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说，既然可以打一份工拿两份工资就努力一点，多从官方那里薅羊毛……她教给我很多，嗯……应该是被称为“绿茶式”要物资法。」
在这个笑里，他写的字都歪七扭八的，抖成了毛毛虫。
看得出来，他和‘舒叶’关系处得不错，而‘舒叶’教给他的法子也应该挺有用的。
“绿茶式”要物资法。
一听舒叶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某官方不知名接头人员：“你这次回去要balabala，下次汇报就balabala。”
被‘舒叶’教学过的‘方治’：“好的没有问题，我一定能做到的，就算再难，就算被识破把命留在那里我也一定会balabala，虽然我身无分文，穷的一批，一个馒头要吃三天，每天就喝一百毫升水苟活，在旅团里被人说闲话，被人欺负霸凌，以后也没有钱给我自己找一个棺材落土，但是我也一定能完成你安排的工作，我相信你们如此相信的我！”
舒叶都能想象出接头人变得青紫色的脸了。
所谓“绿茶式”要物资，这种东西根本就瞒不住，也就是说‘舒叶’教给‘方治’说是什么“绿茶法”，倒不如说就是“耍无赖”。
上面一大段话其实就一个意思——
「打钱，干活。没钱，滚。」
想到这里，舒叶也笑了。
“噗呲！”
仍然带着笑容，舒叶微微侧头闪过侧后方喷溅来的血……当然没躲过……脸是躲过了，衣服还是遭了罪。
“下次再在我后面突然出现，我这一针扎的就是你的脑子……虽然你死不了，但是能让你变丑。：）。”
“刺溜。”
金属从体内滑出的声音响起。
“金主大人，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太爱我了，所以才会——”屠阳微微弯腰，靠近舒叶，声音轻柔带着诱惑却又充斥着冰冷，“想要杀死我。”
漫天的杀意在这一刻，铺天盖地涌出。
还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成这样的‘方治’还在不知所措，就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压垮了身子。
“砰！”
刚刚还前倾着身子方便写字的姿势下落，直接被狠狠拍在桌子上，这股灵异力量的压力甚至让他的脸都变形了。
不，不是一股。
是两股。
‘方治’努力移动脑袋，让自己能看到对面的舒叶。
他本以为在这种气势下会见到剑拔弩张的一幕，结果等看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一切像极了吃食袋子上的那句话——图与内容不完全相符，仅供参考。
屠阳说完刚刚那句话后就直起了腰。
他缓缓抽出扎入体内的离心脏只差分毫的诡针，随手甩去上面的血。
手微动，诡针转了一圈，接着被微微伸出。
“那可不行，如果我的脸受伤了，那我怎么还有脸找金主大人玩儿呢～～～”
舒叶一言不发接过诡针收好。
看起来就像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一样。
‘方治’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下一秒。
“噗噗噗噗噗！”
数不清的针扎在沙发、门和墙上的声音响起。
屋内空中无数诡绳凭空浮现，整个房子瞬间化为猩红一片。
是诡域！
诡绳无风自动，朝着屠阳的脖颈处飘去。
“呜呜！”
‘方治’是趴在桌子上的，也是因此，地面上有动静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能看到。
只见房间的地板不知道正在从里向外化为一片血海，黑红色的。
血海中有无数尸体以及残肢起起伏伏。
不，不是全部都是黑红的。
就在舒叶和‘方治’所在的范围里，地上同样是血海，却是不一样的猩红色的。
而且这片猩红色血泊下有一座座银山浮现不断的抖动，天空中诡绳肆意飞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治’只觉得隐约中血泊下的猩红世界里，空无一物的猩红土地上隐约出现了一张模糊的人脸。
第518章 她见过的
“咚咚。”
“咚咚。”
两声心跳，舒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缩起。
指尖微动，诡绳从体内缠住了她的心脏，也隔绝了影响她心脏的灵异力量。
至于已经进入心脏的那些灵异力量，在诡绳的压制力下没了外界的影响，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
舒叶表情不变，脚步微微往后一撤。
只一步，她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屋子里，消失在屠阳和‘方治’眼前。
不，应该说只有‘方治’看不见。
“砰！”
‘方治’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了声音，还有眼前被舒叶称呼为屠阳的男人抬起了一条手臂。
此刻这只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锐利痕迹，黑红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流出，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袭击他的武器在哪里。
屠阳的手臂前分明是空荡荡的一片，但是伤痕却是切切实实的。
就在他正要想什么的时候，突然大脑又是一片空白。
‘方治’就明白了。
这又是一个属于团长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连屠阳都消失了。
和舒叶消失时候的情形一模一样。
‘方治’：“……”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
第二维度空间。
舒叶看着走路一样随意地进入第二诡域的屠阳，没有任何意外。
屠阳的实力虽然强，但是比她想象的应该更强。
这个人的身影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还存在在不同的平行时空的‘屠阳’身上。
说实话，如果他连第二维度空间都进不来，那才让她惊讶……说不定还挺开心的，这就代表她有了能杀死他的方法。
可惜，这个方法没了。
“可惜，没有办法在这里杀死我了呢～金主大人～～～”屠阳像是看出了面无表情的舒叶脑海里的想法，带着莫名的兴奋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金主大人，如果你一直想要杀死我……我就会一直很开心哎！真好！么么～”
舒叶嘴角微动，吐出一个字，“滚。”
不是不想骂回去，实在是论骂人屠阳可能本事还可以但不到无敌，但是论怎么恶心人……尤其是恶心她……那是真的把握了精髓。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并不是故意在恶心她。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两个，天克。
舒叶最后只能选择一个办法，无视。
她甩了甩并没有沾血的诡针形成的刀，纯纯心理因素，甩完感觉干净多了，接着她的视线转向屠阳的胳膊。
“这是，骨头？”
“当当当当～～！恭喜金主大人～答对啦～～”屠阳夸张鼓掌，嘴里这样道，“这个骨头很有意思哦～”
说着有意思，却不继续往下说。
对于这种吊人的法子，舒叶继续选择无视。
“试试？”话落，舒叶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第二维度的空间里，舒叶的身形和之前一样，就这样消失了。
“唔……原来是这样。”屠阳沾了血的修长手指点了点下巴，重复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话落，他往前迈了一步。
没有丝毫波澜，屠阳的身影也从原地消失不见。
等两个人都离开了，过了没多久，一个人影带着些狼狈踉踉跄跄但确实进入了第二维度空间。
这个人四处看了看。
“明明应该就在这里的，人呢？”
语气中带着懊恼和不解。
这个人不信邪的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什么都没有后才带着不甘从来的地方离开，同样很是狼狈。
第三维度看着这个人狼狈离去的背影，舒叶思索了一下，很是肯定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但是做这种偷偷摸摸讨人厌的事情，肯定是官方的！”
迅速定下背锅方，舒叶转头，眉头蹙起。
“你状态不太对。”
岂止是太对，这都是往轻里说，应该说太不对了。
往常屠阳虽然一直一副睡眠不足闭眼就能睡着的随时猝死的模样，但是从他周围的气息就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
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适，不喜。
但是这个不适和不喜现在变成了切切实实的晕眩。
站在那儿，他整个人都在晃悠。
还是左右的那种。
舒叶没有上前，反而是往后退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步，“你要是诡异复苏了提前说，我立马走人，绝对不留下。”
屠阳张嘴却没有说话。
舒叶继续往后退，“既然你没有反驳那我就算你同意了，我要去处理刚刚那个跟来的人，再见。”
再也不见。
话落，舒叶就要离开。
下一秒。
“当！”
“当！”
熟悉的钟声突然响起。
不是属于诡船到来的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就是十分真切的大钟到点发出的声响。
而此刻，这个声音就是从屠阳的方向传来的。
舒叶抬眼望去。
和一双漆黑的双眼对视。
这双眼睛是漆黑的，没有一点眼白。
随着她的凝视能清楚地看到，在这双眼睛的眼底有一座钟，那种落地大钟，它的钟摆在不断摇摆。
这个摇摆像极了刚刚屠阳晃动的样子。
舒叶一脚踩出。
就在人影就要消失的时候。
“当！”
又是一声钟声响起。
舒叶脸色骤变，“空间被锁了？”
她竟然没有办法从这里的第三维度空间出去了！
空间竟然能被封锁？
怎么可能！
不，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其实亲眼见过的。
就在蓝星。
蓝星那一层层空间里困住的，不断往下一维度空间挣扎想要进入现实世界的那数不清的诡异。
第519章 双面间谍
‘方治’之前因为一些原因，在‘舒叶’的示意下选择当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双面间谍。
俗话说得好，双面间谍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就算‘方治’不是完完全全的双面间谍，也逃不过这一条铁律。
尤其是只要是被策反的人，注定要被人怀疑——他既然选择了背叛她，是不是到时候就会选择背叛我。
这种情况下，信任就像是一戳就破的薄纸。
从‘方治’刚刚写下的那些内容看，官方的人并不知道他有一个姐姐，或者说就算是知道，在这个各个楼长才是决策人，人杀人变得极为正常的欲望之城，人口普查是难上加难。
也就是说，拿下软肋再给奖励……一个大棒一颗甜枣之类手段是不能再用了。
这样一来，官方的人对‘方治’肯定不会有太多的信任。
派一个人甚至是几个人跟着才是正常情况。
之后就是‘舒叶’安排了自己的死亡。
这件事本身没有问题，在官方的角度，‘方治’确实是做到了他们要求他做的一切。
问题是！
有些组织，有些人，他们是拒绝自己有这种污点或者说把柄在别人手上的。
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但只要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就都只是猜测。
这种情况下，‘方治’，或者说和当时的事情有关联的所有人被官方清理就很正常了。
或许‘方治’自己明白了这一点，又或许在被追杀过一次后明白了这一点，又或许是‘舒叶’死亡前和他说了这一点。
总而言之。
‘方治’把自己“卖”给了二号楼。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方治’作为藏品只要不出二号楼，官方的人就没有办法对他下手。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到了‘舒叶’死亡后半年的现在。
虽然监视者依然还在坚守岗位努力不懈的工作这一点让人惊讶，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外乎不完成任务就回不去，回去了也会受罚，还不如就留在这里，说不定能有完成任务的一天。
就算最后真的完不成了，大不了就死翘翘。
然后‘方治’就真的出楼了。
再然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方治’是被就在半年前死亡的那个人，最起码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领出来的。
监视者完成任务回去的想法立马就变了。
「如果把这个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底细弄清楚，再把‘方治’带回去，不止是将功赎罪，甚至可能是立了大功」
带着这个想法，这个人一路上跟着他们到了四号楼。
要跟着他们却不被发现太简单了。
当时他们可是拖着金子的。
金子不受灵异力量的影响，只要跟着金子就相当于跟着他们。
只是当这个人选择进入死楼并且跟着他们到60楼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倒是让舒叶没想到的是那个监视‘方治’的人实力还不错，虽然有些勉强，但确实是切切实实进入了第二维度空间。
好在她能进第三层。
刚刚和屠阳那个对峙也都是真的。
对屠阳说的“不要再从后面靠近”也是认真的。
看起来他们剑拔弩张，也真的就是剑拔弩张，但也只是剑拔弩张。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他们之间还没有到翻脸的地步。
只要没有翻脸，你捅我一下，我恶心你一下……这些都属于正常交流过程。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在确认过跟着他们的人只有这一个人后她就该出去解决这件事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舒叶警惕着从远处望着状态明显不对劲的屠阳，“这就是一刚刚说的一直在你脑子里的钟声的钟？”
屠阳眨眼，点头，“呕。”
一口呕出。
吐的不是食物，而是脏器和血液。
一波又一波，就这个速度和量，换一个正常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就算是驭诡者也受不住。
纯粹就是这里‘屠阳’身体特殊，所以才能一直呕血却依旧活着。
也是这个时候，舒叶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也隐约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钟声。
“当！”
一声出现，舒叶只觉得这一声钟声在她脑子里回荡了一遍，然后就消失了。
她刚要问屠阳这个钟声是不是和他脑子里的钟声是一个——
“当！”
钟声再次出现。
依然是在她脑子里回荡一遍，接着消失不见，但是舒叶能感觉到，这个回荡的速度好像更慢了一点。
也就是说，钟声留在脑子里的时间长了一点。
要是这个钟声一直这么下去……她的身体被这个震动的波震碎也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就像……
舒叶朝着屠阳看去，“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才会吐血的时候还吐内脏，分明是体内已经被钟声给震碎了。
她一个闪身到屠阳身前。
既然已经被这个钟声盯上，解决这件事就成了重点，其余的都是小事。
舒叶刚过去，屠阳边吐血边含糊着开口就是一句，“时间不多了。”
一句话舒叶就明白了。
屠阳的时间不多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必须要回到他们所在的时空和时间线。
被钟声盯上的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留给她找到‘舒叶’全部身体的时间更不多了。
吐着吐着，屠阳突然就不吐了。
他咳嗽几声将嘴里的血块和血液吐干净，抹了抹嘴角的血，垂眼瞥了一眼指腹的血，声音嘶哑，“真烦，好不容易和金主大人独处一会儿，下次见到本体非把你直接砸了。”
舒叶看他暂时没事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你知道这个钟声是什么？”
屠阳抬眼，“知道啊～～但是——”
“但是不能说。”舒叶懂了，也更迷糊了。
这个屠阳，还有‘屠阳’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存在？
为什么实力这么诡异不说，知道的东西却那么多……明明诡异复苏也没有多长时间。
更不用说他们像被下了什么禁制一样，很多事情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以屠阳的性子也不能说就代表，这些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表达出来。
刚刚所谓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是极限了。
又或者是一语双关，所以绕过了禁制的束缚？
舒叶左右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件事。
“你不吐血以后，锁住空间的力量也没了……你和那个力量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刚刚你想做什么触发了关键所以你周围的空间被束缚了？”
第520章 有一个计划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能被反叛军首领带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当时我就跟那位说你一定不会认真做事，当时就应该给你下限制！”
‘方治’看着从房屋一处突然出现，浑身狼狈的“熟人”，嘴角裂开，笑得嚣张肆意，完全没了之前在舒叶面前未成年的乖巧模样。
他依旧不能说话，微微抬头，从微握拳状到展开，嘴动了动。
看嘴形——
“再……见？”监视者不由重复着。
话落，下一秒。
“哗！”
惨绿火焰从‘方治’体内疯狂涌出，朝着四周席卷而去，眼底充斥着监视者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疯狂。
“你——”
监视者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在眨眼间被惨绿火焰覆盖，同一时刻连灰烬都没有留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火焰又消失了。
「本来留着你就是觉得如果团长要报仇，肯定会找你的麻烦，你为了监视我离我这么近，如果被团长杀死我肯定能发现。
不过你怎么就不能稍微强一点，这样也不用我每次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要帮你处理那些事情，我的寿命是留着等团长回来的。
现在团长回来你就没什么用了，这种时候不看清楚形势赶紧跑路还主动送人头，你就是团长说的那种“头铁”的人吧？」
想着这些，‘方治’眨了眨眼，重新坐回沙发上，乖巧等舒叶回来。
他相信舒叶不会死。
没过多久，他忽然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同时，抬头的方向，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前面的人很正常，后面的人如果忽略掉满身的血那看起来也很正常。
舒叶从第三维度到第二维度再到第一维度，一出来就想问‘方治’有没有看到那个监视者，还没说出口就顿住了。
她看了眼脚下。
就在这里还有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灵异力量。
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方治’也注意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真m的废物，实力弱就算了，怎么能弱到死了以后诡异被诡火吞噬后剩余的灵异力量都这么垃圾的。
他扬起笑，手比画着什么。
舒叶扬手，“不用，死了就行，本来我就是要处理这件事的，他不重要……你继续说你的事情。”
说着她却没有动，反而是站了几秒才走向沙发，坐下。
‘方治’皱眉，“……”
舒叶看他没动静，抬眼就看到他这副表情，摆摆手，“不重要，你继续，等事情都解决了，这些都不是什么事。”
‘方治’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怀疑是不是刚刚和舒叶动手的人做的，危险的眼神飘过屠阳又飞快收回。
「团长的肢体虽然当时被不同的组织带走了，但是其实这些都在团长意料之中，只要有一样东西还在，她就不会真的死亡。」
「就算她其余躯体内的诡异都被分离出去，她也依旧还能活下来。」
一样东西。
舒叶余光看向一旁所在沙发一角看似在打瞌睡的屠阳的胸膛，“你是说……心脏？”
‘方治’立马点头。
「没错，当时杀死团长的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是谁拿走了团长的心脏。」
「团长在处理一个诡异的时候被偷袭，心脏被贯穿了。」
「就在她马上要……了的时候——」
写到“死”字，‘方治’手指颤抖始终下不去手，最后选择了掠过这个词。
「团长说，她要拼一把，她要换新。」
「诡心这个诡异是团长之前关押的诡异，她不是很喜欢，她说诡心这个诡异是一个残缺性极为强的诡异拼图。」
大部分诡异其实就算是诡异拼图，只要驾驭了也可以当一个完整的诡异去看。
这个残缺性还是舒叶第一次听说。
「团长说其实所有驾驭的诡异是替换了人体本来器官的，都属于残缺性极强的诡异，在驾驭诡异后人体本来就一直在被诡异力量侵蚀。」
「而当某个身体组织是诡异的时候，不止侵蚀的速度和强度远高于其他诡异，甚至还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诡异化……就是身体被诡异改造成了更适合灵异力量的身体。」
「我不是很明白这些话具体的意思，但是我知道团长这是在告诉我除非逼不得已，一定不要轻易选择这一类诡异去驾驭。」
「只是在最后团长又说了一句。」
「她说：“残缺意味着另一种强大的可能。”」
「我还是不懂团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妨碍我记住——驾驭这一类诡异并不是好事。」
「只是就在团长快死的那天，团长拿出了装着那颗诡心的黄金盒子给了我，她说她要驾驭这颗诡心，她说新的路说不定也很有意思。」
「不等我拒绝，团长已经剖开胸膛剜出了她的心脏。」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诡心放了进去。」
「三天，团长整整昏迷，不，应该说是保持没有气息的死亡状态整整三天，就在所有人都说她失败了要提前关押以防复苏的时候，她突然就醒了。」
「就像只是睡了一觉，闹钟响了，她就醒了。」
「醒来后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在跟官方做汇报的时候那个人问我团长的情况，就好像他很清楚她会出事一样。」
「他一问我就知道了，偷袭的事是他们做的。」
「然后我杀了他。」
「等下一个人来汇报的时候，他们什么没有问上一个人的情况，只是跟我说——他们有一个计划。」
第521章 好多计划
‘舒叶’有一个计划并且正在实施。
屠阳也有计划，看起来也正在实施。
舒叶同样有一个计划，并且同样在实施。
这个时候‘方治’说复苏世界的官方也有一个计划。
看现在的情况这个计划在官方眼里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才对——那个‘杀死旅团团长’的计划。
具体的实施过程不需要过多陈述。
不外乎“你用某个理由把她骗到某个地方，然后在我们偷袭她和她周旋的时候在背后背刺她”。
这种事情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屡见不鲜。
至于计划是完成的……有‘舒叶’将计就计计划里套一个计划，官方的计划不成功才是问题。
‘方治’写下的内容也和她想的几乎分毫不差。
「官方说他们知道打开欲望之城的门的钥匙在哪里。」
这是用来诱惑‘舒叶’诱因。
「让我带团长去四号楼附近。」
这是地点。
「他们让我尽量能把人分散出去，人太多，他们的偷袭也很难成功。」
「然后让我把握机会从背后捅刀。」
听到这里，舒叶嫌弃地“咦～～～”了一声，撇了撇嘴，“这官方也太会使唤苦力了吧，给他们当间谍感觉跟卖身给他们了一样，什么都你做了，他们就吼两声转移注意力？个小垃圾，没意思。”
屠阳听到这里，默默点头，满脸赞同。
‘方治’看他的表情，莫名觉得他同意的不是前面那些，而是最后那三个字。
「团长，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她说如果既然他们都要她死，那就死给他们看，然后他们就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她在暗他们在明，她能做更多的事情。」
「团长当时太引人注目了。」
「然后团长说官方的这个计划太垃圾了，那天用了一晚上和我一起完善了官方杀她的计划，最后得到了一个基于官方的计划又脱胎而出的另一个计划。」
「团长说，虽然这个计划一般般，细节上经不起推敲，但是大方向上没有问题，等事情成了，官方在开心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上的矛盾。」
舒叶点头，“嗯，那个计划确实太蠢了。怎么可能有人听到哪里有钥匙，就真的去看那里有没有钥匙的，这不得验证三次以上，然后找多方信息交叉对比，再派两三波人去明面试探一下，暗地里再来两波人试探一下，确认没问题了就……隔岸观火。”
这种信息一流出去，就算有些人对这个钥匙不敢兴趣也会去掺和一脚的。
就像是一个宝物。
你可能并不喜欢，但是你想要拥有。
美名其曰——收集癖。
而她比较喜欢坐享其成。
所以官方的计划对谁都好，对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甚至在她听来就只有“蠢”一个字给他们。
‘方治’边听边点头，看起来就十分赞同舒叶说的话。
「之后就是我们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等总部那里通知我计划开始就可以了。」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上次那个人明明说计划很快就能开始，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
「就在团长认为这条路走不通，准备换一个计划的时候，总部那里终于来消息了。」
「计划开始的那天，团长让我散布消息说有钥匙的地方有三个，然后把大部分战力分出去了另外两个，剩下的一部分被她留在原地守家，她则是和我一起去官方提出的地点。」
「之后的事情和团长计划的一模一样。」
「之后发生的事也和团长的计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