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之旅,男主娇宠钓系美人—— by壶温余酒
壶温余酒  发于:2024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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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漓水县引入河流……”右丞相说完,抬头见王爷烦躁,心中一紧,“王爷可是觉得下官的提议有异议?”
“就按照右相的意思,本王再拨五万两白银,务必在入冬前解决百姓挨饿的困境。”
席沉暮的话一出,十几个重臣皆是微微一惊。
五万两白银,国库早已虚空,哪里来这么多钱。
“但是,如若让本王查到有贪污的现象……”
“王爷放心!”右丞相当即信誓旦旦地保证,“下官以性命担保!”
就算想贪,也不敢贪王爷的钱。
席沉暮对云国各座城镇的贪官,一清二楚,有些已经下马了,有些还在,现在既然他执政,那些贪官自然也坐不久,此时只想尽快解决百姓艰苦的困境。
众臣行礼:“下官告退。”
“嗯。”
等人离开后,云钦才走进来,利落单膝跪地,双手握剑放在额前。
“启禀王爷,林姑娘在回府的路上被歹人抓了!”
席沉暮眼里的烦闷顿时转化为狠厉,心咯噔一下,如坠古井,落不到底。
一脸寒意站起,走下来,一身冷冽至极的气势让云钦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掩藏不住的森冷和着急。

“现在,随本王来!”
席沉暮提剑,夺门而出,滚边云纹的衣摆从云钦面前划过,带着人离府了。
林慕清醒来时,手脚被捆着,眼睛被蒙住,嘴里还有布勒着,说不了话。
只能意识里和系统对话:“系统,这是哪?”
系统【郊外。】
她躺着没动,躺平了身子。
系统【是齐少将军绑架你的。】
“皇后的娘家?”林慕清也想起了剧情其他边缘人物。
还有宫变发生的一切,她很快明白了来龙去脉,估摸着席沉暮不愿意给丹药,而她这个能在王府出入的唯一的女子,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
想要以此威胁席沉暮。
系统知道宿主上个世界学过,能解开绳子,但她没动,【宿主,要不咱丢个手榴弹离开?】
“这是个机会,再等等。”林慕清经过这两个月对他的温水煮青蛙,偶尔的关心,和相遇时的引诱。
就看这一次席沉暮来不来救她,如果来,就是增进感情的机会,如果不来,她再另寻蹊径。
小木屋外面,是一个遮天蔽日的森林。
两方人马对立。
齐家人没有出面,蒙着面的是齐家的暗卫齐肖。
看见席沉暮骑马踏入自己的地盘,周身气息阴沉骇人。
齐肖按兵不动,看向马背的男人,还笑呵呵,“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席沉暮扯住缰绳,赤兔马高昂着头,他在居高临下俯视对面,幽冷的目光寸寸让人发凉,他没说话,直接将一个玉瓶子丢过去。
“给本王放人。”
“王爷果然聪明。”
齐肖稳稳接住小瓶子,打开闻了闻,递给一旁的府医辨认。
府医对他点点头,“是解毒药。”
“王爷放心,那姑娘一根汗毛没动。”齐肖也不敢做什么,不然一旦打起来,他们并无胜算。
这一步是在赌,果然赌对了。
素来果决权势的摄政王有了软肋,这是“好事”!
只是……
齐肖挑了挑眉,安排十个暗卫,将药交给暗卫,“立刻将药送回去。”
然后看向席沉暮,“王爷稍等,等收到回信,我们自然会放人。”
席沉暮少有的耐心全耗在这了,云钦等人都想直接强攻了。
等齐肖的人回来报信,已经将解毒丹安全送回将军府,齐肖他们便想撤退。
然而席沉暮根本没想过放过他们。
“本王还未确认她的安全,你们站着别动!”
席沉暮一跃下马,一身威严,手握着长剑大步流星往木屋走,煞气凛凛。
林慕清只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小木屋的门被一脚踹烂,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进来。
席沉暮身上还穿着朝服,往日清冷温润的眸子不再,此刻有些猩红,看起来凶且吓人。
“林慕清……”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喊她的名字,眼眸左右看,看见缩在地上的黑影。
“唔唔!”林慕清看不见,嘴里还有布条勒住,呜呜两声。
席沉暮来到她身边,半蹲下来,屋内黑漆漆一片,他放下长剑,伸手一把撕烂了绑住她嘴的纱布。
少女眼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下半张脸,尖尖的下巴有点红,唇色苍白,仰着雪白的天鹅颈,还对他安抚一笑。
“没事了。”
他定定看了两眼,确认她无误。
回神再解开眼睛的布和手上的绳结。
她想要站起来,但是药效没有完全过去,于是才撑着手臂起了半个身子,又跌了回去。
下一秒,林慕清发现他健壮的手臂穿过她后脑和膝下,利落地将她抱了起来。
“王爷……这……”
“本王抱你出去吧。”
她轻柔的身子此时有些僵硬,搭在他臂弯的手微微颤抖,席沉暮以为她很怕,低头看了她一眼,生疏地安慰。
“不怕了,本王带你回去。”
“是本王连累了你。”
“没有下一次了。”
席沉暮抱着她走出木屋,眼含薄怒,真以为他的东西这么好拿。
男人抱着少女站在密林中,薄唇轻启,一字字都透着冷冽的寒意。
“云钦,格杀勿论。”
刹那间,隐藏在四周的暗卫如渔网将齐肖他们全包围住。
粗略一看,足足一百多人,齐肖完全震住,面色阴沉,他们只有三十人!
“摄政王!我们是齐将军的人!”
然而席沉暮只带着林慕清上马,她侧坐在前面,头被强制性压在他的胸膛前。
“噗呲!”
刀剑相争,厮杀声在背后响起。
齐肖气急败坏,“席沉暮!”
云钦是席沉暮身边武功最高的,杀人如麻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加上轻功了得,瞬间取下齐肖的首级,冷笑道:
“王爷你也敢威胁,很快,齐将军也会去陪你了!”
绿茵小道上,红棕马匹不断狂奔,席沉暮左手抱着她的腰,右手勾着缰绳,少女僵硬的身体在马匹的颠簸下也渐渐放松下来。
林慕清身材娇小,在席沉暮的臂弯下刚好能看到后面厮杀的场景,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衣袖,没看几眼,又被一只手按回他的胸膛上。
大手摁在脑后,强势又霸道。
“怕还看?”席沉暮察觉她的动作,手横在她后背,手放在左臂上。
前面路段颠簸,他拽了拽缰绳,马匹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埋着脸,小声的话传出来,“谢谢王爷愿意来救小女。”
远离了那批暗卫,四周只有马蹄的声音,偶尔响起的鸟叫声仿佛是观众。
席沉暮斟字酌句,“他们误以为你对本王很重要,才会将你绑走,既然是受本王连累,你也不用有负担。”
林慕清抬起头,目光所及是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稀碎的额发随风而动,眉宇间还有未消散的威严,“好。”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眼睫微垂,看不清黑眸中对她到底是什么情绪,显得高深莫测。
四下无人的对视里,少女肉眼可见的脸颊两侧渐渐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误会……都是误会,要不我下来走……”
她讨厌本王?
席沉暮唇抿成一条直线,此刻精明的脑子有点空白,变成一根筋,好多话想说又说不出。
林慕清觉得左臂上的手紧了紧。

第50章 权势滔天摄政王v柔弱替身庶女12
颠簸让她埋着头,仿佛生怕掉下去,那一副胆小的模样令席沉暮笑出了声。
林慕清头顶响起他平静无波的声音。
“下来走?一天一夜都回不去。”
席沉暮与她同骑一马,看似平静的不含欲念,肌肉却慢慢紧绷起来,大腿外侧的摩擦总能让人分心。
林慕清感受到,还听到系统说好感度升了十。
直到回到城墙外。
有王府的人接应,他们坐进马车才进城。
在马车里,终于没有亲密地挨着了。
林慕清右手臂不小心撞到马车,疼的她冒眼泪花,“嘶”了一声。
席沉暮抬起头,“撞哪了?”
她才轻轻碰了碰马车内的木板,已经疼的发麻,那种肿痛不像现在撞到,有可能是晕过去时被丢到马车运到郊外时弄到的伤口。
“没事。”此刻她的手臂呈上抬的姿势,宽松的衣袖内的小臂还能看见有些红肿。
见她微蹙眉,席沉暮迟疑半晌,缓慢说:“把衣袖撩起来。”
林慕清眨眨眼,撩起衣袖,只见右手从上臂到小臂都红肿一片。
已经有淤青了。
席沉暮从马车的药箱内拿了一盒降香制的药膏出来,用指尖点了些,涂了上去,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无比自然。
只是单纯上个药。
男人认真的眉眼低垂,严肃的朝服,平静的脸色,虽然有点点肢体接触,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暧昧。
“嘶,好疼。”她此刻的嗓音格外软哝,眼眸含有水汽。
席沉暮抬眸近距离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喉咙轻滚,语调平静:“忍着。”
上手的动作却轻了很多。
她露出整条肌肤光滑的右臂,那块红肿,碍眼极了。
药膏涂抹上去之后,药味飘出。
马车内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王爷为什么要对小女这么好呢?”林慕清轻轻说了一句,蓦地与他深邃的眸光对上。
席沉暮换了个坐姿,离远了些,又给她涂药,静默许久,抬眸看她。
那一眼平静无波,仿佛对她只是怜惜,林慕清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你受本王连累,本王补偿你,仅此而已。”
后半句话不知道是在警示谁不要越界。
林慕清低头,所以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想太多?
有七十好感度还嘴硬?不是别扭,就是闷骚吧。
可能还顾忌她的身份……
林慕清笑了笑,眸含星光,似乎还松了口气,“王爷是除姨娘以外第二个对小女这么好的人,就像……就像我的亲人,仅此而已,王爷也不要误会。”
席沉暮低垂眉眸,静静涂药,“嗯”了声,心里蔓延了一丝奇怪的情绪。
误会什么?
误会她对他……
他蜷了下手指,心脏有些酥酥麻麻的。
其实还有一句话,在这两个多月里,每逢深夜,总会冒出来,但他在此情此景,他不宜说出来。
指节上的药膏却被拿走了。
林慕清温柔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王爷骑马也很累了。”
席沉暮看着她的动作,和她也坐开一些的动作。
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倏地把他们隔开了。
两人一时无言。
狭窄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席沉暮余光忍不住看她,低垂着头,浓密卷翘的眼睫轻眨,墨发披肩很乖,静静地涂药,那张脸却没了开始时的灵动和在她怀中的松弛。
黑眉不禁浅浅蹙起。
林慕清发现这个药和金疮药差不多,但味道闻着不是,抹上去就不疼了。
“王爷这个是什么药?”她也学着他的平静。
席沉暮神色微敛,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眸光静谧幽深,“降香制的,活血止痛效果很好,这瓶你带回去吧。”
“谢谢王爷。”
下马车前,席沉暮突然说了句:“你手受伤,今晚和明后天都不用做饭了。”
“好。”
林慕清下马车后,就独自回了院子里。
明明都很正常。
但是,那一晚席沉暮回到房里,很困,却又睡不着。
闭上眼,脑海里都是一个时而活泼时而温柔的少女。
有雨幕中的初遇。
有她在花园里摘花被他撞见,最后说想做鲜花饼给他吃。
有她获得月钱时亮晶晶的双眼望着他的场景。
有前天晚上在西厢房附近看见她在窗台下努力写字的宁静认真的画面。
最后被今日的画面所取代,黑暗的小木屋内,少女被蒙着眼,捂着唇,脆弱又安静地躺着。
往日只会偶尔出现,现在却是挥之不去。
明明他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的,怎么今日就说错话了。
可能是她先说了一句误会……
她为入宫当替身的身份心有顾虑,本王不是应该要理解她的处境么?
最后席沉暮不知是如何进入梦乡。
也不知是如何在梦中遇见了那个在心中第一面就觉得特殊的少女。
翌日清晨。
林慕清依旧等许老和许木莹父女来为她教学,读书写字,许老一步步给她规划地很好。
她能看一遍把内容记住,甚至模仿书中的字写出来,这一点本来就让许老很惊喜。
才学了几天,她在许老眼中已经学会了一百个字的写法,甚至读法。
许木莹看见笔墨用的快,有些不赞成地说:“晚上还是要早点休息,劳逸结合,写字不是一朝一夕能立刻练成的。”
席沉暮正巧走到林慕清学习的偏院。
“许老师,我只是想为王爷……”她脱口而出的话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改了话语:“我的人生第一次接触如此丰富多彩的生活,而不是困在一方小院里,只等着日落日出。”
“不知王爷顾了两位多久,但显然靠我根本不可能请到两位老师。”
“我怕迟一天,又少学一天学识了。”
许老本就惜才,赶紧劝慰,“你天赋好,是老夫带过学的最快的学生,旁人总说启蒙在小时候,但你也不晚。”
如果是男儿,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加领悟能力,和勤奋,参加科举就更好了,许老心中惋惜,就像惋惜自己女儿的才学一般。
许木莹欣赏着她写的字:“不着急,我闲的很,慢慢教,等一月后,我儿子考完殿试,天天来这都行。”
“谢谢,我一定努力学。”林慕清打好了勤学的基础,就算学的快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背后努力学了。
席沉暮听完这些话,停下的脚步又抬起,他只是路过。
来到王府门口。
云钦在马车边等他,“启禀王爷,太子在东宫等您。”
“嗯。”他弯腰坐进马车。
狭小的空间里还有昨日的药味,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昨日发生的事情。
即使已经做了一个长梦,仿佛渡过了很多时间,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一路上他都有些心绪烦闷。
直到他进入东宫。
太子席燕穿着金丝朝服,四爪蟒的纹样在宝石的镶嵌下特别明显。
这是警告和示威。
“皇叔,这段时间就麻烦您了,等侄子身体好些,皇叔就能轻松些了。”
席沉暮背着光走进来,一身稳重冷然的气度,是太子年轻的桀骜比不上的。
他一言一语都充满了关怀,“本王今日来,是想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毕竟洛阳曾与本王说,解毒丹要吃对时辰,方能把毒逼出,要是吃不对,那便是药石无医。”
太子本来游刃有余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阴沉沉的眼神仿佛掺了毒。
他猛地站起来,咳嗽两声,苍白着一张脸,“席沉暮!”
“叫皇叔,看来病情确实加重了,连尊长都忘了。”
席沉暮笑的温润如玉,“本王原是打算等洛阳来问清楚再给你服用,可惜,太子把本王一片好心辜负了。”

第51章 权势滔天摄政王v柔弱替身庶女13
席燕顿时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宣太医!给孤宣太医!”
席沉暮离开前,与闻太医面对面擦肩而过,闻太医行礼后,背着手擦了擦汗。
摄政王这是想让他救还是不救?
自今日起,席燕稍微有点不舒服都要宣太医,把太医院的太医折腾的不轻。
几日之后。
林慕清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依旧没有听到席沉暮让她回去做饭,她便一直在偏院里跟许家父女学写字。
乐的清闲,上次那些话说完,他们没有再见过面了。
但是系统说他的好感度每天增加一个点。
许老自从知道她学写字只是为了写一本菜谱,直呼暴殄天物,又不得不往这方面教,于是换了一种教她的方法。
“这些菜谱的字有哪些你不认得的,就写下来,让木莹读给你听。”
“好。”她专门挑了难写的,记下来。
许木莹在她身边,她写一个,许木莹便读一个。
她练了一个时辰之后。
云逸突然来敲了敲门,“林姑娘,”
许木莹去开门,“云侍卫有什么事?”
林慕清听到叫她,走出来,“云侍卫叫我?”
云逸几日没见她,总觉得林姑娘好似比之前更美了,甚至多了一分书卷气,读书真的会改变人的气质。
“王爷让你今晚煲鸡汤。”
云逸想起早上王爷离府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特别惊讶,此刻又换成小声的语气说:“这几日王爷的胃口差了很多,林姑娘多做点开胃菜。”
云逸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王爷状态不好。
因为齐家死了三十几个私养的精兵,大发雷霆。
这几天王爷都在处理齐家,并且设局让三皇子的余党回来等等各种繁琐事,一日三餐都是随便对付。
经常半夜都能看见王爷在练剑。
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白天进宫,晚上才回来。
云逸看着都怕王爷身体出问题。
“好的,一会我去做。”林慕清点点头,看见云逸摇头叹息地离开。
席沉暮那边发生什么了?
身份问题,她也不能太主动,只要他不来,她根本没机会见到。
到了下午,她让许老两人早点回去,她去厨房花了一个半时辰弄了一桌子的菜。
夜幕降临。
雅致敞亮的膳厅里。
林慕清捧着菜上来时,发现席沉暮已经在饮酒,往日幽深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看向她时,目不转睛的。
“王爷。”
“嗯,替本王布菜。”席沉暮看见她走近,看着她站在自己身边微微弯腰,认真布菜。
夹的都是他爱吃的煎鱼块,他从没和别人说过爱吃鱼,但只要她做菜,准能有一道是鱼。
原来仅仅只是看着她,心中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
“手好了没?”他喝了点酒,声音又有些低,她正弯腰着,隔的很近,像是和林慕清耳语。
她像被烫到,缩了缩脖子,稍微退了点。
“好了,王爷给的药很好用。”
席沉暮脸上的情绪难辨,“嗯”了声,就没继续问了。
他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等林慕清再夹着一块鸡肉放到他的碗里时,手腕上忽地覆盖了一只手。
明明隔着薄薄的衣袖,但他的手温特别高,传到了她的手腕上。
她僵住没动,睫毛不断颤着,似掩饰心里的慌张,席沉暮侧目看着她。
“王爷……”
他语调轻缓,“本王有些头晕。”
林慕清觉得他体温高,下意识伸手放在他额头上。
席沉暮额头一凉,让人贪恋,一瞬间她又放下了。
快的仿佛是错觉。
林慕清表面似乎很害怕他责怪。
“王爷……”
席沉暮:“本王不怪你。”
他又不是吃人的野兽。
“王爷你发热了。”林慕清赶紧跑出去喊人,对站在门边的云逸说,“叫府医来,王爷病了。”
她折回来,眼里毫不掩饰担忧,“王爷,需要扶您到床上吗?”
席沉暮站起身,“嗯,有点晕。”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席沉暮迈步,她跟着走一步。
门口云逸已经不在了。
云钦也不见人影。
席沉暮的寝宫就在后面,林慕清将他扶回去,淡淡的酒气从他鼻息间传来,在她头顶让她忽略不了。
她忍不住问:“王爷,您不舒服怎么还喝酒。”
“本王没想到。”他只是觉得闷。
回到房间里,寝宫很深,很豪华,席沉暮带她绕过前殿才到主卧。
林慕清为他解开发冠,待他躺在床上时,再为他盖了点被子。
“王爷好好休息,府医一会便来。”
“嗯。”
府医很快就到了,把脉之后,语重心长地说,“王爷经常夜间练剑,是个不好的习惯,容易染上寒病,加上饮了酒,卑职开两副药,王爷这两天好好休息。”
席沉暮虽然不舒服,但从不乱发脾气,淡声说,“下去吧。”
“王爷,要小女去煎熬吗?”她说完发现席沉暮在看她。
“不用,你去给本王倒杯水。”他闭着眼,捂着额头,脸上浮现红晕。
他的眉眼本就生的如画般精致,此刻发冠解开,长发有几缕在胸前,醉醺中又透着病气,强撑精神的神情,让人心软。
她赶紧去倒杯温水,走到床边,席沉暮跟着坐起身。
他接过来时,只抓杯口,倒是没有碰到她的手。
席沉暮:“你喜欢练字吗?”
林慕清早已察觉他今日的奇怪之处了,话题特别跳脱,“啊?”
“喜欢。”
席沉暮指着不远处的书案,“练给本王看。”
“好。”她走到那边,开始磨墨,两只手压平宣纸,不知道写什么。
于是写了一个慕字。
从席沉暮这个角度看,她只有一个背影,素色罗裙,黑发披肩,却很吸引他的目光。
他看了一会,“写了什么,给本王看看。”
林慕清拿起来,似有些害羞,“一个慕字。”
席沉暮眸光一闪,“本王的名字?”
她转过身来,手中的宣纸晃着,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小女不敢。”
席沉暮双脚沾地,站起来,面色红红的不知是醉了还是发高烧导致的。
“你敢,你可以敢。”
寝宫中他们遥望的眼神交汇,彼此轻微的呼吸仿佛成了禁忌的回应。
直到席沉暮走到她面前,双手压在书案上,将她困在双臂中间。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有一丝红,近距离注视她,氤氲着热意。
此刻,林慕清手中的宣纸成了隔在他们之间的唯一媒介。
薄薄的,一戳就能破。
“……王爷你喝醉了。”
少女紧紧抓住宣纸的两边,想退又无路可退。
“没醉,想你。”席沉暮有些眩晕,眼前的少女变成两个,四个。
林慕清倏地从他胸膛前抬起头,哪知他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就昏迷了。
“王爷?”
厚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她赶紧扶住。
系统【男主的身体这么差?】
“高烧喝酒,不差才怪。”林慕清力气大,此刻直接抱着他回到床上。
“就这身体,还想撩我?”她恶作剧地戳了戳某人红红的脸颊,“还挺有肉的嘛。”
又戳了两下。
席沉暮伸手抓住那抹清凉,迷迷糊糊听到两句话,以为是他做梦了。

云逸也跟着回来了,“我扶着王爷,林姑娘你喂王爷喝药?”
“好。”林慕清每一勺都盛一点点,从他唇边喂进去。
喂了很久才把药喂完了。
翌日清晨。
席沉暮的酒意散去,也退烧了,才醒过来。
他头痛欲绝,坐起身缓了缓,“本王怎么在这?”
林慕清已经回去了,云逸还在这。
云逸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王爷,您都忘记了?”
“昨晚你从宫里回来,然后就在膳厅喝酒,后来你发热病,身体不舒服,是林姑娘把你扶回来的。”
席沉暮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做梦听见的两句话。
‘就这身体,还想撩我……’
‘还挺有肉的嘛……’
“还有别的么?”
云逸回想一下,诚实道,“没了。”
他后来又想到什么,添了一句,“还有林姑娘和属下喂您喝药。”
席沉暮蹙眉,“本王要用早膳。”
昨晚应该是没吃什么东西。
“好,属下这就去和林姑娘说。”云逸离开之后。
席沉暮走下床,刚刚的头疼缓过来好了很多,在他平日作画的书案前看见一张揉皱的宣纸。
上面有两个字。
一个是慕,一个是暮。
笔触有点女子的细腻工整,不是他写的。
那是……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她胆子这么小,理应不敢动本王的笔墨。
都怪他喝酒后总是忘事,所以平日都是喝茶多。
他一手按在桌面,右手食指点着那个暮字的第一笔,一笔一笔用指尖抚过。
浅浅的金色阳光从窗外直射在两个字上,仿佛变得栩栩如生。
“慕、暮。”
席沉暮定在那儿,久久没有离开,俊美的侧脸在阳光里有些模糊了,眼底的情绪不明。
直到林慕清捧着一碗粥敲了敲门。
“进来。”
林慕清走进来,放下托盘,“府医说不能吃鱼,要喝瘦肉粥,王爷将就一下。”
“这是你写的?”席沉暮晃了晃那张纸。
林慕清扭头看见他手中的宣纸之后,双颊浮起两坨红晕,眨眨眼,他忘记了?
“不是,王爷,小女想起厨房还煮着丸子汤,先出去了。”
“您慢慢吃。”
席沉暮看着她忙不迭想要离开的背影,倒是没有强迫她留下。
脸红的模样却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昨晚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两日后,席沉暮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大概是他三天没睡觉,所以才病了,但身体一向好,喝了两副药已经完全好了。
但他没说。
这两日林慕清都在用膳时送饭菜过来。
今日早上,她送早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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