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波本有些烦躁的撸了撸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他之前还吐槽琴酒怎么来日本后修身养性了,是因为没有符合他审美的美人吗?结果好么,和他看到一起了。
“你跟踪他是因为……?”
早川花英很痛快的点头,“明明是他主动问我要的联络方式,结果好几天连个声都没有,我就想休息日看看他都在干什么。”
波本:“…………”琴酒自然是拿着他调查出来的东西去威胁恐吓人去了。
“就因为这个?”波本不信。
早川花英皮笑肉不笑,“还能因为什么?”
波本皱眉,“你喜欢他什么?他女伴很多的好吧?”
早川花英想了想,“他很帅啊。那头银色的长发就很漂亮,像月光。”
“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我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非常浪漫。golden hour,金色年华,我和他相遇就是一场金色年华。”
哗啦一声,波本手中的玻璃杯碎了。
他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碎片扔到一旁的垃圾箱里。
蓝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
“哦?那我可真要仔仔细细的听了。”
早川花英目光从破碎的玻璃杯,再到波本那张脸上。
这就是个没有道德,没有节制的混蛋, 哪怕他长的再英俊帅气,再像原著里的降谷零, 都让她觉得恶心。
金发青年捏起女孩的下颚, 好奇的盯着女孩冷静的眼睛。
“花英酱没有哭呢?”
波本蓝灰色的眼睛尽是冰冷和审视, 嘴角是恶劣的笑。
“说吧,怎么和琴酒认识的,不然我会让你哭出来的。”
早川花英抓着波本捏着她下颚那只手的手臂, 略微用力。
金发青年顺势松开手,却反手抓住女孩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他清楚的记得昨晚他舔舐每一根手指的画面, 十指相扣,他进入的很深, 糟了, 他又有点想了。
早川花英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她使劲的抽手,却没有抽回去。
“你怎么不去亲自问问你的好兄弟呢?毕竟, 是他先对我搭的讪。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吗?小姐, 我们似乎见过三次。”
“他在几天之前就在关注着我呢。”
早川花英抬眸直视波本的眼睛, “至少他不是个会强迫女性的混蛋。”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强迫?”
波本笑眯眯的说。
不过, 琴酒确实不会。
因为他从不缺女人。
当然, 如果他想的话, 他也不缺。
美国那时候和琴酒一起出去喝酒, 来找他们搭讪的基本上五五开。
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带姑娘回去而已。
“你在尝试激怒我。”
波本没有等早川花英反驳他的话, 他非常笃定的说,“你不可能喜欢琴酒。”
“为什么不可能?”
早川花英回忆着那天在黑夜中公园外路灯下看见的男人,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发在黑夜的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肩宽腿长,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他穿着长长的黑风衣,在昏黄的路灯下,就像一幅复古的油画,油画里的男人充满了绅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吗?我对他一见钟情。”
早川花英毫不吝啬的拍着琴酒的彩虹屁,把人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她恶意的盯着波本。
你会和你的好兄弟反目吗?
下腹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疼痛,早川花英的脸色变得有些发
昨天波本做的太激烈了,她一大早本来就不舒服,还吃了比较伤身体的紧急避孕药,这时候药效上来,肚子就特别难受。
波本本来被早川花英的话气的够呛,结果看见女孩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皱眉,“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早川花英不再管她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她用另一只手臂环抱住自己的小腹,弯身额头贴在桌子上,企图用蜷缩的姿势让自己的小腹舒适一点。
“喂!花英酱!”
女孩明显痛苦的状态让波本有些慌。
他下意识扫了眼桌子,桌子上有一板片剂,有一颗药的位置是空的。
波本伸手拿过药盒一愣。
这是……他看向痛苦的抱着肚子的女孩,略微一用力,打横抱了起来。
卧室里的床单还是早上一片狼籍的模样。
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残留着某种情–事过后的特殊味道。
波本摸了摸鼻子,昨天他好像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第一次难免过于兴奋和冲动,不知不觉就做的比较多。
将女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波本从柜子里取出替换的床单和被罩,把浸染了味道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换好了后,抱着女孩放在床上。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
上网搜了下事后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好吧,他过去从来没关注过这个,知道这个东西也只是作为知道有这么一种药的知识储备,他知道这种药会伤身,但……他没想过早川花英在醒来之后会吃这个。
“真是的,真要是有小孩了,生下来不就好了,我会是个好爸爸的。”
绝对比他那个连自己孩子丢了都不找的不负责任的爸爸好一万倍。
看着床上唇色发白的女孩,性格坚韧的花英酱也会是好妈妈呢。
早川花英是懒得搭理在床边忙来忙去的金发青年。
洗衣机传来转动的声音。
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她会给他生孩子?
波本倒了一杯热水想要扶床上的女孩起来喝一点,都说热水会让肚子不那么痛,应该可以缓解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但早川花英闭着眼转开了脸。
【你以为我还敢吃你拿来的东西?】
早川花英之前说过的话浮现在波本脑中:“……”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再做什么,只是热水,你喝下去会舒服一点。”
早川花英睁开眼,金发青年眼中有着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的期待。
和之前哪怕笑着蓝灰色的眼睛里都充满着冰冷和审视不同,他在这一刻真心了不少。
但这份真心又廉价的可怜。
早川花英眼中充满了嘲讽:“我就是疼死,也不会喝你经手过的东西。”
【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亲手打破了。】
早川花英说过的话再次浮现。
波本之前听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终于有一丝丝的难过。
对,只是难过,不是后悔。
他一点都不后悔昨晚直接睡了,甚至在想,他怎么没早点认识花英酱呢,那他很早就能享受到这种快乐了。
他的字典里只有掠夺。
喜欢就要立刻拥有,只有真的属于自己,那才是自己的东西。
美国那时候,他任务时恰好路过一场车展。产品展示中心那辆车金属线条流畅,每一个棱角弧度仿佛都是艺术品。他在人群中看着试车员启动汽车,发动机引擎转动的轰鸣声令他沉迷,一见钟情。
可惜那时候他刚开始接组织的任务,手里没什么钱。
那辆车对他来说就是白月光,朱砂痣,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拥有。
等他终于有钱能买起的时候,那辆早就被人订走了。
自此他念念不忘,哪怕后来他拥有过再多的车,他都觉得不如那辆。
后来……琴酒在他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辆一模一样的。
“哼,当初是哪个小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脚都移不动道。”
“我听说这辆车当初只生产了三十辆。你从哪里搞来的?”
二十二岁的波本惊喜的围着车转来转去。
“问那么多废话干嘛?”琴酒咬着烟没好气的说,“为了买你这辆车,我没钱了,接下来我的生活费你包了。”
“没问题!”
那辆车现在还停在他美国家的车库里。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从第一眼见到,再到拥有的,中间七年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甚至因为这个,他养成了想要什么就立刻即时满足的习惯。
他没有耐心再等那么久 。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了,这让他愈发随心所欲。
见到早川花英第一眼,他就想得到她。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下手了。
早川花英不信任他带给他的难过说起来只有一丝丝,微弱的仿佛立刻就会被忽略掉。
但他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的太久了。
这一丝丝难过都叫他不舒服。
波本什么都没说,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叫了修锁的人。
被他用枪打坏的门锁很快就换好了,波本满面寒霜的离开了早川花英租住的公寓。
回到十楼,琴酒正坐在圆桌旁用棉布擦枪,桌子上还放着枪支保养工具。
室内的琴酒没有戴他外出常戴的那顶帽子,也没有穿黑色的长风衣。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贴合着身体,银色的长发顺滑的散落在后背。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在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像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
早川花英的话突兀的出现在波本的脑中,他烦躁的挠了挠头。
“任务昨天不就结束了吗?我还以为你今天就离开了。”
琴酒一点点擦干净枪膛内的火药残渣,在齿轮间涂抹上养护用的油,他抬眸看了眼从外面回来明显变得烦躁的波本。
波本就这点不好,组织这么多年,性格还特别冲动。
他任务时候倒不冲动,就是一遇到某些不顺利的事,就会暴露他这个弱点。
现在波本明显就是在外面被气到了。
“我最近都住这里,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别地方玩。”
这两天忙于工作,那个女孩他都差点忘记了。
一闲下来就又想起那天飘起的黑发,青春又纯净。他翻了翻手机,那天看那女孩按耐着羞涩也要和他搭话,还以为这两天会主动给他发消息呢。
如果对方主动的话,基本上接下来去高级餐厅吃个饭,送个礼物,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了。
这种女孩一般都不好意思拒绝。
没错,正因为她们太过羞涩,反而觉得花费这么大的约会,要是没做什么,他是不是太亏了,进而对于接下来的活动不好意思拒绝。
特别会为别人着想呢。
可惜……他的手机空空。
琴酒觉得,或许这可以当作任务间隙的一个余兴节目。
既然这女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容易搞,他不介意多来几次约会。
他对自己的相貌,身材,还有金钱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基本上约会的话,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三点吗?
琴酒的话让波本心里的憋闷感更严重了。
“这个地方又小又破有什么好住的,还不如酒店。”
所以赶紧离开吧。
琴酒没get到波本隐秘的心思,他下意识以为是波本在这儿住烦了。
这很正常,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没耐心,一个任务不完成不睡觉(睡的很少),非得熬个几个大夜完成了再休息。
“你可以去酒店,最近贝尔摩德也在东京,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去找她。”
波本:“…………”
该死,他是希望琴酒嫌弃这里破旧搬走,而不是他搬走!
他走到圆桌旁边,和琴酒一样盘腿坐在地上。
他盯了琴酒那张脸几秒,早川花英说过的话又不自觉的冒了上来。
【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
【他穿着长长的黑风衣,在昏黄的路灯下,就像一幅复古的油画,油画里的男人充满了绅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吗?我对他一见钟情。】
该死,琴酒好像确实是东欧混血。
他的金发难道不好看吗?他明明也很帅气好吧。
为什么要一见钟情这个换女伴就像换衣服的男人。
气成河豚。
“琴酒,你不去约会去吗?”波本盯着正在擦拭保养伯-莱-塔的琴酒冷不丁问。
琴酒狐疑的看了对面明显不太正常的波本一眼。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你在美国时不是一贯懒得搭理这
些吗?”
说到这里琴酒一顿,他忽然想起今天凌晨他结束任务回来,房间里没人。
他当时以为波本又不知道去哪里收集情报去了,所以波本一大早回来他也没多想。
现在,他有了别的想法。
琴酒组装好手-枪,试了一下手感,把手-枪放回腰侧。
“你……昨晚约会不顺利?要不要我给你点经验?”
琴酒单手托腮,银色的长发流水般的倾泻。
波本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幼驯染,那头白毛搭配着墨绿色玉石般的眼睛,确实帅的过分,比他这个娃娃脸更受女人青睐。
但他就是不甘心!!
想到琴酒给过早川花英号码,波本突然暗戳戳的炫耀:“怎么不顺利,我昨天超级爽的。”
“哦?”
琴酒挑眉,“你不准备当魔法师了?”
“喂!我已经不是了好吧。”
波本回味了一下昨晚,虽然女孩昏迷着,但她又不是死了,身体会本能的有反应,他舔了舔唇,正想着今晚继续的时候,早川花英那张疼的发白的脸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
紧急避孕药不能多吃,会非常伤身体。他当时确实没有多想,只顾着自己爽了。如果他以后还想的话,最好是做好措施。
因为他不做措施的话,早川花英一定还会去吃那个伤身体的药。
唉,小脸白成那样,他还是很心疼的。
波本的回答让琴酒很是意外,他没想到不过是出任务一晚上,他的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男女关系上非常有洁癖的幼驯染居然光速告别了处男之身。
琴酒忍不住感叹:“真应该早就把你调到日本来。”
这才来日本多久啊?
“说起来,美国又不是没有日本过去的留学生,你那时候怎么一个也没看中?”
波本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你,荤素不忌。”
“关了灯都差不多吧?”琴酒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
“哪有,差很多好吧!”
波本回忆起美国那时候,他还真去接触过几个非金发,甚至黑发的女孩,但……他没有想进行下一步的想法。
总有一种亏了感觉。
直到在港口黑手党旗下酒店,那条长长的走廊,身穿浓艳和服,却面容清丽的女孩款款走来。
他知道,就她了。
一见钟情,不外如是。
“是什么样的人?在哪认识的?”
琴酒有些好奇的问。
倒不是怕他这个纯情的幼驯染被骗,而是波本作为组织的情报专家,阴险狡诈方面无人能敌。这年头能骗过他的人,基本上还没出生。
波本没回答,反问:“琴酒,我记得你的口味是金发美女吧?”
且不论组织里的贝尔摩德,就是组织外,听贝尔摩德说有一次琴酒去听一位金发女高音演唱,都听入神了。
他虽然没见过这场面,但就他和琴酒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琴酒交往带回来的女伴大多数都是金发大美女。
所以……琴酒为什么主动给花英酱号码啊!明明都不是他(琴酒)的菜!
是他(波本)的菜才对!
第192章 番外if-黑透9
波本那边在楼下和琴酒说话, 早川花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总算药的副作用过去了点。
她之前一定是疯了。
她看见波本的时候,满心的恶意都要溢出来了。
波本会开玩笑的叫琴酒琴酱, 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还要亲密。
伏特加作为琴酒的助手都没住这里,波本住下了(伏特加天天还得起早摸黑开车接送)。足以说明琴酒对波本的感情也不同, 至少比伏特加关系要近的多。
所以波本和琴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她能让这对幼驯染反目成仇吗?
波本能力不差, 要是能让情报专家和组织行动组老大反目, 那么对消灭组织一定很有帮助。
所以,她去对琴酒用蜂蜜陷阱吧。
那个男人对女人自恋又轻视,绝对想不到她的目的。
这样一想, 早川花英就振作了不少。
这没什么的。
波本之前问她为什么不哭,她为什么要哭?
波本那个混蛋根本不值得她掉眼泪。
眼泪只对至亲至爱, 只对她信任的人流。因为眼泪只有真的在意她的人才会心疼,在一个对她有恶意的人眼中, 眼泪只会让对方兴奋。
因为那意味着投降, 意味着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如果横滨政府知道她所想, 肯定会欣慰,她终于成长为他们希望的美女间谍了。
呕!她要是真协助警方把黑衣组织打掉, 她一定让东京官方这边助她脱离横滨政府的钳制。
再不然找赤井秀一或者水无怜奈申请点FBI, CIA的奖金啊。
请求赤井秀一庇护她这个功臣也是可以的吧。
算了, 这些都是没影的事。现在的关键是, 她要做最难的事, 接近琴酒到底要怎么做。
琴酒那个自恋狂看起来就不是会为女人动摇的, 她真的能让琴酒和波本反目吗?
“…………”
不是真的能吗, 而是必须得能!
早川花英想了想, 决定主动出击,她给琴酒发了一条邮件。
【先生, 今天下午有场画展,里面有梵高的向日葵,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琴酒本来还在和波本闲聊,这时候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看到邮件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怎么说呢,胜券在握?
波本突然把琴酒的手机抢了过去,在琴酒想拿回去的时候,非常孩子气的举高。
然后他就看到了早川花英的号码。
一瞬间,波本的眸光冷了下去。
自家幼驯染情绪的变化,琴酒立刻就察觉了。
墨绿色的双眼微眯,“有问题吗?波本?”
金发青年把玩着琴酒的手机,脸上表情冷漠,如果被组织在美国的那些非代号成员还有组织代号成员的二代子女们看见,一定头皮发麻,只想赶紧快跑。
这个样子的波本明显是生气了,并且会坑人,坑死人那种,哪个倒霉鬼撞到他手上,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琴酒倒是一点都不惧波本这个模样,反而相当怀念。
他和波本组队那时候,波本心情不好经常这样。
上一次见到波本露出这种表情,还是三年前。
那个……被波本一腔真心对待的叫什么来着?苏格兰?
谁能想到是公安卧底呢。
真是……一腔真情被喂了狗。
“没有哦,就是突然想到,我昨天的约会好像确实不怎么样。”
花英酱都不找他看画展!!!
他看起来很没艺术细胞吗?!!
琴酒那家伙才是吧!
仗着长了一张很懂艺术的脸(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波本阴阳怪气的口吻,气成河豚,花英酱怎么不夸他!)),实际上他懂画个屁!
他(琴酒)最懂的就是如何和女人做–爱还有就是玩枪!!!
只有他(波本)才多才多艺好吗!!!
“你什么时候懂梵高了?”波本玩味的问。
琴酒咬着烟笑:“我可以现在就懂。”
波本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
“看来你有新猎物了?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
现在反轮到波本问这个问题了。
想起花英酱对他们相遇的形容,金色年华?波本更生气了。
不行,他不能让琴酒看出破绽。
就如同琴酒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琴酒。
如果琴酒知道他们看中了一个女人……该死的,他肯定大方的邀请他一起三人行,他才不要好吗!花英酱是属于他的!
“就在这附近。”琴酒说。
波本点头,“怪不得你不搬呢,原来是有目标了,美国人?还是英国人?”
波本是故意这
么问的,这是在暗示他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
琴酒咬着烟:“日本的。”
“哎?你不是只喜欢金发大美人吗?”
波本状似不经意的,实际上是问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该死的,琴酒你干嘛换口味啊!
琴酒难得的反驳了波本这个观点,“我喜欢的是美人。不只局限在金发,只不过美国那时候,金发美人比较多,给你这个错觉罢了。”
波本:“!!!”
“看来这个美人很对你胃口?”
波本晃了晃手机。
“还行。”
琴酒站起身,去衣柜那边挑选等会儿约会要穿的衣服。
波本咬牙切齿,“要不然带我一起去吧!我还真想见见,你看中的美人长什么样!”
琴酒疑惑的转过头,“你昨天约会看来真的很不顺。说说,你做什么了?”
从来不care他约会的波本居然上赶着来当电灯泡,这是想干嘛?
波本:“……”
看波本迟疑的不说话,琴酒更好奇了,“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波本:“!!!”
波本没好气的说:“你拿你的事来换!例如……”波本晃了晃手机,“例如这个,让我学学。”
明明他对花英酱是救命之恩,不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怎么不一见钟情英明神武的他,反而一见钟情琴酒去了?!
琴酒看了眼时间,反正现在距离那女孩约会画展的时间还早,琴酒关上衣柜,决定先解决幼驯染的感情问题。
不容易啊,他之前还以为波本会孤独终老呢。
毕竟……他的幼驯染是个自恋到极点的男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能被自己帅到,觉得和女人(眼光极高,等闲都觉得一般没感觉)谈恋爱,他会巨亏的神经病。
琴酒想了想说:“就是街上随便见到的。那天我和伏特加在街边等监视那个官员,无聊往外面看一眼,正好看见个女孩在街对面小跑路过。”
琴酒回味了下当时的画面,“怎么说呢,特别青春吧。看见她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呢。”
波本:“…………”
这有什么金色时光的,而且街对面,花英酱真的看到琴酒了吗?
“后来呢?”
琴酒咬着烟:“后来,我觉得我们很有缘份呢。伏特加车停这附近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女孩在散步。”
“然后你就追上去了?”波本不甘心的问,这也太普通了。
琴酒却摇头,“等那女孩走远了后,我随便找了条路走,走到一个街边小公园附近,我就在那抽了根烟。”
波本不解,不懂琴酒这是什么操作。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长长吐出了烟圈,在白色的烟雾缭绕下,墨绿色的眼睛仿佛陷入了思绪。
“如果我们有缘份,命运会指引我们在那里相遇。现实是,我们真的很有缘。”
“当时那个小公园里有个大提琴手在练琴,练的曲目就是《golden hour》金色时光,如同宿命般的,在乐曲走向最高潮的时候,她出现了。”
琴酒本来因为时间稍减的兴趣,在想起这段回忆的一刻,又苏醒了。
甚至因为记忆已经有些模糊的关系,在他们这份相遇上更添了一份柔光。
“金色年华……”
波本愣愣的呢喃出声。
就如同一个抱字有很多含义一样,英文hour在日语中也有很多释义。
虽然琴酒和花英酱对于那个《golden hour》用了不同的翻译,但……但意思是一样啊啊啊啊!
这就是花英酱说的金色年华吗?
想象一下,确实够唯美。
尤其在琴酒眼里,他只是挑了个地方抽了根烟,上帝就把人带到了他面前。
以他对琴酒的了解,对花英酱,琴酒绝对会多一些耐心,就为了这份难得的缘份。
总有种输了的感觉!
“好了,说了我的,你的呢?怎么回事?”
琴酒问。
波本:“…………”
不,他不能输!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波本说的斩钉截铁。
琴酒:“……”
他直觉这里不太对。
“展开说说?”
波本:“……”
波本摸了摸鼻子,“就是前段时间我不是替组织去和港口黑手党谈生意嘛,在港口黑手党的酒店遇见他们逼个女大学生接客,那女孩抓住了我的衣袖找我求救哎,我就顺手救了。”
琴酒忍不住了:“波本,你的脑子被糊住了吗?这一看就很有问题吧?怎么人偏偏就被你看见了,怎么就偏偏找你求助?”
“可能是我比较像好人?”
波本微微歪头。
毕竟花英酱说,他是个好人呢。
琴酒:“…………”
他确定,他这幼驯染绝对是从来没女人,冷不丁动心,老房子着火,脑子烧没了。
“然后呢?”
事情肯定不止于此吧?
波本单手指关节撑住侧脸,“然后……我就送她回家了呗。”
琴酒默默盯着波本,示意他继续。
“再然后,我就玩了玩。”
波本虽然知道他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他玩的超高兴的。
“我超体贴的,想到她初次可能会痛,我那天忍的很辛苦都没动她。然后昨天晚上,给她用了咱们组织的药,就是那种会让人脑子昏迷不醒的药。”
剩下的不用波本说,琴酒就能猜出来了。
波本这人在男女事上没什么经验,肯定想着既然昏迷感觉不到痛,那就随便他做了,估计那女孩昨晚应该挺惨的。
琴酒难得的,居然都有点同情了。
果然,他还是懂怜香惜玉的,和波本这个从小被养歪了的小变态不一样。
“既然你很高兴,那你在气什么?”
琴酒吸了一口烟,他有点搞不懂,和陌生可怜的外人比,当然他的幼驯染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