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矮胖小子开口直接打断笑脸男的话，本就不大的双眼眯起来直接成了一条缝却挡不住他满满的探索和疑惑。
这种一听就带着点羞辱意味的词笑脸男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在听到矮胖小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还舒了一口气。
舒叶：“？？？”这是什么操作？
寿和玉在回思无果后，直接无视了笑脸男，重新面向舒叶，“我是诡厨寿和玉，你好。”
这么正经的自我介绍舒叶可是很久没听到过了。
“还有，我不是被人陷害来的，我是自己要来的。”寿和玉很是认真回答了舒叶点破他跟在五人组身后的时候问的问题。
舒叶“哦”了一声，“看得出来。”
寿和玉得到回答后，立马就是一句，“我们什么时候上去？”
舒叶又想打问号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驭诡者，这根本就不是自来熟而是没情商吧？
她是懒得费情商去社交，面前这个怎么看怎么是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既然已经有五个驭诡者要来送死，再多一个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她有通行证最起码上船是没问题，其他人如果死在上船的时候……
死了就死了呗。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很好奇，“他们是被人忽悠着去送死，你为什么要去诡船上？你觉得上面有好东西？”
寿和玉左手大拇指磨了磨右手上生锈布满黑红血迹的菜刀，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笑，不大的双眼中是无尽的狂热和兴奋。
看到这双眼睛里蕴含的情绪的瞬间，舒叶是瞬间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和屠阳相似又不同类型的神经病。
她难道今年命犯神经？
在寿和玉和舒叶没注意到的一旁，五人组是直接退出去了十几步。
寿和玉完全不在意，他激动挥舞着右手上一看就不是正经切菜做饭的菜刀，挥动中舒叶突然就看到菜刀上一闪而过了……一条舌头？
等她再去看就看不到了。
不用多说，这个菜刀明显就是一件灵异物品，还是杀伤力极强的那种。
又是羡慕想要拥有同款的一天。
过了两秒，寿和玉突然又冷静下来。
他收回挥动在空中的手，左手拇指又开始摩挲菜刀的刀锋，“那些蠢货觉得你这么想上去还不带人是因为船上有好东西，你又想独吞，所以不带他们，你不带方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让人挑不出错。”
毕竟和她一样有丰富经历的驭诡者不多，总部里又肯定有见钱眼开的短视的人。
她理解。
不过……
舒叶挑眉，“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寿和玉哈哈笑了，“那些蠢货！我看到你经历的诡异事件第一眼就确认了，你分明就是和我一样的人！你不带方治上船的理由在我看来就只有一个……你要去的地方，他去了，就会死！！！”
看着小矮子哈哈大笑是个什么感觉，舒叶是体会到了。
就后牙龈……
看得特别清楚。
舒叶这时候特别想问寿和玉一个问题——
驭诡者有虫牙，疼吗？
第259章 钓鱼执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叶的眼神成功让寿和玉有了被冒犯的感觉，狂放围绕在天空的笑声逐渐消失。
寿和玉眼角一抽，“你看什么？”
舒叶听到这熟悉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瞅你咋的”，这种条件反射有时候是真的不好控制。
“瞅，咳咳。”战术性咳嗽了一下，舒叶这才道，“你既然知道，跟着他们来又是为什么？”
寿和玉成功被转移了话题，只是整个人状态就跟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突然就又有点疯癫的状态，“这是什么？！”
舒叶仔细瞧了瞧寿和玉举起的右手上拿着的菜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钓鱼执法。
就是那种“恭喜你答对了，送你去死”或者“这你都能答错，你还是去死吧”的提问。
她将视线投向一旁自从寿和玉出现就极为鹌鹑的五人组，“你们——”
话还没说完，五人组齐刷刷往后又退了一步。
舒叶就不得不说一句，他们害怕只是驭诡者的寿和玉却不害怕等级肯定不低的诡船……
这是复苏世界新的害怕流行吗？她什么时候落伍的？
不过很显然，在这个迟早要死她连名字都懒的知道的五人组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这样一来现在能问的人其实也就那一个而已。
“喂喂，田震你还活着吧？”
田震看起来也就四十多的样子，不说老当益壮，最起码也应该不会在知道有人背着他做了蠢事后被气死。
“……健在。”田震其实也就气了那一下，在听到寿和玉的声音的时候，他就剩下了对那些背地里使手段的蠢货的幸灾乐祸。
舒叶就算再生气，只要不是太过，最起码不会跑到总部里和一众驭诡者对战。
毕竟他早就看出来了，在舒叶这里，什么都比不上她自己的一条命重要。
但是寿和玉不同。
还记得当时外表看起来憨憨，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小胖子寿和玉刚成为驭诡者来总部的那天，抱着一把菜刀在大厅等着。
结果屠龙就是那么恰好的路过，然后眼光很好地盯上了那把一看就是灵异物品的菜刀。
本来只是言语的羞辱，之后屠龙顺手表达了一下自己在总部里有大佬罩着。
寿和玉，根本没听懂，或者说完全不在意。
他直接无视了屠龙。
那时候的屠龙可不是现在让干什么干什么的屠龙，自然当场就气成了河豚，接着自然就是上手准备直接把菜刀强抢过来。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田震看了那天的监控。
他清楚地看到在屠龙碰到菜刀的一瞬间，寿和玉整个人就跟觉醒了第二人格一样，眼中的神色是极度的……杀意。
下一秒，菜刀直接膨胀，菜刀眨眼从宝宝变成了十六块腹肌的硬汉。
生动展示了什么叫做让你先跑39米。
一刀挥下去，屠龙画皮一脱，人倒是没死，但是……
屠家炸了。
没错，不是屠龙，或者说，不止是屠龙。
和屠龙最为亲近的血缘关系人，屠鸿兴和屠元宝两个人从肩膀左上到右边臀部，一道巨大的刀痕凭空出现，几乎将两人对半斩断。
好在两个人都是有钱人，身上用来保命的灵异物品还是有的。
活是活下来了，但是寿和玉整个人又变了。
他看着脱皮跑路的屠龙，眼中的杀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要溢出来的欣喜和渴望。
紧接着。
菜刀再次挥出。
挥出失败了，来人是屠家研究部门资助的一个驭诡者。
寿和玉很快恢复了正常，抱着刀傻乎乎站在大厅等人。
屠元宝和屠鸿兴出事的时候是在工作时间，看到的人太多了，信息根本瞒不住。
很快寿和玉那可以一刀斩死有亲密血缘关系的菜刀传遍总部，百分之九十九的驭诡者进总部就是为了让总部保护自己的家人，自此整个总部的驭诡者没有人再敢招惹他。
事后田震有问寿和玉他当时为什么看屠龙突然那么开心。
寿和玉的回答是，“画皮诡第一次见，拿来做菜一定很有意思。”
平日那些驭诡者都躲着寿和玉走，结果现在自己送上门了，嘿。
不过现在想起来，但是本事不小的寿和玉就是屠龙惹上的。
现在能力同样强大的舒叶，好像屠龙也招惹过？
屠龙难道是什么特殊体质？
田震正想着，五人组里有一个中年男性驭诡者就铁青着脸僵硬开口了，“这次的诡异事件我退出。”
不等人劝说或者指责，中年驭诡者接着道：“我家里父母爷爷奶奶都在，底下还有儿女。”
他一个人死在这次诡异事件里没事，就算死了，派他来的人也会照顾他的家里人。
但是现在有寿和玉在……
他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或者什么都没做就是被寿和玉看不顺眼被那把菜刀砍了，他有诡异在身可能还能活着，他家人都是普通人，一刀对半砍怎么可能还活着。
说着他好像生怕寿和玉注意到他，下一秒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走掉的竟然还是五人组里唯二的一个有诡域的驭诡者。
舒叶丝毫不掩饰，直接对着话筒道：“田震，看来有个驭诡者还是有脑子的，不过还有四个人依旧不死心，不过这不是重点。”
在听到舒叶夸人的时候，田震已经让自己手下的人去试试看招安那个有眼色跑路的驭诡者了，现在听到舒叶的话有些不解：“什么？”
舒叶看着这么一会儿依旧坚持不懈举着菜刀，等她回答的寿和玉，“寿和玉拿着菜刀问我他手里的是什么，我怀疑他在钓鱼执法，但是又感觉不太像……总部里对这个问题有没有什么标准答案让我抄一下？”
拿着菜刀的寿和玉：“……”你刚刚话里不是已经说出来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
田震也想到了这一点，瞬间失语。
舒叶没有在意，“田震，海天俱乐部龙先生，知道吗？”
龙先生！
驾驭了珍贵的预言诡，据说还驾驭了其他两个未知诡异的龙先生？
田震一下精神了，“你有关诡船的信息是龙先生告诉你的？他在预言里看到什么了？”
要知道上一次龙先生给总部的一个预言，可是防止了一件让一个省市所有生命消失的诡异事件！
这个诡船难道也……
田震神色逐渐凝重。
第260章 二十多岁，有点健忘
知道龙先生啊，那事情就好办了。
舒叶在确认这一点后，立马做出了一个决定……
扯虎皮，拉大旗！
她表情不变，与之前每一次和田震交流的语气没有丝毫不同，“龙先生告诉我，我从酒店出来后会去一个地方，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诡船了。”
田震聚精会神聆听.jpg
舒叶嘴角勾出一抹几乎看不到的笑意，“然后龙先生告诉我，在我上去后有人偷偷摸摸跟着我上了船。”
那不是和现在的情况基本差不多！
舒叶从刚刚开始表达出来的就是这些人最好不要上船，如果她强烈阻拦，这些驭诡者确实不会强硬跟随，但是偷偷跟上去是肯定的。
田震立马接话，“然后呢？！”
舒叶看着依旧举着菜刀，不知道手到底算不算的寿和玉，张嘴，一字一句，“龙先生说，上船的驭诡者某天突然重新出现，然后诡异复苏，省市毁灭。”
每个字都是真实的，龙先生确实说过的，她没有丝毫欺骗。
她只是不小心忘记说出来这件事里诡异复苏的驭诡者的身份而已。
二十多，年龄大了，有些健忘不是挺正常的。
而且从她成为驭诡者被江宁招揽的事情，再结合江宁和海天俱乐部紧密的关系……
很明显，总部和海天俱乐部的关系称不上对立，但肯定没有那么好。
不难理解，国家机器总是不会允许私人武装组织存在的。
只是现在诡异复苏的特殊事情，让这种组织暂时有了发展的空间。
但是这件事足以说明一件事……
就算总部去询问龙先生她说的话的真假，龙先生也不会主动去戳穿她故意忘了说的信息。
他们之间存在一个交易，这个交易，是除了她刚刚想的那些外最大的依仗。
他们的交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会从裂缝后活着出来，已知龙先生知道有东西跟着她结果她狗带了，那么现在总部就算跟龙先生对话，龙先生为了那件灵异物品不说帮她，最起码不会坑她。
最坏的结果，龙先生把预言里看到的都说了出去，那她也没什么。
毕竟不是什么盟友关系，这种行为连背叛都算不上。
就像她现在，不就是在利用龙先生吗？
在田震思考的时候，舒叶看到周围上船的诡异在逐渐减少。
“看来船快开了。”
她重新与寿和玉对视，“刚刚我和田震说的你应该听到了，五人组，哦不，现在是四人组了，嘶，这个组的人数听着就不吉利，估计没法活着回来了，你还要去吗？右手拿着菜刀的寿和玉。”
寿和玉咧嘴，挥动菜刀，十万分的热血，“那艘船上，一定有新鲜的食材！”
这种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疯子和天才总是只有一线之隔，这条线还每次都特别模糊。
舒叶想起刚刚寿和玉出现的时候扔给她的带着味道的东西，挥手，诡绳卷着不知名物体飘了过来到她身前。
“嗯……”
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
“拇指姑娘，我刚研发出来的新菜，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寿和玉不等舒叶问，立马激动地开始讲解，菜刀对着空气比画着，“我前段时间在一个小村落看到了一个特别奇特的食材，我把它带回总部后研究了好多做法，最后发现撒尿牛丸最适合，但是撒尿牛丸有些太普通了，我干脆就做成拇指饼干的样子撒尿牛丸的内里了！”
舒叶嘴角抽了抽。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所谓的食材应该指的是诡异？
“所以，这个有着拇指饼干外表和撒尿牛丸内里的拇指姑娘送给我是当，储备粮？”
她能感觉到这个漆黑得和人的大拇指一样的拇指姑娘里有灵异力量，但是却和灵异物品的感觉不太一样。
很特殊，第一次见。
寿和玉骄傲仰头，“你遇到难搞的食材的时候把拇指姑娘给它，在它吃完拇指姑娘前不会吃你！这可是我专门为了帮我找食材的手下们准备的！”
寿和玉后面的话舒叶根本就听不到，她现在满眼都是寿和玉本人，最多分出了三分精神在拇指姑娘上。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之前没看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个和屠鸿兴一样的研究人员。
重点是，大方！！！
见面礼随手就是一个保命的另类灵异物品，或者应该说是灵异食材。
看看那边的四人组，盯着拇指姑娘的眼睛都在发光。
舒叶难得放软态度，好言劝说，“要不你这次先别去了，等下次再去？”
最好等我再薅几次羊毛你再去作死。
舒叶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像极了不想带家里小孩去吃垃圾食品的样子。
寿和玉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有着完整童年经历的成年人，在听到这略有些熟悉的话语的时候自然是一秒都没耽搁，果断拒绝了。
“不行，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不用管我，我过来是我自己的决定，给你拇指姑娘是你的性子很对我，这船我自己上去就行，不用你带。”
说着身上肉一颠一颠的，小短腿交替地飞快跑上了诡船，翻过船沿眨眼没了踪影。
突出起来的出现，走的时候步伐华丽。
真可谓是灵活的风一般的胖子。
这些人跟着去，其实舒叶觉得倒也无所谓，反正说不定上船后就因为没通行证被当成偷渡的给弄死了。
龙先生的预言里说的她最好一个人出发，她总觉得并不是指这些不请自来的驭诡者。
她总觉得这个“东西”，在她身边的时间应该不短。
不过偷渡这个词……
话说回来，系统界面上玩家的个人身份第一条就是玩家（偷渡者）来着。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这时候周围的诡异只有三四个了，不论是赶飞机赶火车还是赶班车她都不喜欢卡点，更不喜欢做最后一个匆匆来迟出现后吸引所有注意力的人。
舒叶重新出发了。
“田震，龙先生的预言我已经告诉你了，告诉你就是告诉总部，一个省市的人命怎么着总部都得承我一个人情……具体是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回见。”
说罢，一个潇洒挥手，手机就被她第二次扔了出去。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诡绳挽救联络手机的生命。
“啪！”
联络手机就此英勇就义，享年……
第261章 祝，旅途顺利
从高空落下，手机支离破碎。
舒叶和总部从这一刻起彻底断开了联系。
田震“啪”一声挂了电话，看着周围面带不满的蠢货们，突然笑了出来，“一个有诡域的驭诡者再加上三个普通的驭诡者，这种配置都可以去处理B级甚至A级的诡异事件，你们偏偏让他们去一个说不定远超S级的诡异事件……很好，非常好。”
说罢他给了方治一个眼神，拔腿就走，根本就不准备再和这些只是被扔出来还自以为自己很厉害且有用的棋子的再废话下去。
方治很是自然跟上。
作为现在明显的田震一党，他自然也不会对这些人好言好语，但是作为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的练出了一副好脾气的医生，他还是做了一点面子功夫。
方治微笑，颔首，“麻烦把刚刚那个智商欠缺的人的垃圾遗留带走，放在这里会对清洁阿姨造成不便，麻烦你们了。”
作为办公室主人却早就被一众人挤到边缘的朝阳，此刻看向方治是满满的感激。
谁知道啊！
他每天的文书工作就很忙碌了，现在还要打扫一个从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过的骨灰，手在抖是小事，麻烦的是……
他支气管有吸雾霾出来的毛病啊！
打扫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吸到一口骨灰……
想到自己之后最少一周都会嗓子不舒服，睡觉睡到一半咳嗽醒，然后带着睡眠不足第二天早上早起工作一整天然后晚上继续循环……
“嘶！”朝阳倒吸一口二十五度的空调冷气。
眼看着田震和方治走后，把方治的话准备当屁一样放出去的几个高管，朝阳鼓足了勇气，“你们不打扫我就去告诉方治！”
高管脚步停顿，同时回头。
眼神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还写着一行字——“哪来的无名小卒找死”。
在豁出去后朝阳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拿起被方治暴力对待过的电话，“我真打了！”
只能说，告状这一招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是真的有用。
等高管带着憋屈和怒火打扫完，朝阳小心翼翼弯腰送几人离开，看着地面整洁的地面呼出一口气，“那些人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要不然跟妈妈提一下……
不不不！不行！说好了来基层锻炼，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才不要回去继承那个早上六点开始开会、批文件、开会、签合同然后继续开会到凌晨的苦逼工作！
姐，家里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会为你祈祷的。
也不知道舒叶怎么样了……不过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是不是就不用工作了？”
说着，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吓得朝阳一个激灵。
他赶紧抬头去看，“方治，额，叔叔？”
方治无奈，“直接就方治吧……看来他们还是听进去我的话打扫过了，挺好。对了，我是来跟你说，田震部长说你在这段时间好好和顾星河与温柔多交流。”
温柔，顾星河。
两个名字一出就让朝阳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尴尬到能扣出一座别墅的蹩脚演技，他干咳一声打断自己继续回忆黑历史，“可是我是舒叶的联络员，一个驭诡者只能有一个联络员。”
方治有些惊讶，“你和田震部长说的一样，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但思路很敏捷啊。放心，现在不是联系不上舒叶吗？等这段时间处理了温柔，顾星河情绪肯定会有些不好，你只是在他缓过来前暂时的代理联络员。”
朝阳这时候不明白了。
顾星河情绪不好，和让他来做代理联络员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他又不是什么情绪稳定剂，而且更别说他和顾星河从来没有接触过。
“你是最好的选择，别忘了，你之前做的是谁的联络员。”方治说着说着觉得有些好笑，“顾星河在舒叶那里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那小子中二还喜欢爱屋及乌，他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朝阳挠头，“舒叶，应该没事吧？”
方治微微收敛了笑，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朝阳，避重就轻道：“她你还不知道吗？话带到我先走了，我还有其他事。”
两人道别。
方治离开联络部门后走到为驭诡者准备的一栋小型别墅，按下了门铃。
很快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方治神色凝重，来人本来带着笑的双眼也跟着冷静下来。
“张不语。”
“方治。”张不语下半张脸带着黄金面具，说话的声音有些闷，“进来说吧。”
在扔了手机后，舒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四人组，径直快步朝着诡船走去。
四人组没有犹豫，直接就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在不认识的人看起来，有一种他们五个人是一起的感觉。
蹭船票是蹭得光明正大啊。
可惜了，这艘诡船的船票可不是装作一队就能蒙混过关的。
刚刚进入诡船的寿和玉也不知道死了没。
如果死了，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她勉强给他收个尸，至于收尸费……那把菜刀挺好的，看着就很有纪念意义。
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十秒不到的功夫，舒叶站在船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问了一句，“可可，检票口在哪儿？直接上船就行吗，还是有用来上下船的出入口？”
阮可可眨了眨眼，“直接进去就好了啊，不过进去后要找到自己的船舱不能随便选一个就住下的，要不然船舱的主人会很生气。”
正确的船舱。
这五个字一出，舒叶再次为没有通行证的人默哀。
对他们来说，这艘船上不存在所谓的正确的船舱吧？
“舒叶，等——”
笑脸男脸色微变，立马就准备和舒叶协商一下，结果下一秒就看到舒叶转身，对着他们笑了笑。
“那我就只能祝你们，旅程顺利了。”
舒叶微笑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就是船上船下的巨大区别。
看着和那些诡异以及寿和玉一样消失在他们眼前的舒叶，四个人的脸色是绝对称不上好看的。
“怎么办？还跟上去吗？”
“……要不算了吧，你们都听到了就算上了船我们也没有船舱可以待，之前那么多诡异都上了船，我们就几个人，不可能探索出来什么的。”
“不行，得去！”笑脸男坚定道，“别忘了，那位大人和黑羊楼做的交易，等这次事情结束那位大人就会安排你们去黑羊楼驾驭第二个诡延缓诡异复苏，黑羊楼驾驭第二个诡异的成功率可是到了百分之六十，比李四教授现在百分之三十二的成功率可是高了足足一倍！”
“……”可是那也得先有命回来才行。
笑脸男侧头看向犹豫不决的人，笑容不变，狠戾一闪而过，“如果你不想去，可以。”
在这个人正欣喜的时候，笑脸男重重扔出一句……
“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有诡域，我们其他人现在要上船，我没空带你下去，你如果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
笑脸，一瞬间凝滞。
第262章 诡楼
就算是驭诡者，身体也没有变成超人。
没有诡域让他们就这样从高空上摔下去，因为有灵异力量或许不会在半空因为窒息死亡，但是在落地的一瞬间一定会死亡！
让他下去和让他自杀有什么区别！
但是却没人敢再乱说什么，甚至连表情都不敢露出不满。
笑脸男说的没错，现在这里只有他有诡异，他们不想现在就死就必须听笑脸男的话。
确认没有人再唱反调，笑脸男满意了。
他点点头，指着一开始说要走的人，“你先进去。”
这个驭诡者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挣扎。
笑脸男轻声飘出一句，“我记得上次去你家拜访，你母亲的心脏好像不太好？”
驭诡者双眼瞬间死灰，死气沉沉道：“我去。”
笑脸男满意了。
外面发生的这一切在舒叶上船后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诡船的外表是不带光泽的漆黑，船里面也不负众望。
诡船像是自带诡域的诡异，船的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昏暗，阴冷，腐臭。
制作船体的材料看起来是木材，地面上或星星斑斑或大片洒落着黑色的脏污，合理猜测应该是血迹。
船的边缘没有可以供人上下的甲板，倒是在船舱处有几个洞。
如果是普通的一艘船，在海上遇到敌袭的时候洞口会有火炮之类的伸出。
只是从船舷看下去并没有类似的痕迹，只用肉眼看存在盲区，如果能用诡绳探索一下会更好。
这么想着，诡绳冒出。
舒叶没有直接让诡绳去偷摸瞅一眼那个洞，而是保持诡绳出现的状态不动，“一切如常，看来船上并不禁止使用灵异力量。”
想到这一点，舒叶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上船的时候附近那么多诡异诡异同样在上船，她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本来以为是因为在这艘诡船上有类似禁止使用灵异力量的禁制，但是现在看来……
或许那些诡异只是因为要登船，所以暂时不想理她？
这艘船对诡异的吸引力竟然强于诡异如程序一般的杀人规则。
未知数量，但已知不少于五个的拥有诡域的诡异……
这里是龙先生预言都触摸不到的地方，巨大的危险正在酝酿。
这么想着，诡绳“嗖”一下穿过船舷和船体中间并不小的缝隙，朝着舒叶之前注意到的洞口探去。
极为正大光明。
这里都是诡异，她如果小心翼翼，那就是真的在演给诡看。
正想着，诡绳却是“嗖”的一下，比探出的速度快了数倍的飞了回来，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整根绳直接回到舒叶体内，安静如鸡。
舒叶：“……”她还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