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来风满楼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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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孤儿院按照破旧程度看起来,应该就是那批同一时间建造的孤儿院了。
降谷零悄无声息的翻墙进去。他来到院长办公室,黑暗中随便翻了翻,院长办公室有的东西不多,档案柜里基本上全是收到捐赠还有支出的台账。
降谷零突然想起,涩泽龙彦的银行账户好像曾经就有一笔支出打给横滨孤儿院。
他掏出手机查阅了下存储在内存卡内的资料夹。
果然,涩泽龙彦曾经支出过一笔款项,款项备注是捐赠。
降谷零翻出来院长办公室六年前的账册,找到那笔入账之后,拿着这个账本转而摸到了院长卧室。
睡梦中,院长觉得有人在碰触他,他不耐烦的转过身,没想到那个人变本加厉的直接把他拽起。
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被一只手堵在了嘴里。
今夜是个阴天,天空中乌云密布,没有
一丝光亮。
院长只知道捂住他嘴的是个年轻又强壮的男人。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说话。明白的话,我就松开手,懂吗?”
院长连连点头。
在来人松开手的一瞬间,他刚想尖叫,只觉得下巴突然一阵剧痛。
所有的尖叫再次被堵回嘴里,他的下巴被卸掉了。
降谷零叹气:“先生,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听话呢。”
黑暗中,孤儿院院长只觉得这个男人分外恐怖。
他哀求的哼哼两声,表示他这次真的会老老实实的。
降谷零并没有立刻满足这人的哀求,他拿出一把刀,在孤儿院院长的脖子处笔划了几下。看起来就像在尝试,怎样下手才比较顺手。
夜里这把刀虽然没有折射出寒光,但冰凉的触感让孤儿院院长如临三九寒冬。
刀下的男人在颤抖。
应该差不多了。
降谷零蓝灰色的眼镜在黑暗中冷的就像寒冬中没有太阳的天空。
没有一丝的暖意和人情味。
他利落的把孤儿院院长的下巴安装回去,轻笑了一声,“我想,先生,您现在应该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吧?”
孤儿院院长不敢怒也不敢言的连连点头。
为了不被这个院长欺骗,降谷零虽然没开灯,却用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做了个简易的逼问装置。
手电筒的光线完全的打在院长的脸上,可以把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而降谷零头顶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长相。
“六年前你们孤儿院曾经接受过一笔捐款。数额很大,那个捐款人是不是有来过这里?”
孤儿院院长闻言顿时目光闪烁。
降谷零晃了晃手电筒,孤儿院院长受不了灯光的晃动,微微转开脸想要避开晃眼的强光。
“别想骗我,有还是没有?”
降谷零用刀威胁性的按压院长的大腿。
仿佛只要他回答的不对,他就不介意的在那里砍上一刀。
“有,确实是有。”
降谷零点头,“很好,那个人怎么样了?”
孤儿院院长眨了眨眼,“他来了,看完之后就又走了。”
降谷零双眼微眯。
这个人在说谎。
“他看了什么?”
“就看看孤儿院里的孩子。”
“只是这些?”
“是的。”
孤儿院院长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袭来,不是刀伤……
他的腿脱臼了!
“我其实很擅长拆卸人体的关节。院长先生,你确定要尝试吗?”
冷汗从孤儿院院长的头顶细细密密的冒出。
他的尖叫在喊出之前就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用被子堵住。
关键是这个男人还没有把按在他嘴里的被子拿走,非常迅速的卸掉了他另一只腿和两根手臂的关节。
他完全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威胁他的男人这时候也不再用刀对着他了。
“我不会杀你。”
降谷零觉得,不给这个人点苦头吃,看起来是不会说实话的样子。
他将堵在孤儿院院长嘴里的被子拿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孤儿院院长痛苦的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装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可惜,他问第一个问题,问那个人是不是来过那时候,这位院长过于闪烁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绝对不是像他所说那样简简单单的来了看了几眼孤儿院的孩子们就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孤儿院的院长宁可被他严刑拷问,也不说实话?
除非……实话会对他更不利?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没用了。”
说着,降谷零冷漠着脸,根本就不像开玩笑拿起那把匕首就抹向了这位孤儿院院长的脖子。
“等等!我说!!”
孤儿院院长只觉得脖颈一阵针扎的疼痛,完了,他喉管不是被割断了吧?
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却因为两只手臂都被卸下了关节无法动弹。
“哦?”
降谷零停下了手,孤儿院院长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非常细的血痕。
影响不大,但足够吓唬这位孤儿院的院长了。
“说吧,最后一次,我不会给你更多的机会了。”

孤儿院院长没有直接说, 而是先问了个问题。
如果眼前这个手段残忍狠辣的男人是那个人的亲朋,他说出来真相肯定还是个死。
他必须得知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我想你可能没有搞清楚, 是我问你问题而不是你问我。”
降谷零盯着眼神已经明显松动,因他的话又变的绝望的孤儿院院长, 话锋一转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那个人是我的仇人。”
院长既然怕死, 那就给他点安心点筹码。
果不其然,孤儿院院长目光迸发出求生的渴望,“你确定我要是告诉你, 你就不杀我?”
“前提是你没有说谎。”
降谷零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玩出了一串漂亮的刀花。
孤儿院院长没有立刻回答, 他思索了几秒。
现在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能不能活全靠对方。
还不如赌一把。
“他死了。我是说, 你要找的那个人死了。”
院长略显急切的说。
降谷零很平静, 因为这个答案他早就已经猜到。
“哦?怎么死的, 你杀的吗?”
孤儿院院长连连摇头:“不,不是我, 不是我杀的。他……他是被我们院里曾经一个异能力小孩杀死的。”
降谷零闻言扬了扬眉, 那样强大的异能力者居然真的在一个小孩的手里翻车了吗?
真是……充满了荒诞戏剧感。
孤儿院院长不知降谷零所想, 为了活命, 他徐徐讲述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一幕。
六年前, 由于社会捐赠越来越少, 孤儿院哪怕节衣缩食也补不上资金缺口, 孩子们的状况越来越差, 身为院长的他不得不四处拉赞助。
但是,当时的横滨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先是两年前港口黑手党首领下了各种屠杀攻击的命令导致横滨市民人心惶惶, 后面又发生了港口黑手党首领换届,一年前的新首领上位后虽然没再下那些残忍的命令,但位置似乎坐的并不稳,整个横滨都陷入了黑手党白天都出来混战的混乱局面,孤儿的数量这些年只多不少。
院长在一次拉赞助的时候得知有人在找稀有的异能力者。他机缘巧合联络上了那个人,收到了一份足够丰厚的赞助。
“那个人说他能把人的异能力分离出去,我就想这真是太好了,那个孩子是个恶魔,只要把他身体里的恶魔之力分离出去,那个孩子就会成为一个好孩子。”
能变成老虎,还会伤人的孩子不是恶魔的孩子是什么?
“可是,那个人失败了。”
“那个孩子挣脱了束缚,化成老虎抓死了那个男人。”
降谷零:“…………”
不会吧?不是准超越者吗?怎么死的这么简单的吗?
“那个人的尸体在哪?”降谷零问。
“在孤儿院的后山。”孤儿院院长答。
降谷零想了想,他起身把孤儿院院长被卸下来的关节重新安装回去,然后把人拽了起来。
“带我过去。”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4点,距离黎明已经很近。
降谷零一手拎着照明用的马灯,一手拿着铁锹,两人在后山走了有一阵,才找到当年埋藏尸体的地方。
“就是这里。”
孤儿院院长指着一颗树的附近。
降谷零把手里的铁锹扔了过去。
“去挖。”
双手握住铁锹的把柄,孤儿院院长抬头看了眼头戴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这人穿的不厚,所以他能清楚的看清肌肉鼓起,粗壮有力的手臂。
就是这双手臂轻易卸掉了他四肢的关节,只是想起来院长就觉得关节还在疼痛。
这人武力值肯定不是他这种弱鸡比的上的!
哪怕他手里拿着武器(铁锹)!
对,这人根本就不怕他手里有武器,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把铁锹扔给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孤儿院院长为了自己的小命,没有不要命的反抗,很听话的勤勤恳恳的
用铁锹挖出了一个大坑。
在降谷零举着的马灯照明下,他在土坑中看见一截白骨。
“挖到了!”
孤儿院院长连忙把铁锹扔在一边,跪在坑中一点点用手拨开浮土。
一具人体骨架出现在这个坑洞里。
“……”
降谷零看着坑中没有头骨的骨架,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孤儿院院长,
“头呢?”
孤儿院院长震惊的抬头:“我……我不知道。我埋的时候尸体是完整的。”
降谷零没有说话。
黑暗中,马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这个夜闯孤儿院的男人就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孤儿院院长怕极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降谷零看着这个满脸恐慌的男人问:“你之前说,杀了那个男人的小孩已经被你从孤儿院里赶走了?”
“对,他都十八岁了。已经可以很好的在外面生存。”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孤儿院院长:“……”
过于游移的目光明显的表明了这位院长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说吧。我不是去找他麻烦的。”
“武装侦探社。那个孩子现在在武装侦探社。”
白鲸坠落横滨海岸,作为拯救横滨的英雄,他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孩子的报道。
降谷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酒店。
他卸下身上的全部伪装,又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洗去尘土和汗味,清清爽爽的换了身简单的T恤,又打开了早川花英卧室的门。
窗帘在睡前被他拉的很仔细,没有一丝光亮渗透进室内。
女孩闭着眼睛还在睡。
在他一只手撑在女孩的枕边,倾身下去的时候,闭着眼睛的早川花英有些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黑黢黢的分外平静的看着倾身在她上方,距离她很近的金发青年。
“醒了?”
降谷零问。
一点都没有要偷亲被抓包的尴尬和狼狈。
“……”
早川花英良久“啊”了一声。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早上的晨光,整个室内还很昏暗。
降谷零心情很好的揉了揉女孩的脑袋,“醒了那就起床,今天我们回东京转转。”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看着心情明显很好的金发青年,有些不解。
“发生什么了吗?”
情绪未免也太亢奋了,一整晚都没回来,不困吗?
据她对波本的了解,肯定一整晚都没睡。
降谷零想了想,虽然那个凶手的事情不适合一下子告诉早川,但他可以一点一点给她结果。
时间会让早川一点一点的接受真相。
就像现在,早川已经知道了她养父确实是为了保护她而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结果上至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一点一点知道真相虽然有些钝刀子割肉,但疼久了就会对疼痛失去敏锐。
等早川真的完全知道真相那一刻……想必也不会冲击那么大了吧。
“那个失踪的凶手已经可以确定死了,在六年前就死了。我找到了他的尸体。”
“……”
“……”
“!!!”
早川花英大脑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波本说的是什么。
刚刚还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仿若等死一样的女孩,眼睛里再次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你说……什么?”
“之前我一直都是推测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银行账户,资产六年里没有任何流水变动。哦,除了银行季度结息。总之,一个人要是活着,就不可能不用钱。”
“昨天我找到了他确切已死的证据。他的尸骨我会送去东京做最后的DNA确定。”
降谷零看着认真听他说话的女孩,“等结果出来,证明那个尸骨就是那个人的,花英,你就彻底放下过去吧。别再把自己束缚在过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还有很多很多的未来。”
“我喜欢花英生机勃勃不服输的样子。花英,早点恢复精神吧。”
然而,让降谷零意外的是,眼睛短暂恢复光彩的女孩在听完他说的这一段后又重新回到原来死气沉沉的样子。
“花英……?”
降谷零有点不解。
早川花英没说话,她掀起被子起身。
行李箱里的衣服早就被挂在衣柜,早川花英拉开衣柜,回头看着还呆在他房间里的男人说,“我要换衣服了。”
降谷零:“……”
降谷零有些踌躇。
早川的情绪不太对,但是……都说换衣服了他又不好强硬的留在屋里。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先出去。
早川最近情绪比较稳定,虽然看起来像在慢性等死,但至少没有自杀的倾向了。
等波本从房间里出去后,早川花英关上衣柜门,背靠着衣柜门缓缓滑坐下去。
找到尸体又如何呢?
只不过证明了波本之前确实没骗她,那个人确实死了。
凶手死了,不用报仇,就可以以后当作没事一样好好生活吗?
当然可以,前提是一一早川爸爸不是因她而死。
其实,她才是凶手吧。
【不是你害死的。】
【不要把过错归到自己的身上,错的是那个凶手。】
【是那个人的恶意带来了杀戮。不是因为你。】
【花英,你没有错。】
【你爸爸不是被你害死的。】
【他很爱你,他为了保护你心甘情愿。】
波本那天的话其实一直有在她脑中晃。
真的……不是她的错吗?
她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和当初一直执着调查早川爸爸死因的时候不一样。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动,也不想去调查发生什么了。
她……有点害怕。
害怕那个真相。
她就算现在打起精神去调查,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求锤得锤,早川爸爸就是被她害死的。
“咚咚咚!”
卧室传来了敲门声。
“花英,好了吗?”
早川花英看着门口,喊了一声:“再等下,马上。”
门口没了声音,早川花英慢吞吞站起身,把睡衣一点点换下。
她要是不吭声,波本肯定就闯进来了。
怕她自己呆太久钻进牛角尖又想死。
波本是真的把她的小命看的很紧啊。
因为……喜欢吗?
早川花英换好衣服后出去,降谷零已经叫过客房服务。
热腾腾的早餐被送过来,摆在桌子上。
金发青年非常居家的把碗筷放好,“花英,来,吃饭。”
“我先刷牙。”
早川花英没什么精神的说。
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这间双人套房是两室一厅一卫的配置。
洗手间和浴室公用一处空间,空气里还残留着波本一大早回来洗澡后残留的水汽。
柠檬沐浴露清新的味道和波本靠近她时身上的味道很像。
早川花英:“……”
降谷零听到早川花英说要刷牙,他很快放下碗筷跟了上来。
“等下,我给你挤牙膏。”
早川花英:“……”
好吧,因为她现在只有一只手能使力,一手拿牙刷,一手挤牙膏的动作确实不适合她。
自她入院出院再到昨晚,一直重复的事情今早再次重复。
金发青年低头很认真的挤出一截牙膏在早川花英手里握着的牙刷上。
已经习惯了的早川花园把牙刷放进口腔,慢悠悠的开始刷牙。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的金发青年看着正在刷牙的女孩忽然伸手碰触了一下对方的脸颊,位置正好是牙刷晃动的位置。
“……”
嘴里都是泡沫的早川花英睁着一双死鱼眼,“你很无聊?”
降谷零有点尴尬。
好吧,他有点理解昨天那个人为什么情不自禁的想伸手触摸花英的脸颊了。
小小的,很可爱,很想碰触。
水池上方是一块半身智能镜。
,女孩慢悠悠的刷牙。
降谷零在这一刻莫名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好,很温馨。
如果将来他和早川组建成一个家庭,他是不是每个清晨都能看见这样的画面。
身型姣好的女孩就这样没有防备的站在那里,他可以轻易的环住女孩的腰肢。
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
或许他还可以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有一个早安或晚安的亲吻。
这么想着,金发青年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盯着镜子中垂眸刷牙女孩的眼神渐渐变深。
早川花英:“……”
属于异性过于侵略的目光让早川花英觉得,她再这样和波本同居下去感觉总要出事。
孤男寡女,她这堆废柴快被波本那团烈火给点了。
刚这么想着,只见本来还呆在一边的波本果然走了过来。
身后的男人非常自然而且顺手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腰,略显灼热的呼吸在耳鬓厮磨中打在了早川花英的耳边。
半身镜中,金发青年有些沉醉的低头轻轻厮磨着女孩细白小巧的耳垂。
“……”
喂,别随时发情好吗?!
热度在耳垂不断攀升,早川花英略显用力的握了握牙刷柄。
“……你影响到我刷牙了。”

他从情不自禁的状态清醒过来, 糟糕,他刚刚确实太放肆了。
他抬头看着玻璃镜中被他环在怀中的女孩,轻声说:“花英, 别封闭自己的心,我们试试好不好?”
早川花英:“…………”
虽然知道波本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但她对“试试”这个词过敏。
早川话音低头漱口, 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角, 没有回头,她看着半身镜中充满占有欲环住她的男人。
“琴酒也说过让我和他试试。”
不过琴酒邀请的试试更具有成年人的暗示。
降谷零:“…………”
早川花英在降谷零下意识松开环在她腰间手的时候,转身去了客厅。
身后的金发青年懊恼的挠了挠头, 来到餐桌旁忍不住辩解:“花英,我说的试试, 是我们像真正的男女朋友那样,感受着对方的爱, 接受对方的爱。”
而不是简单的上床睡觉。
“花英, 我想当你新的家人。”
早川花英握着汤匙的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眼泪“啪”的一滴滴到了碗里。
一直注意着女孩的降谷零一愣, 他连忙手忙脚乱的翻出纸巾,递了一张过去。
“花英……”
他有点手足无措。
他有做错什么吗?早川怎么哭了?
【花英, 你没有家人, 那我就来做你的家人。】
【花英, 我想当你新的家人。】
家人, 她这样的灾星, 会害死对自己好的人真的有资格再次拥有家人吗?
早川花英眼泪止不住的又开始掉。
“花英!”
降谷零起身, 因为早川花英一直低着头, 他只好选择蹲在女孩座椅的旁边, 只有从这个角度他才能观察到女孩的情况。
他举起手,一点一点用纸巾擦拭女孩脸上的泪水。
“别哭啊, 花英。”
早川花英转头看着蹲在她椅子边的金发青年。
波本确实真的很喜欢她。
他很温柔的会顾忌她的情绪,蹲下来只因为这个角度不会强迫她抬头。
只有波本会和她说,他想做她的家人。
早川花英看着蹲在她椅子旁像金毛大狗狗一样的金发青年,忽然她不顾一切的抓住男人胸口的T恤,稍微用力的上提,在金发青年略显惊讶的表情中低头亲吻过去。
波本想要的不就是她的身体吗?
只要得到了就会慢慢觉得无趣了吧。
就……再也不会说做她家人这种话了吧。
不都说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甚至久了还会觉得腻烦。
等波本腻烦,她是不是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去死了?
早川花英的亲吻很生涩,夹杂着泪水,有淡淡的咸。
降谷零在短暂的愣神后反客为主的伸手按住女孩的后颈,加深了这个亲吻。
良久,如同果冻一般水润柔软的亲吻缓缓停下。
降谷零睁着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女孩漆黑的瞳孔。
“花英,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说明白,我弄不清。”
“你不是说试试吗?”
早川花英看着金发青年俊秀的脸孔,“我给你。”
降谷零:“……”
降谷零有些懊恼的撸了撸自己额前的金发,“花英,我不是琴酒。我想要的也不是一夜情。别把我想成禽兽好吗?”
早川花英眨了眨还带着泪珠的眼睫毛。
“我说的是你说的试试。”
她看着双眸中骤然迸发出欢喜的金发青年,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我答应你了。”
答应过后你就算满足了心愿了吧。
“我也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做到满足你。”
所以,就别再说什么做她的家人这种话。
“想亲近喜欢的人是人之常情。我没把你当禽兽,我是真的觉得,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男人不都是有征服欲的吗,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了就不会那么在意了吧?
“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交往,你也不用特意请长假来陪我。”
如果你是降谷零的话,回去工作很快就会恢复工作狂的状态吧。
看着金发青年脸上的表情从欣喜变成迟疑,早川花英伸手碰触了下金发青年的脸颊。
她的手很快就被对方的手覆盖,掌心是脸颊上的温度,手背是那个对方手掌的温度。
“我不是在支开你,我是真的想通了。”
我等你厌倦无聊的我。
我等你厌倦不再生机勃勃的我。
你喜欢的女孩早就已经死去,在她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父亲那一天。
“所以,我答应你。”
我等你的激情退去,
我等你不再所有的心神都围着我转。
我等你重新变回降谷零。
我等你成为不着家的工作狂。
我等你……觉得我不再是让你心动的,那个生机勃勃,永不放弃的早川。
我等你……不再有想做我家人的想法。
蹲在地上的降谷零信以为真,他抬头看着认真说出这些的女孩欣喜的起身拥抱了过去。
他轻吻女孩的头顶,“花英,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早川花英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降谷零拥抱了女孩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他转头看着桌子上的早餐有点懊恼:“哎呀,有些凉了。我叫酒店客房服务重新再上来一份吧。”
早川花英拦住了风风火火就要这么做的男人:“不用,我吃饱了……如果你还要吃的话可以只叫你那份。”
降谷零转身回到座位,大口吃光剩下的早餐:“没事,我这样就好。”
他很快就吃完早餐,欣喜的就像刚恋爱的毛头小子,“花英,我们这就去东京怎么样?我先把尸骨送去验证DNA,然后我们就去约会。”
早川花英点头:“好。”
看着波本并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早川花英微微歪头:“我们……之后不回东京吗?”
赶紧回东京,作为公安的降谷零很快就该回归工作岗位了吧。
降谷零摇头:“暂时先不回去。”
他想了想说:“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在横滨调查。而且,现在在美国的组织不会善罢甘休,有消息说他们正在酝酿重新杀回日本,我们从东京先避开一下也好。”
早川花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对波本怎么选比较无所谓。
希望回东京也不过是希望波本早些回归公安的忙碌。
忙起来就没那么多儿女情长了。
日子终究会回归平淡。
有一天,也许他们会和平的分手,然后就再也没人看着她,她就可以
继续等待期望到来的慢性死亡。
降谷零开着白色马自达回了东京。
刚到东京,就有公安的人过来把放在后备箱装着尸骨的箱子搬走。
早川花英:“……”
她还以为波本会直接把她拉去警察厅,让她见到他作为降谷零的一面。
看来,哪怕是在恋爱中,这个男人也时刻谨记他现在是卧底的身份。
降谷零不知道早川花英所想,他等公安的同事把尸骨带走后转头问:“我们去哪?”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随便。”
见波本看向她,她认真的说:“我是真的随便……我没约会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我随你。”
降谷零挠了挠头:“这话说的,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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