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应该花钱找比丝姬好好学习念能力才是。】
洛娜在猎人协会里的熟人除了有合作关系的金.富力士,便是跟宝石猎人比丝姬最为熟。后者虽然在战斗力上比不过金.富力士,但是作为二星的宝石猎人,她的实力也是不容置疑的。并且跟金.富力士那种野兽派的天才相比,比丝姬更有教学经验,并且还是猎人会长的亲传弟子。
【哎!现在抱怨这些也是无济于事。】
研究不出后悔药的洛娜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将念能力集中在较大的伤口处,试图在今晚之前恢复行动力,否则到了夜里,即便是不遇上恶人,也会有念兽或是野兽用洛娜饱餐一顿。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研究室周围什么时候多了条河流?政府什么时候开始环境保护工程了?还是说……】
【你早就不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的环境保护区里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洛娜的脑海中响起,令她在感叹“这是什么老掉牙的神展开”前,就下意识的用绝包裹住大脑,然后操纵魔力驱逐大脑里可能存在的干扰装置。
即便是处于人人都要巴结的大魔药师之位,洛娜早期也是受过不少同僚乃至“强迫合作者”的打压,所以知道些操作人的手法或是奇异生物。况且抛开以上两点不谈,无论是还未开发的黑暗大陆,还是千奇百怪的念能力,都有可能入侵并操纵人类的大脑,将其驯化成自己的奴仆,所以在爬到最高位前,洛娜就已经研究出一套自我保护的机制,令那个寄生在她身上的系统感到苦不堪言。
【宿主,宿主你别打我,我是好人……不,好系统。】原本模拟电子声的外来者发出花腔女高音般的尖叫声,差点将洛娜吼得人魂分离。
“你觉得坏人会说自己是好人吗?”已经用念能力修复绝大部分伤势的洛娜咳出卡在喉咙里的血块,相当冷静道:“另外,我不是不了解亚文化圈,看过无限流和穿越流小说,也对成为魔法少女没有兴趣,所以……”
洛娜将用作恢复伤势的念能力集中在大脑处,同时屏蔽了自己的听觉,防止那位“不速之客”发出的悲鸣伤到自己的脑子。
【你怎么不听人劝啊!】那个名为系统的存在完全比不上它在亚文化圈里的前辈们,很快就在洛娜的攻势下解除了寄生关系,赶在洛娜的念能力或是魔力彻底摧毁它前,划开一道用以逃离的黑洞。
“别想逃。”洛娜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怎么找上她的,但是在对方从她身上剥离后,她还是反应极快地向其投出一枚貌似是金属材质的小球,然后催动上面的念能力对那抹想要逃离的黑影进行捕捉。
【啧!真是难缠的女人。】被小球咬住的黑影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咒骂,随即当着洛娜的面,斩钉截铁地砍去自己被咬住的部分,然后在钻进黑洞前,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我看你怎么离开这儿。】
“……”洛娜被这老掉牙的发展弄得不是一星半点的无语,不过出于魔药师的直觉,她还是制止了想要继续追下去的念头,转而捡起地上的金属小球。
黑影散去后的金属小球里只留下了一颗不起眼的珠子,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珍珠没有差别。
洛娜尝试着往珠子里注入念力,结果发现里面果真是别有洞天。
“……还真是老掉牙的小说发展。”用念能力检查了一圈都没发现特殊之处的洛娜将珠子收入袖中。
因为金.富力士的缘故,洛娜从一位善于制作万能布袋的具象化念能力者手里买了些好货,而那家伙也因为自身能力的特殊性,服务于好些个高级猎人或是其他领域的念能力者。
如果没有引荐的路子,一般人是找不到这位极难预约的念能力者的。
而将珠子收入万能袋后,已经能自由活动的洛娜开始思考起目前的处境。
鉴于那个不知是系统还是黑暗生物的玩意在逃离时搁下一句:【我看你怎么离开这儿。】的狠话,所以洛娜可以确定她现在不在自己熟悉的任何区域里。
毕竟绑架这事,哪有将人绑到最容易被发现的环境里。而考虑到洛娜背后的关系网,估计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以巴托奇亚共和国为首的,她经常活动的地方就会发出“活人悬赏令”,然后将国内的角角落落都翻个底朝天。
不过看周围的石子痕迹,流水方向,以及植物的生长状态,基本可以确定往上流走会有人类居住的痕迹。而用便携式仪器测一下温度,湿度,以及周围植物科目后,洛娜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处于亚热带地区,所以往上流走的村庄极有可能隶属于远东之国或是炎国。恰巧洛娜因为魔药研究的缘故,而在这两地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不至于交流不便或是无法找打回家的路。
只是……
“如果是远东之国或是炎国的话,也不至于发出【我看你怎么离开这儿】的话。”
毕竟那两地虽然偏僻,但也有猎人协会的分部驻扎,所以洛娜完全可以依靠猎人协会的力量回到巴托奇亚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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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逆着流向往上走。”脑子很疼的洛娜做出一个游泳后清理耳朵的动作,像是要把那抹黑影留在她脑子里的影响全部排出。
保险起见,以后还是坚持用念能力保护大脑好了。
非常惜命的洛娜在行动间定下了未来方针,然后在逆流而行的过程中看到了不少顺流而下的遗体,于是停下来去打捞一具身形娇小,应该能被她捞上的遗体。
“这家伙真的成年了吗?应该只有十岁……不,八九岁吧!”洛娜将打捞上来的遗体摊平在面前,然后检查对方的牙齿状况,以及骨骼发育程度,结果发现对方的乳下侧切牙刚刚脱落,也就是说……
“这孩子连牙齿都没换完就死了。”虽然洛娜已经见惯了生死,尤其是在流星街进行暗访时,还见过一些沦为两脚羊的儿童或老人,但是当她试图拯救这些人时,却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自己拯救。
因为流星街里除了垃圾就是悲剧,而那些躲过了“两脚羊”命运的人,也不会感激洛娜的出手相救。
“……”不断涌上的回忆令洛娜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与此同时,她也撩开了遗体的头发,发现对方有着十分清秀的面孔,但却被死前的恐惧神情所破坏。
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的洛娜检查了遗体的各项状况,并且从对方的衣着,手指痕迹,以及健康状况,推断出了遗体生前的某些信息。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孩子隶属于远东文化,应该是某个大家族的幼年子嗣,并且那个家族有可能从事于杀人工作。】
洛娜用绝包裹住双手,确保自己不会沾染上细菌后,顺着遗体的中指摸到对方的肩关节,从肌肉的锻炼程度和没有被泡发的老茧得出这孩子生前善使刀,但却并不精通。
而看对方的衣料与发育状况……总觉得跟她印象里的远东之国有很大差别。
毕竟她那个世界里的远东之国虽然偏僻,但也不是什么经济落后之地,不至于让孩子使用这种做工粗糙的苎麻制品。
洛娜摸了下遗体身上的布料厚度,然后十分困惑的扒开遗体的胸口布料,从不容易被摩擦到的里衫质感上,确认了某些令她困惑的猜想。
“这奇怪了……”遗体的盔甲上有家徽,并且从衣服的细节处也可以看得处他的家族已经呈现出高度的管理化,所以不至于在衣料上如此随便。而看这孩子的发育状况,明显是比正常饮食下的同龄人要矮小一些,后槽牙处也有长期磨损的痕迹。
洛娜想起她曾看过的远东史,知道古代的远东平民要将精米贡献给武士阶层,所以长期以杂粮或是豆类为食,少吃鱼,几乎不吃肉类,而这也符合遗体的发育状况跟牙齿的磨损痕迹。
想通这些的洛娜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的远东之国,所以赶紧换上了远东服饰,然后梳了个带削鬓的垂发。
因为洛娜不知道古代的远东人是作何打扮,再加上她的万能袋里也只有一套跟门淇去远东之国游玩时,用以拍照纪念的服饰,所以在信息极度缺乏的情况下,她也只有梳起远东之国最常见的发饰,然后期待自己遇见的人能够忽略这一不正常。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算是洛娜幸运。
她换装后没多久,就遇上一个前来回收遗体的忍者小队。而且看他们的长相衣着,应该是跟洛娜刚刚检查过的忍者小孩同出一脉。并且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忍者少年在看见遗体的第一时间,便双眼赤红的想要冲上来,但却在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洛娜后,强迫自己停下了上前的脚布,转而冷静道:“这位姬君,您为何会出现在宇智波一族的领地附近?”
要是换做其他人,宇智波斑兴许会怀疑对方是羽衣一族派来的刺客。然而洛娜身上并没有查克拉的痕迹,不仅是他这个宇智波家的少族长,就连那些跟他一起回收宇智波遗体的战场老手们,也没有在见到洛娜的第一眼,就对她发起攻击。
毕竟他们是忍者,不是杀人狂。
况且看洛娜这副细皮嫩肉,金发碧眼的罕见长相,再加上对方身上的布料显然是平民用不起的缎面料与细绢,其花纹之雅致,染料技艺之精美,也令颇有见识的宇智波斑都叹为观止,所以他判断洛娜应该是很有地位的武家之女,或是大神社里的神子。
至于为何不以“女公子”相称……
宇智波斑不相信那些被娇养在深闺里的公家之女们能毫无惧色的半跪在一具尸体前。也只有见惯生死的神子,或是与女性家属们一起清理过战败者头颅的武家之女,才有这般胆量。
姬君?难道她被眼前的忍者少年误认为某个贵族的女儿?
同门淇看过不少远东剧的洛娜知道古代的远东人会以“姬君”称呼贵族家的女儿,同时一些忍者也会贵族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尊敬。
怎么办?
现在是与之周旋,还是借口离开?
洛娜十分肯定这些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并且有人带着自己去附近村庄,总比一个人在外面瞎晃悠的强,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是虚情假意之人……
只能说颜值不愧是很多场合里的通行证,再加上宇智波斑虽然年幼,但周身的气度实在是惊人,所以洛娜在一番短暂思考后,果断放弃了借口离开的选择。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做好随时逃离的准备。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儿。”洛娜装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声音也变得比平日里更加细弱:“我本来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轿子上,结果中途遇上了袭击者,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被扔在河边,然后看见上流漂来不少忍者的尸体。”
说罢,洛娜还进一步解释道:“我本想看看有没有人活着,可奈何力气太小,所以只打捞上一个小孩子。”
因为【魔女的返老还童药】太过有效的缘故,洛娜的身体缩水到十四、五岁的年纪。好在她自打十五岁后,就因为日夜颠倒的魔药研究和饮食不良而没再长个,所以跟门淇一起买作纪念的和服穿起来也不维和。
“您看上去不像是长期生活在大城镇里的武家公主。”和宇智波斑同行的成年人们到底是比宇智波斑见多识广,所以在打消了洛娜有可能是“羽衣一族”的刺客嫌疑后,并没有放下对她的戒备,反而进一步试探道:“像您这样身份高贵的武家公主,总不会没有贴心的家女或是乳母在一旁教导。”
毕竟看洛娜粗糙穿好的和服,也不像是有人精心侍奉的样子。
“您的眼光真是比我想得更毒辣。”面对宇智波忍者们的质疑,洛娜回忆起她所看过的远东剧剧情,巧妙解释道:“因为某些不好透露的原因,我自幼便被父亲送往乡下的神社里抚养,所以对贵族的礼仪不是很了解。”
“……”得到回答的宇智波成年人瞧了眼洛娜的金发碧眼,突然露出了然的神情。
大贵族间的桃色新闻一直都为民间所津津乐道,而宇智波一族身为忍者,自然也处理过贵族家的私密事,所以很清楚不是所有的姬君都享有和出身一样的待遇。
要是母亲的身份过低,或是出生年月不详,一定会被那些穷讲究的贵族们视作耻辱,然后被远远的送走或是干脆利落的处死。不过女孩的危险性始终没有男孩那么大,再加上政治联姻的需求性一直存在,所以那些不被家族欢迎的女孩们也会在成熟后,被父母当作筹码嫁给某位城主或是大名。
“不麻烦的话,可否请您带我去最近的城市。”解除嫌疑的洛娜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好雇佣忍者,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联系上我所熟悉的人。”
继续演戏的洛娜装出一副很害怕在外面过夜的模样,甚至在宇智波家的忍者没有立刻回复后,继续说道:“我,我会承担你们的任务费,所以……”
洛娜装掏了掏袖子,然后从万能袋里拿出一枚远东风格的首饰,将其递给宇智波斑:“这个能作为抵押吗?”
幸好洛娜在远东之国时,参加了一场小型拍卖仪式,所以为了给熟悉的女性朋友准备伴手礼而拍了几只大师制作的远东首饰。
好在这个时代里的工艺技术远比不上她所在的时空,再加上她拍下的首饰都是金制的,因此有了不菲的价值。
至少在宇智波斑接过后,其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惊艳之情,给了洛娜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等我找到我父亲后,一定会请他酬谢你们。”
洛娜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让宇智波斑有些怜悯她。
在送亲的过程中被劫走的大家小姐,一定不会被注重名声的家族所接回,搞不好在洛娜期待回家的过程中时,她的“父亲”正派人将女儿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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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宇智波一族大都长着容易让人误解的高冷模样,属于比猫系更难讨好地黑豹分支,但是出于对家族的骄傲,以及洛娜的外表实在是具有欺骗性,所以宇智波一族还犯不着像看管犯人一样的盯紧洛娜。
不过那些跟少族长一起行动的战场老手们还是留了个心眼,在回村的途中将洛娜夹在中间,避免她要是搞些偷尸窃眼的小动作,那些经验不足的年轻人会应付不过来。
“我也算是服务过一些达官贵人,但是他们中很少有人像您这样耐力惊人。”最靠近洛娜的一位宇智波在经过一条比较难走的路时,特意扶了洛娜一下,试图测出她的实力深浅。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对付这种心思敏感的人,洛娜早就在与那些控制成性的操作系念能力者交往时,琢磨出一套“只要我不瞎折腾,你们就别想测出深浅。”的应对方针。
所以当宇智波家的老手向洛娜伸出手时,对方想都没想的握了上去,而且还将大半个体重都分担给了“热情善良”的宇智波。
“我在寺庙时经常会随主持出去采药,然后在一些祈福仪式上也会帮忙。”洛娜本想说“献舞”,但是一想起她根本不会远东舞蹈,所以为了避免穿帮,她还是在话到嘴边时灵巧一绕:“穿惯了草鞋,突然换上这种束手束脚的衣服,还真是不习惯。”
洛娜这话既是解释,也是她的心里话。
作为一名实用主义,洛娜也只有在体验异乡文化时穿过和服,而且那还是三四年前的事。
而现在,为了在一群远东忍者面前装弱小,她不得不穿着这种束手束脚的和服,然后以超越体操运动员的平衡力,将三四厘米高的木屐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地里。为此,即便是有热心的宇智波承担了洛娜的大部分体重,她还是比对方预计的要慢了不止一星半点,以至于整个队伍都不得不放慢脚步去适应洛娜的节奏。
支撑着洛娜体重的宇智波长者虽然能从洛娜的手指处摸出老茧,但是除此以外的地方都十分光滑,显然不是长期握刀或者干粗活的人,所能养出的双手。再加上洛娜之前为了参加梅林骑士勋章的颁奖仪式而留了指甲,所以那位想试探出洛娜深浅的宇智波长者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的多疑。
呵!除了代代使用拟兽忍法的犬冢家,哪家的忍者会去留长指甲,而且还养的这么细皮嫩肉的。
说罢,那位扶住洛娜的宇智波长者还看向对方的脚踝,结果发现洛娜别说是在泥地里如履平地,她就算是碰上些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都容易一崴一崴的。
“……”一直关注着洛娜的宇智波们,在这一瞬间都陷入浅思。
如果不是洛娜的演技太好,那便是他们多虑了。
想通这些的宇智波们终于将剩下的疑虑又打消了一半,然后花了两倍于来时的功夫,才抵达宇智波族地。
因为宇智波一族十分重视血轮眼的回收工作,所以在宇智波斑出发时,就有经验老道的医疗忍者待命。然而洛娜的出现拖慢了宇智波斑的脚程,所以族内有人担心前去回收遗体的小队是不是遇上了羽衣一族的伏击者,甚至连一族之长的宇智波田岛,都在宇智波斑比预计的回来时间迟了一小时后,开始征集前去探查的精英部队。
毕竟派去回收遗体的不止有宇智波家的少族长,还有几位颇具战场经验的青壮年与大长老的孙子。
哪怕是有人怀疑宇智波田岛是在公权私用,但是考虑到人家刚刚失去了两个儿子,搞不好宇智波斑还会带回族长的第三个儿子已经战死的消息,所以那些个产生怀疑念头的人,都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面红耳赤。
“斑他真的没问题吗?”身怀六甲的宇智波夫人担忧的看着正在系鞋带的丈夫,后者早就穿上了铠甲,脸上一副肃杀之气。
不过当他回头时,那分肃杀之气还是削弱了不少:“放心,斑他虽然年幼,但也不是羽衣一族的杂碎所能抹杀的。”
对于自己的长子,宇智波田岛很有信心。不是他自卖自夸,哪怕是在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上,宇智波斑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只可惜宇智波田岛身为一族之长,势必要身先士卒将自己的孩子送上战场。
不管是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亦或是最小的三个孩子,都是比同龄人还要早两年的步入战场。
结果除了宇智波斑和只比宇智波斑小两岁的宇智波泉奈,族长家的其余儿子都没能逃过儿童忍者的“五年魔咒”。仅是今年夏天,宇智波田岛就替最小的两个儿子举行了葬礼。搞不好等宇智波斑一回,族长家的人口就要减去一半。
“你也别太操心了,斑他不会有事的。”宇智波田岛早就知道自己的三子凶多吉少,但是当着怀孕妻子的面,他还是装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然后将话题往宇智波斑的安危上扯。
也只有这样,宇智波族长夫人才会好受些。
“那你早去早回。”心思敏感的族长夫人又怎会不理解丈夫的一番苦心,于是扯出一副平日里的温婉笑容。只是当宇智波田岛离开后,她还是虚软无力的靠着门框,差点栽倒在地。
“母亲大人。”幸好宇智波泉奈被父亲强令在家,毕竟宇智波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在宇智波族长夫人分娩前,宇智波泉奈就是族长一脉的唯一继承人。
纵使宇智波田岛对自己的儿子严厉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可他到底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况且宇智波一族也没有无情到在族长的儿子们接连战死后,还要将他仅剩的独苗送入危地。
“我没事,没事……”其实在与丈夫告别时,宇智波族长夫人就已经感受到腹部的阵痛,然而为了避免丈夫担心,她还是强撑着送走宇智波田岛,等前去接应宇智波斑的小队离开族地后,才抓住次子的手,艰难开口道:“快,快把我扶到屋里,然后你去找三长老夫人,就说我要生了,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宇智波泉奈闻言,赶紧将母亲扶到屋内,然后发现母亲的腿部早就湿了一片。
好在已经见证过四弟,五弟出生的宇智波泉奈是个非常可靠的儿子,再加上宇智波田岛对次子的教育就是“冷静的扶持者”,所以在确定母亲即将分娩后的宇智波泉奈细心的在床褥上扑上一层容易清洗的布料,然后出门叫来一个腿脚快的同龄人去请接生经验丰富的女眷,自己则是在家里做好接产的准备工作。
“母亲,要先吃点东西垫一下吗?”因为生产是体力活,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宇智波族长夫人,也需要在生产前补充体力,所以宇智波泉奈在说这话时,就已经用温水化开一块饴糖,然后在里面加了一勺珍贵的蜂蜜,才将其送到母亲嘴边。
这种齁到不行的甜水在缺少米汤的情况下,无疑是最适合给产妇补充能量的。而宇智波家即便是忍界大族,也只会给产妇或者生病的人吃上一勺珍贵的蜂蜜或是由饴糖化成的糖水。
至于跟宇智波一族不死不休的千手一族……
你觉得那群能将一半的任务金都花在赌场里的人,买得起十倍于盐价的饴糖吗?
“希望这次能生个女儿。”趁着周围没人的功夫,宇智波族长夫人盯着天花板,然后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味。
五个儿子,三个死时不满十岁。
纵使宇智波族长夫人已经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但是当她接连参加完两个儿子的葬礼后,还是忍不住存了希望孩子们好好活着的私心。
【如果是女儿的话,田岛他们应该不会让她上战场吧!】
抱着这一期待,宇智波族长夫人又回忆起两个小儿子下葬时的场景。
即便是宇智波田岛强烈要求怀孕的妻子不要出席儿子们的葬礼,可是作为母亲,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孤零零的离开。
于是在这一刻,宇智波族长夫人不合时宜的想起两个小儿子生前的笑脸,以及他们下葬时空荡荡的身体,然后在一阵痛过一阵的宫|缩中,忍不住□□出声。
“母亲,母亲?”从未见过这一状况的宇智波泉奈看着母亲蜷缩成熟虾状的身体,急得赶紧拿来一个塞有谷壳的小布袋,将其塞入宇智波族长夫人的嘴中,避免她因痛苦过度而下意识的压住腹部,导致产妇和胎儿都很危险。
“泉奈,你母亲怎么样了?”匆匆赶来的三长老夫人——一位梳着丸子头的老妇人在进屋的那一刻就脸色一变,然后掀开盖在宇智波族长夫人身上的棉被,发现对方情况不是一般的不对劲。
“振作点,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睡过去。”三长老夫人发现宇智波族长夫人的气息逐渐微弱了下去,于是赶紧去掐她的穴位,使其从快要昏睡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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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田岛原以为他会在南贺川那儿遇见正同羽衣一族厮杀的宇智波小队,可谁料他离开族地还没一会儿,便碰上自己的儿子。
“不过是去回收族人们的遗体,你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看见长子平安无事的宇智波田岛眉头一松,但很快扳平了向上翘的嘴角,用严厉的语气说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族内人手紧缺,你身为少族长更应该有大局观,不要做些让族人担忧的事。”
盖因每个家族的长子都被要求尽快承担起成年人的职责,所以在面对宇智波田岛的训斥时,宇智波斑也没有露出不忿的情绪,而是说了声“知道了,族长。我下次注意。”
考虑到父子二人在外便是一族之长跟族人的关系,所以宇智波斑的用词谦卑到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步。好在与他同行的战场老手跟族长同辈,在族内也是很有话语权的人,因此在宇智波田岛象征性的责问后,便替父子打圆场道:“族长,斑也不是故意拖了这么久才回来,而是我们在回收遗体时遇上些意外,所以拖了点时间。”
说罢,宇智波斑在那位战场老手的示意下看向洛娜,后者装出一副十分拘束的模样:“你好。”
“您好。”宇智波田岛只是打量了下洛娜的衣着,便对她用上敬称,然后在回族地的旅途中拉过那位战场老手,在队伍的最后瞧瞧问道:“那位姬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遇上一名落单的姬君。”
虽然武家对女儿的管束较轻,不像公家那样容易搞出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在战国时代里,家族的每个女儿都承担着连接姻亲,壮大家族势力的重任。即便是城主愿意让女儿上街,也会配备保姆、家女,以及带刀的下级武士,以免有不长眼睛的人拿落单的武家姬君试刀。
“这是某位大人寄养在神社里的女儿,恐怕是看着女儿即将成年了,所以想接回家婚配。”战场老手早就打消了对洛娜的怀疑,于是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宇智波田岛听:“不过她跟那些护送者的运气不好,在路上遭遇袭击。”
“是羽衣一族干的吗?”毕竟生活在这里的忍族就只有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和羽衣一族。其中千手一族虽然是宇智波家的老仇人,但是出于对世仇的了解,宇智波田岛决不相信千手一族会干出袭击人的没品事。
“多半是的。”战场老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也是运气不好,没想到袭击对象竟是个被寄养在乡下的姬君,所以怕惹上麻烦而将这名姬君扔在南贺川边。”
由于千手一族跟宇智波一族更靠近南贺川,所以羽衣一族到底打着什么样主意,宇智波田岛也能想象得出。不过出于对宇智波一族的名誉维护,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那名姬君知道袭击者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