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库房发家致富—— by是空有呀
是空有呀  发于:2024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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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来的太着急,她是没有嫁妆跟过来。
冬天比较冷。
沈云玥穿了一套细棉布的袄裙,一双暖和方便走路的棉靴子。头上的金钗头饰全都取下来。
换上两根银簪子,一个不值钱的缠枝银步摇。发间簪上一朵鲜艳的绢花,看起来小脸肉嘟嘟特别可爱。
做完这些又在院子里闲逛,看到一些顺手都收进空间。
突然,看到御林军的人进来了。
有人行色匆匆的朝主院跑。
该来的总会来。
沈云玥赶忙一路小跑到傅玄珩的院子里。
“傅玄珩。不得了了。”沈云玥故作慌张的大声喊道。
引得院子里的人全都侧目,沈家的姑娘到底比不上何家姑娘。
何路雪姐妹才是遇事不慌张,行不摆裙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
傅玄珩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床顶,手里握着一块玉佩。
一副没有生气死了人的样子。
沈云玥好奇:“你怎么了?”
“太子妃娘娘殁了。”旁边站着的影风沉声。
沈云玥知道太子妃殉情,但没想到这么快。
没来由的两行泪从她眼眶里滑落。
她脑海里出现了沈父清贵的模样。
“玥宝。你是上天赐给为父最好的礼物。两个弟弟都比不过你。”
沈父明面上不让沈云玥露出自己大力的一面。
私下却带着她学功夫。
害怕她会因此自卑,总是适当的鼓励她。
“爹……。”沈云玥趴在床上哭了,她知道这是原身留在身体里最后的念想。
傅玄珩扭过头来。
眼里憋着泪光,一脸的阴冷。
耳边响起太子妃对他说的话:“珩儿,你皇爷爷杀了你父王。母妃随你父王去了。”
“你得要好好活着,前去西南一路凶险。凡事跟你外祖多商量。”
“母妃中意霜儿做你的妻子。可你皇爷爷偏偏将沈家丫头赐给你。日后你得势了可娶霜儿为平妻,记得外祖家才是对你最好的。”
沈云玥哪里知道太子妃说了那么多,否则一定揪住太子妃的魂魄不松手。让她跟着看看何家是个怎样的人家?
门外进来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傅玄珩。走吧,皇上下了圣旨太子府抄家。余下的人即刻前往西南石寒州。”
沈云玥停止了哭声。
再看傅玄珩依然一副悲恸的神情看着床顶。
“差爷,我家夫君不能走路。这前往石寒州可怎么办?”沈云玥给差爷行了个礼,没办法这会做戏的做全套。
反正她才13岁,有什么话不能问呢。
“皇上仁慈,特意允诺你们到了城外买辆马车。”官差斜睨着眼睛说道。
这是其他皇子的授意,给傅玄珩马车其他人没有。
让他成为别人发泄的对象,这一路下来必死无疑。
“多谢。那我们把这屋里东西收拾一下。”沈云玥当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手脚麻利的找个布袋子,准备装衣服和银子。
“慢着,太子府被抄家了。只有随身穿的衣服,其余一概不能拿。”官差手里的剑拦住了沈云玥。
沈云玥心里骂了皇上几句,这个皇帝忒混蛋。
好歹留亲孙子一条小命吧。
“那我替夫君穿上衣服。”沈云玥似乎被吓住了。
她慌张的拿了两套里衣给傅玄珩穿。哪里会穿古代这么繁琐的衣服。
官差一看,这小丫头被吓得不轻。
可怜见的。
瞧着官差没注意,悄悄将妆匣里的东西都给收走了。
沈云玥拿衣服,小厮上前帮忙替傅玄珩穿衣服。
傅玄珩跟个半死人一样任由他们折腾。
如今已经是冬天了,沈云玥给傅玄珩穿了厚实的棉衣。
她又拿了一件厚实瞧着不起眼的披风盖在傅玄珩身上,“差爷,这是野鸭子毛做的披风。就让我家夫君盖着吧。”
沈云玥一副怯弱的模样,行为举止却又落落大方。
“屁事真多,留下吧”。
太子府的人不多,侧妃冯晓娥和她的女儿一起流放。还有一个庶弟傅玄笙,总共五个人,其余的下人一律送到了官牙署。
或杀或卖。
沈云玥知道得要出了城门才能看到她母亲带着弟弟们。心里也焦急美人娘亲得要哭成什么样子?
想到那个清贵俊逸的沈父,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旁边的傅玄珩依然眼睛不带眨一下,就这么盯着头顶发愣。
沈云玥叹了一口气,拿一块帕子遮住了他眼睛。
“听说太子贪污,将蝗灾赈灾的银子全都私吞了。”
“残害手足,说是五皇子残废也是太子所为。”
“皇上英明啊,这样的蛀虫怎么能当太子。”
“都是报应,生个儿子是个废物。”
老百姓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深深的插在傅玄珩的胸口。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瘦弱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沈云玥抬头看到有个细棉布衣服的男子躲在人群里,故意煽动老百姓咒骂太子。
心里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这个人锤死。
不知道是谁拿了泥巴砸过来。
“打死废物。”
“废太子死有余辜。”
“废物活着浪费粮食。”
沈云玥觉得不怪傅玄珩以后黑化,这样的经历是个人都得黑化。
要是她估计高低都得黑化一个黑山老妖版出来。
她娇小的身体挡住了砸向傅玄珩的泥巴。就想着以后等傅玄珩黑化的时候,能惦记她的泥巴恩情做沈家的靠山。
让她在石寒州当个富贵闲人。
没事花花银子,看看清俊的小哥哥这日子就很可。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头脑?听风就是雨,自己没长眼睛没长脑袋吗?”沈云玥气呼呼的大吼。
冯晓娥搂着她女儿,不让她女儿遭受到任何伤害。
一副怯弱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子。
傅玄笙小小身体缩在角落里。
被沈云玥挡在身下的傅玄珩,闻着小女孩身上的花香味。
听到她大声怒斥路人,心里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这到底是怎样的沈家女?
“死贱人居然为废物说话。砸死她。”
“对对,砸死她。”
来真的?
沈云玥赶紧蹲下来双手捂着头。
傅玄珩挣扎着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用瘦弱的肩膀挡住丢过来的菜叶,泥巴还有酸臭的液体。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好像惹祸了。”
“没事。你躲在我这里。”傅玄珩说一句话喘的不行。
一块土坷垃丢过来,沈云玥大叫一声想要踢开。被傅玄珩下死力气给她按在怀里,土坷垃直接砸在傅玄珩的头上。
他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沈云玥气的推开傅玄珩,撸起袖子对着外面的人大骂:
“你们这些刁民。活该你们一辈子没出息。是非不分,长着两个眼睛不过是装饰。”
她年龄小又没有经过风浪。
衙差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云玥拿起落在车上的土坷垃,朝方才怂恿大家打傅玄珩的人狠狠砸过去。“我砸死你个坏蛋。”
仗着原身只有十三岁,又没长开瞧着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沈云玥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小我怕谁?
那个人闪躲不及,被沈云玥的土坷垃砸到额头。
“哎呦,死贱人。看老子不杀了你。”
沈云玥两手叉腰像个母老虎。
“你敢。”
衙差将手里明晃晃的刀举起来,冷哼一声。
“不许闹事。”
现场的老百姓顿时没了声音。
别的不说,肯定怕衙差。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来到了城外。
在城外五里地以外有个叫禾丰亭的地方,沈家和何家以及太子亲信其他几个家族都等在那里。
沈云玥站在马车上也没看到沈家。
跟这些人家算起来,沈家算是人口最简单。毕竟是新发达的官家,别人家是富不过三代。
沈家是富不过二十年。
想想都憋屈。
“娘,娘。”沈云玥不管不顾的站在马车上大声喊。
她继承了原身的身体,总归得要帮忙照顾她的娘亲家人。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娘亲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再说记忆里这一家人都很和善。
公婆妯娌之间也没有红脸的时候。
冯晓娥搂着闺女不悦的咬着唇,这个沈家姑娘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咋咋呼呼成何体统,难怪太子妃娘娘中意母家的霜儿小姐。
“大姐。”沈云峰手里拿着一把弹弓跑过来,一眼瞧见昏死在马车上的傅玄珩。
“小郡王?他是姐夫?”沈云峰心里不乐意姐姐这么早嫁人。
他是傅玄珩的伴读,知道这家伙心眼多腹黑的很。
好家伙,我把你当兄弟。
你撬走了我家姐,这个兄弟不要也罢。
“云峰。傅玄珩他被土坷垃砸晕了,赶紧带我们去找娘亲。”沈云玥有些话也不好跟沈云峰说。
现在禾丰亭这里乱糟糟的。
得要赶紧跟家人在一起。
“娘和祖母她们在那棵洋槐树下,娘亲一直在哭。大姐,他们说爹爹犯事被砍头了。”
沈云峰倔强的小脸蛋一直没有哭,现在看到沈云玥忍不住哭鼻子。
“姐,我们是没爹的孩子了吗?”沈云峰扬起小脑袋,用手臂擦拭眼泪。
“云峰,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爹爹会为我们高兴的。”沈云玥看着只有九岁的沈云峰,不禁感慨还好只有九岁。
十岁便要杀头了。
“傅玄珩没了爹爹也没了娘亲。”
沈云峰张大了嘴巴,对傅玄珩夺走姐姐的心少了怒意。
“啊……。他也太可怜了吧。”
再瞄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傅玄珩,心里更是可怜他。
马车到了沈家落脚的地方。
沈云玥给了驾驶马车的人一个银戒指,“有劳小哥了。”
“多谢沈姑娘。”驾着马车的小哥把戒指放在嘴里咬了口,笑笑的拿着戒指离开。
莫以然看到沈云玥带着傅玄珩和冯晓娥以及傅玄婷、傅玄笙一起过来。
先是对着冯晓娥行礼,而后一把将沈云玥抱在怀里。
“玥宝。你爹那个混蛋丢下娘走了。他不要娘了怎么办?”莫以然悲泣。
她和沈辞轩少年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无比。
她也想一头碰死随沈辞轩离开。
只是沈辞轩留给她的遗言让她照顾好几个孩子和沈家老两口,她满心不甘愿活着。
“娘亲,你还有我们呢。”
沈云玥胖胖的小手拍着莫以然的后背,美人娘亲的泪水跟决堤的西湖有的一比。
两个眼睛跟核桃一样,嗓子也成了公鸭嗓子。
沈家老两口拄着拐杖站在旁边,儿子被砍头瞬间老了很多。
佝偻着身子像是等着死亡的老狗。
看的沈云玥心里酸胀不落忍。
“祖父,祖母。”沈云玥上前行礼。
沈老夫人一把抱着沈云玥大哭,“玥宝啊。奶奶的心好疼啊,都说了养儿防老,奶奶只想自己的儿子能活着。你爹爹和你二叔都没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两口心里也不敢抱怨,自家还有十几口人。稍有不慎,都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一刀给砍了可怎么办?
沈云玥的二婶刘晓云抱着刚出生三个多月的闺女哭的不能自己。
旁边八岁的沈云城也跟着哇哇大哭。
哎,现场一片惨烈。
今天早上这些人都不知道厄运降临。
真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是哭声太惨烈了,傅玄珩竟然醒了过来。沈云峰看到他醒过来去拿了竹筒过来喂他喝水。
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有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过来,手里拿着皇上的圣旨又读了一遍。
呼啦啦大家全都跪下来叩谢。
沈云玥可不想跪这个喜欢杀头的皇帝。
半蹲在地上,嘴里小声的咒骂皇帝。
兵马司副指挥使说完话便走了,换了三四十个解差押送他们前往流放地。
他们这些人被流放到石寒州,沈家和何家在一个镇子上。
另外的卢家和裴家则在另外一个镇。还有几家也在那附近。
皇帝体恤流放的都是老弱妇孺,准许何家和卢家各有一辆马车。
再往前面二十里地,则是亲友送别的地方禾风亭。
到时候就有银子买车置办物资了,这二十里路得要靠他们步行。

“娘,我去买一辆马车过来。”
“等等。玥宝,我们抬着玄珩走吧。你这二十里路都有银子买马车,这不是让那些人嫉恨我们吗?”莫以然喊住了沈云玥。
她今天先到了禾丰亭,虽说一直在哭可耳朵也没有闲着。
那些人分明恨上了太子府。
如今太子府只余下傅玄珩和一个庶妹庶弟加上侧妃冯晓娥。
何家和沈家是太子府的姻亲,只怕其他人连他们一起嫉恨上。
“娘,你不花银子也会被嫉恨上。只要傅玄珩跟我们在一起都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除非把他丢给他外祖家。”
“那可不行。你是他媳妇怎么能丢下他?何家人多,你看也是乱成一锅粥。我看玄珩过去未必有个好。”莫以然也是见识了何家内讧的。
她如何不明白傅玄珩一个半死人到了那里会是什么场景?
可怜女婿不过17岁,女儿也不过13岁。
半大的孩子怎么办啊?
“何家是玄珩的外祖家,我跟玄珩,玄婷,玄笙去何家吧。”冯晓娥四下打量了何家那里人多势众,何老爷子老夫人身边还有几个姨奶奶随身服侍。
再对比,沈家这里凄惨的很,一家人哭哭啼啼。
太子妃临终前再三交代她,要带着傅玄珩跟着何家。
一路上有个依靠不至于过的太凄凉。
“亲家,你把玄珩带走了我家云玥怎么办?”莫以然是个哭包不是傻,她前面见了面还行礼是给冯晓娥脸面。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这么不上道。
“他们两个不是还小嘛?等到了沈姑娘及笄能圆房的时候再住一起。”
冯晓娥满头珠翠都被收走了,现在只留下一根不起眼的素银簪子和木头簪子簪住头发。
“玄珩,我们去你外祖家吧。跟他们打一声招呼。”
冯晓娥走过来想要扶起傅玄珩。
方才几个人的话,尽数落在了傅玄珩的耳朵里。
他从到这里就注意到何家看他的眼神带着恨意。
外祖一家也是知道他过来,却没人来招呼一声。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跟着沈家破落户有什么好?”冯晓娥倒是想丢开手去何家,可何家哪会认她呢。
“那是你外祖家,你外祖外祖母总会心疼外孙子。”
“冯姨娘,你是父王身边的老人。我尊称你一声冯姨娘,不代表你可以做决定。沈云玥是我媳妇,我在沈家天经地义。”傅玄珩说话很冷,像刀子一样刺进冯晓娥的心。
她憋住了泪花,搂着自家闺女离开。
得要找个机会跟何家说道说道才是。
只有六岁的傅玄笙默默蹲在傅玄珩旁边。一双怯弱的眼睛不敢乱看,也不知道去哪里。
他生母难产死了。
小小的年纪已经学会看人脸色。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傅玄珩旁边坐下。“玄珩啊。你就把沈家当做自己家,咱们这一路恐怕遇到不少事情。只要一家人一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你别灰心。爷爷死了两个儿子,可也得活着。这一大家子人呢,我们死了容易可他们怎么办?”
沈老爷子以前哪敢跟小郡王说这话,现在大着胆子说话宽慰他。
“谢谢爷爷。”傅玄珩神色复杂的望向远处。
沈云玥还是去买了一辆马车。
路上没有脚力好的马车,只能先买一辆再说。
又跟人家好说歹说花了五个铜板买了两捆茅草铺在车厢里。
瞧着没人,沈云玥在空间里找了一床不起眼厚实的褥子放在里面。
一床暗纹的细棉布棉花胎的棉被放在车厢里。
被子足足有十斤重,想来冬日坐在车厢里够暖和了。
沈云峰不过九岁,现场跟卖马车的人学习驾车。
他和沈云玥两人手忙脚乱的驾着马车过来。
“老二。听说你们沾了傅玄珩的光。得了一辆马车的名额,我跟你大哥年老体衰正好也蹭你们的马车。”说话的妇人穿着一身暗纹袄子,正是沈老爷子的大嫂。
她的儿孙也跟着砍头,不过大儿子沈辞通刚好过了50岁。
侥幸的活了下来。
沈老爷子佝偻着身子站在马车旁边,他想了想点头道:
“大哥,大嫂原是应该坐马车。只是这是傅玄珩家的马车。我得跟照规矩跟他们说一声。”
“规矩?规矩就是尊老。要不是他家,我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沈马氏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哭诉。
沈家大房那里也有十几口人。
沈老爷子心中不落忍,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
况且他认为沈马氏说的也没错。
因为太子府,这些人才落难。
“行。我做主让大哥大嫂坐马车。”沈老爷子满是沟壑的脸上叹了一口气,这一路只怕不容易啊。
沈马氏眼里露出得意的神色。
她必须要先拿捏住二房,这一路才有好日子。
另外一边。
冯晓娥找机会跟何家人搭话,奈何没有一个人理睬她。好不容易想要挤到何老夫人那里,被何家几个媳妇给推搡过来。
“你过来我们这里干嘛?要不是太子府出事,我们何家至于落得现在田地吗?你跟那个废物说,这笔账何家记下了。”
“我家相公才三十几岁,就这么没了性命。我大儿子才18岁,也被砍了头。你们太子府的人别想活的好,我日日夜夜诅咒你们。”
何家的几个舅娘平日有多谄媚,现在就有多恶毒。
冯晓娥不断的搓手哀求:“夫人。玄珩可是老夫人的外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让我们跟在何家身边就行。”
何路雪的娘闻言笑了笑:“冯姨娘,咱们何家不是容不下人,看在玄珩是何家大姑娘留下的血脉。你们要是过来当下人也行。”
冯晓娥惊呆了。
何家让她们当下人?
“大家都是庶民,凭什么我们给你们当下人?”冯晓娥脸色不好看,手捏得紧紧。

第6章 冯晓娥的算计
“百姓还有贫农富农,就凭我们人多力大。我看你们几个依靠沈家能活下去?”
“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往后路上未必有机会过来。”
“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记得让沈家那个丫头也过来服侍我们路雪和路霜。他们小两口做得多了,你不就不用做事了。”
冯晓娥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对啊,父债子还。
傅玄珩和沈云玥两人给何家当牛做马,傅玄笙那个小东西也当奴隶使。
何家自然会给他们依靠。
其他人家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想到这里,冯晓娥赶紧拉着闺女离开。
沈云玥看到了冯晓娥过去何家那里,她没有理会。
要是敢出幺蛾子,她可不管冯晓娥什么人。
“祖父,祖母。你们先上马车。”沈云玥先让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上车。
沈老夫人看了马车不大,她们人又多。哀叹了一口气,“玥宝,先让玄珩上车吧。老婆子还能走走。”
“对对。你爷爷我腿脚可厉害了,我也能走走。你们还小上车坐着吧。”
沈云玥鼻头一酸,沈家老一辈就没有偏心这个说法。
“玥宝。让你大祖父和大祖母也坐马车吧,他们一大把年纪真走不动。”沈老爷子对自家子孙没的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沈云玥。
沈家大老爷和沈马氏两口子拖着两个小重孙子走过来。
马车不大,马又很老。
“成。听爷爷的安排。”沈云玥想了下,只要大房不出幺蛾子也成。
要是有什么想法可别怪她不认亲情。
沈马氏快速的上了马车,嘴里还叫着:“老头子,赶紧上来。”两人也是跟着自己儿子从祖地才去京城。
京城的那些礼数是学了个不伦不类。
不如沈老爷子夫妻两人和善。
“云玥,让玄珩先上车。”沈老爷子赶紧提议。
“爷爷,你们二老不坐车。其他没人敢坐车。”沈云玥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沈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成为炮灰呢。
冯晓娥刚好赶到,抢着往车上爬。
嘴里嘟噜:
“我脚疼,还是我先上车吧。”
“冯姨娘,老弱病先上车。其她人坐不下走路吧。”沈云玥面色冷淡下来,“您要是不乐意,何家在那里,请便。”
解差挥着手里的鞭子,督促大家上路。
按照流放的人数,分配差头和解差的人数。
大家都不想太晚赶路。
以免天黑了露宿危险的地方。
得要在规定的时间到每个州府盖章拿路引,迟了天数又要挨罚。
今晚肯定露宿野外,只希望找个破庙安顿一宿。
冯晓娥想要摆款,见沈云玥不把她当回事。
怒目相对,“沈云玥,我是太子府侧妃。也容你小辈放肆。”
吓得莫以然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沈云玥上前扶住莫以然,转身轻笑:“傅玄珩爹也被贬为庶民。你不是侧妃只是一个妾室。大不了尊称你一声冯姨娘。”
“你是知道的,姨娘说的好听是半个主子。那一半还不是主子呢,也就比仆人高一点。我跟玄珩才是正经的主子,你摆不了长辈的款。”
傅玄婷咬着小手哇的一声哭了。“哥哥,这个坏人欺负我娘。”
傅玄珩被沈云峰和沈云城两个人推过来。
傅玄笙和沈云正两人手拉手跟在后面。
两个小家伙吭哧哼哧把他抬到马车上,他阴沉着脸:“哭什么哭?怎么不去欺负别人,别总是指望何家,你们要去就去。我和云玥待在沈家。”
沈云峰上车将傅玄珩挪到了马车里面。
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两人也上了马车。沈云正岁数不大啥也不懂,小家伙很欢快的上了马车。
“玄笙,你也上车吧。”沈云玥看到一样傅玄笙怯弱的样子,招呼他上车。
“玄笙哥哥,来我这里。”沈云正乐呵呵的招手,小家伙也不知道流放到底意味着什么。
傅玄笙不敢看冯姨娘的眼刀子,很乖巧的爬到沈云正旁边。
“娘,您和二婶上车吧。云峰驾车。”沈云玥岁数不大可看起来像个小大人。
让莫以然和刘晓云两人自动把沈云玥当做主心骨。
忘记她也一脸稚气不过十三岁而已。
“这马车坐不了那么多人。你们这大人都坐车了,我家的孙媳还大着肚子呢。”沈马氏见沈云玥安排这么多人上车,赶紧开口抗议。
“这不是你家的马车。哪来那么多的话?”沈云玥说到底还是心疼大肚婆。
瞧着沈家大房里一个瘦弱的女人典着大肚子。
手里还牵着一个不过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双眼睛怯弱的看向众人。
“这是你堂哥沈云河的媳妇刘斐菲。这个三岁的小姑娘是他女儿玲宝,肚子里的遗腹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莫以然心疼的叹了一口气。
“菲菲嫂子,你带着玲宝上车。”沈云玥不是那个心狠的人。
这个面子她给,仅限于她们这一路没有歪心思。
“谢谢玥妹妹。”刘斐菲福身道谢。带着自己的女儿上车。
小姑娘经过沈云玥旁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姑姑好漂亮哦。”
旁边的鞭子声让沈云玥打了一个激灵,脚下差点没站稳摔倒。
到底没有听习惯鞭子声音。
从自己头上拿下一朵绢花,沈云玥将绢花插在小姑娘的头上。“进去车厢里吧。”
沈家大房那里除了上车的几个人,还有大儿子沈辞通和妻子沈周氏。
二儿媳妇沈卢氏,九岁的孙子沈云海。据说还有一个16岁的孙子沈云腾早年跟着游方和尚离开,这次没被牵连到。
嫁出去的姑娘不算,都没有被牵连到。
人口不多,沈家跟其他人家比起来算是小家族。
大多数族人都在祖籍并没有来京城。
转头瞧见冯姨娘又想上马车,沈云玥幽幽的轻声道:
“冯姨娘,你还是跟玄婷走路吧。车里的都是老人孩子,这匹老马可拉不动这么多人。”沈云玥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冯晓娥,总觉得这人憋着一肚子坏水。
“好啊。顶着我傅家的名义买了马车,最后让我们走路。”冯姨娘不干了,抢着想要上车。
“玥宝,让她们娘两上车吧。”莫以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想要让步。
“不行。吵闹就能坐车,以后还得了。”沈云玥可不惯她毛病,“冯姨娘,马车花了25两银子。你有银子吗?”
冯姨娘呕的半死,都抄家哪来的银子?
搂着傅玄婷不吭声,浸了毒的眼神瞪着沈云玥。
刘晓云将舒宝抱到车厢里给沈老夫人抱着。她和莫以然两人也走路。
沈云城和沈云峰两人一起驾车。
两个小家伙也不会驾车,不过都是现学的。
加上胆子大,会骑马的人想必驾马车也就那么回事。
沈家大房的其他人都走路,沈辞通手里拿着一截树棍。
有解差骑马过来,扬起的马鞭在路上用力一甩。“赶紧给我赶路,一个个的找死。慢吞吞的以为游山玩水吗?”

顿时大声哀嚎痛叫:“哎呦。别打,别打了。”
“叫什么叫。等到了禾风亭,再不听话全都给你们绑起来。”解差长得五大三粗,骑在马上藐视这些以往他仰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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