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谢昭张了张嘴，正打算解释，就听到电视机里传来了克拉克.肯特的声音。
“我们可以看到，‘X’集团门口堵了很多的员工，想必大家一定非常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拉克.肯特是被临时派来哥谭工作的，谁知道刚来哥谭的第二天就碰上了这么刺激的事情。
于是作为星球日报唯一一个在哥谭的记者，他一大早就接到了来自星球日报老板的疯狂电话攻击，再加上星球日报有着韦恩集团和韦恩小姐的庇护，当仁不让地拿下来这次的露面机会。
克拉克：……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露面的机会，特别是想到“布鲁斯”先生其实就是谢柚柚那个小恶魔。
这不就相当于谢柚柚手底下的公司，在自家老板另一个公司出现问题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背刺自己的老板？！
他还能升职加薪吗？
克拉克不知道，但作为一个记者，他是不可能放过这些热点新闻的，所以在报道的时候也非常卖力。
但蝙蝠家和谢柚柚就不这么想了，一家人表情各异地看着电视上克拉克的脸，又看了看表情难看的谢柚柚，心里浮现出一丁点儿的喜悦。
谢柚柚这个小崽子/小恶魔也有这一天？！

第192章 两个小孩打闹
蝙蝠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但谢柚柚的脸可以说是阴沉的可怕，客厅的温度隐隐有下降的趋势。
第一次看见谢柚柚黑历史的小鸟们激动了，迪克连忙给远在纽约当卧底的杰森发了消息。就他按下发送键，给杰森发出消息的下一秒，一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男人连身上的伪装都没有来得及脱下去，就这样急匆匆地赶回了韦恩庄园，生怕晚一秒钟就错过看谢柚柚热闹的好机会。
杰森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电视，在确认自己没有来晚后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边笑着边坐在了自己日常吃饭的位置。
“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杰森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尤其是在看到谢柚柚黑的跟焦炭没什么两样的脸，哥谭恐怕又要多出一个小丑了，“哈哈哈哈——”
谢柚柚：……
她突然认为自己之前的教育是失败的，看来还是需要增强家庭教育，确保每个成员都是相亲相爱的才好。
“杰森哥哥。”她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和员工沟通的克拉克，抽空对着杰森说道，“卧底期间不需要每天都回韦恩庄园。”
杰森：……
听到了跟上次相差无几的话，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给出了跟上次一样相差无几的回答，“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说完挑衅地冲着谢柚柚竖起了中指。
对于杰森的这种举动，小鸟们纷纷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杰森敢这么狂妄的一个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他目前在纽约当卧底，总结来说就是谢柚柚还需要他，所以目前不会处理他。
“通过了跟这些员工的了解，记者已经理清了事件的全部经过。”克拉克的声音重新从电视里传来，蝙蝠家寻声看过去，发现他已经站在了屏幕的正中央，看来是打算报道正文了。
“根据几名员工的描述，他们是想要效仿‘X’集团董事长‘布鲁斯’先生卡点上班，结果没想到公司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说这话的时候，克拉克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容，看来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记者在这件事情面前也憋不住。
“所以才造成了哥谭主要交通干线，甚至整个哥谭东区堵车的状况。”要知道，“X”集团可不是紧紧只有面前的一栋大厦，整个哥谭，特别是他们管辖范围内的东区，大大小小几十家大中小型企业都属于“布鲁斯”先生的产业。
“另外根据大都会、海滨城、中心城、包括纽约几个城市传来的消息，也都有‘X’集团员工集体卡点，造成交通堵塞的情况。”克拉克的嘴角微微扬起，可能是想到了谢柚柚，又尽力把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
蝙蝠家：9
谢柚柚：……
谢昭：……
“卡点上班？”看完了整个报道，女孩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通知下去，经常卡点上班的员工扣除当月部分奖金。”
谢昭还是第一次看见谢柚柚表情这么复杂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好的，谢总。”
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已经憋笑憋的浑身颤抖。他们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离谱的原因，看来“布鲁斯”先生在“X”集团员工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小习惯就波及到几个城市的交通。
“哈哈哈哈——”杰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桌子，嚣张地模样让谢柚柚在心里扣除了他这个月还有下个月的工资。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白打了两个月工的杰森笑得开心，吃完了整个瓜的他更是心情愉快，随便跟阿尔弗雷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他觉得谢柚柚马上就要发威，留在这里只会被限制自己动听的笑声。
达米安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只不过没有杰森那样的肆无忌惮——他的校长奥利尔先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推迟了春游的时间。他担心自己太过火，被谢柚柚送去跟那些幼稚的小崽子们呆在一起。
布鲁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不过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拿着餐叉的手指有些泛白，就连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停下，看样子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的确很大。
“既然这件事情是因为我造成的。”谢柚柚眨了眨眼睛，开始平静地反思自己的行为，“取消今天所有的迟到和违纪，给其他造成影响的居民补发赔偿。”
“X”集团员工集体卡点造成各个城市交通大拥堵，基本上每个公司都会有一些迟到的员工。
“好的，谢总。”谢昭点了点头，把早就编辑好的话发给了希恩，“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看到谢柚柚的举动，蝙蝠家顿时明白了，明明是查恩斯.莱顿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为什么“布鲁斯”先生的号召力居高不下——从这件事情他能够主动取消迟到和违纪来说，就值得所有员工拥护他。
更何况谢柚柚发下去的命令不是禁止卡点，而是经常卡点的员工才会被扣除部分当月的奖金。
“那你打算怎么办？”提姆指了指时间，基本上又要到谢柚柚上班的时间点了，“今天看样子也是要卡点到了。”
“如果柚柚每天都不卡点到的话……”迪克捂住了嘴巴，可怜兮兮地说，“那我休假的时候，岂不是不能跟柚柚一起吃早饭了？”
“哈？”达米安鄙夷地看着神经质的迪克，“格雷森，别一大早就恶心我！”说着他瞥了一眼神色不明的谢柚柚，“你看她还敢卡点到吗？”
包括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谢柚柚，期待着她的回答。
“为什么不？”在众人的期待下，谢柚柚不负众望地开口了，“我是老板，想几点到几点到。”员工模仿她卡点固然是个错误，但这也不耽误身为老板的她卡点上班。
蝙蝠家：6
————————————————
斯塔克大厦。
小辣椒发现今天迟到的员工特别多，在又有一个员工急匆匆地在她身边跑过后，她叫住了那个女员工，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今天会迟到？”
她知道这个女员工面临转正，基本上每天都是按时按点上班，不可能无故迟到才对。
果然女员工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给小辣椒解释了纽约堵车，并且造成严重堵塞的原因——“X”集团纽约分部的员工集体卡点，加上大部分都住员工宿舍的缘故，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出门上班。
小辣椒：？？？
听到了这个女员工的讲述，小辣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X”集团的员工不是最讲究效率，为什么会突然集体卡点上班？
怀揣着心里的疑惑，她摆摆手让女员工去上班，自己在返回办公室的路上开始搜索网上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
虽然这件事情是今天上午刚刚发生，但感谢谢柚柚对于网络消息传播的大力支持，造就了很多只盯着“X”集团，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争相发布文章的账号。
所以小辣椒还没有点进搜索界面，页面上就出现了许许多多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因。她随便点开了一条点赞数最多的，从头看到尾后只觉得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布鲁斯”先生的魅力真的很大。
但这么多员工迟到是事实，再加上托尼和“布鲁斯”先生的微妙关系，她决定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让那个家伙赔偿！”刚刚听清楚原因，托尼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嘴巴就先一步说出口。
不仅想要索要赔偿，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Jar去问他现在的老板要赔偿！”
小辣椒：……
史蒂夫：……
娜塔莎：……
可以看的出托尼对于“布鲁斯”先生强行收取大额费用的行为耿耿于怀，更准确地说是对他让“小可怜”来讨债的行为耿耿于怀。
“不行！”那句话脱口后，托尼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的“小可怜”……
是自己的智能管家还在谢柚柚那个小恶魔的手里，虽然对方早会都会归还给他，但不能保证这个小恶魔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他都敢取消今天的所有迟到，那我为什么不能？”托尼冷哼一声，并不觉得自己跟谢柚柚那个小崽子差在哪里，“我们也取消！”
小辣椒：……
她倒不是不赞同这个决定，只是看着托尼的样子，突然感觉他和“布鲁斯”先生之间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打闹一样，谁都不服气谁。
如果清楚内情的娜塔莎还有蝙蝠家知道小辣椒的想法，恐怕会对这个敏锐的女人竖起大拇指。
谁说这不是两个小孩子在互相打闹呢？
知道斯塔克集团操作的其他公司：？？？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第193章 不能随便承诺
经过了上次闹的沸沸扬扬的“卡点上班”事件，“布鲁斯”先生的名望又肉眼可见地上升了不少，不仅仅是在哥谭，还有其他城市。
其中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全美“最想嫁的人”排行榜，还有“世界上最好的老板”排行榜，“布鲁斯”先生力压布鲁斯.韦恩还有托尼.斯塔克，断层成为第一名。
杰夫·乔迪，也就是拥有伪装任务的杰森.陶德，他就能够经常听见九头蛇基地里的人讨论这件事情。实在没想到就算是离开哥谭到了纽约，“布鲁斯”先生也会是最常出现的名字之一。
“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谢柚柚那个小恶魔！”在又一次听到周围人说起“布鲁斯”先生的时候，杰夫.乔迪忍不住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小声嘀咕道。
“好羡慕……”其中一个不太清楚“布鲁斯”先生名号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们这样迟到竟然还不会被批评。”老板不仅原谅了他们，甚至还表示不会扣除他们迟到的工资。
“福利是真的好。”另一个男人点点头，对着发出羡慕声音的男人说，“曾经我们这里是有潜入‘X’集团的命令的。”
“为什么是曾经？”一开始开口的男人叫莫迪，作为一个刚调来不久，还不清楚情况的人，有些疑惑地挠挠头，“现在没有了吗？”
听到了莫迪的问题，周围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这让他以为自己问了什么机密的问题。
“不是什么机密。”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莫迪的心思，有些烦躁地说，“那些人要不然就是被发现了，还有的背叛了九头蛇。”甚至可以说一大部分都选择了背叛九头蛇，投入了“X”集团的怀抱。
莫迪：？？？
杰夫.乔迪：？？？
还有这种事情？！
杰夫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心里开始小声咒骂远在哥谭的谢柚柚，他不相信掌控欲旺盛，工作八个小时，九个半小时都在盯着自己员工的小恶魔，不知道自己的公司被九头蛇盯上的事情。
被入侵事情不说就算了，她成功策反九头蛇成员竟然也不告诉他？！
杰夫：生气了。
回去就让谢柚柚猜自己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会背叛九头蛇？”看着莫迪不敢再继续问下去，杰夫只能选择自己开口。
男人露出诧异的表情，看了一眼问出问题的杰夫，还是回答道，“因为他们的待遇太好了，那些人面对着诱惑，失去了本心，失去了对于九头蛇的忠诚。”
即使是九头蛇也不能够保证自己手下的所有成员都是无比衷心的，更何况他们这里也不是什么机密的基地，所以里面的有自己小想法的成员不在少数。
杰夫：……
这个理由很强大。
不对？！
杰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更准确地说，他总算是想清楚了这些天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从他刚刚卧底到这个基地就发现了这个基地并不是九头蛇重要的基地，甚至就连平时的任务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原本还以为这个任务关系到美国队长要寻找的朋友，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个基地压根接触不到高层的任务。
谢柚柚那个小恶魔让自己来是做什么？！
————————————————
对于杰森的疑问，谢柚柚可能没什么时间回答了——她再一次接受到了布鲁斯的谈话，父女两个人对着坐在书房里，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对方都陷入了沉默。
“父亲，请原谅我还有别的工作。”谢柚柚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向布鲁斯道别。
她刚刚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认为有值得聊天的地方，也实在想不到布鲁斯找自己聊天的原因是什么。
“你……在这里感觉怎么样？”眼看着女儿L就要离开，布鲁斯张张嘴终于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谢柚柚：……
难怪坐在这里半天了都开不了口，原来是因为今天谈话是【温情一刻】吗？
“我非常满意在韦恩庄园的生活。”她也发现了，越是了解对方，父亲好像更难以开口说些温情的话，“对于我的哥哥们也还算满意。”说着她抬起眼皮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父亲，“对你和阿福爷爷也很满意。”
“还有爷爷奶奶。”她想了想，决定把每个家庭成员的名字都平等地提一遍。
“当然还有大黄蜂和TT。”他们也是家里的一员。
听到谢柚柚的话，布鲁斯心里松了一口气，明白她说的是实话。
“你就是为了问这个？”谢柚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太明白自己没张嘴的家人们，“其实父亲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特意找个单独的私人时间。”
即使谢柚柚之前没有什么家人，这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最平常的问题，随口就能够给出回答。
但这些看起来很平常的话，对于布鲁斯来说却是难以开口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把谢柚柚叫到书房里。
“我知道了。”布鲁斯点点头，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估计让他真的这么做还有些困难。
不过……
谢柚柚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就目前来看进展的非常顺利，可自己的父亲好像还处于毫不知情的状态。
“父亲。”想到这里，谢柚柚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看见谢柚柚一脸认真的表情，布鲁斯也不自觉严肃了脸色，心里开始思考女儿L可能想要问的问题。
谢柚柚没有先问问题，而是开口讲述了自己的两个手下——老克莱门特还有莫奇的事情，然后才重新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相比于早就到达了退休年龄，又被强行拉回来工作的两个老头，还不到四十岁的布鲁斯要年轻很多，他的背依旧挺拔无比，正处于一个男人最有力量的中年阶段。
“老克莱门特可以为了自己的儿L子放弃退休生活，继续工作。”
“莫奇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为了一点儿L渺茫的不确定的希望，选择前往哥谭。”
“我是你的女儿L。”她灰蓝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你会为了我做什么？”
听到女儿L的问题，布鲁斯有一瞬间的怔愣，注意到谢柚柚话语里的认真，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放在女孩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男人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不容忽视的认真。
“哪怕放弃生命？”感受到头顶的触感，谢柚柚没有移开脑袋，只是抬起头继续追问。“哪怕放弃生命。”布鲁斯一脸认真地向她保证，“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如果是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还有达米安哥哥他们呢？”谢柚柚好像没有听见后半句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儿L地追问布鲁斯。
布鲁斯放在女孩头顶的手再次动了动，轻声向她保证，“他们也一样。”
“我知道了。”谢柚柚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临走之前女孩回头对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开口，“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大半的资产。”
听到了谢柚柚的保证，布鲁斯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冲着她点了点头，“我的荣幸。”
迪克：……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他们面色复杂地听完了那段录音，迪克抬起手阻止了达米安想要再次按向播放键的手，“拜托，小D——”他拉长了声音哀求道，“我快听吐了。”
“哼——”达米安冷哼一声，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手，还不忘扭头对坐在沙发中央的谢柚柚喊道，“把录音给我一份！”
“看我心情。”听到达米安命令的语气，忙着查看数据的谢柚柚眼皮也不抬，敷衍地给出了答案。
达米安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忍着怼出口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麻烦请把录音发给我一份，谢谢！”
听到这句话，谢柚柚才放下手中的电脑，抬起头看了一眼不太服气的达米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已经发给你了，不用谢，达米安哥哥。”
达米安才懒得理会谢柚柚，目的达成的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开始了剪辑拼接那段录音，把没用的都去掉，只留下自己最想听的部分。
“你就是为了让我来听这个？！”同样心情复杂的杰森看了一眼旁边忙碌的恶魔崽子，但是面上仍旧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才不想看你们父女情深！”
“当然不是。”谢柚柚摇了摇头，她才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种问题，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心灵偶尔脆弱的小女孩，“这只是个铺垫而已。”
铺垫？！
正在问达米安索要录音的迪克和提姆同时扭头，达米安正在剪辑录音的手微微一顿，杰森的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谢柚柚，在这种时候就开始给父亲/布鲁斯/B/老蝙蝠上眼药了。
“那你让我去卧底是做什么？”心里稍微“可怜”了一下退休生活无望的老蝙蝠，杰森开始关心自己目前最在意的问题。
“你还没看出来？”察觉到杰森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谢柚柚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
“你告诉我你需要知道一些东西。”杰森的眉头能轻易夹死一只苍蝇，“但你没告诉我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从你成功潜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谢柚柚丝毫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气人，“只需要你潜入进去，我想要知道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就能到手。”
她成功地找到了被人掩盖的成员记录，加上之前的消息，基本可以断定史蒂夫叔叔的朋友在给九头蛇打工。不知道托尼叔叔和史蒂夫叔叔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不然就先不告诉他们好了。
杰森：……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哥谭？！”他恨不得现在就抄起门口的扫把，狠狠地打谢柚柚这个小恶魔的屁股！
“我以为你在纽约很开心。”谢柚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关掉了平板准备回去睡觉。
杰森：？？！
看见杰森气急败坏的样子，谢柚柚耸耸肩膀，“如果你闲着没事干，可以试着策反他们。”
“谢柚柚！”杰森举起了手边的鸡毛掸子。

结果毫无悬念，以杰森的惨败或者说是谢柚柚的完胜告终。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无可恋的杰森，无视掉旁边幸灾乐祸笑个不停的二个人，谢柚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想到杰森哥哥竟然会这么轻易就输掉了。”
“我会通知父亲给你们加大训练量。”谢柚柚抬起头扫视了一眼笑容凝固的迪克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希望哥哥们能够继续努力，早日超越我成为最强的那个。”
最强的那个？
“你怕不是忘了还有谢昭？”听到谢柚柚狂妄的话，不止在谢昭手底下吃过一次亏的杰森睁开眼睛，倔强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总不可能你比谢昭还要厉害？”
杰森的话引发了其他受害者的共鸣，二只小鸟点头如捣蒜，纷纷开始夸赞谢昭有多么厉害，为的就是让这对主仆彻底离心！
“谢昭真的非常厉害！”迪克嘴里夸赞着谢昭的厉害，手里还不忘竖起大拇指，“他是我见过最强的人，就连B和卡珊在他的手底下也撑不了多久。”
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在布鲁斯还没有被增强体质的时候，谢昭全力以赴的状态下，两个人根本打不了多长时间——总感觉谢昭的强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迪克突然想起来当初谢昭好像是对自己说过，他不是人类？！
“谢昭这么强，还是人类吗？”想了想，他决定试探地问出口。
谢柚柚眨眨眼，显然是没想到迪克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联想到谢昭和迪克的关系，对方告诉他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谢昭的确不是人类。”这句话让毫不知情的杰森等人感觉如雷灌顶。
“什么？！”杰森一溜烟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迪克和谢柚柚，“谢昭不是人类？！”
“谢昭的能力的确不像是人类。”提姆想到了谢昭的各种能力，但很快又想到了家里的阿福，“可是阿福成为柚柚的管家后，也具备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达米安也想到了阿福上次将整个哥谭的空气都变成了青柠味的，事情结束后，父亲抓着阿福做了全身检查，检查出没有任何异样才放心。这种能力显然没有把阿福变成除了人类之外的生物，更像是谢柚柚本身的能力，通过身边固定的人所表现出来。
“阿福当然是人类，谢昭也是人类。”谢柚柚耸了耸肩膀，想到自己家人的脑洞，忍不住补充道，“我也是人类。”
小鸟们：？？？
“你不是说谢昭不是人类吗？”达米安皱着眉头问话里全是漏洞的谢柚柚，“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是也不是。”谢柚柚回忆起自己一开始见到谢昭的模样，时间有些久远，但男人从容不迫的样子依旧清晰无比。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谢昭算是世界意识的产物。”
众所周知，每个总裁都会有一个医术出神入化的医生好友、一个忠心耿耿的助理、一个沉默寡言但是会升起挡板的司机、一个会做出各种菜肴的保姆……
谢柚柚并不是世界意识认定的主角，再加上她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从来没有人不到五岁就当上总裁的先例，世界意识也没有办法在她成为总裁的时候选出合适的人选。
不到五岁的谢柚柚能够成为总裁，但其他不到五岁或者十岁的孩子没有办法成为医生、助理、司机、保姆……
其他所有存在的人物的轨迹已经定下，世界意识挑选不出合适的人选，只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创造出一个谢昭，也只能创造出一个谢昭。
小鸟们：……
“这就是谢昭一个人要打几份工的原因？”提姆的嘴角抽了抽，他不太明白世界意识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总感觉谢柚柚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好像不是很强的样子。
“因为他选定的主角死亡，没了男女主气运的加持，他也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好像猜到了提姆的想法，谢柚柚挑了挑眉毛，“所以他的确还挺弱的。”
“但你不是说他想让你死？”迪克发现了盲点。
“是啊。”谢柚柚点了点头，“因为我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掌控。”怎么可能有主角能够超越世界意识的掌控呢？
“有时候，太强也是一种别人伤害你的理由。”杰森脑子一抽，突然变得文艺起来。
谢柚柚：……
其他人：……
————————————————
对于蝙蝠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来历，谢昭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只是在小鸟们或者是那只大蝙蝠来询问自己的时候点点头，将给每个人都说了一遍的话再重复一遍。
“韦恩先生还要了我的血液样本。”查恩斯.莱顿向“布鲁斯”先生汇报工作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情，“看来也是对我的身份非常好奇。”
谢柚柚点点头，完全能够理解蝙蝠家每个人的心里——这个世界没有世界意识这种东西，所以对于世界意识的产物，足够吸引这些好奇心强烈的蝙蝠和小鸟们。
“记得先生也曾问我要过血液样本。”查恩斯.莱顿说起曾经的时候，语气里不免地带上了一丝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