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靠除妖柯学攻略幼驯染—— by弋合
弋合  发于:2024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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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后退一步,又圈住旁边的照片:“小栗注意到了网上正在流传的僵尸都市传说,由此注意到搜查一课正在调查的尸体丢失案,结果我们才接手案件,就有两名警察遇袭。”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跑了,最后寻根据能量气息,追踪到杯户公园,乌鸦医生的气息却凭空消失。”栗山明歌又在杯户公园这个地点上画了个圈。
“接到市民信息,确认乌鸦医生在杯户町3丁目以后,我们找过去,发现了他的临时住所,将其封印,这有了两个收获。”
“第一,乌鸦医生是被改造催化出来的,这一条线索现在归研究室那边查。”
“第二,乌鸦医生的这个住所,户主是岸田大和,也就是这起事件丢失的第一具尸体。乌鸦医生为什么住在这里?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生前没有羁绊的人,作为自己第一次偷盗的尸体?”
栗山明歌取过一只红笔在岸田大和的名字上画了一个红圈。
“时间线继续往后,我们找到了乌鸦医生的实验地,但是他竟然没有在地下室以外的地方留下痕迹,说明他要么是飞进地下室的,要么是有帮手用传送的方式协助他直接进地下室。”
把地下室圈红,又和杯户公园连接在一起,最后连上最前面的医院。
“我们都知道乌鸦医生没有瞬移的能力,联系之前医院不翼而飞的尸体,监控都没找到痕迹,我想应该都是那个帮手所为,至于是不是改造它的人,我不确定。”
“可能性应该不大。”向田晴美站在一旁补充道,作为搜查组的后勤兼医务人员,她的能力偏辅助类,对于基础的治疗法术也略知一二,她指出:“瞬移和研究室两个体系的能力,不能兼容,就算是妖梦,也没有这种。”
栗山明歌点头,她又在白板上写上便利店老板灰田真人的名字。
“这是古西秀之前所在便利店的老板,我遇到袭击那天,就是要去他的尸体现场,他也是凭空出现猝死在那的。”
环视了一圈各位组员的表情,栗山明歌继续分析:“这只乌鸦医生目前已知的主动攻击只有三次,一次是只对我,一次是对搜查一课的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最后一次是对搜查一课的萩原研二和高木涉。”
栗山明歌把自己和萩原研二他们的名字都依次写上。
她心里有个猜测,但是没说出来。
乌鸦医生这三次的攻击对象,不是她本人,就是她的幼驯染,她有些担心背后指引这一切的人,会不会是知道她是异界士,而且在异常搜查组,正在查这起案子,所以才针对她下达了攻击指令。
这个猜测让栗山明歌有些胆寒,但是因为和她没联系的高木涉也牵扯其中,让这个猜测有些牵强,所以栗山明歌决定先自己暗自查,先不说出来。
“乌鸦医生和他的研究地已经找到了,尸体研究室那边接走了,他们会并在乌鸦医生那边的线索查,就不归我们管了,我们主要查的是外面的线索,那现在就差它了。”
栗山明歌点了点白板上【帮手】这两个字,“我们要找出那个瞬移的帮手。”
还没等栗山明歌继续往下安排,三浦仓的电话打过来,打断了栗山明歌的推断。
“栗山组长,这一批送来的尸体我们已经检查完了,确定身份都是医院丢失的那批尸体。”
“你突然打电话来应该不是想说这个吧?”
“是的,我们发现尸体的数量不对,再回现场看一遍,确定别墅里有一具尸体不在。”
栗山明歌忍不住提高声音问怎么回事,三浦仓肃声解释:
“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岸田大和,他的尸体不在,我们把别墅附近都找遍了,确认没有他的尸体。”

第018章 第 18 章
岸田大和,生前是清和制药的职工,去年年底因为过度劳累,猝死在工作岗位上,年仅33岁。
这个年纪本该在事业上大有可为,或是结婚生子家庭幸福美满,但是岸田大和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在基层的小职员,每天干着最普通最累最繁琐的工作,没有亲人朋友爱人,每日的生活枯燥,就连下班后同事相约去居酒屋,他也从不参加。
他就像是个人间到此一游的独行客,除了日常必需的工作需求以外,他几乎没有其余生活。
一个人没有社交,没有爱好,真的可以吗?
栗山明歌看着桌上关于岸田大和的报告独自出神。
岸田大和作为第一个被盗取的尸体,并不在乌鸦医生的地下研究室的尸堆里。
他的尸体依旧不见踪迹。
在很多案件中,作为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出现的被害者,往往都身兼特殊性,但是从目前查到的关于岸田大和的资料来看,除了孤僻不社交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小栗由太翻出了岸田大和生平能找到的所有资料。
他是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后来院方也去找过他的父母,但是一直没有线索。
岸田大和的相貌很普通,是放在人群中,不仔细找都不会找到的那种。他从小到大的成绩也不拔尖,处于中上游,在学校里更是一个不起眼的乖学生,可能他唯一一次比较吸引人注意的,就是考上了医学院。
但是毕业以后,他没有留在医院,而是去了清和制药,直到他死亡也没离开。
小栗由太也查找了清和制药以及小栗由太所在的那家孤儿院的信息,都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没有犯罪记录,税务方面也一直按规定上缴,甚至民事纠纷都没有。
但是这个孤儿院的名字,栗山明歌觉得很熟悉。
“向日葵孤儿院?”
栗山明歌食指轻点这个名字若有所思:“灰田真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孤儿院出来的?”
“我当时查到这里的时候,也怀疑这个孤儿院有什么,但是遗憾的是,不管是他们院长还是职工,我全部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他们院长两年前还因为见义勇为上了当地的报纸。”
“那孩子呢?”
“除了几个小的时候就偷盗成性的惯犯,就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小栗由太苦笑一声,继续补充:“灰田真人和岸田大和的网络信息我都看过了,完全是零,甚至灰田真人手机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果然是巧合吗?
栗山明歌摇摇头,不再多想。她拿起岸田大和住宅的调查报告,又仔细从头看一遍。
当时他们去抓杯户町乌鸦医生的时候,岸田大和住宅的调查取证是国枝隼和三池阳子做的,栗山明歌和水泽智树要送封印卷轴去协会,就没进去。
只是现在看来还得再去一趟。
栗山明歌当即让水泽智树准备好,和自己再去一趟杯户町。
担心国枝隼他们多想,栗山明歌走到他们那边,本想说些什么,结果不等她开口,国枝隼就笑起来;“组长你们去吧,我们在这里和小栗他们一起查找有没有新线索。”
三池阳子也起来拍拍栗山明歌:“我也在担心我和国枝是不是漏了些什么。”
栗山明歌弯起眼睛笑了起来,表演了个夸张地舒一口气动作,她大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哇,组长你笑起来好好看!可恶!我竟然才见到!”三池阳子捂嘴小声尖叫。
其他人也都遗憾附和。
......
“其实您不用特意去安抚国枝和三池的,他们不是小气的人。”
坐在车上,水泽智树忍不住朝栗山明歌说起。
栗山明歌撑着脸看着窗外,道路两边的绿化带不停朝后退,车速不快,才浇过水的灌木丛上一片晶莹。
“我知道他们的性格,但是以防万一吧。”栗山明歌漫不经心地开口解释,“我和同龄人相处的经验不多,除了我那两个幼驯染,也就一个现在在国外开画展的好友,国枝年龄又小,我有时候看到他会忍不住想起刚成为异界士的自己。”
“那是两个好孩子呢,他们对待您的心也是一样的,您有些小心翼翼了。”
作为异常搜查组年龄最大的水泽智树,有时候就像是整个组的男妈妈一样操心,更何况,来异常搜查组之前,名濑博臣还把他定作栗山明歌的副手,有时候不免更操心一些。
“你是说我平时都冷着脸那样吗?”栗山明歌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咳,虽然看上去,确实有些唬人,”水泽智树握拳轻咳,“但是搜查组的大家都不是协会那些老狐狸,您可以不用这么拘束自己。”
盯着水泽智树沉默片刻,栗山明歌再度扭头看回窗外,小声嘟囔:“我尽量吧,不是才一年么。”
“是的,您已经很努力,不过还请继续加油。”
知道自家组长脾气性格的水泽智树也转头看向另一边窗外,他扶了扶眼镜,突然想到一年前,自己站在名濑博臣办公室时,对方递过来的资料。
“水泽君,我家小明歌就拜托你了,那孩子才毕业,我有些担心这个组长的位置,对她来说还有些勉强。”
“您为什么不让栗山小姐在协会这边多锻炼几年再过去呢?异常搜查组虽然看着事情不多,但是据我所知,有案件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名濑博臣背着光坐在桌前,水泽智树不太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叹了口气,然后用自己也没能听懂的复杂语气说着:“难得她主动提出想要做什么,既然通过了试炼,那就让她去做吧。”
作为暗地里栗山明歌的副手,在进入异常搜查组一年多的时间里,水泽智树见证了她的成长。
对外,面对那些协会的老狐狸,以及老谋深算的警视厅高层,栗山明歌从一开始地笨拙应付,到现如今熟稔地敷衍塞责
对内,过硬的能力自然能让手下一众信服,但是栗山明歌的表现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刚开始她的冷脸确实唬到大家,然而相处久了以后,便知道她这是强作镇定,大家好心的不拆穿,也觉得这样的组长很可爱。
果然长大了不少啊,水泽智树有些欣慰。
搜查组的车才进入杯户町,松田阵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明歌,刚刚有人在杯户公园发现了具尸体,和你之前提到的乌鸦医生特征很像。”
“确定吗?我现在就在杯户町,马上过来,麻烦你先维护一下现场秩序。”
栗山明歌又了解了些情况才挂电话,她赶紧通知留在组里的组员们也赶过来,又让司机改道去杯户公园。
她和水泽智树对视一眼,两人都猜测,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一直没找到的岸田大和。
......
樱花季到了,纷纷扬扬落下的粉色樱花雨,是国民们春季最爱欣赏的景象,每天来樱花树下野餐的人很多,本来杯户公园也是如此,但因为刚发现尸体的原因,现在人基本上都疏散离开了。
栗山明歌远远地就看到了目暮警官胖胖的身影,她赶紧小跑过去。
“目暮警官您好,我是异常搜查组的栗山明歌。”
“啊,栗山组长您好,我刚刚听松田说了大概。”
目暮警官对栗山明歌的印象很好,不同于其他来要人或者接管案子的公安,栗山明歌每一次都很有礼貌,说话语气也很温和,让人心生好感。
“是的,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性质很恶劣的人体改造案件,十分感谢您帮忙维持现场秩序,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尸体。”
栗山明歌对目暮警官也很尊敬,在平时和松田阵平他们相处时,能听到一些关于这位警部的事迹,看得出来他们很尊敬这位上司,栗山明歌对这些都听在耳里,再加上案件对接时候接触来看,这确实是一位令人喜爱又尊敬的警察。
凌乱的灌木丛下的尸体旁边,松田阵平正在向两个国中生问话。
“那是尸体的发现人,工藤新一,还有他的青梅竹马毛利兰。”
察觉到栗山明歌的目光,目暮警官好心为她解惑。
竟然被普通人撞到了,还是两个孩子。
栗山明歌皱眉走过去,她拿出证件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自己蹲下打量这具尸体。
这确实是岸田大和的尸体,他全身□□,肤色白得发青,蜷缩在灌木角落里,背朝外。
凑近打量,可以看到他两只手臂上一排排细碎的黑色痕迹分布有序,对比他白色的皮肤,看得人头皮发麻,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可能见第一眼就会有不适的反应,这些黑色痕迹都是密密麻麻的绒羽,和还没换毛的雏鸟一样。
尸体的脸上五官变形,头骨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异,下颌骨朝前凸起,像是嘴巴变成了尖锐的角一样,嘴边的皮肤黝黑,还泛着金属的光泽。
这是只比关在研究室的乌鸦医生还要失败的实验体,通过他身上隐隐传出的气息,栗山明歌能够感应到,这就是那只乌鸦医生的实验成果。
栗山明歌心底一沉,这具尸体上面的完成度,作为外行的她都能看出来,比地下室的那些尸体要完整得多。
但是岸田大和的尸体是最早丢失的,乌鸦医生研究的尸体保存时限通常是两周,如果尸体的腐烂程度过高,乌鸦医生也无法进行研究。
所以大家都认为作为第一具丢失的尸体,此时应该开始白骨化才对,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岸田大和的尸体表面完整,甚至尸斑都还没扩散,看来尸体出现在这里的时间不长。
一般人死亡后,尸斑会在2—4小时出现,之后会逐渐扩散到最高度,一般24小时以后开始固定,直到开始腐烂。
岸田大和去年十一月就死亡了,那只乌鸦医生一个多星期前被封印,那么在此之前,他研究的最后一具尸体,应该就是岸田大和。
疑问越来越多。
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三月,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岸田大和的尸体究竟是怎么被保存的,竟然可以维持不腐到现在。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到最后都透露着诡异,越往深处了解,越让栗山明歌心底发毛。
这时,松田阵平那边的问话也结束了,栗山明歌检查得差不多以后,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翻看。
据工藤新一说,他本来是陪毛利兰过来采摘灌木丛里面的植物制作标本,结果拨开灌木丛的时候发现不对,他先退出来戴了手套,才又继续翻看,结果就发现了这具裸|身躺在角落里的尸体。
看到这里,栗山明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工藤新一,年纪这么小,竟然有比有些成年人还稳重的心态,这很难得。
看出栗山明歌的心思,工藤新一微抬下颌勾起嘴角笑起来,眼里尽是少年人的张扬:“我是一个侦探。”
用手肘碰了碰松田阵平的腰,栗山明歌小声说了句:“他这个样子,和你小时候好像,都很臭屁。”
果不其然换来对方一声不满的嗤笑。
毛利兰有些好奇,她惊讶地问起来:“栗山警官和松田警官小时候就认识吗?”
工藤新一也好奇看过来,他倒是推理出这两位警官的关系,不过没想到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莫名和谐。
栗山明歌柔声肯定了少女的问话:“是啊,马上认识十三年了哦!”
说话间,搜查组的其他人匆匆赶到,栗山明歌朝向田晴美挥挥手,“向田,这些孩子们麻烦你照顾一下。”
这就是不愿意他们留下的意思了,工藤新一有些不愿意,他盯着栗山明歌强调:“栗山警官,我是个侦探,可以留在现场帮忙吗!”
“行了,这不是之前你遇见的那些案子,先回去吧,小鬼。”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接过话头,他把笔插进胸前的口袋,伸手把少年带到身边,他朝明歌说道:“不用麻烦向田警官了,我带他们过去。”
“你们之前就认识吗?”栗山明歌见松田阵平的动作,不禁问道。
“啊,之前在好多案件都碰到他这小鬼,帮了不少忙,行了,我先过去。”松田阵平无情的镇压住还想转身回来的少年,毛利兰自觉跟上他们。
目送他们离开,栗山明歌柔软的神色一收,沉声命令。
“开始吧,一起把岸田大和的秘密挖出来。”

“为什么要把乌鸦医生的案子移交?”
栗山明歌双手用力地拍在身前巨大的红木书桌上,她俯身盯着坐在书桌后的名濑博臣,双眼盛满怒火,她生气的控诉:
“这个案子,我们异常搜查组接过来以后,为了追寻线索尽快抓到乌鸦医生,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星期,眼看就要收尾了,为什么要把案件移过来!”
昨天在杯户公园发现岸田大和的尸体,眼看这个案件的关键点都要被串联起来了,搜查组各位都铆足劲地工作,就是想在三月啊这个案子完结,也好给那些死后也不得安宁的人一声交代。
结果今天一大早,协会的案件转移通知就发下来了,栗山明歌盯着这个通知看了不知多少遍,最后怒而摔笔,决定亲自来名濑博臣这里要个说法。
“一开始就说好了,乌鸦医生的案子给我们查,后面发现了他被改造的以后,你也同意了搜查组在外面继续跟着这条线,怎么现在就收回去了,博臣哥,你知道你这个做法叫什么吗?在华国这叫过河拆桥!你高中是文艺社社长,不需要我教你过河拆桥是什么意思吧?”
栗山明歌冷笑一声,要不是不合规矩也打不过,她真的现在就想把名濑博臣拉去训练场打一架。
“小明歌想和我去训练场打一架吗?”
不愧是栗山明歌的老师,名濑博臣一眼就看出栗山明歌的想法,甚至还有些意动。
栗山明歌闭眼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差不多冷静下来了,才回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双手撑膝,坐得端直。
“不用了。”
“那还是在生气啊。”
名濑博臣摸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学生发脾气,他打趣道:“你姐姐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很欣慰。”
“哈?”栗山明歌无语抬头,被他这么一说,胸口的气焰被堵得不上不下,感受到名濑博臣在左顾言他,不禁催促“别扯其他话题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把案件移交回来。”
然而名濑博臣却没急着回答,他看着不远处,像是在回想什么,感慨了一句:“小明歌真是长大了呢。”
察觉到学生的不耐烦,名濑博臣好声好气地笑起来,这才慢慢回到正题。
“你还记得当时去灰田真人尸体的时候,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说起正事,名濑博臣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他端坐在异界士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周身的气息竟隐隐有些压迫感。
“你说,怀疑有人和妖梦勾结?”
回想起名濑博臣当时在电话里的叮嘱,栗山明歌脸色突变:“已经确定了吗?”
然而名濑博臣无奈摊手,他耸肩否认:“目前还没找到证据。”
“之前在研究室我说建立能量登记库,虽然那些长老们同意了,但是那些世家的人却一直不来登记,派人去催促,也只得到推脱的借口,他们的这个态度,和八年前派藤真弥勒来监视名瀬家时候一样。”
说到这里,名濑博臣的目光幽幽,脸上晦暗不明,虽然年纪还不到三十岁,但这些年和长老们的争斗,已经让他出落成为一名优秀的政客了,此时他看着自己还很稚嫩的学生,难得有耐心的一点点解释。
“从蓝女衍生开始,名瀬家的探测牢笼就不太准,这次乌鸦医生的案件更是,除了攻击松田警官那次像过,其他的都没有动静。我一开始怀疑是不是乌羽一輝在贼喊捉贼,知道能量库建立,他和乌羽一族的能量确实和之前发现的都不吻合。”
“而且我也亲自验证过了,乌羽一族的莲华名副其实,我的亲卫们也查了近半年乌羽一族的动向,包括通知你们去杯户町的那只乌鸦医生,都没有可疑之处。明歌,你现在对此是怎么想的?”
在名濑博臣的循循善诱下,栗山明歌跟着他提出的线索开始思考。
探测牢笼不响的情况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对方为白名单上的妖梦,另一种则有可能因为动手的不是妖梦,而是人。
不,还有第三种可能。
联想到一开始名濑博臣的提示,栗山明歌抬头看他,惊诧道:“你怀疑有人在帮不知名的妖梦,那个人还在长老院?!”
谁知名濑博臣笑点头肯定后,又摇摇头,他指出另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是半妖。”
半妖,妖梦和人结合诞下的孩子,游离在两个世界中间的夹缝中,终生都在追寻自己的容身之所。
栗山未来的男朋友,神原秋人就是半妖,父亲是著名的大姚梦境界的彼方。
但由于很多半妖还在母体的时候,母体就会因为被汲取过多能量,导致衰竭死亡,就算能撑到生产,很多母体也会因为难产,出现一尸两命,所以世界上的半妖非常少。
长这么大,栗山明歌也就只见过神原秋人一只半妖。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名濑博臣:“你确定吗?”
结果名濑博臣自己摇头:“我不确定背后的是什么,但是那人在尝试制作半妖。”
栗山明歌有些咂舌又费解。
制造半妖?
怎么制造?
名濑博臣推了沓报告过来,他示意栗山明歌打开看看。
“这里面是美月她们一直在追查的资料,京都那边突然出现几只怪异的妖梦,和这只乌鸦医生很像,都是将能量注入动物体内进行的,现在岸田大和的尸体的出现,已经证明背后的人不再满足动物了,他开始朝人动手了。”
“说这么多,这和你把案件移交走有什么关系?”
“前面的分析你都忘了吗,”名濑博臣有些无奈,“我怀疑协会里有内鬼,你们异常搜查组一开始接了这个案子太晃眼了,一直有人在盯着你们的动向。”
“真是的,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直说不就好了吗,用得着绕这么大个圈子吗?”
大概是刚刚的谈话让栗山明歌有了些心理准备,听到名濑博臣终于说出的原因,她竟然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明歌,你要早点独立起来,总有我们帮不到你的时候,那时候就得靠你自己。”
栗山明歌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下子有些委屈,她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觉醒能力之前一个人吃饭上学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是独自忍受,觉醒能力以后其实跟着你在学习,但我不还是一个人吗?我知道姐姐也好你也好,都有苦衷,所以我拼了命地努力进异常搜查组,结果呢,还是被你们排在查案之外。”
“你现在还说我不够独立,我做得还不够好吗?”说着说着,栗山明歌突然哽咽起来,红着眼睛用力瞪着名濑博臣。
叹息一声,名濑博臣站起来,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明歌。”
“不管是办案也好,做任务也好,甚至是这次的乌鸦医生案件也好,我不都在思考吗?是你一开始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案子移走了,我来问你你也一直在绕圈子,我不知道要思考那些吗?如果我不思考,我就不会去蓝女的衍生地,然后发现那个可疑的残留了。”
栗山明歌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说到最后,她也深知自己说再多也没用,重新扯了张纸巾,胡乱抹了一把脸,她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博臣哥你为什么不多信任我一点呢?”
会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留下室内一片寂静,名濑博臣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将手里没递出去的纸巾揉团扔垃圾桶,他坐回书桌后的凳子上,转身面朝窗外静了很久。
“你不该这么说明歌,她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个人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留着一头齐肩的黑色短发。
“泉姐你也觉得我不该这样吗?”名濑博臣没有回头,继续对着窗户。
“我不是在指责你,博臣。我只是觉得,你确实应该给明歌多一点信任,现在我们都还在这里,让她多试试对她也好。”名濑泉走到名濑博臣身边,轻柔地摸摸弟弟柔软的头发。
俯身揉揉脸,整齐的刘海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乱,名濑博臣用力呼气:“呼,我还是太急了。”
“但是我确实还是担心,明歌和我们不一样,她高中以后才开始接触这些,我担心——”
名濑博臣看向桌上放的另一堆文件,里面放着名濑美月昨天从京都传来的消息,她们顺着线索找到了一间很久没人住的公寓,里面没有什么线索,只有一张被放大的照片,是栗山明歌高一入学的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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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明歌蹲在警视厅门口,身上穿着纯白的长款卫衣,一头蓬松的茶色自然卷长发随意散在脑后,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只蓬松的草莓瑞士卷。
“啧,你这家伙在干嘛?”
松田阵平走到她旁边,蹙眉紧盯栗山明歌,刚刚在大厅还没走出来,就看到有几个其他课的同事,正一脸兴奋的说门口蹲了个超可爱的女孩子,就是可惜没看到脸。
心里暗暗吐槽没看到脸怎么知道可爱的,结果才一走出大厅,就发现是自家幼驯染。
那一瞬间松田阵平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受,但总的来说就是很不爽。
结果他还没说话,就见栗山明歌可怜兮兮地抬头仰视他,双眼通红,眼睛里隐隐能看到还没完全蒸发的水汽。
“呜呜......小阵平。”
栗山明歌见到松田阵平,眼泪又隐隐有流下来的趋势,看得松田阵平心里发紧,他赶紧询问怎么了,又把栗山明歌从地上拉起来,带着她往附近咖啡厅走。
用力拽着松田阵平的袖子,栗山明歌好像也察觉到自己在公众场合掉眼泪有点丢人,脸颊微红,“去月见吧,绘理她们今天做了樱花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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