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方才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你们呢?”
“啊——”刘百户揉着自己的腰:“为何我的腰这么疼?都肿了?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木楠锦…咦,木楠锦去哪了?”
此时,木楠锦已经带着大陈国公主到了后宫。
大陈国公主一直找机会跟她说话,可是木楠锦都不理她。
木楠锦心情特不好,因为她问了好几个宫女太监都不知道怡心宫在哪,有的还说在宫里多年从未听说怡心宫。
如果没有怡心宫,那难道是皇上记错了?
“木侍卫,我们要不要回去问问皇上,也许皇上把名字给记错了。”
大陈国公主会这话说是因为她父皇赐人宫殿时也常常记不住宫里有何宫殿,都是一旁的太监总管提醒他的。
木楠锦也是这么想的。
她转过身,可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木楠锦突然想起皇帝最后的一句话‘到了院里后你要好好安置她’,当时皇帝为何说院不说宫?
难道不成……
木楠锦眸光一亮,该不会皇帝又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吧?
阚潮岩他们都知道她手里有三个青楼,那皇帝没道理不知道。
也就是说皇帝压根没有想过要把大陈国公主这个祸害留在宫里,而是让她把大陈国公主送到青楼。
虽不知道她猜得对不对,但她可以先把人送过去,等皇帝找她要人,她再把人送回来就是了。
木楠锦转身拎住大陈国公主的后衣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几个跳跃就飞出了皇宫。
“啊——”大陈国公主被她吓得不清:“木侍卫,我们已经离开皇宫了,你要带本宫去哪?”
木楠锦没有回答她。
不出半盏茶时间,人来到了笑倾楼后院。
龟公见到她来了,连忙把老鸨叫来。
老鸨笑眯眯来到后院:“姑娘,你来了。”
她目光转到大陈国公主身上,顿时眼睛一亮:“好美的姑娘,简直、简直……”
简直就是为青楼量身打造的。
可这话还没说出来,老鸨就被大陈国公主身上的魅气给迷住了。
木楠锦往老鸨眉心一点,老鸨恢复了正常。
木楠锦说:“老鸨,你跟她说说这里是哪?”
“这里啊……”老鸨拿着丝绢掩嘴一笑:“是青楼。”
这话说得简洁明了。
大陈国公主脸色大变:“木侍卫,本宫可是皇上的妃子,你却带本宫来青楼是何意?你就不怕皇上砍了你的头?”
“皇、皇、皇上的妃子?”老鸨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木楠锦对老鸨说:“是皇上让我带她来这的。”
“不可能。”大陈国公主反驳:“我是大陈国的公主,皇上怎么可能会要你送我来这里?他就不怕挑起与大陈国的战事?”
木楠锦扬了扬眉心:“大陈国的国情并不好,否则也不会把你献给皇上,借你的魅气来控制皇帝拿下大乾国,你们自以为聪明,我们皇帝就有这么蠢这么好骗吗?”
大陈国公主脸色大白。
“你有三个选择,第一个,你可以回皇宫里,不过你可能永远地被禁闭或是被人偷偷地抹杀掉。第二个就是回到大陈国,只是你回到大陈国后可不是高贵的公主,而是被万人骑的烂物件。”
大陈国公主想起在陈国的日子,脸色特别难看:“第三个是什么?”
“第三个就是留在这里给我赚钱,我可以给你自由,你也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会限制你。当然,前提是你不能逃走。”
大陈国公主悲愤道:“给你赚钱还不是一样要出卖身体。”
“不需要。”
大陈国公主愣了愣:“不需要?”
“你只要帮我吸引男客来我楼里便可,其他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如果你想,我还可以帮你收敛你的魅气做一个普通人。”
大陈国公主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你可以让我做一个普通人?”
木楠锦点点头,抬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然后对老鸨说:“把你外袍脱下来。”
老鸨迅速脱下外袍给她。
木楠锦把她的外袍盖在大陈国公主头上,让她只露出一双眼睛:“老鸨,你带她到外面转一圈。”
“是。”老鸨笑眯眯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跟我来。”
大陈国公主犹豫一下,跟她走出后院。
一开始她特别的怕,因为她身边没有人可以保护她,所以她怕外面的人会扑向她对她做不轨的事情。
以前她在大陈国逃离皇宫时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侍卫克制不住自己扑到她身上,当时她害怕极了。
如今的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身体就止不住发抖。
然,老鸨带她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大家除了对她好奇,并没有对她产生非份之想,也没有被她身上的魅气吸引。
大陈国公主大胆试着脱下老鸨的袍子,大堂里的人立马被她美貌吸引,但是没有离谱到立马扑到她身上亲吻她。
有客人笑问:“老鸨,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呀。”
老鸨掩唇一笑:“我只是带她来看看的,也不知道她是谁。”
“老鸨,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老鸨没有回话,带着大陈国公主回到后院里。
大陈国公主欣喜道:“他们没有被我身上的魅气迷惑,我真的可以做普通人可以去街上闲逛,还能去游山玩水。”
木楠锦点头:“对,给你三日的考虑时间,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大陈国公主:“……”
木楠锦对老鸨吩咐:“我还要回皇宫,这几日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是。”
老鸨目送木楠锦离开,再给大陈国公主安排房间。
大陈国公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鸨,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这……”
老鸨面露犹豫,却听到木楠锦传来声音:“带她去逛逛。”
她点点头:“姑娘,我先换身衣裳再出去。”
大陈国公主十分激动:“谢谢老鸨。”
老鸨觉得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你跟我来。”
在她们换衣裳出门时,木楠锦回到了皇宫。
她走进太金殿时,正好大辽国的使臣在给皇帝献礼。
大辽国送的是大辽国皇帝每年过生辰时喝的万寿酒,意义不凡,皇帝特别高兴。
待四国使臣献完礼后,便轮到各臣子给皇帝送礼。
大卫国‘五皇子’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朝礼部尚书看去。
礼部尚书注意到他的目光,心抖了抖,非常害怕对方控制他去刺杀皇上。
他不由看向木楠锦。
木楠锦正被刘百户训斥:“你方才去哪了?”
木楠锦说:“皇上要我把陈妃送到怡心宫。”
刘百户知道大陈国公主被封为妃的事:“怡心宫?宫里有怡心宫吗?”
【笨,怡心宫就是怡心院啦,有陈妃在,我的青楼永远不会倒。嘻嘻,我的目标就是让全京城男人心甘情愿的把银子送到怡心院。】
文武百官、皇帝:“……”
木楠锦听着太监总管念着大臣们送的礼是说不出的羡慕。
【一个生日就收到这么多贵重礼物,也太让人羡慕了。】
【这些贺礼应该是要入皇帝私库的吧?】
【以后要是穷到揭不开锅就从皇帝私库里顺几个出来变卖。】
皇帝、文武百官:“……”
【到礼部尚书献礼了,他干嘛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自以为装得一脸平静,却不知被发抖的双手出卖了。】
【哦,我知道了,他是在怕大卫国的‘五皇子’趁他送礼的时候控制他刺杀皇上。】
本来大家的注意力不在礼部尚书身上的,可听到她的心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他的礼部尚书很是绝望。
就在他靠近皇帝时,突然听到木楠锦大喝一声。
【不好,大卫国的‘五皇子’出手了。】
礼部尚书双腿猛地一软跪在了地上。
众人一阵紧张,与守在皇帝后面的两位御林军统领一同看向大卫国的‘五皇子’。
‘五皇子’:“?????”
正在喝酒的‘五皇子’一头雾汗,为何大家突然都看着他?
难道他们发现他想对皇帝动手?
看来今夜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而且他也没有机会下手,司南风就在皇帝身边,估计他只要偷偷放毒就会很快被司南风发现。
因此,他不敢冒这个险。
这一次怕是杀不了大乾国皇帝了。
大卫国的其他使臣原本就做贼心虚,再被大乾国百官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和后背直冒冷汗。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呢,怎么就被盯上了?
【哈哈,我吓你们的,‘五皇子’根本没动手。你就安了吧,就算‘五皇子’想要动手,只要有我在,他也控制不了你们。】
大乾国的文武百官:“……”
不止礼部尚书被吓到好吗?
他们这些文官也被吓到了。
小姑娘,要是没有情况,请不要在心里吓人。
他们这些老骨头不经吓。
至于武官们只想拿刀砍了木楠锦。
【呃?我刚才好像没有喊出声吧?礼部尚书怎么就吓跪了?难道是他自己吓自己?】
礼部尚书赶忙捡起手里的贺礼跪好,然后在心里对木楠锦的祖宗十八表代都问候一遍。
“臣祝皇上福寿康宁,岁岁平安,再祝皇上开办女子国学、河运顺顺利利。”
后面的话说到皇帝的心坎上了,他爽朗一笑:“好。”
礼部尚书把贺礼交给太监总管,等安然的回到座位,他迅速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接下来是工部尚书献礼。
献礼结束才真正的进入吃吃喝喝的享乐环节。
【嗯嗯,鸡肉的味道不错。】
刘百户听到声音,倏地转头看到木楠锦嘴里咬着肉,他连忙压低声音怒问:“你嘴里的食物哪来的?”
木楠锦垂眼看着坐在他们身前的礼部右侍郎。
刘百户:“……”
他当侍卫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回见侍卫敢在宴会上当着皇帝的面偷吃的。
礼部右侍郎也很心塞,他桌上的食物被木楠锦偷吃了一半,偏偏皇帝和侍卫们当作看不见。
刘百户扫眼大辽国和大周国的使臣,对木楠锦假意闲聊:“大陈国献女人勾引皇上,大卫国试图控制礼部刺杀皇帝,那大辽国和大周国呢?他们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不想刺杀皇上吗??”
【他们两国的国力不如其他三国,为了不被其他国吞掉,他们便趁皇帝生辰跑到大乾国谈结盟的事情,二是来看戏的,看大陈国和大卫国怎么对付皇帝,然后看能不能从中得利。】
刘百户:“……”
果然都是不怀好意的家伙。
戌时,生辰宴在大家再次的祝贺声结束。
邓兴朝把各国使臣送回到国邸。
等锦衣卫离开,大陈国的使臣嗤声道:“来到大乾国多日都找不到机会动手,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大卫国的使臣听出他们在嘲笑自己,冷笑一身:“你们一大群男人靠一个女人来办事就很有用?”
“你……”大陈国的使臣怒瞪大卫国的使臣。
大辽国和大周国见没有戏看,也不想参和他们争吵中便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大卫国的使臣对大陈国的使臣说:“祝你们公主早日成功。”
他们也想通了,不管是他们刺杀大乾国皇帝,还是大陈国公主使用美色勾引大乾国的皇帝,最终结果都一样,那他们何必牺牲他们的人去刺杀皇帝?
大陈国:“……”
四国使臣在大乾国又待了三日才跟大乾国辞行。
大陈国的四皇子本想进宫跟大陈国公主道别,却被告知大陈国公主已在城门口的城楼上等他。
此时,大陈国公主与木楠锦站在城楼上的房间内。
四皇子来到城门口走到楼上。
“四皇兄。”
大陈国公主依依不舍地来到四皇子面前。
四皇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心把大陈国公主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留两个侍卫和两个侍女给你,有自己的人在身边,你做任何事情也比较方便。”
大陈国公主犹豫片刻,摇摇头:“不需要。”
“为何?”四皇子不解。
大陈国公主神色黯然:“看到他们会令我想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她因体质的问题如一只金丝雀被圈养在宫里,不得外出,也无法跟太多的人交流。
每日能见到的人只有四个宫女,好不容易逃出去,却差点失了身子。
因此,当她得知能出宫到大乾国祝寿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也希望自己能力真的可以控制大乾国,那她的命运就不再受别人主宰。
愿望是美好的,事实却很残酷,大乾国的皇帝并没有想象中受她体质影响。
幸好……
大陈国公主不由地看眼走到房外等他们的木楠锦。
知道她情况的四皇子拧了拧眉心:“如果没有我们的人跟在你身边,你在大乾国的宫里是寸步难行,你想跟我们通信都非常困难。”
大陈国公主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绝必会引起四皇子怀疑,便不再抗拒:“那就留下吧。”
四皇子迟疑片刻问:“你与大乾国的皇帝进展如何?”
“你在生辰宴上也看到了,他并不受我迷惑,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四皇子压低声音小声说:“这事不能拖太长时间,你要尽快搅乱大乾国的朝堂。”
大陈国公主敷衍的点点头。
时辰不早,四皇子不便久留,他深深看她一眼便下楼骑马离去。
大陈国公主走到木楠锦身边目送他们离开。
木楠锦问:“你确定要留下来?不后悔抛去公主的身份?”
大陈国公主望着远方说:“你知道吗?在我住在笑倾楼的这一段时日里是我二十年当中最开心的日子,没有人监视我,也没有人看着我,我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玩耍,可以买自己喜欢的食物,看着大街上的百姓有说有笑,我自己也感到很开心。”
她不傻,木楠锦让她感受到自由的甜头就是为了让她不再选择回到被关在宫里的日子,对方也确实成功的抓到她想要的东西。
“至于后不后悔?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你的承诺,做到了,我自然不会后悔,只是……”
她看向四皇子给她留下的人:“他们要怎么解决?他们要是知道我不在宫里定会马上把我四皇兄回来。”
木楠锦看眼下面的四个人:“他们交给我解决。”
大陈国公主拧眉:“你要杀了他们?”
“当然不是。”
木楠锦带着大陈国公主和四皇子留下的人回到笑倾楼的房间。
四皇子的人的心里产生疑惑,木楠锦怎么没有把他们送回宫。
木楠锦对他们说:“看着我的眼睛。”
四皇子的人不好违抗,对上她的眼目。
木楠锦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四皇子的人的神色顿时恍惚。
“我身边的姑娘叫吸金,从今日起她便是你们家的小姐,你们不得违抗她的命令,还要好好的保护她,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得命令你们做任何事。”
四皇子的人呆呆应道:“是。”
大陈国的公主惊讶地看着木楠锦。
木楠锦道:“我有话对你们小姐说,你们到外面守着。”
“是。”
四名侍卫侍女离开房间,并顺手关上房门。
大陈国公主连忙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使用的是言灵术,可通过声音封存他们原有的记忆,再植入新思想给他们,让他们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你以后就是他们的主人,其他人无法差遣他们,除非有人的言灵术在我之上。”
大陈国公主打量木楠锦:“我总觉得你不止是九品锦衣卫这么简单。”
木楠锦说:“你忘了,我还是三个青楼的老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陈国公主觉得自己没必要深究,便打住话题:“算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说我的魅气吧,我无法控制我的魅气,只要它释放出来,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变成野兽一般扑向我。”
木楠锦拿出两个木雕镯子套到她的手里:“这是我亲手做的镯子,右腕上的镯子的符文可以掩盖你一半的魅气,到时男人只会被你深深吸引,却不会疯狂地扑向你。要是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就露出左边的镯子,它可以完全掩盖你魅气。”
“那真是太好了。”大陈国的公主爱不释手地摸着镯子:“它们的功效能维持多长时间?”
“永远。”
大陈国公主大喜:“谢谢你,木侍卫。”
“过些时日京城会举办花魁选举赛,到时你再在众人面前露脸,期间你可以随便玩,要是没有银子就找老鸨要。”
“好。”大陈国公主想了想又问:“你方才说我叫吸金,是在青楼用的名字吗?那是哪个吸?又是哪个金?”
“吸引的吸,金子的金。”
“吸金……”大陈国公主不太明白这名字的意思:“这个名字还挺特别的。”
木楠锦点点头:“它意义不凡。”
“好,我以后就叫吸金。”吸金对她扬起一笑。
木楠锦看眼外面的太阳:“时间不早,我还要去捉个人回来替我守着青楼。”
“捉?”
吸金一时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木楠锦已消失在她的眼前。
“不、不见了?”她难以置信地环视房间:“木侍卫。”
没有人回应她。
吸金更肯定木楠锦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否则皇帝也不会让木楠锦把她带到青楼里。
木楠锦离开笑倾楼后朝大卫国的方向赶去。
大卫国使臣的队伍在午时路过一个小村庄时停下了休息。
‘五皇子’准备下车用饭,突然感觉有危险向他逼近,他心里一惊,紧接着他身体便动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仿若有恶鬼降临,内心克制不住的恐惧。
这时,一阵风吹了进来。
木楠锦出现在‘五皇子’的面前。
大乾国的九品锦衣卫。
‘五皇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竟然能在悄声无息的情况下钻进他的马车里,说明她的武品比他还要高。
可那日她并没有与他交手,那她要不就隐藏实力,要不就是看在他是使臣的份上没有跟他计较。
现如今跑来这里干什么?是来杀他的吗?
木楠锦淡淡说道:“五皇子,我们又见面了,你不要担心,我不是来杀你的。”
‘五皇子’顿时松口气。
不是杀他就好。
“前段时日你朝我扔了一条小毒蛇,令我觉得你的毒术非常有作用,当下我就决定等你离开大乾国后再把你捉回来为我所用。”
‘五皇子’:“……”
这是要他当她的手下?
木楠锦也不废话,拿起桌上的花生朝外面的马匹打了过去。
“吁——”
马匹受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村子。
金北云连忙追上去:“前辈,您去哪里?”
马车里的木楠锦用‘五皇子’的声音说道:“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等办完再回大卫国找你们。”
金北云停下马。
车里的‘五皇子’:“……”
对方竟然还能学他的声音说话。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五皇子’终于可以动了。
“我们要去哪里。”
话落,马车停了下来。
木楠锦说:“到了。”
‘五皇子’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笑倾楼,他拧了拧眉:“这是哪?”
木楠锦简单回答:“青楼。”
‘五皇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要我来青楼作甚?”
“当龟公。”
‘五皇子’:“!!!!!!”
第62章 简单又粗暴
当天夜里,彻底闲下来的礼部右侍郎终于可以与好友们出来聚一聚,然后依如既往地来到老地方笑倾楼。
楼里高朋满座,热闹不凡。
自从木楠锦请来锦衣卫与礼部来吃饭后,大家都以为笑倾楼有官家当靠山,在这取乐比任何地方安全。因此,客流比以往多了许多。
老鸨是应接不暇,有客人进门都无法马上招待,只能叫清闲的龟公招呼客人。
她朝坐在楼梯下饮酒的男人拉开嗓音大喊一声:“百毒,来客了,快招呼客人。”
百毒沉下脸,放下酒杯走到大门口,冷着声音道:“客倌请——”
礼部右侍郎看到百毒的脸,倏地瞪大眼睛:“你不是……”
百毒脸更黑了,咬牙道:“不是。”
礼部右侍郎盯着他的脸又看了看:“你就是……”
“不是。”百毒恶狠狠地瞪着他。
礼部右侍郎想到他的身份,不敢再与他争辩下去:“我、我们突然想起有事要忙就不进去了。”
他带着好友们赶紧离开笑倾楼。
右佥都御史不解:“周大人,你不是说要到笑倾楼吃饭吗?怎么又出来?”
礼部右侍郎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转头对大理寺卿问道:“谢大人,您可否认出对方是谁?”
在生辰宴上见过‘五皇子’的大理寺卿脸色凝重:“那张脸分明就是大卫国的五皇子,可他不承认,我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了,不过从他回答来看,有九成的可能是他。”
右佥都御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卫国的五皇子?他们不是已经离开大乾国了吗?怎么会在笑倾楼当龟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礼部右侍郎说:“他是不是大卫国的‘五皇子’找锦衣卫来查查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邓兴朝就接大卫国‘五皇子’还在大乾国的消息,而且,人就在笑倾楼里当龟公。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震呆了。
木楠锦还真把人捉到笑倾楼!?
为了证明事情是真的,他把木楠锦找来询问。
木楠锦极力否认:“我没捉他,他是自愿留下来的。”
【虽说一开始是我把人捉回来的,可后面他得知我可以让他往后的武者等级提升武圣级别就自愿留下来了。】
【我这样不算是说谎吧,嘻嘻。】
邓兴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真的五皇子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五皇子,真的五皇子的武功这么差,我留他有何用。”
【要是金北云打不过别人还得我给他兜着。】
【我目的是要一个龟公帮我工作,又不是找祖宗来伺候,傻子才会要金北云。】
邓兴朝:“……”
不知道五皇子听到她这话作何感受。
“那他为何在你笑倾楼帮忙还顶着五皇子的脸。”
“他嫌在笑倾楼里当龟公丢人,担心有老朋友认出他后没有脸见人。可是他身上又没有其他可以易容的假皮,只能暂时用着五皇子的脸,说等做了其他人的脸皮再换。”
邓兴朝拧紧眉心:“那你可见过他的真容?”
“没有。”
邓兴朝又是担心又是生气:“如果他换张脸跑了或是换张脸杀人放火,再或是悄悄地混进宫刺杀皇上,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木楠锦淡淡说:“你太多假设。”
【只要是我想干的事情可不会顾虑这么多。】
【如果老是担心这,又担心那的,只会一事无成。】
【与其担心百毒会干坏事,还不如想着怎么让他不敢犯事。】
【哼,他要敢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我就揍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方法简单又粗暴,何必想这么多。】
邓兴朝:“……”
他还能说什么?
木楠锦问:“还有事吗?”
“最后一个问题,那人真叫百毒?”
“百毒是我取的名字。”
邓兴朝好奇:“为何取百毒?”
“因为他身上有很多毒。”
【这是为了提醒闹事的人百毒身上有很多毒,要是还有人敢来笑倾楼捣乱的话,那就是他活该了。】
邓兴朝:“……”
不过是一个名字,谁知道你是用来提醒人的!?
不行了,再跟她聊下去自己都要得心病了。
“都督有事找你,他现在他的文书房等你。”
“哦。”木楠锦转身往外走。
【耶,都督要见我,他一定是想要跟我独处一室耶。】
邓兴朝暗翻白眼。
整个锦衣卫只要见到都督都是心惊胆战,大气不敢乱喘,就她兴高采烈的,等见到都督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木楠锦来到都督处理公务的文书房,里面除了都督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绣着白色飞鱼的橙色锦衣服的男人。
【怎么除了我,还有其他人,真是扫兴。】
屋里的人闻声看向她。
都督把折子递给都指挥同知:“你刚回京,回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面圣。”
“是。”都指挥同知转身走向门口,在经过木楠锦身边时,他冷冷瞥了她一眼。
【咦,我应该没有看错吧,他好像瞪了我一眼?他为何要瞪我,我们认识吗?】
都指挥同知加快脚步离去。
都督看眼都指挥同知离去的背影,对木楠锦指了指放在桌上水盆和布巾:“限你一个时辰打扫干净这里。”
【啥?】
【叫我来就是打扫卫生的?这不是杂役干的活吗?为什么叫我来打扫?】
【他不会是为了多看我几眼才故意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吧?】
都督:“……”
“咳咳……”隔壁房传出都督同知的咳嗽声。
都督沉下脸:“你还不快动手,一个时辰没有打扫干净就没有饭吃。”
“哦。”木楠锦拿起布巾开始擦拭桌椅。
【哇,都督凶起来好男人哦。】
【都督拿笔的手真漂亮。】
【都督的字跟他人一样霸气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