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小未来就是我的啦。”萩原研二一脸美滋滋，抱住小未来不撒手，使劲一拔，拔……拔不动！？
幼驯染不高兴的狠狠用力勒住他的脖颈，让萩原研二惨遭滑铁卢，差点窒息，两个人一起被压制住了。
难兄难弟们隔空对视一眼，都感到很崩溃。
去他的理智。
沉默片刻，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深呼吸一口气，笑得很扭曲：“借用一下手和腿没问题吧？”
对方的回应是没有任何防备的紧紧贴在他怀里，嘴里还能嘟囔着什么“变变变”、“这样很好玩”之类的胡话。
不给这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肯定还会再犯！
这一次是有他们两个人在身边还好，如果是其他人呢？
一这么设想，心里顿时像火一样烧起来了。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咬住了某人的脖颈，滚烫的脸贴住她的皮肤，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一样蹭来蹭去。
这是独属于他的烙印。
萩原研二看着他抽丝剥茧般的动作，一边擦掉幼驯染身上的水痕，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阵平你的分解癖还真是改不了呢……”
松田阵平：“少啰嗦了！”
只有刃其肌理，逐步解析，才能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总的来说，想法很好，但也要看某个人配不配合。
起码他们的幼驯染就像是玩腻了这场游戏一样，不高兴地一人给了好几个拳头，自顾自地趴下来闭上了眼睛，流露出了安然的表情。
两个人同时苦笑起来，他们被搞的不上不下，差点要被逼疯了，结果罪魁祸首倒好，干完坏事就快快乐乐的睡觉了。
353.
你在昏沉的梦乡里见到了很多美味的蘑菇，可惜他们总是躲着你走，不肯主动和你贴贴，还得要你费力地强行抓住，“啊呜”一口吃到了嘴里才算安心。
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还感觉有些心悸，困倦感如影随形，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无力地动了动身体。
“醒了吗？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还可以再睡一会。”
温热的吐息侵袭上了你的脸颊两侧，熟悉的温度毫无阻碍的通过紧贴着的身体传递过来，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被人圈入怀中，顿时猛地一下掀开搂着自己的手臂，翻身坐起，脸色逐渐变得惊恐起来，看着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里的人，抖着手指了指他们。
“什么情况啊！你们在我房间里干嘛！？”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你和幼驯染们躺在一起醒来啊！！
“讲讲道理好不好？”松田阵平伸展着发麻的身体，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沙哑又低沉，透出一丝不满，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们的房间！”
学校里外出的时候，为了节省经费，向来是预订的两人一房，要不是因为要私底下偷偷喝酒觉得不好，所以三个人一起回了旅馆……只能说幸好是在他们这里，否则那真的是节操不保。
萩原研二黏黏糊糊地凑了过来，一脸餍足地又把你揽回了怀里，长腿压住猎物的腿脚，将人禁锢的严严实实，完全圈进自己领地。
“喜欢和小未来一起。”
刚从酣睡中醒来，他还一脸困倦，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把脸抵住你的脖颈打起了瞌睡。
你：“……”
你：“？？？”
你：“！！！”
你一脸崩溃地跳起来，一把推开黏在身上不走的幼驯染，检查着自己身上出现的齿痕。
“我可不记得有把你们教成那么糟糕的大人！”
“星见未来你还真敢说啊！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松田阵平从床头捞过自己的手机解锁，直接把正在播放的视频往你脸前一怼：“自己看吧！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你一愣，随即惊恐的疯狂摇头：“我才不要！”
“你想得美！”
354.
“竟、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被迫看完了手机视频的全过程，你完全措手不及，整个人都石化了，心虚地低下头来：“……对不起！！”
这实在是太超规格了！喝酒误事啊！你下定决心以后要远离酒精产品！
萩原研二很是不满意：“小未来要负起责任来哦？”
“可是……”你弱弱地说，“我没有办法负担起两个人的责任，不如你们先猜拳决定吧，最后赢的那个人我来负责。”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盯在自己身上的两道视线非常具有穿透力，显然他们两个并不满意这个提案。
“要不然咱们就彼此假装不知道？”你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休想！”
“不可能哦。”
“事情又没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你不满地嘀嘀咕咕。
松田阵平气结，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你，质问道：“你还想怎么不可挽回？”
“总、总之我是不可能负责的！”
渣女就渣女嘛，你还不想那么快就被套牢。
你再次提议：“如果硬要选的话，不如就抓阄好了，抓到谁就是谁。”
“不行！明明是我先来的，未来别想了直接选我！”
“诶？小阵平这种话我可不爱听，爱情里面没有先来后到的哦？”
“你们两个好麻烦哦，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那你们说要怎么办嘛。”
哇哦，把球原路踢回去的你觉得自己简直超勇！
“那就先不选，小未来在清醒状态下和我们都真正的做——”
你看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捂住他的嘴，红着脸狼狈的大喊：“笨蛋研二！这种从纯爱番步入深夜场的话就不要随便乱说了！！”
不要从子供番突然跳频到十八禁啊喂！！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区区前男友，在大言不惭什么呢？”
萩原研二：“……”可恶！
355.
“话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逊了点哦，两个人竟然还拿那个状态下的我没办法？”
“呵，因为醉鬼是不讲道理的，完全是无差别攻击。”
看看，他现在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阵平。”
他露出一脸凶相：“啊？”
“我错了，你真的很行。”
“闭嘴！”
“……哦。”
这个人真的好难搞哦，说行也不行，说不行也不行，那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事情就这样在彼此互不退让的情况之下僵持住了。
萩原研二突然叹了口气，用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吻说道：“小未来真的很贪心呢，两个人都不选的意思是，两个人都要吗？”
你立马警觉起来：“你不要偷换概念啊！我可没那么说！”
松田阵平冷哼：“但你是那么做的！”
你据理力争：“贴贴的事，怎么能说是贪心呢！”
“那你说嘛，你最喜欢谁？”
“一样喜欢啊！但又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是无法同时爱上两个人的吧？”
“这可不一定……”萩原研二小声嘀咕着，“电影里又不是没演过。”
“不要把二次元代入三次元啊你这家伙！”
“那干脆这样。”萩原研二说着就把你给抱了起来，背对着松田阵平放到了他的怀里，笑意盈盈地说，“这样被小阵平抱着，就方便亲亲我了吧？试看看小未来反不反感？”
你：“？？？”
松田阵平：“？？？”
“干嘛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啊？”
你浑身汗毛直竖，脊背发麻：“研二你在说什么呢！阵平你也快点把我放下来！”
“哎？明明小未来就能接受我和小阵平的亲亲，但是不能接受小阵平抱着你亲我？”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吧！！！”
松田阵平意味不明地皱起眉毛：“这是如果一个不能满足你的话，那就再加一个的意思？”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都给我闭嘴！”
你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拎着手边的枕头“砰砰砰”地一通狂砸，把两个人无情的赶了出去。
“……可这是我们的房间啊？”
再次被殴打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但是又拿恼羞成怒的幼驯染没有办法，最后好说歹说才被允许进门。

356.
你扔掉手里的枕头,冲进了浴室里，看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凌乱的裙摆,红肿的嘴唇，还有遍布的齿痕，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痕迹已经变得浅淡,只剩下一些斑驳的红痕,其他方面的话……看的出来也被细心的清理过。
你该夸他们很温柔么？
被酒酿蘑菇那样玩弄和欺负都没有把你吊起来打……哦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当时他们顾忌这是你,所以不太敢用力反抗弄伤你,或者干脆就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你。
你忍不住捂住通红的脸颊，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在内心像是仓鼠撞墙一般无声地尖叫。
可恶,看视频那个角度的话,明明你当时就摸了个爽,但是怎么偏偏就没有记忆了呢！
应该会有滚烫的热度和弹跳的手感……
简直是亏了十个亿！
你忍不住扼腕。
因为真的很好奇啊,而且之后也就没有理由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不行不行，这么一回想起那个画面，似乎仍旧有男性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你冲出去“咕咚咕咚”狠狠地喝了几杯凉水——现在也顾不上是热水还是凉水了——强行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
哼，青春期的美少女也是有世俗的的！
打理好自己的仪容，等看上去没有问题了，冷静下来以后,你把门拉开,反手把正在门外罚站的幼驯染们扔回了屋里，自顾自地走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又忍不住感到有些迷惑了起来。
你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立刻返身回去，对松田阵平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他把罪证给交出来。
“手机。”
松田阵平一愣，乖乖地交出了他的手机，你立刻拿过来把视频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再把他邮箱里的缓存文件删掉，最后点开相册操作销毁原始证据，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喏，还你了。”你这么说，“视频我删了，负责不可能。”
“哦……”松田阵平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后回过神来果断拒绝，“嗯？不行！”
“那谁管你们，走了。”
357.
看着幼驯染的身影慢慢走远，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生气，松田阵平忍不住烦躁的挠了挠自己那头凌乱的小卷毛，然后就被另一个幼驯染委屈到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吓了一跳。
“hagi你在干嘛啊？”
“小未来是生气了吗？”
“啧，谁让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因为、因为实在太过在意了，无法容忍被谁分走她的注意力，就算是小阵平也一样。所以总是想要在她面前展露出帅气的一面，可是一直也会为此而胡思乱想，忍不住想要试探着她的底线……”
“真是的，别用那么失落的脸和我说话。”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和他擦肩而过，瞥了幼驯染一眼，看着他像是被雨水淋湿一样狼狈不堪，感到非常无语。
昨天被搞得实在太惨了，虽然还不至于憋坏，但总是被那么搞迟早会出问题的。
这就是喜欢上一朵坏蘑菇的代价吗？
好沉重。
“小阵平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完全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是不懂你啊，明明被偏爱着。”松田阵平说着又不爽了，“那家伙总是对你笑，搞得我也很嫉妒啊。”
“小阵平又对我说这种话！你好狡猾啊！明明被偏爱的是你吧！”
可恶，好羡慕又好嫉妒！
作为先来的，小阵平他就是有那种底气，觉得自己不会被小未来讨厌呢。
“哈？分明就是hagi你自己神经太纤细了吧，既然这样就趁早放弃未来让我独占。”
“哼哼，你想都别想！”萩原研二说着，露出了哭唧唧的表情，忍不住黏了过去，“小未来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啊？觉得我很轻浮了怎么办？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渣男？她刚才都没有和我说话了……”
“谁知道，别挂在我身上你这个笨蛋！不过如果讨厌了也不错，这样未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呜……小阵平怎么可以这样！！”萩原研二大声指责，“你在京都打的算盘我在神奈川都听到了！”
“嘁。”
“不过小阵平你这算是在安慰情敌吗？hagi好感动哦。”
“……哈？少来！离我远点啊你这家伙！恶心的我要吐了！”
“可恶，你好过分哦！”
是这样没错。
萩原研二微笑了起来，快快乐乐的追了上去，搭上对方的肩膀又被推开，乐此不疲。
然而，比那更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可是幼驯染啊。
——那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永远的羁绊。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被影响和改变的关系。
358.
你做贼似的偷溜回来，一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就迎来了横沟绫子审视般的目光。
她抱着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说吧，你晚上干什么去了？电话不接，邮件不回——全是那两个男的代劳，真是让人不爽。”
见你诡异的沉默了下去，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又带着一丝丝忧虑：“未来啊，你这该不会是趁机做了些什么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吧？”
你：“……”还真是。
“虽然那两个男的说你是临时去亲戚家帮忙了，可是你在京都根本就没有亲戚吧？”
事实上，亲戚这种生物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不算尚在襁褓之中见到的父母，你只见过奶奶一个亲人。
“因为有点好奇，所以去喝酒了，不太想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你想了想那个混乱的情况，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两个男的确实充满了诱惑，让你一时把持不住意乱情迷也是正常的。”
好友理解似的拍了拍你的肩膀，感叹道：“美色惑人啊，原来就连你也无法逃脱。”
你：“？？？”
“绫子你是不是想歪了？”
横沟绫子啧啧两声：“是不是我想歪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确实如此……
你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
毕竟都把彼此弄脏了……你忍不住佩服起他们的自控力来。
如果换做是你，面对自己心仪的男性，尤其是纸片人，在条件充足的情况下，肯定会一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一边警告他不准发出声音来。
反正想想又不犯法！
哎呀，这真是太让人害羞了。
住脑！住脑！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意外的接受度还行，毕竟你明白他们不可能真的会伤害你。
虽然也觉得有些尴尬和羞耻，但是社死这种事，多了也就麻木了。
更何况，在幼驯染们面前丢脸又不算什么，以前丢的还少吗？
“话又说回来了，绫子你今天不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玩吗？”
“毕竟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想着在这里应该能第一时间看到你，我已经和领队老师说了，我和你一起去京都的亲戚家里了。”
“绫子……”你感动得眼泪汪汪，“你真好。”
比某两只不做人的大猩猩好上一百倍，不，一千倍！
横沟绫子用手肘捣了捣你，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容：“不过你们的气氛最近很微妙啊，有情况就分享一下呗？”
“嗯，因为他们跟我告白了。”
这一点横沟绫子倒不是很意外，因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她最在意的是好友会不会因此受伤。
“很为难吗？”
“很为难啊，无论哪一个我都不想要伤害。”
横沟绫子无言的摸了摸你的头，放出了狂言：“那就把他们都当做你的翅膀！”
这个你想都不敢想，毕竟他们的独占欲实在过于强烈了点，完全互不相让。
“……绫子。”
“嗯？”
“虽然我很开心你安慰我，但你能不能不要趁机把我的脑袋往你胸口按，都快要窒息了啊你这个笨蛋！！”
“嘿嘿，因为未来实在太可爱了！”
“可恶！”
359.
身体正在对大脑发出想要罢工的请求，你迅速冲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好好舒缓了一下有点疲惫酸软的身体，再一次躺到床上倒头就睡，沉入黑甜的梦乡里。
愿梦里没有讨厌的公平。
在那之后，你气的好几天没和幼驯染们说话。
樱花盛放的时节，整座城市都是粉色的海洋，花瓣遍布在每一处角落。
你想了想，还是抓了几片花瓣过来，打算手工制作成干花，用滴胶封住，当做礼物送给未来公安们。
这么一想，你突然感觉它是真的很有寓意。
警校组和樱花就是最般配的！
没有之一！
至于伊达航的那份……自从小时候那一次偶遇以后，你也没有再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等到之后拜托幼驯染们转交好了！
修学旅行一般也就不到一周，匆匆浏览过京都美丽的风景，也就再度回到了神奈川。
360.
“真的好累哦，虽然体力支撑的住，但是一直在赶路，心里上的劳累也是难免的。”
你回到家里，一下子扑到了沙发上，舒服地伸展着肢体。
被你无视的两个人一脸无辜和茫然。
“对不起嘛，小未来原谅我啊，我知道错了，真的。”萩原研二不停的围着你团团转，绞尽脑汁的哄你开心，赌咒发誓一般地说，“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你转过脸去不理他。
萩原研二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失落地低下了头：“……小未来讨厌我了吗？”
……哈？怎么会往那个方向猜啊？这个人是笨蛋吗！
“笨蛋研二！大笨蛋！”你忍不住敲了敲幼驯染的脑袋，“不会讨厌你，永远不会的。”
他的眼睛骤然一亮，又笑得很开心。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你轻哼了一声，感觉拿捏的差不多了，这才放过他们。
“可以了吧，未来。”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伸手拽住你的衣领，把你捞到自己的怀里，“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不要一直忽略我，再这样下去，我会不高兴。”
“小阵平好狡猾！我也想要抱抱！”
卷毛幼驯染给他的回应是一记毫不留情的手肘痛击。
“好痛哦，需要小未来亲亲抱抱才能好～”
“瞎说什么呢你们，奶奶就快回来了，给我一起帮忙准备晚餐啊。”
“知道了。”
“好～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想要一个亲密无间的抱抱哦？”
你：“……”
累了，毁灭吧。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是你能怎么办呢？最后还不是要选择把他们原谅。

361.
横沟绫子在电话里哇哇大哭：“以后就要有将近四年看不到未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的离我而去！”
“……绫子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要考东大么？现在才来抱怨是不是太晚了点？”你忍不住满头黑线，感觉自己又在好友的抱怨里成为了渣女，“还有啊,我周末和放假都会回神奈川的，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才不管！你得要补偿我，周末陪我一起去逛街！”
“好，都听你的。”
“哼哼,这才差不多。”横沟绫子眼见目的达成也不嚎了，提起另一位好友来，“友美和我考同一所大学了,不过不是一个系。”
“这个我知道，我之前也问过她了，她想留在神奈川上学，以后相见的机会就变少了。”
你说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生就是这样注定充满了离别的,一路上遇见过的风景总是在不停的来去,也只有注定能够相伴一生的人能够走到最后。
不过这个人好像也确实挺难找的。
你回头看了眼正在专心研究地图的幼驯染们，又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也许对你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并不难找。
因为早在十三年前,他们就出现在了你的生命里。
只要一想起两位幼驯染，你的内心就有一种被蓬勃的力量充实着的感觉。
如此温柔，又如此美好。
留在人间的感觉，好像也并不坏嘛。
362.
四月正是樱花开放到最为鼎盛的时节，成功拿到了东都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你和幼驯染们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算之后一起去东京住上个四年了。
松田阵平拿着地图，绕着东都大学的地理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怎么样？离学校虽然远了一点,但是附近交通还挺方便的，周围的环境也很不错。”
你想了想，拿起笔圈在另外一侧：“这里呢？好像有一个新建好的商业街，平时能玩的地方应该还挺多的，距离也差不多，就是路线有点绕。”
“还有这块地方，这里是很近，不过房租也会相应高一点吧？排除其他因素，好像都很不错的样子啊。”萩原研二也开始满脸纠结，“反正距离开学还早，不如我们先提前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赞同。”
你和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打算提前动身去学校附近看看房子，找个地方租住，顺便研究一下具体的交通路线。
东都大学的宿舍也不是很便宜，还不如直接在外面合租个小房子一起住好了，平常开火烧饭或者邀请朋友来小聚也方便一点。
三个人想着就要去找房子租住的时候，奶奶乐呵呵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大手一挥，扔了把钥匙给你，说自己早前在东京买了套房子回来。
你：“……”
你：“？？？”
你忍不住惊呆了。
在这一刻，她浑身都冒着金光。
奶奶摸了摸眼前这颗正处于震撼之中的蘑菇脑袋：“三室一厅，早就给你们选好了。”
很好，现在幼驯染们要给你交房租了。
“奶奶，你是因为我说要考东大才去买的吗？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想了想又有点慌，“如果我考不上的话可怎么办啊？”
“这还不简单，那就不让你知道啊。”
听到这番话，你忍不住抱了她一下：“既然这样的话……有了房子以后，感觉负担一下子就变轻了呢。反正我想要打工赚点生活费，奶奶就不用给我了，周末的时候我会抽空回来看你的。”
“都可以，未来高兴就好。”
你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
总是放奶奶一个人在家里的话，你也不能放心。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感觉寂寞了怎么办？
“要不奶奶你和我一起去东京吧？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
“我就不用了，已经和附近的朋友约好一起玩了，不好失约的。”
“唔，这样好像也蛮好的。那我会记得多和奶奶打电话和拍照片发过来的哦？”
“好啊，你们三个人结伴我是很放心的，在外自己要多注意照顾自己。”
“嗯嗯好的，我会的～”
你忍不住还像个孩子那样和她撒娇。
363.
奶奶把钥匙给你以后，就自顾自地出门找小姐妹玩了，你忍不住在内心尖叫起来。
她给了你百分之百的爱，被爱意充分围绕的孩子就是有任性的权利呢！
“hagi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
“嗯？研二怎么了？”你好奇地看向萩原研二，他背景中都开满了无数小花，看上去要把你闪瞎了。
“哎？哎哎哎？”见你看了过来，萩原研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也顾不上幽怨地抱怨松田阵平了，扭捏道，“奶奶刚才是这么说的吧——‘给你们选好了’——所以说，这是我改姓星见的第一步吗？感觉好像是婚房哦。”
你：“？”
松田阵平：“？”
“醒醒。”松田阵平无情地打碎他的美梦，“里面还有我的一份在。”
“可是小阵平是不可能做婿养子的吧，但我不怕噢。”
萩原研二莫名很骄傲。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日本人的养子制度了，他们这方面的文化异常鼎盛，因为不重血缘而重家名。
撇开情人变养子养女这种不谈，只说婿养子。
很多大企业比起儿子更想要女儿，不同于原本国家的国情，儿子是天生的无法更改，但女婿是可以通过人工筛选的。
男性通过入赘到女方家庭中，改从女方的姓氏，便与原本的家庭彻底脱离了关系，从法律关系上来说，岳父才是真正的父亲。
因为要继承这家的利益关系，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里对于血缘这方面并不太看重，说起来，还有并未登记过、只有事实婚姻的女性，通过户籍制度干脆把自己的三个丈夫都收养了，这样在法律上就有保障了，谁也没办法把她和他们给分开。
了解完这些是不是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就算是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在日本也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并不鲜见。
呃……你就算是想这么干，也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吧。
你沉思了一下，这么对萩原研二说：“我家没有企业或者资源啊，研二不需要做婿养子的。”
萩原研二深情款款地拉起你的手，对你眨了眨右眼：“可我想吃小未来一辈子的软饭。”
你：“……”
你又被他逗笑了，权当他是在开玩笑。
“如果这样的话，好像也不错？研二也算是找到了一份不会失业的工作？”你的坏心思又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笑眯眯地逗弄他，“萩原研二要改名叫星见研二吗？会不会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