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后妈,嫁个厂长养崽崽—— by霍北山
霍北山  发于:2024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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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把位置给了自己的死对头不说,还给他降职了。
说他最近做的越来越差,对他很失望等等,搞得司父一脸懵逼。
自己的手下一跃成了他的领导。
司父差点没气疯,仗着自己是傅家的亲家跟上头闹起来了。
按照平时,对方可能会怕他。
可这一次,对方不仅不怕他还让他随便去告状。
司父气得够呛,不信邪立即就要去傅家找傅首长讨说法。
好歹是亲家,又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司父认为傅家不可能不帮他的。
傅父本来因为儿子的事情就头疼的不行了,司父还在闹事,也烦不胜烦。
见他非要讨个说法,让他自己回去问他妻子干了什么。
傅父本身跟蒋家关系就好,以前蒋师长是他的上头,蒋师长退休之后,他才坐的首长位置,儿子之前也是蒋师长手下的兵。
不说蒋师长的关系,就是当时妻子回来同他说起张翠梅骂司念儿子被拐活该这件事,就够司父吃一壶了。
这会儿还有脸来讨说法。
他都替他臊得慌。
司父也是懵逼了,他这段时间不爱回家,每次回家妻子就是各种阴阳怪气,一言不合就吵,他觉得烦,干脆直接不回去了。
没想到妻子给自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气的头晕。
越发觉得张翠梅跟自己八字不合,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仿佛烟消云散。
没有一丝的情意只剩下满心怒火和愤怒。
而张翠梅此时也正因为这件事,去探望了林思思和她吐苦水。
说自己当时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没想到会被傅家人和蒋家听见。
又埋怨司念居然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也不告诉她。
林思思嘴上安慰,心里却很焦灼。
虽然这段时间父母已经答应自己会提前帮自己出去。

第311章 相见
可她这段时间却总是做奇怪的梦,一会是司念,一会又是傅炀,梦里不是司念和傅炀甜蜜的生活,而是自己和傅炀。
她还梦见傅炀出任务出事了,自己千里赶过去照顾他生活起居,彻底将他打动。
然后就听她妈妈说傅炀去了西北出任务了。
之前的事情林家没有答应她过来探望她,林思思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对司念怨念太强,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和梦境。
可现在又梦到这样的事情,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毕竟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她是重生过的人。
既然重生这样的事情都有,出现别的诡异情况也不是无法理解。
果然刚刚打探之下,听张翠梅说傅炀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听张翠梅埋怨这些东西。
打断她,让她回去找关系问问傅炀的事情。
说很担心傅炀。
司母不忍心告诉林思思傅家要跟她离婚这件事,怕女儿遭受不了这个打击。
本来她在这里就已经很苦了,要是知道这件事,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这会儿见她居然还念着傅炀,心里一阵酸涩。
她的思思,实在是太苦了。
谁她都念着,可谁都不在意她。
她满心沉重的回到家中,却没想到刚回去就得知了傅炀出事的消息。
司母也是难以置信。
没想到女儿真的猜中了。
刘东东刚刚从司父口中打听到这件事,司父忽然沉着脸回来,没一会儿又走了,反正就是问张翠梅去哪里了,看起来像是要吵架。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这两人吵吵嚷嚷对自己也不是没好处。
正好从司父那里打听到这件事。
又见张翠梅回来,忙告诉她说,傅母和傅芊芊已经出发过去照顾傅炀了。
张翠梅没想到真出事,一时之间也急了。
自己的女婿出事,她这个丈母娘当然也不能干坐着。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也是担心有人趁机而入。
毕竟一个男人受伤的时候最是脆弱。
她自然要盯着。
虽然傅家有意离婚,可女儿转眼就要出狱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在刘东东的蛊惑下,张翠梅带着刘东东也出发去了西北。
火车停停走走, 司念在火车上基本都在睡觉。
她不让小老二乱跑,毕竟火车拐卖事件也不少。
小老二看她严肃,也不敢闹,一个人无聊自言自语也能说半天。
又或者跟瑶瑶玩游戏。
周泽东除了看书就是玩数字游戏,两天下来,于东一次也没赢他。
就这样,一路平安终于到了终点站。
火车的人依旧很多,不过刚出车站,就有人来接了。
对方是周越深的警卫员,周越深出任务了,但他资格还不够出那样的任务,所以一直在部队,也是他联系的于东。
这会儿看到团长的妻子和几个孩子,呆愣愣的说不出话。
被于东杵了一下:“呆站着干啥老朱,叫嫂子。”
对方才反应过来,忙叫了一声“嫂子”说自己是周团长的警卫员老朱。
司念让他不用客气。
心里却也忍不住啧。
周越深还有警卫员,简直不得了了。
三个孩子也是一脸惊讶。
“老大回来了吗?”一行人上了车,于东忙问。
老朱刚刚还忍不住偷看后面自家团长的美艳年轻媳妇儿,心想着难怪团长不愿意回来,这换他他也不乐意。
听到这话,顿时严肃了脸,摇头道:“已经派了救援队进去了,前两天救出了傅团长,但是傅团长还在昏迷当中,团长和王旅长都还没……”他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闭了嘴。
于东拳头不自觉捏紧。
三个孩子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一路无话。
司念到了周越深的住所。
因为有人提前打了招呼,她很容易就进去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东西休息一下,就见于东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惊喜的喊道:“嫂子,绝了,你一来老大就回来了,果然你就是我们老大的福星!”
司念惊讶:“回来了?在哪?”
“我刚得到消息,还不太清楚在哪里,不过应该第一时间往医院跑了,听说很多人被炸伤了。”
司念一怔,随即嘱咐小老大小老二看着睡着的瑶瑶,忙跟着于东先去了医院。
两个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格外的听话。
果然他们前脚刚进医院,后脚就有一群医务人员推着一群伤者进来。
眼看着一个个血淋淋的人被推进来,司念头皮一麻,强忍着恐惧去看清每个人的面孔。
到了最后,她终于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被搀扶进来。
虽然对方满身灰尘,沾满了血迹,但那高大的身形,熟悉的轮廓,司念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被搀扶上了担架,等到对方过来,才一下回过神来。
周越深迷迷糊糊瞧见熟悉的身影,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本来疲惫的都要睡着了,下一秒猛地睁开双眼。
果然对上了司念熟悉的容颜。
周越深霎时倒抽一口凉气:“念念?”
司念看着他满身鲜血,也不知道是t?他的还是别人的。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还能活着吧。
她虽然一直安慰自己,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感到害怕。
眼眶不自觉红了,等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打在了男人身上。
周越深立即慌了,顾不得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忙安慰她说:“我没事,别担心。”
司念心里郁气,浑身都吓软了唯独嘴还硬着,“谁担心你了,你要有事才好,正好方便我再找。”
周越深被呛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沫。
他想,自己要是真有一天死了,那肯定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她。

第312章 这不是我的嘴巴听我解释
周越深满眼愧疚,望着她想要解释,但话没开口就被司念打断,让他先去治疗。
她还没恶毒到让他一个伤者在这里跟自己认错。
气是真的气,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检查结果出来了,虽然看起来有些严重,但医生说都是皮外伤。
就是出血量有些多,按道理说这个出血量换做常人已经厥过去了,但是周团长却一直清醒着,处理伤口的时候眼睛都是睁开的,似乎带着几分忧愁。
听医生说,他起码三天没合眼了。
正常人……算了,种种情况看来,周团长也不像是正常人。
刚刚吃了药才睡过去。
跟司念说明情况,医生一直偷偷打量着她。
虽然大家不太清楚周团长的家世,但也听说他二婚带三娃。
一直还挺可惜的。
毕竟在部队稍微呆的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一些关于周越深的事情。
大家还一直认为杨玉洁一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等他回归。
大家一直不太明白,杨玉洁这样条件的人,他为什么就是毫无动容。
杨玉洁到底是哪里不好呢,家世好,地位高,换做别的男人怕是高兴不得了。
可周团长却没有一点表示的意思。
但现在,大家好像是都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周团长这位妻子什么身份,但是论气质,姿色,却也是毫不差她的。
刚刚不是司念开口同周团长说话,谁也没把她往周团长媳妇这方面想。
但看周团长的焦灼的态度和她说话的语气,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周越深睡得不安稳,一直惦记着司念还在等他,所以不愿意入睡。
梦里都是她一脸失望望着自己的场景。
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太阳穴一阵钝痛。
病房里没人。
万籁俱寂。
他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没缓过来。
好似刚刚见她还只是在上一秒。
可下一秒睁眼,人就不见了。
难道刚刚见到司念是自己的梦吗?
进入无人区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的不惦念着她。
一个人尝到了甜头之后,再来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就会格外的想念那一刻的温存与幸福。
如果不曾拥有,或许无所畏惧。
但偏偏他曾拥有过。
周越深垂眸,觉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竟会因为想一个人而出现幻觉。
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然而下一秒,他听见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小声些小寒,你爸爸还在休息,不要打扰他。”
司念提着饭盒牵着儿女,身后跟着两个儿子,整整齐齐的一家子走进病房。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醒了,有些惊讶:“周越深,你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周越深抬眼望向他们。
看着她讲饭盒放到一旁的桌上,边说:“医生说你好几天没合眼了,你是不爱睡觉吗?一把年纪了还天天熬夜,我给你买了一些吃的。”
“爸!你没事吧!”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妈妈说你受伤了。”小老二眼里包着一团泪。
“霸霸,霸霸,抱抱~”瑶瑶朝他张开手。
周越深身上围满纱布,都是炸弹碎片伤痕,大大小小,裹满半个上身,腰背挺直,手背青筋处贴着医用胶带。
身形脸颊比起之前有些消瘦,他刚要伸手抱女儿,司念就摸了摸她的头道:“瑶瑶乖,爸爸生病了不能抱你,等爸爸好了再抱。”
瑶瑶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周越深。
周越深也看着他们,虽然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可几人的出现却让他如同在家时一般。温馨的气氛将他包裹其中,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也没了痛觉。
他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什么滋味,只觉胸口满当。
他望着几个孩子嗓音温和的说自己没事,便又看向旁边的司念。
司念也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如同往常。
两目交接之际,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
西北的四月份气温晚上还是冷,她穿着一件外套,很修身,身材高挑纤瘦,明艳的五官照亮了整个昏暗的病房。
刚刚的清冷感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了。
周越深有些干裂的薄唇张了张,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神色,随即唤了她一声:“念念。”
眼神有些复杂,但更多是愧疚。
司念很少能在他这张面瘫脸上看到这么多的情绪。
她“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来到这里?”周越深摸了摸几个凑过来的孩子,眼神依旧爱怜地看着她。本以为之前是自己思念过度出了幻觉,毕竟西北离得如此之远,她怎会过来。
却不想她不仅来了还带了孩子。
长途跋涉,想必也是吃尽了苦头。
这一次自己耽搁了时间,太长,她生气也是应该。
是自己的错。
他记得她哭了,心里一阵动容。
司念其实已经缓过来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心里却还是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爱哭的人。
动了动嘴,半晌抖出了一句:“做梦梦到你出事了,过来替你收尸。”
周越深:“......”
司念:?这不是我的嘴巴你听我解释。
刚走进来的于东听到这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还以为大嫂真的对老大沦陷了,谁知道居然是过来给他收尸的。
难怪一路上她都面无表情,改动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他还以为嫂子是在故作镇定。
没想到人家是真不担心。
周越深颇为无奈望她道:“念念希望我去死?”
小老大小老二惊恐的望向司念。
妈妈希望爸爸去死,为什么,难道爸爸太老了她不喜欢了吗?
啊,他们不想爸爸去死啊。
司念连忙呸呸两声,“没有的事。”她说着瞪了周越深一眼,“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孩子还在呢,说这样的话吓到他们了。
周越深伸手接过饭盒,低笑一声,望着他们,只觉心里满满当当的。
他的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不过左腿骨折了,需要修养,暂时下不来床。
于东也给他送了一些水果,很快,不少人都来探望他,打破了一家子的宁静。
看着来人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徽章,司念拉着孩子站了起来。
听两人说话。
对方年纪挺大了,五十多岁的样子,眉眼严肃,中气十足。
看到她和孩子似乎也不吃惊。

然而周越深还是那副半靠着的大佬姿态,并没有动动身子。
“听老蒋说你妻子孩子过来探望你,让我安排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周越深面对他的眼神很冷漠,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嗯,麻烦首长了,这是我的妻子司念,和我的三个孩子。”
看向司念的时候神情温和许多,“念念,这是杨首长。”
司念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打了声招呼。
到底是首长,不能不给面子。
这时,杨玉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失了平时的稳重,“周越深,你没……”一句话没吐出来,就瞧见了站在旁边的司念一行人。
司念也盯着她,带着几分看戏的姿态。
杨玉洁惊住了。
她刚忙完任务回来,就得知周越深他们营救成功的消息,听说周越深受伤,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司念和他的三个孩子竟出现在了这里。
杨玉洁整个人都有些懵。
杨首长收回目光,打量脸色苍白的杨玉洁一眼,没说什么。
随即看向司念,感叹道:“小周是个有福气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玉洁,你出来,我有话说。”
杨玉洁咬了咬唇,又看了周越深一眼,见他垂着眸,脸色难看的跟了出去。
周越深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爸爸,爸爸,她就是给你偷偷写信的阿姨吗?”还是周泽寒好奇的打破了平静。
周越深回过神来,想着两个儿子之前也瞧见了杨玉洁的信,有些尴尬。
他握拳咳嗽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希望儿子别说了。
本来现在司念就还气他。
司念倒是收回目光,道:“小寒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的这件事呢。”
周泽寒哼哼道:“给爸爸写信,我不喜欢她。”
他疑惑的看向周越深,“爸爸,你喜欢她吗?”
周越深被呛了一下,“当然不喜欢。”
“那她为t?什么要给你写信啊。”周泽寒不明白。
周越深感到头疼。
司念捏了捏他的小脸:“别刨你爸爸了,他还要休息。”
天色很快暗沉下去,西北的天黑的比较晚,这会儿在家的话,几个孩子早就睡觉了。
司念知道周越深需要静养,所以也没让几个孩子打扰他,看于东过来让他帮忙带回去睡觉。
白天坐火车来就没休息,几个孩子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于东是个识相的,知道两人快两月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毕竟小别胜新婚吗,他立即表示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
司念目送他离开,这才坐到一旁收拾饭盒。
周越深时不时看她一眼,她看过去,男人又收回目光。
欲言又止。
司念叹息,“你想说什么就说,怎么一副我不让你说话的样子。”
她看起来这么凶吗?
真是的这个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作态。
偏坐在那里又跟一座山一样。
周越深被戳破,面上闪过一瞬的窘迫,“念念,还气?”
司念坐到旁边,道:“不气了。”
“我没那么小气,周越深。”她补充道。
“你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我虐待你了。”瞧瞧刚刚于东做出去投给他的那怜惜眼神。
周越深嗓音低沉的响起:“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不开心,气坏自己。”
司念瞪他一眼,看他脸上还有很多伤,没有包扎,破了皮的划痕,还带着红血色,可耻的心软了,“我不生气了,刚刚看到你回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话,我就想,你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周越深听到这话,心头一阵柔软,心情不自觉愉悦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他道:“辛苦你了,来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司念埋怨道:“当然,我屁股现在还疼着,本来想着过来能休息一下的,没想到我们刚到你就回来了,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看你,又给你买吃的,我现在特别累。”
她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委屈和娇气。
其实这几天天天躺着,她睡得还挺舒服的。
不过不能让老男人知道自己睡得舒服,不然显得她很没良心。
于是她补上一句说,“嗯,我在火车上都睡不好。”
周越深看她的眼神越发愧疚,“怪我。”
他知晓自己超过这么久时间不回去,又没有回信,她肯定是担心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不远千里过来。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看她委屈的叙述着火车上发生的事,酸涩难忍。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住。
司念怕碰到他的伤,忙推他一下:“你的伤。”
周越深搂着她的臂膀用了几分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她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人为了这样的自己不远千里来探望他。
这一刻,让他死也愿意。
“小伤,不用担心。”
他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冰凉的夜晚可他的怀抱却十分温暖。
司念太久没和他搂搂抱抱,当着孩子也不好意思。
这会儿竟有些迷恋。
“家里一切还好吗?”他问。
司念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小声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小老二被拐的事情也没瞒他,说自己当时真的很害怕。
周越深搂住她的手臂又紧了一些,司念嫌坐着不舒服,干脆爬上床拉被子盖着,靠在男人肩膀同他说话。
两人都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周越深身上有伤,也不能多动,板板正正的姿势。
司念看他动弹不得,心里也起了坏心,手一下在他胸口蹭蹭,一会儿又去碰他的喉结,看他不自觉上下滑动的样子偷笑。
周越深听到笑声,拉过她的手,无奈的侧头看她,“别闹。”
司念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离别这么久,碰的不能碰了?终究是感情淡了。”
周越深无奈又将她的小手放回去,“没有的事。”
倒不是她不能碰,只是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好动。
“我不信,你对我不如之前好了,以前都是你主动亲我,现在我主动你还嫌弃,好好好……我明日就走。”
她开始茶言茶语。
周越深倒吸一口凉气,垂眸看她几秒,手掌突地伸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勺,狠亲一口,磨着她的唇瓣道,“念念,你总是惹我。”
——为——爱——发——电——,什么,你问村长为什么比赛都结束了还要,因为蚊子腿也是肉啊。

周越深掌心微微用力,还压着她。
司念的头微微抬起,他指腹摩擦她的唇角,“我怎会要你走,你们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司念眼眶一热。
老男人嘴上说不会哄人,可他说起情话却要命。
他总是让她有一种被人呵护宠爱的感觉。
病房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可闻,男人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司念手下意识的捏紧被子,指尖泛白。
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之中。
司念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有力的臂膀,摸到男人身上的绷带才清醒过来。
她可不想男人带伤上阵,再说现在还是病房呢。
司念一下睁开眼,推了推,周越深倒退一些,拉开距离。
周越深的肤色似乎又深了一些,可能是这边紫外线太强了。
臂膀鼓起来的时候很有力量,摸起来像是石头。
为了不引火烧身,司念也克制了自己,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侧脸,道:“周越深,我有点困。”
周越深本想低头要吻她,听到这话,怔了一下,随即低头在她唇上轻点,将她往自己臂弯中一带,下巴搭在她的头尖,轻应一声:“好,你睡。”
司念也是真困,这会儿已经很晚了,白天还有些吵闹的医院寂静无声。
她靠在男人怀里,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她目光注意到病房后被拉着的床帘。
她本想问里面是什么,但太困了,男人温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像是哄孩子,叫她转瞬就睡了过去。
被子很小,床也是单人床,好在司念小小一个,周越深抱着她倒也不是不能睡。
他拉着被子给她盖上,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很快,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是值班护士进来给他送药了。
接着,她看到本还是伤患的周团长坐在床边,而病床上微微隆起,躺着一个娇小身影,睡得似乎正熟。
护士有些呆滞,下意识看向周越深。
他眼眸垂着,神情漠然。
见她进来,他才投去目光。
一个眼神护士就立即放低了声音,“周团长,这是给您送的药。”
周越深颔首:“放那里吧。”
看起来很平静,可声音压的很低。
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睡觉。
护士唏嘘不已,悄声放下,又拿着药拉开帘子走到了里面。
下一秒,她对上了里面病床上男人有些猩红隐忍的双眼。
护士吓了一跳,“傅……”
周越深侧头看了一眼。
司念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床帘已经被拉开了。
里面放着一张铁床,但没人。
她怔了一下。
动了动,就听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醒了?”
她抬眸,周越深半靠着床头,手上拿着一张报纸,眼神却望向她。
司念应了一声,还是盯着床帘后的那张床,问:“这里昨天有人吗?”
她到底有些尴尬,当时还以为这个房间就周越深一人,过来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这会儿瞧见里面有一张床,就担心了。
要是有人的话,那昨晚上两人在病房卿卿我我岂不是被人听见了?
周越深扫了那空掉的病床一眼,神情莫测,“嗯”了一声,“有人。”
司念的脸上立即露出几分窘迫。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她把错推到周越深身上。
周越深低笑两声,胸腔也跟着微微震动,“我当时也不知道。”
要不是昨晚上护士进去给对方换药,他确实是没注意。
按道理说平时都是只有一张病床的,但是这段时间伤者多,所以就有些拥挤了起来,开始加床了。
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周越深垂眸看她,司念满脸羞耻。
他觉得她可爱极了,昨晚上惹自己的时候那么胆大妄为,现在知道羞了。
只敢窝里横的女人。
司念见他还笑,心里更气愤了。
她总有种周越深故意的感觉。
但是又没有证据。
因为他今儿个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这会儿有护士走了进来,道:“周团长,换药时间到了。”
周越深放下报纸,应了一声:“放这里吧。”
说完,他看向司念,“念念。”
司念:“?”喊我干嘛?
护士顿时一个秒懂的心情,出去后立即跟小姐妹磕起来:“天了,周团长和他那貌美天仙的媳妇儿实在是太恩爱了,周团长简直温柔要命,看着报纸还不忘抱着她。”
“天了,昨晚上我进去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你们知道吗,受伤的t?周团长坐在床边哄她睡觉,这什么家庭地位啊这……”
周越深看护士走出去了,才看向她,嗓音低沉道:“念念,我没让别的人帮我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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