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被读心后,恶毒女配竟成了万人迷—— by一啊鸭
一啊鸭  发于:2024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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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川:“?”
她神色凛然,也不想给他辩解的机会:“我不管你们母子两个到底是什么目的,以后我们就禁止交易,你们别靠近我,我也不靠近你,我话说的很明白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季晏川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乔小姐。”
乔楚楚用力挣开!
季晏川被打到眼镜,墨镜被甩下半边!
他脸色大变,慌张戴上墨镜!
站在他对面的沈酌言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脸倏地沉了:“季晏川?!”
乔楚楚一怔,看向季晏川。
季晏川慌张地捂着墨镜,转身要走。
她横到他面前,上手扒他:“来,别遮遮掩掩的,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季晏川连连后退:“我不是季晏川,我不是!”
她将他的墨镜狠狠拽下,露出他本来的面目,瞪圆了眼睛:“季晏川?!真是你!你竟然换了个身份骗我!!”
季晏川缄默,感觉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有种无处躲无处藏的尴尬。
他只得将口罩摘到下巴上,露出了他全部的模样,表情凝重而深沉:“没错,是我。”
乔楚楚抬手把他口罩揪回去。
季晏川:“?”
他薅下来。
乔楚楚揪上去。
他再薅下来!
乔楚楚再给他揪上去!
“我不想看你的脸!”
季晏川:“……”
他眉心紧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眼巴巴看着她。
乔楚楚被他这表情恶心到了:“明明挑拨离间的是你,想要让我哥赶走沈酌言的人也是你,为什么你还能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啊?”
季晏川一噎,梗着脖子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看,沈酌言连那种事情都能干,万一他伤害你呢?!”
乔楚楚眯眼反问:“沈家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季晏川嘴硬:“不是,是沈酌言自己招惹来的麻烦,跟我没关系。”
乔楚楚没说话。
她平静地看着他。
季晏川被她盯得心虚,缓慢低下头,避开她的注视。
她唇边溢出一声冷笑:“季晏川,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会挑拨离间的绿茶。”
夏雪纯都没挑拨离间过。
他是第一个。
她转身就走。
季晏川又抓住她的手:“等一下!”
乔楚楚反手挣开:“你没完了是吧?!”
季晏川后退几步,反而委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就因为我有未婚妻的时候跟别的女人拥抱了吗?这也不行吗?林清还没说什么呢!”
乔楚楚荒谬地笑了,刚想跟他骂起来,手机收到了两条消息。
齐小佳:「夏雪纯被放出来了,因为证据不足,那帮小混混咬死了说不是夏雪纯安排的埋伏在我家里,夏雪纯不知情。」
「我现在很害怕……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来报复我,我担心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就不是强暴我了,而是直接杀了我。」
她表情陡然变得凝重,转身就走。
季晏川横到她面前不让走:“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酌言拦住他,沉声警告:“别靠近了!”
季晏川不服,还想接近乔楚楚:“我对你态度是差了点,我是找人侮辱你了,可我已经道歉了啊!我跟你认错还不行吗?!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我尽我所能的补偿给你不行吗?!”
沈酌言越听脸越黑,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很想给他一拳。
季晏川浑然不知,扯着嗓子喊:“乔楚楚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乔楚楚终于回头看向他:“你为什么要我原谅你?你喜欢我?”
季晏川一愣,大声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啊?我只是这一辈子就没被人讨厌过,我想让你不讨厌我,你的讨厌让我不舒服了!”
她神情冷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的原谅重要吗?你以为你买东西就能讨好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人家世相当,你买得起的东西我会买不起吗?你那点补偿算什么补偿?”
季晏川怔忪,张了张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乔楚楚径直上了车:“冒充陌生人接近我,还骗我说你姓叶,你可真是烂透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浪费。”
季晏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乔楚楚离去的车子扯着嗓子喊:“你跟别的男人就能骑电动车追,跟我就没有时间浪费,我总有一天能让你骑着电动车追着我跑!”
他的保镖走到他身边,无语道:“为什么一定要骑电动车啊少爷,您就不能有点追求,让她用腿追吗?”
季晏川跳起来邦邦给保镖几拳:“闭嘴闭嘴闭嘴!”
保镖:“……好的少爷。”
季晏川急火火地上了车:“追!我要看看她又要去找哪个男人!!”
保镖:“好的少爷。”
另一边的乔楚楚拨通了齐小佳的电话:“你收到钱了吧?”
齐小佳的声音都在抖:“我收到了。”
她道:“那你有没有关系不错的亲戚什么的?可以借你住一阵子?”
齐小佳闷闷嗯了一声:“我有个姥姥姥爷,夏雪纯没去过,我可以去找他们,可我父母还在医院。”
乔楚楚把手机开免提,给微生凛发消息,打算从他手里聘几个人帮忙:“我这就找人护送你去你姥姥家,你在医院的父母你不用担心,我也会找人帮忙照看的,毕竟他们在ICU,不会有人混进去的。”
齐小佳松了口气:“谢谢你。”
但她也很内疚:“对不起啊,我没有把夏雪纯锤死。”
乔楚楚不在意:“本来也没想锤死,她又不傻,既然都已经做了这种事情,肯定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而且现在已经很好了,女主气运转移到了她头上,夏雪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一个念头她都不能忤逆。
但她也算是被系统用痛苦驯服过的人,季晏川和剧本这种小打小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还是先干正事儿吧。
她挂断电话,找了几个女保镖去陪着齐小佳后,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座上:“今天还有什么行程来着?”
沈酌言看了眼行程表:“有一个叫云穗的老夫人邀请你去参加茶会,就在一个小时后。”
乔楚楚反应了一下。
上次慈善晚会的时候,她当众怼了王如棠,当时所有人都在观望,就只有一位夫人跟她一起怼王如棠。
那个夫人就叫云穗。
王如棠被一群记者追着跑,落荒而逃的样子火遍全网,原本被誉为艺术殿堂级人物的她彻底塌房,风评已经无法挽回了。
云穗也是一个极其有名气的大佬,王如棠一掉,她就被顺势顶了上来,接替王如棠的位置,拿下了王如棠的一大半资源。
其实她也想坐云穗的位置。
可惜她太年轻,就算是名气和实力都有,资历不够也是坐不得的。
但云穗在她生病那两天给她打过电话,大意就是要培养她成为下一个接班人,有想要跟她打好关系的意思。
她是相信的。
云穗无儿无女,有一个经商的丈夫,还有一个病恹恹的孙子。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绘画的。
而且听说她孙子生病很严重,还是检查不出来的那种,动不动就昏迷好几天。
乔楚楚嘶了一声,忍不住嘀咕:“这个虚弱的孙子,我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沈酌言疑惑:“什么很熟悉?”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点像是时聿,但应该不是吧?】
沈酌言:“……”
时聿?时聿又是谁?
云穗坐在时聿的床边,怜惜地看着瘦弱的他。
时聿从拍卖会那天回来,他又昏迷了三天四夜。
医院跑了好几次,查不出病因,时聿的器官还在持续衰竭。
因为用什么药都没用,时聿也不喜欢待在医院做无用功,所以就送回家里了。
医生已经暗示她可以准备后事了。
云穗啜泣着给时聿掖了掖被角:“时聿,你才二十五岁,你不能走啊,你应该好好活下来,奶奶和爷爷已经失去了你的爸爸妈妈,奶奶不能再失去你了呀!”
管家轻轻敲响房门:“夫人,乔小姐来了。”
云穗擦了擦眼泪,拢着披肩坐直身体:“让乔小姐进来吧。”
乔楚楚进入房间,看到这卧室装潢眼前一亮。
刚才的季晏川家极尽奢华,而云穗夫人的家却是古典的中式风。
乐器柜里面挂着很多乐器。
琵琶古筝还有古琴都被擦得一尘不染,空气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每一处细节都是这房间主人的品味。
乔楚楚看到床上躺着个人,礼貌地避开目光:“云夫人。”
云穗回头冲她一笑:“你来啦。”
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起来示意乔楚楚坐到另一边:“来,坐这儿。”
乔楚楚顺从落座,将自己准备好的上等茶叶送上:“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给您带了茶叶,希望您喜欢。”
她又错开眼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那位是……”
“我孙子。”云穗难言失落:“与你年纪相仿,但你估计不认识他,他一直都在家自学,他叫时聿。”
乔楚楚:“?时聿?”
这个病殃殃的孙子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时聿啊?
她惊讶道:“几天前他还买了我的画,跟我说了一会话,现在他怎么了?”
云穗眼眶红红,用手轻轻压了压涨红的眼睛:“他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次很难醒过来了,所以我叫你过来,是为了跟你谈正事。”
云穗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绊倒王如棠是想取而代之,但王如棠的位置,你太年轻资历太浅坐不了,我虽顶替了她,但我并非敌人,我们可以成为盟友,毕竟我也跟王如棠有旧仇,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时聿,这孩子还是个经商好手,没有第二个可以威胁到你的人了。”
乔楚楚不惊讶,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是想成为您的徒弟来的。”
她有些在意时聿:“我可以去看看时先生吗?”
云穗疲惫点头。
乔楚楚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高跟鞋不发出声音,走到时聿床边。
时聿安静躺在床上。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比睁着眼睛的样子更好看。
像是一碰即碎的睡美人,很轻柔地呼吸着。
她蹙眉:【上次他跟我说,他是个很容易昏迷的体质,原来是真的,之前他还加了我的微信呢,是加了我的微信后没多久就昏迷了吗?】
安静守在门口的沈酌言立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时聿,微微皱起眉心。
乔楚楚看向乐器柜:“时聿会弹奏古琴吗?”
云穗点头,回忆道:“古琴,古筝,他都会,他喜欢古典的事物,还会书法,画国画。”
说到这里,云穗又哽咽了:“以前他总是在家里弹奏古琴,可这次……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乔楚楚望向时聿,蹙起眉头。
【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严重,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应该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沈酌言:“……”
他听不懂,疑惑地歪了歪头。
乔楚楚注意到地上有一串珠子:“这是谁的?”
云穗站起来:“是我给他请的辟邪珠,估计是刚才脱手了,我给他戴上。”
她作势就要蹲下捡。
乔楚楚连忙挡住她:“我来帮您吧。”
长辈在这儿,怎么能让长辈蹲下来捡东西呢?
她赶紧将其拾起,把这一小圈木珠手串轻柔地套上时聿的手腕。
时聿感觉到一股力量从手腕窜上来,驱使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乔楚楚在给他戴手串的画面。
他以为是幻觉,“啪!”地攥住乔楚楚的手!
乔楚楚:“!”
云穗:“?!”
沈酌言:“?”
时聿躺在床上,感觉到乔楚楚真实的温度,目光逐渐变得灼热:“我日思夜想,终于把你盼来了,乔楚。”
乔楚楚逐渐懵逼。
时聿艰难探起身,对着她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你是来选我的,对吗?”

云穗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看了看精神焕发的时聿,又看了看震惊的乔楚楚,声调都在颤抖:“你、你怎么做到的?!”
乔楚楚呆滞看向云穗。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云穗将视线在她和时聿身上来回转换,激动得红了眼:“你一碰我孙子,我孙子就醒了诶!”
乔楚楚大惊失色,摆手撇清关系:“跟我没有关系啊云夫人!封建迷信要不得,这是时聿自己好转的,不是我碰他一下他就醒了!是他恰好在这个时候醒了!”
沈酌言大步走到床边,看着逐渐迸发神采的时聿,眉心都能夹死一头苍蝇。
他站的那个角度,亲眼看见时聿突然睁开眼睛的。
像通电了一样!
他目光落在乔楚楚后脑勺上,又落在时聿脸上,满脸都是费解。
时聿撑着上半身,望着乔楚楚,双眼绵密得能拉丝:“乔小姐,你不用谦虚,就是你救了我。”
乔楚楚:“?我没有谦虚。”
【我就给他戴了个手链,这算什么救了他啊,要是真这么神奇,我抱他一下,他不得直接跳起来跳个科目三啊!】
时聿轻笑:“不如,咱们两个试着抱一抱,说不定我会更有力量呢?”
乔楚楚吓得后退三步:“别别别,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时聿笑意加深,撑起身子望向云穗:“奶奶,是乔小姐救了我,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乔小姐在碰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力了很多,就连现在,我都感觉我没有那么昏沉了。”
这是真的。
因为他以前每次昏迷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都没有力气。
说一句话都感觉天旋地转。
但他现在直接就能撑起身子,站起来跟人说话了。
乔楚楚倍感压力,又后退两步:“时聿,这事儿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只是凑巧碰上,你却把我说的好像神仙一样,云夫人怎么可能信呢?!”
“我信!”云穗已经在一旁哭了起来,双手合十在身前,激动地望向窗外:“我找了那么多大师,大师一直都跟我说,只要是找到我孙子的正缘,我孙子就能好起来!”
她握紧乔楚楚的手:“时聿总是昏迷不醒,醒过来的时候又都是病恹恹的,身边认识的女孩都不愿意在时聿身上浪费时间,我还想怎么找到时聿的正缘,原来你就是正缘!!”
乔楚楚:“???”
这怎么能是正缘呢?!
还有什么叫正缘啊?
云穗哭得不能自已,俯下身来抱住时聿:“不枉我一生积德行善,日思夜想地盼,终于盼到了,时聿你的好日子来了!”
时聿也有些被情绪感染,眼中泪光泛滥,抬眼看向乔楚楚:“我奶奶信佛,所以有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我奶奶能自动消化的。”
乔楚楚:“……”
她愣愣地与沈酌言对视一眼。
沈酌言脸黑得骇人,像是领地被入侵的狼,充满敌意地看向时聿。
时聿虚弱:“奶奶,我有点饿了。”
云穗受宠若惊地捂住嘴:“你饿了?那太好了,之前你都吃不下东西的,奶奶这就去叫人给你做!”
她又擦了擦眼泪,欣喜望向楚楚:“乔小姐再跟时聿说说话吧,等饭好了,你们俩一起吃,好不好?”
乔楚楚:“……”
一个老人家泪眼婆娑地让她跟她昏迷多天的孙子说话。
她怎么拒绝?
她勉强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好。”
云穗哭着点头,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外面:“老头子,我跟你说,我们时聿的正缘找到了!时聿醒了,还想吃饭,还有力气坐起来呢!”
“什么?你要回来?!”
“好好好,你快回来看看吧呜呜呜!!”
云穗的声音渐行渐远。
管家一脸震惊,准备关门,又顺便讨好地对乔楚楚道:“乔小姐吃果切吗?”
乔楚楚:“……”
管家点头一笑:“我待会儿给您送来。”
乔楚楚:“……”
房间里的门被关上了。
只剩下她和时聿,以及沈酌言三人。
气氛骤然变得古怪起来。
时聿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我先去洗漱,不然太不礼貌了。”
乔楚楚下意识要扶他,沈酌言却推开她,板着脸把时聿搀扶下床。
时聿拿起床边的龙头拐杖,这才看沈酌言一眼。
他的视线绵长幽深,将沈酌言的五官仔细打量。
沈酌言虽然搀扶着他,姿态也有点放低,但气势却很锋利。
在时聿打量他五官的时候,他也同时直勾勾盯着时聿的眼睛。
像一把弯钩,要将时聿的心思勾出来看清楚。
俩人四目相对,好像有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打出来。
时聿轻轻挑了下眉,抽出自己被搀扶的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
乔楚楚难受地闭上眼睛。
【妈啊!】
【我有了女主气运,被季晏川一直缠着不算,怎么还有个前男主啊!】
【他是真的因为我的女主气运起来的吗?我很怀疑啊,但他确实是又有力气了。】
【难道我是时聿随身携带的充电宝吗?】
沈酌言脸黑得更厉害了。
乔楚楚焦虑地左右踱步:【该不会以后时聿要像季晏川那样缠着我吧?】
她崩溃地捂住脑门:【要是真这样,该怎么办啊,时聿也不烦人,也是个友善的人,不像是季晏川,不喜欢就能随便给两脚。】
【他那么虚弱,我要是给他一脚,他估计会像是骨架模型一样直接被我踹碎吧?】
洗漱中的时聿:“……”
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
消瘦的脸颊,黯淡的眼瞳,还有苍白无血色的唇。
看起来就活不了多久。
他模样其实不差的,但因为消瘦,脸颊凹陷得很厉害,已经看不出他原本健康时的模样了。
不像刚才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肌肉感。
谁会喜欢他这种一碰就碎的病秧子呢。
他眼眸一黯,看向旁边用来装饰的眼镜,有了个主意。
卧室内的乔楚楚叼着食指,咬得肉疼了也不松手。
她很焦虑。
万一时聿因为一靠近她就有力量,从此以后缠着她怎么办?
乔楚楚越想越难受,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时聿撑着拐杖走出来:“久等了,乔小姐。”
乔楚楚揪心看向声源,却是一怔。
时聿的头发有些长,像是狼尾,有几缕落在锁骨上,随意却又不失精致。
他原本清秀的脸加了一副银框眼镜,搭配他黑色绸缎睡衣,满满都是脆弱美人感。
【我的妈……】
她惊叹得睁大眼睛。
【这家伙戴个眼镜,原本的病容就不明显了,特别像是小说里描绘的那种,早死的白月光!】
沈酌言目光阴沉,死死盯着时聿。
时聿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乔楚楚面前:“我怎么样?”
乔楚楚回神,诚实地点点头:“精神多了!”
时聿一笑,看向沈酌言:“这个帅哥是你的保镖吗?”
她继续点头:“是。”
时聿羡慕地盯着沈酌言:“感觉身体很健壮,经常健身吧?”
沈酌言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颔首。
“真好。”时聿掩唇咳嗽两声,对乔楚楚道:“不像我,走两步路就累。”
沈酌言:“……?”
是他小心眼吗?
明明这个时聿说的是实话,但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第256章 沈酌言:明明是实话,却越听越刺耳
乔楚楚环顾四周,拿了个灰色的羊毛衫踮脚给他披上,安抚道:“你别这么想,等你健康之后,你就能跟他一样了。”
时聿看了看她踮起的脚,嘴角微弯,顺从地俯下身,穿上衣服:“嗯,借乔小姐吉言。”
沈酌言:“……”
时聿又说:“乔小姐难得来我这儿,我有些心里话想跟乔小姐说,要不让你的保镖先出去吧。”
沈酌言:“不行。”
乔楚楚一怔,疑惑看向沈酌言:“为什么不行?”
沈酌言沉着脸:“裴渊先生特别跟我说过要对小姐你寸步不离,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有办法跟裴渊先生交代。”
时聿接了话茬:“好,那就不勉强了。”
他笑吟吟看向乔楚楚:“我现在正好有点力气,不如我给乔小姐弹奏一曲吧?”
乔楚楚一愣,果断拒绝:“你现在这么虚弱,弹曲子多累啊,还是算了吧。”
【而且为我弹曲子这种事情,感觉怪怪的。】
时聿虽然虚弱,态度却是强硬:“不累,你是客人,我身为主人,为你表演一曲也是应该的。”
他撑着拐杖走到自己的乐器柜前:“我给你弹古琴吧。”
乐器柜的门自动打开。
他艰难伸手去拿古琴。
乔楚楚可不敢让他动,上前将古琴抱下来,放在琴桌上。
时聿感激地看她一眼:“谢谢乔小姐。”
他的目光绵长得能拉丝,指尖不经意地轻触了下她撤回的手。
乔楚楚干笑着搓了搓手:“不客气。”
她心里犯嘀咕:【时聿该不会是想要用弹琴博得我的好感吧?】
【应该不至于,我可不能自作多情。】
时聿顺着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搭琴弦。
她不禁被这双手给吸引了目光。
时聿可能是因为常年生病的缘故,手竟是要比裴澈的还要白嫩。
裴澈的手是她身边的人中最好看的。
时聿的指关节要比裴澈纤细,每一处关节都晕着淡粉,像浑然天成的胭脂。
连他手背上淡青的血管都是点缀。
她有些挪不开目光。
【真好看的手啊,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抚琴的。】
沈酌言不禁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他手倒也修长,但骨节偏大,明显比时聿的粗糙很多,而且掌心还有厚厚的茧。
他有些不高兴地将手背到身后,像是一尊幽怨的雕像。
时聿偷偷看乔楚楚一眼,笑意加深,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荡入耳中。
乔楚楚所有的抵触在这瞬间化为乌有,认真倾听。
时聿优雅抚琴,像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浓郁的书卷气。
他指尖轻柔地在琴弦上跳跃,游刃有余地与乔楚楚对上目光,微微一笑。
云穗和时爷爷在外面贴着门听,听到琴声后激动得互相对望!
这是时聿在弹琴!
时聿甚至有力气弹琴了!
云穗激动得要哭起来,狠狠拍了拍时爷爷的肩膀:“我就说咱们孙子需要正缘吧,你还不信,这不是正缘来了,刚昏迷转醒就能给人弹琴了!”
时爷爷激动得眼眶红红:“不愧是我孙子,知道弹琴让小姑娘心生好感,有我当年的风范!毕竟这年头钢琴什么的都烂大街了,撩妹还得是咱们华夏乐器!~”
云穗嗔他一眼:“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们孙子好转了,想吃饭了,甚至有力气坐起来弹琴了!”
时爷爷激动点头,请示云穗:“那我还进去跟这个小丫头打招呼吗?”
“先别打了,咱们不能当电灯泡,这个时候正是两个孩子沟通的时候!待会儿吃饭也让他们俩一起吃!”
云穗擦了擦眼泪,双手合十感谢上苍:“乔小姐来我们家,让她进到时聿的卧室都是命中注定的!”
按照礼貌来说,她不能让她进入到时聿的卧室。
但她真很怕时聿断气,所以对他寸步不离。
礼貌不礼貌的在生命上都是小事。
她就让乔楚楚进来了。
原来这每一步都是老天爷注定好的!
云穗擦了擦眼泪,推着老头子就走:“走,咱们别耽误年轻人谈恋爱,去准备别的。”
恰好,一曲完毕,时聿手放在琴弦上,停下了演奏。
乔楚楚鼓掌,真诚夸奖:“太好听了!”
时聿垂眸一笑,挺不好意思地看沈酌言一眼:“这位保镖会弹吗?要不要弹一曲?”
沈酌言的脸色从见到时聿后就没好看过,阴着脸道:“我不会弹琴。”
时聿歪头,眨了眨眼:“钢琴也不会吗?我这里也有钢琴。”
沈酌言:“……钢琴也不会。”
他从小就对乐器不感兴趣,所以是学各种格斗术长大的。
时聿恍悟,眼底似乎是攀上一丝窃喜:“有些人就是运动神经发达,在乐器这方面弱一些,就像是我,我虽然在乐器上面好一点,但身体虚弱,不像你这样健康,要是可以,我也宁愿不会弹琴。”
沈酌言:“……”
乔楚楚在一旁安抚道:“不能这么说,我们家就没有像你这样会弹奏古琴的,这是你的兴趣爱好,所以你才一直在发展的,我们都没有什么爱好。”
“乔小姐才不会没有爱好。”时聿冲她温柔地笑,夸赞道:“乔小姐会画画,画的还好,你的画已经挂在我的画室里了,目前为止,《屠龙者》是我画室里最优秀的作品。”
她被夸得一愣一愣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就那一点本事了,不钻研就更什么都不会了,毕竟我学习不好。”
时聿撑着拐杖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乔小姐不要这么说。”
乔楚楚仰头看着他。
他的目光像是倒映着一汪柔情的春水:“我从以前就喜欢你的作品了,我能从你的作品里获得力量。”
她一怔,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酌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时聿,赶紧清了清嗓子:“咳咳!”
乔楚楚猛然回神,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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