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安安的猫  发于:2024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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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想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霁淮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任由眸色暗沉下去,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说呢?”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抛给了她,显而易见的,不会轻巧揭过今晚的事。
姜听雨咽了咽喉咙,只觉得嗓子里好似被塞了团火,灼烧得她开不了口。
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心里慌乱不已。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是吗?”谢霁淮慢条斯理收紧覆在女孩细腰上的手,让她不得不贴近他的身体。
阴沉沉的眸光定在她心虚的小脸上,片刻后,他轻笑了声,低沉的嗓音透着凉薄:“不想和我说,那不如和你父母说。”
他从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作势要给姜父姜母拨去电话。
姜听雨忙不迭按住了他的手,咬着贝齿摇头:“别告诉我爸妈。”
小姑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住了男人遒劲的手,生怕他真的把今晚的事告诉爸爸妈妈。
父母一再强调不许她晚上去玩乐的地方,若是知晓了肯定震怒。
谢霁淮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他们的关系起码是平等的,她好好道歉,谢霁淮也许就会原谅她。
但父母就不同了,父母是长辈,她在他们面前只有被训斥的份,连一句反驳也不能说。
姜听雨双手握着男人的掌心,小幅度地轻晃,软着声音撒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谢霁淮随手将手机扔到枕边,空下来的手没再掐着女孩的腰,而是压在了床榻上。
姜听雨抿了抿唇瓣,怯生生地抬眸,清澈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我觉得闷在家里无聊,就和一一去会所玩了。”
谢霁淮淡淡挑唇:“继续。”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心慌地垂眸:“没有了。”
谢霁淮半阖眼睫,冷嗤道:“没了?”
“嗯……”
小姑娘鸦羽般的长睫快要触到眼睑下方。
谢霁淮指尖按住床单,扯唇低笑,然而笑意却未达冰凉的眸底,“男模是怎么回事?”
姜听雨紧抿着唇,心里后悔不迭。
她当时就该死命拦住一一不许她点。
那时候她见一一心情不好,就心软没有阻拦。现在倒好,她连见都没见男模一眼,莫名地背上这口锅。
“男模……也不是我点的呀。”女孩温软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似游丝般细不可闻。
谢霁淮手指再次抬起女孩的下颌,沉声道:“看着我说。”
姜听雨又怕又怯,颤栗着重复:“我、我没有点。”
谢霁淮:“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都是程小姐的主意?”
他就那般轻懒矜贵地低视着她,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眼中的淡漠和矜傲无一不在表明他对她的不信任。
姜听雨很想点头,但她做不出把错都推给好友的事,她的礼貌和涵养都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小姑娘咬着唇瓣不肯说话了,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水啪嗒一声掉落了下来,砸在谢霁淮的手背上。
谢霁淮掀眸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移至她的眼角,指腹缓缓揉蹭,“哭什么?”
“我、我委屈……”小姑娘娇滴滴地抽噎。
男模本来就不是她点的,他还非要把错怪到她的头上,被冤枉了当然委屈。
谢霁淮胸腔里的那股闷气突突地胀,气得发笑:“你还委屈上了?该委屈的是我。”
姜听雨止住哭声,愣愣望向他,纤长眼睫还带着晶莹的泪珠,“你哪里委屈了?”
她搞不懂了。
她没有欺负过他,也没有怪罪过他,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谢霁淮脸色阴云密布,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姜听雨,你已经结婚了,该和其他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今晚你在会所里点男模,这和出轨没有区别。”
姜听雨眼睛蓦然瞪大,语调尽失:“出轨?”
她不过就是在会所里点了几个男模陪唱而已,怎么变成出轨这么严重了,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点的。
出轨在她心里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了,是抬不起头见人的错,贸然背上这个罪名,小姑娘吓得愣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轻轻扯了下男人的袖子,委屈巴巴道:“我、我没有出轨,我都没有见男模呀。”
谢霁淮捉住她的手:“不是没见,是没见成,这是两码事。”
姜听雨无力反驳。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不对,她没考虑到谢霁淮的脸面。
新婚妻子在会所里点男模陪唱,传出去多丢人啊,旁人要是知晓了说不定会在背地里嘲讽谢霁淮,看他的笑话。
姜听雨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愧疚极了,真诚地道歉:“老公,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丢脸了。”
她悄悄打量了男人一眼,看见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面容也不似平日那样精神,当下就猜到他这几天一定很累。
他大概是刚到京北没多久就风尘仆仆赶到会所接她了。
这样一想,姜听雨心里的愧疚更深。
谢霁淮表情一沉再沉,捏着她的手指下意识用力,“丢脸?”
“你觉得我是因为丢脸才会生气?”
姜听雨眼底浮漫出茫茫如白雾般的迷惘:“不、不是吗?”
不是为了丢脸而生气,那又是为了什么?
姜听雨看着男人,他就在她眼前,她却根本看不透他,那一瞬,她突然觉得他似是被厚厚泥沙裹住了外表,无法窥视其中一二。
谢霁淮松开了女孩的手,忽地笑了。
他唇角的笑意很淡,看她的眼神也是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然而底下攥起的骨节都隐隐泛白,心口更是烦躁不已。
隐忍一路的克制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随时都会失控。
为了一句让他丢脸了而给他的道歉,他不在乎,也不需要。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知悔过,更是因为你对婚姻的漠视。”
姜听雨睫毛颤了颤,嗓音带着喑哑哭腔:“对不起,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凑至男人的脖颈,小猫似的蹭他。
小姑娘从来都是被别人哄的,哪里哄过人,更别说哄男人了,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向他道歉。
谢霁淮单手扯掉领带,眼眸透着危险:“姜眠眠,一句对不起可没办法抵消你犯的错。”
姜听雨紧张地张了张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霁淮贴近女孩的耳骨,炙热的气息喷吐萦绕在她耳廓之内,“姜眠眠,做好明天下不了床的准备。”
姜听雨眼睫微微颤动,双手攥紧了男人腹部的衣料,怕得又要哭了。
谢霁淮轻启薄唇,嗓音沙哑冷淡:“哭也没有用,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若是心软放过了她,以后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
今天她敢点男模,明日说不准就会喜欢上其他男人。
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谢霁淮的长指划过女孩的脖颈,落在她的心口,轻轻压进去,“姜听雨,你是我的妻子,从身到心都只能是我的,记清楚了吗?”
姜听雨眼眸含泪,乖巧地点头:“嗯……”
谢霁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一起进了淋浴间。
花洒的打开,热水淋漓而下。
姜听雨穿着浅粉色的长裙,脸上也带着精致的妆容,被热气蒸腾得皮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绯色,诱人而不自知。
被男人放下来后,她就怯怕地往角落里躲,虽然不知道男人要对她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霁淮挑好了水温,偏过脸看她,喉结轻滚,淡着声音命令:“自己脱了裙子。”
“老公……”小姑娘捂着胸口,软着声音对他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小姑娘怯生生看了眼身姿颀长的男人,只觉得他犹如森林里蛰伏的野兽,暗中窥视猎物,只等猎物失去戒心就上去撕咬吞下。
谢霁淮唇角勾起弧度,大手擒住女孩的柔荑,从她锁骨上挪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直到这时候,姜听雨才发觉好像是低估了谢霁淮,他平日举止优雅,言语有礼,是正经名门贵公子的做派,然而此刻,却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手段狠戾,一言一行皆是威压。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姜听雨抿咬唇瓣,颤着手指伸到背后去够连衣裙的隐形拉链。
平日里轻松就能拉开的拉链,今天不知怎么,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拉不下来。
“老公,拉链……”小姑娘委屈地咕哝声。
“拉链怎么了?”
“我、我拉不开。”
姜听雨背过身去,给他演示了一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谢霁淮手指轻抬,落在她的后背,两指捻起拉链头,轻轻一扯,女孩光洁细腻的后背便曝露在眸子里。
女孩皮肤娇嫩,大片皮肤雪一样的白皙,好似剥了壳的蛋白。
谢霁淮眸子里暗流涌动,低哑着嗓音:“好了,继续。”
姜听雨手指压在前襟上,才使得裙子没有整个掉下去,这会儿听了男人的话,脸颊羞得发烫。
溅落下的水珠洒在她的后背上,小姑娘皮肤娇嫩,炙热的水温一碰便立即泛起星星点点的红,仿佛冬日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老公……”小姑娘咬了咬唇,怎么也做不来这样羞人的事。
谢霁淮站在花洒前,挡住了四溅的水珠,衣服却被淋得尽湿,结实的肌肉线条暴露无遗,腹部也是块垒分明。
耐心被磨光后,他一秒也不想再等,直接扯过女孩的手摁在浴室玻璃上。
“今晚你有的是机会叫老公,现在先省省力气。”
压在裙子上的手一松,长裙便随着引力的作用掉落了下去。
姜听雨来不及惊呼,唇瓣就被男人咬住。
他们亲吻过许多次了,却都不及这一次来得汹涌猛烈,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要溺昏在他的吻中。
唇齿被攻城略地般扫荡,舌尖也被他勾着缠绕,呼吸凌乱而急促。
箍在她腰间的手指死死扣紧,不许她逃离,就连挣扎,她也很难做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白兔太过不堪一击,很快便节节败退。
浴室里的水汽缓缓蒸腾到天花板,又在上方凝聚成一个个小水珠,大面透亮的镜面模糊一片,倒映出纯白色的瓷砖。
裹着雾气的玻璃房迷糊得看不清人影,只隐约看到两个小巧的手掌印。
水声淅淅沥沥,滚着雾气砸到地面,又汇聚成溪流,穿过女孩白皙的脚趾,争先恐后涌入下水口。
热气烘得姜听雨晕晕沉沉,脑子也好似被塞了棉絮般发胀,一点思绪都没有了。
天色大亮,卧室内却阴暗暗的,深色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缕光。
床上的小姑娘转了个身,小脸在枕头上轻蹭了下,眼睫轻颤着掀开。
姜听雨睡得并不太好,又累又沉,还做了噩梦。
梦里,她是可怜的小女仆,谢霁淮是大少爷,白天指使她做这做那不说,夜里还要去她房间里欺负她,气得姜听雨咬他的心都有了。
睡醒之后,姜听雨盯着天花板,长舒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
她才不要做小女仆呢,一点权力都没有,只能看主人的脸色过日子,想想都可怜。
“宝宝,想什么呢?”
谢霁淮感觉到女孩的动静,附在她耳畔低声询问。
他是难得起得晚了。
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再加上昨夜的疯狂,这一觉意外地睡得极深。
姜听雨睡意惺忪,脑子都没有完全清醒,傻傻地说了出来:“我梦见自己成了你的小女仆。”
谢霁淮饶有兴味地低笑:“小女仆?”
“宝宝怎么会梦到自己做女仆?”谢霁淮揉着女孩的头发慢条斯理引导着她继续说。
姜听雨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他的陷阱,嗔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欺负我。”
谢霁淮低低地笑:“下次老公给你买女仆的衣服穿好不好?”
姜听雨愣了愣,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他,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没推动,“我才不要做小女仆。”
小姑娘咬着唇瓣睨了男人一眼,娇蛮道:“我是不会伺候你的,想都不要想。你那么想做大少爷,就多招几个佣人好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谢霁淮就是想欺负她,各种形式地欺负,床上不够,床下还要奴役她。
不愧是资本家,吃人都不吐骨头。
还好她不是他的员工,要不就更可怜了。
姜听雨试图掀开被子下床洗漱,身体都还未离开床榻就被身后的男人搂过细腰,拥进怀里。
谢霁淮唇瓣贴上她的耳低语了句。
姜听雨想起了昨晚的事,脸刷得一下通红,娇嗔道:“你、你不要脸。”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他想的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事。
虽然推不动谢霁淮,但她还是在他怀里拱了两下,想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别乱动。”谢霁淮掐了下她的腿,低声道:“宝宝真没良心,老公伺候你,你还说我不要脸。”
姜听雨羞赧地拍了拍谢霁淮的手,愤愤道:“松手,你掐疼我了。”
小姑娘惯会夸大其词,疼一分也要说成十分。
谢霁淮勾着她,手稍稍松开:“你把老公弄成这样的,现在又不管,是不是过分了?”
姜听雨张了张口,不可思议看向他:“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是你自己……”
“你刚刚是不是在我怀里乱动了?”
姜听雨默了默。
她确实是动了,可她都没有用力,怎么会影响他。
谢霁淮覆上她的手腕:“既然你肯承认,那就你来解决。”
姜听雨手指好似触电了般地往外扯,服软求饶:“老公,我身体难受。”
谢霁淮只是逗逗她,没打算做什么。
男性早晨起生理反应太正常不过,不用管过会也就下去了。
“哪里难受?”谢霁淮蹙着眉心,严肃地问。
姜听雨被他这幅模样弄得心慌,嘴里的谎言一下卡了壳,“嗯……就是……那里难受。”
她似是而非说着,也没给出具体的来。
谢霁淮关心则乱,没去多想女孩是不是在说谎,只以为昨晚的药功效没起到太大的作用,还是让她难受了。
他伸手要去探查,吓得女孩慌忙捉住他的手,“不是不是,我是……是……”
女孩想了半响也没想出适宜的谎言来,唇瓣都被她咬出了浅浅的印子。
到了这会儿,谢霁淮哪里还看不出她是故作呻..吟,索性耐着性子陪她演。
手指不老实地游移在女孩身上,每到一处便停留片刻,似是在点..火。
“这儿不舒服?”
“还是这儿?”
作者有话说:
更晚了,本章30个小红包

姜听雨贴着谢霁淮的胸膛, 轻轻颤栗。
昨晚的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闭上眼就是她哭求的画面。
那时, 她的腰被男人死死箍住, 动也动不了,只能咬着唇瓣任由他胡来。
就跟眼下的处境几乎没有区别。
姜听雨怕他又要乱来, 当即垂眸服软,嗲着声音撒娇:“老公……别弄我了。”
谢霁淮低头埋在她脖颈处咬了口,像是得了趣,又不紧不慢厮磨, 吮吸出青红的痕迹,“收点利息, 晚上再取本金。”
“啊?”姜听雨叫苦不迭, 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谢霁淮逗够了她,低低地笑:“起来,今天带你出去。”
姜听雨睁大眼睛,小脸微仰迎上他的视线, “去哪儿?”
谢霁淮起身下床, 顺手拿过床头的浴巾随意搭在腰间, 赤..裸的后背清晰可见数条抓痕。
姜听雨脸颊微微红,一下记起那是谢霁淮昨晚抱着她时, 她留下的痕迹。
谢霁淮转身看她,淡淡道:“不是在家闷吗,带你出去玩。”
姜听雨蹭得一下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陡然滑落, 酥白雪峰曝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她慌忙扯过被子, 欲盖弥彰道:“你什么也没看见。”
谢霁淮眼眸暗了几分, 轻滚喉结:“宝宝身上有哪里我没有看过?”
姜听雨耳根都在发烫,羞耻得攥紧被角:“那也不行。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小姑娘生得漂亮,身姿虽然纤细,但该有的都有,锁骨下方的蜜桃刚刚好可以一手掌握,很适合用来做些坏事。
上次他说要借用,天真的小姑娘满口答应了下来。
但愿她知道真相以后,不会反悔。
谢霁淮勾唇笑笑:“嗯,没看到。”
“宝宝先躺一会儿,老公给你拿睡衣。”
姜听雨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粉丝的真丝睡袍递到了她的枕边,姜听雨磨磨蹭蹭不肯换,非等男人进了浴室后才偷摸换了衣服。
周六是休息日,姜听雨不必去工作室。
照理来说摄影工作室是服务业,周六日的生意应当是最好的,但姜小姐不缺钱,就将员工的休息时间定在了周六日,甚至法定节日,他们也是照常休假。
洗漱完后,姜听雨从浴室走出来进衣帽间选衣服。
今天出去玩,她要穿得漂亮点。
选来选去,玉白指尖停在了蓝色纱裙上。
这条裙子是哥哥去法国出差时带给她的礼物,至今也只穿过一次。
裙摆网纱层层叠叠,裙口嵌了无数颗水晶,灯光下熠熠生辉,漂亮得像是从童话故事里变出来的裙子。
换上后,姜听雨拿了手机走出卧室去了一楼。
阿姨上午不会来别墅,此刻就只剩他们两人,早餐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谢霁淮的手上。
姜听雨到了餐厅就见桌上放着乳白色的粥,浅尝一口,香甜奶味便弥漫在唇舌之间。
小姑娘边喝着粥边偷瞄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看出他动作娴熟,而且做得很不错的样子。
片刻后,男人解了身上的围裙,端着一碟蛋饼走出来。
“我吃不下了。”姜听雨盯着蛋饼,语气颇为惋惜。
她很喜欢吃他做的蛋饼,和外面买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蛋香味尤其得浓郁。
谢霁淮抽出椅子坐下,轻扫了她眼,“想吃又怕浪费?”
“嗯。”
姜听雨从来都是吃多少拿多少,不浪费食物。
谢霁淮捻起筷子,夹了一块蛋饼喂给她,“咬一口。”
姜听雨摇头,手指了下微微撑的小腹:“吃饱了。”
谢霁淮:“只咬一口,剩下的老公吃。”
“啊?”姜听雨愣了愣,下意识张唇咬了一小口。
咀嚼的时候,她定定看着男人,看他丝毫不嫌弃地吃了她刚才咬过的蛋饼。
这和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女孩却还是红了脸,视线都变得仓皇失措。
搁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姜听雨低眸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一瞬,才接听电话。
“哥哥,找我有事吗?”
姜聿丞惊诧道:“你今天醒得这么早?”
小姑娘爱睡懒觉,休息的时候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姜听雨不好意思地蜷缩起手指,支吾了声:“嗯……”
姜聿丞抿了口咖啡,淡着声音道:“听说那狗东西去港城了?”
姜听雨吓得心跳都要停了,看着谢霁淮的目光颤动不已:“哥哥你别乱喊,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要命的是,她的手机声音开得大,谢霁淮不可能听不见。
姜聿丞鼻息透出一丝冷哼:“我怕他?”
姜听雨:“……”
你不怕,我怕呀。
姜聿丞打电话过来也不是为了骂人的,主要目的还是关心妹妹,“你一个住怕不怕,要不然回家里住,爸妈也想你了。”
姜听雨偷瞄了眼谢霁淮,猝不及防看到他阴云密布的脸,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下去。
“不、不怕。”
事实上,她怕得要命。
姜聿丞不知谢霁淮已经到了京北,此刻就在妹妹身边,还以为他在港城,“跟哥哥说说,谢狗有没有欺负你?”
姜听雨咽了咽喉咙:“没有,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真的?”
姜听雨用力点头:“真的。”
姜聿丞很快察觉妹妹的不对劲,她说话时似乎带着颤音,“眠眠,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姜听雨唇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在谢霁淮的注视下,将手机交给了他。
谢霁淮捏着女孩的手机,送至唇边,“大哥,早上好。”
姜聿丞:“……”
姜聿丞以拳抵唇轻咳了声,若无其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霁淮摩挲着手指,漫不经心地回复:“昨晚。”
“眠眠有我陪着,就不劳大哥挂心了。”
姜聿丞是昨晚赴了个酒局才知谢霁淮去了港城,今儿一早就给妹妹打了电话,没料想到他只去三天就赶回京北。
港城商业综合体的项目是个大盘,他只用三天就考察完了?
姜聿丞长指轻点桌面,冷嗤了声:“我找的是我妹妹,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姜听雨看他们俩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谢霁淮身边,俯下身夺走手机:“哥哥,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聊了,再见。”
姜听雨生怕哥哥再说点什么过激的话出来,到时候苦的是她,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聿丞看着莫名被挂断的电话,怔愣了许久,而后心底里涌出烦躁的情绪。
他姜聿丞的妹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挂了他的电话?
姜聿丞死盯着手机屏幕,气得冷笑。
姜听雨不安地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唤了声:“老公……”
谢霁淮靠着椅背轻飘飘看了女孩一眼,笑笑:“不是谢狗吗?”
姜听雨后背凉飕飕的,手心也冒了冷汗,“不是。”
“我哥哥他……他就是……”
谢霁淮薄唇轻启,接了她的话:“就是讨厌我。”
姜听雨去牵他的手哄他:“老公,我哥哥他不是故意那么叫你的,你别生气。”
小姑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让谢霁淮生了很大的气。
昨晚她犯了那么大的错,谢霁淮也大度地原谅了她,今天还要带她出去玩,他对她那么好,她却又惹他生气。
早知道,她就不接哥哥的电话了。
谢霁淮轻轻抽回自己被女孩牵着的手,不紧不慢道:“我这人是很讨厌,姜小姐也这么觉得,是吧。”
姜听雨不知所措地摇头:“我没有,老公,我真的没有,你一点儿也不讨厌。”
谢霁淮轻慢笑了笑,眼底神色淡得撩不起一丝波澜。
姜听雨彻底慌了。
他都叫她姜小姐了,摆明要跟她划清界限,肯定特别特别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因为他的疏远而心慌,只知道她不要他这样冷淡地对待她。
姜听雨咬了咬贝齿,一狠心,直接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颤微微道:“老公,我替哥哥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谢霁淮双手搭在餐桌桌沿边,将女孩圈在自己的领地内。
他低垂着眸看她,唇角逸出淡笑:“道歉就这么敷衍?”
姜听雨深吸了口气,一点一点凑近他:“我、我亲你一下当成道歉行吗?”
她之前惹他生气的时候他就会吻她,这次她主动亲他,应该能抚平他心里的气愤吧。
小姑娘心里默默地想。
谢霁淮饶有兴味地挑眉,搭在桌沿的手移至女孩的细腰,缓缓收紧,“那要看你的诚意有多大了。”
姜听雨眸子里闪过一瞬纠结,颤栗着送上自己的唇瓣。
覆上温软的瞬间,她嗅到了他身上颇为浓郁的栀子花香,是沐浴乳的香味,且弥留的时间很短。
他早上起来洗过澡了。
可是,他昨晚不是才洗过吗?
谢霁淮脖颈微偏,离开了她的唇,嗓音低哑,似裹了西北寒凉的风,“宝宝一点诚意都没有,亲吻的时候也不专心,看来并不是真的想道歉。”
姜听雨眼睛蓦然睁大,双手下意识捧住男人的下颌,“对不起,我刚才闻到你身上的栀子香味,就多想了点。”
“想什么?”
姜听雨诚实地回应:“想你为什么早上又要再洗一次澡。”
谢霁淮手指轻揉着她的腰,缓缓道:“想知道原因?”
姜听雨从他眼睛看到了升腾而起的灼热,吓得直摇头。
谢霁淮没打算放过她,热息抵着女孩的脸颊喷涌,“宝宝忘了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了?”
作者有话说:
眠眠这边哄完老公,等会又要去哄哥哥……
上章改了一天,人快改没了,实在没精力写了,先放三千,白天精神好了我争取在写点放上来。

姜听雨怔了半刻, 想起早上她在他怀里乱动,惹得他有了反应。
樱粉色的脸颊微微发热,小姑娘羞得不敢看他,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谢霁淮掀眸看着她, 小姑娘白瓷一样的眉眼精致明艳,眸子里盈盈闪闪, 似落了星辰,她什么都不用做,只乖乖在他面前,一颦一笑都是无声地引诱。
而他, 甘愿为她折服。
“宝宝不是要道歉?”谢霁淮压低嗓音提醒。
他抬起手腕,余光扫了眼表盘, “时间不早了, 宝宝得快一点。”
姜听雨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僵硬了片刻,呼吸渐渐急促。
他哪里是想要她的道歉,分明是要她主动献吻。
姜听雨自知理亏,不好意思耍赖, 况且这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赔礼方式, 总得要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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