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来风满楼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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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要是有其他任务分配给她, 早就分配了, 还至于让她连续三天都无聊的呆在车里,等那两人回来?
至于波本是不是真有任务要和她商量, 琴酒又没办法追问证明, 组织里各个成员之间没那么亲密, 谁也不知道谁手里有什么任务。
一直到餐厅门口, 早川花英都觉得背后的视线犹如实质, 如芒在背。
而波本在离开餐厅大门前, 非常挑衅的和平静注视着他们离开的琴酒, 举了一下手, 就像普通的表示再见。
但那种胜利的得意,根本不用掩饰。
早川花英拽着波本出了餐厅后, 先是看了眼波本身上的服务生服饰,“你不用去换了吗?”
“没关系,我之前在这里打过工,和这里的领班很熟。要不然他也不会借我衣服。”
早川花英:“……”
不愧是打工皇帝!
原来黑波本也是有这个人设的吗?想一想确实,情报专家,总要出入各种环境,可以理解。没有一个情报大师的本事是凭空而来的。
早川花英见波本的视线停留在她半裸的肩膀,不自在的提了提肩膀的衣料,“我回去换衣服。”
“等等。”
安室透转身去了餐厅后厨,推过来一个行李箱,“我让福山茉莉整理了些你的衣物。”
早川花英:“……”
动漫里的人物似乎都可以一键换装,现实中就这么现实,没个行李箱装衣服,哪来那么多衣服换。
早川花英推着行李箱回了酒店房间,再出来时,那件美丽冻人的裙子换成了暖呼呼的卫衣长裤。
而波本身上那身服务生装扮也换下去了。
“去外面走走?”安室透问。
早川花英想了想,点头。
两人从灯火通明的酒店里走出,酒店前面的空地广场有不少人坐在长椅,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笑。
早川花英和安室透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默契的选择在广场边缘散步。
稍显冷冽的秋风带来阵阵凉爽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
忽然好庆幸,波本不抽烟。
不对,波本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一支。而这种情况除了他们刚见面时遇见过一次,她再也没见过。
不得不说,和老烟枪,给她俯视感,和攻击性存在感极强的琴酒比,波本真的清清爽爽的不像29岁的男人,那张娃娃脸的缘故吗?
三天的约会让早川花英狠狠的用波本极限拉踩琴酒,可见琴酒把这孩子得罪成什么样了。
如果波本知道早川花英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狠狠嘲笑琴酒。
可惜,他不知道:)
“琴酒以为我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早川花英忽然开口。
“嗯?”安室透想了想,对琴酒的想法和态度恍然。
既然是港口黑手党的人,肯定是见识过黑暗面,经历过很多的,自然就不用在意太多。
所以,他直接就出手了。
甚至现在早川花英的拒绝,会被他当作敌方间谍欲擒故纵的手段。
这是独属于男人的劣根性。
就像一个外表纯洁的少女,一开始男人会因为那份纯净而故作绅士矜持,一旦听说到她背后的风流情史,立刻就会变得下流起来。
因为他们觉得那会更容易上手。
“他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安室透不解。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地方显示早川花英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早川花英想了想:“可能是上次租界任务的失败。”
安室透:“……”
那次失败明明完全是他的操
“炸死那个美国商人的炸弹是组织之前被扣押在港口黑手党的军火。港口黑手党肯定会借机对组织问责,例如合作那么多年的朋友,居然和外国人合作坑他们地盘?组织当然不会承认这事和组织有关。”
早川花英冷静的分析着。
“琴酒之前审讯的时候就问过我是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看来他是铁了心觉得那次任务失败是因为有我这个横滨人搞鬼,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卧底,而森鸥外把我给坑了,顺势不知道和组织说了什么。总之,现在琴酒铁了心认为我就是港口黑手党派过来的卧底,甚至因为杯户大桥我那一枪,觉得我的任务就是来杀他,替港口黑手党展示暴力的。”
早川花英感觉这里非常好笑,而且居然说的通。
“港口黑手党的主业就是港口走私,现在因为东京官方的政策被压制的损失不少。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组织用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琴酒和伏特加是那场事件的主要执行人,港口黑手党因为损失找他们报复非常顺理成章。”
安室透也无语了,有些失笑:“早川怎么想,要顺势认下这个身份吗?”
早川花英想了想,摇头:“我不信任森鸥外。认下的话,这件事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成为一颗炸弹,把我坑的万劫不复。那个男人绝对做的到。”
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名头安室透听过。
这是关注和调查横滨绕不过的名字。
一个曾经身份隶属官方,现在信奉一切“最优解”的男人。
黑田里理事官曾经说,如果森鸥外不是异能力者,以军医的身份转业到公安,成为“零”组的里理事官完全适合。
早川花英忽然转头看向波本,“你真的是警方的协作人,目标真的是让组织覆灭?”
安室透:“……当然。”
早川花英掏出手机,把这几天琴酒停车的位置,还有外出大概时间的记录发了过去,“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万一呢。伏特加选择的停车位置都在闹市,确实对目的地有很强的隐蔽性,但……既然选择停在那里,就说明一定距离很近。如果警方在不确定某些人立场的情况,或许可以稍微做一下参考。”
安室透握着手机深深的看了早川花英一眼,将邮件内容复制后,发送给了three。
自从诸伏景光以苏格兰的身份诈死,加入警察厅后,一直都是他除了黑田里理事官的联络人。
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都会让hiro去做。
这份时间地点的记录确实如早川花英所说,用处不大,但很具有参考意义。
“谢谢。”
安室透这句谢谢说的很郑重。
早川花英看了波本一眼,不怎么在意道:“反正随手的事。”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会儿。
组织的军火武器库……three不知道具体地点,波本会知道吗?
既然他是警方的线人,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告诉警方吧?
“安室先生,您知道组织的武器库隐藏在东京哪里吗?”
早川花英这次选择直白的问了。
如果说,从横滨租界回来时,波本虽然破坏了组织的任务,她还对波本立场存有怀疑,那杯户大桥救了她一命,一直没有泄露她真实隶属于横滨政府身份给组织的波本确实更加值得她信任了。
安室透摇头:“不知道。组织对这个很保密,就连贝尔摩德申请炸弹都要通过琴酒。”
那次在列车上抓捕雪莉,他本来不想通知琴酒,只要让雪莉假死,公安的人自然可以接手雪莉。贝尔摩德是他的合作者,也是“雪莉死亡”的见证人,没想到被贝尔摩德那女人摆了一道。
为了杀雪莉,贝尔摩德将这件事汇报给了琴酒。
最后一节车厢装满了炸弹,啧。
果然……
这样的话,琴酒竟然成了她唯一的突破口吗?
“……”
救命,琴酒和波本不一样。
要想从琴酒那里挖出来点什么,她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报啊!
那个男人超级难搞。
之前她以为波本很难搞,实际上波本……早川花英垂眸,她想起杯户大桥那里,波本救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偿还。
就连口花花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都没有说过。
好像,波本很久没和她说过那些很轻浮的话了。
远一点,横滨租界那里也是。
明明有一根肋骨断了,在那个墙角,在巨量炸弹带来的漫天飞石中,用外套和身体把她护的严严实实。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主动那么做的。
或许,波本说的那句很喜欢她,不是假话。
杯户大桥那里慢一步,两个人真的会死,他明明不用过去拉她的。
早川花英过长的沉默让安室透心生不妙。
早川不会是……
安室透脸都快变了,他竭尽全力的绷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早川,你不会是在考虑要不要接近琴酒吧。”
早川花英:“……”
她确实有点想法。
但琴酒和波本真的不一样,她必须换种方法。
“不行。”
安室透严厉的说。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像在说教,他怕激起早川的逆反心理。
没错,这女孩只要认定了,就死倔,他越严厉,越阻止,没准她越逆反。
“贸然接近琴酒真的很危险,我们或许可以用别的方法。”安室透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那就是一头狼,就算早川你付了定金,他也不一定会把货给你。”
安室透说的隐晦,早川花英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定金就是指早川自己,就算早川把自己交过去,琴酒也很可能吃干抹净不干事。
“这种事琴酒没少干。他在任务时最擅长的就是玩弄猎物和过河拆桥。早川,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君度酒吗?在Black Widow酒吧,琴酒让伏特加正常交易,让君度酒以为他拿到了他的报酬,实际上基安蒂和科恩就埋伏在酒吧外。如果君度酒不上车,基安蒂会直接狙击,如果君度酒上了车,那辆车上被装了炸弹。”
“琴酒本来可以直接杀了君度酒,偏偏他还在君度酒临死前给了他报酬,这是琴酒的恶趣味。这种恶趣味体现在很多任务中,组织不乏有一些敲诈任务,琴酒通常把目标人物交易过来的现金或者资料交易到手之后,选择炸死对方。早川,不要与虎谋皮,你玩不过他的。”
“……”
她就知道。
说实话,要不是波本喜欢她,她其实连波本都玩不过(例如早期的波本,太变态了)。
“早川,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想办法。”
所以,别靠近琴酒。
安室透转身握住早川花英的双肩,浅金色头发下,脸上表情分外焦急。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波本那双眼睛太认真了。她瞥了眼肩膀上的手,“我没说我要接近琴酒。”
小麦色的大手被早川花英看的微松。
早川的肩膀过于瘦弱了,那纤细的肩膀本不该承受太多重量。
她才20岁,连大学都没念完。
她本应该在学校,安心的学习,而不是在晦暗莫测的组织里挣扎。

“不要小瞧我啊, 波本。”
早川花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将一缕黑发理到耳后,露出小巧秀气的耳朵。
“我或许比不过你们, 但那只是因为我经验不够。我没那么傻,什么都拿自己换的话, 只会
让自身的价值贬值。被人认为一文不值, 很轻易就可以得手是很糟糕很危险的事情。”
虽然早川花英不喜欢这种把人三六九等, 物化的说法,但现实就是这样。
漂亮的外貌,某种程度上, 就代表着价值。
港口黑手党时期的太宰治说的没错,女性确实很容易堕落。
早川爸爸去世后, 每天给她讲故事的人从早川爸爸换成了那个每天披着黑西装,水鬼一样的少年。
不同的是, 早川爸爸的故事都是有选择性的, 甚至绝大多数都是积极向下, 充满人生活力与希望的。
而太宰治的故事,更多的是充斥着这个世界的黑暗面, 充满了绝望。
“花英酱, 知道XX小姐吗?”
那个姓氏早川花英早就忘记了, 但是太宰治讲的那个故事她还记得。
XX小姐是早川花英隔壁班的同学。
那是个被金钱引诱堕落的少女, 一开始只是接一些类似爸爸活的工作, 只需要陪人吃一顿饭, 就能得2万日元, 那对零花钱很少的高中生少女来说, 是难得的零花。
根本不需要她付出什么,还能去高级餐厅吃高级料理, 只要说点好听的话,陪吃顿饭又如何呢。
“花英酱,这钱可比你在奶茶店打零工赚的多多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水鬼一样的少年声音甜蜜的说。
早川花英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那个水鬼一样的少年,低着头噗嗤噗嗤笑了好久。
然后给她讲了XX小姐的结局。
理所当然的,当知道出去旅游陪玩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她想着反正分房睡又没关系,她就去了。几次之后,没再分房,自然而然睡在了一起,一次两次,更多次。
XX小姐的金主很快厌倦了她,她被养成了高消费习惯不得不去寻找其他金主。
最后,XX小姐成为了歌舞伎町的一名夜场小姐。
安室透的双眼瞬间就变得有些忧伤。
这不是一名20岁女孩该说的话。
他无法想象毛利兰或者铃木园子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充满着家人之爱长大的女孩,根本不会去想自身身价这种充斥着金钱和欲望的词汇。
这明明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他早就见过许多仗着年轻而堕落的女孩不是吗?
但早川本该可以拥有毛利兰那样普通的人生的,不是吗?
如果她的养父没有去世,没有……为了保护早川死去。
巨大的愧疚感袭上了安室透的心头。
最开始的一切,谁都没有错,甚至只是一场毫无所求的善意。
但谁也没想到,命运开了场玩笑,就像死神的脚步,一切的错位引来了一连串连锁反应。
七年前。
公寓楼爆炸案的凶手被抓捕,萩原研二彻底跨过了警校时收到那封奇怪信件中说的11月7日的死劫。
已经从警校毕业分配在各个警察系统部门的五人因公寓楼爆炸案重聚,勾肩搭背相商着一起吃顿饭庆祝。
“刚刚超危险的啊!”
松田阵平看见扑倒在地上两人无恙之后,撸起袖子就往那个失控车辆跑,“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另外几人也跟着上前,那辆失控车因为撞在电线杆上而停下,安全气囊鼓的鼓鼓囊囊,驾驶员被挤到座椅上,浓重的酒味顺着破碎的挡风车前窗往外飘。
“酒驾!”松田阵平骂了一句。
诸伏景光打起了电话,“我们得叫急救。”
“叫什么急救啊,酒驾,不把别人生命当回事的人渣就让他去死好吗!”
这时候的松田阵平还很年轻,很暴躁,嘴上相当不留情。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真的阻止诸伏景光叫救护车。
班长伊达航摁着松田阵平的一头乱毛,“好了,知道你因为萩原差点出事生气。别忘了我们是警察,慎言。”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等救护车和交通部的警察过来处理了现场后,几人还很轻松的调笑,hagi是不是太倒霉了,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
但很快就发现,事情变得诡异了。
走在路上会有花盆或者广告牌从hagi的头顶砸下,水杯会不小心歪倒,正好倒在电线上,而那根电线恰好外皮有细微的破损。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上帝之手在玩弄着hagi。
“搞什么啊,死神来了吗?”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同个部门,他是最先发现异常的。
在一次拆弹过程,明明没有任何错漏,炸弹却爆炸之后,松田阵平彻底阻止萩原研二去现场了。
“hagi,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你绝对是被诅咒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炸弹火药含量不高,而萩原研二又穿着防爆服,在爆炸的瞬间及时举起双臂挡在脆弱的内脏前抵挡冲击波,只造成了双臂骨折断裂。
萩原研二开始了无限期的停职。
那封死亡预言信被郑重的摆在五个人面前。
“绝对是被诅咒了。”
松田阵平肯定的说,“hagi频繁遭受意外,就是从他本该‘死’的11月7日开始。就连挂消炎点滴,输液管里也会凭空出现气泡,要不是我及时发现,hagi绝对会死在医院。”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诅咒?”
信奉科学的降谷零对此嗤之以鼻,“会不会是有人暗杀hagi?”
他提出了一种非常恐怖吓人的可能性。
“什么?”
“暗杀?”
其他四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降谷零非常认真的说:“这才是最可能的情况吧。”
五人面面相觑,从小和降谷零一起长大的诸伏景光想了想问,“hagi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得多大仇才会请杀手来杀人?”
松田阵平瞪着眼:“喂,hagi,你是不是对哪位小姐始乱终弃,你这个花心人渣终于遭报应了吗?”
萩原研二的双臂还打着石膏,用夹板固定,他忍不住抗议:“我哪有花心啊喂,小阵平,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我哪来的这种仇人,能神出鬼没制造这么多意外我们都没发现,这杀手也太神了吧。”
五个人一时间思考无果,伊达航因为工作在东京外,没办法频繁跑东京,他只能嘱咐东京的四位同期多注意。
降谷零除了警察厅正常培训之外,所有时间都用来调查未知杀手,还有保住萩原研二的命了。
他,诸伏景光,松田阵平,三个人轮流,确保萩原身边始终有一人在。
各种死亡意外并没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除了处在事故中心的萩原研二,其他三人短短一周,全部负伤。
萩原研二盯着松田阵平为了救他,脖子上长长的口子。
只差一点,松田阵平的气管就会被突然炸裂的玻璃碎片割破。
“你们走吧。离我远点。”
不过短短一周,那个如同交际花,任何场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阴郁了起来。
过长的刘海遮住了萩原研二的表情。
松田阵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喂,hagi,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萩原研二没有说话,他目光从降谷零手臂上的伤口,还有诸伏景光肩上的扫过。
“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们开门。”
降谷零一愣:“hagi你不会要自我囚禁吧。”
诸伏景光皱眉:“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必须找到原因。而且住在家就不会出现意外吗?”
当然会,松田阵平脖子上的伤就是在萩原研二的家受的。
烧水壶突然炸裂,松田阵平想都没想的就挡在了hagi的身前。当时萩原研二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松田阵平的脖子,胸口全是血。
鲜红的刺眼,巨大的眩晕感出现在萩原研二脑中,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被那红色刺激的晕倒。
松田阵平拒绝萩原研二送他去医院。
“多大点伤,不就是个口子。”
胸前的白衬衫浸染了浓浓的血色,松田阵平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在水龙头下冲洗,自己就用医药箱简单的包扎了下。
萩原研二翻出那封信,愤怒又憎恨,“最好别让我知道这封信是谁寄的。”
“我利用警察厅公安的身份做过调查。”
降谷零虽然不信什么诅咒之说,但他不得不承认,一切意外的开始,都是从萩原研二的“死期”开始。
“我查了警校时期千代田区邮局前,那段时间所有的监控。”
降谷零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一看这一周他都没怎么睡过觉。
“那封信没有寄信地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确保不会丢件,寄信人选择了距离我们警校最近的千代田邮局总局。这也是我们收到的那封信只有千代田总局一个邮戳的原因。”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为了故意不让我们顺着邮戳地址追溯到信件最初来源地点。”
“当然也有这个原因。”降谷继续说,“既然信件是从总局投递,只要我们找到投递人,就能解开一切。邮局的信件不会堆积超过一天,我只需要调查收信前两天的监控就可以。”
“根据那天千代田总局邮筒接收的信件数量,我一共找到二十六个人曾经在邮筒前有寄信举动,这个数据和千代田邮局总局当日从邮筒中拿出的信件数量一致。感谢现在是手机时代吧,寄信的人少之又少。”
“我根据邮局总局提供的信件信息表,还有户籍科提供的身份信息对那二十六个身影进行了甄别。”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挑了挑眉,“真不愧是公安啊。这种隐私信息随便你调。”
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松田,我这个公安可没这种权利。”
警视厅公安和警察厅公安,职权差太多了。
降谷零笑了一下,”这种我们警校时期没办法调查的东西,在警察厅就轻而易举了。感谢时间不算太久远,这些资料都还能查到。总之,其他二十五个身影我都找到了对应,唯一一个找不到对应的是一个头戴兜帽的男性。”
“兜帽?这么说,这个男人是故意隐藏自己的?”松田阵平问。
降谷零点头:“没错,我根据沿途的监控追溯,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是在横滨到东京的车站,最后离开地点也是东京去往横滨的车站。”
降谷零没有说,因为不是所有路段都有监控,他为了找那个兜帽男人,没日没夜的从交通部看了多少监控。
没有公安的文件,他没办法指挥交通部的同僚帮他寻找,交通部能让他自己看监控完全是看在警察厅公安这个身份上。
“横滨啊一一”松田阵平拉长了声音,对那个城市他有耳闻,听说是个黑手党横行的城市,东京官方旅游局甚至对那个城市发了不建议旅游的红色警报。
“横滨那边没有找到吗?”
降谷零摇头:“我翻遍了横滨车站的监控,从他在东京车站登车时间开始。一直到第二天。他不可能一直逗留在横滨车站不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变装了。而且横滨有横滨的规则,我们东京警察厅公安的身份在那边不像东京这边这么方便。”
诸伏景光摸着下巴忽然说:“说起横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据说横滨存在异能力者。”
“异能力?”
一直阴郁沉默着听几人聊天的萩原研二忽然开口了。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hagi你不会信了吧?这种一听就是都市传说啊,例如裂口女什么的。”
明明最开始说一定是被诅咒了的是松田阵平,现在不信这种不科学传说的反而是他了。
而最开始始终是科学主义战士的降谷零若有所思,“或许我可以问问我的领导。”
一切的悲剧从这次询问开始。
早川花英写那封信完全是好意,她完全没有料到,萩原研二逃脱死亡后,会面临无穷无尽,仿佛诅咒一样的死神追杀。
而降谷零也没有料到,在得知横滨确实存在异能力者的情况,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不明不白死在各种意外中,上报了萩原研二的情况,询问了一下,这是否和异能力相关,会引发后面的悲剧。
警察厅高层对萩原研二的情况高度重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异能力只存在于具有异能力“基石”的城市,按理来说,横滨之外不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诅咒”。
对,没错,警察厅高层一开始也认为这是“诅咒”。
他们通过内务省找来了不同领域的“专家”,咒术届那边看了一眼后直接说,这和诅咒,咒灵无关,然后就走了。横滨那边异能特务课直接说,没有这样的异能力。但内务省的政客们当然不信。
他们怕死极了,怕自己有一天遇见萩原研二的“诅咒”是否能这么幸运一直活着。
就算活着,被迫离职,离开政治权利生涯,对他们来说和死了无异。
内务省找来了当时日本最强的异能力者(因为日本没有超越者,最有可能成为超越者的涩泽龙彦在内务省眼中就是最强的异能力者)向他询问萩原研二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阴错阳差,如果找的是侦探类的异能力者或者找的是具有“超推理”之名的江户川乱步没准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答案和未来。
但偏偏,内务省高官找的是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和异能特务课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萩原研二身上的事和异能力无关,或许需要问神道教那边。
目前神灵已经成为传说,神道教更多只是作为文化传承而存在着。
涩泽龙彦虽然认为这件事和异能力无关,但对那封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异能力者坂口安吾的“堕落论”只会对短时间的信息读取,那封死亡预言信时长超过了三个月,坂口安吾没有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涩泽龙彦详细询问了下11月7日,萩原研二本该“死亡”那天发生的事。
“这似乎是一封预言信呢。”
长白发浑身也穿着白色的男人轻吻了一下信封,“我有些激动了,寄信人来自横滨,对吗?呵呵,我去会会他。横滨,我还没有收集过预言异能力者的宝石,不知道,他的宝石是否是我追寻的那块呢?”
当时横滨恰逢横滨政府,异能特务课,和港口黑手党共同掀起的龙头战争。
异能特务课请求启用涩泽龙彦来结束横滨控制不住的灾难,没想到涩泽龙彦的到来,让那88天的龙头战争陷入了更深,让许多异能力者都沦陷在其中的巨大灾难。
早川花英的养父在这时候的死去看起来非常不起眼,和微不足道。
不论异能特务课还是横滨政府都知道,这是涩泽龙彦动的手。
“早川慎太郎不是异能力者,涩泽君是不是弄错了。”
横滨政府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询问。
“也许他的异能并不受他控制,只是隐藏在身体内部呢?横滨车站那边不是有调查过,早川慎太郎在横滨车站变过装,那天去东京寄信的人可以确定是你们政府的那名基层员工,把他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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