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安安的猫  发于:2024年05月29日

关灯
护眼

听筒里激昂的声音响彻护士站,引得护士们纷纷注目。
姜听雨不好意思地朝她们微笑致歉,而后捂住了听筒,柔声道:“米茶,冷静点,我没什么大碍。”
米茶快要被吓死,老板出来一趟就进了医院,这要是被老板的父母知道,估计至少禁足半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米茶长舒一口气,“老板,我和子君过去见你,帮你把行李箱拿过去。”
姜听雨打电话给米茶也是这个目的,除此以外,还有更重要的,“麻烦你们了。嗯……还有个事需要麻烦你。”
米茶:“什么事?”
姜听雨抿了抿唇瓣,艰涩开口:“过来的时候再帮我买两个手机。”
米茶愣了愣,也没多问就应了下来,记下老板要的手机型号。
电话挂断,姜听雨礼貌地和护士道谢,然后去医院食堂打包了两份早餐。
病房内。
谢霁淮眼皮翕动,缓慢地撩开眼帘,视野里模糊一片。
麻醉效用散去,伤口密密麻麻地刺痛。
谢霁淮蹙了下眉心,偏过脸看去。
房间窗帘紧拢,黑沉沉的,看不见窗外的光景,他甚至感知不到此刻的时间。
相邻的病床空了,被子掀开了一角,略有些凌乱。
“眠眠……眠眠……”
谢霁淮唤了两声,空气里回荡着的嘶哑嗓音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受。
女孩没有回应。
安静的病房内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女孩的身影一般,他连她的气息也感受不到了。
谢霁淮强撑着起身,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踉跄地走出了病房。
看到路过的护士,他上前拦住,哑声询问:“请问,你有见到我的妻子吗?”
护士滞了几秒,从他满脸的伤痕依稀分辨出他是哪个病房的病人。
护士点点头:“见过,刚才还到护士站借电话,她没回病房吗?”
女孩长得很漂亮,污泥脏了全身都掩盖不住的漂亮,她当然有印象。
谢霁淮敛眸,心里仿佛被挖去一角,空落落的。
她没在病房,是回酒店了吗?
小姑娘伤得轻,不需要住院,实在也没必要陪他待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
护士见他不说话,拧眉提醒:“先生,您伤得严重,不能随便下床,快点回病房休息。”
谢霁淮抿了抿干涩的唇,沉声问:“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护士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人站都快要站不稳,更遑论走到护士站。
“先生,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您,需要给家属打电话,我也可以代劳。”
“但是您现在必须回病房休息,稍后我会请医生过来为您检查。”
护士耐心地劝解。
病人要是出了事,她一个小护士也担待不起。
谢霁淮牵唇笑了笑,轻轻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女孩要是愿意来看他,自然会来,他给她打电话,倒像是在强求她似的。
护士松了口气,走上前试图搀扶他,“那我扶您回病房吧。”
谢霁淮不动声色挪开右手,温声道:“谢谢,我自己可以回去。”
谢霁淮缓慢往病房门口走去。
护士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意外。
没走几步,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谢霁淮。”
姜听雨拎着早餐,气喘吁吁地喊他的名字。
谢霁淮顿住脚步,下意识转过身看向女孩。
他那双灰败的眸子里亮起一簇小小的火光,而后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瞳仁。
作者有话说:
谢总:睁眼的那一刻没有见到老婆,心都死了
眠眠:我只是去买早餐而已
谢总:老婆给我买早餐,她好爱我^o^

◎亲一下就不疼了◎
谢霁淮站定在病房门口, 额前细碎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左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裸露在病服之外的皮肤交错大大小小的伤痕, 唇瓣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体力似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仅仅只是站在那儿都有摇摇欲坠的倾向。
姜听雨疾步上前,焦灼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谢霁淮身上移开, 她轻轻勾住他右手掌心,细致地打量他身上的伤口,放软了声音问:“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霁淮反握住女孩柔软的手指,视线深凝在女孩白瓷一样精致的眉眼, 唇角弯起了浅浅笑意。
“没有不舒服。”
谢霁淮的嗓音又沉又哑,却透着抑制不住的愉悦。
姜听雨仰着脸看他, 见他脸上漾着笑, 眼底浮漫出不解的神情,“笑什么?”
谢霁淮手指勾缠着女孩的手心,唇角笑意更深:“没什么。”
他以为她回酒店了,原来她一直都在……
一旁的护士见病患有人照顾, 就放下了心, 叮嘱道:“家属好好照顾病人, 他伤得严重,这几天不要轻易下床走动, 待会儿我请医生过来做个检查。”
姜听雨郑重点头应下,礼貌微笑:“谢谢您。”
美人轻言软语,护士也抵挡不住,脸颊都红了一片, 摆手涩然道:“不用谢…不用谢…”
护士忙不迭离开去请医生来查房。
姜听雨扶着谢霁淮进病房, 扬起另一只手上拿的袋子给他看,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就给你买了燕麦粥。”
“那你呢?”谢霁淮顺着她的话问,语调满是宠溺。
姜听雨歪了下脸,看着他笑:“我也是一样的呀。总不能你清粥小菜,我大鱼大肉,那多不好。”
“哪里不好?”
姜听雨想了下,一本正经道:“嗯……对你太不公平。”
谢霁淮心头涌上一瞬温暖,好似有个小火炉架在底下烘热,融化了里面积聚的寒冰。
他勾了勾唇,哑声:“辛苦宝宝要和我一起吃苦了。”
姜听雨知道他是在打趣,但听他这么说还是难受。
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而她不过是陪他吃得清淡一点,算什么受苦。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才是受苦。
姜听雨抿咬唇瓣,清澈的眸底泛着点点泪光,咽声:“不要这么说,我一点也不辛苦。”
谢霁淮松开女孩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揉,“老公说错了,别难受了,好不好?”
姜听雨眨了下眼睫,闷着嗓音:“嗯……”
她下意识地蹭着他的手掌,像是在同他撒娇。
谢霁淮眼眸微暗,对她的主动很受用。
目光攫在女孩粉润的唇瓣上,心头拂上淡淡的躁动。
想要亲吻她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宝宝,别蹭……”谢霁淮深吸了口气,强制压下心头的欲..望。
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像羽毛轻拂过耳畔,激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姜听雨脸腾地一下红了,仓惶离开他的手掌,强行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你、你快去洗漱,粥都要凉了。”
谢霁淮无奈示意了下左手,缓声道:“宝宝,你得帮我。”
姜听雨脑子嗡地一声,脸颊红得如同染了血,声音支吾:“我、我才不帮你,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怎么还想着…那事…”
姜听雨越说越羞赧,下巴都快要低到锁骨了。
谢霁淮盯着她看,忽地笑了,“宝宝,你想什么呢,我是要你帮我洗漱。”
姜听雨蓦然睁大眼睛,尴尬得不知所措,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命,她怎么就联想到那事上了。
谢霁淮伤得严重,他就算有这个心也无力。
谢霁淮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凑到她耳垂上方,轻咬出声:“等老公伤好了,一定满足你。”
姜听雨偏过脸,反手捂住他的唇,羞窘道:“不许再说!”
她根本没有在想那种事,也不需要被满足!
姜听雨送他进浴室洗漱,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不会照顾人,动作生疏,却不难看出她在努力。
小姑娘在照顾他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谢霁淮有点迷恋上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或者说,迷恋上被女孩放在心里的感觉。
姜听雨给他挤好牙膏,又把毛巾放进热水里打湿、拧干,默默在一旁等他。
谢霁淮漱完口,抬眸的瞬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蹙眉。
脸上伤了好几处,额头,眼角,甚至下颌处,都有伤痕。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容貌,可万一留了疤,小姑娘见了不喜欢怎么办?
谢霁淮低低叹了声。
姜听雨以为他是看到伤口而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
“谢霁淮……”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也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谢霁淮不想听她的道歉,也不想她因他的伤而愧疚。
可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呢。
谢霁淮转过身,抬起右手揉了下女孩柔软的头发,“宝宝,帮我擦脸。”
他的右手没受伤,可以自己擦脸,但他偏要女孩帮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姜听雨攥着毛巾,伸手碰上他的脸。
谢霁淮个子高,她即便是仰着脸,也很难看清他的全貌。
“头低一点。”姜听雨软声提醒。
谢霁淮顺从地低下头,灼热气息扑涌到女孩的鼻尖,将那块小小的皮肤烘得发红。
姜听雨感受着他的热息,手指忍不住轻轻发颤,一点一点将他的脸擦拭干净。
“好、好了。”
她缓缓抬眸,对上谢霁淮的眼睛,心怦然乱跳。
静谧的浴室,逼仄的环境,男女之间四目相凝,旖旎暧昧的火花四溅。
姜听雨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谢霁淮揽住细腰,搂进了怀抱。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谢霁淮并没有退烧,他的身体滚烫,隔着病服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像是岩浆一样炙烤着她。
姜听雨屏住呼吸,耳畔属于男人的心跳声强而有力,交融着她自己的心跳声,合奏出一篇乐章。
气氛就快要到失控的边缘。
姜听雨回过神,双手抵在谢霁淮的胸膛,用了点力推他,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男人受了伤,却仍旧不是一个弱小的女孩可以撼动。
姜听雨没能推动他。
她咬了咬唇,小幅度地挣扎,无意中碰到了谢霁淮受伤的左手。
头顶传来一声沉闷地低吟,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痛苦。
姜听雨慌了,忙不迭道:“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
谢霁淮没松手,右手手臂箍住女孩的腰往自己怀里揽,攫住女孩水雾弥漫的眼,压到她耳边吐息:“宝宝,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姜听雨忘记了呼吸,刚才起伏的胸口瞬间停息下来,脸颊在发烫,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贝齿咬上唇瓣,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谢霁淮的唇从她的耳骨缓缓移开,蹭过女孩娇嫩的脸蛋,在距离她的唇瓣不过一寸的停滞,鼻尖厮磨,热息加重:“可以亲吗?”
姜听雨心跳如雷,手指用力攥紧毛巾,就像是拉开满弦的弓那般。
耳畔铮地一声,弦断了。
她闭上眼,轻轻点头,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细微打颤。
下一瞬,唇瓣落上炽热,薄荷的清香直直钻入唇齿,刺激得舌尖酥软发麻。
与他往日凶狠掠夺的情况并不相同,今日的他极尽温柔,不急不燥挑开她的唇瓣,勾起她的舌描绘,他甚至将主导权交给了女孩,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他不是在索求,而是在取悦。
姜听雨放任自己去享受,沉浸在他给她的温柔中。
回想起昨天暴雨里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姜听雨没来由的害怕,害怕真的会失去他。
她攀上谢霁淮的脖颈,用力搂住,抛却了羞耻心,主动加深和他的这个吻。
女孩学着他吻她的动作,用舌尖去勾他。
谢霁淮垂眸,目光灼在女孩白皙的脸上,看她青涩而主动地吻他,看她脸上动情的诱人模样。
理智一点点被欲..望蚕食,克制力也在渐渐崩塌。
他开始不满足这个吻,想要更深地拥有她。
揽着女孩细腰手顺着她纤瘦的脊背往上游离,停在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发丝,狠狠扣住,让她无法逃离。
谢霁淮吮咬女孩的唇,强势压住她的舌尖,在她的齿壁内扫荡。
姜听雨没有挣扎,她很乖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温柔也好,热烈也好,一概来之不拒。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愿意为她豁出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男人愈吻愈浓,姜听雨快要支撑不住,软着声音呜咽。
“咚咚——”
门口突兀地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护士的声音传进耳畔:“医生查房。”
姜听雨怔了一瞬,条件反射推开谢霁淮,“医生、医生来了,快出去。”
她还没从刚才浓烈的亲吻中缓过来,眼眸仍透着迷离。
谢霁淮目光扫过女孩被他吮得鲜红欲滴的唇瓣,愉悦地笑了,好心提醒:“宝宝,你的唇……肿了。”
姜听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唇瓣红肿,眼眶泛泪,一副被欺负过的可怜模样,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发生了什么。
她瘪着唇,嗔了谢霁淮一眼:“都怪你,我还怎么见人!”
谢霁淮照单全收她的嗔怒,唇牵出浅浅弧度,低哑着嗓音哄她:“待会儿医生走了你再出来,好不好?”
姜听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
谢霁淮从浴室出去,打开了病房门。
护士进来后没看见女孩,好奇地问:“你太太呢,怎么又不在了?”
谢霁淮瞥了眼浴室紧锁的门,轻笑:“她在浴室里。”
护士没多想,配合医生给他检查。
一系列检查做完以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护士望了望浴室,蹙起眉心:“谢先生,你太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久还没出来,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在浴室待这么久,一点声音也没有,护士有些不放心。
谢霁淮温声婉拒:“谢谢,不用了。我太太动作慢,待会儿我去叫她出来。”
躲在浴室里的姜听雨脸羞得通红,边用毛巾沾了冷水敷唇,边愤愤埋怨。
她哪里动作慢了,明明是他吻得太用力,把她的唇都吻肿了,才叫她没有办法见人。
都是谢霁淮的错。
下次再听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大笨蛋!
什么亲一下就不疼了,都是骗她的,谢霁淮真的坏死了!
作者有话说:
谢总:受伤能换到老婆的心疼和主动,值了!

姜听雨水眸轻掀,脉脉凝视镜面中照映出的人。
冷水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凌乱贴在她的脸颊两侧, 唇瓣鲜红的颜色褪去, 浅浅浮着层淡粉,像早春盛开的樱花。
水涔涔的眸子透出迷离神色, 给她精致的眉眼增添一丝妩媚。
浴室门外。
医生语气严肃叮嘱注意事项,确保病患听清后,才带着护士离开。
病房门的锁孔咔嗒一声合上。
谢霁淮掀开被子下床,踱步至浴室门口, 抬起右手轻轻敲了两下,磁沉沙哑的嗓音缓慢响起:“宝宝, 可以出来了。”
姜听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 清透漂亮的眼睛忽眨,“医生走了吗?”
她的目光穿过男人颀长的身姿,仔细环视病房,没看见医生护士的身影。
小姑娘吐出气息, 放心大胆地打开浴室门。
她鼓起腮, 没好气地瞪向男人, “都怪你,害得我在里面躲那么久。”
浴室温度适宜, 待在里面没什么不舒服的,但她是因为没法出去见人才躲着,总有种羞耻的感觉。
谢霁淮看着她笑,右手抬起她的下巴, 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那瓣诱人的唇, 语带柔情:“都是老公不好, 害得我家宝宝受苦了。”
我家宝宝……
姜听雨喉咙里的话噎住,脸颊从内到外泛着热,绯红一路蔓延到耳根,因他这句肉麻的话,身子都酥软了,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谢霁淮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提到怀里。
小姑娘柔弱似无骨,浑身没有一处不软,娇滴滴的,含在嘴里都怕她化了。
谢霁淮深邃的眸微暗,埋首到女孩的颈窝深嗅,鼻尖萦绕点点清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谢霁淮灼热的气息压在她的脖颈上,若有似无地撩拨。
姜听雨身体敏感,在他怀里轻颤不止,白皙的脖颈也如烟霞漫天绯红了一片。
她没敢乱动,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谢霁淮身上的伤痕太多,肉眼可见的那几处已经足够触目惊心,更遑论掩盖在衣服之下的。
“别这样……”姜听雨攥着他的衣角,轻轻求饶。
谢霁淮挑唇淡笑,低哑出轻佻浮浪的声音:“别怎么样?”
姜听雨眼睛起了雾,朦胧不清,咬着贝齿不肯说话,身体里的热浪一下比一下来得猛烈,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烘得脱水了。
谢霁淮不紧不慢用唇瓣叼住女孩脖子上的一小块肌肤,轻吻慢含,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宝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不能做呢?”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受了伤,在情..事上,他也仍旧安分不下来。
姜听雨偏过脸,让脖颈离开他的唇,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氤着泪警告:“不许亲我。”
女孩声音绵软无力,听上去也没有半分气势,根本唬不住人,尤其是老谋深算的男人。
谢霁淮勾唇,缓缓压到她耳边问:“不许亲哪儿?”
“这儿?”他又咬住女孩敏感的耳垂厮磨了两下,蹭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唇上,“还是这儿?”
姜听雨呼吸凝滞,目光被他深邃的眸牢牢盯住。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陷阱中的猎物,狡猾的猎人精心布置,就是为了引她上钩。
手里的纯棉布料被她攥得发皱,指甲也深深嵌在其中,留下凹痕,她软了声音,娇弱地同他撒娇:“老公……”
谢霁淮轻啄了下女孩的唇,很快就离开,手指勾住她额角垂落的发丝挽至耳后,“嗯?”
“我们吃早饭好不好,我饿了。”姜听雨拽了拽他的衣角。
谢霁淮弯了弯唇角,由着她的意思。
也不知小姑娘是不是把住了他的命门,每次嗲声嗲气叫他老公,他都拿她没办法。
姜听雨从食堂打包上来的两碗燕麦粥已经放凉了,夏末时节,普通人吃了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们俩都受了伤,抵抗力不如正常人,吃了会刺激肠胃。
姜听雨把粥收了起来,要去借用医院的微波炉。虽然她不缺两份粥钱,但也不愿意浪费食物。
谢霁淮起身要和她一起去。
姜听雨表情严肃勒令道:“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随意下床走动。”
“乖乖躺着,不然……”姜听雨蹙起眉头,凶巴巴地威胁,“不然我就不让你亲了。”
小姑娘凶起来也像只炸毛的小猫,可爱又有趣。
谢霁淮没忍住低笑,右手手指捏着女孩的手腕轻揉,“等你回来就可以亲你了吗?”
姜听雨愣了瞬,眼睛一下瞪大:“你怎么还要亲呀?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对亲吻上了瘾,总是亲不够。
想起之前在浴室里被他亲得嘴巴都红肿了,姜听雨就心有余悸。
小姑娘单手捂着唇,防备地盯着他看,用力摇头:“今天不可以亲了。”
“好吧。”谢霁淮深深看了女孩一眼,而后敛眸,神情是藏不住的失落。
姜听雨于心不忍,咬了咬唇瓣,支吾道:“晚上、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你一个晚安吻,可以了吗?”
谢霁淮掀眸,直勾勾看她,眼底墨色翻涌,“宝宝主动吗?”
姜听雨默了半晌,难为情地“嗯”了声,淡淡语调几乎不可闻。
女孩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主动亲吻的事很难做出来,仅仅是想想,脸都在发热。
她没敢对上谢霁淮的眼睛,红着脸抱紧冷粥离开了病房。
姜听雨刚走到护士站,护士姐姐就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刚才给你老公做检查,看你一直待在浴室没出来,有点担心你呢,没事吧?”
护士姐姐隔着围台,目光关心地看向她。
姜听雨尴尬不已,手指不自觉抠着手里装着粥的塑料袋,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她哪里敢告诉护士姐姐,她是被亲红了嘴巴,羞得不敢见人。
她把粥放在台子上,温声询问:“姐姐,轻问哪里可以热粥?我买的粥冷了,想热一热。”
护士不假思索道:“只能去食堂,这儿没有微波炉。”
“好的。”姜听雨点头,想起病房里的谢霁淮,不放心地转过头看了眼。
她凝着眉心,又望向护士:“姐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我老公,我很快就回来。”
在外人面前提及老公两个字,对女孩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护士笑笑:“行,你快去吧。”
姜听雨感激道:“谢谢。”
她拎起粥,忙不迭走到电梯口,一刻也没有耽误,前后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粥热好回了病房。
推开病房门,姜听雨意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生。
米茶和楚子君端端正正坐着,双手正经搭在大腿上,仿佛受训的学生一般。
见到姜听雨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都泛起亮光。
“老板。”
米茶小心翼翼地唤姜听雨,考虑到病房里的男人,连声音也不敢放大。
姜听雨自然而然走进去,把粥放到了床头柜上,“你们来啦,要喝水吗?”
“不、不用了。”米茶和楚子君僵硬摇头,齐齐出声。
老板的丈夫在这儿,她们哪敢劳烦老板为她们服务。
她们到病房已经近十分钟了,被病床上男人的气势压得死死的,眼睛都不敢乱瞟。
上回在酒店套房门口匆匆看了眼,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现在同处一个病房,她们才感觉到浓厚的压制感,那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米茶心里好奇死了男人的身份,又怂得要命,不敢问出声。
她总觉得老板的丈夫不是简单的人物。
姜听雨把粥打开,放到谢霁淮床前的桌板上,将手里的勺子递到他的右手上,“慢点喝,当心烫。”
谢霁淮接过,温柔地笑:“好。”
米茶和楚子君当场愣住,自打她们进来,谢先生对他们虽然礼貌却很疏离,连笑都是淡淡的。
而现在,他在老板面前完全变了个人,凛起的气势也温和了下来。
米茶和楚子君交换了个眼神,双双惊得睁大了眼睛。
米茶想起老板交代她的事情,忙拿起茶几上的纸袋,站起身送到老板跟前,“老板,你让我买的手机,两部型号都是一样的,颜色一粉一黑。”
老板只告诉她型号,颜色没提,米茶想着老板之前的手机就是粉色,便自作主张买了一样的。
“谢谢。”
姜听雨接过来,从里面拿出黑色的那只,把谢霁淮原本的手机电话卡取下来装进去。
开机后,她把手机递到谢霁淮眼前,“老公,帮我把买手机的钱转给米茶。”
她说的很自然,在外人看来,她们俨然一对甜蜜新婚夫妻的模样。
唯有谢霁淮听出了女孩声音里的颤抖。
她似乎是在不好意思,也不知是因为那句老公,还是请求他帮忙转账。
米茶摆了下手,讪笑:“老板,钱不着急的,不用现在转给我。”
姜听雨执意:“不行,现在就要转。”
两部手机不过几万元,于她而言只是小数目,但米茶不一样,她也许是用了未来几个月的生活费来帮她垫付这笔钱。
她怎么可以拖着不给她。
“老公,微信有钱吗?”姜听雨直直看着男人,无意识地嗲着声音。
谢霁淮唇角浮漫出笑意,心头酥酥麻麻的。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撒娇向他要钱,从前在酒局上,有女孩缠着其他男人要钱要包,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到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女孩,他情愿她日日都缠着他要东西,钱也好,包也好,首饰也好,再贵的,他都能给她,只要她想要,他就能送到她手里。
作者有话说:
谢总:老婆主动问我要钱了,在她心里,我肯定特别的重要,不然她怎么不问别人要~

◎要不要老公再摸一次?◎
姜听雨瓷白的手指停留在锁屏界面上, 半点没有逾矩,乖巧地等着他的回应。
谢霁淮没接手机,看着女孩的眼神慢慢变得浓郁, 深邃的眸映着屋外烈日透下来的光线, 唇角笑意渐深,“你自己转。”
姜听雨愣愣地看他, 眼底弥漫着无措的神情。
她用他的手机给别人转账,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姜听雨弯下腰,唇瓣压在谢霁淮耳边,温热的气息轻吐:“还是你来转吧, 我不知道你的支付密码。”
说完,她把手机塞进谢霁淮的右手掌心, 刚要离开, 就被勾住手指。
谢霁淮微仰着脖颈,贴近女孩的侧脸,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彼此可以听到:“和家里的房门密码一样。”
别墅的房门密码……不就是他们的领证日期……
姜听雨难以想象谢霁淮这么谨慎的人会用如此简单且重复的支付密码。
“记得吗?”谢霁淮哑声问,嗓音透出些许虚弱。
姜听雨没缓过神, 愣愣点头, “记、记得。”
领证那天的乌龙事件, 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哪有人像她那样,领证当天才发觉自己搞错了结婚对象。
现在想想, 她都觉得尴尬。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