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提前开溜,我搬国库逃荒末世—— by壶温余酒
壶温余酒  发于:2024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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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怎么办?
前面的禁卫军成功跑出前厅。
“不好了,库房的东西全部都被副统领搬走了!如今只剩下一堆空壳子,副统领还不认账!”
前厅有正在抄家的二十个禁卫军,整个大厅已收刮干净,一箱箱珍稀古董露天摆在地上,有些禁军正在看押丫鬟下人。
听到这个消息,禁军们都不淡定了。
“副统领居然如此大胆!”
一品大将军的库房那可是有黄金万两,金帛无数的,如今居然都不见了?
那还得了,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全部都要掉脑袋啊!
无论是如何不见的,只能一口咬定是副统领弄不见的!
当即决定。
“如此猖狂!必须立刻禀报皇上!”
两个禁卫军对视一眼,迅速轻功离开将军府。
谢知知正跟着刘副统领的脚步,来到了书房前的院子。
书房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太医们面对如此棘手的蛇毒,用尽办法,可在场中毒的禁卫军包括统领大人还是昏迷不醒,并且呼吸开始变慢。
太医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踱步。
陈太医沉默半响,摸着胡须犹豫问周围的禁卫军:“你们说统领是被银环蛇咬的,那蛇去哪了?死了也有尸体啊!”
刚与银环蛇打斗过的禁卫军似乎才从着急中回过神来。
顿时,刚才被恐惧支配的感觉再次涌入他们心间。

第15章 知知看着个个太医束手无策,前往皇宫
一个幸运没被咬的禁卫军哆嗦着唇瓣,艰难道:“我们亲眼看见那些蛇自己消失的!真的是自己消失的!现在怎么办!银环蛇!有剧毒的!是要人命的!"
陈太医皱眉不赞同:“有就有,无就无,何来的消失不见?千万别扯那些东西!皇上听见可是要砍头的!”
那群太医也不相信他们的话,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不见,可若是没有蛇,那伤口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啊!
几个太医围着商量应该怎么办,可这剧毒真的很难搞,除非能找到江湖的毒师,可江湖人向来与皇室不对付,根本不可能帮忙。
刘副统领看着地上已经面色发青的哥哥,再看太医纷纷摇头,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他们刘家这回完了。
偌大的将军府,很快守着偏院茅房的禁军和负责流放的解差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纷纷脸色骤变。
好好的抄家,突然演变成统领中了剧毒,而副统领把库房所有东西都弄不见了。
他们还能有命离开?
谢知知看见这里已成定局,回库房把箱子都收走,连个锁都没给他们留下,再悄悄回了原主房间。
发现景一景二已经不在,直接把房间里的物件都给搬空了。
再溜到其他客房、将军的主卧、原主哥哥的房间、厨房,都搬空再离开将军府。
下一步,前往皇宫。
御书房。
朱红殿柱旁,安置着一把气派宏伟的龙椅,大兴皇帝正坐龙椅上。
老皇帝年过四十,长得不高还胖,四方脸上满是横肉,一双皱纹堆叠的眼睛里,眼珠子泛黄,透着上位者的精光,和算计人的阴狠。
他看着下方来报信的御前侍卫,怒拍桌子,一下子站起身:“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御前侍卫害怕一缩脖子,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启禀皇上,禁卫军去将军府抄家时,发现书房被搬空,还出现了银环蛇,把统领咬伤了,现在太医已经过去医治,还有……禁卫军又来信,说……说副统领把库房里的东西悄悄搬空了。"
"还、还有……谢小、知知找遍整个将军府都不见人影,而且那些蛇也神奇的不见了,禁卫军说将军府有、有鬼。”
侍卫说出最后一个字,心里一阵忐忑,皇上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太可怕了,低着头不敢抬起。
“放肆!哪里来的鬼?库房那么大,东西能跑到哪里去?”皇帝勃然大怒,满脸横肉颤动,厉声冷笑,“副统领搬空库房了?书房也搬空了?就刘家两个兄弟有那么大能耐?当朕百八十的禁军是空气?”
皇帝心里才不信有鬼神,反而怒于禁卫军把一切都赖在鬼身上,鬼神之说,对于皇室可是大忌!
这一群人都不想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流放将军府的侍卫家丁,还有谢家的庶系子女,不然朕的脸面何在?
谢知知愚笨无脑,只顾儿女长情,成不了大事,总有办法找到她,以绝后患。
皇帝根本没把谢知知放在眼里,不知道国师为何一直强调杀掉对方这件事。
“传朕指令!立刻把谢家九族流放,解差紧随监督!不得拖延!将军府发生的丑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朕的脸面何在?要有人因此言论作怪,全赖你头上!还有,立刻通缉谢知知!”
“禁卫军统领刘赋管理不当,导致禁军胡言乱语,捏造事实,弄丢万两黄金,责令他立刻回宫领罚!要是死了刘家也不用活了!直接跟着谢家流放吧!”
“是!”御前侍卫点头如捣蒜,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行礼后立刻离开书房。
皇帝浑浊又精明的双眼望着寂静冷沉的御书房,极重的疑心令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
半响,残忍道:“暗一,谁敢在大兴谣传鬼神,背叛朕的,杀无赦!”
“是皇上!”一个黑影领命离开了皇宫。
皇帝一肚子气,犀利的眼神盯着桌案上的奏折,一把挥到地上,啪啦,奏折撒了满地。
公公在旁边不敢说话。
皇帝想了又想,自己手下的禁卫军居然敢合起伙来背叛他,不然偌大的书房和库房仅凭刘家两兄弟怎么可能可以搬空?
一个个真当他老了就糊涂了?
还弄来蛇掩盖他耳目?
这算盘可就打错了!

第16章 流放队伍无比壮观,唯独少了知知
不怪皇帝这样想,本来将军府除了谢知知就没有别的主人了,剩下的都是下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搬走那么多财产。
那将军府还有谁能在禁卫军的眼前搬走那么多东西?
只有禁军自己!
皇帝越深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甚至想到谢宗颐剩下的党羽会不会混进禁卫军,来了一招瞒天过海,把将军府的东西都带走?
等着以后报复朕?
该死的,还是没能找到五国舆图。
这一天,皇帝在宫中暴躁发脾气,奏折不看,就跑去后宫玩弄美人了。
临出门前,皇帝抬头望向天际,这才中午怎么这天就阴沉沉了,以为要下雨,连带着心情又不好几分,眉头蹙的很深,“来人,给朕打伞!去淑贵妃那。”
“是!”公公利索找人拿来雨伞。
这天确实不正常。
这风闷又热,总觉得心发慌。
另一边,谢知知在进宫的路上遇见景二了。
对方看不见她,景二依旧妇人打扮,手上提着一个菜篮子,装着十几个鸡蛋,完美融入市井,正在路边和百姓看着被解差上了脚链手铐的谢家庶系。
长长的流放队伍看不见尽头。
景二莫非是在寻找她?
她听见百姓小声议论纷纷,啧啧摇头。
“真是可怜啊!要流放到荒地八千公里!”
“不用走到半路,走一千公里都会累死饿死吧?生个病就没了。”
“累死比一头砍磨人多了!”
“那可不是这样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真是大快人心!谢宇文仗着父亲是御史大夫,抢了多少民女!”
“将军怎么会干这么糊涂的事情!哎,一代名将就这样没了!”
有的百姓恨极御史大夫家的大公子,也就是将军府的堂弟家,个个拿着烂菜叶烂鸡蛋扔在他们头上泄愤。
“好好受着吧!以后你们可见不到鸡蛋了!多舔两口!”
“呸!烂菜叶都便宜你了!”
谢宇文满脸腥臭的鸡蛋液和鸡蛋壳,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眼中愤恨不平,转身去看他爹,谢宵虎一言不发,父子俩交换一个眼神,屈辱忍下。
而谢宗颐的堂哥谢孟存则是正三品兵部侍郎,四十多岁的年纪,掌管着武官选用和兵籍,风光无限,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流放,脸黑成锅底,面对辱骂,咬牙切齿。
谢宵虎和谢孟存都在等左右丞相救自己,眼下只沉默不出声。
殊不知谢家上下几百人也是苦逼,完全没收到报信,什么东西都没收起来,从此就要走上喝河水吃窝窝头的逃荒路。
女眷沉不住气,哀嚎大哭。
“冤枉啊!”
“不是我们的错!”
“闭嘴!再吵直接送去军营当军妓!不想死的就乖一点!”解差大哥狠狠瞪了一眼。
女眷最怕的就是当军妓,当即不敢说话了。
谢家九族家眷下人浑浑噩噩,脸色发白,沿着沙石铺就的道路而行,离开皇城,前往荒地。
无论如何喊冤,事已成定局。
百姓说尽对他们的厌恶,解差的人数比她们更多一倍,气势汹汹,举着黑棍赶着他们快步走。
谢知知看见长长的队伍后面,才是将军府的家丁和侍卫,还有年老的管家伯伯。
不出三天,如果有机会觉醒神力,他们应该有能力反抗了,不需要自己解救,现在暂时还太平,不适宜全部救下,反而会害了他们。
她在空间内,用刚才收进来的毛笔墨水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控制着空间靠近景二。
在景二望着前方时,趁机放在对方的衣领上,才动身移动空间离开现场。
景二敏锐发现衣领有异物,暗卫的警惕性令她自然摸了摸脖子,发现是一张纸条,咳嗽两声掩盖,赶紧远离人群,才拿下来,在偏僻的巷口墙角慢慢打开。
【二妹,戌时小屋子见。】
是小姐!

第17章 收刮堂叔家,地契金条两柜子
景二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景一受伤了,她返回这里就是为了确认小姐的安全,眼看着流放队伍没有小姐的身影。
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下。
现在看到纸张,终于确认小姐真的安全了。
于是,景二慢慢走出巷口,如其他买菜妇人一般,提着篮子跟随流放队伍,时不时扔两个鸡蛋砸一砸昔日和小姐有仇的谢雯雨。
没有人看出她是年轻人假扮的。
谢知知继续进宫,然而在途中看见原主堂叔家的大门敞开,官兵正在清点抄家后的财物。
原主的堂叔谢宵虎奸诈狡猾,靠着原主的爹在朝中谋了一个职位,渐渐不满足只在七品官位上。
要求谢宗颐帮他升职,可是谢宗颐和皇帝的关系互相忌惮,也不想徇私枉法,所以拒绝了,从此两家关系降到冰点。
谢宵虎自寻出路,榜上了左丞相,才一路干到三品官员,左丞相的手下。
她犹豫半秒,都经过了,不进屋逛逛好像不太礼貌吧?
御史府高门大户,门口的石狮旁有两个官兵守着,谢知知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控制着空间溜了进去。
掠过前厅,直奔后院。
谢宵虎可不像原主的爹只娶了一个妻子,谢宵虎纳了二十几个妾,光是儿子女儿就一大堆,话说能叫的上号吗?
而养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钱财来源。
她第一站去的是库房,门口的官兵个个都在勤奋的抬箱子,库房内已搬走了十几箱财物,还剩下三分之一。
眼前的库房和将军府的库房简直不能比,地方小了一半,从门口望进去,值钱东西不多,一眼看过去,金条银饰没多少。
这回看走眼了?
也是,要养二十几个女人,三十几个孩子,贪再多也经不住这样挥霍。
蚊子再小也是肉,反正最后都要运回国库的。
而她正好去收国库,嗯,那不也是进她的空间吗?
谢知知托腮贴心想了想。
提前一点收进来也免得小箱子奔波劳碌。
嗯,对,是这个理。
趁着官兵出去了,她控制空间光明正大进了库房内,从大块的方形镜子里能看到外面。
地上摆着十多箱金银财宝,还有两箱银锭,意念一动,那箱子一个个凭空消失,剩下一块空地。
这时库房墙边的紫檀木百宝嵌柜,吸引她的目光了,因为这个柜子雕刻的很精致。
一看就很值钱。
并且上锁了,有官兵在,她不宜现身,那如果她不出去应该怎么把锁给砸开?
不对啊,她整个柜子都收进来不就能打开了吗?
差点想歪了。
意念一动,盯着外面的柜子,两秒后,库房里仅剩的两个雕刻精致的柜子也消失了。
谢知知满意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柜子,单手握着门锁。
铁质甚好的锁就被她给掰成两部分了。
她扔掉锁,打开门,惊讶张开小嘴,里面放着的居然都是地契!
"哇哦!"顿时眼前一亮,将军府地契最少,谢宗颐不在京中和人打交道,当然就没人送地契请求办事了,可是谢宵虎就不同了。
御史大夫,相当于副丞相了,官能不大?
多的是人求助办事,怪不得养的起一大家子,还个个都白白胖胖。
谢知知从中取出一叠地契,约莫有三十来张,第一张是齐州城最繁华地段的一间大商铺地契,下面一张是赌坊的,"啧啧,还有赌坊啊,从此日入斗金不是梦了!"
她把柜子的房契地契都翻了一遍,不得不佩服,各个城市都有房子和土地。
这也太富有了吧。
估计连狗皇帝都不知道,不然就不是派官兵,而是派禁军了。
又打开另一个柜子,里面每一层都放着金条,金灿灿的光芒。
“好漂亮的颜色!”
谢知知收回刚才觉得谢宵虎库房寒酸的话。
摸着平整叠放的金条,她心里异常满足,觉得很可爱很耀眼,亲切感十足。
仿佛从小就在金子堆里长大的亲切感!
她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了?
谢知知想不通,把柜子放在小房子里,接下来要去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密。

空间外面。
两个官兵再次走进来,原本摆满了箱子的地方只剩下一块空地,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瞳孔泛起惊涛骇浪,害怕道:“妈呀!不好了!东西都不见了!”
谢知知已经趁机溜走,徒留一堆官兵在库房干瞪眼,腿都软了。
“刚才那边不是还有很多箱子的吗?怎么全都不见了!!”
外面听到动静跑进来的官兵揉了揉眼,惊诧道:“怎么会!太邪门了!咱们赶紧离开禀报皇上!”
“快!通知大家!”
而谢知知已经离开库房去御史大夫的书房了。
御史大夫作为左丞相的手下,肯定有不少狗皇帝想要的秘策,那搜寻的官兵肯定也多。
果不其然,只见书房门前站了十个举着长枪的官兵。
书房里面有四五个官兵正在搬东西。
谢知知进入书房,等他们转头收拾东西,找到官印悄悄收进空间,到时候再找几个其它官府的官印,那些地契神不知鬼不觉就是她名下的了。
还有一些重要的文案、昂贵的笔墨纸砚、古画珍品……
收着收着,官兵们发觉不对劲了。
一个高瘦的官兵忽然叫了一声:“唉?不对啊!这里刚才不是有一叠文案的吗?”
站在画案前的官兵也是懵了,“对啊,这里不是有一副前朝的珍品青竹画作的吗?”
谢知知见此,眯眼狡黠想了想,有办法让他们离开这里了!
望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镜子,拿了五台凉快的大风力风扇,从空间的镜子往外吹出去。
正在想东西到底为何不见的官兵忽然都察觉一阵阴风吹过,莫名打了个冷颤。
配合着阴沉沉的天气,骤然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怎么忽然有风?”靠近门边的官兵脚步僵住,脖子怎么像是有人在吹风,扭头却什么也没发现,赶紧想溜了,“那个,我出去清点一下刚才的东西。”
转身就跑了,妈呀,这御史大夫的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里面的官兵也觉得越来越冷,鸡皮疙瘩长了一片。
“要不还是先出去吧……”
一个人带头,剩下的都迫不及待离开书房了,跑的贼快。
谢知知待他们离开后,大肆收起整个书房的书籍摹本,书架柜子,一分钟不到搬空了。
等官兵们壮着胆子再次回来,眼都直了。
“啊啊——快跑!”
“不见了不见了!快跑!有妖物!”
胆小的已经腿软跪地上了。
谢知知又来到后院的女眷闺房处,见官兵都跑去书房那边,直接现身,拿出一个厉害的高科技——手持金银铜探测仪。
哪怕是埋地下的私库都被她找出来了!
金银首饰,银票地契,收了一大堆。
最多的非正房莫属,谢宵虎的正房外家也是个江南富商,所以嫁妆多的很,还都埋在地下,却被她找出来了!
不对,是被她的仪器找出来了!
谢知知把能收的都收了,药材库、厨房这些也没放过,随后才眉开眼笑,满意地离开御史府邸,前往下一站。
不知去皇宫经过谢孟存家不?
兵部侍郎应该武器会比较多。
最后,官兵们发现除了前厅还能找到点古董花瓶,其余零零散散从下人的房子找到一点铜板银两,整个御史府中居然找不到别的值钱东西!
书房搬空了,库房搬空了,所有银两金子凡是钱财都不见了,领头立刻进宫禀报皇上。
当皇帝知道此事,已经在流放队伍的谢宵虎家,可是受尽委屈和折磨,接连被逼问钱财的下落。
然而一大家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不见了?
那都去哪了?
当然都是后话。
那边谢知知已经进宫了。
天色已晚,本就阴沉的天如泼墨般浓色。
宫墙下守卫森严,举着明亮的火光,换班的带刀侍卫严密替换,只要附近有动静,立刻就会被包围。
可是这一切都难不倒谢知知。
她在空间里打开一个五星级酒店外卖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顶奢的海鲜烩饭,面上铺的鱼子酱色泽均匀,诱人无比,勺子一挖,底下都是蟹黄虾肉鲍鱼,海鲜人的最爱。
一边移动空间,跨越宫墙,顺利进宫,一边吃晚饭,两边都不耽误。
兵部侍郎家不顺路,下次再去。
眼下已经迫不及待去皇宫里看看了。
原主虽然经常出入皇宫,但都是去三皇子的宫殿,对皇宫的其他路不熟啊!
特别是国库,没去过咋知道路线?
麻烦了,谢知知停在太和殿,随便挑了个方向,从侧门出了太和殿,进入皇宫的长廊。
从镜子远远看见远处有个女人斜倚在躺椅上,被公公抬着往深处走。
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谢知知控制空间跟上去。
靠近了,就知道这位的身份了。
只听那公公在女人身边低声细语说:“娘娘,皇上最喜欢三皇子了,您别担忧太多。”
谢知知走前一步才发现那女人原主认识,是皇贵妃,三皇子的亲生母亲。
皇贵妃盯着手中的蔻丹,椅子摇摇晃晃,眉细目秀,透着一股病弱美人的气息,她嗓音担忧,面色忧虑:“只望皇上不要轻信太子一言……”
公公细声安慰,说了一些宫中都知道的信息。
但对谢知知来说就是皇家辛秘。
你说对于一个最喜欢看小说看影视剧的小姑娘,还有什么比当场在皇宫吃瓜更兴奋。
她凑近一点,从中了解了,原来那个三皇子被皇上禁足了。
原因是太子以原主经常进宫为由,上书怀疑三皇子知道她的下落,皇上一生气就不让三皇子和外界沟通。
这皇贵妃就是去找皇上的。
有戏看了。

要是皇帝收回成命,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狗皇帝不但会打自己的脸并且很迫不及待。
夜色暗涌,今夜的月亮圆润饱满,亮的出奇。
宫内青砖铺就的路坚实平整,足够四辆马车并行。
皇贵妃的桥椅走在前头。
两排宫女提着宫灯紧随两侧,皇贵妃和公公谈话间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三皇子担忧。
谢知知仅有的记忆里,原主和皇贵妃并不熟,即使她是三皇子的生母。
原主几次三番想讨好对方,对方都不待见原主,原主便作罢,只缠着三皇子了。
只听闻皇贵妃颇得狗皇帝宠爱,很少出昭阳殿,身体不太好,出了名的娇气,偏偏狗皇帝就吃这套。
这是儿子被禁足,不得不出来了呀。
谢知知表示不懂这些争宠手段,在空间里吃饱喝足,终于要见到狗皇帝了。
这皇宫真是太大了,绕了这么多的圈子才找到狗皇帝。
空间外面。
淑宁宫殿内灯火辉煌,隔着宫墙都能听见狗皇帝和里面的妃子调情嬉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里可是淑贵妃的寝宫,皇贵妃来这开撕了?
赶紧搬来椅子坐好,抓了一把瓜子,大黑狗喝够灵泉水,跑来她身边蹲着。
“你会啃瓜子不?给你吃吃看。”她见大黑狗渴望的眼神,拿个盘子放了点瓜子给它自己啃。
“汪!”谢谢主人。
大黑狗尾巴摇的欢快,埋头舔了舔瓜子的外壳,怪甜的,不喜欢吃。
“喜欢吃啥自己去仓库挑啊~”谢知知摸摸它脑袋,赶紧看向外面吃瓜。
只见外面,皇贵妃身边的太监进宫殿内通报。
下一刻,谢知知发觉皇贵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虚弱惹人怜爱,纱巾半掩容颜,眼波潋滟,透着一股纯天然的魅惑。
果然后宫都没有省油的灯。
虚弱都是装的吧?
公公通报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穿黄袍的臃肿男人脚步有些虚浮走出,正是皇帝,他看见皇贵妃,脸上的担忧不似假:“朕不是让你在寝宫好生休养么?”
皇帝身侧还跟着一个容色靓丽、衣着淡雅的清秀佳人,淑贵妃装模作样行了个礼:“见过皇贵妃。”
皇贵妃当没听见,也不喊她起来,被宫女扶着下了躺椅,虚虚给皇上行礼,急切道: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是为三皇子的事来的,三儿真的没和谢知知联系,平日里都是对她爱答不理的,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三儿,别禁他足,兵部还有许多事……”
“行了行了!”皇帝烦躁打断她的话,一听见谢知知的名字他就想起将军府的一切,一脸怒容:
“朕说出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何况太子说的有理,谢知知今早还进宫找三皇子,离宫后却逃跑了,三皇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一天没抓她回来,三皇子就在宫里呆着吧!”
谢知知:我就在这!哪里有跑!
皇贵妃一听,这是把她儿子打入冷宫啊,朝堂争的那么厉害,过几个月哪里还有她儿子的地位,本来这门婚约就是皇帝不顾她儿子的意愿立下的,如今全都怪她儿身上,老皇帝就是没心的玩意。
皇贵妃虽然心里恨,但表面却是一副微闭眼的虚弱样,柔柔说好话,以退为进:
“三儿很敬仰皇上,臣妾也相信皇上会处理好这件事,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淑贵妃了。”
最后一句说的伤心欲绝,皇贵妃摇摇欲坠转身,似乎已经虚弱的站不住,每一个姿态又完美的恰到好处,柔美娇媚,说不尽的不舍。
谢知知在空间里看着都有点被古香古色的美人迷眼了,这个眼神很到位,角度挑的正好能让狗皇帝看见。
果然,下一刻她就见狗皇帝从不高兴到一脸怜惜,顿时忘了自己刚才态度强硬的话,真是个色迷心窍的昏君。
皇帝几步上前扶住皇贵妃虚弱的身子,手抚摸了几下她的后背,一路往下,声音少了严肃,多了色,“真是不爱惜自己,朕陪你回去。”
“谢皇上。”皇贵妃当然抱紧了,背对着皇帝轻蔑地看了一眼淑贵妃,老娘要不是为了儿子,才不想和你争。

第20章 溜进国库,搬空它
淑贵妃恶狠狠瞪回去,不甘跺脚,咬牙切齿,自己再怎么保养吃再多的燕窝都没她皮肤白会心机,每次来总是能带走皇上。
淑贵妃娇柔福身,试图挽回一点尊严:“皇上,那您明天还来臣妾这里吗?”
皇帝没应,抱着病弱美人迈开步伐,反而给了个眼神安公公,吩咐道:“小安子,淑贵妃侍候有赏,你去库房挑点西域进贡的水果给淑贵妃送来尝尝。”
空间里,谢知知翘着二郎腿,咬了一口手里又大又香甜的海南芒果,真觉得妃子可怜,陪睡一晚就送几个水果?
真吝啬。
“是。”安公公领命点头,跟着皇上的脚步离开淑宁宫。
淑贵妃见皇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扔掉手帕踩了好几脚,阴毒的眼神尾随着皇贵妃的背影,半响不甘回了寝宫。
啧啧,那眼神有宫斗剧那味了。
谢知知还以为能看到大戏,结果狗皇帝不争气,都不给人家开撕的理由,多看一眼就沉迷美色了,真没用。
不过,安公公去的库房应该是皇上的私库,那国库应该也离得不远了!
跟上跟上。
谢知知控制空间跟上与皇帝分开两个方向走的安公公。
前往库房。
而皇帝和皇贵妃坐着宫人抬着的轿子回昭阳殿,却在半路被前来通报的御前侍卫拦下了。
“启禀皇上,御史府抄家的官兵紧急求见。”
皇帝脸色一沉,横肉都透着一股火气,今天抄个家竟如此不顺,冷声质问:“所谓何事?”
站在御前侍卫侧后方的官兵立刻上前说:“启禀皇上,卑职在御史府清点钱财时,府中全部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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