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走到花英酱的面前!
在看到那位早川小姐之后,内心变的更坚定了啊。
条野采菊脸上绽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次之所以是他去东京接人,是因为听说这次要进行改造实验的是个跨国犯罪集团的高层。
这位犯罪份子虽然有戴罪立功的表现,但谁知道这人要是实验成功,获得异能力后会不会变得不可控制?
上面的人既渴望制造出异能力者,又怕制造出个“涩泽龙彦”。
异能力觉醒是随机的。
要是改造后,觉醒的是个强大的异能力,而这位异能力者又像“涩泽龙彦”一样对政府没有半点敬意,甚至戏耍政府,那他们纯粹是给自己找了个爹。
所以,上面派了能倾听人心声的条野采菊过来审查。
一旦这是个极恶之徒,他可以直接处刑。
条野采菊倒没觉得这人有多极恶,或者说,外面的犯罪分子和横滨黑手党一比,都不算什么了。
波本虽然人变态了点,但他没有那些虐杀之类的癖好。
甚至因为苏格兰,他已经五年多都没杀过人了。
他又不是变态愉悦犯,以听别人的痛苦哀嚎为乐。
过去他为组织工作时,杀人也干净利落,力求不让死者痛苦。
琴酒因此还笑过他,说他这是虚伪的慈悲。
波本对此无所谓,他只不过在训练基地品尝过痛苦是什么滋味。
挺难受的,现在屠宰场的猪都可以享受无痛宰杀,他总要有点人道主义关怀吧。
因此,波本的心音在条野采菊听来居然意外的纯粹。
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人。
军警,猎犬也杀人。他们不会享受杀戮,他们每一次举刀都是为了保护人民
而波本每一次举刀,都是为了工作,为那个跨国犯罪组织工作。
他不会愧疚,因为哪怕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怎么说呢,如果波本是军警,或者猎犬,他这种心态真的非常适合,甚至能成为一个胸前挂满奖励勋章的优秀战士。
这样的人,条野采菊不认为获得异能力之后,就变成享受犯罪的愉悦犯。
而且目前以他来看,波本更多是个极端恋爱脑。
汹涌的嫉妒中夹杂着对早川小姐贪婪的渴望。
渴望早川小姐可以爱他。
条野采菊回头“看”了眼,那位年轻的早川小姐是个内心很坚定的女孩子呢,她对面港口黑手党重力使的心声有点意思。
波本跟着条野采菊来到猎犬他们进行身体改造的地方。
“我是条野采菊,横滨军警猎犬小队的队员。我们所有人都进行过身体改造,不过,我们的方向是强化肉–体。降谷先生你不是异能力者,你要进行的改造是把你的身体磁场和‘基石’同频,这样就能容纳和激活异能力。”
“这项改造死亡率极高,哪怕成功了手术也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行身体维护。如果不进行维护,身体磁场波长无法和‘基石’同频,你将会感受到碎裂般的痛苦。”
“我在这里最后问你一次,降谷先生,你确定你要进行这个改造手术吗?”
条野采菊闭着眼,他听见面前这个人哪怕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半点恐惧。
这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着,然后去找花英酱。
“…………”
好吧,条野采菊都有点可怜被这个偏执狂缠住的早川小姐了。
说起来,那位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对那位早川小姐的心音也挺混乱的。
降谷先生要是改造成功,他们对抗港口黑手党,就又有新的底牌了呢。
“那还用问,我当然是要进行了!”
波本对此次改造势在必得。
他蒙着眼睛,被条野采菊送进了身体改造实验室。
手术台上,意识随着麻药陷入深海,身体就像砧板上的鱼,即将被宰割。
他必须要成功!
他要活着!
他要去花英酱的身边,那里除了他,谁也不允许出现!
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他不允许!
第222章 番外if-黑透39
横滨政府虽然积弱, 但也不是港口黑手党威胁一下,就把人给放了的。真要这么弱势,横滨早就成港口黑手党的天下, 而不是维持现在三方鼎力的局势。
早川花英虽说不想卷入港口黑手党和本地其他黑手党之间的内斗,但这次警方抓到的人是个屡次借助港口黑手党背景欺压普通市民的人渣。
已经有不少商贩反应, 这人在正常的治安管理费外又额外加收的现象。
不止如此, 就连在歌舞伎町工作的女性都频繁向警局投诉, 说这人消费赖账。
她因这些事找过港口黑手党白道业务的产业负责人交涉,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
“有这回事?”
港口黑手党白道产业负责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摁下分机电话按钮,“麻烦连接一下首领直属游击队队长芥川先生的座机, 我们这边需要他的一名部下配合调查……是!我知道,麻烦了!”
没多久, 名叫岸田的游击队成员气焰跋扈的过来了。
黑西装,黑墨镜, 冲锋枪被他无聊的搭在脖颈, “烦死了, 你们这些草食动物懂什么,我是在替港口黑手党调查同行业的服务水平, 有问题?”
说完, 他还不怀好意的打量过来“找茬”的早川花英, “这位政府小姐, 还是别多管闲事, 否则小心你下班时候路上的安全。”
早川花英面无表情, 干脆没搭理这人。
有一个被叫做港-黑“祸犬”的上司, 首领直属游击队本身就代表着“暴力”。
这位成员明显是把港口黑手党当作他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
就……太肆无忌惮了点。
虽然在那次短暂的交涉后, 那位游击队成员消停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又死灰复燃。
横滨警局也没想到, 他们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出警,居然把这个让他们头疼许久的人给抓住了。
不过嘛,这一抓就捅了马蜂窝,警局当天就被炸了。
早川花英和中原中也打了好久的言语机锋,早川花英这边就一个态度,这人他们不会放。
而中原中也那边态度就是,首领直属游击队就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脸面。
“花英,你是要代替政府和我们港口黑手党开战吗?”
橘色头发的青年披着黑色西装外套,双手插兜,气质桀骜。
军警的军队在这时候脚步整齐的小跑过来,早川花英头也没回的对中原中也微笑:“中原先生,您确定您要代表港口黑手党正式和政府,还有异能特务科开战吗?种田长官给你们港口黑手党发放异能开业许可证,可不是让你们袭击官方的。”
“……”
“啧!”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全副武装戒备看向他的军警队伍。
说实话,以他的战斗力,打倒这群“废物(中也眼中)”是分分钟的事,但他不能代表Boss和官方开战。
芥川炸警局他们可以推脱是私人恩怨(他行动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不带任何港口黑手党成员,带人过去性质就不一样了),港口黑手党无权干涉,如果警方想将芥川抓捕归案,港口黑手党随时欢迎。
至于警方抓不到嘛,他们就无能为力了,总不能让他们把芥川五花大绑送到警局吧,他们又不是警察,在开什么玩笑吗?
他要是把军警还有政府官员打翻,那就不是私人恩怨能说的清了。
港口黑手党还没能力和整个国家抗衡。
今天不是继续谈下去的好时机,中原中也没再逗留,转身带着部下走了。
早川花英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了几分,她对断壁残垣中的警务文员说:“那位港口黑手党成员请尽快移交到军警。”
警局没办法一直扣住人,移交到军警那边,港口黑手党就算想伸手也没办法。
早川花英就这样忙碌了一周,最近藤原明给了她个任务,让她出一份擂钵街的整顿发展方案。
她头都要大了。
“老大,那里积重难返,十六年里已经发展出自己的生态,我们就算今天可以推平擂钵街,里面的人我们也没办法安置啊。”
坐在办公桌后面快被各种文件淹没的男人抬头推了下眼镜,“没关系,你就当这是你入职第一年的考核课题。顺便,吩咐下去,这个考核课题面向的是政府所有员工,如果不想年终奖金泡汤,就认真写。”
“……老大,政府是没钱了吗?”
要不然为什么发布这种根本无法完成的课题?是不想发奖金的借口吧?!
藤原明见早川花英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难得解释了下他的意图。
“放心,我们别的不多,每年从港口黑手党那里拿的献金只多不少。这个课题也不指望你们真能写出一个解决擂钵街的方案,就是集思广益,也许不知道谁就有个不错的灵感呢。好了,早川桑,去吩咐下去吧。”
忙活了一整天,早川花英一边寻思擂钵街那个大坑,还有里面的人到底应该怎么安排,一边走回了家。
夜里的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味道,漆黑的夜空中繁星汇聚成星河。
早川花英随便理了理额边的碎发,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钥匙在寂静中被扔在玄关的木质台柜上,发出哗啦的声音。
早川花英换好拖鞋,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脖子,啪的摁下了客厅灯的开关。
“花英酱,欢迎回家!”
一种夜晚见鬼的战栗感瞬间袭上了早川花英的全身。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坐在沙发处,伸手
和她打招呼的金发青年。
该死,这人难道不应该在东京的监狱里呆着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早川花英想也没想的抓起玄关处的钥匙,拉门就要离开,完全忘记了这是她自己的家,该离开的是客厅里不请自来的恶客。
还没等早川花英拉开大门,她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力,身体随着那股力道一百八十度转向,后背贴在了大门上。
明明刚刚还坐在沙发处的金发青年没有脚步声,莫名其妙的闪现在她身边,劈头盖脸的汹涌又激烈的亲吻了下来。
两年漫长的光阴,所有的思念和渴望都融入在了这个亲吻当中。
早川花英只觉得舌根发麻,旷了两年的身体被重新唤醒,他们的身体曾经那样的契合,在那短暂的同居生活中,波本的精力该死的旺盛。
粗糙布满枪茧的指腹划过肌肤,带来阵阵颤栗,早川花英只觉得热意上涌,身体发软。
这种本能的身体反应让她懊恼至极。
该死,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波本的节奏了,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欢快的跃动,欢迎即将到来的快感。
但是……这绝对不行!
早川花英闭着眼睛回忆刚刚客厅灯光亮起,她短暂见到的一幕。
波本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说明他不是越狱跑出来的。
或者应该说,他身上黑色的制服她看着特别眼熟。
有点像军警制服,但又不太一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察觉到波本有丧心病狂的,要直接就在玄关门口这里做的倾向,早川花英用力的锤打推拒波本肌肉紧实的肩部。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被腾空抱起,拖鞋掉落在地上,钥匙上的尖锐防身武器,还没等她扎在波本身上,就被波本捏住关节。巧劲儿之下,钥匙掉到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
眼前一晃,她就回到了她的卧室。
早川花英这一刻清醒了。
异能力!
这是瞬移类的异能力!
波本怎么会有异能力?!
早川花英目光移向波本身上穿的黑色制服,当她看见制服上独属于军警“猎犬”这个秘密部队刺绣图腾时,瞳孔骤缩。
“波本,如果你想被关进异能者监狱,那你就继续!”
早川花英恶狠狠的盯着压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
“……”
波本的动作一顿,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他现在不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犯罪组织成员了,他现在的身份隶属于官方,官方就是条条框框多。
唉,不能做了。
波本有些委屈的轻啄身下女孩的唇瓣,纯当解馋。
“花英酱,明明做这种事你也很快乐的,干嘛要拒绝啊。”
“你做了异能力者改造手术?”
早川花英没理会波本的垃圾话,问了一句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确认的问题。
波本一个罪犯为什么能做这种手术?
军方就不怕制造出来个超级罪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波本想了想,起身将躺在床上的女孩拉起。
早川花英坐靠在床头,后背紧贴床头靠背。
波本侧坐在床边,双手撑在早川花英身体的两边,将女孩牢牢困在了那里。
这个姿势让波本的呼吸和坐在床头的女孩呼吸交缠,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波本缠绵缱绻的轻吻,他一边亲吻,一边拽下了早川花英马尾辫的皮筋,漆黑如墨的长发散落,波本只觉得此时的花英酱美的惊人,他的心脏因她每一个表情狂跳。
“对啊。异能力‘缩地成寸’,不算很厉害的异能力,不过,很适合战斗。”
异能力虽然叫“缩地成寸”,但效果远远不止。
在波本看来,这个异能力叫“瞬间移动”可能更恰当。
如他所说,只要运用得当,配合高超的体术和剑术,他这个异能力真的非常适合战斗。
他从手术台下来的头三天,天天和猎犬里的剑术大师末广铁肠学习,今天总算小有成就,被允许放假。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花英酱了。
早川花英:“…………”
从她被瞬间从玄关门口带到卧室床上,她就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异能力。但听到真的是的时候,早川花英茫然了几秒。
为什么啊,老天为什么这么偏爱这个混蛋!
他现在最该的难道不是在监狱里忏悔吗?!
事实上,这个人心理状况分外的开朗和健康。
他心情极佳,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早川花英盯着近在咫尺的金发青年,“那个组织已经没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任你肆意妄为?只因为我武力弱小吗?波本,你既然已经加入军警,法律规章将是你一生的束缚。你敢动我,我就去猎犬投诉你。”
波本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英酱好可爱啊。
好吧,他现在属于“猎犬”确实不能被投诉,一旦被投诉,被其他几个怪物一样的队友抓回去,他就没的自由了。
“花英酱,别说那么扫兴的话。组织覆灭,波本这个代号早就不存在了,花英酱,以后你就叫我‘零’,我喜欢听你叫我‘零’。”
他是真的很喜欢花英酱叫他“零”, 叫的他心脏发紧,几度想要落泪。
他不明白,花英酱为什么叫他的名字叫的那么绝望, 充满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
他的心脏随着那一声声的“零”起伏。
哪怕心脏发酸的想要落泪,他也还想听。
这是他过去不曾感受过的浓郁的情感, 他好想拥有。
说他从小因为缺乏家庭关注缺爱也好, 怎么也好。
他真的好想拥有花英酱充满感情的关注。
“零?”
早川花英的表情在这时候变得很冷。
“嗯嗯嗯!”
波本兴致昂扬, 脸上都是笑意。
他倾身就想要亲吻早川花英,在即将贴近,呼吸交缠的时候, 他听见那两瓣柔软的,他亲吻过无数次的唇瓣吐出了一句话。
“你也配?”
波本定在原地, 笑容僵在嘴角。
仿佛一盆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什……什么?”
波本笑容僵硬,他好像没听清。
他刚刚一定是没听清吧。
花英酱有说什么吗?
早川花英盯着近在咫尺, 那张属于“降谷零”的俊秀帅气的脸庞。
她能一直忍受波本, 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张脸。
两年前, 因为波本突发奇想的想坑琴酒一把,她想要波本体会什么叫锥心之痛的计划搁浅。
两年后, 这个计划可以重启了。
波本之所以从来不会忏悔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一个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人怎么会忏悔, 哪怕隔了两年, 他还能一身轻松, 很乐观开朗的干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不管她想不想, 反正他很想, 就想要做的人,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掠夺。
想要这个只知道掠夺的人忏悔,就要让他知道, 这世界上,不是有东西,他掠夺了就能拥有的。
人心不可买。
早川花英嘲讽的看着表情僵硬,假装没听清的金发青年。
“还要我重复吗?‘降谷零’你也配叫这个名字?”
“我叫的‘零’从来都不是你!”
【从来都不是你!】
这句话震的波本脑袋发懵。
虽然他早就想过,花英酱那么充满感情叫的“零”可能不是在叫他,但他调查过。
花英酱身边没有人叫“零”。
既然没有其他人,那就只能是他了。波本甚至幻想过,花英酱一定是太害羞了,只有那种时候才会释放她的情感。
没准花英酱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他呢,要不然为什么叫他名字的时候,总会叫得他心脏颤动,恨不得紧紧拥抱住花英酱,告诉他,他就在。
好吧,他确实身体力行的那么做了。
现在,花英酱突然告诉他,“零”叫的从来都不是他。
是谁?!
还有谁?!
他不是调查过来吗?!
甚至那个被花英酱用来记录心情的ins,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找苏格兰狠狠打了一架。
“好哇,苏格兰,怪不得我的花英酱那么奇怪的去招惹琴酒,原来是想拿琴酒当你的挡箭牌!”
“你们公安的心就是肮脏啊,这么利用一个小姑娘,琴酒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想到花英酱可能因为招惹琴酒,被琴酒拉到床上,或者杀掉,他都要气疯了。
诸伏景光那段时间一直忙
着根据波本提供的情报剿灭组织,结果冷不丁被发疯了的波本揍过来,他还迷惑了几秒。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呀,这是之前早川小姐找他制定的计划来着,可惜因为波本突然发神经的想坑琴酒一把,结果事情失控,他和早川小姐各自抓住了最佳的时机,狠狠斩断了组织的一条手臂。
在波本说那个文件夹里的内容不可能是从伏特加那里拷贝出来的时候,诸伏景光就想过,这可能又是早川小姐神奇的能力,就像当年那封死亡预言信。
因此,他一直保密着早川小姐的情报。
那个ins他早就忙忘了,抛在了脑后,按照当初早川小姐的计划是告诉波本,那个ins指的不是他,而是公安降谷零。
现在嘛,正处于消灭组织的关键时刻,波本要是发疯,对所有人都不利。
所以诸伏景光沉默了几秒后说:“啊,那个啊,本来是我和早川小姐计划钓鱼抓你用的。没想到用不上了,那个里面都是假的,随便写的,波本,你不会当真了吧?”
波本:“…………”
他确实当真了,因为里面的内容太真情实感了。
他甚至能想象的出花英酱捻起一片红叶,伸手举向太阳,在阳光斑驳的缝隙中,真心实意的欢笑。
【秋天到了,红叶很漂亮。这是我今天捡到的,好想把秋天送给你。游人如织,国泰民安,你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象,一定也在笑着的吧。】
在这一刻,波本再次想到了那个ins。
花英酱写下的每一段文字不是送给苏格兰,而是在送给“零”吗?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还要我重复吗?“降谷零”你也配叫这个名字?】
不是单单的“零,你也配?”,而是“降谷零”整个名字在花英酱的眼里,他都不配叫。
波本此时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是他屡次在危险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本能。
一般人经历骤变,大多数都是不敢置信,或者懵了不知所措。波本是那种情况越危险他反而越冷静的人。
不冷静不行,冲动没准就死了,或者被FBI抓进局子了。他早年在美国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降谷零,这是我的名字,我怎么就不配叫了?”
金发青年死死盯着被他困在床头靠背上的早川花英。
他伸手想要碰触女孩的脸颊,却在那嘲讽的目光中怎么也碰不下去。
花英酱一直都在拒绝他。
是他总是充满幻想的认为,花英酱早晚会爱他。
就连送给他的“一步之遥”最开始也是想送给琴酒的。
到头来,他还是从来什么都不曾拥有。
“为什么?”
为什么啊,花英酱!
金发青年眼含悲伤,早川花英此时只觉得痛快。
波本,你这样不长心,只在意自己快意的人也会受伤吗?
波本不敢碰触早川花英的脸颊,早川花英却举起手掌,轻触波本那张属于“降谷零”的脸。
她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因为降谷零这个名字只属于公安降谷零啊。”
“不懂是吗?不懂就对了。”
“降谷零啊,那是个很好的人。他从小成绩优异,以警校历年第一的成绩入学,毕业后加入了公安。他为了消灭黑衣组织一直游走在黑暗中,哪怕是一百幅面孔,他也可以演的男人。”
“每天忙碌到深夜,但他从来都不觉得辛苦,因为他的背后是国家安全。他深爱着这片土地,不惧危险,只要能保护民众的安全,他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的人才是降谷零,波本你呢?你就是个人渣。”
“杀人,诈骗,强迫女人,恃强凌弱。波本,这样的你怎么配叫降谷零呢?”
早川花英的声音轻柔,甚至充满了笑意,但言语却如最尖锐的利刃狠狠扎向波本。
她口中的降谷零是和波本完全的相反面。
正直,勇敢,知道自己强大,同时利用这份强大保护国家安全,保护民众安全。
波本的嘴唇颤抖,他盯着仿佛说梦话一样的早川花英,他就是降谷零,花英酱,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公安降谷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花英酱!!!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花英酱。”
波本用装傻掩饰内心的慌张。
“哪有什么公安啊,哈哈,哈哈。花英酱你一定是困糊涂了。”
“对!花英酱,你最近太累了。一定是这样!你早点睡,早点睡……”
波本从床边站起身,慌张又恐惧的后退两步。
“花英酱,你一定是困糊涂了……”
话音未落,人瞬间消失不见。
波本跑了。
早川花英面无表情的盯着刚刚波本消失的地方,她闭上眼,仰头靠在床头靠背上。
长久的寂静中,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
早川花英捂住自己的脸,一边笑,一边哭。
波本,品尝她的憎恨和绝望吧。
她本来已经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为什么偏偏要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还笑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副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的开朗模样。
你这个让“公安降谷零”消失的家伙,就应该去死啊,去死啊!!
波本从早川家瞬移逃走,海风吹了好久,爆炸一般的脑子才渐渐冷静。
他在黑夜中,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冲着大海大吼。
只是毫无意义的单音,他只想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
“花英酱,你好不公平啊。”
大吼过后,波本低着头,那头金色的头发在冷白的月光中都暗淡了。
他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金毛狗狗,在暴风雨中只能呜咽的躲在纸壳箱之下,无家可归。
“花英酱,你真的好不公平。”
你的“降谷零”是那么伟大光明正义,越发衬托他充满了卑劣。
但他天生就如此卑劣吗?
波本坐在礁石上开始疯狂给苏格兰打电话。
本来和“降谷零”一样睡眠很少的诸伏景光正常来说这时间应该还没睡,但不知道为什么,波本打了好久也没人接。
自动挂断后再拨,挂断后再拨……
波本机械疯魔般的重复这个动作。
今夜东京那边梵天出现了暴动,上千人在闹市发生约斗,诸伏景光为了处理这件事一直忙碌到深夜。
当他注意到手机的时候,里面42通未接来电让他头皮发麻。
波本大晚上搞什么鬼?
他刚这么想,只见波本的电话又拨过来了。
诸伏景光接通后没好气的说:“波本,你再打我手机都被你打没电了。”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电量,只剩12%了。
刚接通电话就是这样一句抱怨,如果是平常的波本,他铁定幸灾乐祸的表示要把苏格兰的手机彻底打没电了。
但现在的波本只觉得那声“波本”听着刺耳极了。
“苏格兰,组织已经没了,你为什么还叫我波本?”
长久的沉默让诸伏景光疑惑的看了眼手机,没挂断和没电啊。
看波本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 还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现在接通了却不说话。
“你现在在哪?”诸伏景光问。
“海边。”
“……”
回答是回答了, 和废话没什么两样。
“如果你一个小时内都不会离开, 那你就在那等着。”
诸伏景光挂断电话后和其他公安挥了挥手, “风见,我现在要去趟横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诸伏景光先是给猎犬那边去了个电话, 嗯,当然不是猎犬队员本人, 而是负责和六个队员联络的军警文员(他们也是有值夜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