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各路大佬的老祖宗—— by寒土
寒土  发于:2024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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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紧急调了场次,先拍公主和驸马成亲那场。
崇华公主出嫁的时候太上皇还在位,作为太上皇最宠爱的女儿,喜服都是宫里头十几个绣娘熬花了眼,花了几个月做出来的,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和金线缠的蝴蝶。
剧组当然没有那么财大气粗,但是为了还原原著,还是在上面缀了一大堆珠子和涂了金漆的铜丝蝴蝶。
越棠换上那衣服的时候,差点没被重得绊一跤。
越棠:“……”
怪不得大梁那群公主老爱往宫外跑,公主真难做。
这时候的崇华公主堪堪十五六,越棠虽说长得好,但二十多的脸跟十五六的半大丫头到底不一样,化妆师拿着大刷子,费尽心思把她往嫩里画。
旁边秦恕捧着盒哈密瓜紧张地打转:“棠棠你不慌吗,那可是季迟!”
季迟是谁?粉丝比流量还多的影帝,而且还跟越棠传出过照片。虽然吻戏这事纯属为艺术献身,但是秦恕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她家艺人被赤豆手撕的未来。
越棠看她皇帝不急太监急,“噗嗤”一声笑了,说:“他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况且正经演员谁没拍过几场吻戏。”
她给自己的定位是演员,既然要当演员,肯定不能借位或者用替身。
当然,就算她想用,徐至臻那么严格的人也肯定不会允许。
秦恕想说棠棠你不懂。
季迟不是妖魔鬼怪,他粉丝是啊。
但是这话不好在明面上说,只好一口一个哈密瓜,试图堵上自己的嘴。
大制作剧组的化妆师都是最好的化妆师,一手技术鬼斧神工,生生把越棠化成了带着点稚气的妙龄少女。
越棠化形之后基本就没变过长相,乍一看到年轻几岁的自己新鲜的很,对着镜子不住地看。
看着看着,镜子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一般人穿着大红衣服,很容易显得面色难看,但是季迟身上完全没有出现这个问题。
年轻的驸马爷面若冠玉,笑起来眼睛里好像含了桃花,就是这双眼睛,勾走了当年全金陵少女的魂。
越棠看愣了,过了几秒才从美颜冲击中缓过神,笑着叫人:“季老师。”
季迟朝她点点头,恢复成了扑克脸:“准备好了?”
越棠看到真人才觉得紧张,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暗自吞了口口水,点头。
******
喜房内。
不大的房子里围了一大群人,加上摄像机、录音设备和各种道具,完全不存在什么绮昵的气氛。
......只剩下尴尬。
越棠虽然是狐狸精,但是是只很丢人的、母胎solo上千年的狐狸精,别说亲吻,搂搂抱抱都没有过。
又是第一次拍这种亲密戏,感觉手脚都无处安放,眼神乱飘,就是不落到面前的人脸上。
季迟对着她说了句什么,越棠没听清,他又说了次,才抬起头:“啊?”
她微张着嘴,脸颊还有点红。
旁人做这个动作看上去绝对呆呆傻傻的,但是越棠不一样,本来妆就往嫩里化了,看上去只觉得娇憨可爱。
季迟也不嫌麻烦,又重复了一遍,说:“要用唇贴吗?”
唇贴是层薄薄的胶布,有些女演员拍戏会用,后期加工一下就很难看出来。
越棠摇了摇头,说:“没必要吧,那东西跟掩耳盗铃也没什么两样。”
说了几句话,紧张的心情略微消散了一点。
徐至臻看她状态调整得差不多,便打板喊道:“action!”
虽说是公主出嫁,但是跟一般大户人家出嫁的流程也差不多,外面设了宴,驸马进来的时候被灌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虚浮。
他走到床前,停下了脚步。
金枝玉叶,似乎连背都比别的大家闺秀挺得直一些。
宋昱在被赐婚前只远远地见过崇华公主一次,那时候崇华依偎在皇帝旁边,眼睛里满是灵动的笑,笑完了,转过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宋昱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自己。
但是他的心,就因为那一眼,开始砰砰砰地跳。
似乎是察觉到眼前站了人,公主略微抬起头,声音疑惑:“是月儿吗?”
宋昱便笑起来,从旁边拿了玉尺,挑起公主的盖头。
不得不说,季迟的演技真的很好。
越棠感觉他看自己目光就和剧本里写的一模一样,三分喜欢,三分恭敬,剩下的四分则无人能看得懂。
越棠刚才在盖头下面一直憋气,现在脸颊红彤彤的。她抬起头,轻轻叫了声“夫君”。
季迟笑着应了,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了她涂了胭脂的唇。
公主察觉到了这点,微微抬起头,宋昱迟疑了一秒,就凑下来——
“卡!”
徐至臻从摄像机后面探出头,瞪着越棠:“你缩什么脖子呢,季迟有那么丑?”
旁边人都笑起来,说他还丑那世界上没长得好的男的了。
越棠欲哭无泪。
她也不想的,但是应激反应太要命,季迟放大的俊脸凑上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溜。
季迟被她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回头对徐至臻说:“徐导,这里可以加动作吧?”
徐导:“加什么?”
季迟:“您接着拍就是了。”
徐至臻以前和季迟合作过,知道这人主意大,没多说什么,继续下一场。
季迟这回只是一只手拿着玉尺,另一只手轻柔地扶在越棠地脑后,然后对她做了个口型。
越棠听话地闭眼,眼睫毛扑闪扑闪。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她的下唇上一触而过。
越棠感觉自己整个脸热得好像要从脑门中升出蒸汽,全程没敢睁眼,直到徐至臻喊了“卡”才抬头看。
季迟站在旁边,摄像机一关上,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表情。
越棠盯着他的唇看了好一会,发觉他下唇上还印了一点她口红的颜色。
*****
开机第一天到的就只有几个戏份最多的主演,剩下的陆陆续续两三天才来齐。
越棠从剧组安排的酒店房间下去吃早饭,发现大堂多了好些人。
她打着哈欠,拿了块面包找地方坐下,翻出剧本开始看。
看了几行,旁边坐了个人,越棠本来不在意,但那个人将脑袋凑了过来,说:“你也太努力了吧?”
越棠回头,白痴美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也惊讶道:“陆玉,你怎么在这?”
陆玉嘟起嘴说:“崇华我拿不下,还不能演别的角色吗?”
越棠问她是什么角色,陆玉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就是你的女官,叫肖月的那个。”
肖女官在《长生酒》里的戏份其实不少,基本上崇华在她绝对在,就是台词少了点,但越棠没想到陆玉之前还跟她争一个角色,现在竟然愿意做配。
看出她在想什么,陆玉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我这演技也就能演演偶像剧,现在能有个找上门来的大导剧,能进来就是好事,管它是什么角色呢!”
她对自己认识倒是清楚。
越棠对陆玉的观感本就不错,见状笑道:“那你还不提前看看剧本,今天就要上戏了吧?”
陆玉上学的时候就是不爱念书的草包美人,现在更是看到字就头疼,看了会剧本觉得没劲。凑上来看越棠的——剧本的边角竟然还密密麻麻地做了笔记,重点用荧光笔划出来,整齐的好像是学生的重点复习。
她这才想起来越棠还是A大的高材生,顿时感到上天不公,同样有漂亮的脸,她怎么就没别人的脑子!
越棠复习完笔记,看她一脸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觉得好笑:“怎么?”
陆玉说:“你这些笔记都自己想的?”
越棠摇头,说:“都是在空闲时间问的前辈。”
《长生酒》剧组戏骨云集,随便找一个都是演了几十年戏的,别的不说,教越棠这种半吊子那还是绰绰有余。
越棠和陆玉今天的戏都在下午,陆玉嫌外面冷,窝在酒店不肯出去,越棠便自己拿着剧本,搬个板凳就坐在了徐至臻旁边。
徐至臻拍戏,她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徐至臻见她一脸认真,笑道:“你看了几天,看出什么明堂没?”
越棠想了想,把刚才陈斌的表情给他模仿了一段。
徐至臻本来脸上调笑的表情逐渐消失了,他看着越棠一愣:“你再仿下季迟的?”
越棠正起身子,做了个愠怒的表情。
旁边副导演都看愣了,回过神来就“卧槽”了一句,说:“这一模一样啊!”
就连眼睛里的神态都差不多!
徐至臻复杂地看着越棠,她似乎没搞清自己这招有多厉害,见他没多的要求,就又转过身去看屏幕。
徐至臻想,这孩子以后要是能有几个好剧本,少说能拿个视后。
不过徐至臻没把这话说出来。
季迟和陈斌这场结束之后,该轮到越棠的戏。
越棠和陆玉早早地换好了衣服等着,结果等到太阳都挂在头顶上了,还是不见胡相之女饰演者的踪影。
徐至臻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他招来副导演,问:“怎么回事?”
副导演擦着汗:“宁之舟经济人刚打电话来,说她有个专访耽搁了一下,可能得中午才能到。”
越棠耳朵灵,听全了,旁边陆玉却将宁之舟的名字给听楼了,不等徐至臻反应,就捂着嘴惊讶道:“就不说我和越棠,连前辈他们都得等着,徐导,演胡小姐的那位,咖位到底多大?”
作者有话说:
一会还有一章~?

陆玉脸上一派天真,这姑娘出道以来就被捧着,真没什么人在她面前耍过大牌。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笑了,白痴美人一脸无辜地回头看越棠:“我说错什么了?”
“没,”越棠边笑边说,“只是我觉得,她咖位不一定有多大。”
陆玉脑子转不过来:“咖位不大还让这么多人等……”
她抽了口气,脱口而出:“这就是传说中的耍大牌吗?”
宁之舟就是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到片场的。
其实她到的并不算太晚,只是陆玉虽说是草包,但对拍戏还很上心,大清早就来了,加上个习惯早起的越棠,就衬得她很把自己当回事。
宁之舟身上还穿着上午访谈的衣服,脸上戴着副大墨镜,看到徐至臻先陪了笑,说:“徐导,抱歉我晚到了。”
徐至臻虽说看她已经不大顺眼,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哼”了一声,倒是陆玉心直口快地开口:“我还当多大的咖呢,原来是你啊?”
宁之舟瞪她:“陆玉,你什么意思?”
陆玉被她凶狠的眼神刺得一缩,越棠接过话头,说:“宁姐,我和陆玉咖位低,等您应该的。剩下的宋前辈他们呢,你怎么就只跟徐导道歉?”
越棠这是给宁之舟挖了个坑。
要是她听了越棠的话,只跟宋丹青道歉,那就是承认了前面“咖位低等人应该”的话,只会再掉一波好感。
宁之舟不蠢,见周围人都看着这边,只好咬牙切齿地道:“越棠,陆玉,让你们久等了,真是对不起。”
越棠说:“没事,下次别再犯了。”
看着宁之舟猪肝色的脸,越棠觉得她血压怕是都升高了不少。
宁之舟走远了,陆玉看越棠的眼睛里冒着星星:“越棠,你好厉害啊!”
竟然能让宁之舟那样的白莲吃瘪。
越棠没想到自己刺宁之舟那两句竟然还得了陆玉的好感。陆玉心口如一,喜欢就是喜欢,没多久就开始棠棠长棠棠短的。
“棠棠,我助理给我买咖啡去,你要不要喝?”
“棠棠,听说这附近有家棒国炸鸡好吃,我让人去买?”
越棠拒绝了咖啡,没拒绝得了炸鸡。旁边秦恕倒是说:“棠棠,你想吃的话可以叫我去买,麻烦陆老师是不是不大好——”
陆玉摆手:“我没事,我不介意。”
秦恕:“……”
秦恕:可是我很介意。
秦恕觉得自己唯一的助理位置被抢了,老大不高兴,直到炸鸡拿来越棠喂她吃了一块,心里那股酸酸的滋味才好点。
*****
好不容易等宁之舟换完衣服,陆玉已经仰着头睡着了。越棠戳醒她,她还很是迷糊,还好她演的只是个女官,全程没特写,跟着越棠走就是。
走过长廊,到了个书房内。
镜头要转换,越棠百无聊赖地翻了几下小几上的书卷,这书居然不是空白道具,里面都写了内容,越棠仔细看了,似乎是首长诗,讲故事那种。
在现代人眼里长诗晦涩难懂,想看明白都得靠注释,但是对越棠来说这跟白话没两样,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
陆玉看到字就头晕,更不用说古文,见越棠看得认真,说:“棠棠,你看这个不累吗?”
越棠说:“还挺有意思的。”
陆玉一脸“搞不懂你们文化人”地站了回去,宋丹青倒是探长了脑袋:“小越,你真看得明白?”
宁之舟饰演的是越棠的情敌,胡相孙女胡有姝。而宋丹青就是那个胡相,本人和陈斌一样,也是老戏骨,以前演话剧的,文化水平很高,平时也爱琢磨这些东西。
奈何现在年轻人大多对古文学不敢冒,宋丹青怒气不争许久,现在见着个越棠,很是稀奇,但是心里也怀疑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越棠将那本书推到他面前,说:“您也看看?讲的是从前周国一位公子和采茶女的故事,俗套是俗套了些,不过用词还不错。”
宋丹青拿过来,刚看了几行就愣了。
这诗还不想他之前想象的一样,是近几百年的半白话诗,看用词少说也有两千年历史,他看着都有点云里雾里,想查古文字典。于是看越棠的眼神越发惊诧,随即添了分喜欢:“小越啊,不瞒你说我平时也爱看这些,你要是不介意,等拍完戏我们说道说道?”
越棠当然谦虚地应承下来,旁边宁之舟挑起眉,笑着对宋丹青说:“宋老师,我古文也学得不错,您要是不介意的话......?”
宋丹青因为之前等那么久对宁之舟好感一般,但见她这么说了,还是将那本书递给宁之舟,不耻下问道:“我这一句的意思不大明白,你看得出来么?”
宁之舟接过来一瞧,脸色白了两个度。
她以前总是吹自己文化多高多高,其实也就是吹而已。
她高考其实全靠艺术拉分,文化课一塌糊涂,这长诗宋丹青还能读懂一半,她也就只有介词才能看得懂了。
但是大话已经夸下,只好硬着头皮说:“这句是说茶叶颜色青翠。”
越棠轻嗤了一声,宁之舟猛地回头:“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越棠似笑非笑:“那句分明是夸人的,怎么到宁姐你嘴里就变成夸茶叶?”
接着还将那一句里的生僻字一个个地解释了。
这么一来,高下立见。
宋丹青脸上还带着笑,但是看宁之舟的眼里分明没了笑意。
等这场戏过了之后,理都没理宁之舟一句,拉着越棠就去谈天说地。
宁之舟在宽大的袖子下面狠狠地握着拳,死死盯着越棠的侧脸,像是要在她脸上咬一块肉下来。
*****
徐至臻虽说年纪上来了,但是做派新潮,宣传从来不会落下,正式摄制以外,还会拍一些花絮放到网上,为正式播出预热。
演员一进组,基本上就是几个月见不到人,官博一发出花絮,转发评论瞬间过了万。
画面一出来,就看见越棠穿着一身宫装,拿绳子扎住袖口,和徐至臻下棋。她看上去轻松得很,一边下一边还拿着个鸡翅啃,倒是徐大导演,额头上汗都要下来了。
网友们见过在剧组打游戏的,看剧本的,真没看过这种老年项目。
——炸鸡破坏了这副画面,越棠应该拿个保温杯才对。
——保温杯里再放点枸杞,说出去谁都不信她今年才二十一。
——下棋就下棋,这副样子是看不起谁?
——越小姐不愧是越小姐,卖得了惨也拍得了马屁:)
越棠下的是围棋,普及率没象棋高,但会的人也不少。
——我刚才上围棋课摸鱼,老师凑过来大吃一惊,说黑子这么下去,不过三步就能翻盘!
——卧槽!黑子不是越棠的吗?
——棠粉几个菜啊喝成这样,还老师呢,你老师是什么东西,还能看得出来几步翻盘?
短短一分钟的花絮下面吵翻了天,直到晚上,某位红V转发量了这条花絮。
【梁学明V:希望有机会能和@越棠V切磋一下。】
梁学明谁不知道?国家棋队队长,几乎能被称为国手的人物!
况且这人清高,连广告都不愿意接,更别说夸个小明星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越棠是真的厉害!
吃瓜群众们瓜都掉了。
——所以.......之前那位兄弟的老师,就是梁学明大佬?
——我劝你们别黑越棠,把人家黑退圈,就入队为国争光去了[doge]
#越棠梁学明#的热搜挂了一天,带来的热度让徐至臻笑得合不拢嘴,于是趁热打铁又发出几条花絮。
这回越棠还是抱着炸鸡在啃,只是旁边的人从徐至臻换成了左丹青。
左丹青手里捧着本书,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越棠偶尔回一句,他就笑弯了眼。
——人生头一次看到我左叔笑成这样。
——他们在说什么几把玩意,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上面的,多读书,多看报,别认得几个字就跑出来丢人:)
越棠忽然站起来,弹幕都好奇她要干什么,她提起裙子,三步跨到了一个小炭炉旁边,将上面的小瓦罐一掀,回头叫道:“陈老师,喝药了!”
陈斌苦着脸过来,说:“你这药有用是有用,但是也太苦了,不能换个柔和点的方子?”
左丹青笑他:“人小棠帮你开药不说还帮忙煎药你还不知足,良药苦口听说过没?”
陈斌也就是说说,接过了药皱着眉一口闷下。
弹幕:???
——越棠还会开药?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越棠不会是什么隐世世家的千金贵女吧,这会的也太多了。
——前面的你脑洞可以去写小说了,谁不知道越棠父母是两个吸血鬼?
——这不一定啊,说不定越棠不是亲生的,出道以后被家里发现带了回去,按照小说桥段,这种情况下应该还会有一大堆天王凉破的亲戚哥哥......
越棠还不知道脑洞大过天的网友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很玛丽苏的身份。
她正忙着婉拒国家棋队的邀请——没错,在那之后国家棋队真的找上了门,说她这样的在娱乐圈浪费了。
越棠当然是立马拒绝——她还要靠吸粉攒功德值呢,国手说着好听,粉丝能有多少?
来人见她拒绝还不马上离开,非说只要她回心转意,随时能打电话过去,越棠一头黑线地回去,就看见走之前还乐呵呵的白痴美人惨白着脸,看着快哭出来了。
见到越棠,陆玉终于没忍住眼泪,整个人都在抖:“棠棠,我家里刚打打电话来,说我爸得了怪病,昏迷不醒还发高烧,医院都病危通知书了!”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何方大神在渡劫,外面雷打的我码字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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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勤奋,千万不要养肥我!!!(恶寒咆哮.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帕斯、娜比。20瓶;BEYOU 10瓶;老衲何来少女心?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越棠连忙扶住陆玉,问:“究竟怎么回事?”
陆玉还在抽泣,说话断断续续的:“我爸......他身体一直不错,五十多岁的人还去健身房健身,之前体检查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就这么一个人,前两天吃饭的时候......忽然倒了下去,到现在再没有起来过。”
越棠眯了眯眼,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那么重?
她以前就见识过不少下作手段,想来陆玉父亲大概就是被人盯上了。
陆玉抽泣着和徐至臻请假,说不管怎样都得回去看一眼。
这么大事徐至臻怎么会不放人,当即安慰一通,跟她说不要急,久一点回来也行。
越棠说:“徐导,我能陪陆玉回去吗?看她的样子我不放心。”
陆玉的经纪人赶不过来,身边只有一个生活助理,她自己整个人都恍惚了简直平地都能摔一跤,徐至臻看着也心里害怕,反正陆玉不在越棠的戏份基本也拍不了,干脆的批了假。
回去的飞机上,陆玉终于缓过来,说:“谢谢啊,棠棠。”
要是没人陪她回来,路上肯定受不了。
越棠说没事,指了指她的脸,陆玉拿起镜子一看,妆都哭花了,眼泡还肿着,简直惨不忍睹。
连忙去洗手间洗干净回来,飞机上几个小时肿倒是消差不多了,但是没带化妆品,陆玉发愁道:“我这个样子回去,他们肯定要担心。”
越棠“刷”地从包里掏出个圆盒递给她:“用这个试试看?”
陆玉接起来:“北极旗下的素颜霜?”
她不挑剔地涂上了,加上口红,气色好了不少:“居然还挺好用,棠棠这是哪一款啊?”
越棠见她喜欢,说:“你想要就送给你好了。”
陆玉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用了你用什么啊?”
越棠说:“没事,我有一大箱。”
陆玉:???
陆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没有发疯:“棠棠,你知道素颜爽不能当饭吃的叭?”
“什么呀,”越棠笑起来,“我是这款的代言人,拍完广告北极那边送的。”
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
*****
陆玉家乡在一个以富裕而著名的城市,据说这地方一块板砖丢下去能砸死三个千万富翁。
刚到机场,就见有人举着牌子等在外面,是个看上去四五十的中年人。
看见他,陆玉的眼泪又哗地一下下来了:“李叔!”
得,素颜霜全白用,又花了。
李叔看见陆玉也红了眼眶,打量她几眼,说:“大小姐你瘦了。”
陆玉连忙说没有,旁边越棠面无表情地想,这姑娘最近跟着她吃这个吃那个,整整胖了三斤,吃得她经纪人千里迢迢冲过来骂她助理怎么管艺人的,怎么可能瘦。
越棠并不知道世界上有种瘦叫“家里人觉得你瘦”,去陆宅的路上陆玉介绍说李叔是她家管家,干了近三十年,跟家人也差不多。
李叔看了越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小姐,这位是?”
“是我朋友!”陆玉欢欢喜喜地说,“她看我一个人回来不放心,非得跟过来。”
李叔眼圈又红了:“小姐出去打拼竟然能交这样的朋友回来……”
陆玉本来还伤心,现在只顾着哄李叔,居然都忘了哭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问:“请医生来看过爸爸了?”
李叔叹了口气,说:“大大小小医院的医生都请过了,全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老爷这个样子又不好搬动,去不了燕京沪市的好医院。”
说罢他顿了顿,看着有些欲言又止。
陆玉急得恨不得晃他,想起他在开车才收回手:“怎么了呀?”
李叔摇摇头:“一会到家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惴惴不安,终于到了陆宅。
陆宅是栋很气派的四层大别墅,独门独户带一个大花园,车还没停稳陆玉就冲了下去,结果刚到门前,就被里面唢呐木鱼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进去一看,别墅大厅里坐了两派人,一边和尚闭着眼念经,一边道士挥舞着拂尘上窜下跳,陆玉瞪大了眼:“你们不请医生来,反而做什么鬼法事?”
陆母看见她就扑了上来,抱着她一边哭一边说:“是你奶奶她硬要请的,说你爸他这怪病肯定是中了邪。”
一个干瘪的老太太从楼梯上走下来,中气十足地说:“什么叫我硬请的,狗娃他这样子就是中了邪!”
“妈,都二十一世纪了,封建迷信不能信的。”
“怎么,你看不起我个老婆子?”陆奶奶走下来,“而且医生我又不是没请。”
陆母嘀嘀咕咕道:“那什么道医不也是江湖骗子。”
正说着,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说:“老太太,陆夫人,我准备好了。”
陆奶奶拉着他的手,说:“林大师,我们狗娃就拜托你了,你放心,只要有好转,报酬肯定少不了!”
林大师眯着眼睛,一脸倨傲地点了点头。陆奶奶搀着他往楼上走,陆玉连忙拉着越棠跟了过去。
卧室里,陆父躺在床上,脸色青紫,胸膛的起伏都不大明显。陆玉看到这样的父亲又开始哭,林大师上前瞅了陆父几眼,然后拿两根手指,在他头上一抹,念了几句咒文。
念着念着,陆父似乎真有点要转醒的意思,眼睫毛开始颤动。陆母扑上前去,激动道:“动了动了!”
越棠刚还以为这林大师是个江湖骗子,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有两分本事。于是收了调笑的心思,站直了继续看。
念完咒文,林大师又拿起一张黄纸。
他盯着黄纸看了几秒,忽地一下,黄纸在他手中自燃起来。旁边几人都吓了一跳,林大师将黄纸往一杯水里一丢,水就变成了黑色。
林大师:“把这水给他喝了,不出三天就能醒。”
陆母刚才还把他当骗子,现在恨不得把他当神仙供着,连忙点头:“好好,谢谢大师。”
旁边越棠忽然“嗤”地笑了一声。
林大师不满地抬头:“你可是在笑贫道?”
越棠耸肩:“这地方除了你还有什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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