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态度十分傲慢，虽然是乙方，却有凌驾于甲方的嚣张气焰。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十分不舒服。
周灵韵皱了一下眉头。

第126章 谁让你们没能力造出来
“这年头，能提供核心网元设备的就我们一家，你要是不满意，你们就自己造吧。”小石态度越发嚣张。
现场没有人敢反驳，就是不爽也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请注意一下你们的态度，搞不好，我们工程师可以选择不来。”
因为造不出核心网元设备，所以是卖方占据很大的优势。
招标时，爱力信不怎么想来的，他们看不上穷国家那么点小钱。
之所以来应标，主要是邮电局求着对方来的，对方才勉为其难地来过来。
一个贫穷的国家，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自然不受待见。
说白了，落后就没话语权。
落后就要挨打。
在部门里作威作福的梁总见状，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夹着尾巴，讨好地说道：“小石同志，你看能不能跟你们工程师通融一下，让他们在这周赶过来维修检查一下？”
小石同志看着他，脸上也没多少好脸色，“你们让我一大早赶过来，服务费差旅费什么得先给我算清楚，我这一天不能白跑。”
“小石同志，你要多少服务费呢？”
小石同志伸出两根手指，“200元。”
200元？
这都顶得上普通工作4-5个月的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支出。
梁总想了想，咬了咬牙，“可以吧，我到时向我们上级申请吧。”
“我不要事后，我就要现在的。”小石同志十分不客气地说。
梁总迫于无奈，只能自掏腰包给他200元。
说实在的，这200元，比他一个部门领导的月工资还高。
苏咏志看了一下小石同志，又问：“收了钱，是不是可以维修了？”
“这200元只是差旅费和检查费而已，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我维修不了，我现在把情况反馈我们海外工程师。”
说着，小石也只是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
“你！”
维修进度一点也没变。
被坑了200元，在场的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我先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总部。”小石同志说着，走出了机房。
留在机房的人，面面相窥，终于有人说了出来。
“这外国人说话怎么这么嚣张？当时合同到底是怎么签的，怎么没规定乙方的服务响应要求？他要一个月才能维修，那我们岂不是以后都要受制于人？”梁总十分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当时是我们求着他们来的，所以合同签订上，爱力信厂商据有很大的话语权。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签的。”其中一个邮电员工解释了一下。
“唉，说到底还是我们国家造不出这么先进的东西！”马元老师哀叹一声。
“你们设计院搞出这样的设计，也看看能不能维修吧！”梁总看了一下无线电学院的几个人。
马元老师道：“设备不是我们制造的，那个界面没有告警，根本就不知道设备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设备能显示告警信息，我们一定能定位到哪里有问题。”
过了十几分钟小石同志回来，“我已经跟我海外的同事沟通了，他们说最快也要三周左右能赶到华国。”
“难道就不能一周内到吗？”梁总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一般。
小石摇了摇头，“没法做到，你要是不满，大不了你们自己人上！”
一副你行你上的架势。
“不过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们，如果你们乱维修，把这百万的设备弄坏了，我们工程师的维修费用就要加倍！”
小石同志态度十分嚣张。
“你就是看准我们华国人做不好维修是吧！”梁总急了。
1个月到还是3周到，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他还是赶不上下一周展示无线移动网络的成果。
搞不好他这个部门经理都要下岗了。
此时他的压力有点大。
拿厂商没办法，他只好拿设计方出气。
“你们设计方快看看有没问题？那么多钱请你们来干什么的？你们怎么就设计出这样的东西呢？”
这种无辜中枪，让无线电学院的人都不太好受。
马元老师偏向于理论性的，实践得并不多，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又看向了周灵韵和陈旺。
“你们有什么看法？叫你们过来不是来看热闹的。”
陈旺摇了摇头，大气都不敢出。
周灵韵刚刚也看过了界面显示器，倒是很冷静地说：“设备没显示告警问题，有可能是告警线接口坏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小石同志一听，“这位姑娘，你什么人啊？你懂什么？我看你适合去选美，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马元老师自然看不去，“这位是我们无线电学院的人，是我们设计方之一，不是不相干的人。”
“多说无益，不如先检查一下吧，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修不好。”苏咏志提议道。
梁总也赞同。
于是周灵韵戴上手套，戴上鞋套，套上静电手环，顺着线路检查一下，“这条应该是告警线路。”
线头用的是串口通信，周灵韵检查了线，“线没问题，有可能是设备的串口坏了。”
“这设备只有一个串口通信，串口坏的话，那还是要等设备厂商维修才可以。”苏咏志有些担忧的说道。
周灵韵想了想，一般通信设备都会有备用接口，据她所知爱力信也应该有的。
“应该有备用通信接口才对。”
周灵韵看向了小石同志，随意问了一下，“小石同志，请问你知道备用通信接口在哪里啊？”
“我怎么知道！”
小石同志根本就是个干销售的，技术的事他也不懂，一大早被公司派过来应付一下邮电局的人就完事，哪可能会修！
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周灵韵也有些疑惑了。
“我劝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台机器，除了我们工程师能修好，你们华国没人能修好！”小石对周灵韵的做法嗤之以鼻。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既然这个小石同志帮不上忙，周灵韵只能自己摸索了，她检查了一下接口，发现了一个以太网口，便让其他人拿网线过来一下。
重新连接网线以后，奇迹发生了，苏咏志十分兴奋地喊道：
“界面监控器能监控到告警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灵韵，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懂那么多呢！
“切！看到告警又怎么样，也要你们能修啊！”小石同志毫不在意地说道。
说到底，他就是看不起华国这个落后的国家！

小石这句话，伤害性挺大，侮辱性极强。
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服了，很容易激起华国人的争口气的斗志。
梁总看向了马元老师，“马工，看看告警都是什么信息，能不能修好？”
马元老师走到了界面前，几个人都围在了他身边，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
他拿着外接的键盘，敲打了几下指令以后，屏幕上出现了告警信息。
可是马元老师看了一下英文显示，完全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这……”苏咏志也在一边看，他也有点懂，可是这上面的告警信息，他也看不懂。
“拿那个爱力信的设备操作手册过来看看吧，对照一下。”马元老师额头不时冒着汗。
周灵韵刚接完线，整理了一下线路，还来不及看显示器。
说实在，她真的就觉得这个小石同志挺欠揍的。
她刚刚就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所有人都围着界面显示器看，而显示器的屏幕并不大，所以周灵韵被挡住视线根本就看不到显示器上面的内容。
“马工，怎么样？”网络部的梁总现在也十分焦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马云查找了一下操作手册上的指示，完全没头绪。
“我尽量吧。”
小石同志嗤笑一声，“看吧，我就说嘛，你们就算能看到告警，也不一定能修好这台机器。”
马元老师看了一眼小石同志，又继续在键盘敲下指令。
“可恶！”
陈旺低骂一声，虽然他也很想为国争光，为华国争点面子，可是他也帮不上马老师忙。
袁明明对核心网的指令，真的不太懂，也帮不上忙。
所有的压力一下子只能聚焦在马元老师身上。
梁总这时也有些暴躁了，“都过去一个小时，你们怎么还没搞定啊？设备报警器一直响个不停。”
“刚刚那位处理接口的小姑娘呢？”梁总提了一句。
苏咏志看向周灵韵，“周工，你来看一下吧。”
被点名的周灵韵点了点头，可也要她能到显示器才行啊，那么多人围着。
梁总看着显示器前的人，“都给这位姑娘让一让，让她来！”
那些不懂装懂，还是看热闹的5-6个人都闪开了，显示器前只有马元老师在焦急地敲打指令。
周灵韵走到显示器边，跟马元老师交谈了几句，又翻了一下操作手册，确实没有说明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周灵韵回想起以前她在爱力信工作的时候，自己看过的设备的各种问题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其实什么告警现在也不重要，先重启一下设备试试。”
“重启？”马元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存储器里面的数据可能都会被清空，到时所有的设备都要重新写入数据，工程量会多很多，而且也不能保证数据配置是不是准确。”
这也是马元老师一直不敢重启的原因，怕核心网设备里的数据丢失或者错乱。
搞不好他们要重新建设核心网数据，那可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啊!
难度不是一般大！
周灵韵默了下，“据我所知，爱力信设备其实有备份数据的功能，我们可以先把数据保持在备份盘里，在重启前先备份数据，等重启以后再把备份的数据加载设备，工作量就没那么大了，所有的数据配置也能恢复。”
“你怎么知道的？这操作手册上也没写啊？”陈旺问了句。
周灵韵一时之间也不好解释，只是糊弄了下，“我之前看一本M国DR.Keven编写的书，里面提到通信的备份思维想到的。”
在通信网络里，很多设备的组合设计，都会考虑到数据备份。
这也是为了避免数据丢失，进行的一种操作。
“我记得我之前做核心网设计规划的时候，是有要求厂商提供设备数据备份功能的。”
周灵韵说这话时，看向了小石同志。
小石同志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我们的设备应该是有备份硬盘的。”
其实他就负责订货送货，设备的技术部分理解根本就不太懂。
“不过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你们误操作导致设备出了问题，我们的维修费是要加倍的。”
梁总现在已经没多少退路了，只能破釜沉舟赌一把，“小姑娘，你尽管放手去做吧，有什么事，我这个做领导的担着。”
周灵韵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这套核心网的设备价格可不便宜，得花华国币600万左右的钱。
这还不包含维修费，维修费和配件要另外算。
搞砸了，她可能要要赔个倾家荡产。
“好，我尽力。”周灵韵从马元老师那里拿过来键盘。
在键盘上敲了几行陌生的指令，倒让马元有些惊讶。
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若有所思。
周灵韵敲打了完指令以后，在寻找备份盘的位置，接着就各个模块备份数据。
她的动作很熟练，丝毫不像一个新人。
“现在系统数据备份需要点时间，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再进行操作。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备份完以后，要做什么？”梁总心里并不是很踏实。
“就是最关键的一步，重启所有设备，然后再读取备份的数据，激活整台设备的各个模块，如果能正常工作的话，那就能恢复正常。”
“如果不能呢？你们到时就要给双倍的维修费了。”小石同志在一边说着。
“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一个一个检查模块的运行情况，总能定位到故障的位置。”周灵韵此时十分的冷静，一点都不担心后续有什么问题。
她的冷静莫名让人心安。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周灵韵检查了备份进度情况，已经完成了，接着又在显示前敲下了几行指令。
“现在开始重启设备。”周灵韵郑重地说道。
这话就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以后，设备瞬间停止运行，警报声音也停止。
大概过了几分钟以后，周灵韵又在键盘上敲下几行指令，核心网的功能模块一个一个地重新启动。
启动完成以后，她又从备份盘里读取数据加载到各个模块。
设备加载数据的速度没那么快，搞完以后，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怎么样？”梁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扫描了一下设备，暂时没发现告警异常，所有的设备都正常。”
“哈？这是不是说明修好了？”苏咏志有些忐忑地问了句。

“还需要用移动电话拨测一下。”
苏咏志走去了一下，回来以后，神色很激动，“修好了！网络正常了！”
大家都用震惊的目光看下了周灵韵。
“周灵韵，你是我们的英雄！”梁总很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小石同志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灵韵，感觉自己被扇了一个大耳光，这怎么可能！
“灵韵同学，你是我们的榜样！”
“等下，我再整查看了一下数据是否正常。”
周灵韵脸上并没有放松，在键盘上又敲了几行指令进去。
设备暂时没什么问题。
听着周围一片赞誉，周灵韵笑得有点虚弱。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考虑以后来我们邮电局上班？”梁总看她的眼神变得十分炙热。
邮电局不仅仅是国企铁饭碗，而且薪资比一般的国企工资还高。
陈旺是十分羡慕了。
他在这里做牛做马就是希望能混进邮电局，不过邮电局的人对他都不怎么热乎，而周灵韵却可以轻易就让邮电局的老总刮目相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叫周灵韵，我还是个学生，暂时不考虑工作的事。”周灵韵道。
“没事，我们邮电局以后有岗位招聘会优先考虑你。”
苏咏志对周灵韵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觉得汗颜。
他一个工作几年的青年员工还没一个乙方学院的学生技术强。
“周工，搞完以后还麻烦你跟我一起写一下故障报告。”
“好，晚点吧，我现在想吃去吃点东西。”
闻言，梁总倒是很热情地说要接待一下今天辛苦到场的人。
无线电学院的人沾了周灵韵的光，一起被邮电局的人奉为座上宾。
吃过饭以后，周灵韵总算没那么虚脱。
今天碰上日子，昨晚又没睡好，她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报告的事，她跟苏咏志说，第二天再处理。
就在她要回家的时候，马元老师和袁明明道叫住了她。
“周同学，回家之前不如我们回学校开个会吧。”袁明明道。
周灵韵精神很疲劳，可是碍于对方是老师，没有拒绝。
陈旺被留在了邮电局继续做善后工作，周灵韵则跟着两位老师回到了学院。
到了实验室以后，马元老师跟她客套了几句以后，问她有没兴趣到外国留学。
“去外国留学的话，可以增加见识，开阔眼界，周同学有没兴趣呢？”马元老师问道。
前世她就去留学交流过1年，对于国外生活并不是很向往，摇了摇头，“暂时不考虑，去外国留学需要好多钱，我暂时没那么多钱。”
“钱不是问题，老师可以帮你争取到相关的费用。”马元老师似乎对让她留学这事很积极。
周灵韵头晕乎乎的，根本就没联想太多，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家人可能不太同意，他们希望我读完书以后就出来工作了。”
“没事，周同学，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想留学的话，随时可以跟我和袁老师说，这个是留学的一些内容介绍，你可以看一下。”
马元老师拿了一本手册给她。
原来翻了下，就是国外学校的一些介绍，周灵韵也没想那么多，就收下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周灵韵状态不算很好，几个小时对着显示器敲指令，对她来说精神损坏有点大。
看着她疲劳的背影，袁明明若有所思。
实验室的门关上以后，里面传来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你觉得她会加入我吗？”袁明明整理了一下衣服。
马元想了想，“我觉得大概率会成功。”
黑眸中尽是一些耐人寻味的算计。
“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底细。”
“这么说，你好像掌握了她的底牌一样。”袁明明轻笑一声。
马元没说什么。
“boss那边要的资料，你都整理好了吗？”
“别提了，好些设备都被一些人破坏了，收集的数据都不太完整。过段时间再说吧。”
马元有些心烦地点了支烟，目光落在了实验室桌面上的通信设备上。
…………
周灵韵离开了学校以后，就回新苑小区了。
过四天才会开学，宿舍里没什么人，所以她会在自己的房子里住多四天。
今天实在太累了，回到家，她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梦到自己回到了21世纪，躺在病床上，周围都围着护士和医生，还有她的妈妈在病房外哭得很伤心。
她觉得难受极了。
护士给她的手臂注射了什么，接着她又惊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还是在八十年代。
难道她最后是安乐死的？
想起前世母亲的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她就觉得愧对自己母亲。
可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这里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休息了两三天以后，她的身体终于有些利索了。
心血来潮有些想念严慕寒，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严队他最近都有些忙，不方便接你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生硬的声音。
“这样啊，那麻烦告知一下他，等他有空了再给我回电话吧。我叫周灵韵。”周灵韵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此时的严慕寒此时正在安全部开会，继续商讨追捕间谍的行动。
“目前我们已经锁定嫌疑人名单，希望大家近期都不要接触名单的人，避免打草惊蛇。”
严慕寒看着名单的人，顿时觉得心塞不已。
“严队，你怎么了？”安全部的任重看着他脸色不太好。
“这份名单会不会有误呢？大学生能做得了什么？”严慕寒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任重看了下名单，“恰恰是因为大学生意志不坚定，所以才会做得更多。我知道这名单上有你认识的人，让你很为难。”
“可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感情应该放一边。”
“这份名单虽然只是我们的审讯名单，但是有问题是大概率的。严队，我希望你以国家利益为重。”
任重几句话，让严慕寒窒息不已。
“有时候，当断得断。”
严慕寒整理了一下情绪，“我相信她的为人。”
“是吗？”任重眸光微沉，“我倒觉得你可以试探一下。”

第129章 哄她
大学9月1日开学，周灵韵正式升上了大二，大二的课程比大一的课程多了不少专业课。
很多学生都在叫苦连天。
但是对周灵韵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除了学业上的事，全学校还开展了各种教育活动。
紧接着学院里发生了一件比较骇人的事情，好些老师和学生被带到安全部门协助调查。
周灵韵也被带去调查。
坐在审讯室里，工作人员问了她很多问题关于学院专业老师什么的事，审讯持续了大概8-10小时才结束，然后就把她给放了出来。
对于审讯的内容，安全部门要求她务必保密。
作为一名合格的爱国公民，周灵韵自然答应了，签了字以后就走了。
好在学院里经过了调查，并没有抓走谁。
只是不同的人，询问的时间不一样。
有些人被审讯了2-3天才放出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点人人自危。
不过不怎么影响周灵韵继续上学和做项目。
上课的时候，她会住在宿舍，不上课的时候，她会住在新苑小区，方便跟进邮电局的项目。
除了这些，她还是会跟饶毅、江少杰，合作做一些电子项目。
自从上次给严慕寒打过电话以后，已过过去20多天了，他就再也没回自己的电话。
这才没好上几天，这么快就被冷落了，说没怨气才怪。
感觉跟自己心里预期的恋爱，差距还是挺大的。
不过转念又想，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时不时要出任务，没空理自己也正常。
在怨念和理解当中反复横跳，她觉得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才好。
周五上完课以后，她又接到了供电局临时加班，晚上有个网络临时调整，需要她跟一下。
原本以为只要2个小时就可以搞好了，结果因为施工方的设备链路接错，周灵韵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理清线路。
通信网络调整搞到第二天周六6点才搞完。
熬夜工作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搞完真的好累。
好在邮电局体谅她的辛苦，给她付了加班费。
回到新苑小区以后，已经是早上7点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情说不上有多好。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拿去话筒，就听到了久违又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过去找你。”
严慕寒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带着几分温柔。
“不怎么有空。”周灵韵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生气了？生气的话，不要气坏身子。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听起来怨气颇大。
“怎么会呢？只是我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休假才有空找你。”
周灵韵想了想，怨气也没大了，不过又不想那么快就被他哄好，突然想到了些恶趣味的事。
“你要过来可以，只是我今天好累，你要负责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收拾东西，必须是你亲手做哦。做不到的话，就不要过来了。”
“好，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大概1个小时就到。”
“等我。”
挂断电话以后，周灵韵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答应得这么干脆啊？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严慕寒吗？
他怎么说也是严家公子，应该不屑于做这种事吧。
可他却答应了！
周灵韵甚至觉得自己的恶趣味少了点意思，应该加大难度才对。
他答应了而已，又不一定就真的做到了。
等下说不定做不到呢？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想见他的，但是总要给他点教训。
本来想要睡觉的，可是她现在却有点睡不着了。
原本说1个小时到的，严慕寒开车45分钟就到了。
听到敲门的声音，周灵韵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除了看到俊美的男子，还闻到了包子、油条的香气，还有热腾腾的豆浆，让人很有食欲。
周灵韵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刚刚有些硬气的态度，在看到男人以后，又有些动摇了。
他看起来，脸上也有些憔悴，腮边有些胡渣子。
可是，理智上，又觉得不应该那么快给他好脸色。
“不是让你给我做饭吗？怎么就买早餐来了？”周灵韵神色淡淡，显然不太想表现出热络的神色。
严慕寒看着她脸上神色疲惫，有些心疼，“我做饭的话，要1个多小时，你能挨饿那么久吗？”
已经有20多天没见到她，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
上次安全部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每次想来见她，心情都有些沉重，会担心她违背了自己宗旨。
这种情感很折磨人，所以他有时想要刻意疏远她。
可他又做不到。
理智和情感割裂严重。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见到她。
看到她稚气的脸庞，现在又气鼓鼓的，特别的有生机，特别有吸引力。
他选择相信她。
这样不会让他有罪恶感。
“我没那么饿。”周灵韵嘴硬地说道，只是她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脸上愠怒的面具瞬间龟裂。
熬夜工作一整天，能量消耗特别大，她其实凌晨时分就开始饿了。
严慕寒晃了晃手上的早餐，“气归气，别饿坏肚子。”
对啊，干嘛要跟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呢？
周灵韵接过早餐，但没有放行的意思。
“还生气？不是让进去做家务吗？”
严慕寒眉目有点委屈，怎么看怎么憋屈。
周灵韵看了看手上的早餐，姑且再折腾一下他也好。
关上门以后，严慕寒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眼下有些黑眼圈，“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怎么了？”
“我昨晚在邮电局加班，没得睡，吃过早餐以后，就要去补觉了，你要留下来就收拾一下吧。”
其实他对严慕寒做家务这事并不报太大希望。
因为开学不怎么在这里住，所以这房子有20天左右没人住，需要打扫一下，只是她太累了，根据没精神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