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好好活到现在，全凭组织、或者说月野杏选择暂且不动她。
“她忽然找上门来说想要带雪莉离开组织，还说自己愿意付出代价——不知道是不是赤井秀一挑唆她这么干的。”
琴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月野杏抱着自己的膝盖，眉头微皱咬着指甲思考，“她要离开？”
她思量了一阵，摇头否认道：“应该不可能是赤井秀一教唆她干的，我这边这两年一直在跟踪她的所有邮件往来。自从赤井秀一离开后，除了宫野明美一封单方面的邮件后二人再没有联系了。那家伙真是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宫野明美利用了个彻底以后就把人丢着不管了——也不怕我拿他的女朋友出气。”
“不是赤井秀一？”
琴酒眉头也皱起一道沟壑，“那她是疯了？组织怎么可能同意放雪莉离开？”
“诶，也不是不可以啊？”月野杏一脸理所当然地诧异反问。
“什么——”
琴酒这次觉得疯的怕不是这个boss，“你在说什么，雪莉放出去那就是白给FBI送人头和证据，你疯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月野杏开始掰手指数这件事的好处，“首先，雪莉根本不是自愿呆在组织，也不是自愿做那个劳什子的aptx-4869——说实话这项目现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发现马德拉的机械永生比药物永生来得靠谱多了。”
“总之，留着她也是一个炸弹，放了她也是一个炸弹，不如拿这件事去做人情。如果她投靠了FBI或者CIA再干掉她不迟。”
“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琴酒的语气微微加重，显得有些不耐烦。
“嘿，别凶我，注意你的语气！”首领不那么严肃地抱怨一句。
“我当然知道，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的关系是个地雷，我知道，所以让她做个选择吧”
月野杏嘴角翘起，“是选择和自己的妹妹过平凡人的生活，还是跟她的男朋友过朝不保夕被组织追杀的日子，我很期待她的选择。”
“选妹妹没男朋友，选男朋友就没妹妹。啧啧，我真坏。”
她咋舌摇头。
“……”
琴酒沉默一阵，探究地看着她，“恕我直言，首领，你的判断是出自组织的立场还是你个人的立场？”
“组织的立场不就是我的立场吗？”
月野杏没懂他的意思。
“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为了拆散他们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琴酒的表情竟然很认真，该死的认真。
月野杏惊讶极了，“What？？？”
拆散？拆散谁？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
她简直迷惑：“等等，我直说了，阿琴，是我哪里给你留下了恋爱脑的印象吗？所以你才总是这么揣测我？”
琴酒摇头：“不，一般来说你是一个非常英明的首领。”
月野杏点头承认，顺带让他继续：“但是？”
一般这话后面都有接个但是。
果然，琴酒接着道：“但是，你任由赤井秀一一直活着——这件事本身就一直在损害你的名誉——真要干掉他你会有很多办法，所以你一直放任他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除了这个我想象不出其他了。”
“嘿——就这？”
月野杏笑得停不下来，“就这样？”
琴酒眉间的纹路更深，“哪里可笑？”
“哈哈，抱歉——但是——”
她强行让自己停了停，擦擦眼角的???*眼泪，“知道这件事的人本质上只有你一个啊！”
“基尔、伏特加、波本都是知情者。”琴酒指出。
“不，基尔其实还不知道我是首领——FBI和CIA情报不互通，伏特加不会对我有尊敬以外的其他情绪，波本对这件事也不知情，所以知道这件事、会认为这件事损害我声誉的其实只有你一个人，琴酒。”
她凑近对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影子笼罩了男人的上半身，于是在骤然变暗的狭小空间内，月野杏的声音也只回响在他们两人的耳边，“而你会认为我的名誉受损，是出于你对我还不够尊重——你看伏特加就不会有其他想法。”
“我承认你的忠诚无可置疑，我承认你的实力无可指摘，我承认你对我的裨益之大值得感谢，但你对我不够尊重，琴酒。”
“你在做什么呢？试图把我放在你的保护之下吗？”
“你以为我是谁？需要你为我的声誉和形象打算？”
“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月野杏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对方的胸口，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放我一个人，琴酒。我是你的首领，不需要你的保护。当然，我不反对你保护我的生命和尊严，我只是不需要你保护我的声誉、名誉那些无所谓的东西。”
“明白了吗？”
琴酒沉默了很久，他幽深的绿眸一直盯着月野杏。
后者没有催促，只是同样眼也不眨地回视。
许久以后，琴酒才脱帽致意，微微欠身，“感谢您的认可，遵循您的意愿。”
“很好。”
月野杏粲然一笑，“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
“说回宫野明美的话题，我认为让她和她的妹妹改头换面离开也没什么，你的意见？”
琴酒沉吟片刻，“还是那句话，我不认为让雪莉离开是一件好事，就算你不需要药物永生，也可以让她学习别的。虽然比不上十岁从麻省理工毕业的弘树，但雪莉也是很难得的天才，放她离开并不划算。”
尽管自己的意见又被对方怼回来了，但月野杏并不生气，她很喜欢琴酒的这一点，哪怕自己指出他的行为那里不妥自己不喜欢，在处理公事上他依旧还会坦陈自己的看法，不会保留意见或者改为附和她。
值得交心的忠实的属下。
“但你改变不了一点，雪莉的秉性就是善良的，她受不了一直研究毒药，用毒药害人，而她又不像弘树，她对组织的本质一清二楚。”
月野杏其实也舍不得这个人才，但是……
“论忠心她比不上马德拉，论黑暗她的接受力没有马德拉手下那些人高，她还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害人，这个地步我也没办法骗过她不让她知道……”
“只要一直让她为组织效力不就行了，需要担心那么多吗？”
琴酒秉持的是压制派——只要自己压制住她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那样太不人道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
月野杏不赞同，“你看其他人在我手下都很快乐，我也愿意提供他们一定的自由。像弘树那样干脆是骗进来的人就更好说了，只要不让他们接触那么多就没关系。问题是雪莉两不靠，在我这里她就是不定时炸弹。”
“麻烦。”琴酒咂咂舌。
但是麻烦归麻烦，不得不说那些实验组的成员在月野杏手下宛如重新焕发了生机，为组织带来无穷的利益，琴酒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的明智之处。
“按您说的做吧，首领。”
琴酒最后还是被说服了。
“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阿琴~”月野杏笑嘻嘻。
就在琴酒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既然你那么挂心，赤井秀一的事就交给你了，一旦他入境或者又招惹上组织，就按你喜欢的做法做吧。”
她恶作剧地对有些惊讶的琴酒wink一下。
后者不那么冷地冷笑一声，“别把你收服手下的那套用在我头上，首领。”
“喔，所以有用吗？”
他叹息一声：“……有用，愿为您驱使。”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月野家，月野杏站在阳台上笑嘻嘻地自己给自己配音，“琴酒忠诚度+100%，首领手下最忠诚也最得用的人。首领亲和度up up！”
不愧是她。
作者有话说：
杏子在把琴酒塑成自己最喜欢的下属的样子
话说回来，下一本想写一个人扮演三个剧场的BOSS，都是苟王的那种，不能被别人发现，所以她只能隐藏身份，然后帮主角灭自己这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意思，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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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的事琴酒安排得很快, 他很快把人约了出来。
一个破旧的仓库，琴酒钟爱的场所, 他立在自己黑色保时捷的旁边, 先将月野杏的选择题放给了她。
“首领给你两个选择，宫野明美。”
他点了根烟，在烟雾的笼罩下漫不经心冷淡道：“隐姓埋名跟你的妹妹活在平凡人的世界里, 接受组织的监视, 在组织确定你们不会投靠FBI或CIA后就能获得自由。第二种，雪莉留在组织，你跟你的男朋友去过自己的生活，如果你们打算一起对付组织也没关系，将你的一切希望寄托在FBI身上。要选哪个自己决定吧。”
“意思是，如果组织统一放我和妹妹离开的话，就不准我再联系大君，是这样的意思吗？”
宫野明美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选择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错, 选雪莉, 你就必须远离任何官方组织并且隐姓埋名。选择你的男朋友，除非你真的认为他能胜过组织，否则别想再见到雪莉。”
“做你的选择吧。”
他呼出一口浅淡的烟雾，“珍惜首领的仁慈, 感谢那位的慷慨，居然会同意放你们离开。”
有自己的妹妹在，宫野明美也隐隐绰绰地听说，组织的首领似乎换代了, 而正是托这位首领的福, 她才能活到现在。
其实这个选择题说是选择, 目的似乎更接近于让她痛苦。
因为——她会选的只可能是妹妹。
不是她不爱赤井秀一。相反, 她做梦都想跟对方成为真正的情侣，爱人，家人，她想光明正大地牵着他的手走在阳光下，想和他一起去游乐园，想组成一个家庭，当一个母亲。
但她不可能离开相依为命的妹妹让她一个人痛苦地呆在组织里。
所以……
她垂下头道：“我选一。”
“啧。”
琴酒不意外但也不愉快地咋舌，说出自己的计划。
宫野明美每月跟雪莉有两次的见面机会，其实以前是一周一次，自从赤井秀一暴露以后她和妹妹的行踪就都被限制了，跟妹妹雪莉的见面也从一周一次减为两周一次。
这次就是她们久违的见面，二人约在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咖啡馆。
一身白大褂的雪莉坐在位置上，在等姐姐的时间里坐下来自己先点了一杯咖啡，一边欣赏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边放松自己的神经。
说实话，对首领换代带来巨大影响感受最深的除了财政部门恐怕就是科研部了。
就雪莉个人而言，她的体感很明显。
从前的组织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而她是关在里面的金丝雀，被困得喘不过气来，在保镖、杀手和上司的监视下日复一日完成那些根本不是自己愿意研究的药物，承受着受害人的仇恨和对自我的厌恶，自己背负杀人的负罪感。她恨不得远远地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恨不得变成一只自由的鸟翱翔在天际……
但不可以。
因为那时候组织不会放过她，首领不会放过她，琴酒不会放过她。
这一切在近几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实验不再像之前那样被严密管控，她本人也不像从前那样被严密监控，组织的实验室肉眼可见地将重点转移至了其他的实验上，她不知道马德拉具体在做什么实验，但她知道马德拉重新受到了重用，日本这边、或者说整个组织的实验组的领头人重新变成了他。
而她似乎被排挤在了他们的圈子之外。
——当然，只有是组织的实验室就好不到哪里去，她也不希望加入他们的圈子。
新首领对她的实验不那么感兴趣，却也不让她负责其他实验，既不催促也不期待，她被放逐在了组织之外，负责督促她的变成了琴酒。
从前琴酒也负责监督她，但在他之上还会有组织的boss，现在她的领导权被全权交给了琴酒。
雪莉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只是一个希望获救???*、又不敢呼救的挣扎在泥潭中的可悲的人罢了。
窗外的车水马龙是普通人的世界，是她向往但可望不可即的世界，她永远只能这样隔着一层玻璃去观察、去猜测、去幻想。
“抱歉志保，我来晚了！”
一身职业西装的长发丽人急匆匆地出现在咖啡厅，宫野明美在咖啡厅扫视一眼，很快找到了妹妹的位置。
“没关系，我才坐了没一会。”
雪莉看着姐姐放下她的小挎包，点了一杯冰美式，笑容似乎比以往还要具有感染力。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她看着姐姐久违的笑容，也有些高兴。毕竟自从莱伊被爆出是FBI的卧底后，她再没有见姐姐这么高兴过了。
宫野明美张张嘴准备分享，忽然想到什么又闭上，只是抿抿唇情不自禁微笑：“之后你就会知道了，是一件大喜事！”
“大喜事？”雪莉疑惑地看着她如此喜形于色。
“对，是一件值得我赌上一切去做的大喜事哦~”
宫野明美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件事成以后，我们就能——啊，我不能继续说了，总之你只要知道这是一件大喜事就足够了！”
她兴致高昂地叫了一瓶酒，“来喝杯酒提前庆祝一下好了。”
雪莉没有打扰姐姐的好兴致，只是听了她的说辞，再加上对方喜形于色的表现，心下一瞬闪过了些许不安。她把这些情绪压下去，玩笑道：“不跟我说具体什么事就要我跟你庆祝吗？我才不要。”
“诶——不要啦，对我们两个都是好事哦，我保证。”
那丝不安逐渐放大，大到她不知究竟是该略过这点还是顺应本心说出来。
倒是宫野明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怎么了，志保？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不是……”
雪莉犹豫片刻，还是道：“你不会是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吧，姐姐——不要冲动，也不要为了我做什么危险的事好吗？”
——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
宫野明美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她的敏锐，但她还是给了妹妹一个坚定的微笑，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温柔与坚定，她小声道：“别怕，别怕志保，琴酒已经答应我了，我们会有未来的，姐姐保证，好吗？”
雪莉瞳孔骤缩，声音有些颤抖，“你去见他了？！你疯了，他本来就看莱伊不爽，你干嘛要去撞他的枪口！而且他答应了什么？不、不论他答应什么都是不可信的，他的冷酷和狡诈我再清楚不过了，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姐姐！”
“不，这次不一样。”
宫野明美觉得妹妹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同时她也坚信，这次是不一样的。这次的命令是首领亲口说的要给她的选择，琴酒再忠诚不过，他不会对首领的命令阳奉阴违的。
宫野志保后来无数次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两句，为什么没有劝服姐姐，为什么心里担心却没有用行动阻止她，以致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被她丢掉的报纸上，连续几条新闻在讲的都是一件事。
【10亿银行抢劫案告破！凶手惨死郊外仓库，疑似分赃不均！】
【10亿日元抢劫案凶手竟是25岁年轻女性！】
【特大银行抢劫案凶手死亡之谜！】
等眼前重新恢复清明，眩晕过后的宫野志保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找姐姐，却发现自己的实验室门口久违地出现了武装。
“抱歉，雪莉，琴酒大哥不许你踏出实验室一步。”
茶发少女僵硬地跟外面的人对视几眼，确定自己打不过对方也闯不出去，只能冷着脸“啪”地一声关上门！
琴酒一定早有准备，所以才会及时在她门口放人，他早就打算杀掉姐姐！
宫野志保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慌乱的眼神在狭小的实验室内扫视，徒劳地寻找逃离这里的另一条路。目光在触及地上的报纸时好像被刺到一样猛地跳开。
忽然，她注意到了实验台上的铝制药盒。
APTX-4869，那是她恨之入骨的毒药。
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东西。报纸上躺在地上的姐姐，目睹她死亡的西装男孩，回到幼年期的小白鼠，消失的工藤新一幼年的衣服……
于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成型。
月野杏无言地看着跟自己请罪的自己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
“失败了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一个让姐妹俩假死的任务而已，对琴酒来说还存在失败的可能性？
好的，现在她理解琴酒之前为什么会猜测她对赤井秀一有什么想法了，因为她现在也在思考这个离谱的猜测——琴酒不会对雪莉有什么非分之想，以致不愿让对方离开组织？
离大谱。
这个任务的失败本身也像这个猜测一样充满离谱的气息。
“是报纸。是我的疏忽，忘记了通知下面的人这几天不许给她送报纸，就被雪莉看到了宫野明美的死亡报道。”
琴酒低着头，“等守门的人发现不对时里面的人已经逃了有一阵，室内没有容纳一个人的出口，实验楼周围的所有监控器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根据门口守卫的话他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你想说什么，她还会人间蒸发不成？”
月野杏无语地冷嘲一句。
琴酒低头受了这句嘲，“考虑到这个世界存在的各种超自然力量，我怀疑她有可能借助了这种力量才得以逃脱。”
硬要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月野杏于是带了全家去探查雪莉失踪的房间。
“没有咒力残秽~”这是夏油杰看过一眼就轻易给出的判断。
“有一个小通风口，恶魔果实能力者可以做到这点，但现存的恶魔果实能力者都是杏子叫来的，所以……”艾斯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
“市面上的异能力者中固然有能做到这点的，但跟雪莉的人际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月野杏侧头问：“能看到什么吗，飞鸟井？”
飞鸟井木记是个精神系异能者，最近开发出了新功能，配合一起可以收集现场残存的“思想粒子”，然后形成人的潜意识井供她进出。
片刻后，闭上眼的飞鸟井睁眼，抱歉地摇摇头，“她的潜意识里除了一个大魔王以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她应该不认识任何异能力者，也没有收到什么外力帮助。”
“也就是说基本可以肯定跟异能力也没关系了。”
月野杏早有预料地点头，忽然冷不丁问一句：“那个大魔王？”
飞鸟井的目光下意识转向月野杏的身后。
嗯哼，是琴酒，居然也不算意外。
月野杏再次了然地点点头。
排除掉了所有不科学非自然因素，事情逐渐离奇了起来，她问：“OK，除了雪莉，这个实验室里还有什么东西凭空蒸发了？”
琴酒早已查过了无数遍：“没有，只少了一颗A药。”
“A药。”
月野杏被这个词吸引了注意，她若有所思：“又是A药么？”
“对了，工藤新一的死亡确定呢？”她问。
“目前依旧没有尸体的下落，但米花町那栋别墅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人住，基本可以确认死亡。”
琴酒还翻阅了一下雪莉的电脑，“雪莉的报告也确认了死亡。”
“嚯——”
月野杏发生一声奇怪的声音，出色的联想能力让她瞬间在几个人身上画了线条。
雪莉研发了A药，确认了工藤新一的死亡，凭空消失在了实验室。
工藤新一被喂了A药，至今死不见尸，死亡确定是雪莉做的。
琴酒喂了工藤新一药，又把雪莉软禁起来导致她的失踪。
——不，最后一条就算了吧。
所以，雪莉和工藤新一之间必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有意思。”她笑了一声。
“宫野明美的假死计划照旧，就说我会把她妹妹找回来的免得她狗急跳墙去找了警察。”
月野杏继续安排：“雪莉的事你继续查，我也继续查，如果被我先查到怎么回事的话你就该受罚了，我亲爱的阿琴。”
惨遭滑铁卢的琴酒表示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既然你这么盛情邀请，那到时候罚你一顿鞭子好了。”
回想起对方苍白的肌肤，月野杏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神秘微笑。
“哈喽，注意影响，还有人记得我们在这吗？”
忽然被车轮轧脸的夏油杰和艾斯出声抗议。
后者还额外抱怨了一句，“我完全不想知道自己妹妹的xp好吗？”
月野杏微笑威胁：“那就麻烦你们闭上耳朵谢谢。”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昨天才被首领夸的阿琴今天就翻车了！我对不起大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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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所在的研究所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这是琴酒一贯的作风, 为防雪莉落在官方组织的手中，泄露什么有关药物和组织的情报, 他这边率先处理干净所有情报和资料, 该烧的烧了，该炸的炸掉，该转移的及时转移。
还顺手找到了一个漏洞——雪莉曾经把实验室的某些资料混在其他文件里寄给了她的姐姐, 宫野明美又无意把资料错寄给了她的老师广田教授那里。
幸好那个老头跟组织无关, 也不是药学专业，才没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琴酒派伏特加去处理这件事。
月野杏默认了他的处理，转而开始思考雪莉的情况。
一个体型正常的人，就算吃了那种神秘的药，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才能离开守备严密有人监视的实验室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通风口了，但正因如此才不科学，什么药物能缩骨啊, 太离谱了吧。
A药的效果难道不是毒杀人于无形之中吗？
她带了雪莉的资料回家, 随手把纸质资料放在了茶几上，窝在沙发里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她坐在这里想想就能想出结果来的事，缺少细节和线索啊……
月野杏先把这些东西放下，打算明天亲自去探查一下工藤家再说。
雪莉的行踪再简单不过, 除了跟姐姐见面，最近几月她去过的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工藤家了，那里必然有什么线索，只是不知这个线索过了这么长时间是否还在。
她坐在沙发上思考。
在客厅里, 美美子和菜菜子玩闹中无意间打翻了桌上的资料, 在捡起来的时候发出一声疑惑。
“诶？”
美美子眨眨眼, “这个姐姐好眼熟啊, 你觉得呢，菜菜子？”
菜菜子看了一眼，“我也觉得眼熟，美美子。”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月野杏听到她们的对话睁大眼，阿这，这么巧这么顺利的吗？她问：“你们见过她？在哪里？”
美美子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杏姐。”
菜菜子也摇摇头，有些困惑：“感觉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在说什么？”
津美纪也下楼来。
“在说这个姐姐，”美美子和菜菜子一个把资料里的照片举起来，另一个一脸困惑，“感觉很眼熟，但仔细一看好像没见过……或者说只是氛围有些接近？”
“诶？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津美纪一脸认真。
“你们都觉得眼熟……”
月野杏沉吟：“那不是帝丹小学就是我们家周围的邻居了。”
小孩们日常都在一个学校上学，会见过一样的人并不奇怪，而他们私底下也会有不一样的活动，比如津美纪会去学习美术还有武术，美美子和菜菜子则会去学咒术，唯一共同的活动范围也只有家周围的邻居们了。
老师？还是邻居？不会这么大胆这么巧地撞到她手里吧。
“到底是谁呢？”
三个小孩凝眉沉思，还是没能想起来。
倒是伏黑惠无意中路过的时候边喝牛奶边无意瞥一眼道：“这不是隔壁的灰原哀吗？阿笠博士收养的小女孩。”
“啊！”
三个人都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没错，就是那个女孩！”
“灰原应该是这个姐姐的妹妹吧？”
“姐妹长得真像啊……”
几个小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诶——隔壁阿笠博士领养的小姑娘啊？”
月野杏眼中写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愉快笑意，笑眯眯道：“那改天我在家休息一下，见识见识那位长得跟她一样的灰原哀好了。”
读了研究生以后，月野杏的作息更加早出晚归起来，每天早上早早出门，晚上踏着月色回来，跟邻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隔壁上小学的小姑娘，更是见不上面。
所以她才对隔壁阿笠博士养了个小女孩这件事一无所知。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还没来得及去查灰原哀和雪莉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边又出了一桩事。
最近组织的运气大概不怎么好，先是一个简单的放生雪莉任务出现差池，然后又传来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坏消息。
“哈？”
月野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琴酒的声音很冷，“龙舌兰死了。”
他补充道：“被我们组织生产的炸药炸死的。”