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来风满楼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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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孩也不会被拯救。”
早川花英声音平静到有些冷漠的打断了松田阵平的话。
“……”
松田阵平沉默了几秒后叹气:“你说的没错。但……至少,不会被梵天会压榨和控制了吧。”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身旁目光平静,根本不为这些细思起来非常悲哀的女孩们所动的早川花英,第一次意识到。
这个女孩来自横滨。
那个黑手党横行的城市。
她不是那种人生经历纯白的少女。
早川花英的冷漠不是高高在上那种,对那些“自甘堕落”女孩的鄙视。而是……对这个社会环境的清醒认知。
越清醒也越认识到,根本无力改变。
哪怕没有梵天会,还有其他的帮会,哪怕没有其他的帮会,为了生存,那些女孩也许还会继续走这条路。
果然棘手啊。
他最不擅长和这样的女孩打交道了,明明之前杯户公园那时候还很可爱的。
“对了,忘记和你说谢谢了。”
松田阵平决定转移话题,“杯户大桥那里,谢谢你啦。”
早川花英:“……不客气。只不过我恰好能做到,而且,恰好想遵循本心。”
“遵循本心吗?”
松田阵平想了想,“早川小姐现在最想遵循的本心是什么?”
早川花英茫然了几秒。
她为什么在这里呢?
为什么毫无目的的散步压马路?
她把手伸进口袋,不自觉的
掏出手机,调出大仓烨子让手下发给她的,横滨最新的通缉名单。
其中有四个名字标红,有迹象表明他们目前隐藏在东京。
要让two帮忙留意下这四个人吗?
这好像就是她过来找two最开始的目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特别疲惫。甚至懒得说话,懒得动手,懒得做一切。
“抱歉。”
早川花英揉了揉自己的脸,“刚才是我态度不太对。”
“……道什么歉啊,哪里需要你抱歉了。”
松田阵平:“早川小姐,你太紧绷了。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或许,你可以把我当垃圾桶,倒一倒牢骚?例如那个非常让人生气的波本!你可以在我面前随便骂他的!”
“这个倒是不用。”早川花英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正因为关系好,我才不介意你骂他啊,早川小姐。”
松田阵平的话音刚落,只听前面传来一阵机车发动机转动的声音,一群骑着摩托的暴走族,穿着梵天会特攻服嚣张的炸街而过。
“喂,西虎,你们这是要去哪?”
松田阵平冲最末端一个年轻人挥手。
被叫做西虎的少年人停下摩托,“有人来搞事,老大让我们去教训他们。外面来的人,别以为我们梵天是好欺负的。”
“是什么人啊?要帮忙吗?”
“不用。就两个……”
话还未说完,这位名叫西虎的年轻人,忽然停下来声音,他单手捂着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尖叫:“什么,他们有枪?”
松田阵平脸色瞬间就变了。
梵天会虽然号称东京最极恶的地下帮会,他们每次几百人的群殴也从来只动拳头,不动枪。
从他得到的情报,也只有梵天会高层的人手中有枪。
“地方在哪?快告诉我。”松田阵平急切的问。
西虎明显惧怕了,他还只有十八岁,还不想死。对方有枪,他们去的话,会死的啊。
“就……就在前面了,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西虎说的颤颤巍巍,手几次想把摩托车重新打火启动,都没启动起来。
松田阵平:“西虎,车给我,我过去看看。”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早川小姐一一”你先回去吧。
早川花英打断了two的话:“我一起过去。”
松田阵平:“……”
早川花英摸了摸腰间:“我也有枪。”
松田阵平:“……不愧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时间有限,他来这条街卧底是没带着枪的。前方情况不明,早川小姐的枪也许能派上用场。
松田阵平没有废话,他跨上机车,潇洒的对早川花英道,“小姐,你可要抓稳了。”
发生喧闹的地点是梵天会经营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梵天的特攻队成员都聚集在酒店楼下,骑着摩托车过来支援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酒店楼下小广场,还有对面马路都变得拥挤。
早川花英清晰的见到,酒店门口,本来想出来的顾客看见外面的架势,又被吓了回去。
“啧。”
看着现场越来越多的暴走族,明显都要超过两百人了,松田阵平咬牙,“喂,这可不是什么小场面啊。”
他第一时间选择隔着衣服按下公安的紧急报警专线,不用说话,只要根据他手机的定位系统,就能确定他现在的位置,立刻出警。
松田阵平和早川花英下了摩托车后,直接就要往酒店里进。
“喂,你们两个是谁?想干什么?”
身穿梵天特攻队制服的人拦住了他们。
松田阵平:“我是two,英文one,two,three,那个two啊,你可以打听一下XX街,那里认识我的不少,和你们不是敌人,对了,我和你们的西虎一一”
松田阵平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早川花英冷漠的抬眸:“开门做生意,我们来开房,不行吗?”
拦门的梵天会成员被这话一噎,他流里流气的打量着早川花英,“美女,不用这么着急吧,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早川花英面色不变:“我就喜欢这环境,刺激……”
话才说一半,只见酒店门口从内走出来两个人。广场上的暴走族们发出了阵阵喧哗。
“我就说,我好像听见了早川的声音。”
一顶鸭舌帽遮住了金发青年那头显眼的金发,他笑眯眯对身旁梳着丸子头,总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说完刚才那句后,转头对早川花英说:“早川,你要想找刺激,也不用和别人,可以找我啊。”
早川花英:“………”
波本怎么在这里?!
松田阵平:“……”
降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安室透一边说话, 一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
领口处,黑色光亮的纽扣引起了早川花英和松田阵平的注视。
是纽扣型针孔摄像头。
早川花英视线扫过one,早上波本说, 他要带one进行组织的代号考核,莫非现在代号考核都要监控留档了?
科技进步飞速, 组织也真是与时俱进。
察觉到针孔摄像头, 松田阵平略微向旁边挪了一步, 同时侧过脸移开视线。
既然降谷和one在这里……难道说,今天在这里和梵天会杠上的是他们两个?等等,降谷表现出和早川小姐相熟, 那他和袭击梵天会的人走的近,会不会影响后续潜入?
但他又不可能把降谷和one, 还有早川小姐扔在这里,松田阵平又看了眼外面, 这里太危险了。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此时也见到了小广场, 马路对面聚集的越来越多的梵天会成员。
黑色的特攻服背后写着“梵天”两个大字, 黑压压一片,仿佛乌鸦一样。
“诶呀呀, 还真是热情。”
戴着鸭舌帽的金发青年声音嚣张, 似乎一点都不惧。
萩原研二嘴里叼着一根烟, 转回头和酒店里的人说, “我们还是很有诚意来见你们首领的, 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吗?”
一名白色头长发, 吊梢眉, 细长吊梢眼, 左耳单边挂着细长耳坠的男人从酒店内走出,“客人会直接武装暴力威胁吗?”
梵天会财神爷, 主管经济大权的干部九井一恶意满满的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那个藏头露尾的组织,究竟有什么能耐。”
他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双手敞开,高喊:“梵一一天一一!”
酒店下方小广场聚集的梵天会成员顿时心领神会,他们右手举拳,齐齐高喊:
“梵天!”
“梵天!”
“梵天!”
二百多号人的齐聚的吼声非常具有压迫力,附近的商店关门的关门,拉下铁皮门的拉门。误入这条街道的行人,远远听见喊声,迅速调头就跑。
“梵天!”“梵天!”“梵天!”
“梵天!”“梵天!”
九井一得意的笑了,在人多势众的喊声中,恶意十足的转头看向来他办公室挑衅的二人:“想用暴力吓唬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没有人比我们梵天会更懂暴力!”
一把枪能有几颗子弹,人海战术,磨也磨死你们!
负责拦门的梵天会成员早就退后靠在墙边,他在九井一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双手背后,九十度鞠躬,大喊“九井干部好!”
九井一没有理会他,他非常识趣的保持这个姿势有一会儿才退到一边。可见这个梵天会等级制度非常严明。
松田阵平听着外面齐刷刷的吼声,脸色变了,糟糕,警察怎么还没到。
他焦急的看向降谷和one,却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没把眼前的情况当回事。
安室透没有理会九井一的狠话,他专心致致和
早川花英说话。
“早川,你也太让我失望了。这野男人是谁,哪来的?”
活脱脱恋爱脑醋精附身,连现场的危机都不顾了。
早川花英:“……”
艹!早知道波本在这里进行代号成员考核,她才不会过来好吗?!
现在在针孔摄像头面前表演阐述和陌生男人来开房的理由,会社死的吧!绝对会社死的吧!
降谷零的话让松田阵平听的是相当不顺耳,什么野男人啊,还有,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吗?被暴走族围攻呢啊!
还没等他说什么,鸭舌帽下蓝灰色眼睛看了他一眼,顿时所有话都吞回肚子里,松田阵平再次偏开头,好吧,他什么都不说,全当没看见。
“早川。”
在阵阵“梵天!梵天!”的背景音中,这声早川叫的并不大,甚至很平静。但压迫感催促感十足。
早川花英:“……”
真是见了鬼了!
她才以喜欢波本为由拒绝了琴酒的“试试”,现在转头就找别人,是想死吗?
这个摄像头内容要是被琴酒看到,绝对是天要亡她!
擅于胡说八道的早川花英一直不吭声,安室透略微思索,瞬间就明了其中的顾忌。
“早川,我不让你找琴酒,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他那张脸,就想起你们睡在一起,但你也不用找个外人来气我吧。”
早川花英目光闪动,非常有默契的破罐子破摔的接上:“谁让你不行?”
反正波本不行已经经过琴酒认证了。
安室透:“……”
松田阵平:“……噗!”
松田阵平立刻捂住嘴,还好那声喷笑在阵阵“梵天”的背景喊声下,微不可闻。
针孔摄像头因为体积缘故,不得不牺牲一些其他功能,例如收音,效果非常一般。
“喂!”
被忽视的梵天会干部很不满。
屡试不爽的武力威吓居然不被放在眼里,九井一眯了眯眼:“看来你们是已经准备好被处刑的准备了?”
萩原研二非常哥俩好的笑眯眯过去,尝试勾肩搭背。
“喂,兄弟,别那么急嘛。”
九井一伸手“啪”的拨开萩原研二伸过来的手,目光狠戾。
“少套近乎。”
萩原研二也不在意,他耸了耸肩,“或许,我可以给你放点烟花?”
说话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榴-弹模样的东西,上上下下的抛掷,“血色之花,人越多越漂亮,要试试吗?”
不得不说,现在的萩原研二非常具有恐怖分子反派气息。
九井一脸色微变,刚刚这两人在他办公室手里拿出来的不是玩具,是货真价实的真枪,现在他们口里的“烟花”能是真正的烟花吗?
大白天放什么烟花?
要是炸弹的话,这样往人堆里扔,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本来警方正愁找不到他们把柄,要是出现这么大的事,对梵天会没有好处。
九井一面色阴沉,嘴硬的说:“我不信你们敢造成大伤亡,你们就不怕警方找你们麻烦吗?”
一直和早川花英说话的安室透闻言回头,“不信吗?要不要试试?one!”
“呦西!”萩原研二在九井一惊诧的目光中,把手里的东西,抛向小广场。
同一时间,头戴鸭舌帽的金发青年双手做喇叭状,大喊:“有炸弹,不跑吗!”
下面齐喊口号的梵天会成员一愣,他们仰头,如同慢动作一般,眼看着一枚手-榴-弹模样的东西砸向他们。
瞬间,这些不良小混混慌乱了,慌不择路的四处逃散,如油锅里的水,四散炸裂开来。
“手-榴-弹”落地没有爆炸,而是喷出大量的白烟,紧接着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转,发出滋滋的火花。
比普通的旋转陀螺烟花要更猛烈一些,梵天会的小混混们脚底下冷不丁被这东西旋转撞过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再加上之前不明所以的“有炸弹”,总之现场一片混乱。
安室透趁机抓住早川花英的手臂就往那些身穿梵天会特攻服的小混混相反方向跑,和松田阵平短暂的交换了个目光,松田阵平朝另外的方向撤退。
萩原研二一边跑,一边对后面气急败坏的九井一飞吻,
“都说了,是烟花。这是见面礼哦!”
紧接着,他又扔了几个。
这些街头不良说实话胆子并不大,他们更多靠的是人多势众。
群体作恶,总会让参与其中的人降低道德阈值,更敢做一些事。
速度极快像飞车一样旋转在脚下的陀螺烟花,火花四溅,人属动物,本身对火就有本能的惧怕。
看着那些自家帮会成员们被几个“烟花”吓的混乱后退,九井一气个够呛,“追!快给我追!”
同一时间,警铃声从远处传来。
距离酒店楼下小广场很远的梵天会成员大叫,“条子来了!快撤!”
九井一咬牙:“该死!”
时间不允许他耽搁,最终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撤!”
安室透抓着早川花英跑到白色马自达,把早川塞进副驾驶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位,等萩原研二上车后,迅速启动。
同时,他单手拽下衣领上的针孔摄像头,把腰间的电源,还有信号发射装置通通卸下断电。
萩原研二坐在后排顺着后车窗往外望,“警察到了。”
安室透:“嗯,我们也撤。”
早川花英可以说全程懵逼,嗯,从在酒店遇见波本和one就开始懵。
她抬眸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和坐在车后排紫色的眼睛短暂对视,后视镜中,那双紫色眼睛几秒后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似乎有一点心虚。
早川花英收回视线,眼眸微垂。
有点奇怪。
车内寂静只有车辆行驶过程中微弱的发动机声。
隔了一会儿,安室透打破了沉默。
“早川怎么会和two在那?”
早川花英笑了一声,“安室先生又怎么会在那?”
“组织旗下的药物公司被梵天会收了保护费,我就带着one过去警告一声。”
“我有几个横滨的通缉犯想让two先生留意一下,没等我说,就听梵天会的不良说,前面有人闹事,还有枪,就过去看看。”
早川花英回答的时候有注意到坐在车后排的one在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她,在她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紫色的眼睛再次移开了视线。
早川花英垂眸收回视线。
安室透:“……”
安室透伸手调整了下车内后视镜的角度。
早川花英:“……”
萩原研二:“……”
不得不说,车内因安室透这个调整后视镜的动作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尴尬气氛。
这下两人无法通过那个后视镜互相打量了。
“one,如果你想说什么,就有话直说。”
安室透意有所指的说。
坐在后排的萩原研二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
送早川花英回去后的那个夜里,萩原研二咬着烟,听降谷零讲了一个不幸的故事。
一直到烟头差点烧到他的嘴,才慌张的把那根烟吐掉。
“one,想想那封信上对你所有的祝福和祈望吧。那只是一个女孩七年前的善意。她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你不该迁怒于她。甚至,在她,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那封信引发了后面的惨烈事件。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并且一直艰难的在追寻着那个不幸的真相。”
“one,放过自己吧。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自责,认为two,还有我,three,four,受的伤全是因为你,但是……我们终究都没事,我们都活下来了。现在,我们远比那封预言信里的结局要幸福不是吗?”
“我听过一个故事。”
良久,车内梳着长发的男人手颤抖的掏出烟盒,咬住一根烟,打火机因为手抖,点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燃。
红色的烟头在漆黑的夜里微弱的闪烁,萩原研二拉下车窗,让风带走车内的浊气。
“我听过一
个故事,传说中有一头恶龙被法师封印。勇者斗恶龙,我们国家的传统故事不是吗?”
萩原研二尝试说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故事中,那个恶龙等啊等,也没等到解封印的人,第一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把自己的财宝都送给放了它的人,第二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会达成那个人的任何愿望。第三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和它契约当龙骑士也可以……第十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吞了那个人。”
“漫长的等待恶龙不认为解开封印的人是它的恩人,反而会把被困千年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在放了它那个人身上。”
萩原研二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曾经不理解这个故事。现在我理解了,我就是那头恶龙。”
回到现在,车座后排的萩原研二沉默了许久后,从衣兜掏出烟盒,低头再次点燃了一根烟,过长的碎发遮住了他全部表情。
他拉下车窗,让烟味可以随着空气散到外面。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
“你少抽点吧。”
萩原研二没有吭声。
早川花英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她也懒得理会。
one看她的视线,从昨天毫不在意的无视,到今天偷瞄和心虚……
不会是波本教训了他,让他别对女生那么不礼貌,让他找她道歉吧?
这倒不用了。
话说,波本说话那么管用吗?
究竟他是线人,对方是警察,还是他是警察,对方是线人啊。
这种掌握着话语权,两人关系明显偏上位者立场的是波本,说他是one的上司,她都信。
早川花英:“……”
等等,波本不会真是警察吧?
怎么会?
这位可是死不承认自己是降谷零,如果波本真是降谷零……
早川花英闭上眼,松垮着身体靠在座椅上。
她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的。
她会忍不住敲闷棍的。
请去死一死好么!
想起波本做过的那些糟心事儿,早川花英只觉得一阵怨气上涌。
但很快,她把那些怨气压下。
嗯,假设,都是假设。
降谷零可不像是能说的出,“如果你想找刺激,找我啊”这种话的吧!
轻浮又恶劣,哪怕是在琴酒面前伪装。
救命,又想起之前被琴酒拉去审讯时,这人目光奇异又变态的说,“琴酒你想问什么,我来审问早川吧”的那股疯劲儿。
当时连琴酒都看不过去了啊!
这让她怎么相信波本是警察啊!
“早川。”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只能是波本在组织里上位者当习惯了,不自觉就会这样。而one……好吧,这位身上那种混蛋气息过于成功,让她总是不自觉认为这不是什么正经警察。
只有two还有three有几分警察的样子。
“……早川?”
早川花英:“……”
所以才一个卧底失败,一个一直都拿不到代号,只能外围底层吗?
这么一想,one这种混蛋劲儿居然还好?
安室透:“……”
安室透猛地停下车。
车辆急速刹车的惯性让早川花英终于从沉思中回神。
“……”
糟糕,她刚刚是不是好像忽略了什么。
果不其然,只见驾驶座位的金发青年笑眯眯的转过头:“早川,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想抓横滨的通缉犯了?政府那边的任务?其实你不用找two帮忙,找我就可以。”
早川花英:“……”
才不想找你,找你总有一种把自己卖了还不一定还的起的错觉。
萩原研二本来一直抽烟看着窗外,听见自己这位同期的话,忍不住心里留下一串“……”
降谷,你不觉得你这幅恶人脸,任谁都不想找你帮忙好吗?
一看就会付出好大代价的样子,人家小姑娘怎么可能找你,难不成,你在组织就是这么卧底的?
嗯,受教了。

安室透:“……”
好吧,他刚刚叫了早川两声,早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根本没听见,他就忍不住有点着急。
生怕早川又陷入什么危险的逻辑, 一着急, 嗯, 态度就确实有点强硬。
女孩声音柔软,里面的内容可一点都不软。
坐在后排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喷笑出声,干得漂亮, 他就爱看降谷吃瘪。
听见笑声,安室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糟糕,他可不想让one看他的热闹, 随即回头对后排的萩原研二说:“one, 今天先这样, 我们给梵天会点时间,或许, 你可以寄点真家伙过去。”
萩原研二面色一整, 真家伙的就是真正的炸弹, 不是今天那种改良烟花的小玩意了。
萩原研二想起最近被送到公安的案件, 一位警察被梵天会虐杀却没有任何证据, 只用个底层小混混抵罪结案了事, 伸手比划了下:“OK。”
七年过去, 他们早就不像警校时那么单纯了。
那时候three可以去救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现在他不介意借组织的手送这些罔顾法律,蔑视警方的垃圾下地狱, 还能顺便提升在组织的地位。让卧底警察取得信任是他们最大的贡献,等捣毁那个黑衣组织的时候,会送一份鲜花感谢他们作出的贡献的。
那位警察同僚何其无辜,一个底层小混混就想抵罪,这群人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one。”
安室透叫了一声。
萩原研二不明所以,尴尬的沉默几秒后,“……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安室透重复:“今天先这样。”
萩原研二:“……”
淦!萩原研二没好气的开车门,下车。
好吧,知道你这是有话和早川小姐说,他就不当电灯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被赶下车,他特别不爽。
这算什么,单身狗的嫉妒和诅咒吗?
等那位头发长长,脑后梳着丸子,完全不像警察的警察先生离开,早川花英顿时觉得,车内只剩她和波本,好像不太妙。
尤其刚刚波本那态度就非常强硬(不管是对她还是对one)。她率先开口,“安室先生,您先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可惜,白色马自达的车门锁死,她转了两下把手,没推开。
早川花英:“……”
救命!这是想干什么?
安室透启动汽车,一直开,一直开,最终开到了……东京湾海岸,一处摩天轮附近?
“早川,我们去摩天轮。”
安室透解开安全带说。
早川花英在车内抬头看着巨大的摩天轮没动。
就和安室透曾经邀请她去看teamLab的数字灯光秀一样,没有足够的理由,她并不想去。
安室透叹气:“早川,我有话想和你说。”
“车里说不行吗?”早川花英问。
安室透想了想,“也可以,但是,我想让早川来这里。放心,摩天轮的车厢非常适合说话,空间私密,内部车厢也没有监控。我们可以在高空鸟瞰整个东京,也可以看见富士山。在这样的环境说话,可能会心情好一些。”
“心情好一些?”
早川花英在车内仰头看着高达百尺的巨大摩天轮,人站在下边渺小的就像蚂蚁。
她眨了眨眼,点头,“好。”
安室透买了票,两人上去后。车厢缓缓升起。
不知道为什么,早川花英趴在窗户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忽然想起了松田阵平,摩天轮啊。
“你想说什么?”
早川花英没有看安室透,车厢里只有两个人,她不太想面对那张脸。
她有预感,接下来波本的话可能不是她喜欢听的话。
要不然,怎么说,希望她心情好一些?
“早川有没有想过,复仇结束后,
你做什么?”
安室透不像早川扭歪着身体,他老老实实坐在座位,看着对面的女孩。
今天是工作日,来乘坐摩天轮的人不多。
四人厢空间,只坐了他们两个人。
漆黑如墨的头发顺滑的散落在暖黄色的针织衫上,女孩趴在窗户上,只留给他半张侧脸。
他能看见女孩因他的问题睫毛轻轻颤动。
“不知道。”
早川花英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想过。没准我到时候人都没了,想那么以后都事做什么。”
女孩的声音淡淡的,安室透却沉默了下来。
“如果我说……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呢?”
又是一阵沉默后,安室透的这句话却像一道惊雷,炸的早川花英有片刻恍惚。
她扭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坐在对面,面容平静认真的金发青年。
“你……什么意思?”
安室透:“我之前说过,你养父的事我有些线索。根据我的调查,那个凶手六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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