刚好是热闹往月亮城那片商业区转移的阶段，再加上商场没什么特质可以触发的，她自是不能再错过?这个好时?机了。
虽然?一个人去吃也挺爽的，但是她临时?想到了一件事，就把石雪云几人给约着一起了。
因为昨天滨城那边的事算是结束了，临海公路那边的任务也告一段落，他们几人今天并没有出城，而?是在家?休息。
江挽主动发消息邀请他们共进午餐，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跟他们约好在商场楼上火锅店见后，江挽就趁着还没到正式饭点先?过?去占座了。
但没想到的是，商场的客人并未减少太多。
每一层楼都是能够见到有不少人在闲逛购物，有不少餐厅饭馆的这两层楼，也是渐渐有人上来了，估计是都跟她抱着一样的想法，想要提前找个最佳的位置入座。
还有人认出了她，下意识就小跑着过?来，但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又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几步远的距离。
“江老板，你也过?来吃饭呀！”
看对方这么自觉，江挽就默默地收起了镇压，微笑着一点头：“对，想吃火锅了。”
眼看着对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像是她这样的人，口味居然?也是这么的正常，同时?更没想到她会这么如实回应。
江挽又是笑了笑，转而?问道：“你们呢？”
一时?冲动就跑来搭讪的女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江挽是在问她们打算吃什么，眼中更加难掩惊讶：“我们是想着来吃点特色菜，就在火锅店隔壁。”
“是吗？”江挽顺着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一点头，“那祝你们用餐愉快。”
“好的，你也是！”
看着女生兴冲冲地就回去跟朋友们炫耀了，江挽站了片刻后，便进到了就在前方不远的火锅店。
虽然?店里没有包厢，但也有那种隔档出来的长桌，江挽挑了个靠里，不会有那么多人走来走去的位置落座。
江挽坐了没多久，还在研究菜单的时?候，石雪云他们就到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今天也是老老实实待在酒店休息，没有出门的狮九。
“坐吧，先?点菜。”
“好。”
一群人也没刻意挑位置，就按照进来的先?后顺序落座了。
石雪云刚好坐在了江挽身边，对面则是狮九和侯正。
总是喜欢跟在最后面的林巍便无?奈落得了个靠近过?道的位置。
而?桌子够大，还能放下两个锅底，江挽便只是让他们每份菜都最少点个两三份，然?后就没去管了。
等到点好之后，她就说起了正事：“我跟碎影工会那边打了声招呼，这两天可以空出别馆的两个庭院来，你们看着是一起过?去住着体验一下，还是只让刚需的人过?去？”
闻言，几人都先?是一顿，紧跟着就露出了各异的神?情。
“所?以传闻是真?的？昨天别馆好多人都是成功进化了的事？”
“看来碎影工会也是收获满满啊。”
“那其他地方也很容易就撞大运也是真?的了？”
这是直接就已经传开了。
江挽一点头：“嗯，这几天可以都去尝试一下，海鲜餐厅实在挤不进去也没关系，反正最近都是最好不要出城了。”
自从大家?都是知道海鲜餐厅有特别之处后，陆续有不少人触发了那边的特质，江挽从论坛上看到了一些，基本?都是有时?间?期限的效果?，而?不是永久性的。
林巍眨了眨眼：“那扭蛋t?呢？”
“……噗。”
“你还惦记着扭蛋呢。”
看了看憋笑的奚遥和调侃的侯正，林巍一本?正经：“当然?，那可是救过?我命的。”
江挽回忆了一下无?人便利店的特质，也不是很确定扭蛋是否能百分百开到好东西，就只是道：“可以去试试看，但不要太沉迷了。”
林巍冲她一笑：“没问题！”
等他们说完了这些，石雪云才接上刚刚江挽的话：“我和阿睿两个人都是上个月才进化的，暂时?不需要，可以让他们三个去试试看。”
而?林巍SS级也还没多久，就并未吱声。
狮九当然?是并不需要。
见侯正三人点了头表示可以，江挽就嗯了声：“那空一个庭院出来就够了。”
“谢谢江老板~”
“不用谢我，谢江昭就行。”
正好几人点的菜都是陆续送上来了，锅底也开始烧了，江挽就卸下了正经的神?色，拿起了筷子开吃。
吃了一会，才想起狮九之前似乎说过?他不喜欢吃热的。
抬起眼眸看过?去，就见他倒是想了个不错的办法——那就是一次性夹一盘肉出来，等到冷得差不多了再吃。
而?这一举动并无?人觉得奇怪，甚至还得到了效仿。
江挽微微一笑，转而?去看石雪云：“你们上午都在玩游戏么？”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都还在讨论游戏里的事。
“嗯，”石雪云暂时?停了筷，“我们又把等级给升回去了，这两天再加把劲的话，应该都是能升到六十级，就不用怕掉下五十级了。”
“而?且打起来的时?候也能多站一会。”
“其实我觉得这几天都是休息不出城的话，七十级也是不在话下。”
“怎么说得好像是你在出力?？”
“嘿嘿，是我九哥厉害行了吧。”
见侯正说完，林巍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江挽摇头一笑，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两天我会先?和秦焱去尝试练习，你们先?练着等级，等之后计划完善得差不多了再说。”
虽然?只是游戏，但是在毫无?进展的时?候，让他们白白去送死也没什么必要。
“好。”石雪云干脆地点头应下。
狮九则是看了看她，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看他不打算说，江挽就也没有多问，而?等到火锅吃完，闲聊得也差不多了，她就又想起来地从仓库里取出了那个灰色的圆环。
“猴子，这个你拿着看看。”
“嗯？”侯正下意识地就伸手?将圆环接了过?去，脸上还有一瞬的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挽要把这个给他。
但是很快的，他就察觉到了异常，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那个圆环。
“这是？”
江挽看向对面的狮九，示意他来说。
狮九便如实道：“这是我从宗方武那里拿到的，跟他的空间?系异能有密切的关联。”
“啊？”听到这话，不仅仅是侯正愣住了，其他几人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既然?是空间?系，那就是正好适合侯正，所?以并没有人说什么，只是都看向了他。
侯正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压力?还有点大，完全不敢说他其实什么都没能从里面感觉到。
于是就假模假样地摸索了一番，然?后正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的时?候，却是突然?一怔，不由自主地往上方虚空之处看去。
“我好像……看到了个透明的大盒子。”

江挽才略感意外地看过去, 便见侯正茫然地一眨眼：“啊，不见了。”
奚遥下意识道：“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林巍亦是有些怀疑：“怎么一下有?，一下又?不见了。”
“是真的。”侯正有心想要辩解, 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当他有?些着?急地组织措辞的时候, 狮九突然问道：“是一个长方形，像是密封房间?一样的盒子吗？”
侯正立刻点了点头：“对, 虽然我没看太清, 但是里面?空间?确实是还挺大的, 挺像一个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的房间?。”
对上江挽看过来的视线, 狮九稍微一顿，才道：“我在战神?工会?领地见过。”
“宗方武不论是工作还是休息, 都是在那个房间?里面?。但如果他人不在的话, 别的人既看不到也进不去那里。”
“他之?所以会?在那里将这枚圆环摘下来, 是因?为他觉得在里面?是绝对安全的。”
石雪云几?人并不知道之?前宗方武被引到过涯城, 然后?还死在了西蒙山里面?一事。
这会?听着?就都是或惊讶或呆滞, 以及再次领会?到了狮九的厉害之?处。
——他居然能自如出入战神?工会?领地, 甚至还在宗方武不知道的时候拿走了对方的贴身之?物。
江挽大略明白了过来：“意思是说, 这个透明的像是房间?一样的盒子, 是他空间?系异能的技能之?一, 也是他的终极保命手段。”
但在自己工会?领地还这么小心翼翼, 究竟只?是在防底下的人, 还是顺便也防着?上面?会?冷不丁捅他一刀, 就已经不可知了, 毕竟人都死了。
听她说完，石雪云也跟着?猜测道：“宗方武是SS级异能者, 猴子只?能看到一瞬，大概是因?为他异能等?级还不够, 没办法掌握这个技能。”
奚睿在旁点头：“很有?可能，而且能够看到，就说明这枚圆环应该是能被他所用。”
见几?人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话，还帮着?他找到了原因?，侯正就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附和道：“应该就是这样了。”
看他这样，江挽不由笑着?道：“不用有?压力，我也只?是觉得你?刚好是空间?系才会?给你?，没有?别的意思，进化提升这种事还是得顺其自然，急不得。”
侯正不由愣住：“给我了？”
江挽：“嗯，它可能还有?点别的用处，你?可以慢慢挖掘。”
“好！”侯正握紧了手中圆环，“我一定不会?辜负江老板你?的期望的。”
看他一脸真挚，江挽就还是没说，其实她是把圆环里面?的力量都吸收完毕了，觉得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才想着?或许可以给他用。
如果真的能够稍微鼓舞到他，让他更上一层楼的话，那事实是什么就完全不重要?了。
火锅吃完了，该说的正事也都说了，一群人正好也想去各处体验一下运气变好的感觉，等?晚一些再回去玩游戏。
江挽便和他们分开，从员工电梯那边下楼了。
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秦焱发过来的消息询问，石雪云他们约他一起出去玩，他能不能稍微离开岗位几?个小时。
江挽一笑，直接给他批了三?天的假。
随后?享受了会?午休时间?，在准备看看还有?什么待办事项的时候，江挽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治安所里还关押着?大批战神?工会?的成员没有?处理。
还有?就是，昨天滨城太乱了，并没有?看到那几?个被那个绿毛带出城的战神?工会?成员，不知是逃走了还是直接被献祭了。
但治安所那边安安静静的，只?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日常工作，想来是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到涯城。
不过也无所谓了，是死是活都不会?给她或是涯城带来什么影响。
想着?，江挽就联系过地下安全区的人，然后?起身去往了治安所。
试图刺杀的那人早就审问过了，说法是毫无意外的——只?说是他一时冲动，并没有?事先谋划，更与其他人无关。
江挽并不打算去亲自审问，而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置，没有?接收到任何?命令，遵从本心想让她死的人，就让他也去死就行了。
不过不能死得毫无价值，得派上点用场才行。
就在她跟治安员们交代好，除了那个动手的人留下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交给地下安全区之?后?，来接手的人就到了。
这次是厉延和沈时泽二人一起来的。
看他们都是状态拉满，外面?还有?跟着?一起的人在等?着?，江挽猜测道：“你?们这是在巡逻？”
厉延应了声：“对，主要?是在无人和进出城的区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毕竟滨城就在一侧，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是据那些去到滨城的人的说法，真正的罪魁祸首在消失之?后?就没再露过面?，所以还是得防着?对方卷土重来。
同时这也是他们的习惯了，之?前住在地下时，也会?时不时上来巡逻查看，以防城中又?混进了什么怪物偷偷藏着?。
江挽便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站在一边看着?治安员和他们办好了人员交接手续后?，她才想起来地又?问道：“暮先生t?怎么样？昨天你?们有?伤亡情况吗？”
“暮先生没事，有?几?个人受伤了，不过在医院待了一晚上后?就好了。”
等?厉延正经回答完之?后?，沈时泽就带着?笑补充道：“他这会?正被一群孩子缠着?，被当做钱包用呢。”
江挽听了先是一挑眉，然后?也是笑了：“那他们应该会?玩得很开心。”
要?说起整个涯城内除了她以外最有?钱的人，当然非暮先生莫属。
听到这话，不仅是沈时泽立刻就领会?到了她的另一层意思，厉延亦是稍稍闪过了丝笑意，随即二人对视了眼，默契地闭紧了嘴巴，表示着?回去后?谁也不能乱说。
这边开完玩笑，就见到那边治安员已是将人一个个从侧门那边押着?上车了。
江挽看向厉延：“你?们还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想办法把人招募到自己队伍里吗？”
“也要?看人，”厉延往那边瞥了眼，“冥顽不化的，或者太过容易就范的，都是暂时不会?考虑。”
“也好，那就等?之?后?再慢慢来。总之?能用则用，不要?浪费了他们这一身异能。”
“我们会?的。”
说完这个，江挽又?跟二人聊了聊关于《永恒国度OL》这个游戏的事。
他们也玩了有?几?天了，但是一直都在各个安全区辗转着?没能出来，在暮先生和他们会?合之?后?，升级速度才快了起来，目前已经抵达了岩城，准备和几?个大工会?的人一起攻克新开的幻境。
之?后?在等?级够了之?后?，再一同去往滨城这个新开的地图探索。
而等?到聊完，战胜工会?那些人也已经分成两辆押送车安顿好了，厉延准备亲自跟车回地下一趟，沈时泽则是继续带着?其他人去巡逻。
江挽站在治安所目送着?他们分别离开后?，刚转了身想要?上楼，便见两名治安员拿上武器就闪身不见了。
略微一怔后?，她才意识到二人这是又?第一时间?赶去现场执法逮人去了。
城市里越发热闹起来其中一个的结果就是，起争端、闹事的人也会?渐渐混入进来。
这几?天估计会?尤其严重。
不过事也不会?太大就是了，毕竟刚有?个苗头就会?被立即掐灭了。
只?是也是时候增添一点处罚方式了，不能通通都是罚款+驱逐出城，可以适当地加上拘留和劳动服务，又?或者是免费做任务之?类。
想着?，江挽就顺便上楼去了趟治安官的办公室，就这个问题开了个小会?之?后?，才正式离开。
因?为刚好处理了战神?工会?被带来涯城的成员，江挽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点开手环查看各大新闻网站和几?个论坛，想要?看看顾朦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但在找到她想看的讯息之?前，倒是先看到了不少关于昨天滨城发生的事的报道和讨论。
有?一半的人都是集中在去救场的江挽，和她身后?的那对翅膀上面?。
另一半的人，倒是还挺严肃认真地商讨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在背后?操纵的人是什么来头，是要?达成什么目的，还是单纯只?是想引着?人去送死？
如果是后?者的话，再加上那可以与怪物媲美的能力，那么是否说明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对人类有?着?强烈恶意的人形怪物？
甚至还有?人犀利指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跟江挽，以及涯城另外两个人形怪物有?着?私人恩怨，才会?借着?这种行为来间?接打击报复。
根据这个言论，又?分出了两派人。
一派是表示就算是这样，也只?能怪那个人行事过于极端，以及是受骗上当跟着?去妄图捡漏的人太过愚蠢了。
另一派则是觉得虽然涯城是江挽一手建造出来的，但是如果是因?为她，才让众人陷入了那样极度危险的状况中，那真的是很败好感，也让人不敢再相信她是真心想要?庇护住一整座城市的人类。
总而言之?，就是直指着?一个从古时流传下来的大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因?为他们讨论得非常认真，起争议后?还能一直各执己见，完全不被他人的言论影响。
所以江挽还不由自主地一层层回帖都是看了下来，等?到终于差不多翻到底的时候，就发现不知不觉间?半个下午都是过去了。
而她最初的目的，还没能达成。
“……”江挽一扶额，刚准备着?直接用关键词搜索一下，一个对话框便跳了出来。
【顾朦】：听说昨天滨城的事，还有?战神?工会?的人参与了，是真的还假的？
【顾朦】：是假的也没关系，你?有?没有?办法搞个间?接证据给我，凭着?这个我立马就能对战神?工会?动手，省得还要?磨磨唧唧地各种收集证据了。
他已经实诚到直接跟她说打算弄虚作假了么？
江挽扶着?额头无奈了一会?，才将从治安所那边留存的几?张监控画面?，直接发给了他。
【江挽】：有?这个应该就够了。
既然战神?工会?的人有?参与这件事都是传了出去，那么肯定还有?人见过这个绿毛，知道他就是那个先是在滨城大肆清理怪物，最后?却是突然消失不说，还不知从哪招来了更多的怪物群的人。
顾朦大概是在仔细看那几?张监控图，过了会?才回复过来。
【顾朦】：很好，我要?开始了。
江挽回了句“等?你?的好消息”过去后?，就收起了光屏。
而从他这种急切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要?彻底搞垮掉战神?工会?一事并不是那么轻易。
就算是有?赵铭的亲口供词，也还是要?将那些被掩埋的实际证据都逐一挖出来才行，以及可能是因?为还有?那几?个多出来的随行官在旁不时限制着?顾朦的行动。
看来其他的事他同样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办到，而是要?多给他一些时间?了。
只?不过能将他逼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就说明他完全没有?想过要?退缩放弃，所以倒是不用去担心什么。
靠着?沙发又?坐了一会?后?，江挽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去。
天幕的光已经在慢慢转为带着?几?分柔和的淡黄，隐约能透着?看到外面?真正天空灰白色的云层，同样是在渐渐转暗。
就在她转而往下看去的时候，下方道路旁，也有?人在说起了一些见闻后?，忍不住地抬头往蝴蝶山庄内的酒店头上看去。
他们并看不到特殊楼层的所在，但猜测江挽多半就是住在那上面?。
“现在才发现江老板的厉害之?处，昨天明明情况那么惨重，不仅仅一堆的人进了医院，还死了好些个异能者。结果今天大家就好像都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一心一意在到处吃喝玩乐着?，连出城都是顾不上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他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还要?一整座城市的人陪着?他们难过默哀不成？”
“……你?这话虽然不太妥当，但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得了吧，别说得好像你?很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一样，还不是因?为今天一天都还没有?什么收获，才在这里酸言酸语。”
话语才落下，说这话的人就被其他几?人不约而同地撇嘴切了声。
而他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还拿出了个吊坠炫耀着?：“这可是幸运+7的好东西呢，多亏了它，我今天不是被免单，就是受到各种特别待遇，还有?小礼物之?类的。”
“听说这些扭蛋出来的东西，只?要?一直随身带着?，效果就会?一直有?，跟怪物作战的时候也能起作用。”
闻言，另外几?人先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往他身边蹭：“那就让哥几?个也沾点好运呗。”
“别，离我远一点，我取向很正常的！”
就在几?个人直接在路边玩闹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得旁边有?人咦了声。
“昨天的事还真的又?跟战神?工会?有?关啊，破月那边开始带着?人在天星城肃清他们所有?的成员了。”
“真的假的？”
几?人顿时停了下来，也纷纷跟着?点开了手环查看。
没一会?，就找到了相关的内容。
“我去，还是顾朦亲自带队抓人，看来是来真的。”
“战神?工会?的人真是太想不通了，人都来涯城了，不去好好享受一番，居然一心只?想着?搞事，到底是能有?什么好处？”
“要?么是接到了相关的指令在办事，要?么是眼红江老板太有?钱了，想跟以前对付那些商户一样对付她呗。”
“这些人才是真的该死啊。”
“谁又?说不是呢，顾会?长做得好啊！”
而同一时间?，也t?有?个人当着?顾朦的面?这样跟他说着?，但却是神?情冰冷，带着?几?分警告。
顾朦神?色坦然，甚至还有?点自谦：“随行官大人过誉了，顾某只?是在做着?分内之?事而已。”
有?着?一头灰色发色的男人冷眼看着?他：“你?这样擅自行动，是当真不怕城主大人怪罪下来吗？”
“嗯？”顾朦一脸疑惑，“城主大人怎么会?怪罪我？要?不是我及时把战神?工会?拿下了，现在外面?还不知道会?怎么传，毕竟能命令堂堂十大工会?的人可是不多。”
“你?——”
顾朦这一说，就差没直接说人们都是在怀疑是城主大人下的命令，让战神?工会?有?意地去针对涯城了。
然后?因?为没能成功，就拿一些贪心的异能者的性命来发泄出气。
没等?男人想好措辞，顾朦又?是笑着?道：“倒是随行官大人，难道不应该一直待在上城区伴随左右吗？怎么还擅自跑到下城区来了？这要?是让城主大人知道了，我可不会?替你?遮掩。”
“……”灰发男人自知要?说起来，他是肯定说不过有?着?各种借口理由的顾朦，便只?是轻哼了声，“我提醒过你?了，之?后?你?如果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后?果自负。”
顾朦笑吟吟的：“多谢随行官大人了。”
紧跟着?还善意提醒道：“天已经黑了，城主大人该找您了。”
灰发男人定定看了他片刻后?，正要?拂袖而去，但是转身的瞬间?，刚好看到就在窗外的高楼大屏，然后?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见状顾朦还有?些意外，随即才也转头看向了窗外。
看到大屏上正在播放的广告视频后?，嘴巴就微微张大了，许久都是没能合上。
那个大屏位置很好，旁边不但有?着?像是购物城汽车城之?类的热门商业区，赏金俱乐部也就在不远处，几?乎每天都有?许多异能者都会?在这一带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