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别聊这个了。”
主编的声音又传来，打断了姜叙的思考。
“姜叙，你现在的直播做的不错，新闻网的领导想挖你回去工作，待遇肯定比之前好。”
姜叙轻嗤一声，“谁稀罕那点三瓜两枣。”
她扔下这么一句就直接走了。
主编没想到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脸色难看地看着姜叙离开。
叮铃铃。
姜叙刚离开，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他老婆就给他打了电话。
他老婆问道，“你是不是去见姜叙了？”
主编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同事和我说的。”
她老婆沉默了会儿，又说道，“隆兴地产那么大个公司都因为她破产了，老板都给送进去了。她突然来找你，我觉得没好事。”
主编没说话。
他想到姜叙离开前说的那些话，也是眉心紧皱，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他老婆担忧的声音传来，“严小莉自杀之前，姜叙就好几次来我的美容院，找美容院的员工问东问西的。不过，这件事都过去一段时间了，希望她忘了吧。”
说到这里，主编就想起了姜叙说的阴债缠身，死人来讨债。
不会说的就是严小莉吧？
可是他老婆说严小莉是自杀的，和美容院没关系，死了来找他们干什么！
主编忍不住问道，“老婆，严小莉真的是自杀吗？”
“就是自杀啊！她不是自杀，还能是什么？”
他老婆的声音顿时有些恼怒，“是不是姜叙和你说了什么？我是你老婆，你不信我的话，难道要相信姜叙？”
“不是，我怎么可能相信她一个外人。”主编连忙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刚说完，他老婆就把电话给挂了，明显就是不开心了。
他就抓紧回家哄老婆去了，先把姜叙的事放到了一边。
而姜叙离开饭店之后，先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餐馆吃午饭，然后打车去新星美容院。
半个小时之后。
新星美容院。
姜叙刚来到附近，就发现美容院的风水有问题，整栋建筑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气。
“这是有怨魂徘徊？”
姜叙站在公园的出口处，这地方有树木遮挡，没人能注意到她。
她拿出一张招魂符，念完咒语之后，招魂符就燃烧了起来，新星美容院的方向有一缕阴气朝着她飘过来。
姜叙站在树荫遮挡的地方，那缕阴气在她身前化作了一道淡淡的人影。
这个魂魄上面有很重的怨气，还有对美容院的执念，导致她死后一直被困在美容院附近，虽然暂时还没变成厉鬼，但也快了。
而这个魂魄的样子，也格外的可怖，光是露个面就能吓死人的程度。
只见她的脸上满是皱纹，鼻子是歪的，皱纹导致她脸上的肌肤下垂耷拉，苹果肌都下垂到了脖子的位置，看上去比百年老人还老，而她的额头却肿得像个馒头，额头旁边还有脓液在不断地往下流。
姜叙试探地问道，“你是严小莉？”
魂魄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的，你是谁啊？”
姜叙就说道，“你死前给新闻网打过电话，说新星美容院害你毁容了，当时是我接的电话。你答应了接受我的采访，为什么后面消失了？”
严小莉的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我想起来！那个黑心美容院，骗我在他们家整容，最后把我整毁了！”
她双手颤抖地碰了碰自己的脸，“我整容的钱还是贷款的，每天顶着这么一张恐怖的脸，每个月还要还一大笔贷款！
我去找他们要赔偿，他们却说是我整容完没保养好，不给我赔偿！”
姜叙皱眉道，“既然你没钱，为什么还要去美容院整容？”
“我当时去美容院，只是想做个基础保养，根本没想整容！结果我到了美容院之后，医生和护士围着我说我鼻子这么塌，额头这么扁，脸上的细纹还这么多，不断地贬低我，说我长得丑！
我被打击的很难受，再加上我从小到大，就被旁边的人说鼻子塌，我也很介意这一点。鬼使神差的，当时我就很想买美容院的整容套餐。
可是我的钱不够，美容院的人就说他们和银行有合作，可以帮我贷款整容，分十二期还钱还能免利息。最后我就贷款整容，刚开始整完还挺好的，结果两个月之后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严小莉眼里的恨意越来越强烈。
“两个月之后，我脸上填充的东西烂在里面了，我的脸开始化脓发臭，本来细致的皮肤也再度出现皱纹，然后我去找美容院的人，他们却说我没保养好，后续还要买一个保养的套餐！
那个保养套餐是每个月都要去他们美容院保养，一个月就要上万块，我一个普通打工人t哪有这么多钱，他们又撺掇我去贷款！”
“那你贷款了吗？”
“没有，之前的钱都还不起了，我不可能再去贷款。再说了，本来就是他们的操作和材料有问题，我就想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让他们给我赔钱。但他们根本不理我，我实在没办法，才给新闻网打举报电话的。”
姜叙皱了一下眉心，“那我联系你之后，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严小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那天我打完举报电话，美容院的崔老板就联系我了，说愿意给我赔偿，还愿意帮我修复脸上的问题，让我去美容院找她。
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的态度很好，一直和我道歉，还马上给我安排了整容修复手术。当时我躺在手术台上，那个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麻醉剂，后面我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美容院，可是我的脸还没恢复！我就想去找他们算账，但是发现我能看到那些人，我却碰不到他们！”
姜叙思忖着说道，“看来是你的身上发生了严重的整容事故，但是美容院不想让你曝光出去砸招牌，就把你害死了。”
严小莉死亡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她还是外地来打工的，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亲戚和朋友，因此死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姜叙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美容院。
随着严小莉被招魂过来，美容院上面笼罩的阴气也不见了。
她掐指算了一下，“你的尸体应该早就被转移了，没有埋在美容院附近。”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严小莉失落地说，“我没法离开美容院，这段时间还看到好几个女孩整容出问题了，来找他们算账。只是那些女孩子没有我之前那么严重，就被他们忽悠买了修复的套餐。
美容院用的药剂里面有违禁的成分，据说那个修复套餐停掉，她们的脸就会彻底垮掉，想要维持住美貌，这辈子都要在这个美容院买修复套餐。但是持续用下去，对人的身体会有影响，会致癌。”
严小莉看向姜叙，神色严肃地保证道，“你能不能帮忙曝光这件事？我保证没有骗你！这段时间我被困在这里，我亲耳听到那个害死我的医生和美容院的老板这么说的！”
“好。”
姜叙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过，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曝光，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我要先回家拿个东西，晚点天黑了再来拿证据。”
“嗯嗯！”
姜叙想了想，问她，“你知不知道他们放药的地方在哪儿？”
“我只知道储药室。”
严小莉拧眉说，“他们很狡猾，放在外面的药都是正规的。之前也有人举报他们，还有相关部门来调查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种会致癌的药物，是老板每天带过来的，装在一个白色医疗箱里面，用完了就会拿回去，不会把东西留在美容院。”
姜叙轻啧一声，“这些人还真是谨慎。不过没关系，做了坏事就不可能万无一失。”
姜叙思考了会儿，对严小莉说，“我先回家拿东西，晚点再过来，你帮我盯着美容院的老板和医生，别让他们太早离开美容院。”
“好！”
随后，姜叙挥了挥手，严小莉的魂魄就朝着新星美容院飘了回去。
她先坐动车回家了，坐车回家的路上，她思考了一下怎么对付那些人，才能彻彻底底地揭露他们的恶行。
回到家里，姜叙就开了直播做纸扎，准备做一个纸扎人来帮忙。
刚开播没多久，就有不少人观看。
【姜姐这是在做什么？人偶吗？】
【今天的直播间标题好奇怪，什么叫纸扎人打假？】
姜叙看到很多观众疑惑，她就解释道，“字面上的意思，现在我做的东西就是纸扎人，等会儿带它去打假。”
【打假？你是不是又要曝光谁！】
【谁呀谁呀，又是哪个黑心老板？我已经准备好小板凳和瓜子了！】
姜叙：“江海市的新星美容院。”
【咦？这不是江海市那个新闻网帮忙打过广告的美容院吗？】
【我是江海市本地人，这美容院贼垃圾，我有一次就想去做个脸部祛痘，结果一堆护士围着我说我长得丑，对我的五官指手画脚，还怂恿我整容！幸好当时我妈在旁边，直接把他们的桌子掀了，拉着我走了！】
姜叙看到这一条，就说道，“你妈妈做的对，他们这种行为就是在PUA你，让你产生容貌焦虑，从而在他们那里整容。
很多女孩一个人去美容院，被这么多人围着说，可能就信了他们的话，真觉得自己需要整容，但这就是他们为了销售产品的一种心理战术罢了。以后你们去美容院听到这些话，扭头就走，不要理他们。
新星美容院的整容不合规，把一个女孩子整毁了，还害了她的性命，其实我是在为那个女孩子做纸扎。”
【我的天，这个美容院也太猖狂了！】
【从来不相信这种美容院的整容，经常看到新闻有整容出事的。真有需要整容的，还是去三甲医院比较好！】
【真的假的？我在这个美容院买过不少保养套餐呢，不过我没整容，他们推荐我整容的时候，我还给他们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这家美容院的保养套餐效果很不错，这种服务态度我是不会再去的。】
姜叙：“别再去做美容套餐了，他们家用的东西有问题，有一款药剂明知道会致癌，还给顾客用了。而且用了就断不了，断了就会垮脸。”
【啊？不会吧！我妈妈也在这家美容院做保养，每个礼拜都要去，但我确实感觉她做完保养年轻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的？你拿他们家的东西去查了吗？如果没有检测报告，很难让人信服。】
姜叙继续做着纸扎，淡定地说道，“晚点放实锤，先别着急。”
【好嘞，坐等吃瓜！】
【蹲一个，我也在那家美容院买过保养套餐，想知道真相。】
姜叙在家做纸扎直播。
而此时的帝都中心的某处装修精致的四合院，庭院设计充满了古典雅致，院中山石笼罩于夜色中，月光落在庭院湖中的亭子里，照得亭子中的男人，如遗世谪仙，出尘缥缈。
柳相无站在亭子旁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眼眸晦暗，气息疏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处的石桌边，坐着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男人五官精致，脸部轮廓分明，神色冷峻睥睨。他戴着细丝边的银框眼镜，让他举手投足间多了些斯文矜贵。
细看之下，这个气质尊贵的男人，五官和姜叙有五六分的相似。

亭子的石桌上还放了一个锦盒。
柳相无转头看向桌上的锦盒，说道，“这三千年的雪灵参可不好找，也就你们霍家能花费这般人力物力和财力，找寻十多年将它寻到。
霍家主重病垂危，你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东西，怎么不拿去给他吊命？拿来送我干什么？”
他眼前的这位，是帝都第一财阀世家霍家的大少爷，霍北宸。
想当初，霍家主还没生病的时候，连着十年蝉联华夏第一首富的位子。
去年，霍家主突然病倒了，霍家也出了一些事情，这首富的位子才让其他人给占了去。
霍北宸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的锦盒，“你见过我家那老头，连你都治不好，他还有什么希望？他自己也不想继续吊着那口气了，今天让我把雪灵参送来给你，是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
我们霍家找了她二十多年，到现在都没找到，只有在死前见到那个人，我家老头才能甘心咽气。”
柳相无皱了一下眉心，“若是我修为恢复，倒是能治。可惜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没办法帮你。”
霍北宸说，“我知道，这不怪你。这次我让你帮忙找的人，就是我那出生没多久就失踪的亲妹妹，先前我让你帮忙算过一卦。那时你说，时间到了，她自然会出现在霍家人的面前。
可是我们等了很久了，老头也撑不下去了，实在是等不了了，你帮我算算她的具体位置。”
“霍稀月？”
“是。”
柳相无点了点头，从袖中拿了一对阴阳鱼出来。
随后，他袖子一挥，霍北宸眼前的那杯水倒了出来，在桌上蜿蜒形成了一张详细的地图。
柳相无扔出手中的阴阳鱼，阴阳鱼闪过一道金光，掉在了茶水形成的地图中的某个位置。
“在南方，江海市。”
柳相无说完这几个字，表情有些怪异，心想怎么这么巧，又是江海市？
不久前，他刚从江海市回来。
“能不能再详细点？”
霍北宸直接就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他。
柳相无倒是还想帮他算一算，结果那股有点熟悉的力量又出t现了，他的身影突然在霍北宸面前消失。
“……”
等到柳相无再度出现的时候，他到了江海市碧云镇，那个破破烂烂的丧葬店的门口，姜叙正好抱着一个纸扎人从屋里出来。
“哈喽！”
姜叙和他打招呼。
柳相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上的气压很低，“都说了别随便召唤本座。”
姜叙皱眉说，“哪有随便召唤你啊，就召唤了这一次。我要带纸扎人去江海市，但是我感觉这玩意有点吓人，我怕坐动车吓到路人，你带我过去。”
柳相无：？
这个小骗子把他当坐骑？！
那双清冷冰寒的凤眸闪过一丝猩红的戾气，修长如玉的手，猛地掐住了姜叙的脖子，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敢把本座当宠物，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
“冷静冷静！”
姜叙说，“我没把你当宠物啊，我是把你当朋友，请你来帮忙的！”
“呵。”
他不为所动。
姜叙就说，“你帮我这个帮，我就不计较你钻我被窝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说道，“但是你不能再偷看我，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谁钻你被窝了？本座也没有偷看你！”
柳相无的脸色瞬间阴沉，手上微微收紧，“你这个骗子，还敢倒打一耙！”
姜叙有点呼吸不上来，就说，“行啊，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你赶紧把我掐死，我也受不了每天被你偷看！”
柳相无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明显就是吓唬姜叙，根本不想和姜叙同归于尽。
随后，他眼眸冰冷地看着她，说道，“本座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要立誓，你能飞升了就把契约解开。”
姜叙瞅了他一眼，“那你也要立誓，以后不准再偷看我。”
“……”
他清寒的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都说了没偷看！
这小骗子自己骗人，怎么还演戏演上瘾，不依不饶了？
不过，柳相无更想尽快解开契约，就敷衍地说，“那我们一起立誓。”
“好啊。”
姜叙终于同意了。
柳相无感觉到了誓言的力量降下来了，他就彻底松开了姜叙，接着一把提起她的后衣领，消失在原地。
姜叙也是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东西偷偷盯着自己了！
到了江海市的区域。
柳相无本想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姜叙扔下去，结果姜叙一手拎着纸扎人，另一只手猛地抱紧他的腰，两条腿还缠着他的身上，“去新星美容院，谢谢柳师傅，晚点给你五星好评！”
柳相无感觉到她温软的身体贴着自己，清寒的眼眸不由染了一丝晦暗，他声线喑哑地开口，“放开我，已经送你到江海市了，你自己去美容院。”
姜叙却抱着他不放，“不行啊，你直接送我去美容院！我带着纸扎人，不敢打车，我怕吓到开车的师傅！”
姜叙怕他把自己从空中扔下来，抱他抱的很紧，柳相无的鼻尖是她身上清幽的味道，他鬼使神差的，还是把她送到了新星美容院的附近。
到地方之后，姜叙主动就放开他了。
柳相无感觉到身上的温暖消失，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心，心间莫名涌起一阵怪异的失落感。
直到姜叙走了，他还看着姜叙的背影许久，有些心不在焉。
姜叙则是贴着隐身符，抱着纸扎人去了美容院附近的那个公园。
她翻包找招魂符，打算再一次用招魂符把严小莉的魂魄招过来，让她进到纸扎人里面。
结果她打开包，就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拿出来一看，里面有很多网友@她的消息，其中还有一条是新星美容院的官方号@她的。
姜叙点进去看了一下，原来是她在直播里面说了新星美容院的事情，人家的官方号发文@她，警告她不要在网上造谣。
这个时候，今天见过的那位主编也给她打电话了。
“姜叙，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在直播间污蔑我老婆的美容院。造谣犯法，我老婆那边都准备起诉你了！
你现在赶紧发文道歉，对网友解释说你说错话了，我可以看在以前我们是同事的份儿上，帮你求求情，让我老婆暂时不要起诉。”
姜叙扯了一下唇，讽刺道，“那你就让她起诉吧，她要是能告成功，我跟她姓。”
姜叙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看向身边的纸扎人。
严小莉的魂魄进去之后，纸扎人竟是变得活灵活现，如真人一般，她脸上垂下来的肌肤也收了回去许多，只有眼角残留了一些皱纹。
姜叙对她说，“现在你去美容院找他们吧，先假装成美容院的客人。”
“好的！”
严小莉朝美容院走去。
而姜叙看着她离开，给自己贴了隐身符，拿出手机准备跟着严小莉直播，结果发现新星美容院的老板居然亲自开了直播。
崔怡菲拿着手机直播，给网友们展示了他们的手术间，还带他们去了储藏室给他们看各类护肤品和整容的药品。
“最近有人在网上说我们用药不规范，今天就直播给你们展示一下，我们手术室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设备，用的药也是最好的进口药，还请了国外知名的整容医生，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可以放一百个心。”

第19章 用过的客人都没差评，因为敢差评的死了
说到这里，崔怡菲把货柜上的药品依次拿起来，放在镜头前展示。
“我们这些药品都是有备案的，也有许可使用的证书，没来过美容院的宝宝们不要听网上那些人乱说。”
【我是学医药的，这些药确实是很常见的整容需要用的药物。】
【难道姜叙这次是乱说的？】
【不太可能吧，说不定他们只是把有问题的药藏起来了，怎么可能在镜头面前展示有问题的东西。】
看到这条弹幕，崔怡菲就说道，“我们的药都在这里了，没有藏起来的，你们不信可以亲自来美容院看看。
另外，你们也可以去问问我们以往的客户，没有一个客户在我们这里做完保养会觉得不满意，我们美容院可是引进了国外的一种有黑科技的复原药剂，可以让五六十岁老人的肌肤，变得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光滑。”
【真的假的？说的我都心动了。我三十几岁脸上就多了很多皱纹，别人都说我三十多像五十多，价格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贵？】
【他们家的保养确实厉害，我长期在做的，就是负责整容的那几个护士很让人恼火，看到人就贬低别人说别人丑，就为了卖整容套餐。】
崔怡菲就趁机说，“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员工待客不周到了，明天我就给她们培训，以后不会再发生贬低客人的情况！
至于复原美容针的价格，正常是一针两千块，需要连续打十二个月才能持续有效。今天是我们美容院第一次直播，我给大家发个福利，99元一针，每人限购一针试用！大家如果觉得效果好，后续再买套餐，我给你们打八折，给我们的直播间点个关注就好了！”
【我买一针试试，之前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把脸上的皱纹去掉，都想去拉皮了，如果有效果，我就直接买套餐！】
【不要买！我在他们家整容打针，结果毁容了！想找他们要说法，他们却把我赶出来！你们别相信！】
【原价两千块，现在就99元一针？这说明美容针的成本很低啊。】
崔怡菲拿了一盒复原美容针放在镜头面前。
“你们看清楚这个牌子，这是国外很多高级美容院都在用的，你们查一查就知道了。在国外要五百刀一针，我平时卖两千都已经是亏了，今天卖99元是一点都不赚，就希望网友们行行好，别再污蔑我们美容院了！”
虽然崔怡菲这么说了，还是有不少网友质疑，但姜叙却看到直播间挂上来的一千份美容针很快就卖完了。
姜叙：“……”
真有人敢买啊？
她直接发弹幕评论道，【他们展现在直播间的东西，和用在你们身上的东西又不一定是同一种。这盒药是没问题，不然她也不敢展示出来，但是他们内部还有一种药，里面的成分会致癌。】
【请问内部用的是哪一种？空口无凭，有本事你就直接晒出他们内部用药的证据，还有药品的检测报告，不然就是造谣！】
【有些人真是张口就来啊，你都没去过美容院工作过，你怎么知道他们内部用的药是哪种？】
【新星美容院是江海市本地的新闻网都推荐过的，能上这种正规的新闻平台打广告，都是正规的企业。】
崔怡菲看到了姜叙发的弹幕，不以为意，因为她买的那些水军，很快就出现开始反驳。
刚开始直播间有不少姜叙的粉丝一起发弹幕劝说，但是水军太多了，直接把他们的弹幕都冲掉了。
美容院的院长办公室中，电话铃声响了，新闻网的主编打来的。
崔怡菲把直播的手机给t自己的助理，让助理去空着的手术室直播，她才接起这通电话。
“老婆，那个小姜真是一根筋，轴的要死，我都说了要起诉她，她还是要来曝光你的美容院。现在网上都是美容院的差评，连新闻网都遭到了波及，我都要被领导骂死了！该怎么办啊！”
主编焦虑的不行，崔怡菲却很淡定，“急什么？我已经在网上澄清了，买点水军就能解决的事情。至于我们美容院里面的药物，我早就把有问题的药品给藏好了，现在外面放的都是正规的药品。”
听到她这么说，主编才去网上搜了一下新星美容院的直播。
他看到崔怡菲还趁机打了一波广告，五分钟就卖出去上千份的美容针。
他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还在直播间卖美容针啊，如果网上的人来打了，出问题怎么办？他们肯定会在网上曝光的，美容院就彻底完了！”
崔怡菲不屑道，“就你这种怂货想法，怪不得这辈子赚不了大钱。现在做生意不怕名声坏，就怕无人问津！姜叙现在名气大，我正好可以利用她给美容院打一波广告，直播带货可比线下售卖赚钱多了！
至于美容针，我会先给她们试用正品。虽然正品的成本高很多，这一千份我肯定要亏钱，但那些人用完觉得不错，就可以解决网上的负面话题，说不定还能再帮我宣传一波，吸引更多的客户。
而那些人尝试过第一针的人，大概率还会来回购套餐，我在后面的十一针都给她们用盗版药剂，我照样能赚一大笔！”
主编却还是有点担心，“要是又出现严小莉那样的意外怎么办？”
“怎么可能！”
崔怡菲冷哼一声，“这个复原美容针的盗版成本低，其中的部分成分在国内违禁是因为它的致癌率比较高。就算后续出问题，那些人也是得癌症，脸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得癌症的因素有很多，时间久了，谁能查出来是复原美容针的原因？
而严小莉的脸毁了，是因为我招的那个外国医生刚来，不熟悉美容院的这些设备才会出意外，后面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主编皱眉说道，“昨天我还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也是在你们那儿整容毁了脸的。”
崔怡菲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第二个毁容的女生，“她不是整毁了，她是本来就太丑了，我第一眼看到她差点吐了！
她还不肯花大价钱整容，买了一个便宜的套餐，整完自然不怎么样。也好意思说我们给她整毁了，不想想自己原来丑的多么惊天动地！”
崔怡菲说完，又不耐地说道，“你别管这事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等着看结果吧！这次是我们美容院的运气来了，我要趁着这次的机会，打开直播带货的市场，今年把美容院的收益提高三倍！”

第20章 全程直播，揭露行业内幕
就在这两人打电话的期间，严小莉附身的纸扎人已经进了美容院。
而姜叙则是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跟在严小莉的身后，直接就进了美容院，衣领上别着的运动相机还开了直播模式，准备真实直播一个人进到美容院，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