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内部先消耗，有剩的，才会往外卖的。
苏茉偷偷打量陆小兰，见她似乎不像受了影响的样子，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陆小兰见苏茉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小声的道：“你放心，我婆婆没为难我。”
“三哥过来和景明谈了，他虽然没当上党委秘书，但也给他升了一级。”
杨景明之前是26级，工资33元，这次陆长征给他运作了一下，给升到25级，工资有38元了。
毕竟陆小兰还要在那，陆长征也不能全然不顾及她，虽然不能给调岗，但给运作一下升一级还是可以的。
杨景明也工作了几年，工作还算勤勉，也符合升级的条件。
“三嫂，你们都放心，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以后不用担心我。”陆小兰道。
之前顾及着丈夫，才委曲求全，可这几个月，也让她看明白了，杨景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大家要都正常相处，那日子也将就着过，要想在她面前摆威风，那不能够了，她陆小兰也不是孬货。
前两天陆长征找她谈过了，给了她底气。
她隐忍，一方面是顾及丈夫，作为晚辈不好太过顶撞老人；一方面，也是怕闹的太僵，以后不好收场，到时候她没地儿去。
这个时候，离婚的人是特别少的。
很多女人，在婆家再难熬，也不敢轻易离婚回娘家。怕哥嫂介意，怕父母责骂，也怕自己的行为影响了家人。
有些思想封建的地方，谁家出了个离婚的，全家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这个年代的老一辈，大多数都是劝和不劝离的。最多就是带着儿子上男方家，把男方揍一顿。
陆小兰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跟婆家闹僵了，回家去，父母能不能同意，哥嫂会不会接受。
但那天，她三哥跟她说，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家。
那么，她就放心了。
万一她跟哪天跟杨景明真过不下去了，回家至少还有一个哥哥愿意接受自己，这就够了。
两人到了仓库，东西确实不少，但苏茉需要的不多。
苏茉要了2斤瑕疵毛线，多也要不了，陆小兰只有4斤的份额。
瑕疵毛线不要票，价格还便宜了一半，两斤才花了14块钱。也是灰色的，但染色没染好，有不少褐色和黑色的线段。
然后又要了条有些瑕疵的毛巾被，给陆伯鸣用。她之前去他房间看他的时候，见他的薄被已经很破了，打了许多补丁。
说是瑕疵被，其实也不过就是有些边角的地方，染了些其他的颜色。
这种毛巾被，如果按原价，得十一块二毛，外加五尺布票。如今被定为瑕疵品，只要八块钱，还不用票。
苏茉给了钱票，拿了东西便回了办公室。
下午，李月娥来接她的时候，说起拉电线的事。
“你爹说，最多一个星期，电线就能拉到咱们大队，到时候要通电的，每户得交五块钱的拉线费。”李月娥道。
这年头电线也贵的很，北方地方广，每个房子间隔的距离也不近，五块钱的拉线费还是政府贴了大半部分的。
苏茉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给李月娥，“娘，你一会儿帮我给爹。”
“行。”李月娥收了钱，“你爹他们今天去统计了，大队里要通电的人家不多，也就三十多户，数量少的话，供电所还不一定愿意给拉。”
“为什么？”苏茉有些惊讶，这还不到五分之一呀。这有电多方便啊，晚上不至于乌漆嘛黑的。
“嫌电费贵呗。”李月娥道，“这电费要两毛二一度，一个月再怎么省着用，也得10度电吧，这每个月光电费就得两块多，哪用得起。”
“用煤油灯，省着点用，一个月也就一斤多点，几毛钱的事。”
苏茉脑子算开了，现在大部分的灯泡都是15瓦的，15瓦的灯泡，开24小时，也就0.36度电。更何况农村人节省，一天最多也就晚上开3~4个小时，按4个小时算，一天也就0.06度电，一个月不过就1.8度电，电费都不超过四毛钱。
“娘，不用。如果只开一盏15瓦的灯，晚上开三四个小时的话，一个月也就四毛钱电费。”
李月娥惊了，“这么便宜？”她本来还忧心，以后每月又得多了不少开支呢。
如果只是几毛钱电费的话，那肯定是比用煤油灯好的，煤油还得要票买呢，电灯多好，一开，一屋子都亮堂。
“娘，你让爹他们去统计的时候，把电费给人算一算。只要不是整天开灯，1块钱内肯定能搞定。”估计两位老人没学过物理，也不太懂算。
“行，我回去就跟他说，这几毛钱电费的，大伙儿都肯定愿意拉线。”
下车的时候，苏茉又把毛巾被、两个黄桃罐头和一块香皂给了李月娥。
“娘，我今天发工资和福利了，这些东西你拿着，那毛巾被是给爷的。”
李月娥笑呵呵接了，这马上过年了，小茉给她织了件毛衣，她也得给她做件衣服才行。

第168章 怒怼大姑子
陆小兰下班回到家，发现她那爱搅事的大姑姐杨利敏又回来，看这情形，是准备在家住一晚了。
前几天县城那场风波，杨利敏的公爹作为革委会的二把手，也受了波及。虽说没被拉下马，但也是受了处分，就连级别都降了一级。
家里气氛本就沉重，当杨利敏的婆婆知道陆长征竟是她弟媳妇的亲哥后，更是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利敏在婆家憋屈的不行，这才找了个借口，回娘家来。想着在陆小兰身上撒撒气，找找存在感。
见陆小兰回来，杨利敏一副高姿态的走过来，“听说你们供销社今天来瑕疵货了？”
陆小兰点头，实在不想搭理她。
“有什么好东西没？”
虽然不想承认，但偶尔从陆小兰手中拿点实惠的半瑕疵品回去，也是杨利敏在婆家挣脸面的一种方式。
“没了，我的份额要给我娘家留着。”
杨利敏一噎，不满道：“留什么留，叫帮忙给景明调个岗位都不愿意，这样的娘家，还走动干什么。”
“我哥虽然没给景明调岗位，但好歹给景明升了一级。你呢？你作为亲大姐，你给景明办过什么？”陆小兰直接撅了回去。
对这个大姑姐，她忍得够久了，已经不准备再忍了。
杨利敏没想到陆小兰敢撅她，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来后，真是怒从心中起，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
“你反了天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你一个时常回娘家打秋风的外嫁女，都敢在家颐指气使，我一个给家里挣工资的，难道还要受你的气？”
家里现在方春芳掌家，陆小兰每月要上交15元，杨景明每月也要交20元。
“你，你……”杨利敏指着陆小兰气得直抖，“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景明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陆小兰一把拍开杨利敏的手，“你说谁不下蛋呢？老娘身体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有教养？你有教养还成天回娘家来挑事？不闹的娘家鸡飞狗跳就没有成就感？还是娶了我倒霉，我看景明是有你这样的姐姐，才是倒了血霉。”
“我看你就是看不得人好，自己过的不好，就要搅得所有人都不好。”
方春芳在屋内做着饭呢，听着院内似乎有人在吵架，赶紧出来一看，竟是自己儿媳和女儿吵起来了，旁边几户已经探头探脑在看了。
赶紧呵斥道：“吵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在外面丢人现眼。”
被骂了，两人便也住了嘴，陆小兰回了房，杨利敏便跟去厨房，给方春芳告状。
杨利敏巴啦啦一顿说，说完见她娘半点没附和，有些不高兴了，“娘，你也不说她两句，就任由她骂我？我就没见过，有哪个弟媳妇敢这样骂大姑姐的。”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没见过，是你没见识。”方春芳淡淡的道。
“再说，她也没说错，你没事就少些回来，省的你婆家说你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杨利敏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中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跟她说话？
清溪县就这么大，杨利敏婆家的事，方春芳两口子早就听到了。
他们这么些年巴结着这亲家，实际也没得到多少好处，还不如儿媳的哥哥，虽说没给调岗吧，但好歹实打实让人升了一级。
而且，就县里面那一番雷厉风行，可见这两人手段。以后啊，前程远大着呢。
两人都是典型的重利之人，谁愿意给好处，跟着谁更有利，他们就捧着谁。
一个亲家眼瞅着要走下坡路了，一个正当壮年，以后前途无限，他们自然捧着前景好的那个。
所以，这段时间，方春芳也不逼着陆小兰喝药了。
反正医生都说身体没问题，再等等总会有的。有些人呀，天生就子女缘晚，急不得。
等杨父杨佑平和杨景明回来后，方春芳便张罗着吃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方春芳还特意当着陆小兰的面，批评了杨利敏。杨佑平也说了杨利敏几句，让她以后没事少回家来，在婆家好好照顾孩子和公婆。
杨利敏被说的泪水涟涟，饭都没吃完，就回房了。
陆小兰看着对她热情的公婆，没有半点感动，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凉。
这夫妇俩之前对杨利敏有多热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都要让她带去婆家。如今这是看她婆家出了事，转眼就不认了？
亲生女儿尚且如此，她这个儿媳妇外人，又能有多少的待遇？
除非三哥能一直稳步往上升，并能时不时拉拔他们家，否则只怕立刻就能翻脸。
她当初究竟是有多瞎，才会觉得这家人还不错的？
这样的父母养出的儿子，真的值得依靠吗？
陆小兰心里乱得很，草草吃完饭，就回房了。
没一会儿，杨景明也进来了。
“大姐她说话一向不爱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
“景明，你觉不觉得，你大姐其实也很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杨利敏长相真不算差，当初也是凭借外貌才上嫁的。可以说，他们一家子长相都不差，当初她也是看杨景明长得俊，仪表堂堂这才动了心。
“可怜？哪里可怜了？”杨景明不明所以。
“你觉得她在婆家过得好吗？”娘家毫无助力，还一直想着靠对法拉拔，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挺好的吧，我也没见大姐回来诉苦啊。”杨景明道。
陆小兰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她嫁过来都一年了，也就结婚那天见过他大姐夫。
要真好，不会这么近，一年都不上门一次。
杨景明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周末的时候，陆长征匆匆回来，载上苏茉又赶紧走了。
之前说要带媳妇去吸能量的，每到周末就忙得不得空。现在那些树都砍了，堆一起，过两天就要运走，正好带媳妇去，还省的一棵棵去吸了。
通往金矿的路已经开出来了，入口就在李家坳过一些的位置，苏茉也是第一次来。
用时还不到一个月，不得不说，不管任何时候，华国速度真不是盖的。
不过路新开，还没修整，颠得很。
“这路还得再夯实和修一修，过两天会找这附近大队的青壮年过来帮忙，会给一些补助。”陆长征道，他申请了一天5毛钱的补助。
两人很快就到第一堆树的地方。
这堆树砍得早，生机流失了不少，不过一大堆一起，能量也很不少。
陆长征负责放风，苏茉负责吸。
吸的时候，苏茉还感受到了小家伙们强烈的渴望。自从上次反哺后，苏茉与两个小家伙的联系就更深了，有点母子连心那意思。
见两个小家伙这么渴望，苏茉把吸的能量也分了一部分过去。
吸完这堆，陆长征又带苏茉去其他的，连续吸了十几堆，苏茉这异能才冲上二阶。
这时，不管是小家伙还是苏茉，能量都已经饱和了，苏茉便停了下来。
“怎样？”见苏茉停下来，陆长征问。
“升级了。”
“那边还有不少，要不要再吸点？”
苏茉摇头，“这事跟吃饭一样，饱了就吃不下了。”
陆长征点头，见都到这了，便问：“要不要去营地看看？”
“行。”正好去看看陆长征的工作环境。
越往里，见到的绿军装就越多，不是在搬砍下的树，就是在修路。
陆长征把车开到一片绿帐篷的区域停下来，“现在大家还住帐篷，屋子估计还得个把月才能建好。”
哨兵们见陆长征回来，赶紧敬礼，虽然对苏茉有些好奇，但仍目不斜视。
陆长征心情好，特意介绍：“这是我爱人。”
哨兵们赶紧大声喊：“嫂子好！”
苏茉笑着应了。
陆长征带苏茉在营地转了转，又远远去看了下金矿的位置，一路收获了无数的“嫂子好！”，苏茉脸都差点没笑僵。
陆长征炫了媳妇后，这才把她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苏茉拧了一把陆长征，“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女兵打你的主意？”
她刚才可留意了，有几个女兵看到她，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这陆长征年纪轻轻就是团长，长得又俊，确实挺招人眼的。
“没有吧？我没留意。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男兵女兵的，都是兵。”陆长征吓了一跳。
确实有那么几个女兵，时不时跑他面前来，碍眼的很。
他今天带媳妇过来，也是有意表明一下自己已婚身份的。他调来这个团也没多久，估计知道他已婚的人不多。
苏茉似是而非的看了他一眼。
“媳妇，你放心，我心都在你那呢，那些人在我眼中，连你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陆长征赶紧表忠心。
“今天大家都知道我有媳妇了，又这么俊这么优秀，以后肯定都不敢再有啥想法了。”
对陆长征，她还是有些信心的。只是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记了，心里不爽。
见苏茉不说话，陆长征又赶紧道：“这要紧事都忙的差不多了，我这就整顿风气，要是还有那不知死活的，就调离。”
陆长征也是抹了一把汗，之前是在一线部队，基本上没有女同志。
对这些，他一开始还真没留意，大家都正常工作对接，最近才察觉出不对来。
这不，赶紧把媳妇带来炫一炫，让那些闲杂人等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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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电线就拉到陆家村大队了，年前通电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经过陆清安和陆保国后面几天的一番动员，大队要通电的人家有八十多户，其他的则还是先观望，确定电费真不贵后，再来报装。
跟着电线一起来的，还有电话线，公社奖励的电话，也能在年前装上了，大队社员们都高兴坏了。
这以后，有什么事，联系就方便了。
苏茉也挺高兴，虽说打长途还是要去邮局打，但是可以接啊。苏茉问了号码，想着明天去给桂省那边打个电话，把号码告诉他们。
拉电线的时候，家里必须有人，苏茉便请了一天假。
八十多户，不算少了，供电所也来了不少人，很快便到了苏茉那里。
供电所的人把线拉到家里后，对苏茉道：“同志，这申请的电表还没下来，前两个月要先采用包灯制的收费方式，你看你家要装几盏灯？”
这陆家村大队通电的事，也是前不久才批下来的，供电所并没有提前申请电表，只能先采用五零年代常用的“包灯制”的收费方式。
苏茉一脸懵逼，“啥叫包灯制？”
“就是数灯泡按月收费，15瓦的一毛五，25瓦的二毛五，四十瓦的四毛。”
苏茉嘴角抽搐，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收费方式。
“那这西屋和厅屋就装25瓦的，东屋那个装40瓦的。”屋子大，15瓦的实在太暗了。
供电所的职工利落的给装了。
“同志，在电表下来之前，你的电费每月九毛。装了电表后，再按实际度数收费。电费我们委托了你们大队帮忙代收，你直接在大队部交费就可以了。”
苏茉点头。
“还有灯泡的钱，40瓦的三毛八一个，25瓦的三毛一个。”
苏茉赶紧把九毛八的灯泡钱给了。
供电所的人效率挺高，到半下午，就把八十多户都装完了。
当晚，装了电的，家里都热闹了。
平时都是早早歇息的，当晚，许多人家里的灯亮到十一二点才熄。

次日中午，苏茉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遇见了送信的邮递员。
那人看到苏茉，上前道：“苏知青，邮局有一个陆伯鸣同志的包裹，你下班的时候，去取一下。”
如果包裹不大，他送信的时候可以顺便带过去，但那个包裹不小，他骑车不方便，正好他见过好几次苏茉坐驴车上班，便让她去取了。
“还有你的信和汇款通知单。”邮递员把苏茉的信和汇款通知单找出来给她。
汇款单是1月份的稿费，只有15元，看来斗争还是很激烈啊，稿费又比上个月少了。
衷心盼望她的那个主编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毕竟某国领导人马上就要访华了，她还想着到时弄点翻译稿来翻译。
怕邮局的人下班，苏茉提早了一些过去，取了汇款和包裹。
李月娥来接苏茉的时候，见她抱着个不小的包裹，赶紧下来帮她放上车。
“这你大伯母给你寄的？”这得寄了多少东西呀。
“不是，这是爷的包裹。”苏茉道。
李月娥一愣：“应该是那个领导寄的。”今年的包裹，可比往年的大了一倍不止。
她还以为今年老三用了关系，就不寄了，往年都是早早就到了的。
李月娥回去的时候，孩子们见她抱了个大包裹，纷纷都从家里出来围观。
他们也知道这是寄给太爷的，每年都有，里面可多好吃的了。
见孩子们一个个眨巴着眼看着，陆伯鸣便让陆清安把包裹拆了。
陆家堂屋装得的也是40W的灯，所以也十分亮堂。
陆清安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有奶粉、炼乳、糖果、罐头、腊肉、腊肠等吃食，还有茶叶和烟。这些跟往年差不多，但数量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还比往年多了两块布，一件军大衣，和一双里面带绒毛的鞋子。
陆清安把夹在军大衣中的信拿出来，递给陆伯鸣，眼里有着不解。
怎么忽然就比往年多了那么多，这是啥意思？
陆伯鸣看完信后，笑着拍了拍陆清安，道：“没事，收着吧，你生了个好儿子。”
那领导当初派心腹岑书记到双山市来，也是想把控这里，但这么多年下来，成效并不大。
金矿的事，推了岑书记一把，而陆长征和庚长青两人联手整顿清溪县，更是给了岑书记许多助力，让他逮着机会，一举拿下控制权。
领导这次寄这么多东西来，也是有感谢陆长征他们帮了大忙的意思。
陆清安这才松了口气，不是要断了关系就好。
虽然他们也没想着去麻烦领导，但有这关系总是好的，背后有个靠山，心中总是安定些。
陆伯鸣让李月娥拆了包糖，给五个曾孙分了。
等把小孩子打发了后，陆伯鸣这才对李月娥道：“这奶粉和炼乳留着，等小茉生了给她拿去。”
两个呢，她一人哪喂得过来，肯定是要喝奶粉这些的。
“这茶叶和烟，就留着。”有要走关系的时候用得上。
“其他的吃食，你分成四份，一家一份。”
“这军大衣拿过去给长征，他今年的给小茉了，我看他自个儿穿的还是旧的。”
“两块布，你和清安一人一块，毛鞋是男款的，给清安穿。”
陆清安摆手，“爹，我有鞋，这鞋暖和，你穿。”
“我不常出去，你那棉鞋只怕早不暖了，穿着吧。”
陆清安有些泪目了，还是他爹关心他，都注意到他的棉鞋早不暖了。
李月娥按陆伯鸣的要求，把东西分了，给各家送去。
陆卫国见李月娥拿了军大衣往老三家去，内心是有些羡慕的。
他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不刮风的时候还好，刮风的时候实在冷的很，他其实也想要件军大衣。
之前老三寄回来两件，一件给了爷，一件给了爹。他还想着，有了新的，再跟他们讨要换下来的旧的。
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
苏茉此刻正在家处理野山参呢，之前挖的三根，还剩的这一根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异能催生，年份只怕不比给陆伯鸣吃的那根差了。
她准备把这根野山参处理了，当年礼送给庚长青。
听见李月娥过来，苏茉赶紧把东西收入空间。
“娘，你怎么拿那么多过来。”见她拿那么多东西过来，苏茉有些惊讶。
“你爷交代的，我按他的吩咐办事。”李月娥道，“这军大衣，给老三的。”
李月娥把吃的东西放桌上，又从军大衣里面掏出一件格子布的衣服，道：“小茉，这是娘给你做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娘，我衣服多着呢，怎么又给我做了，你自己留着穿。”
李月娥嗔了她一眼，“只许你给娘织毛衣，不许娘给你做件衣服？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苏茉把棉袄脱了，试了一下。
这是一件仿列宁装款的外套，各方面细节处理的非常好，苏茉穿着十分合身，简洁又大方。
“娘，很合身也很好看，谢谢你。”苏茉道。
这衣服确实不错，看着简单，但实际裁剪的十分流畅，不得不说李月娥不愧是裁缝的女儿。
“你喜欢就好。”李月娥自己也满意，她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做一件衣服了。
这好的衣服，就是要好看的人穿才衬得出来。
“对了，小茉，明天大队杀年猪，你要买些什么，我让你爹去买。”李月娥道。
大队今年留了6头大肥猪过年，今年大家分的钱多，分完肉还有剩的，肯定都会买点。
小茉又要上班，等她回来，只怕骨头都不剩了。
她要送她去，回来也没啥好肉了。让老货去出面，好歹支书呢，怎么也能买到点好肉。
苏茉直接掏了10块钱给李月娥，道：“你让爹看着买，有好的就买好的，没好的就买些排骨那些。”
说起猪，自己空间还两头大野猪呢，得找个时间让陆长征拿去杀了，到时候肉放空间慢慢吃。
李月娥回去把苏茉的需求一说，陆清安正想应承，陆伯鸣先开口了。
“明天我去给她买。”
李月娥乐了，以爹在大队的威望，指定能买上好肉。

第二天，大队通知过去分肉的时候，陆伯鸣穿好衣服就去了。
苏茉工分太少，是没资格分肉的，陆伯鸣到了后，就先在一旁看着。
大队部此刻围了特别多人，见陆伯鸣过来，都十分惊讶，纷纷过来问候。
等分完了肉，剩下的，便可以卖给社员了。等着买肉的人，都纷纷让陆伯鸣先挑。
陆伯鸣既然都打了帮苏茉买肉的主意，也就不谦让了。
今年过年，不仅杀了6头年猪，还杀了6头羊，年猪又条条都是160斤左右的一等猪，因此剩下的肉比较多。
陆伯鸣要了5斤猪肉，2斤羊肉，4斤排骨，一共花了七块一毛二。
付完钱，陆伯鸣拎着东西，也就准备回了。
陆保国赶紧过来，拦着他道：“老支书，你一会记得再回来吃杀猪菜。”
这是陆家村的传统，每年杀了年猪，都会拿出一部分猪下水及猪肉来，煮了杀猪菜，给村里的孤寡老人或家庭贫寒的老人、小孩吃。
让他们也可以在过年，吃上口肉。
当然，也没有限制的特别死，只要是老人小孩，只要不是特别贪得无厌的那种，只要去要了，煮杀猪菜的人，也会给舀上个一两勺的。
这个传统，还是之前陆家是乡绅的时候传下的。以前是陆家出钱搞，现在就大队部弄。
“好，我一会儿过来。”陆伯鸣没推辞。
他也好久没和大家伙聊天了，正好待会儿聊聊。他现在身子骨好了，又可以重新为大队做贡献了。
他听小茉的意思，是想在大队试验弄个蔬菜组，把蔬菜供给食堂和部队。
他们这些老家伙干不了重活了，但种菜还是可以的。到时，由他来担任这个小组长，把这些老人组织起来，把这事干起来。
到时候，这事要成了，可以给大队创收；要不成，也不会给大队造成多大损失。
******
2月13号，周日，陆长征自调回来后，总算有了一日休息。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准备陪媳妇去市里走走，买点年货。
苏茉把已经烘干的野山参包好，准备先去给庚长青拜个早年。
“这野山参，就说我上次去你营地回来的时候发现的。”苏茉交代陆长征，免得两人说法不一样，给穿帮了。
两人先去了庚长青在县城的宿舍，人不在，两人又去了县政府，庚长青果然在加班。
见到苏茉，庚长青当即表扬了她弄的那个项目立项表，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把这个立项表普及下去，可以卡掉多少脑子一热就要搞的项目，可以省下多少财政经费。
那些连立项都写不明白的项目，那就完全没必要弄了。
苏茉被庚长青说的十分不好意思，这个可是后世多少大拿经验总结出来的，她可不敢居功。
“庚叔叔，这是我书上看到的，大伯爷他们那边经常这样用的。”苏茉只能往国外推了，这个立项表一开始也确实是外企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