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想看什么户型呢？”
程瑶想了想，“我想看看四合院。”
她现在手里的存款，足够买两套四合院。
一听这话，实习生眼睛都亮了，他们销售员不仅有基本工资，而且卖房子是可以拿提成的。
卖四合院的提成就更高了，不仅有高提成，她甚至还可以因此转正，成为正式员工。
实习生越想越高兴，态度也恭敬了不少，“我们这边确实有不少待售四合院，这边有沙盘，您跟我过来看看。”
程瑶微微点头跟上实习生的脚步。
一旁的其他老业务员听到这话，皆是压低声音嘲讽，“一个小丫头还想买四合院，估计她连买个厕所的钱都付不起。”
“就是就是，看她长得那么好看，估计钓凯子是真，买房子是假。”
“现在的小姑娘啊，但凡有点姿色，就像飞上枝头当凤凰。”
毕竟，这年头能买得起四合院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程瑶故意让林小月带她去四合院沙盘区域，可能就是为了傍大款。
偏偏实习生林小月是个蠢货，不但看不出程瑶的真实目的，反而如此殷勤，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蠢货！
第146章 买四合院，成包租婆！
售楼处没一个人觉得程瑶能买得起四合院。
可林小月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过程瑶。
她将程瑶带到四合院区域，指着沙盘，很认真的介绍：“这边都是四合院，这个是两百平的两层四合院，周围学校医院等设施都非常齐全，交通也很方便。”
“对了，我叫林小月，方便问一下您贵姓吗？”
“我姓程 。”
“原来是程小姐。”
程瑶很快就看中了两套四合院，“我就要这两套。”
她选的两套四合院都在黄金地段。
也是后世京城最贵的地段。
等她手头宽裕了，就再买几套。
以后不想努力了，就一套自己住，一套送给父母，剩下的全部租出去，然后每天坐在家里收房租就行。
“两、两套？”林小月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程瑶微微点头。
林小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我现在带您去办理手续。”
“等一下，”程瑶接着道：“我今天出来的急，忘记带身份证件，这样，明天上午十点钟，我再来找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林小月恭敬地将程瑶送出售楼处。
等林小月再次回到售楼处，有老员工故意问道：“小月怎么样，你那位顾客成交了没？”
林小月高兴的与同事分享自己的好消息，“程小姐看中了两套四合院，但她今天证件没带齐，说是明天上午十点钟再过来。”
“明天来？”
“是啊。”林小月点点头。
同事声音里的嘲笑毫不掩饰，“林小月，你还真信啊？等会被人耍了还给人数钱呢！就那个女孩子，浑身上下连一件名牌都没有，你也相信她能买得起四合院？”
“程小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她肯定能买得起！”林小月眼底的神色非常坚定。
闻言，同事们笑得更欢，也更加大声，“你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升这些天一直在忙新药研发的事情。
不得不说，钱俊林确实是个有经商头脑的，有了他的帮忙，赵升轻松了不少。
这会儿，钱俊林又拿了一堆文件过来让赵升签，“大姨父，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另外，咱们研发的保健药我已经在申请专利了。”
“好。”赵升点点头，眼底全是满意的神色。
一旦专利下来，别的药厂想要生产他的保健药，就必须获得他的同意，给他分成！
不得不说，钱俊林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钱俊林重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关于专利的申请报告，您签个字。”
赵升拿出笔，想也不想的就签了字。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在文件的最上方，赫然显示着钱俊林的名字。
看着他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上手印，钱俊林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
签完字后，赵升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我都好久没陪你大姨还有你表妹吃顿晚饭了，现在回去陪他们吃饭。”
钱俊林点点头。
赵升拍了拍钱俊林的肩膀，“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吃个饭？”
钱俊林笑着道：“不了大姨父，我还有工作没有忙完。”
此言一出，赵升看着钱俊林的眼底全是满意的神色。
不愧是他看上的后辈！
有能力。
肯吃苦，这种人，早晚有一天会出头的。
赵升穿上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钱俊林亲自送他出门。
原本赵升是要回去陪妻女吃晚饭的，可刚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有个酒会要去应酬，于是便吩咐司机改道。
半小时后，赵升来到酒会现场。
觥筹交错，灯光迷离。
其实赵升很不愿意来这种地方，但现在是新药上市宣发的关键时刻，有些人脉，他必须拉拢住。
只有他打理好人脉关系，钱俊林那边才能顺利开展系列工作。
“听说今儿晚上权九爷也来了。”
“是吗？”
“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跟权九爷攀上半点关系也是极好的。”
听着众人议论声，赵升不着痕迹的眯眼。
他一直都知道权九言是个很有能力也很有实力的后辈。
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商业界，他都是佼佼者！
可让赵升没想到的事，竟然连从沪城来的苏家都想结交权九言。
原本权九言跟赵以妍是青梅竹马。
没想到，权九言最后居然喜欢上了程瑶。
不过好在。
两个都是他女儿。
无论权九言最后跟谁在一起，他都是权九言的岳父。
喝了几杯酒，赵升便来到洗手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权九言一边低头系扣子，一边往外走。
赵升本以为权九言会给自己道歉。
毕竟，他现在跟程瑶的恋爱还在实习期。
看到自己这个岳父，于情于理，权九言都应该主动问好。
可权九言不但没有打招呼，甚至就像没看到他一样。
简直是目中无人。
赵升很生气，“九言！你站住。”
权九言顿住脚步，薄唇轻启，“请问赵先生有何指教？”
赵升紧紧蹙眉，“我毕竟是阿瑶的亲生父亲，你现在跟阿瑶在一起，见了长辈，居然如此不知礼数。”
“亲生父亲？你配吗？”权九言睨了他一眼，眼神薄凉，让人胆寒不已，“别忘了，阿瑶姓程。她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
他的亲生女儿姓程 。
赵升握了握拳头，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
“年轻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绝！阿瑶会回来的，她也会把姓改过来的。”
肯定会！
赵升把程瑶归来后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赵以瑶。
权九言冷笑，“回来？赵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程瑶那样的性子，一旦决定与赵升断绝关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回去。
赵升眯着眼睛，“你就等着后悔吧！”
程瑶是他女儿。
赵家大小姐的地位能给她带来荣誉，而且他的新药马上就要研发成功，到时候赵家在京城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到时，程瑶肯定会回来的。
权九言肯定会因为今天的言行后悔。
得罪了未来了老丈人，以后的娶妻之路可不好走。
看着权九言的背影，赵升冷哼一声。
应付完酒局后，权九言便回到家里。
权老太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权九言回来，便递给他一张请帖，“九言，后天是闻家老太太的寿宴，你记得去一趟。”
“后天我可能有事。”权九言道。
“有事？怎么这么不巧？”权老太太微微蹙眉，“我还打算让你带着阿瑶去参加呢！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吧，我让你妈去一趟。”
程瑶长得那么漂亮，肯定被很多人惦记着，权九言就应该多带她去公众场合走走。
宣誓主权。
权九言接过权老太太手里的请帖，“奶奶，我突然想起来，我后天也没什么重要的大事。”
权老太太看破不说破。
赵家也收到了闻家的请帖。
赵以妍拿着请帖，“妈，我也要去！对了，您不是答应了我，要帮我买Yacht服饰小香风套装的吗？我后天就要穿那个衣服去！”
Yacht的衣服有设计感，而且有专门针对小个子的身高，赵以妍觉得，自己若是能穿上Yacht香风套装的话，必定能艳压群芳。
最重要的是，她听说权家那个死老太婆打算让权九言带着程瑶也去。
她一定要穿上Yacht的衣服，将程瑶狠狠比下去。
闻言，李华脸上闪过为难的神色，Yacht服饰限量款小香风套装一共只有1000套。
一千套听着像是个大数目。
可广告面对的是全国观众，加上那衣服实在是好看，几乎是广告刚播，就有远见的生意人抢售一空，目前一套几百块钱的套装已经被炒到1500一套，就这还要提前跟二道贩子预约。
“妈，您怎么不说话啊！”赵以妍抱着李华的胳膊开始撒娇。
李华笑着道：“好好好，妈答应了你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的，你放心，妈肯定在闻老太太寿宴之前帮你买回来的。”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加钱，总之不能让宝贝女儿失望。
见李华答应自己，赵以妍这才满意，回到房间后，又把张磊叫进来。
张磊有些激动，赵以妍大晚上的把自己叫过来，难道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张队长，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事？”张磊接着道：“小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以妍压低声音，跟张磊耳语了几句。
张磊点点头，“好的小姐，我一定帮您办好。”
赵以妍眯了眯眼睛，这一次，她一定会在闻家的寿宴上，让程瑶身败名裂，让权九言当众抛弃她！
下楼后，张磊想了想，还是将赵以妍交代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发短信告知给程瑶。
毕竟他答应了程瑶，要帮她全方位监视赵以妍的一举一动。
以程瑶的能力，倘若被她知道，自己知情不报，有所隐瞒的话，必定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离开赵家！
张磊是个头脑清醒人，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人办事。
第二日上午。
林小月站在售楼处门口等着程瑶。
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跟程瑶约好的十点也过去了十分钟，程瑶还是没出现，让林小月有些着急。
有同事走过来，“林小月，别等了！那小丫头很明显就是在耍着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就是就是。”
林小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再等等，才过去十分钟而已，也许是程小姐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也说不定。”
她觉得程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你想等就等吧，但今天的工作可不能耽误了，再给你二十分钟，要是那位程小姐还没来的话，你就马上去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了。”
无论什么年代，实习生都没什么地位，几乎要包揽办公室内所有的脏活累活。
“知道了。”对此，林小月毫无怨言。
就在大家都觉得程瑶是骗林小月的时候，程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售楼处前方。
“程小姐！”
林小月立即迎上去，激动的道：“我就知道您肯定会来的。”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公交车出现了点问题。”程瑶解释晚到的原因。
“没事没事。”林小月接着道：“那我现在带您去办理手续？”
“嗯。”程瑶微微点头。
看着林小月顺利签了两套四合院，并且程瑶还是全款买房时，几个老员工瞪大眼睛，眼底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真是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居然能买得起两套四合院。
众人皆是后悔当初程瑶来看房时，自己没有跟林小月一样，好好接待程瑶。
现在可好。
白白让林小月占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若他们这些老员工积极接待的话，哪里还有林小月什么事？
晚上，程瑶将房本交给父母。
程光辉看着两本崭新的房产证，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阿瑶，咱们真的在京城有自己的四合院了？”
“嗯。”程瑶微微点头。
程光辉拿着房产证，手都在发抖。
他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一家三口刚来京城时的场景。
彼时，女儿信誓旦旦的道，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买一套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四合院。
那那会儿程光辉只当女儿是年轻气盛。
没想到。
这才半年多时间，女儿就真的买下了四合院。
而且还是两套！
李淑芬走过来，“阿瑶，这两套四合院不少钱吧？不够的话，把我和你爸的存折拿去。”
自从成立商铺后，程瑶就给父母也办了一张存折。
父母卖烤串鸡排还有水果茶的钱都单独存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存款数字已经非常可观。
李淑芬和程光辉已经在筹划开第二家分店了。
程瑶笑着道：“我有钱。而且，我跟马叔叔那边还有款没结完呢，您不用担心我。”
李淑玉得知姐姐姐夫买商铺后，又买了两套四合院，自然是替姐姐高兴。
程瑶看向李淑玉，“小姨。要不，您也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吧？”
李淑玉摇摇头，“做生意虽然赚钱，但我和你小姨父还是适合踏踏实实的打工，他一个月挣1100，我一个月900，挺好的。”
李淑玉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丈夫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子。
她虽然羡慕外甥女赚了大钱，却也只是羡慕而已。
没有嫉妒，更没有眼红。
想到这里，李淑玉感叹道：“阿瑶，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用做生意，就能致富的路子？”
“有啊。”程瑶看向李淑玉，“小姨，您要是信我的话，现在就去买房，能买几套就买几套，最好是靠近秀波路那段。”
秀波路可是京城名副其实的富人路段。
00年后，秀波路将迎来首次拆迁，拆迁不但分房，还分钱，程瑶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曾经有个患者就是住在秀波路的，01年拆迁时，患者家分了十套房子，200万现金。
在那个年代里，实现了一夜暴富的梦想。
虽然小姨跟小姨父不会做生意， 但只要他们抓住时机，在秀波路买几套房子，哪怕只是一套而已，就能彻底翻身！
第147章 她的宝贝孙女放个屁都是香的！
虽然小姨一家在京城有房子，而且还是四合院。
但这个四合院并不是小姨一家的。
这里住着四家人，加上这个地段后来是保护区，房子不能卖， 也没法拆迁，所以就算房价涨得再高，也无法给小姨一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程瑶才会让小姨去秀波路买房子。
秀波路的房子再过几年就要拆迁，到时候小姨一家不但能分到新房子，还能分得一笔拆迁款。
李淑玉看向程瑶，好奇的问道：“阿瑶，买秀波路的房子真能致富吗？”
秀波路的房子她知道。
那是一片老居民楼，环境算不上太好，但胜在房价便宜，听说十万块就能买个两居室。
他们现在有二十多万的存款。
倒是可以买两套。
可如果不能致富的话，那这二十万就全打水漂了。
所以李淑玉有些担心。
“当然能！”程瑶很认真的开口，“小姨，现在时代发展的这么快，京城又是国际一线城市，发展肯定比其他城市快，秀波路处于主干道部分，一旦政策有变动要修路建桥，建商场，秀波路肯定会在第一批规划中，到时候房屋拆迁，就能分到更多房子，我听说还有房补。”
“反正我的建议是秀波路的房子您可以闭眼入，权当投资。就算以后秀波路不在规划之中，也不会拆迁，但那边地段那么好，随着时代洪流的发展，到时候房价越涨越高，您跟小姨父也是稳赚不赔。”
李淑玉点点头，她觉得等丈夫回来后，确实要好好跟丈夫商量商量这件事。
她这个外甥女虽然年纪小，但眼光和格局可不小，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从不说瞎话骗人，既然程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错不了。
她可是程瑶的亲小姨，哪有外甥女不希望小姨过得好的？
王磊下班后，李淑玉就将这件事跟丈夫说了下。
王磊倒了杯酒，“这真是阿瑶跟你说的？”
“当然是真的！”李淑玉将最后一盘菜端到桌子上，“你要是不信的话，明天可以去问问阿瑶。”
王磊喝了口酒，“不用问，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信谁？”
李淑玉坐到丈夫对面，“信我没用！你得信阿瑶。但我这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是二十多万呢！你说，阿瑶说得有没有道理？”
王磊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想了想，“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要是秀波路正在规划之中，以后会拆迁的话，那这房子肯定能买！我徒弟家去年就被拆迁了，听说分了不少钱。”
他这一辈子，就知道打工，不懂做生意，也不会投资。
眼看着姐姐姐夫一家在致富这条道上越走越好，小舅子离婚后，事业也越来越红火，王磊是真的很羡慕。
亲戚们都如此厉害，他们总不能一直止步不前。
得想办法改变自己。
王磊一口闷干杯中的酒，看向李淑玉，“淑玉啊！要不咱们就听阿瑶的，赌一次，明天咱俩都请假，去看看秀波路的房子。”
而且程瑶说得确实很对，秀波路的路段那么好，除非时代不发展了，只要时代在发展，秀波路就一定会大变样。
李淑玉点点头，“好。”
这夫妻二人是一样的性格，风风火火，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日就带着存折去秀波路看房了。
用存折里的25万，买了两套三居室房子。
买房回来的路上，李淑玉看着手里的房本，又看向丈夫，有些担心的道：“王磊，你说咱们说买房子就买房子，万一不拆迁了怎么办？”
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外甥女的猜测而已。
“不拆迁就不拆迁呗！房子又不会长脚跑掉，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全租出去，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了！ 要相信阿瑶的眼光。”
既然都已经买了，王磊就不会后悔。
钱没了可以再挣。
但发财的机会就只有一次。
李淑玉本来还有些顾虑，毕竟那可是二十万，他们夫妻二人十几年的积蓄，还有公公婆婆留下来的积蓄。
整整两代人的心血。
可听了丈夫的话后，她就一点顾虑都没有了，他们的钱是拿去买房了，又不是打水漂了，就算秀波路不会拆迁，但房子还在那里。
这永远是一笔不动产资金。
“嗯，你说的对。”李淑玉点点头。
回到四合院后，程瑶拎着垃圾袋，正准备出门丢垃圾。
看到李淑玉跟王磊，程瑶礼貌的叫人，“小姨，小姨父回来了。”
李淑玉心情不错的开口，“阿瑶，你猜我跟你小姨父去干嘛了？”
“您跟小姨父去约会了？”程瑶问道。
“你这孩子，我跟你小姨父都老夫老妻了，还约什么会？”李淑玉索性也不让程瑶猜了，直接掏出房本，“我跟你小姨父去买房了，买的秀波路的两个三居室，你看，这是房本。”
程瑶有些惊讶地接过房本，“恭喜小姨和小姨父。
没想到小姨跟小姨父还是个行动派，她昨天才劝他们买房，两人今天就拿到房本了。
听人劝吃饱饭。
虽然小姨跟小姨父一家没什么经商天赋，但他们听人劝就行了，而且他们俩的性格很适合当个拆迁户一夜暴富。
安安稳稳没什么风险。
王磊看向程瑶，“阿瑶，以后秀波路要是真拆迁了，我跟你小姨一定要给你包个大红包！”
“好啊，那我等小姨和小姨父的红包哦。”
李淑玉笑着道：“放心，我跟你小姨父肯定不跟你逗闷子。”
跟小姨和小姨父聊完天后，程瑶接着去扔垃圾。
她是个勤快的姑娘。
看到院子里有谁家垃圾放在边上没去扔的，都会帮忙主动带上。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很喜欢她，谁家要是做什么好吃的了，都会给程家送点过来，就连最抠门的邻居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记程瑶。
程瑶刚走到垃圾房旁边，就碰到一个中年男人也来扔垃圾。
中年男人行色匆匆，扔完垃圾就走了。
程瑶跟在后面，将自己手里的垃圾扔了进去。
可就在此时，程瑶突然发现，刚刚中年男人扔下去的那个垃圾袋竟然动了起来，并且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里面有东西。
意识到这个问题，程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捡起中年男人刚刚扔掉的垃圾袋，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生活垃圾之外，竟然还有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崽。
脐带都还没断。
程瑶立即转身看向还没走远的中年大叔，提醒道：“大叔，你的小狗还是活的！”
中年男人回头看向程瑶，“活的我也不要了。”
程瑶微微蹙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将小狗崽包起来，“别怕，他不要你我要你。”
她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小动物，但她无法漠视生命。
就在此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也来扔垃圾，看到程瑶手里的小狗崽，忍不住道：“小姑娘，路边的东西可不兴随便捡回去。你知道这狗子为什么会被扔掉吗？”
“不知道。”
老奶奶一脸严肃的道：“因为这是独崽，在我们老家有种说法是狗生独崽不吉利，煞气重，是个克星。会给主人家带来灾难！我劝你还是赶紧扔掉吧，要不然，被它克到可就不好了。”
狗是多胎动物，生独崽自古以来就是种不吉利的说法。
所以这种狗的下场往往都是被扔掉，或是被活埋。
但程瑶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她并没有因为老奶奶这句话就将手里的狗子扔掉，语调淡淡的道：“谢谢您的提醒。不过这只是封建迷信的说法而已，而且我命硬，不怕被克。”
说完，她转身便走。
老太太很明显是被这句话给惊到了，看着程瑶的背影，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够倔的。
油盐不进。
非得吃亏了才知道后悔。
郑书茵看到程瑶带着个刚出生的小狗崽回来，也没问她是从哪里来的，立即找来纸箱和一件旧棉袄，给小狗崽做了个温暖的窝。
程瑶又去商店买了一袋羊奶粉，用针管喂小狗崽喝。
小家伙眼睛都还没睁，可一闻到奶粉的味道，就立即吧唧吧唧的喝了起来，肚皮喝得圆滚滚的，喝完就睡觉。
程瑶用手戳了戳粉嘟嘟的小爪子，“好可爱啊。”
郑书茵在一旁看着孙女，笑着道：“阿瑶，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狗来富，”程瑶接着道：“要不就要暴富吧？”
郑书茵点点头，“还不错，这个名字虽然简单了些，但寓意很明确。”
爱财并不是缺点。
明明爱财，却虚伪的说自己不爱财，这才是缺点。
郑书茵是个奶宝孙。
在她眼里，宝贝孙女没有任何缺点。
就连孙女放个屁那也是香的。
“阿瑶姐姐！”邻居家小胖从外面跑进来，“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
“谁啊？”程瑶问道。
“一个很酷很高的哥哥。”小胖比划道。
程瑶微微点头，“知道了。”
郑书茵看向程瑶，“阿瑶，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我在家看着暴富就行。”
“那奶奶我先走了。”
“去吧。”
程瑶跟着小胖来到外面。
权九言的车就停在路边的枫树下。
秋风萧瑟，不时有几片金黄的枫叶从空中飘落下来，掉在黑色的吉普车上，掉在地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地毯，这么看上去， 画面美得如同在拍霸总电视剧一样。
而霸总本人，就这么地半倚在吉普车驾副驾车门上，长腿微微弯曲着，明明是很懒散的动作，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矜贵感。
小胖一路飞奔，跑到权九言面前邀功，“哥哥，我把阿瑶姐姐给你带来了。”
“乖。”权九言从兜里摸出一把巧克力递给小胖。
小胖开心的不行，“谢谢哥哥。”
程瑶走到权九言身边，“你怎么来了？”
权九言剑眉轻挑，“想我女朋友了，来看看她不行？”
虽然活了两世，但程瑶这是第一次谈恋爱。
所以，听到权九言这打直球式的说话方式，她也会脸红，会心跳加速。
权九言薄唇微扬，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阿瑶，我没说谎，不信你听。”
是那种很有磁性也很好听的声音。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
程瑶是个医生，没人比她更很清楚，那里跳动的频率，很明显比正常情况下，要高很多。
甚至比她的心跳节奏还要快。
说着，权九言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最后探入西装外套的口袋里，程瑶的手触及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权九言握着她的手，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
“这是什么？”程瑶好奇的问道。
“送你的。”权九言语调低沉。
程瑶想了下：“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