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毛茸茸佛系大佬x天然撩缺爱自卑小狐狸
闻丹歌身为镇族尊主,隐姓埋名体验生活,不靠家里靠自己攒相公本。
可等她拎着玄凤蟠龙爬十里山路到未婚夫家时,对方家仆却将她当成拎着鸡鸭的穷亲戚扫地出门。
闻丹歌:这一定是考验。
她努力表现自己:未婚夫家有叛徒她杀、掌门丈人重病她治、叛逆小叔子离家出走,她都爱屋及乌把人带回来。
虽然叛徒的身份除她没人知道、未婚夫急着继承他爸位置、小叔子身份低微无人在意。宗门上下对她冷嘲热讽,未婚夫本人更是恶语相向。
但闻丹歌问心无愧,便准备在自己两百岁生辰时求婚,却在当天撞破未婚夫的奸情。
漫天璀璨焰火下,百金一枝的盛琉璃花团锦簇。她在逆光处,见证他们忘情的吻。
她是佛系了点,又不是真的佛祖。
这、谁、能、忍?
人被她打残了,但亲还是要成的。她不想娶烂黄瓜,抬眼一看,不正好有个白生生毛茸茸的小狐狸?
应落逢是庶子,是人们口中半妖血脉的杂种,在方寸宗中艰难求生,伺机出逃。
可他好不容易长大,以为可以逃离苦海时,却被告之自己是狐妖之子、某合欢体质,注定会死于人下。
他不甘心,拼了命想找一条活路,决定在某日离开。
但体质诱惑太大,出走当夜,他被歹人捉住。
绝望之际,他竟拥有了前世记忆——前世他也是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而今生唯一的转机是......
他颤抖着抬起手掌,替女人抹去脸上血痕:
“多谢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
以身相许。
——小剧场——
闻丹歌对婚后生活很满意,唯一的问题是,夫君太黏人。
她担心身上血迹吓到他,总要先清洗过再回家,他便以为她在外头有了别人,每日以泪洗面。
是夜,一只手小心翼翼搭上她的腰,见她不反对,又从后把她抱住,埋进她的长发里蹭蹭。
闻丹歌:不敢动。
片刻后,他小声问:“可不可以......”
她:“不可以。”
“我把尾巴给你摸。”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蹭上她的脸,她强忍着拒绝。
身后人不动了,委委屈屈抽抽搭搭:“……可不可以……只喜欢我一个……”
闻丹歌:(叹气)
善解人意的妻子只能“噌”地站起来睡书房,还不忘把夫君的被角掖好。
应落逢:今天也勾引失败了,她是不是不爱我QAQ。
闻丹歌:今天也忍住了,但完全开心不起来。
ps:与未婚夫解除婚约后才开展感情线
内容标签: 重生 女强 爽文 异闻传说 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丹歌,应落逢 ┃ 配角:应礼,贺兰时,尹序白,赵元冰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沉迷毛茸茸大佬x缺爱自卑小狐狸
立意:我本海上鹤,偶逢江南客
?? 方寸宗 ??
◎三句话让夫君为我花八百万灵石◎
白露之后,一场秋雨一场寒,至今日,已是雨连一旬,添了十重秋寒。
檐下有躲雨的杂役在闲话。一个着蓝衣的弟子“哎”了一声:“都说心里想什么,天就什么样。是不是因为少宗主心里不痛快,老天爷才下这么久的雨?”
另一个绿衣弟子答:“那也得是上面人的心情,老天爷才乐意照顾。像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你就是心里乐开了花,天也不见晴。”“千万别!千万别!这天要是晴了,少宗主可要遭殃喽!”
此话一出,檐下几人笑作一团,只有一白衣弟子不发一语。无他,少宗主虽素有宽厚的美名,对待他们这些底层的弟子也不尽是些好脸色。
这几人在他手下吃过苦头,消遣起来也算另一种“大仇得报”。况且,少宗主这桩飞来横祸,颇有些桃色暧昧。
方寸宗少宗主应礼,年少成名,十载筑基,是修真界响当当的人物。他性格温文,又有一幅不错的皮囊,所到之处芳心暗许者不知凡几。然而,就是这样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修真界第一号青年才俊的人身上,绑着一桩荒唐的婚事。
数月前,一女子敲响方寸宗的大门,直言自己与方寸宗少宗主有婚约在身。如今婚期在即,她前来履约。门房见她衣着朴素修为平平,一手拎鸡一手拎鱼,就知道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刚要赶出去,就见她掏出一封前宗主亲笔。
府中老人亲自查看过居然无法辨别,甚而惊扰了久病卧床的宗主。经过宗主之眼,确认是前宗主手书无疑。
一番谈论后得知,这位闻姑娘是前宗主故交之孙,前宗主与她祖父约定两家子女结秦晋之好。只是那时宗主已经婚配,于是这份婚约自然而然延续到下一辈身上,也就是应礼和闻丹歌身上。
莫名其妙多出一份婚约,才从仙盟大比中得胜归来的应礼自然不愿。
不与那些爱慕他的天之骄女们比,这位闻姑娘的颜色,连他房中伺候的丫鬟都不如。当然,方寸宗肯定不是这般肤浅的门派,既然相貌不佳,那前宗主看中的这家人,或许在别的地方有过人之处?再问闻姑娘的修为境界,谁料这姑娘居然说不出来!方寸宗只好当场测试。不测不知道,一测,竟然堪堪到筑基水准?!以她的年纪达到筑基,勉强算得上小有天赋。但应礼平常结交的都是人中龙凤,哪里看得上区区筑基?
于是又问师从何人,想着要是有大能为师,也不妨是一桩妙缘。可那姑娘竟然答承自父母衣钵!九州十八境,可从未听闻过闻姓望族,其父母名姓也籍籍无名。
至此,这桩婚事已经凉了半截。而接下来这位闻姑娘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婚事彻底变为不可能。
首先,这位闻姑娘一再表示,是自己前来迎娶少宗主。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古往今来都是男婚女嫁,哪有女子娶男子的道理?
闻丹歌还不是光说不做,她掏出厚厚一沓汇票交给应礼,说这是聘礼。众人看她神情淡淡不似作伪,还以为真是个出手大方的隐世豪族之后,结果应礼只看了一眼就面色铁青,愤然离场。
有好事者凑近仔细瞧那汇票,瞬间开怀大笑。天爷哎!这可是二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上头写的庄家如意钱庄早就破败,拿着这样的汇票是要去阴曹地府里兑现吗?
这还不算完,闻姑娘明白自己身无分文后,转头跑去接了高额悬赏。方寸宗哪能让她只身前往?派了几个得力弟子和应礼一同前去护卫。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最终一行人除了应礼和闻丹歌,无人生还。
谈及此处,难免唏嘘。“可是这也不能全怪闻姑娘。毕竟谁知道乙级妖兽会变成甲级呢?”“可不是!据说那只妖兽的妖丹,足有拳头大小!啧啧啧,也不知道是几百年的妖孽了。”“哎!咱们少宗主也算英雄救美了。如此一来,那位闻姑娘岂不是更加非他不可了?”“英雄救美?她算哪门子美....”
偷闲打趣的几人并不知道,被他们取笑的“哪门子美”就在一墙之隔外。
闻丹歌也纳闷。她在屋里换衣裳,动静不大不小,怎么门口这些人说了半个时辰还没发现?是以当她推门而出时,檐下几人的脸色由红转黑再转白,宛如变脸。
“闻、闻姑娘...”白衣弟子眼尖认出她来,连忙下拜。其余几人俱是一愣。
有个胆大的瞧了她好几眼,自以为小声地和同伴商量:“认错人了吧?这么劣质的粗布麻衣,就是最下等的外门弟子也不这么穿啊。”
闻丹歌朝认出她的弟子一点头,对其他人冒犯的话并无反应:“夕山,往哪走?”
“往东边走...您穿过扶桑院就能看到...”白衣弟子给他指了路。闻丹歌得到答案道了声谢,袖下有什么东西灵光一现掷给白衣弟子。
她走路的姿势也不像寻常修士那般潇洒灵动,自有一股温吞深沉的劲儿。就好像所有人都在追求羽化登仙的时候,独她一个脚踏着地,一步步慢慢走着。
被无视的弟子“呸”了一声:“还没当上少夫人呢,就这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进不进得了门还不一定呢!”却没得到意料之中的附和。他一回头,同伴们都眼热地看着那回答问题的白衣弟子。
白衣弟子郑重地将打赏的上品灵石收入袖中,笑道:“且走着瞧吧,闻姑娘是有大气运的人。”
夕山,是方寸宗御兽峰辟出来的一块地,专供弟子们狩猎妖兽。而今天闻丹歌要赴的会,显然不是普通弟子的狩猎那么简单。
因为前些天那只甲级妖兽,方寸宗长老认为宗中弟子过于懈怠,必须加紧操练警钟长鸣。
这事本来与闻丹歌无关,但她昨晚挑灯夜读《三句话让夫君为我花八百万灵石》,认为其中一句话十分有道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应礼在御兽场上挥洒完汗水,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她适时递上一盅补汤,岂不美哉?
孤身在外打拼多年,闻丹歌最不缺的就是行动力和厨艺。手边没有大补的食材,她就把提亲用的玄凤扒皮炖了,该说不说,不愧是神兽,炖起来飘香十里,五彩云霞在空中盘桓不去,引得方寸宗众人长跪不起,视为祥瑞。
闻丹歌觉得奇怪,她提着玄凤上门时,护卫让她把这只野鸡扔了,说宗里容不下这等污秽之物。
她便以为方寸宗家大业大,连玄凤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怎么又把玄凤死前的求救讯号当成祥瑞膜拜呢?难道方寸宗的宗旨是万物有灵,死者为大?可也未见他们吃斋茹素。
炖完汤,闻丹歌想起应礼很在乎衣着得体,特意回屋换了一身衣裳,也就听见那群杂役弟子的闲话。
那些话或许会刺痛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寻常人,但闻丹歌不一样,她早就从前辈那取了经,知道娶夫一路任重道远,而她要娶的又是方寸宗少宗主,多些磨难也正常。更何况那些杂役说的话,远不如未婚夫应礼本人对她说的难听。
嗯,未来夫君只是腼腆,那些话只是夫妻间的情趣,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又诵读了一遍前辈传授的追夫宝典,闻丹歌揣着补汤,开始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尝试。
夕山上树林茂密、地势复杂,又有各种机关暗道,普通弟子误入就会丧命。针对高阶弟子的训练就在此处展开,除了原有的危险外,他们还需要在不动用修为的前提下仅靠铁箭杀死妖兽。
“好!”一身着内门弟子服的年轻修士一箭命中,四周纷纷叫好。应礼也跟着抚掌,眼底却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势在必得。
果然有谄媚者请他去一展身手:“少宗主上次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了甲级妖兽,对付这些小玩意岂不是易如反掌?”见众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应礼没有推辞,接过侍从递来的弓,力满弦弩,正在逃跑的妖兽一命呜呼。
“不愧是少宗主!”“好身手!”“少宗主威武!”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欢呼蜂拥而至,应礼神色淡淡,似乎不为所动,甚而颇有同门情地拍了拍年轻修士的肩:“你已是不错,再接再厉。”
年轻修士激动地抱拳:“定不负少宗主勉励!”
此间事毕,众人向下一个地方转移。有人眼尖,指着山脚某个身影对应礼道:“少宗主!有弟子误入夕山!”
应礼随意向下投去一眼,目光微滞。别人或许认不出闻丹歌,他还能认不出来吗?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定是听说他在夕山,又眼巴巴地跑来自取其辱,真是不知廉耻!想到筑基修为入不了山,她最多也只能在山脚无功而返,应礼吩咐下去:“派人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是!”
考核的第二项在瀑布之下,需要弟子在一炷香内深入水潭杀死妖兽,同样除了避水诀不能动用任何法术。
这块水潭据说是游龙化形之地,深不可测,经过几任大能才将其改造成安全的训练场所。可今天试炼,陆续有弟子超时未归,联想到前些天乙级妖兽变成甲级妖兽的事,岸上人心惶惶。
“少宗主...要不要回去请长老...”有弟子提议。应礼眉头一蹙,挥挥手:“这种小事何须惊动长老?取我的避水丹来,我亲自下去探个究竟。”
避水丹比避水诀更保险,时效也更长。危险临头无人去纠、纠结应礼此举为何,纷纷上前助威,大赞少宗主实力强劲又侠肝义胆。只有一二人仍不放心,在角落里商量。
“我怎么感觉少宗主也应付不了呢?要不我们还是去请长老来吧。”“是啊是啊,少宗主虽然斩杀了甲级妖兽,可也没能救下其他弟子...这水潭看起来有蹊跷,还是小心为上。”
“应礼有危险?”一道声音猝不及防从背后传来,将两个弟子吓一大跳。两人转头却又不见人影,不禁遍体生寒,忙不迭下山搬救兵。
而闻丹歌早就隐去气息奔向水潭,还不忘把补汤放在安全的地方。她能感受到潭底的巨大恶意,不禁喜上心头。
英雌救美然后以身相许,最关键的是这个英雌还会炖汤,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推一推我和基友的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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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预收《师兄都是男妈妈》
本文文案:
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
要知道,今天才是初八。
贺停仙敲了敲自己因为迷药失效而胀痛的脑袋,目光落在手腕的勒痕上。
奇怪,明明之前几次,“他”都没有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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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异象源于何时贺停仙已经忘记,只记得自从自己成为等闲山最小的师妹后,一切都变了。
每晚必定昏迷、醒来浑身酸痛,除了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他”还做了许多:
譬如她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辟谷丹难以下咽,“他”便每日准备好三餐摆在桌上,并时刻留意剩菜,察觉到有她不喜欢吃的,第二日立刻更改。
只是饭菜的调整总会伴随着一句:“师妹,不要挑食。”
譬如难以理解剑术先生课上讲的法术,正头疼不已,醒来案前多了一本厚厚的剑术笔记。每当这时,“他”就会向她邀功,具体表现为,她昏睡的时间更长了。
他说:“师妹,不用担心。”
又譬如她前一晚遭到某弟子告白,次日就会传来那弟子受伤或身亡的消息。当晚,“他”拿走了她用来染甲的凤仙花,亲手为她染红双足、扣上枷锁。
那天的字迹也罕见的潦草,仿佛疯魔着写下:
他说:“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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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停仙是等闲山最小的亲传弟子,前面只有四位师兄。
大师兄洛尘尽掌管戒律堂,古板正直,一丝不苟。曾亲口呵斥贺停仙穿衣不正。
二师兄穆良沉默寡言,潜心修炼常年闭关,拢共只在拜师礼上见过她一面。
三师兄孟栩风光霁月,朗若仙人,爱慕者不知凡几。他待贺停仙与旁的女弟子一般温和守礼。
四师兄洛光生惊才绝艳却性格顽劣,平素最看不惯她,时常冷嘲热讽,恶语相向。
是以她怎么也猜不到,究竟是这之中的哪位,夜夜流连于她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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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预收《当白月光还要会破案吗》
宁·社恐i人·弄·探案小白·舟穿书了,还穿成了小说里赫赫有名的女侦探。
完了,福X摩斯爆改毛利小X郎,这不被发现就有鬼了。
初来乍到她就被赶鸭子上架,尸体摆在眼前邀她决断。宁弄舟思量半天,鼓足了勇气按照原文剧情报出凶手名号。
来人:“报——宁姑娘说的凶手死了!”
宁弄舟:?
一次的外向换来终身的内向,宁弄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宁弄舟捂着脸在地上找地缝,谁知左脚绊右脚,不经意和站在一边阴阳怪气的柳色新嘴唇碰了碰。
一个巴掌过去后,二人竟然穿越回两个时辰以前的街口。
好消息:被害人能活。
坏消息:她可能活不了了。
如果时间是一条直轨,宁弄舟则不停反向奔跑,去营救囚笼里的鸟,去浇灌快枯萎的花,去掘出被掩埋的真相,也揭开旧事尘封已久的伤疤。
她说:“让腐烂的秘密也晒一晒太阳吧。”
但最后她与柳色新倒在地上,一个浑身浴血,一个昏迷无知,也依旧只有她有力气爬起来亲亲柳色新,拍拍他的脸,轻轻笑着说:“你是真有病。”
倔强社恐少女X毒舌傲娇病美人
◎她只是爱慕他而已。而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没有理智的◎
应礼并不是毫无准备的愣头青,作为少宗主,方寸宗每一寸土地他都丈量过,这方水潭也涉过许多回,每处沟壑他都一清二楚。
对于弟子莫名失踪,他心底也有成算:上一次他来此地时不慎将一包迷冥香溶化在水中,本以为水潭可以将其溶解,没想到他低估了迷冥香的威力。若是让长老们发现水中含有迷冥香,他免不了会被怀疑。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赶在那之前把人救出来。
毕竟是游龙化形之地,从前应礼下水潭十分小心谨慎,但如今他已经能赤手空拳降服甲级妖兽了,世间鲜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怀着对自身实力的极大自信,应礼潜入的非常迅速。避水丸无色无味,入口后人便如鱼般在水中来去自如,不一会儿,他便看到几个失踪的弟子。
真是群弱者。
应礼傲慢地想着,伸手想把缚仙绳捆到几人身上,其中一个弟子却突然睁开眼,瞳孔骤缩,拼命朝他摇头。
那表情不像是见到救星,反倒像见着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忽然,身侧甩来一只粗大的腕足,应礼及时闪开,腕足落在一旁的石柱上,瞬间将矗立了百年的巨物抽得粉身碎骨。
他定睛一看,满脸不可置信。这水潭中居然有如此庞然大物!那些弟子不是被迷冥香迷晕的,是被这凶兽抽晕的!
“该死!”他暗骂一声,手中化出本命剑摆出迎战的姿势。然而还不等他蓄力吟诀,凶兽率先发起第二道攻击!十数道猩红的阴影遮天蔽日铺面而来,在水下掀起浑浊的风浪。
应礼以剑抵挡,周身护命法宝接连触发,却也只能暂时保他周全。他咬牙坚持了几个来回已经吃力,再这样下去别说救人,自身都难保!
不可能...他可是杀死甲级妖兽的人,这凶兽的等级看起来也不过甲级上下,他一定能战胜!
又是全力一击,落在凶兽身上仍然没有成效,应礼彻底放弃正面迎敌。他看向被束缚在一起的几人,忽然心生一计。
凶兽若是餍足,追击猎物的行动就会迟缓,就是因为他打扰了它的进食,凶兽才会如此狂躁。
那么...应礼全力向几人游去,清醒的弟子还以为他是来救他们的,欣喜若狂地招手:“少宗主!我们在这...”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惊喜的表情永远定格在年轻的脸庞上,接着被深渊巨口吞没。
浑浊的潭水染上血腥,失去头颅的躯干很快被四面八方的腕足拆分吞食。应礼见喂食果然有用,雪亮剑身倒映着他眸中闪过的冷光。
那么就别怪少宗主无情!能死在他的剑下也是你们这些杂碎的荣幸!
剑光一闪,却未如预期般刺入血肉之中,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进退不能。应礼身后如芒在背,直觉有一个比凶兽更难对付的家伙在朝他靠近,这种感觉...谷底那夜他也曾领教过。
“原来是小章鱼?”深水之下声音听不真切,听什么都像隔了渺远汪洋。但巨兽临终的哀嚎却直冲七窍,震天动地。
这是?随着数十根腕足纷纷无力垂落,那股无形的力量也消失了。应礼重回自由,却发现四肢被那声哀嚎震得动弹不得。
“啊,忘记提醒你小章鱼的声音比较大,抱歉。”这回应礼听清了来人的声音,心中一片震惊。
“闻丹歌?是你!”
闻丹歌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还绑着的一群人:“再不救人他们就要死了。”
应礼一怔,难道阻止他的力量不是闻丹歌?可是这水下只有他们两个还清醒...他没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只有你一个人?”
“嗯,岸上人搬的救兵没有这么快到。我...担心你,所以跟着下来了。”“担心”两个字有点拗口,她艰难说完,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你没事吧?”
本以为听完关心的话对方会感动,没想到应礼脸色更难看了。闻丹歌不解,索性自己去救人,顺便提醒他:“哦对了,小章鱼的妖丹有点特殊,半个时辰内不放到凝魂盏里就会消散。你不是很喜欢收集妖丹吗?”
短短几句话,却让应礼错愕数回。
先不提她管凶兽叫小章鱼,也不提她为什么知道妖丹的特殊保存方式,他喜欢收集妖丹的事,她从何得知?
闻丹歌见他没有动作,一边麻利地喂人吃解毒丸一边指导:“你用剑把妖丹从它体内撬下来,就和上次一样。然后你滴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让它认主。接着...”
“上次?谷底那只甲级凶兽?”应礼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疯狂搜寻记忆里的可疑之处:谷底那只甲级妖兽出来以后他就没管过闻丹歌了,以为她活下来是运气好。可现在听她的语气,上次也是她指导自己保存妖丹?为什么他全然不记得!
再结合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可以说明,上次的妖兽也是她解决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应礼面色发白,却不妨碍他向妖兽尸体游去。
闻丹歌两手揪着几名弟子的衣领,非常有分寸地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的皮肤,轻轻松松把人带上岸。不过她仍然没有暴露自己,因为她知道应礼一定很想要独占这份功劳。
自家夫君想要这点功劳怎么了?他一没要昂贵的珍奇法器,二没要灵脉灵矿,他只是想要这点虚无缥缈的名声!他有什么错!
她甚至特意留了一个人在下面给应礼救。果然,应礼再露面时不仅带着妖丹,还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弟子。众人见他毫发无损的回来,惊叹声不绝于耳。恰巧长老们也姗姗来迟,应礼便将水下的惊险遭遇告诉他们。
“所以,少宗主又一次斩杀了甲级凶兽?少宗主实乃我宗之荣耀!放眼九州十八境无人可敌!”
昔日里最享受的夸赞在此刻变得呕哑嘲哳,应礼被众人簇拥着却沉默不语。
闻丹歌...是他小瞧了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女人。
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他,应礼蓦地抬头,眼神与她相触的刹那冷若冰霜,接着迅速撇开目光。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闻丹歌托着腮,给补汤念了个恒温诀。
应礼回去后久久无法释怀。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闻丹歌斩杀的凶兽,冒领她的功劳使他坐立不安。
还有上次...他咬牙捏碎了手中徽盏,浑然未觉掌心鲜血横流。复又想起闻丹歌教他的,滴血认主的法子,眉心蹙得愈紧。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还能轻易杀死妖兽?那日不是测出她才达到筑基水准吗?种种疑云缠绕心头,应礼郁气难消,刚要出门寻个法子解气,就听见下人来报:“少宗主,闻姑娘来了。”
她又来做什么?
自从闻丹歌进入方寸宗,她每日都要到应礼面前刷存在感。知道应礼不想见她,总是放下礼物站一会就走,风雨无阻。
她送的东西虽不名贵,但都是极费心思才能制成的,可应礼看都不看,统统让下人丢掉。一来二去,门房也有些怜惜闻丹歌,便想着冒大不韪劝一劝少宗主。谁知没等他斟酌好词语,应礼先开口了:“让她进来。”
“小的这就让闻姑娘回去...您、您说什么?”
应礼揉着眉心,声音冷淡:“耳朵听不清就告老还乡,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门房立刻退出去转达了应礼的意思。闻丹歌听完,表情和他一模一样,压根没想过应礼会让她进去。
因为今天她救了他吗?原来英雌救美真的有用。
“闻姑娘,少宗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您...小心些。”眼见着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染上几分欣喜,门房在心底叹了声情关难过,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闻丹歌颔首:“多谢。”提着她护了大半天的补汤进去了。
屋内,让闻丹歌进来的话才出口,应礼就后悔了。身居高位万众瞩目,他鲜少外漏自己的情绪,可自从遇到闻丹歌,他总是忍不住对她恶语相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弃。
或许换做世间上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未婚妻。粗鄙、貌寝,既无才情也无家世,连目光都让他深感不适。
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慕,一丝女子的温柔小意也没有。她就像一柄冰冷的剑,时刻触动着他的警铃。
但她的所作所为又那么可笑,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追求他。如果不是爱慕他想和他成亲,她何至于此?
应礼讨厌任何超脱掌控的人和事,而闻丹歌绝对是此中佼佼者。
“...你今天受累了,我炖了汤,你趁热喝。”闻丹歌知晓应礼有洁癖,不喜旁人随意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便站定在门外,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他送吃食,只不过之前应礼嫌弃是她做的东西,从来没有收下。但既然他想从她身上知道些什么,就必须牺牲自己,与她虚与委蛇。
“坐。我们一起...吃。”应礼示意下人布置两幅全新的碗筷,自己率先落座,坐在上首。
闻丹歌一挑眉,心中暗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应礼不仅让她进屋,还邀请她一起吃饭?
把她的犹豫当做扭捏,应礼对她的警惕消了泰半。说到底,她只是爱慕他而已。而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是没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