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睿替他补充了一句：“这个?我们?也包括你们?在?内。”
狮九没说什么, 相?当于是默认了。
直接就回去了？
江昭一怔, 原本是想问问江挽是不是受伤了, 但看金发青年神色如常, 丝毫未露担忧之色, 就觉得没这个?必要多?问了。
想着他就转而问道：“那你们?这是？”
石雪云示意海岸那边：“山体崩塌时很多?东西都掉到海里了, 我们?打算去那边看看情况。”
闻言, 一旁的厉延就开口了：“刚好?暮先生带了人在?海岸防守, 这边没什么问题了的话, 我们?也分一些人出来过去支援吧。”
想到刚刚海浪高到这边都是能隐约看到, 江昭就同意下来：“也好?, 那等我们?安排一下。”
有更多?人跟着一起去自然是更好?, 石雪云应下后, 便和另外几人到旁边等着了。
而他们?这边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音量，那边很多?人都是听到了, 并且开始互相?传了起来。
传着传着，便又?演变成了“江老板夸夸大会”现场。
侯正听得嘿嘿一笑?：“他们?都在?夸江老板厉害呢, 可惜她本人不在?，不然听了肯定?也会很高兴。”
旁边几人失笑?摇头，倒是感觉他比江挽本人还要更高兴。
而他们?之所以能这么放心，自是因为刚刚狮九从山中深处回来时，他们?已?经?刨根问底过了，再三确认了江挽并未受伤，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他们?并未目睹江挽汲取了大量地底污染源的场面，不知道她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掌控，只当是消耗太大了要通过休息来恢复。
不过这一次，江挽又?比前面几次更快地彻底掌控住了新?的庞大力量。
也没有了那种要被?撑坏的感觉，而是顺畅丝滑了许多?，像是小蝴蝶的胃口又?大了，再多?来点也不在?话下。
坐在?沙发上睁开眼时，江挽只觉脑海中一片清明，不论是感官还是思考能力，都是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敏锐和快捷，还有种只看前一个?举动，就能瞬间?推断出对方下一步动作的强烈预感。
【恭喜你领悟技能“蝶影”！】
【恭喜你领悟技能“致命”！】
【恭喜你领悟技能“预知”！】
这三连提示听得江挽微微一怔，虽然她心中很清楚，这次汲取的力量算是之前的几倍甚至十几倍之多?，但是一次性领悟三个?技能这种事，还是没能够料想到。
这及时响起的系统提示，就像是一下子?点醒了她一样，很快的，江挽就明白过来自己具体在?哪些方面变得更强了。
蝶影，与她游戏中的那个?特殊技能“绝影”有些相?似，但又?并不全然相?同。
这个?技能算是被?动的，会让她不自觉间?就加快飞行速度，并留下一道残影迷惑敌人，飞得够快的话还能同时出现好?几道残影，与她的本体交织着，让人完全分辨不清哪个?是她本人，哪个?又?只是影子?。
至于致命这一技能，就不是所谓的一招致命了。
而是能通过超强的感知能力，察觉到敌人的致命弱点，这需要在?极为专注的情况下施展，其实并不方便即时对战的时候使用，但又?确实很厉害了。
只要能找到致命弱点，便可以节省很多?力气?了。
预知则是和她刚刚所感觉到的一样，她可以预知敌人的下一步动作，或者是出其不意的攻击，然后借此躲过或是将对方的路堵死。
除了这三个?新?领悟的技能之外，江挽还能明确感受到，此前领悟的几个?技能都是得到了大幅度增强。
比如镇压——她刚刚在?那山底洞中，便是直接只用了镇压，就活生生抹杀了一个?同类的性命。
江挽略微垂下眼眸，倒是并不感到后悔，只是在?跨过这一步之后，就能够明确再也回不到她原本的世界了，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画画的江挽了。
但除非她彻底死去，不然她还是她，也只会是她。
不会变成别?人，也不会失了这颗本心。
轻舒了口气?后，江挽便干脆地彻底松懈下来，躺倒在?沙发上看向了窗外。
这会天色是真正在?变暗下来了，一天又?要结束了。
而大概是计划已?久的事情，终于得到完满解决了，之后几天，江挽就一直有些懒懒的提不上劲，很多?事不必她特意去过问的，就都是放着没去管。
每天就只是辗转于几个?办公室间?，把需要她亲自处理的工作给搞定?。
然后再听阮文君汇报一些相?关事宜，安排一些待办事项。
到了晚上就直接休息，或是偶尔上游戏看一眼。
直到这股慵懒的劲头终于过去之后，她就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待办已?久的大事。
那就是开分店！
不过不等她通过潘多?拉宝盒发布任务，鼓动城中的异能者们?去帮她把海岸边整理出来，就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这几天众人仍然在?临海公路和海岸边那一带到处查看，以免还留有什么隐患。
然后顺便就将崩塌的山石都给清理好?，那个?废弃的破落小镇也是连带着推平了，周围的枯树、碎石一点未留，甚至还把地面给挖开重新?铺过了。
在?见到到处都是一片光秃秃的平地之后，他们?又?闲着没事干地堆了一座小山，请了城中负责建设的异能者前去把公路给复原了出来。
现在?就等土质恢复如常，然后进行绿化工作了。
虽然有点想得太远了，毕竟海里的污染源一天不解决，靠海那一带的土壤怎么都会受到影响。
做这一切的，除了地下安全区的人，还有江昭的碎影工会，以及自发自觉地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异能者。
石雪云几人和狮九这几天，倒是直接开始往滨城那边一路探进去了，然后晚上回到家中或是酒店，再继续上游戏进滨城。
而除了这个?好?消息，江昭还告诉了她一件算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好?事。
“现在?不仅仅是涯城，西蒙山，还有望河那边一带，临海那边的污染系数也都是来了个?大跳水，直接降到了最低。惊霜和青虹工会的人相?继来检测过，都是能够认证这一事实。”
“现在?涯城已?经?成为了公认的低危安全区，恭喜了。”
看着江昭举起红酒杯向她示意着，江挽便明白过来他怎么大上午的就点了红酒开始喝。
她手边只有一杯简单的拿铁，不过也不妨碍什么，便端着起来回敬过他：“也恭喜你。”
“嗯？”江昭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就笑?了，“同喜同喜。”
他们?碎影工会之前在?天星城的十大之中只能勉强排在?后面的位置，但是现在?在?涯城，就绝对是第一大工会。
而且还能借由最近打起来的名声，以及他成功进化为了SS级异能者一事，再多?招一些成员进来，做到真正名副其实的第一大。
然后以后或许还有望渐渐超过那几个?十大工会。
“对了，”说到这个?，江昭就想起来道，“前两天我在?行政大楼的拍卖会上买了一块地，打算建个?专门的工会领地，到时候建成了，你能不能赏脸走一圈t?？”
江挽倒是知道他拍了一块地的事，对于他要建工会领地也不意外，但是走一圈？
“什么意思？”
江昭轻咳了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沾点你的光，顺便以后招人也更容易。”
“……”江挽不由一扶额，想着只是去走一圈，也没什么难度，就无?奈点头应下了，“行，到时候叫我。”
“OK！”
看着江昭心满意足地端着红酒走了，江挽坐回到了右侧吧台那边。
在?看到总有客人不时不经?意或是故意路过，就算不跟她搭话，也要在?她面前刷个?存在?感，或是跟她笑?一笑?之后，就无?奈地起身先回到了楼上。
不过她并未照常进到办公室，而是去了另一边的休息室，然后走到了落地窗前，看向了城外的方向。
“系统，选择分店地址需要去到城外吗？”
【需要】
江挽若有所思着一点头，随即又?问道：“那能直接选择开启分店，不用复制这个?技能吗？”
【当然可以】
那就好?。
如果是要将分店开到海岸那一带的话，她更倾向于换个?适合的风格，而不是直接就将现在?的蝴蝶山庄给复制过去。
至于复制，倒是可以留着之后再用，而这个?之后，相?信也不会太久了。
江挽点下手环，把又?去到外面忙碌的阮文君给叫了回来。
“你可以出城区的吧？”
阮文君很是慎重地回答道：“不离开涯城范围的话，是可以的。”
江挽一点头，她上次去天星城的时候，本来是想叫阮文君陪同，结果却是得到了个?作为涯城雇员，不能够离开涯城的答复。
但不限制城区的话，那以后那边的分店，也是可以直接交给阮文君打理，不用再额外雇佣高等级的机器人。
“嗯，跟我出去一趟。”
江挽本来的想法就是，想要将分店建在?海边，但又?不能离海太近了，然后还需要起一点高度，免得以后海边一涨潮就得被?淹个?小半层。
这会乘坐着飞舟到达海岸边一带，大致看过周围之后，就将位置定?在?了原来的废弃小镇附近的位置，高度正好?，而且后面镇子?都被?推平了，以后正好?能够继续扩建。
再往那边人工堆起的山上而去的话，也能稍微再起一些新?的建筑物。
或许还有机会重建一座海滨渔村小镇。
不过现在?来想这些还太早了，江挽就暂时按下了发散的思维，呼叫着系统确认开启分店。
【地形检测完毕，请选择分店地址！】
没有建议区域这一提示，江挽还稍微不习惯了一会，然后才点着缩略地图，通过地形辨认出她刚刚所选的位置。
【选址成功，分店建造中！】
【成功拥有一家分店，信誉分+10，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触发额外的优质服务，已?直接将分店升级为“度假酒店”！】
【检测到“特殊设计图纸”的存在?，是否默认使用？】
这一提醒，江挽才想起来仓库还有这么个?图纸，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根据环境来设计不同的店铺风格。
之前也是想着要等到海边开分店的时候再用的。
这会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是。”
大概是因为直接就要建造升级过后的酒店，所以一时半会并未看到什么动静，等到江挽和阮文君先到海边的沙滩上走了一圈，看了看好?像没有那么黑糊糊的海水，然后再转回来之后，就才见到了新?建的度假酒店的全貌。
江挽忍不住一顿，然后才放眼望去。
酒店很大，整体外观都是采用的灰白色调，外墙的材质是有着磨砂一般的石板，建筑设计风格介于现代和未来风之间?。
明亮而又?恢弘。
沿着一直铺到沙滩边的石板阶梯一路往上，能够看到两旁郁郁葱葱的绿植，然后是一片由木板铺就的空地，放置着一些沙滩躺椅和简约的折叠桌椅。
这些再加上躺椅和桌椅旁打开的太阳伞，已?是让人一眼就有了在?海岸边度假的感觉。
再往里去便是室内餐厅了。
靠近海的这一边虽然没有全部打通做成落地窗，但也是每一面墙上都有着非常大的窗户，几乎是每个?座位都能通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
至于酒店那边，就是完完全全的度假风了，和城中蝴蝶山庄酒店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里的海景房型要比普通的房型贵个?一两倍。
虽然看到的海景……还是有点糟糕就是了。
系统提供的优质服务用在?了免费升级上，雇员就得自己来了。
将这个?工作交给了阮文君后，江挽就在?酒店大堂挑了个?沙发卡座坐下，然后久违地打开了抽奖界面。
本来是想第一时间?把系统赠送的抽奖机会给用了，但是看到右下角显示的抽奖机会次数后，就不由得愣了下。
“两次？”
怎么回事？
江挽眨了眨眼后，才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最早蝴蝶酒馆的特质就是能获得抽奖机会，但是一直也没能满足过条件，渐渐的就给忘了。
所以现在?是满足了十个?特殊客人这一条件？
想着，江挽就切到店铺属性那一栏看了眼，果然见得特质那一行的括号里已?经?变成了0/10，等于是满足过一次后就直接清零了。
之前一直是6/10，就算把那个?悄悄潜入城中待了一阵的绿毛算在?内，也只有七个?，剩下三个?是哪来的？
江挽记得邵琥和洛狸他们?几个?人，是从未靠近过蝴蝶山庄那一带的。
是最近新?来的同类吗？
不过现在?的涯城已?不同往日，就算她不在?，都是不会出什么大事情。
小事的话，不但有治安所，还有地下安全区，再不济还有几个?登记过的工会异能者们?会在?城中转悠，分分钟就能替她解决了。
而且树巢已?是彻底解决了，光凭几个?同类还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所以不管来意目的是什么，都并不紧要了。
江挽便直接切回了抽奖界面，想了想，先只用了一次抽奖机会，还有一次留着之后再用。
【恭喜你获得“无?限制冰机”X1！】
【恭喜你获得“特质重置券”X1！】
【恭喜你成功解锁“海滩用品店”X1！】
【恭喜你获得10亿信用点！】
前两个?照旧都是直接进仓库格子?里面了，江挽先不急着查看，而是站起了身走到窗边四处看着，然后就在?酒店的右侧发现了一栋新?多?出来的三层小楼。
同样是通过酒店大堂一侧的通道就能直接走过去。
小楼里面不大，一层是门店+休息室+仓库，二楼三楼就都是摆着货架的纯店铺。
江挽绕了一圈下来后，才走到了柜台后面，点开了自带的收银机电子?屏。
里面的功能是熟悉的收银、商城、雇佣以及监控。
想着店铺的名称，江挽就下意识先点开商城看了看。
在?看到还真是一些寻常可见的，比如游泳圈、泳衣、太阳伞、帐篷还有冲浪板等等之类的海滩专用用品之后，就不由失笑?摇头。
不过种类繁多?，让她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下翻去，然后又?翻到了一些潜水用品。
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在?看到购买价格以及后面标注的建议出售价格后，她就不由微微顿住。
虽然潜水装备肯定?是要相?对贵一些的，但是光是从商城购买的价格，就比前面那些用品高了十倍，建议出售价格更是从几万到十几万之间?不等。
在?天星城可能算不上贵，但在?涯城，相?比于其他的商品就显得有些略贵了。
而在?系统这里，贵就代表是好?东西。
江挽便随手点开了一个?潜水装备查看详情。
【浮力背心】：穿戴后可漂浮在?海底，并完全不受外力影响（可防污染）
其他的从头到脚，再到额外的装备，也都是有一个?可防污染的附加作用。
这不就意味着，只要买上全套的潜水装备，都是可以随意下海对付那些还未完全清理掉的海怪？
想到这，江挽又?看了眼店铺的特质。
【特质】：购买全套潜水装备的客人可获得一件随机赠品。
很好?，只要将这个?特质挂出来，肯定?能吸引人来购买潜水装备了。
查看确认完毕后，江挽才点开了雇佣界面进行人员雇佣，除了店铺经?理和店员，还另外雇了几个?潜水教?练。
至于其他的沙滩运动教?练，就先不着急了。
将收银机的权限转交给了店铺经?理之后，江挽就没去管备货摆货这些琐碎杂事，先行回到了酒店那边。
刚好?阮文君也安排好?了酒店餐厅这边的雇员，在?她将仓库里那个?无?限制冰机摆出来后，餐厅吧台还新?解锁了几款特别?的冰饮。
其他的饮品和t?菜单和酒馆那边差不多?，只是价格稍微贵了一些。
这就是海景度假酒店的物价吗？
江挽一笑?，先和阮文君聊了聊关于这边度假酒店的宣传方案，毕竟这是在?城外没有天幕遮挡，很快炎炎夏日又?要来了，再加上是在?海边，海底的怪物数量仍然是未知的，所以想要吸引更多?人来这边住宿和游玩还是有点艰难的。
首先肯定?是要打着她的名头，毕竟是蝴蝶酒馆的分店。
再便是可以通过潜水装备的防污染吸引异能者们?。
最后则是，这里的餐厅还有酒店，都得有不同于酒馆那边的特质才行。
说到特质，江挽不由得一抬手示意讨论暂停，然后又?打开仓库看向了那张第一次见的特质重置券。
就算是分店，也有单独的一栏属性，只是特质是和最初的蝴蝶酒馆一样的。
或许可以重置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江挽点着仓库那张特质重置券使用，然后一列有着特质的店铺名称就出现在?了眼前，度假酒店赫然就在?最后一个?。
她自是想也不想地点了下去。
【店铺特质重置成功！】
随着这道系统提示落下，度假酒店的属性分栏自动就跳了出来。
【特质】：幸运的客人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消费次数越多?概率越大）
江挽看得一怔，抽奖机会？
该不会是跟她的抽奖差不多?吧？
但很快的她就发现不是，而是在?吧台左侧的墙边多?了个?抽奖转盘，旁边还挂着个?放着飞镖的小筐。
转盘上有几个?选项都是直接赠送信用点，从一万到十万不等，然后还有几个?神秘礼物选项。
至于具体都会有些什么……江挽就还是不去轻易尝试自己的运气?了，准备留给客人们?自己打开这一惊喜。
“好?了，现在?特质也有了，”她满意地收回视线，“那就开始着手宣传吧。”
阮文君微笑?点头：“好?的，BOSS。”
而分店这边自然也是可以直通传送门的，就在?吧台后面的休息室中。
江挽刚刚落地时就把飞舟收回来了，这会便直接通过传送门回到了涯城内。
目送阮文君去到造梦馆那边委托新?的广告视频，江挽则是下楼了一趟，准备在?蝴蝶酒馆也宣传一下新?的分店。
结果一进吧台，就听到有几个?客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什么！？”
“天星城开始禁止人来涯城了！？”
“听说不止，好?像连安全区都不让去了。”
“对的，都在?说现在?天星城只让进不让出。”
“这是什么情况？？？”
江挽一顿，想到前两天顾朦就突然没头没脑地发了消息过来说，暂时不要联络了，她就不由微微挑眉。
天星城终于开始有动作了吗？
另一边，天星城交通站内。
一群人在?特殊安排下，悄然进入了站台中，搭乘上了去往涯城的空轨快路线。
顾朦目送着电车飞速驶离后，便才转身从另一侧的特别?通道坐着空轨回了上城区。
刚从空轨上下来，他就被?三个?人给拦了下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灰发男人，他冷眼看着顾朦：“顾会长，大人请你过去。”
顾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后方女人手上提溜着的小司，这是树屋不保，全息舱的事情也败露了。
那估计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他坦然看向灰发男人：“带路吧。”

“有?没有?觉得, 海里的水好像没那么黑了？”
“嗯？”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邢昱瑾，随即江挽才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海面，“可能是因为污染系数掉了?不少吧, 不过只要海底被污染的源头还在, 就还是没多大?差别?。”
闻言邢昱瑾就不由若有所思地一点头：“也是，还是得彻底解决源头才行。”
不过他特地来找她, 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想起要说的正事, 邢昱瑾神色便?转为了?严肃：“我联系不上顾朦了?, 昨天他利用商会那边的特权, 在交通站送了?一批科研人员过来之后，就没再回过消息。到了?晚上, 也没上游戏。”
江挽一顿, 想来顾朦就是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才会提前就告诉她不方便?联系, 免得她想找他却找不到的时?候, 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失联。
邢昱瑾有?些担忧：“江老板你?说他会不会是东窗事发, 然后被秘密处置掉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着邢昱瑾神色顿时?就变了?, 江挽便?才一转话锋, “不过这个情况应该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多半提前想好了?退路。”
“而且从接连几次的命令, 可以看出你?们天星城那位城主?十分自负, 他觉得人已经捏在手里?翻不出浪花了?, 就不会让人死得太轻易，而是会把所有?折磨的手段都用上。”
听完她这一番话, 邢昱瑾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放心了?。
说放心吧，顾朦多半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不放心，他又不至于死。
想了?想之后，邢昱瑾就还是没有?问江挽能不能救一下?，毕竟目前天星城上城区的情况无人知晓，而且顾朦对?外?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想救估计也不知道?去哪以及用什么方法救。
只能是祈祷顾朦真的备好了?后手，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吧。
想着，他就转而跟江挽说起了?那些从天星城过来的科研人员的事。
因为只是有?一部分人察觉到了?上城区气氛不对?，并且早就疲倦了?科研所的派系之争，就在他和?顾朦的联手说服下?，选择来到涯城继续开展科研工作。
反正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人类，换一座虽然才起步但什么都有?的城市，对?于他们而言差别?不大?。
然后在阮文君的建议下?，他昨天以科技电子城合伙人之一的身份，亲自去到了?行政大?楼提交了?这些人的资料，并申请新增一个科研部。
如果正常走程序的话，是得需要个好几天的重重审核。
所以他就趁着这趟来找江挽，顺便?提了?下?这件事，想让她出面省掉一些繁琐的步骤。
江挽听了?之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好，回头我去交代一声。”
既然是他和?顾朦都是可以担保的人，那就不必过多怀疑什么。
而且天星城的科研所是独立存在的，不受任何一方管制，这次来的科研人员便?是因为只专注于科学研究，并不懂得搞好人际关系之类的，才会被逼的不得不出走。
两?人这边才聊得差不多，就听得酒店大?门那边有?一群人推着门进来，嘴里?还不时?还喊着“好热”。
江挽和?邢昱瑾都是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然后便?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这边的江昭对?上了?视线。
他看着二人一挑眉，紧跟着就想也不想地走了?过来。
“怎么跑这来喝东西了?？”
邢昱瑾转过头，看着十分自然就在自己身边坐下?的江昭：“我过来体验一下?海景酒店，刚好江老板在，就跟她聊了?点正事。你?们呢？是过来玩的，还是打算下?海？”
昨天度假酒店的广告已经在涯城铺开了?，看到了?的人都是知道?，这边有?专门防污染的潜水装备。
不过暂时?还是无人敢轻易尝试就是了?。
见江挽也看了?过来，江昭一耸肩：“都有?吧，先看看情况再说。”
“话说江老板你?最近都是会在这边待着吗？”
江挽点头道?：“算是，毕竟新店开张，总是要多费些心思的。”
“嗯，”江昭看了?看空旷的餐厅，又看了?眼只有?他们工会一群人的酒店大?堂，“没别?的客人来吗？”
“有?啊，都在后面玩呢。”江挽示意酒店和?餐厅之间?的通道?，那里?有?个和?温泉山庄相?似的电子操作屏以及一面烟雾朦胧的玻璃门。
江昭一愣：“后面？不会也是温泉吧。”
虽然温泉是很好，但是从涯城一路出来，顶着闷热干燥的空气赶到这边，一心就只想吹冷气了?，而不会想要碰一丁点热的东西。
江挽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微笑着一摇头：“不是，待会你?可以去亲身体验一下?，这个不需要预约，只是会在人数太多的情况下?限制进入，只能排队等?候。”
那是今天早上才解锁的，条件是分店总收入破亿。
昨天第?一时?间?铺开的广告效果超出想象，下?午的时?候就有?客人来光顾。
其中最大?的金主?便?是这会端坐着的邢昱瑾，以及暮先生两?个人，直接在这边餐厅进行了?一波大?额会员充值。
“怎么还玩起了?神秘？”
虽然这样说着，但江昭也并未打算追问，而t?是的确起了?兴趣，“行，待会我们就去看看，先玩过再说。”
说完后，他刚准备着动，手环就嘀嘀嘀连响了?三声。
一同被手环三连响惊动的，还有?邢昱瑾。
二人几乎是下?意识对?视了?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感到好奇的江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是上城区的紧急集合呼叫，”江昭甚至都不用点开看，就直接了?然道?，“这是要把我们十大?工会会长都召集回去。”
邢昱瑾倒是很少收到这种呼叫，所以还特地看了?眼，然后点头确认了?：“连我都给叫上了?。”
不等?江挽说什么，江昭就先沉着眼眸道?：“前脚才禁止所有?人出城，后脚又把我们都给叫回去，就差没把不怀好意四个大?字顶在脑门上了?。”
邢昱瑾也是不由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在想到顾朦失联一事，就更是忧心忡忡了?。
“那我们要回去吗？”
江昭本来是下?意识就想说不回，但转念想到这种举措之下?，天星城八成是要出什么乱子了?，他们是躲出来了?，但是里?面还有?着几千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