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同人)逃离死亡—— by周入江
周入江  发于:2024年04月05日

关灯
护眼

沈姜打开手机搜索福布斯,抛开第一位从第十位看起,男星是四千万美元,女星只有两千万美元,“差距还挺大。”
瑞伊坐在快餐店,她没有点餐,而是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的手表,距离她们约定的时间门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在指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一个带着宽大帽檐的女人走了进来。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给你报警了。”瑞伊握住女人冰凉的手。
“抱歉,我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门。”布里格斯捂住隐隐发痛的手臂。
“他又对你使用暴力了?”瑞伊紧锁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的,为了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他之前只会用头撞和勒颈,但是最近已经越来越恐怖了。”女人声音颤抖地说道,“谁会相信一个职业摔跤手会被家暴呢。”
“没人……没有人……”
她崩溃地把脸埋进手心,眼泪控制不住流出。
瑞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我会尽力去帮你,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不能丢下温妮,她还那么小,若是留在那个恶魔身边,我无法想象我的女儿会受到什么伤害。”布里格斯抹掉眼泪,她向自己的人渣丈夫提出离婚申请,只剩下女儿的抚养权。
“他请了德州最厉害的律师团队,哪怕是杀人犯也能获得减刑。”
瑞伊蹙眉,这是她们要面临最棘手的事情。
布格里斯是一名前职业摔跤手,一年半前,她嫁给了当地富商的儿子,两个人有过一阵甜蜜温馨的时光,这一切都在她生下孩子后戛然而止。
一次醉酒后,贝尔因为她拿错酒的原因扇了她一巴掌,那天之后,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布里格斯从丈夫的前女友那里了解到自己的丈夫一直有暴力倾向,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伪装得很好,直到她成为全职太太开始,暴露了真面目。
一年的生活,让她的肌肉渐渐消失,之前赚来的钱在投资失败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已经没有钱去请一个合适的律师了……”布格里斯崩溃地说出来,她只能请一个没有名气的律师,完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但是一个新人律师对上金牌律师,结果可想而知。
“我还没有来得及收集到贝尔的罪证。”她身上的伤口不足以让法官把女儿判给她。
瑞伊撸起布格里斯的袖子,胳膊上有一大块淤青,她甚至可以想象对方的律师会如何推翻她们的证词。
“现在还没有开庭,我们还有机会。”她把布格里斯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着这个身体颤抖的女人。
布格里斯在好友的劝慰下平静下来,分析着她们这边有利的证据。
过于专注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后排坐着两个人。
劳莫看着艺人含着一口汉堡,半天都没有嚼一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她身后交流的两个女人,便没有出声。
沈姜慢吞吞地吃着手里的汉堡,竖着耳朵倾听身后的谈话。
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偷听的爱好,只是这两个人的声音恰好传到她的耳朵里,不得不让她听见这件事。
大脑联合宫殿里学过律法的意识体,在主人面前模拟法庭的场景。
沈姜看到模拟法庭中,法官最后把女儿判给自己的父亲,母亲黯然离开。
‘民事官司上律师起着关键作用,哦,刑事更重要。’屠夫摸了摸脑袋,她杀人后保释不仅仅是证据不足,还有律师的力挽狂澜,要不然她在杀死第一个渣渣的时候就要被判死刑。
‘你看起来挺熟悉这一套。’沈姜咬了一口汉堡。
‘我一直都很刑。’
瑞伊和布格里斯的谈话步入尾声,她让好友回自己租下来的房子里休息,自己则是想办法如何筹集到律师费,亦或者是请到一个合适的律师。
就在瑞伊大脑乱糟糟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好友刚才坐的位置。
“嗨,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沈姜眼睛在女人的面庞上扫了一圈,她刚才背对着她们,没有看到两个人的脸。
面前的棕发棕眼的女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身上有大面积的纹身,甚至脸上都纹着奇怪的图腾,看起来像是某个狂热宗教人士。
“刚才我听到你和你的朋友需要帮助,请问你们需要多少钱?”
劳莫听后,忍不住一巴掌拍脸上,他家艺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傻子,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直接问对方要多少钱。一时间小魔王身上的圣光闪到了他的眼睛。
瑞伊愣了一下,她心里升起一股警惕,看在女孩纯良的脸上,她没有愤怒地起身离开,“钱不是万能的,它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可是它可以让你们请到一个优秀的律师。”沈姜看着瑞伊身上衍生出来的词条,她好像知道对方纹身的含义,以及为什么倾尽全力帮助同样受到家暴伤害的朋友。
“这一笔钱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支付得起。”瑞伊望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推测女孩可能是还没步入社会,充满正义感的学生。
德州的律师费一直遥遥领先,在全美国收费最高的十个城市中,德州两个城市榜上有名,根据案件不同,律师费也不同,大多数一个小时在三百美元到一千六百美元。
“我成年了。”沈姜掏出自己的签证。
瑞伊端详着那张出色的面容,“你是演员还是歌手?”
“演员,你怎么看出来的?”沈姜拿起签证翻看着,上面没有写她的职业。
“我曾经负责过留学生的签证问题,你这个是P-1签证,国际远动员和演艺人员专属。”瑞伊表情放松了许多,至少对方是公众人士。
沈姜注意到她语气松动,“那你现在可以信任我了吗?”
瑞伊点点头,她把布格里斯所需要的律师费讲了一下,为了避免对方认为自己骗钱,她完整地说了一下每一步大概花销。
沈姜听后,掏出一张支票,填上数额,推到瑞伊面前。
瑞伊简直不敢相信这笔天降横财,她看着支票上的一串零,一时间有些不敢触碰,“您真的不需要我们打欠条吗?”
“不,你们说过事情结束后,无论官司输赢都打算成立一家专门帮助家暴受害女性的慈善机构,我想你们需要第一笔资金。”沈姜一开始打算介绍公司里的金牌律师,但后面她改变了想法。
她不能时时刻刻关注这种事件,那么还不如让一个机构出现专门为这些女性服务。
“成立后我们一定会以您的名字来命名基金会!”瑞伊一脸喜出望外,她收到那张支票。
“Um,这个就不用了。”沈姜想到若是有一个叫自己名字的慈善机构,自己只捐了一点钱,没有出力,“我只是随手帮忙,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瑞伊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人,身为好莱坞演艺圈人士搞慈善事业太常见了,但是不让别人说出来的仅此一位,不过她还是选择尊重对方的意见,“如果这是您的意愿,我们会为您保守秘密。”
她想了想又问道,“您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吗?”
“噢,我是说我们可以支持一下您的演艺事业。”
“不用,我希望看电影的人是想看我的电影,而不是出于感激的角度。”沈姜轻声说道,她看了一下手表,下午工作时间要到了。
瑞伊看到女孩起身离开,她连忙喊道,“怀特小姐,请问我要如何联系到你?”
沈姜停住脚步,“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
劳莫跟了上去,上车后他才出声,“你打算让谁去监督这个工作?”
“监督?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What?!你把一大笔钱交给见面仅两个小时的人,竟然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卷钱跑路?!”
“我觉得一个曾经遭受家暴的女性,她会和受害者身同感受,我愿意去相信她。”沈姜手里拿着没有喝完的可乐,摇了摇里面的冰块,“信任也是一种美德。”
南希整个人像是被淋了一盆冰水,她继续伪装成一个盲人,一手摸着导盲杖,一手扶着扶手走下楼。
丹佛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他的跟昨天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而是一副阴沉沉的表情。
“亲爱的,你回来了吗?”南希朝着男人伫立的位置问道。
“是的,我刚回到家。”丹佛上前扶住妻子,他像以往那样亲吻对方的脸颊,“昨天的爆炸案真可怕,幸好你没事。”
“爆炸案?”南希想起来她昏迷的前一秒发生了一起爆炸,难道是爆炸导致她复命吗?
“据说是恐怖分子,感谢上帝,你安然无恙。”
男人说完之后,两个人陷入沉默。
安静的环境下,南希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声音,此时它正在以一个不正常的频率跳动。
丹佛仿佛刚意识到,他攥住南希的手,把她领到餐厅,“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南希点点头,手下意识地握紧导盲杖,她的掌心溢出湿冷的汗水,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用过早餐后,南希走到客厅,拿出沙发上的书籍摩挲着上面的盲文,此刻一滴汗水从她后背流了下来。
刚才说要上楼休息的丈夫,此时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客厅,眼睛一眨不眨着盯着她瞧。
南希食指不由得微颤了一下,她硬着头皮继续读了下去。
整整一个小时,她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丹佛就在那里看了多久。
她迫切需要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往玄关走去。
打开门迎面而来是一束刺眼的阳光,刚恢复视觉的南希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
她被发现了。
眼前再次一黑,她又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上一秒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阴森的神色,还有握着斧头的手。
化妆镜上仍然写着一模一样的话——【请不要告诉别人你能看见】
楼下的开门声照常响起,南希再次握住导盲杖走下楼,丈夫依旧亲吻着她的脸颊。
“亲爱的,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的。”南希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她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前。
颤抖的身体理所应当被看作对爆炸的害怕,心有余悸的妻子向丈夫寻求安慰,这是一个说得通的逻辑。
这一次她没有读书,而是直接走出家门。
灵敏的听觉让她意识到丹佛也跟了上来,她像往常那样来到中心广场,找到自己的“专属”座椅。
丹佛坐在了不远处的公共长椅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平常喂鸽子的老人坐在她的旁边,“好久不见,南希。”
山姆慈善的面孔让南希一瞬间安心下来,“好久不见,山姆。”
“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年迈的老人听着女人柔软的声音,“什么样的麻烦?”
“我好像被一个男人跟踪了,可以请您暂时呆在我旁边吗?”
“当然,帮助一位可爱的小姐是男人应该做的。”
还没等南希松口气,她眼前再次一黑,又回到了床上。
她明白这个别人应该指的是所有人。
“你觉得南希真的进入循环,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噩梦?”沈姜感觉自己在看一本叫《南希的999种死法》,跟她的自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米科尔森面对那双眼睛,总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他扭头看了一眼附近偷偷观察的诺兰,“我什么都没说。”
“看来是假的喽。”沈姜抱着手臂,看着两个人挤眉弄眼,“那么现在就让南希找一找破局的方法。”
她也需要找到自己的破局法,荣誉值已经达到90,副人格的帮手应该坐立不安了。
她推测荣誉值满了之后,那些副人格就像照妖镜一样被照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沈姜最近老实了一段时间,威尼斯的影片评选正在进行,过不了多久就会公开进入决赛圈的名单。
南希没有下楼,她锁上门,把床单拧成一股绳,顺着窗户爬下楼跑到附近的警局。
“警官先生,我来报案。”
一屋子穿着警服的人停下手里的工作齐齐看着她,南希一瞬间毛骨悚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和丹佛如出一撤。
她飞快地往外面跑去,这时候一颗子弹射中她的心脏。
几次重来之后,南希感觉自己身体的负荷越来越大,她看着床头的合影,上面有她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导盲犬。
可惜的是,卢克在爆炸案中离开了她。
这时候窗外传来狗叫声,南希探出头,她看到一身血的卢克朝她摇尾巴。与此同时,丹佛的车停在了家门口,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缩回头。
这里的一切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她开始怀疑现在她是否在自己的世界。
“南希?”磁性的男声在楼下响起。
女人看到床头那把水果刀,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南希不躲不闪,她握着水果刀走向迎面而来的丈夫。
“亲爱的,你怎么……”丹佛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那把水果刀。
南希面色平静地看着男人缓缓倒下,她抽出刺入对方胸膛的水果刀,在衣服上擦拭着血迹。
她挽起头发走到书房,找到桌子底下粘着的武器,一共有五发子弹。
她来到厨房把刀具装到一个书包里走出家门。
街上的行人纷纷看向女人,有几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头。
南希神色淡定地接受一模一样的目光,她抽出一把小刀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女人甩去。
一个,两个,三个……
最后天上下起了小雨,南希跪在地上昂起头,手臂张开,任凭雨水洗刷着她脸上的血污。
故事的最后,南希在病床上醒来,她看着自己插满管子的身体,内心松了一口气。
心电图的波动引来了医生,她听到医生和护士的话语。
【伤者还有意识,立马推进手术室抢救!】
等她清醒过来,完全不记得昏迷中发生的事情,看到丹佛捧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
丹佛把花束插到花瓶里,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妻子,“早安,我的爱人。”
南希扬起脸跟自己的丈夫交换了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贴面吻,“早安,丹佛。”
她伸手拥抱住对方,“感谢你一直陪着我。”
丹佛把女人单薄的身体笼罩在怀中,他抬起头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最后的笑容有什么深层含义吗?”杀青后,沈姜逮着米科尔森问道。
“你觉得南希真的已经离开梦境?”米科尔森反问道。
沈姜低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在她循环的那个梦境是梦中梦,所以说南希还是没有醒来,她依旧在沉睡。”
“一千个人可以有一千个看法,在我的理解里,南希现实世界就是如此,控制狂丈夫,充满坏心的路人,还有好友带着怜悯的眼神。”
沈姜还想说些什么,她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随即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宫殿,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宫殿。
‘奇怪,我明明在跟米科尔森先生聊天。’
此时偌大的宫殿里一个意识体都没有,圆形广场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平常用来播放外界屏幕处于黑屏状态。
她走上楼来到屠夫的房间,开门后就看到对方呆愣的脸色,“为什么这个表情?”
“你很少在白天出现,我有点惊讶,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不是应该问你吗?或者是问你们?”沈姜看到左右两边的意识体从房间里走出来,“我不是自己进来的,而是突然被传送进来。”
电竞选手作为屠夫的邻居,立马反应过来,“外交官有什么情况吗?”
沈姜脸色变得难看,她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关押外交官的房间。
面前的门被踹开,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几个意识体闯进去四处翻找外交官可能躲藏的地方。
沈姜看着她们一无所获,面无表情地盯着外交官的看守员——小说家。
屠夫心领神会,让电竞选手上前按住她。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克服任何困难,在各种领域上成为人生赢家。”沈姜蹲下身跟按在地上的小说家对视,“但后来我发现我可能走入误区,在某些地方,哪怕我再努力,也无法登顶。”
“我自从上小学,作文从来都没有及格,一个只会写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的人怎么会成为世界著名小说家?”
“所以,她到底在哪里?”
小说家死死闭紧嘴巴,闭上眼睛表示拒绝供认。
沈姜站起身,用心神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到整个宫殿,掘地三尺也要把外交官找出来。
道长看着下面忙碌起来的意识体,“有没有一种可能,外交官此时正在掌控你的身体?”
“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在我进来那一刻,她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沈姜扫视着大厅,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远处音乐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她在…歌唱家……那里……”
沈姜立马带着屠夫往歌唱家的房间赶去,好在她们离得不远,只隔了一层楼。
歌唱家的房门敞开,房间里是春日田园风光,一片鸟语花香。
她和屠夫很快就在树林里找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她们赶到的时候,外交官占据上风,手掌用力地掐着歌唱家的脖子。
屠夫见状,大步上前。
沈姜只看到眼前一片银光闪过,脸上的温热的液体。她下意识摸了摸,一股铁锈味在周围蔓延。
她看到外交官倒在血泊里,白皙的脖颈潺潺的涌出鲜血,那双淡泊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她后知后觉地走上去捂住外交官流血的地方,屠夫使用了匕首,划破对方的大动脉。
沈姜注视着外交官翕动的嘴唇,她俯下身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
她望向擦血的屠夫,“你在杀人。”
屠夫听后抬起头,“是的,你在指责我吗?”
“在我没有能力制止这件事的时候,我不会谴责可以解决问题的人。”沈姜低下头就看到歌唱家的白裙子印出一朵朵血花,“你可以轻松地分开她们,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至少我们自由了,她们的首脑已经死亡,剩下的喽啰一点点清理干净。”屠夫把擦干净的匕首收回衣服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可以没有负担地去追求你的梦想,像人生赢家那样度过一生。”
“带着我们的那份希望走到生命的终点。”
“你是否还记得妈妈做的饭是什么味道,还有爱你的家人。”
沈姜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她尽力让自己无视那片污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享受余生。”
她现在内心十分迷茫,自己七年都挣扎在死亡线上,在巨大的压力呆久了,那块压死她的巨石突然消失不见,沈姜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复自己的伤口。
“我想过有朝一日我找到逃离死亡的方法,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
“不过,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道长紧随其后赶了过来,她看到倒在地上没有生机的外交官,一时间傻眼了,“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只是解决掉一个虱子。”屠夫语气轻松地说道。
歌唱家坐在地上揉着麻木的小腿,“其余的副人格,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沈姜对上屠夫冷酷的面容,她知道对方在等自己表态。
“既然解决掉一个,那么解决第二个就很轻松了。”道长打破沉默。
沈姜看了一下在场的三位,她发现这里除了自己,都是不择不扣的暴力分子,“道学可以随便杀人吗?”
“人是独立存在于万物间的个体,没有形态寄居在人类身上的东西,我一向把其称之为妖。”道长晃了晃手里的拂尘,“斩妖除魔是道家的使命。”
歌唱家同时附和,“今天你不解决她们,明天说不定哪个就会成为第二个外交官。”
“永除后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姜最后把目光看向屠夫,她叹了一口气,“你跟她们的想法一样。”
“嗯,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代劳。”屠夫摸了摸胸前的匕首,热武器永远取代不了冷兵器,“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你把她们当成平等的人来看待,但是她们不是人,是你衍生出来的副人格。”
“只有让副人格消失,你才能真正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出现侵占的状况。”
道长站在旁边无聊地掏着耳朵,“小朋友,你真的很机车诶。如果是我的话,我更愿意亲自动手,而不是询问她们的意见。”
“你心里不是也想让她们消失?你扮演南希的时候,面对杀了你一次又一次的人是什么感觉,你现在面对副人格就应该是什么感觉。”
“虽然话是这么说……”沈姜皱了皱鼻子,闻到身上的血腥味,她忍住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解决掉吧。”
“如果你觉得原始的方式太过用力,我们还有其它的方法。化学专家那里有很多合适的道具。”屠夫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脑袋,“要不了多久,你的世界就会变得干净了。”
“谢谢。”沈姜低声说道,即使她不认同对方某些观点,但是屠夫却实实在在的帮到了她,“她们其中有的人教过我知识,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七年间,她跟意识体朝夕相处下来的情感不是可以用理性衡量。
沈姜制止了歌唱家把外交官做成花肥的想法,“我们之间好歹有一点师生情谊。”
她的日语就是对方教的,在日娱她跟外交官相处的时间最多。
“那我们火化?”歌唱家试探着询问。
“我来处理吧。”沈姜弯腰抱起外交官的尸体走出房间,一路上她撞到了许多正在寻找外交官的意识体。
寂静的气氛下,没有一个意识体说话,她们彼此用眼神交流,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目送着沈姜抱着外交官离开。

沈姜在一堆医疗设备中醒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忧心忡忡的经纪人。
“你醒了?”劳莫起身倒了一杯水,用棉签蘸着她干裂的嘴唇。
“发生什么事了?”沈姜声音沙哑地问道,她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劳莫给她润完唇之后才回答,“你贫血了,你的血液流失量不太正常,医院建议你苏醒后做一个全身检查。”
沈姜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点滴管不是在输液,而是在输血,“我没有受伤,怎么会贫血呢?”
“所以说不正常,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劳莫在病床上按了几下,病床开始升高,“我让裴壮给你煮了一点补血的东西。”
沈姜看了一眼碗中的红枣,“我不想吃。”
劳莫不惯着熊孩子,他拿勺子直接塞进那张嘴,“吃个东西还挑三拣四,吃完就让人来给你做检查。”
他怕对方耍心眼,直接拿出杀手锏,“不好好吃饭我就把这事告诉老板。”
沈姜看到经纪人又恢复凶巴巴的模样,一下子就怂了,“我自己吃。”
她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桂圆和红枣,“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指的是工作上的事。”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有一部电影被提名威尼斯最佳女主。”劳莫把三天前收到的邮件给她看,“邀请函送到洛杉矶了。”
“是《罐头》?”沈姜看着已经达到一百的荣誉值,难怪她会突然出现在宫殿。
“对,你的另外两部电影还没有消息。”劳莫倒是不担心,一部是朱迪福斯特的处女作,另一部是公司投资,不出重大意外的话,未来的宣发和上映都会很顺利。
“还有一个就是韦恩斯坦有点不太平,他所在的公司女员工爆料他工作期间门性骚扰……”
沈姜默默听着经纪人的讲述,她放下勺子,“Me Too运动?”
“对,韦恩案件的受害人,也是一个发表推文的女星。”劳莫把蓝鸟打开,给沈姜看上面的盛况,“目前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韦恩的公关已经控制不了事件的发酵,再加上他公司的财务状况出现了问题,高层相继跳槽或者离职。”
沈姜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一夜之间门身败名裂,“这就是从金字塔顶端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想到沈知芸,“姑姑在里面做了什么吗?”
她没有找到有关于沈知芸的手笔,但总觉得透露着违和感,“根据女职员的叙述,韦恩在一年前就开始胁迫她发生关系,但是最近才爆料出来。”
“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关心那么多,好好当你的国际巨星,天塌了也有公司给你顶着。”劳莫弹了一下沈姜的脑门,“把身体养好了,漂漂亮亮的去参加颁奖典礼。”
“只是一个提名而已。”沈姜把空了的碗递给他,喝完粥之后胃袋停止了呼唤。
“芬奇最近一直在走动,他已经好久没有拿奖,自然会让团队去争取。”
“我记得威尼斯代表着先锋艺术,它会青睐商业片吗?”沈姜不明白芬奇为何不选择戛纳,毕竟戛纳走的是商业艺术。
“导演和制片的想法肯定是寻找合适的电影节首映,《罐头》获得提名就说明它还是一部符合威尼斯评委口味的片子。”劳莫昨天给芬奇打了电话确定了红毯安排。
威尼斯电影节只要入围主竞赛单元,意味着导演、演员都可以争夺金狮,坏处就是二十多部电影,媒体只能通过导演和演员的往日水平推断哪一个会是竞争热门,通常评委都会给外界一个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
自从《灰之海》之后,沈姜已经好久没有上过国际电影节,她的团队自然忙碌起来,只有经纪人陪在她身边忙前忙后取各种检查报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