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倍感意外,“你知道我们两个人在大学时情?”
“我也是后来听咱们同学说的,当初你怎么不告诉我?”他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这点小事情我能解决,只是如今利亚婷成了蓝旗公司的副总,就使用点小权利恶心我,真是卑鄙。”虞疏晚揉了揉太阳穴,事到如今她都摆脱不了利亚婷的攀比心,真是烦人。
“只是她是怎么得知我需要这三块宝石的?”她忽然发现一个关键点。
“有可能是宣传部预热宣传了这款设计,以高奢限量款为定向,国内高端宝石只有谷德百手里有,她和他有交情,问一下自然得知。”腾嘉与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是咱们公司有和她通气的人。”虞疏晚也猜到了。
“这件事情我会细细调查,如果有人出卖铭刻,我不会手软。”腾嘉与眼底闪过一丝寒色。
虞疏晚又问:“那利亚婷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她也是咱们的同学。”
腾嘉与放下酒杯,身上的西装笔挺有型,左胸口处的银色胸针在灯光下发出冷寒的光泽。
他凑近她,眼底幽暗,微微挑眉,对她说道:“她既然都不顾同学情谊,那我有必要让她知道,腾家的少奶奶,可是不好惹的。”
虞疏晚莞尔,说道:“那就麻烦腾家大少爷出马咯。”
腾嘉与一笑,眼眸里皆是暗涌波澜,他手臂一揽,将她贴近自己,说:“吃饱了吗?我们回去吧?”
虞疏晚轻轻点头,柔声道:“好。”
两个人回到酒店里,虞疏晚走到前台,打算给腾嘉与另开一间房。
“没这个必要吧?”腾嘉与蹙眉,有些不悦。
“韩丘生还在这边,他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虞疏晚说道。
腾嘉与将她拉到一边,对李秘书说:“你去开一间房,住在虞疏晚的隔壁。”
“好的,老板。”李秘书走到前台去开房。
腾嘉与则拽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走,说:“到时候就说我和李秘书住在一起,韩丘生不会怀疑的。”
虞疏晚拿他没办法,只好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们在幽静地走廊里走了一会儿,虞疏晚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
腾嘉与跟在身后,当他将门带上的时候,虞疏晚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按在了墙壁上,用力强吻。
虞疏晚情不不禁地发出呜咽地声音, 被迫仰头时,露出白皙的下巴和天鹅颈。
腾嘉与气息粗喘,吻得越发用力,手掌托住她的肩膀, 紧紧贴靠向自己。
“腾嘉与……”虞疏晚从两人的唇边溢出一声他的名字。
腾嘉与却不肯停手, 直接扯开她的衬衫, 几颗纽扣掉落在地上, 被他的黑色皮鞋踩了几下。
“喊老公……”他声音沙哑,眼神充满欲念,双唇与她撕磨着,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虞疏晚主动迎合他,将他腰间的皮带解开, 丢在了地上。
“老公。”
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在了白色纱帘上,随后缓缓移动到床边,虞疏晚被金色光芒刺醒, 睁开了眼睛,白藕般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 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时间, 发现已经快九点了。
转身就看见她身后的腾嘉与,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睡得很沉。
虞疏晚拍拍他,说:“腾嘉与,该起床了,都九点了。”
“今天又没什么事情,就当过来度假。”腾嘉与眼睛都没睁开, 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
“不行啊,韩丘生还在这里呢, 你快起来。”虞疏晚推开他,她这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的腰酸得不行。
想起昨晚两个人一夜翻云覆雨,顿时脸颊红了又红。
恰巧这时候腾嘉与睁开眼,看见她娇羞的样子,暗色的双眸微亮,抬手轻抚她红扑扑的小脸,“脸蛋怎么红了?”
“被你抱着太热了。”虞疏晚的眼睛飘向别处。
腾嘉与一看就知道她撒谎,但是也不戳穿,笑着调侃道:“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气色会变好。”
“讨厌,快起床!”虞疏晚嗔道,掀开被子,走到衣橱那里开始换衣服。
腾嘉与躺在床上看美人更衣,别有一番情调,他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消失过。
等虞疏晚换好体恤和短裤,转头看见腾嘉与还在床上凝视着她。
她将昨晚丢的衣服扔在他的头上,挡住他的视线,说:“看什么看,不许看!”
“已经看过好多次了。”他将衣服拿下来,笑得时候露出两颗好看的酒窝。
“那也不给看。”虞疏晚将昨天她穿的白色衬衫又丢给他,说:“你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你赔我。”
“赔,今天我就陪你去商场里面买衣服。”腾嘉与将白衬衣拿起了端详一眼,发现昨晚确实用力过猛,已经不成样子了。
虞疏晚给他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就进去卫生间里洗漱了。
等腾嘉与穿上衣服,走到卫生间也准备洗漱的时候,这时候门口有人敲门。
“虞总监,你在里面吗?”韩丘生轻轻敲着门。
腾嘉与本能地要出去开门,被虞疏晚堵在卫生间里,“你别出去,被他撞见不是解释不清楚了吗?”
“我就说来你房间谈事情。”腾嘉与面色不改,转身要出去。
“你觉得他会信?”虞疏晚将手一拦,挡住他的路。
腾嘉与挑眉,“明明咱们是合法夫妻,还要躲躲藏藏,真的有必要?”
“有必要!”虞疏晚语气坚定,将他推进床边,让他坐好。
“你老实待一会,我打发他走就是了,不许露头,听见没?”
她说完还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安慰似的抱着他的脖子,说:“等忙完国际珠宝展会,再公开吧?”
腾嘉与脸上微缓,掐了一下她的腰,“行,都听你的。”
虞疏晚被他掐得痒痒,躲开他去开门。
韩丘生还在门外等待,见到她从房间里出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说道:“虞总监,你昨晚送我回来的?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你昨晚喝醉之后就睡着了,然后谷德百派人送你回来的。”虞疏晚说道。
“那你一个人应付他?可有被他欺负?”韩丘生看出来谷德百对虞疏晚有些其他的想法,生怕她被他欺负。
“他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你放心吧。”虞疏晚神态轻松,语气笃定。
韩丘生见她这副样子,总算放下心来,又说:“那我们先去吃早饭,回头还要和他周转两天呢。”
“我先去拿一下包包。”虞疏晚说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等她进去,就看见腾嘉与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色看她,说:“你还要去跟他吃早饭?”
“那我不去,我应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要陪腾总吃早饭吧?”虞疏晚拿起香奈儿斜挎包,就往外走。
“你就应该陪我吃,别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腾嘉与得知了韩丘生的表现,对他很是不满。
“好啦,别生气了,我先去了,你过一会儿再出门。”虞疏晚摸摸他乌黑的短发,像哄个小孩子般,语气轻柔。
腾嘉与见她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微微颔首默许。
虞疏晚笑着离开了酒店房间,和韩丘生一起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两个人端着餐盘挑选食物,恰巧就碰见李秘书也在餐厅里挑选食物。
双方一碰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只有韩丘生一人感到非常意外,“李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老板怕你们应付不了谷德百这个老油条,就亲自过来和他谈。”李秘书解释着,顺便看了虞疏晚一眼。
虞疏晚也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正想跟你说呢,昨晚酒局上腾总也到场了,只是你已经喝醉了,没看见他。”
“是这样子啊。”他一副恍然的样子,又问虞疏晚说:“那咱们腾总把价格谈下来了吗?”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说:“差不多,过几天谷德百就会把宝石送到公司里去。”
“真的?还是腾总厉害,一出马就谈成了。”韩丘生对腾嘉与又升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虞疏晚和李秘书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个人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这时候腾嘉与一身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吃饭,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虞总监,帮我去拿些吃的过来。”他径直走过来,坐在了虞疏晚的旁边,将她与韩丘生隔开。
“老板,我去帮你拿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李秘书自告奋勇地说。
腾嘉与瞪他一眼,冷声道:“我找你和韩丘生有事情要谈,让虞总监去吧。”
“好的,腾总。”虞疏晚面上平静,起身去到了自助台。
李秘书看得出来自家老板明显不高兴,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惹他了,明明昨晚和虞总监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回来的,不应该啊。
他见自家老板冷冷地盯着韩丘生,似乎就明白了,闷头不语。
倒是韩丘生完全被蒙在鼓里,对腾嘉与拍起了彩虹屁,“腾总亲自出马就解决了价格的事情,我和虞总监真是甘拜下风,敬佩不已。”
“我可是听说,昨晚上你没喝多少酒就醉了,我去的时候只有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想过会自责?”腾嘉与语气森寒。
明明他们现在在温暖如春的南方城市,可是韩丘生却背脊发凉,四肢僵硬,宛若他还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浑身冷飕飕的,只有额头冒着热汗。
“抱歉腾总,我不应该独留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还好她没什么事情,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
“知道你还留她一个人在饭店,你是不是希望她有什么事情?”腾嘉与挑挑眉,声音冰如骨髓。
韩丘生一口饭差点噎住,连忙解释着,“不不不,是我酒量太浅了,没能护住虞总监。”
“一会儿跟她道歉,这顿饭吃完,你就回去公司去加班。”腾嘉与将韩丘生一顿训斥之后,脸色才算缓和一些。
“好的,腾总,我这就买票回去。”韩丘生连饭都不敢吃了,立刻站起来要走。
这时候虞疏晚端着餐盘回来,递给了腾嘉与,说:“腾总,我随便选了一些,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挺好的。”腾嘉与依然板着脸,但语气明显比对韩丘生要温和许多。
韩丘生见到虞疏晚,立刻对她深鞠躬,对道:“虞总监,昨晚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饭店,还好腾总赶来,不然也许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预见的事情了,我表示歉意。”
虞疏晚倒是挺惊讶的,说道:“没事的韩总监,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谷德百,是他故意把你灌醉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别自责。”
“你不计较就好,我就先回临湘城了。”韩丘生说完就离开了。
虞疏晚还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去,腾嘉与开口道:“是我让他先回去了。”
“那我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呢。”虞疏晚喝了一口热牛奶,没有察觉腾嘉与的意思。
腾嘉与握住她的手,说:“我是嫌弃他碍事,才让他回去的。”
虞疏晚诧异着,她喝完热牛奶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唇边沾上了白色的奶沫子,她却浑然不觉。
“你怎么还和大学时候一样。”腾嘉与伸手,用拇指替她擦掉嘴边的牛奶。
李秘书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多余,端起自己的餐盘,笑着对他们二人说:“腾总,虞总监,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然后一溜烟地跑走,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吃早饭。
虞疏晚打他一下, 说道:“你能不能低调一点?”
“有什么不妥?李秘书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腾嘉与眼尾扬起好看的弧度。
“那也应该注意。”虞疏晚脸皮薄,总觉得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很不好意思。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可以高调一点了吗?”腾嘉与将她一拉, 直接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虞疏晚靠在他的肩头, 说:“嗯, 可以, 不过还是别太引人注意了。”
“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腾嘉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咱们大学那时候到处都是情侣,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 多咱们一个不多啊。”虞疏晚拦着他的手臂,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腾嘉与轻轻笑,“好, 我懂了,以后在公司里我会注意。”
虞疏晚抬起头, 用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 说:“真乖。”
腾嘉与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吻白皙如玉的手背,他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虞疏晚笑容明艳。
她又说:“如果不回去,咱们去哪里?”
“去看海吧?”他提议着。
今日天气蔚蓝明媚,太阳在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起, 大海与天际连成一线,金灿的光芒与蓝色的海面相交叠, 偶尔有几只海鸥在半空中翱翔,发出愉悦的鸣叫。
两个人换上休闲装,手牵着手走到了海边的沙滩上,望着这一幅如著名画家笔下的油画风景,金色与蓝色的碰撞,日出如辉,照耀着大地,美得令人感叹。
“好美啊,很久没有来海边了。”虞疏晚惊叹着,张开手臂感受着沁人的海风吹来,带着一点点湿咸的味道。
腾嘉与见她喜悦的模样,和她一起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与海浪的声音。
“我们可以去赶海。”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对她说。
“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虞疏晚犹豫着,一只小螃蟹走到了她的脚下,似要用小夹子夹她如玉米粒般的脚趾。
虞疏晚吓得惊呼一声,直接抱住了腾嘉与,“嘉与,有螃蟹!”
腾嘉与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眉眼都是笑,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别怕,它夹不到你了。”
虞疏晚悬空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说:“你别把我放下来。”
“放心,我抱你过去。”腾嘉与抱着她,绕过了螃蟹,朝着浅海那一片沙滩走去。
虞疏晚就这样被一路抱到了海岸的另一端,她看着腾嘉与有些微喘的气息,说:“你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
“哪里重?我觉得很轻松。”他又抱着她走了一段路,惹得旁边的路人偶尔侧目。
虞疏晚羞得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娇声地说:“之前你不是说我胖?现在又说不重了。”
“哪里胖了?我觉得身材刚刚好。”腾嘉与走到了一处岩石堆旁边的沙滩上,才将她放下来。
他又说:“这边可以挖到蛏子,要不要试试运气?”
“好啊,怎么挖?”虞疏晚笑着应了,这边的海风比较大,吹得她的长发飞扬起来。
腾嘉与冲着海岸边的马路上招了招手,李秘书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出来,将一袋子盐和水桶递了过来。
他笑着对虞疏晚说:“虞总监,你看见沙滩上有小孔,就往里面洒盐,不一会儿蛏子就会钻出来。”
“好,我试试。”虞疏晚接过盐袋,说着。
李秘书送完东西,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腾嘉与带着她在沙滩上找寻,很快就看见有很多小孔的沙滩。
虞疏晚蹲下身子将盐洒在孔里,很快一个长长的蛏子就露出来。
腾嘉与一把抓住它,将它放进了水桶里。
虞疏晚欣喜地说:“还真的有哎。”
腾嘉与见她笑得天真,像个孩童一般,说:“咱们再多找几个,中午可以让酒店厨子做着吃。”
“好啊。”虞疏晚笑得灿烂,乐不思蜀地挖起了蛏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桶里已经装满了蛏子,虞疏晚高兴地又跳又笑,明媚灿烂。
腾嘉与也跟着笑了,难得露出来他好看的酒窝,在她的身边围绕,眼底只有她的影子。
玩累了,虞疏晚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她说:“是不是该回去了?”
“是的,我帮你再拍几张照片就回去。”腾嘉与看了一眼表,然后掏出了手机。
“那把我拍的好看一点。”虞疏晚笑着,跑到海边摆Pose去。
腾嘉与举起手机,给她拍了好几张,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机摄像头掉转,对她道:“一起笑,茄子。”
虞疏晚说:“茄子。”
腾嘉与趁机亲了她的脸颊,照片里定格的画面理,一个笑得灿烂如花,一个深深亲吻着爱的人。
他们在兰海市玩了一天,才回到酒店里,虞疏晚沐浴出来,躺在床上玩手机。
腾嘉与则在开电话会议,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神色严肃,语气冷淡,专注而认真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局势。
虞疏晚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眼底投射出欣赏的目光,又望着远处的月色,回想这一天真是开心。
如果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就好了。
她枕着柔软的枕头,盖着一点点薄被,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看到困意四起,渐渐入睡。
等腾嘉与忙完了工作,回头时看见虞疏晚已经睡得很沉了,均匀呼吸着,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轻轻颤着,嘴角微弯,似乎在做着美梦。
腾嘉与走到她的身边,指尖触摸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醒。
他深邃的眼眸泛起一点点温柔的光泽,如同在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河边,被细碎的光泽打入了眼睛里。
腾嘉与终于忍不住,俯身亲吻了她,只是温柔的点到为止,随后他去了浴室洗澡。
次日一大早,他们便准备坐飞机回临湘城。
虞疏晚收拾好行李,又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东西被落下,她看了一眼只有简单小行李箱的腾嘉与,正在镜子前系领带。
她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领带,仔细为他系着,问道:“重要的东西都别忘了拿。”
“有这么细心的老婆收拾,肯定忘不了。”腾嘉与调侃着。
“你倒是挺会当甩手掌柜的。”虞疏晚将领带系好,用力一拉,勒得腾嘉与一阵咳嗽。
“老婆,轻点。”他求饶着。
虞疏晚将领带松了松,说:“抱歉,好久没系过领带了。”
“好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腾嘉与挑挑眉。
“就是毕业的时候,给你系过一次。”虞疏晚回想从前,轻淡一笑。
腾嘉与想了起来,笑着,“那时候你怎么都系不好,差点耽误我上台演讲。”
“这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虞疏晚瞪他一眼,随后想拎行李离开。
腾嘉与先她一步将两个行李箱放在手里,说:“拎行李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老婆呢?”
虞疏晚一笑,拿起桌上的房卡,两个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到了酒店门口,李秘书开着车,已经在那边等,而且车边还站着一个人。
薛斟冥身穿深灰色西装,把玩着银色打火机,靠在车门上,神情随性散漫,周身却透着一股疏冷的气场。
腾嘉与见到他,笑了,“你小子怎么有空过来?”
“取车。”薛斟冥淡淡地说。
“好吧,那我们打车回去。”腾嘉与牵着虞疏晚的手,打算让李秘书去叫车。
薛斟冥站直身子,走到他身边,说:“我送你们过去,然后直接去医院。”
“慕施晴她要生了?”腾嘉与有点意外。
“对,你们不再多待两天?正好可以看看我女儿。”薛斟冥诚心邀请。
“不了,我们还有事情,等你办满月酒了,我再过来。”腾嘉与说。
薛斟冥斜眼看了看虞疏晚,笑着说:“记得带你的太太。”
“好。”腾嘉与也看向她,眼底都是柔意。
之后几个人上车,李秘书坐在副驾驶座,薛斟冥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
下车后,腾嘉与和他道别,薛斟冥扬了扬下巴,算是回应,叼着烟掉转方向,车子扬长而去。
等到了机场的等候区,虞疏晚才问道:“他是你朋友?”
“高中同学,很久没联系了,也是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才联系的频繁起来。”腾嘉与说着。
虞疏晚回想刚刚薛斟冥的模样,赞叹道:“怎么帅气的男人都是别人家的老公?”
这话让腾嘉与不淡定了,“什么意思?你老公难道不是帅气十足的吗?”
“感觉和家人比,差了那么一点点。”虞疏晚双手抱胸,从头到尾认真打量着他。
“虞疏晚,你这就过分了吧?明明我比他帅出一条街。”腾嘉与越说越激动。
虞疏晚实在绷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我逗你的,我老公最帅了,谁也比不了。”
说着她挽起他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腾嘉与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指刮她的鼻子,“你怎么这么调皮,回家要好好调教调教。”
“想得美,回去分房睡。”虞疏晚又逗他。
腾嘉与一本正经地说:“想都别想,直接把你锁房间里,不让你出门。”
“腾嘉与,你怎么那么坏。”虞疏晚打他。
“我开玩笑的,你真信啊?笨蛋。”腾嘉与弹她的脑门。
飞机在晴蓝的天空上划出一道云轨, 从温暖的沿海城市直飞寒冷的北城。
等虞疏晚下了飞机,她已经将防寒的羽绒服穿上,腾嘉与却只穿了一件毛呢大衣,里面套着他笔挺的西装, 整个人气宇轩昂, 英俊不凡, 矜贵的气质从举止间散发出来。
他从飞机的商务舱出来的时候, 引起了不少女乘客的注意。
虞疏晚因为怕冷,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见他这么“美丽冻人”竟然起了一丝嫉妒心。
“你怎么回来穿这么少,冻感冒了别让我照顾你。”她瞪他一眼,提醒着。
腾嘉与不以为意, 搂过她的时候,由于她穿得太多,一个手臂只能搂半圈。
“你好像一只熊。”他笑道。
“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虞疏晚白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我是想说可爱得紧。”他说完捏了捏她被冻红的小鼻子。
虞疏晚这才满意地笑着, 两个人搂着出了关卡,李秘书在身后替他们两个拎行李, 一直默不作声, 当自己是空气。
等到了别墅里,客厅里暖气十足,张妈正在厨房里忙碌,见他们回来,笑脸相迎,“少爷,少奶奶, 你们回来了,可有吃午饭?”
“没有呢, 家里有什么吃的吗?”虞疏晚一边脱下羽绒服,一边问着。
“午饭刚刚做好,就等你们回来吃了。”张妈笑呵呵地又去厨房里把炖了两个小时的乌鸡汤端上了桌。
腾嘉与也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握起虞疏晚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说道:“一会儿多喝点汤,暖身。”
“好。”虞疏晚应了,两个人走到了餐厅里吃饭。
晚上的时候,虞疏晚躺在床上刷手机,腾嘉与在楼下书房视频会议。
等他上来的时候,虞疏晚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腾嘉与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将她的手机拿来,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给她盖好被子。
虞疏晚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你快点过来睡觉。”虞疏晚喃喃地说。
“好,马上就来。”腾嘉与声音温柔,准备躺下去时,手机又响起来。
他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接起,声音瞬间骤冷,“什么事?”
“老板,我已经找到了利亚婷的罪证,她和蓝旗公司的董事利用职权挪用公款,给利亚婷买车买包包等,咱们要不要公开此事?”李秘书在电话里说道。
“你看着解决。”腾嘉与说着,挂了电话。
回到床上的时候,虞疏晚已经睡得很沉,他温柔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睡颜,轻声说:“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晚晚。”
铭刻公司的设计部里,大家都在传腾嘉与在谷德百的饭局英雄救美的事情。
“哎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虞总监在饭局上被灵越公司老总骚扰!”周粥八卦地将椅子拉到几个人的工位中央,小声地议论着。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尤莓果压低着声音说,一脸震惊。
“真的,我听说那个灵越公司的老总是个色胚,经常骚扰女同事,好像他身边的女秘书都和他有一腿。”周粥说得眉飞色舞,有理有据似的。
几个女生都很惊讶,随后郑笑笑问道:“那虞总监应该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吧?”
“咱们虞总监是谁啊,怎么可能。”高岩风这时候发话了,几个女生才发现他也在听她们聊八卦。
“哎呦,可惜英雄救美的不是你,不然虞总监一感动,也许就以身相许了。”尤莓果酸他道。
高岩风扯扯嘴角,说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我压根儿就没戏。”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尤莓果敏锐地察觉道。
高岩风怕自己说漏嘴,还想说什么圆回去,周粥再次开口,表情极其认真,“我听说,腾总正在追求虞总监。”
“真的吗?”郑笑笑也惊了。
谁能想到在财经时报上做了好几期封面的商圈公子爷,从来都是零绯闻,突然将铁树开花了,还开在她们熟悉的虞总监身上,难免不会惊讶万分。
“所以,腾总喜欢的人是虞总监?”郑笑笑再次确认,但是她突然转念一想,又说:“不对啊,之前不是说腾总在朋友圈里发了手戴婚戒的照片?所以……”
“他要娶的人是虞总监?他们要结婚?”周粥顺着郑笑笑的推理,把事情完美地划出了合理的依据。
“不会吧?我看他们二人平时不熟的样子,会不会你们猜错了?”尤莓果并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越是看起来风平浪静,越是心里有鬼。”郑笑笑说道。
“不然为什么腾总要大老远的跑去兰海市解救虞总监,还把灵越的那个谷总给打了呢!”周粥认真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